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仇敵愾 公審李鵬 維 克 一月三十一日，數以千計的華人在聯合國大廈前的哈瑪紹廣場集會示威，憤怒抗 議「六四」屠夫李鵬到聯合國參加安理會高峰會議。 李鵬此次是以中共政權「總理」的身份率團赴會的，這是「六四」以來中共首腦 首次在聯合國露面。美國總統布什三十一日還安排了與李鵬單獨會面。被李鵬此行 激怒的廣大在美華人，包括留美學生學者與華僑各界，早已多次協商、統一步調， 共同組織示威向李鵬抗議，並抗議安理會的邀請和布什與李鵬的單獨會見。 在當日的示威現場，一大早就搭好了公審李鵬的審判台，還搭了一個中共坦克的 模型。九台大電視機在向人們播放「六四」錄像，重現那血與火的場面。人們舉著 王軍濤、陳子明、魏京生、徐文立、王丹等被捕民運人士的大幅照片以及各種標語 旗幟，呼著「打倒李鵬」、「公審李鵬」等口號繞場遊行。 下午一時起，多位著名民運人士和各主要民運團體的負責人上台演講。劉賓雁指 出：「中國大陸導致八九民運的種種危機不但未被解決，反而更嚴重了，中國人民 正在等待時機。中國是亞洲第一個共和國，已經為自由民主付出了極大的代價，一 個自由民主的中國已經不遠了。」嚴家其說：「本世紀中國人民遭到兩次大屠殺， 一次是日寇的南京大屠殺，一次是李鵬政府的六四屠殺。今天我們在這裡公審李鵬 ，不久將回到北京去公審。」自民黨代表王炳章呼籲人們做好進行革命的準備，在 下一次類似「六四」的事件中，一舉推翻中共獨裁統治。學自聯主席趙海青指出， 聯合國安理會邀請李鵬與會，以及布什總統單獨會見李鵬是錯誤的，這可能使李鵬 以勝利者姿態回到北京，從而加強中共頑固派的影響。我們要求安理會通過譴責中 共政權的決議，給中國人民以正確的信息：全世界沒有忘記「六四」。我們要求美 國參議員投票支持有條件延長對中共的最惠國待遇的法案。前美國駐華大使夫人包 柏漪在講話中對布什政府對中共相對軟弱的政策表示遺憾。發言者還有陳一諮，美 國香港華人聯會主席吳錦祥，矽谷華人民主促進會代表丁元，紐約市議會中國城選 區代表傅利達，勞聯--產聯中國委員會主席傑·馬瑟兒和參議員阿方斯·大馬托的 助手傑夫斯·溫森菲爾德。他們在講話中都表示支持中國人民的民主要求，抗議李 鵬出席安理會會議。(民聯主席於大海和民陣理事長朱嘉明所作的講話，附在本文後 面。) 隨後，人權法庭開庭公審李鵬，由原北京高校對話團團長，現哥倫比亞大學法律 系研究生項小吉擔任法官宣佈開庭，由身穿白袍的民主女神(民陣澳洲理事李娟扮演 )代表「六四」事件的受難者及其家屬向法庭起訴李鵬下令戒嚴，屠殺北京學生、市 民的滔天罪行。被告律師為缺席的被告李鵬作辯護後，四名證人先後登場，以親眼 所見，親身所受的事實控訴李鵬當局屠殺中國人民的罪行以及中共迫害政治犯及其 家屬的劣跡。四名證人是香港學生李蘭菊(六四時在北京現場)，北京學生領袖柴玲 、白夢，上海學生領袖、曾被捕入獄的姚勇戰。柴玲的母親最近因中共的迫害而病 逝，此後不到一月，祖母又因悲傷過度而離開人間。柴玲控訴到此，泣不成聲，在 場聽眾亦潸然淚下。法庭的陪審團由在場的中美人士擔任。在一片「有罪」聲中， 法官宣佈李鵬有罪，要求安理會驅逐李鵬。並宣佈將進一步調查李鵬的罪行，在今 年六月四日再次開庭公審。 本次集會示威及公審的主要籌劃者是美國香港華人聯會，會長吳錦祥先生作了大 量協調工作，並在現場擔任翻譯。參加示威的有民聯、民陣、自民黨、學自聯等主 要民運團體和五十多個華人團體，大批中國留學生和華人也從美國各地趕來參加。 集會顯示了華人團體同仇敵愾，團結合作的力量，它向全世界表明，中國人民同其 它民族一樣渴望民主自由，他們決不會忘記「六四」。 在集會示威之前，學自聯主席趙海青主持了一個記者招待會，趙海青、吳錦祥、 沈彤、李祿、柴玲、於大海、丁元等發言。集會上學自聯的時和平宣讀了一份由五 十六個華人團體和兩千四百多個人簽署的致聯合國秘書長及各國代表的公開信(見附 件)。 致聯合國秘書長和安理會各國代表團的公開信 世界各國的領袖們： 我們簽署此信的各團體和個人請求你們藉安理會高峰會議之機，向中國政府清楚 地強烈地表示：你們的政府深深地關切著中國的人權狀況。 