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紹明:拍照和拍馬的能手 何頻 高新 長子楊紹京深藏不露 一九二九年,楊尚昆在莫斯科中山大學與同學、同鄉李伯釗結婚。李伯釗後來自 始至終參加了中共的二萬五千里長征,但職務並不高。一則因為楊尚昆宦海沉浮不 定,她不免受到牽連,另則她似乎醉心於自己的「革命戲劇」工作。所以八五年病 逝時,她祗掛著兩個虛職——中共全國政協常委、中國戲劇家協會主席。在此之前 ,她一直主持中央戲劇學院工作。 楊尚昆喪偶之後,民間一直有他如何擇偶續絃的各種傳聞,甚至指名道姓說北京 市副市長吳儀(現任中共外貿部常務副部長)嫁給了他。為此,「六四」前《北京 晚報》刊登的一篇「吳儀」專訪」中專為此事澄清事實,只是文章中不便具體點出 楊尚昆的大名罷了。此文章刊出後,流言果然少了。 李伯釗與楊尚昆育有二子一女,長子楊紹京(又名楊紹軍、楊廣生)、次子楊紹 明,女兒楊李。 楊紹京參軍較早,當年在中越老山前線參加對越作戰時已經是高級軍官。葉劍英 去世時,在其靈堂中安置的骨灰盒旁的顯著位置擺放著楊紹京專程從雲南老山前線 送去的兩件禮品:一件是用碗口粗的黃銅炮彈殼雕制的和平鴿,另一件是用高射機 槍子彈焊殼接而成的枴杖。 中越之戰後,楊紹京官至軍級。八九年「六四」期間,傳說他系參加鎮壓的二十 七軍軍長,但為中共解放軍總參謀長遲浩田所否認。 知情者說,楊紹京曾在中共國防科委的曉豐公司任董事長,中共不准高幹子女經 商的文件發佈後,他轉調到國防科委下屬的一個研究所任所長。 由於楊紹京戴上了軍功章以後即長年在軍機部門工作,所以有關他的各種情況外 界知之甚少。與他的弟弟相比,可以說是「深藏不露」。 「文革」期間,楊紹京曾與一位美貌的姑娘相戀,時間不長,這段姻緣即因楊尚 昆成為那場革命首當其衝的被打倒人物而告吹。後來的妻子相貌平平,夫妻感情也 一般,育有兩子,據說其中一子還患有弱智症。 女兒楊李妻貴夫榮 楊尚昆的女兒楊李生於一九四七年,乳名叫妞妞,因為自幼性格溫順,聰穎乖巧 ,所以最為其父母所鍾愛。文革中,楊李作為「黑幫子弟」上山下鄉,直至楊尚昆 復出時才回到北京,不久留學美國,獲得「國際政治」碩士學位。 「六四」時大陸曾一度盛傳中共總參謀長遲浩田為楊尚昆的女婿,其實遲浩田同 楊李從年齡上講就不是同時代的人。楊李的真正丈夫名為王小朝,也是一個高幹子 弟,「文革」前畢業於北京八一學校,與楊李上山下鄉時相戀成婚。王小朝曾任中 共總參謀部保利公司總經理,楊李留學回國後也任職於這家公司。 保利公司屬中共總參裝備部軍事貿易局下屬企業,專營海陸空三軍各種軍需品的 進出口業務。八九年江澤民上台後又再重提高幹子女不准經商,楊李即回總參工作 ,王小朝自稱「待業在家」。沒想到的是,保利公司此後的總經理職務竟由賀平繼 任。賀平是中共中將賀誠(一說為中共另一元老賀彪)之子,鄧小平幼女鄧榕之夫 ,所以王小朝與楊李豈敢有半點怨氣,因為他們的父親也是鄧小平的馬仔。 次子楊紹明風頭最健 在中共高幹子女群體中,現任中共國家主席楊尚昆的二公子楊紹明恐怕是曝光率 最高者之一,他經常出現在香港、新加坡,甚至歐洲,而且從不諱言自己的權貴出 身。