從海外民運聯合到與中共對話

·胡姚弟·


  從長遠看，中共的一黨制在政治上難以維持長久，中共的公有制在經濟上也已行
不通。要使中國繁榮、富強，我們必須在政經體制上對一黨制和公有製作根本性的
改變。海外民運對此是有共識的，從這一點上說，海外民運包括民聯、民陣、自民
黨等都是屬於體制外的。
  從近期看，海外民運也都在盡力使自由、民主的理念在大陸盡速傳播，為民運爭
取一個生存和發展的空間。海外民運的這種近期和長遠的共同利益是海外民運走向
聯合的堅實基礎。
  但是在對中共政權的基本估計上，由於各自的生活經歷的不同，海外民運內部是
有著相當的分歧的。一種看法認為中國民眾對大眾民主尚無準備，因而自上而下通
過中共現有政治體制從內部進行漸進改革是現實有效的辦法。這種觀點把中共看成
是多元構成而非鐵板一塊，把中共看成是具有理性的政權。因而持這種觀點的人主
張以軟的對話的方法而不是用硬的對抗去促進變革。我們不妨把持這種觀點的人稱
作體制內改革派。
  而體制外變革派則從中共政權幾十年的非人統治和其軍政一家本質出發認為中共
本身是自由民主進程的頭號障礙。不從根本上推倒中共的一黨制，自由民主無從談
起。於是就有了打倒中國共產黨的口號。體制外變革派對中共已不再寄任何的希望
，試圖自下而上喚起民眾與中共對抗，以推進中國的自由、民主進程。可以這樣說
，體制內改革派堅持以柔克剛，而體制外變革派則堅持硬碰硬對抗直至推倒中共。

  本人以為海外民運這種基本做法上和策略上的分歧不應妨礙海外民運的協調和聯
合。我們應該聯合起來對中共軟硬兼施。如果體制內改革派確在中共內部尚有影響
力，自然應積極從那方面入手去推進中國的自由民主進程。我們不應該去計較體制
內改革派本身能從體制內改革中獲取多少自身利益。只要有利民運，我們都應支持
。主張開窗的，開窗本身必然會加速房子的整體被拆。主張馬上拆房的，也會增強
開窗派的對話地位，從而達到盡早開窗的目的。因此開窗派應與拆房派相互理解，
相互支持。
  海外民運聯合的一個不太引起人們注意的但很大的好處是，它能大大提高海外民
運在美國的政治和外交地位，通過外交渠道和與美國政治的交互運作，迫使中共做
出一些讓步。海外民運已經在這方面作出了一些成績，聯合可以使我們獲得更多的
實際成果。
  海外民運聯合的另一個好處是可以增強海外民運與中共對話的地位。對話本身未
必是軟的手法，它可以是硬碰硬鬥爭手段的一部分。關鍵是，我們要對的是什麼「
話」。我們可以在對話中與中共面對面強硬交鋒;也可以有進有退，適時妥協。本人
不反對各讓一步的妥協，但本人反對單方面的退卻。所以本人認為對海外民運的一
些知名人士在「六四」前後提出的與中共對話的倡議應予支持，儘管在具體的做法
、技巧上尚有商榷餘地。
  中國未來的政治風雲將會變幻莫測。中國的自由、民主進程需要我們自上而下的
從體制內，自下而上的從體制外，作全方位的努力，需要我們有軟的、硬的、不軟
不硬的各種人物和手段。海外民運人才濟濟，本人衷心希望那早已有人倡議提出的
「圓桌會議」形式的海外民運的初步聯合能獲得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