北京「六四」屠殺已過去兩年半了，天安門廣場上的血跡已被擦掉，人民英雄紀 念碑上的彈孔已被填平，長安街上的坦克履帶印也被整平，但是，億萬中國人民心 頭深處的傷口還在滴血。 中國人民永遠不會忘記為了一個民主自由的中國而獻出自己生命的英烈，也永遠 不會忘記負有罪責的冷血屠夫。李鵬對「六四」屠殺負有重要責任，他的臭名已成 了罪孽、無恥和獸性的象徵。我們極不希望本次高峰會議被李鵬利用，使他在中國 的政治地位和他繼續鎮壓的行為合法化。我們再一次請求你們向你們國家以及全世 界的人民表明，你們會支持和幫助中國人民的自由民主事業。 此信全體簽名者感謝你們和你們國家為改善中國以及全世界的人權條件所作的持 續努力。「世界人權宣言」已奠定了國際人權標準所依據的基本原則。對全世界愛 好自由的人來說，重要的是貫徹這些原則，是聯合國各成員國在行為中牢牢遵守這 些原則。 中國人民和世界人民都看著即將召開的這次會議：各位領袖的思想鼓舞了年青一 代的中國大學生為民主不惜獻生，難道這些領袖們會與北京屠夫乾杯嗎？難道這些 領袖會去握那只沾滿中國人民鮮血的手嗎？當他們在討論全球政策和世界新秩序時 ，難道會忘記成千上萬的政治犯在中國黑暗的牢房裡受刑、受折磨和默默死去嗎？ 當他們在自由交換意見時，難道會忘記世界上至少有四分之一的人被剝奪了說話的 權利嗎？ 我們衷心希望，你們能憑自己的智慧找到最適當的途徑來表達，在中國人民追求 自由和基本人權的鬥爭中，你們的政府是站在中國人民一邊的。我們相信你們不會 讓屠夫得意洋洋、冠冕堂皇地離開高峰會議的會場。 全美華人五十六個組織和兩千四百六十九個個人簽名(略) 於大海的講話 今天來聯合國訪問的李鵬，是我們中華民族的敗類。我們中華民族自古以來一直 崇尚仁義道德，講究禮義廉恥。天下為公，人民為本一直是我們國家正統的政治思 想。而李鵬及其同夥，屠殺了成百上千的無辜民眾，卻至今沒有表現出一絲一毫的 懺悔之意。李鵬並不是有合法性基礎的國家領導人，而是不仁不義，寡廉鮮恥的民 族罪人，是至今逃避了人民審判的冷血殺手。 我們提醒世界各國，中共政權是當今世界上最強大的共產主義的殘渣餘孽，是世 界和平與進步的障礙和隱患。我們呼籲世界各國繼續過問中國大陸的人權狀況，積 極支持中國人民爭取自由民主的鬥爭。 我們要求中共當局順應歷史潮流，釋放所有政治犯，開放輿論，開放選舉。中國 民聯曾提出與中共對話的主張。但我們提出的對話，決不是什麼「為民請命」。中 國民聯是堅定的體制外反對派。我們不承認中共統治的天然合法性。我們認為，政 權的合法性必須建立在民意基礎之上。 世界歷史已充分證明，共產主義是一條死胡同，而自由民主則是一個國家繁榮復 興的陽關大道。今天，中國大陸充滿了矛盾和危機，而屠夫李鵬正是這些矛盾和危 機的焦點。李鵬不倒，國難不己；李鵬不死，民怨難平。我們相信，在不久的將來 ，李鵬會像謀害忠良的秦檜那樣，被中國人民永遠地釘在歷史的恥辱柱上。讓我們 大家團結一致，共同奮鬥，迎接李鵬政權的垮台，迎接中國之春的到來，迎接民主 中國的誕生。 朱嘉明的講話 今天，我們在這裡集會，是要向李鵬及其中國大陸的反民主力量表明我們的立場 ：中國人民不會隨著時間的流逝而忘記一九八九年可歌可泣的民主運動，也不會忘 記青年學生和北京市民在「六四」所付出的鮮血和生命。 我們堅信，我們在中國，在北京紀念一九八九年民主運動，懷念「六四」英烈的 日子已經不很久遠了。 我們也願向中國大陸人民表明：身在海外的中國民主力量與中國大陸人民心心相 連，我們時刻準備著與中國大陸內部的民主力量融合在一起，實行中國的經濟、政 治、社會制度的全面變革。 此外，我們願向國際社會表明：中國大陸的民主力量正在成熟與發展，中國的民 主力量已經和正在得到國際社會的廣泛理解，同情和支持。可以肯定，任何與中國 的反民主力量無原則的妥協的行為，都不僅會傷害中國人民的感情，而且終將被歷 史證明是錯誤的。 民主中國陣線願與一切致力於中國民主化的民主力量、海外華人緊密聯合起來， 並肩戰鬥，為最終在中國確立民主制度而奮鬥。 【選自《中國之春》第一零六期(一九九二年三月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