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共統戰軼聞 ·冷 言· 眾所周知,中共一向喜歡玩統戰的把戲,而且嘗到的甜頭也不少。想當年國共兩 黨兩次合作,執政的國民黨不僅沒從合作中撈著半點兒好處,反而連連失勢,落了 個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在野的共產黨卻藉著合作的掩護,不斷發展壯大自己 的勢力,最後老毛把老蔣趕出了大陸,得到了江山。 如今,中共又在鼓噪什麼「第三次國共合作」,盡其能事拉攏各民主黨派人士、 僑胞、台胞乃至海外留學生,搞所謂新時期的統戰。中共的用意何在,是司馬昭之 心—路人皆知,且不說屈居台灣的國民黨是斷然再不會輕信中共的鬼話了,就連普 通百姓也心如明鏡,對中共備存戒心。畢竟是時代不同了,共產黨的日子一日難似 一日,雖然中共搞統戰煞費苦心,統來統去也統不出個什麼名堂,倒落下許多笑柄 和荒唐事兒讓世人來評說。今天我舉幾個例子,說的雖都是真人真事,大家卻可以 當笑話聽,一番輕鬆下來,你也許便知中共所謂的新時期的統戰究竟是什麼貨色了 。 「當共產黨的敵人也比當同志強」 東北某醫學院的一位講師、九三學社社員,標準的被統戰對象。他為人耿直、熱 情,業務水平也不錯,在單位頗受領導器重。有一次閒聊,當我問及他為什麼不入 共產黨,他帶著濃厚的鄉音與我講了如下一番話: 我這個人,二十歲以前還曾想過入黨的事兒,一過二十歲,看的、聽的、明白的 事兒多了,我就對共產黨徹底灰心了。我這人好管閒事,有一次逛公園遇著有人翻 船,我跳下水就把人撈起來了。後來單位領導要樹我典型,報社記者也要採訪我這 個活雷鋒上報,我死活不幹,弄這種事兒多沒勁啊!無獨有偶,救人不久我又趕上了 我們一家鄰居廚房失火,我是第一個看見的,少不了領著大伙去救了一番。可能當 時表現還比較勇敢,救火車還沒來火就被撲滅了。這一下我的名聲可傳開了,院黨 委開始有人找我談話,要發展我入黨。哎呀,一入黨就成同志了,我可不敢啊,當 共產黨的敵人也比當同志強。你看共產黨的歷史上有多少次思想路線鬥爭,這是整 誰呀?整自己人呀,整同志呀。誰對共產黨最忠心,誰就被整得最慘。你還不如當敵 人,當民主派人士,因為共產黨喜歡搞統戰,他們會來拉攏你,哄騙你,甚至施以 小恩小惠,這樣你的日子倒好過了。你看現在台灣人回大陸觀光多神氣,一個個都 是當年與共產黨勢不兩立的「匪兵」啊,如今卻被共產黨捧為座上賓。我可算把老 共看透了,於是申請加入了九三學社(按規定這得經過共產黨批准,好在我人緣不錯 ,還夠資格)。後來我發現這一著給我帶來的好處實在太多了。比如說吧,為了籠絡 人心,逢年過節共產黨總要搞些什麼茶話會、聯歡會、歌舞晚會以款待有關人士, 各單位的民主黨派都能得到一些配額均等的贈票。我們單位九三學社成員包括我總 共才三人,每到這種時候各類贈票總讓我們忙不過來,只好分頭行動,有時一天能 趕上好幾個宴會、聯歡會。這樣的美差我們系的黨支部書記是從來輪不上的,因為 中共黨員實在太多了,同志太多了,照顧不過來呀。於是我在單位見人便宣傳加入 民主黨派的好處,黨支部書記覺得影響不好,有一天找到我無可奈何地說:既然如 此,你就別四處去張揚了。我看著他的臉,說不清他臉上有怎樣一種複雜的表情, 真說不清啊。 「快還我入黨申請書,我害怕」 某解放軍醫學院下屬一個獸醫研究所的研究生張某,全所二十幾個人,除他以外 ,全是中共黨員。每逢傳達什麼中央文件、軍委指示,這個所按例總是先召開群眾 大會,然後再召開黨員大會。所謂群眾大會,就是人人都可以參加的會,每次群眾 大會一結束,這個所的黨支部就會機械地對這個研究生說:「請張同志出去一下。 」張某一走,群眾大會就變成黨員大會了。久而久之,這個所的領導也覺到了這其 中的麻煩,於是決心把張某拉入黨內,讓全所百分之百的人都成為革命同志。他們 動員他寫入黨申請書,不料張某對入黨一事毫無興趣,只是埋頭於自己的學術研究 。領導們找他反覆談心,動之以情,曉之以理,左說右勸,結果是張某草草地寫了 一份入黨申請書以圖清靜了事兒。 不曾想從此以後麻煩更多了。因為他遞交了入黨申請書,自然地被列為向黨組織 靠攏的積極分子,按照共產黨的規矩,黨應充分考驗他並給他以充分被考驗和表現 的機會。所裡雜事無論鉅細,都開始落在張某頭上,凡是最髒、最累沒人願意幹的 活兒,所領導都推給他這位「積極分子」,就連打掃實驗室、會議室這種清潔工干 的活兒也全讓他包下來,還美其名曰關心愛護他、信任他、培養他。