更重要的是,他所拍攝的照片絕對是關注中共動態及大陸形勢的海內外各種報 刊最求之不得的——因為唯有他才能拍得中國最具權勢、最神秘的政治家鄧小平的 生活和工作情景。也因此,他是大陸第一位獲得世界攝影新聞大獎者。 楊紹明一九四二年生於延安,小時與毛澤東的女兒李納經常在一起玩耍,周恩來 、鄧小平也很喜歡他。所以早在他未成名之前,他的那些「叔叔、伯伯」們開會的 時候,他竟可以隨便闖進去拍照,甚至替毛澤東拍過不少個人照。 一位曾與楊紹明同過學的知情人介紹說:一九四九年隨父進京後,楊紹明相繼在 北京育才小學和北京男四中讀書。中學畢業後,未考入大學,因愛好攝影便進了一 家雜誌社當攝影記者,後來忽然又到北京大學攻讀歷史專業。當時李納也在該校歷 史系就讀,比楊紹明高一級。 北大畢業後,楊紹明一度無所事事,因為當時父親被打倒,潦倒得甚至連部照相 機都搞不到手。直到楊尚昆復出屈居廣東省副省長時,楊紹明才進了新華社當記者 。 一位曾在中共八一電影製片廠工作的朋友說,楊紹明為人隨和,少有高幹子女的 派頭,經常獨自騎著一輛舊自行車去八一電影廠找他的妻子張慶春。所以見慣了多 數高幹子女們衙內派頭的北京人見楊紹明的這副樣子,自然會感慨地說兩句稱讚的 話。 張慶春藝名張燕,生於一九六一年,比楊紹明小近二十歲。她是中共解放軍藝術 學院七九級的學生,畢業後成為廣州軍區戰士話劇團演員,屬於新潮影星。她曾在 電影《孫中山》和電視連續劇《籬笆·女人和狗》中任女主角。《孫中山》一片曾 在大陸獲全國性大獎。 一九八五年,張慶春在一次演出時被楊紹明看中,追逐一年後結婚,張慶春也因 此從廣州軍區調到北京八一電影製片廠。 「六四」後,北京傳聞兩人感情不和,鬧著要離婚,主要是張慶春反感丈夫經常 不在家,自己空守閨房。但也有人附和說肯定是兩人在「政治觀點」上有分歧。日 後結果不得而知。 楊紹明的記者生涯以攝影為主,極少寫文字報道。但八一年他曾以新華社記者身 份,在《中國婦女》雜誌開了個《女文藝工作者近況》專欄,其中一篇是描寫他的 母親。既然他沒有提到他們的母子關係,也就可以信筆大捧:「李伯釗同志已是七 十歲高齡,但仍然每天堅持讀書,不用戴眼鏡;堅持散步、舞劍、給花木鋤土澆水 ,還經常練字、唱歌……」 但不管怎麼說,楊紹明還應該算是一位敬業執著的攝影家,他曾說他是屬於那種 拿起機器手癢,不拿機器心急的人。而拍攝時支撐他的一個最強烈的念頭是,一定 要拍別人沒有拍過的鏡頭,就是要比別人拍得絕。 他說,他對重大事件拍攝前的準備工作十分看重,準備的工夫通常要在兩個小時 以上,所攜帶的器材也必定做一番徹底檢查,絕不允許自己有一點疏忽。 他曾介紹自己說,他和絕大多數專業攝影師一樣,出門不僅機不離身,而且通常 都帶有各式相機,追求盡可能大的保險係數。出外工作時,自己的膠卷一般不會借 給別人,因為誰都無法把握,若有突發事件,自己還有多少膠卷才是足夠的。 八八年,歐洲的一個國家正在選舉,當時在當地的楊紹明到一個投票站去參觀, 忽然見一位女性公民暈倒在地,周圍的人們立即擁上前去救護。對於攝影者來說, 這一瞬間是決定性的。於是,這一難得的場面留在了他的相機裡。事後,當地的一 家通訊社要了這幅照片,並對楊紹明說,當天本來就派了二十五名攝影記者,但你 成了第二十六個。 