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者來信 胡績偉反左文章有感 第113期轉載的胡績偉先生「論防『左』為主」一文，令我想起貫穿《中國之春》 許多精彩論文的一個主題，「形式重於內容」。 從內容上說，胡文無疑是在替中共黨內的經濟改革派尋找最有力的炮彈，去摧垮 鄧力群一類極「左」頑固勢力的營壘。然而從形式上看來，該文與中共掌握輿論以 來，特別是文革以來的「大批判」文章並無二致。尤其是胡文的後一半，著重點出 《人民日報》等「左」報對鄧小平九二年初南巡講話的陽奉陰違或公然抵制、拖延 發表，包括《人民日報》社內部刊物上對鄧指示的異議。這與「文革」期間攻擊某 某人「抵制、歪曲毛主席的最高指示」的文章幾乎同一格式，只是現在的「最高指 示」的來源及內容不同於當時罷了。 但願胡績偉先生作此文是故意「以『左』王之道，還治『左』王之身」。否則的 話，我們真的該問一問，民主運動與中共內部的改革派，究竟有多少共同語言。 周 曦 一位愛沙尼亞讀者的心聲 《中國之春》編輯部各位同胞： 出國已逾一年，先後看到《民主中國》、《九十年代》和你們的《中國之春》， 這起碼是來到這「外面世界」後的一大幸運吧。 我看到的《中國之春》是一九九二年的第七期。讀到動人之處不禁使我這近而立 之年的男子失聲痛哭。因為一九八九年北京屠殺前後的歲月是我這一生都不會忘記 的。 時時想起中國之前途與現狀。既覺得內心充滿了希望，可也感到中國民主之路的 艱難。當然，民主制衡體制在中國的實現是必需的，儘管這很可能要用盡我們這一 代人一生的努力。 最近有人和我談起他第二次看過柏楊的《醜陋的中國人》的體會，這使我又不得 不和他進行了有關醜陋的討論。我認為這是每個中國人都不願正視但又不得不考慮 的問題。現實告訴我，中國的民主運動目前仍是中國知識分子（很大一部分在海外 ）的運動，其他社會階層參與的比率不能不說是很低的。要想使這場運動成為全民 的民主運動，海內外的民運人士要做的事還有很多，之外還要克服中國人自身的麻 木，健忘，消沉與盲從等。 愛沙尼亞 向墨 對「漢藏通信」的一點讀後感 《中國之春》第114期刊登了馬悲鳴先生和阿沛·晉美先生的幾封互往信件。我對 其中的一些提法頗有不同看法。 我非常不同意關於「漢人要向藏人贖罪」的提法。當然，這也許只是馬悲鳴先生 的一家之說，而阿沛先生雖然說此一說法「可能說得有點過重」，但他在「舊事重 提」一信中提到八思巴使忽必烈停止屠殺漢人的「秘史」，其目的卻正是要證明「 藏人是漢人的大救星」一說。其實，要引經據典，說古論今，漢藏之間究竟誰欠了 誰，我看誰也講不清楚。就像在中國鄉間，就連兩個村莊之間的恩恩怨怨也都不可 能扯得清楚。或許雙方都有人的父親被對方的人殺了，雙方又都有人救過對方的人 的性命；又有親，又有仇，又有恩，又有怨。 現實問題其實就是，藏人要求獨立，但他們的願望被目前統治他們的漢人政府所 壓制。中共掌權以後，漢人軍隊的確曾經在西藏做過對不起藏人的事，而當今漢人 ，哪怕是不少流亡到海外的漢人知識分子，對此並沒有好好反思一下。但是，反思 應建築在真正理性和公正的基礎之上，切忌矯枉過正。當今世界在民主方面做得比 較像樣的國家，像英國、加拿大，其民族問題也令它們的政府大傷腦筋，中國這麼 大的國家有這個問題，實在沒什麼了不起。 