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短取長 走自己的路 ----新組織章程新焦點 ·李兆陽· 數月前，民聯、民陣合併章程起草小組推出四套草案，其中有一個集中央委員會 制，三權分立制和功能委員會制為一體的「三制一體」草案，該草案在主席下面樹 立一個負責行政工作和開展民運活動的委員會，類似於民聯四大之前的常委會，並 且主張正、副主席不搭檔競選，為此我們遇到兩種反對觀點，一種是認為在主席下 面設立一個委員會，將會使主席無法做事;另一種認為主席不搭檔競選與(美國政府 的)三權分立不配套，會造成正、副主席之間的不合作。我們對這兩個觀點均不敢苟 同。 無疑，我們起草新組織章程的目的是為新組織提供一個較為健全的章程，避免兩 組織過去和現在組織架構上的缺點，保留其優點，然後再參考世界上其他組織的架 構，避其之短，取其之長，最後制定出自己的章程，在避短取長之前，我們要分清 幾種常見的架構中哪些是短處，哪些是長處。 中央委員會制：優點是效率較高，缺點是(對最高領導人的)制衡極小。 兩權或兩權半：優點是效率較高，缺點是制衡甚微，民聯分裂是前車之鑒。 純三權分立：優點是制衡有力，缺點是效率較低，極少開拓，過多內耗，可以民 聯四大以來的運作經驗為例：幾年來，我們常常聽到有行政部門的人抱怨說「決策 的不做事，做事的不決策」，我們也聽到過監委會有人抗議聯委會對代表大會籌備 人選分配上的不合理，而最近一些分部對聯委會就代表名額分配不公向監委會紛紛 投訴，從澳洲到加拿大，然後到美國，都有。至於配合三權分立的正、副主席搭檔 競選的缺點，在112期《中國之春》上，民聯聯委會主任曾引用了本人的觀點，故不 重複。 三制一體草案正是避免了上述架構中的許多嚴重缺點，同時納入了其重要優點， 它保留了中央委員會制的高效率和重大決策統一性的優點，同時也保留了三權分立 的有效制衡和多人參與的優點。詳細內容請參閱草案。 集體領導效率高 有人認為主席下面設立一個委員會，會造成主席無法做事的局面，組織效率會降 低，真如此嗎? 先讓我們來看看一些組織的歷史吧。中共自建黨以來，除文革時期，基本上都是 採用主席率委員會集體領導的原則，但我們都知道中共的黨主席並沒有無法做事， 其組織效率也特別高，從建黨時的七人發展到一九四九年擊潰國民黨幾百萬大軍的 強大組織，僅僅只有二十八年，相反，當初國民黨的最高領導人採取個人領導的方 式，造成最高領導人的個人自由特大和獨斷專行，該抗日的不抗日，不該做的偏要 做，造成其他重要領導人心背離，結果是國民黨退居台灣。道理很簡單，一個組織 的成功絕不能僅靠任何最高領導人的個人意志，它要靠全體或大多數領導骨幹的智 慧，合作和盡力，集體領導下多數成員作出的任何決議，大家都心悅誠服地盡力執 行，中共的三大戰役就是例子，假如當初只有毛澤東獨斷同意打，恐怕其他將領不 會那麼賣命。 其實，主席下面不設立委員會，最糟的大概就是遇到懶漢或無能主席，由於沒有 他人可以為他決策，聯委會和監委會又不能整天看著他，結果是主席可以在家睡大 覺，可以遊玩，本來目前民運組織該做的事情是很多的，但主席就是不去作，你奈 他何?他又不犯錯誤。在這種情況下，不僅沒有組織效率(我們不應談主席效率，而 應談組織效率)，而且是對組織生命的一種浪費，是對組織使命的無故拖延。 如果主席和一個委員會採取集體運作，那麼多數委員認為有該做的事情時，就會 通過決策，然後大家(包括主席)分頭工作，這樣大家也會盡力，也會避免該做的事 情無人做的局面。 機械配套不可取 另一種觀點是，若採取三權分立，就要正，副主席搭檔競選進行配套，否則就不 應採取三權分立這模式。 首先，三制一體草案包含三權分立的制衡精神，但不是純粹的三權分立，再說， 我們談的三權分立也並不一定要與別人的三權分立處處等同，其實也等同不來，因 為人家是國民政府，我們是民運組織。 其次，不管採取什麼模式，配套也不是絕對的，怎樣配套，完全由每個組織自己決 定。國民政府採取五權模式，但配有總統，副總統搭檔競選。當初，民聯沒有採取 三權分立模式，照樣配有搭檔競選，我們吸收三權分立的制衡精神和其他模式的優 點，採取不搭檔競選，這也是我們的配套，因為我們認為這樣配套好處更多。如果 說因沒有先例我們就必須因循守舊，那是不符合人類發展歷史的，更不符合一個號 稱具有進步改革的民運團體的形象，否則我們都要回歸到最古老的人類社會去。 我們改進我們的東西，並不是說新的東西就是完美的，新的東西不完美，我們可 以進一步改進它，但絕不應因它的不完美就放棄改革的勇氣。 處理內部派別的幾種方式 以上兩種觀點，大概與一些人對內部派別處理的顧慮有關。當代處理派別的方式 主要有三種：有你無我的打擊方式，競爭對抗的不合作方式，兼顧各派的平衡方式 。心胸狹隘的專制當權者多採用第一種方式，如毛澤東，四人幫等是這種人，心胸 狹隘的民主組織的執政派和在野派多採取第二種方式，也許今日美國政府內的兩黨 屬於這一例。心胸較大的專制當權者(如鄧小平)或民主組織內的執政派多採取第三 種方式。對一個組織或政府來說，也許第三種方式是值得傚法的，因為以兼顧各派 的平衡方式，可以加強內部的團結和合作，提高組織效率。運用平衡方式的人也最 懂得人的本性。不是嗎?當權者或執政派若能尊重和照顧到其他派別的權益，其他派 別自會與你合作，將來其他派別執政時，也會尊重和照顧到你的權益。對此，一些 民運領導人也許應當研究一下。 別人的許多好東西，我們應當學習。但若別人的東西已有許多缺點，我們就不應 全盤照搬，否則，我們中國人就只有總是在別人屁股後面抄襲的份兒。有人認為今 日台灣、日本和德國的資本主義制度就比今日美國的資本主義先進，如果我們一切 都照搬美國人的，那麼我們就已經落後於他人了。其實，今日美國已有許多嚴重的 弊病，是我們這些主張改革的人值得留意的。總之，向他人學習時，我們不要忘記 自己的創造智慧，我們要避短取長，走自己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