在歐洲,楊紹明曾經拜會「抓拍大師」布列松,在長談兩個多小時中,楊紹明曾 多次要求給布列松照相,但從來不願讓人攝入鏡頭的布列松,並沒有因為對方是一 國之君的子嗣而破例。執著的楊紹明於是拍下這樣一幅照片:畫面上空無一人,祗 有兩張椅子。兩人為此曾有一段精彩的對話。 布幽默地說:「照相機裡是沒有膠卷的。」 楊回答:「不,這裡記錄了我們會見時的許多細節。」 一九八八年,楊紹明參加了「世界新聞攝影比賽」,以《退下來的鄧小平》照片 獲得了第三等獎。第一等獎的得主拍的是教皇;第二等獎的照片是英國首相撒切爾 夫人。事後,楊紹明對此評選結果並不服氣,曾對人炫耀說:「因為評委都是英國 人,對中國人有一種『排斥』,其實我那張照片很精彩。當然,能擠進去也不容易 ,中國祗有我一個人拿了這個獎,現在還是零的突破。」 但大陸一些攝影家,尤其是新聞攝影記者對楊紹明這次得獎比他本人不服氣的情 緒還要大。他們發牢騷說:「楊紹明能得獎不過是因為靠他自己的特殊身份有機會 拍中國的『教皇』。所以楊紹明同國外的新聞攝影得主的區別是:人家『會』拍教 皇,而他祗不過是『能』拍『教皇』罷了。」 更有大陸的新聞攝影記者諷刺楊紹明說:「他能拍鄧小平,還不都因為他父親會 拍鄧小平?」前一個「拍」說的是「拍照片」,後一個「拍」比喻的是「拍馬屁」 。 楊紹明當官不怕頭銜多 大陸曾有人諷刺說楊紹明的名片肯定比別人的大得多,因為他的頭銜太多。 楊紹明現在的職務主要有:中國國際友誼促進會副會長、中國攝影家協會副主席 、中共文史資料研究所副所長兼研究員、中國當代攝影學會主席、中國國際友好聯 絡會會長助理、中國人民對外友好協會理事、中共中央歷史文獻研究室副主任、新 華社記者、北京利影圖片服務中心董事長及現代攝影沙龍執行主席等等。 現代攝影沙龍的前身是「四五影會」,其骨幹成員多參加過反對「四人幫」的「 四五運動」,在當年的天安門廣場冒險為歷史留下許多珍貴的歷史鏡頭。可是追求 民主自由的「四五影會」,在中共反自由化運動的政治高壓下不得不解散。到了八 五年,前「四五影會」的一些成員,結合了一些另一些攝影家和攝影記者,組織了 「現代攝影沙龍」。 這次,他們吸取了「四五影會」的教訓,減少了政治色彩。而且學乖了,一致認 同他們這個組織的執委會主席一職一定要找到一位有權勢者就任,以為眾人日後之 靠山。有人試著找到楊紹明,本想動員勸說一番,沒想到楊當即欣然應允。於是「 現代攝影沙龍」馬上成了「合法」的「群眾性團體」,得到了中共官方的正式承認 ,而且不久即到處有企業和機構贊助他們的活動,包括一些最會趨炎附勢的港商。 由楊紹明任董事長的利影彩色圖片服務中心設在北京建國門外的北京國際大廈( 由榮毅仁的中信公司投資興建)一樓。海外曾有報道說,由於楊紹明的特殊關係, 北京規定出國人員辦護照所用照片一定要到這家公司拍照,而各國駐京領事館和機 構人員的有關照片也必須到這裡拍照或沖洗,因為這樣可以一箭兩雕,一是讓服務 中心生意興隆,形成壟斷業務,二是讓這家服務中心在沖洗照片時可留下檔案照片 ,作特殊用途。但事實上中共當局對出國護照照片祗有具體規格的規定,並未限制 專門的攝影地點,可見上述傳聞並非事實。 