我相信，只要大家都能把和平放在第一優先的位置，總有一天大家可以坐下來， 心平氣和地談判西藏獨立的問題。只要結果對西藏有利，對中國有利，對世界和平 有利，不管是獨立還是不獨立，漢人和藏人都會接受。 姚勇戰 《中國之春》替人民說話 中國民聯總部及《中國之春》： 我叫陸愚民，是江蘇人，從小當過學徒，當過店員，繪算員。一九三六年，在江 蘇吳江，因參加抗日救亡運動，被拘捕。一九三八年七月，到延安抗日軍政大學學 習。沒有參加共產黨。離開延安後，先後在成都、重慶等地當過小學教員、兒童教 養機關輔導員、《難童教養》月刊編輯、《江津日報》採訪主任、重慶《國訊》旬 刊編輯、成都空軍軍官學校政治教官（講國際時事）、重慶《益世報》編輯、《西 南日報》編輯、張家口《民生報》主筆、採訪主任、文藝副刊編輯。在中共統治下 ，任冀南建設學院教員兼研究班輔導教師、工會文教幹部，被懷疑為國民黨特務、 開除公職。後來當中學教師，又被懷疑為胡風反革命分子，對我進行公審。文革中 ，被批鬥、抄家、被打傷。抗戰時我在國民黨機關工作過，但沒有參加國民黨。一 九四七年春，在上海參加中國民主同盟。由於入盟介紹人被劃為右派，我亦被內劃 為右派。一九五九年，強迫勞動改造，一九六六年九月五日，把我打成牛鬼蛇神， 進行批鬥；一九六八年四月十一日，再進行批鬥，毒打三場，打傷後，把我抓到長 辛店農技校，挖了一個大坑，打算把我活埋。共產黨給我製造的冤假錯案，長期不 予平反糾正。一九七六年四五天安門運動、一九七九年西單民主牆、「北京之春」 運動、一九八九年民主運動，我都參加了。學生高喊反對專制，要民主、要自由等 口號，發出了廣大人民的共同呼聲。我對學生的正義行動，很敬佩。共產黨用坦克 、機槍對赤手空拳的學生進行血腥鎮壓。比舊軍閥更加凶殘。中共專制獨裁政權統 治中國大陸數十年，殺了多少人，餓死多少人，冤死多少人，使多少人失去自由， 使多少家庭妻離子散家破人亡，無法統計。中共壞事做盡，謊話說盡。最近中共國 務院發出44號文件，宣稱對於在國外說過一些錯話，做過一些錯事的留學生，不予 追究，歡迎回國工作；對於參加過境外敵對組織的，只要退出，也歡迎回國。這是 中共貫用的伎倆。一是欺騙海外留學生，一是讓外國人觀看中共的微笑（媚笑）臉 孔，以掩飾其凶殘的本來面目。近來中共提出要實行社會主義市場經濟，說明中共 正在進退維谷之中，不搞市場經濟行不通，放棄社會主義不甘心。最後是否真的搞 市場經濟，是怎麼搞法，還要等著瞧。但是中國的客觀形勢，決不允許走社會主義 道路，必須實行市場經濟、自由競爭，政治上實行民主。加強民主運動，實為加速 中國由專制制度和平演變為民主制度的進程。我們對民主運動的關心，並積極參加 ，也是對中國未來命運的關心並盡自己應盡的責任。 我來到美國，看到《中國之春》。它替中國人民說話，反映中國人民生活，表達 中國人民願望，是一份推進民主運動的好刊物；中國民聯總章程，我也看了。民聯 主張從根本上改變中國現行的專制制度，廢除一黨專制，實行民主、法治、自由、 人權，取消四個堅持，釋放一切被捕的持不同政見者，爭取新聞、出版、言論、集 會自由，保障人民基本權利等等，我完全贊成。我決定申請參加中國民聯組織，向 諸位先行者學習，並為民運盡自己一份責任。 陸愚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