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者來信 答李鹽揚人一文不實之處 中國之春編輯部: 貴刊今年第三期所刊登的德國萊茵筆會李鹽、揚人之奇文,涉及「當代中國研究 中心」,現就其不符合事實之處提出一些看法。 第一,該文認定「當代中國研究中心」的執行局決定經費使用、研究項目的核准 和研究員的徵聘。這一說法不符合研究中心的章程和有關規章制度,以及其實際運 作程序。執行局不是決策機構,而是董事會的執行機構。研究中心的經費使用與研 究項目的核准須經由其由海內外德高望重之著名學者組成的董事會批准或事後批准 。研究中心的經費使用辦法規定,五千美元以上的研究項目須由各學部申報,執行 局審核,董事會最後批准。五千美元以下的項目由各學部或中心研究員申報,執行 局根據由董事會批准的年度工作計劃及預算的原則審核、批准,並事後向董事會報 告,由其核准。從研究中心近一年左右的運作來看,五千美元以下的中、小研究項 目的經費占研究中心的全部研究經費的百分之三十左右。這些情況與貴刊社長於大 海先生去年九月前在研究中心擔任執行局副主席時是一樣的。 第二,研究中心的執行局主席為陳一咨先生。他多年來為中國的改革和開放作了 許多貢獻。陳一咨先生著作等身,並且是民陣的主要發起人之一。執行局副主席為 李少民博士與宦國蒼博士,研究中心所設的八個學部協調人絕大多數為美國一流學 府的博士(現已執教者為多),其他的則為博士候選人。我不清楚李鹽等為何方神聖 ,只是有幸拜讀那篇邏輯不通,事實倒錯,可以稱之為「知識分子之劣跡」的奇文 。以美國學術圈對研究中心各學部協調人的評價和我個人對這些人的瞭解來看,研 究中心的骨幹們的專業造詣與民主理念要遠甚於肆口謾罵中國知識分子的李鹽和揚 人。 第三,李鹽和揚人斷言,蘇曉康等一批流亡海外的「民運精英」已經進入研究中 心,並且會影響研究中心的學術自由的精神和嚴肅公正的學術態度。這裡的問題有 三:其一,蘇曉康先生是海內外著名的有成就的學者,他的著作對現今大陸青年一 代的思想有著十分重要的影響。「六四」之後,他遭中共當局追捕,亡命海外,現 任民陣機關刊物《民主中國》的社長。由於具體運作上的問題,研究中心尚未邀請 蘇先生擔任任何職務。其二,以蘇曉康之才學和對中國民主運動的貢獻,如果能夠 參加研究中心的部分工作(如學術顧問)是能提高研究中心的學術水平的。其三,筆 者孤陋寡聞,從未聽說過李鹽揚人在其學術領域裡有何建樹,或近年來對中國的民 主事業作出過何等貢獻。不過,他們的奇文卻談不上什麼「嚴肅公正」的科學態度 。 第四,李鹽和揚人指責研究中心的成員是「黨內改革的產物」,是與「官倒」為 孿生兄弟的「政治精英」。而且,「其腐敗是連著黨內改革派的腐敗的」,其根據 何在?從實際情況來看,研究中心廣羅天下英才,並非以「黨內改革派」為主。其次 ,筆者認為,原來在十年改革中作出過貢獻的人士與在海外的學有成就的人士共事 合作,是提高研究中心學術水平的一個重要保證。再次,從歷史發展的角度看,沒 有黨內改革派的努力,中國大陸今天就不會形成一種改革開放,甚至體制變革之大 勢不可逆轉之局面。正如包括社會上民主力量在內的各利益集團的自覺和不自覺的 努力是造成體制逐漸變形瓦解的基本原因之一一樣,從一九七八年起,黨內改革派 (雖然其組成在不斷地變化)的主流是在自下而上地改變體制——雖然與其他政治力 量與利益集團一樣,它也有其在不同歷史時期的局限性。「六四」之後,一部分原 來在黨內從事過改革工作的人士流亡海外,並加入海外民運。這應該說是一件好事 ,因為這意味著一黨專制體制的進一步分化。筆者為天生的自由派知識分子,歷來 身處江湖而遠避官府。但是依筆者愚見,原改革派人士六四之後去國避難,並加入 民運的性質與六四前在海外留學,曾經希望回國從事改革未果,後來加入民運,甚 至擔任一定職務的人情況是相似的。「同是天涯淪落人」,區別也許在於為中國大 陸的體制變革前所做的實事和貢獻之多寡而已。至於「官倒」與「腐敗」,建議李 楊二人研究一下明火執仗的官倒與掛著「民營」或「私營」而實際上靠「批條子」 之類的權術發家的「官倒」。這兩種典型海內外均有的是,棄商從政者者也不乏其 人。但是研究中心的成員均為布衣書生。有幾位在美國商學院執教的教書匠,卻沒 有走江湖的政治奸商。 第五,李揚二人將研究中心比作由美籍華人梁恆發起的「中國政治改革與開放基 金會」,其依據何在?別的不用說,粱恆辦的《知識分子》雜誌的水平要高於專門罵 人的李楊奇文罷。 第六,李揚的文章大肆抨擊中國的知識分子,特別是對改革和民運有所貢獻的知 識分子,這種謬論實在不值得一駁。