九一年七月,楊紹明曾在上海主持舉辦了一期「上海一日」影展,全國攝影名流 趨之若鶩,地方黨政領導人因為一要為拍照片者拍馬屁,二要以附庸風雅表現領導 人的現代意識,所以也樂於前往捧場,影展自然也大得成功。 鼓吹中共的鐵血政策 八九年六四期間,小道消息說楊紹明堅決支持鎮壓。而楊紹明自己說,他曾在「 六四」事件發生前後,拍了不少照片,能夠對歷史作交代,但那些照片祗有在他老 了以後,才能拿出來展覽。 九二年二月底和三月初出版的兩期《中國時報週刊》上連載了香港兩位記者撰寫 的《楊尚昆之子楊紹明訪問記》,文章通篇是對話形式,其中所引楊紹明關於對「 六四」的評價令人大吃一驚。張口「鎮壓暴亂」,閉口反對「和平演變」和外來「 顛覆」,其口氣之強硬遠遠勝過他父親。他說:「跑到美國去的那些人,錢也花光 了,通通是花人家的錢沒什麼意思。所以我相信如果這些專門花人家錢過日子的人 能夠治國,就好像二溜子當勞動模範一樣,是不可能的。」 他強烈譴責西方記者對那場事件的攝影報道嚴重失實,尤其是曾獲得了「世界新 聞攝影比賽」第一名的那張一個青年男子站在坦克前面的照片,被楊紹明指責為「 出了個大洋相,他們根本不瞭解事實,受了美國的電視和《美國之音》的宣傳」。 他說西方攝影記者的「宣傳有時也很笨」,筆者倒是有同感。因為「六四」之後西 方記者祗要有機會見到中共領導人,所問的與「六四」有關的問題,都離不開那張 青年人面對坦克的照片。而事實上,那張照片確實沒有什麼說服力,「六四」之後 在海外所能見到的大量照片中,隨便可以找出一張比那張有說服力得多的照片,包 括太平間成堆的屍體的照片、坦克下面幾乎把人碾成肉醬的照片等等。而楊紹明既 然在那場事件發生前後的整個過程中都在北京,而且又是一個對現場抓拍極有功力 和頗具新聞敏感性的攝影家,就不可能沒有看到、沒有拍到大量血淋淋的鏡頭。既 然西方記者「笨」而「拙劣」(楊本人原話),他自己何不出示記錄「六四」殺人 過程中血淋淋場面的照片來呢? 起碼是從九0年下半年以來,中共官方一直是試圖在淡化「六四」那場民族大悲 劇在大陸人民心中留下的慘痛記憶,「反革命暴亂」的定性也被另一個帶點中性色 彩的「政治風波」所代替;更是有許多中共的高幹子女及當權者本人起碼從維護他 們的政權的角度出發而在反思對「動亂」的處理方式。而且,無論是被楊紹明「拍 」得十分滿意的鄧小平,還是當今大陸宰相李鵬,雖然至今不敢承認「六四」當時 的決策錯誤,起碼也還表示了「三年不討論」之類的話,並對內要求、對外保證今 後處理「動亂」問題再不會採取「槍炮對血肉」的方式。而楊紹明最近的這一番對 那場事件的評價與中共的宣傳基調顯得極不和諧。而且,他以充分肯定的口氣直接 用了「鎮壓」一詞,就連在中共官方的宣傳中是從來沒有過的。 最近曾有報道說,楊尚昆公開表示鎮壓「六四」是鄧小平親自作的決定,再結合 楊紹明如今的這番評價,可見海內外善良的人們寄希望於在鄧小平末代由中共政權 自己明智地重新評價「六四」事件是不大可能實現了。 鄧家皇室的御用攝影師 楊紹明是大型畫冊《鄧小平》的主編。其中收錄的近年照片多為楊紹明所拍。他 對外表白說他為此畫冊曾花了一年半的工夫籌備而成。至於花了多少錢就不得而知 了。 