更有甚者,全 所二十幾個黨員,三番五次地有人來找張某談心,要與他交流思想,聽取他每一點 所謂思想成長的體會。張某是一位正經做學問的人,哪受得了諸如此類無聊玩藝兒 ?他找到所黨支部書記說:「快還我入黨申請書,我害怕。」書記聞言大驚:堂堂部 隊院校怎麼有人敢出此言?他嚴辭拒絕了張某的要求,向他大侃了一番解放軍的傳統 、紀律,並明白告訴張某既然進了部隊院校就得積極爭取入黨:否則所裡要重新考 慮他的研究生資格問題。豈有此理!張某一氣之下與書記一干人吵翻了,並告到院黨 委。院黨委的批示可想而知,張某不但沒要回入黨申請書,反而受到嚴厲批評。 萬分苦惱中,張某找到了院裡一位老軍醫,他四九年以前就加入了中國農工民主 黨,是這醫學院唯一的一位農工民主黨黨員。如今部隊裡的民主黨派人士可謂鳳毛 麟角,共產黨唯恐拉攏不及。張某向他傾訴了滿腹的苦惱,並急切地要求加入農工 民主黨。老軍醫心地很善良,既同情、理解張某的遭遇,也願意此醫學院添一個同 黨派的夥伴。他很快介紹張某加入了農工民主黨。雖然此事報請了院黨委批准(這是 共產黨的規定),但獸醫研究所無人知曉。一天,所支部書記又來找張某談入共產黨 的事兒,張某說:「我已經入黨了。」書記大感迷惑:「你什麼時候入黨了?你沒有 在所裡辦任何入黨手續啊?」張某苦笑了一下:「我入的是農工民主黨,不是共產黨 。」書記張大了嘴巴再也說不出一句話。 自此以後,張某在所裡各方面都得到照顧,無人再尋這位民主黨派人士的麻煩。 去年,所裡特意照顧派他來美國留學,他與朋友打趣說:「如果我入了共產黨,我 八輩子也輪不上這來美國留學的機會,哈哈!」 台屬僑屬乃現今大陸特殊公民 我的一位好友謝某,曾在國務院某軟件培訓開發中心工作,現在加拿大留學。他 是今年初出來的,出來以後曾給我打電話,顯得有些悶悶不樂,缺乏初出國門人的 那種興奮。我詳細詢問之,才知個中究竟。原來,大陸正實行一套非常奇怪的自費 留學生政策,非常人所能理解。國人只要具有中專或中專以上文憑者,無論拿到國 外大學獎學金與否,必須達到一定的工作年限(多則五年,少則二年)才能有資格辦 護照,但台屬、僑屬例外。如果你(或配偶)有三親六戚在國外、台灣或港澳,並能 出具這方面的證明,你便可享有特殊照顧。直系台、僑屬最是優待,絲毫不受服務 年限限制;旁系台、僑屬則可用有關單位交教育培養費的方法來抵消服務期。中共試 圖用此政策一方面堵塞大批優秀人才的出國深造之路,另一方面以討廣大台胞及其 親屬的歡心,以利統戰。謝某研究生畢業剛工作一年,服務期遠遠不夠;而且他的祖 、父輩,三姑、六姨、七舅之流當年全留在大陸跟共產黨干革命了,查遍家譜也找 不出一個正兒八板的台屬或僑屬,於是乎他雖然拿到了加拿大一所大學的全額獎學 金,卻無法辦出國護照。 謝某是一個很有追求、很有才華的人,他早就厭倦於國內那一套「大鍋飯」體制 ,渴望出國深造;而且他深知共產黨的政策是永遠不穩定的,說變就變,也許五年服 務期滿後,中共又有什麼新招兒來卡住想出國留學的人,天知道!萬般無奈之中,他 走了「配偶路線」,即托人替他尋覓「特殊公民」—有台屬或僑屬關係的女友。一 位熱心的哥兒們還真地在外省替他尋著一位,女孩兒的叔叔現在台灣國民黨軍隊效 力,女孩兒是百分之百的一位旁系台屬,中共關照的對象之一。女孩兒學歷不高, 僅憑著有一位叔叔在台灣這層關係,一方面找到了一位有高等學歷的丈夫,一方面 還可探親出國,所以女孩兒家很滿意這門親事。謝某婚前與那位女孩兒從未謀面, 而且滿腹苦衷,但架不住出國心切,硬著頭皮匆匆辦了結婚手續,拿到了一紙旁系 台屬證明,交了上萬元教育培養費辦出了護照。現在他不但背一身錢債,還背一身 情債,因為他得遵守諾言,盡快設法讓那位女孩兒—或者說他的妻子來加拿大探親 。 我完全能理解謝某心中那份彆扭的滋味,可又有什麼辦法呢?如今類似他這樣的事 兒在大陸不勝枚舉,什麼假結婚,偽造台、僑屬,認台胞、僑胞作乾爹、乾媽,用 台、僑屬證明賣錢,五花八門,應有盡有。中共在大陸實行的是一套畸形的強權統 治,人們被剝奪自由選擇的基本權利,公民得不到憲法和法律的確實保護,中共高 層的個人意志或者說強權意志高於國家的一切,人民的一切,在如此卑鄙齷齪的政 治氛圍中,什麼樣的惡之花開不出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