想當年毛澤東在北京大學圖書館當管理員時, 以其師範畢業,卻始終未能擠入學術圈子,因此,對知識分子和學者又妒又恨。這 也許是他日後大權在握即焚書坑儒萬倍於秦始皇的一個說不出口的原因。今天,幾 位打著「民運」旗號卻自稱不是學者的人,也竟然承毛澤東的衣缽,對在改革和民 主事業作出貢獻的一代知識分子大加鞭韃,其陰暗心理當不言自明。 第七,貴刊第三期的編者的話說,李鹽和揚人的文章,不論他們的結論是否妥當 ,其中的思考是很「誠懇的」。對此,筆者十分驚訝。筆者不才,但對這樣一篇明 顯邏輯混亂,基本事實倒錯,並且含有極大偏見的謾罵性文章卻無論如何也無法恭 維。以筆者愚見,一份有影響力的雜誌對這種「誠懇」的「思考」,還是不提倡為 宜。 宦國蒼 為《人權白皮書》做個註解 編輯先生: 中春今年一月號所載被坦克壓爛的屍體照片,又一次把我帶回到那血腥的日子裡 。據我所知,獻身的是一位中年男子,約四十歲,在七機部供職,他所在的研究所 就在出事地點附近。六月三日夜裡為阻擋軍隊屠城,市民學生在此地築起一道道人 牆。這位烈士面對武裝到牙齒的軍隊毫無懼色,走到離軍車不遠的地方,大聲疾呼 不要進城向人民開槍。話音未落,受阻軍車突然開動,把他撞倒在地,後面的卡車 、坦克隨後一輛輛從他身體上軋過去。 說到這裡,我願借貴刊披露兩件鮮為人知的事情。 北京西城區二龍路附近,有一位不滿二十歲的小伙子,六四早上在街上揀了一頂 鋼盔。他父親怕惹事,主動陪兒子到當地派出所上繳。兒子卻被扣下,久無音信。 半年後,軍人把他從河北某勞改農場送回他住地附近的合同醫院。他那時變得骨瘦 如柴,處在高燒昏迷狀態之中。醫生搶救了近一天,還是挽救不了這條年輕的生命 。屍檢結果:受刑後傷口感染引起敗血症,內臟器官多處潰瘍。我當時路過該醫院 ,曾聽到死者家屬令人心碎的絕望哭號。 北京一高校後勤處的一位女青年,六四後不滿中共屠城的行徑,多次以書信、電 話形式進行抗議。九零年夏天,公安人員謊稱「中央領導要聽取你的意見」,將她 誘捕後關進精神病院。據說她後來真的精神失常了。 這些血寫的事實大概可以為中共的《人權白皮書》作個註解吧。這樣一個殺人政 府沒有資格裝模作樣地在國際舞台上奢談國際間的互相尊重。而我們這些倖存者, 則最起碼也有義務為仍在遭受迫害的同胞說幾句公道話。 有命人 請免「黃禍」「赤禍」之爭 我對貴刊103期發表的「民聯一盟員」的來信「是黃禍還是赤禍?」有一些看法。 一,我認為,《黃禍》一書所述,既是黃禍,也是赤禍,但說成是黃禍更合適些 。因為黃禍的概念是歐洲人在尚無赤禍之前提出來的。 二,黃禍如果再次來臨,既禍人,又禍己。它真的會不會來臨,有待歷史發展。 但預言黃禍,無論如何並不是什麼「對中國人民的污辱」。 三,我也不贊成「民聯一盟員」最後「請於大海主席公開答覆」。「黃禍」之說 ,既非於大海、亦非民聯提出,而且「黃禍」「赤禍」之爭現在也不是個要緊的話 題,為什麼要於大海代表民聯為這事來表態呢?這種要求很沒有道理,也很不禮貌。 非民聯一讀者 請先用心再用腦 不知為什麼,中春106期刊登的華生先生的那篇大作,「策略失誤還是本體錯誤」 ,怎麼讀怎麼彆扭。本人多年來作計算機方面的研究,不善政論,只覺得文章骨子 裡是霉爛的。這篇文章沒有一點「正義」、「對錯」,只有「技術」、計算、權術 。 該文稱「八九民運被共產黨打敗」。但請作者注意,說理說不過就拔槍把對方打 死算不上什麼勝者。要不打死林肯的,打死馬丁·路德·金的,都該是勝利者了。 弗基尼亞 劉人 顏真先生有失公道 貴刊刊登的《激進達不到民主》一文中,顏真先生把蘇聯現在的問題歸因於開放 自由民主,我認為有失公道。因為蘇聯的社會主義制度從未能解決這些問題,最多 是把這些問題壓制下來而已。更不說很多問題本來就是蘇聯的舊制度造成的。 我也看不出,八九民運如果成功了,後果有什麼可怕的,或會有什麼「民族悲劇 」。聽上去,共產黨屠殺手無寸鐵的市民學生,反倒不是「民族悲劇」了。 我承認中國的民主化將是一個長期的過程,而其中一個重要的條件是經濟的發展 。但民主化的過程必須是朝向民主的,而不是加強專制。而且,如果政治制度不改 革,大陸經濟很難有長足的發展。我是學自然科學的。這是我的一點想法。 祝民運成長壯大! 南卡州一讀者 表達關島中國勞工的謝意 中春編輯先生: 現特寄上關島《太平洋每日新聞報》關於此地中國勞工為反對中共壓迫而進行集 體鬥爭的照片。再次感謝你們對我和關島中國勞工的關心和支持。(照片請看下面 ) 李山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