八九年六月九日鄧小平接見北京戒嚴部隊軍以上幹部時的照片,也是楊紹明拍攝 的。一九九一年初,鄧小平到上海視察,楊紹明為他拍了一些特寫照,後來送到西 班牙參加影展,參觀者都大吃一驚,因為他們都以為鄧小平的身體狀況不好,但是 照片中的鄧小平看上去精神矍鑠,和外界宣傳及意想中的鄧小平判若兩人。 「六四」以後,曾因為海外媒介報道鄧小平夭亡而影響了香港等地的股市,所以 人們諷刺說鄧小平的真實健康狀況除了他家人,唯有楊紹明最知情,做股票生意的 人如果能巴結上楊紹明準能大賺。 也有人挪揄說:與其說中國大陸的政治局勢是否穩定取決於鄧小平的健康狀況, 還不如說取決於楊紹明的攝影機鏡頭。 今年二月十五日,上海《解放日報》頭版頭條以欄寬的篇幅發表了鄧小平與楊尚 昆在深圳漫步的照片。在同一天的《解放日報》週末版上,又以整版篇幅刊載了楊 紹明創作的三幅彩色照片,題為「楊紹明攝影新作欣賞」,而且在頭條位置又再一 次選用了他父親與鄧小平兩人的照片。所以有人說楊紹明是鄧小平的「皇室御用攝 影師」。 曾有傳聞說,楊紹明因為獲得鄧小平的賞識,被任命為鄧小平辦公室的秘書。九 一年八月,楊紹明率領十一名大陸攝影協會代表和記者訪問新加坡,即公開否認: 「我在八月八日路過曼谷時聽了一位朋友恭喜我出任鄧小平的執行秘書兼副官,便 當場嚇了一跳。我想,這應該是一些香港報章所造的謠。結果到頭來,我又一次從 朋友口中得知這件升職的事。」 同年十一月,楊紹明再一次對此加以否認說:「像我這樣成天拍照,連屁股也坐 不熱,很難當(鄧小平的)秘書的。」 儘管如此,人們自然認為他因為能經常接近鄧小平的關係,在中共政壇的實際影 響力絕不可低估。因為他能較早獲知鄧小平的近況和想法,有機會在鄧小平和其他 權勢人物之間充當聯絡者。但公平地講,他還遠夠不上當年毛遠新在毛澤東近前的 那種「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地位。 楊紹明九一年曾在香港說過,「我看中國一定會堅持改革開放,不但老一輩領導 人會,新一輩領導人也會。沒有改革開放,我想將來沒有大陸、香港的共同的繁榮 ,沒有改革開放,也沒有亞洲的穩定,是不可想像的。」他否認他父親「保守」, 說「年輕人應該向老一輩學到很多東西,包括繼承傳統。保守與傳統不是一回事。 」 當時他還巧妙地迴避回答楊尚昆是否經常跟鄧小平討論國家大事。他說:「我很 忙,我父親也很忙,常常我父親不知道我做什麼,我也不知道我父親做什麼事情。 所以我很難講得詳細。」 如果把楊紹明其人看成一個祗是以攝影為終身職業的人,那就大錯特錯了。他實 際上是在走一條最便利的從政之路。他從一個新華社記者悄然躍升為副部級高幹, 而且並不就此滿足。他曾坦率地承認:「我沒有把攝影作為終身職業,外界對我有 誤解。我是把攝影作為職業的一部分,但不是最大的一部分。」 楊紹明「職業」的最大一部份是什麼?答案不言而喻。不過,他這種最便捷的從 政方法靠近權力頂峰的企圖固然可以實現,但權力之塔一旦崩潰,恐怕就祗有殉葬 這一條出路了。 但願楊紹明不是毛遠新第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