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妇会听不见的女声
安琪儿
在这次北京召开的世界妇女代表大会上,中国政府代表的发言洋洋洒洒,把
中国的妇女问题,女权问题提高到国际准则的高度上来加以肯定和总结。然而,在
这个专制的国度,连人权都难以保障,更谈何那极具现代意识的女权。其实,中国
代表所吹嘘的如何保护妇女等等,只不过是每个政府都该做的一般性事务而已,真
正的女权仍在沉沦之中……
“男人婆”的不归路
上海市某单位一个女处长,工农兵大学毕业,又於 文革结束後念完了电视大
学课程,家庭及本人条件都相当不错,是单位最年轻的党员干部。但结婚不到一年
,男方便坚决要求离婚,声泪俱下地向律师说:我以为,结婚後以丈夫的身份会改
变她的刁蛮和专横,因此,一直忍辱负重,任她呼喝。她动辄就以“男女平等”的
大帽子来压人,一切以她为中心,我不能有自己的思想、意见,生活上,绝对要服
从她的指挥……
一年後,她再次结婚,可不到半年,仍然是男方先到法院起诉:她总是拿“
工资跟你一样,离开你也能活”来要挟我。除了每天被她教训外,还给我规定若干
条“不准”,严重剥夺了我的人生自由及一个人的自尊。我曾跟她商量生个孩子,
没想到,她竟然为了能升为正处级,带头响应“计划生育”号召,根本不告诉我便
私下做了绝育手术。天那!我要的是一个温馨的家庭,想娶的妻子、爱侣,决不是
领导和男人婆……而她对离婚诉讼则表示:中国五千年封建文化习俗根深蒂固,臭
男人总是把女人当做生育工具,附属品。稍稍平等一点,便受不了,就要离婚。哼
!离就离……
从此,她愈发男人婆,又凶又恶。她全力以赴支持其他妇女抛掉锅碗瓢盏,
走进社会,走进男人们常去的舞厅、酒巴,彻底解放自己,一个同事向她诉说其丈
夫抽烟厉害,怎样劝说都不听,她却回答说:那就大家抽呗!他能浪费钱,你也能
,男女平等嘛。结果,这个同事便加入吸烟大军。
二十多年过去了,女处长徐娘半老。她终於发现一种孤独感毒蛇般缠着她。
挥不去,抹不掉。九四年底的一天晚上,她在厚厚一叠遗书上写下:“……为自己
浪费的青春和不珍惜的那份真情而伤痛,更为自己因绝育手术而导致的不完整而追
悔莫及。可惜,人生如梦,醒来时,一切都太迟了……但愿来生做个完整的真女人
。”
女权被中共扭曲了,而争取这个扭曲的女权只能导致女性人格的变形。她是
那畸形产物的牺牲品。难怪不少明眼人开始大声疾呼,女性回归吧——美而柔的天
赋——女性的娇傲。
没有权利求生的妇婴
美国第一夫人喜莱莉在北京世妇会上,不点名的批评道:任何人不应把堕胎
作为计划生育的唯一方式,妇女有权选择如何生孩子的方式……她一针见血地指出
了中共的要害,踩了中共的痛脚。事後,中共公然指责喜莱莉“不应该说三道四”
。事实上,喜莱莉说得太少了,远远未说出中国妇女的凄苦。
九三年,贵州省贵阳市某医院妇产科的待产室床上,躺着一个惨叫了三天两
夜且高危水肿的产妇,因为她是第二胎,属非法生育,因而得不到正常护理。院方
态度是:事到如今,打了催产素,任其自生自灭。孕妇由於疼痛剧烈已休克几次了
。胎儿横位仍无法分娩。孕妇及家属苦苦哀求:请医生迅速采取剖腹产。可一次哀
求仿似风过,直到家属发现孕妇面无血色,没有呼吸的时候,医院才剖腹抢救。这
时,胎儿因“脐绕颈”窒息而亡,母亲也抢救无效死亡。那个做不成丈夫和爸爸的
男人失声痛呼:是你们杀了我老婆和孩子,还我两条人命……院方代表却说,你们
破坏计划生育政策。超生,已经违法乱纪,抢救是我们尽人道,後果由你们自负!
一个“计划生育”,两条人命。医院很快平静下来,像没有发生过一样。双
方都不再提起,只因是一次“非法”的生育。诸如此类因“计划生育”政策而致的
死亡事件,无时无刻不在中国大陆发生。
被男人和法律糟蹋的女人
在贵州省仁怀县,一个穷乡僻壤,快六十岁的农民张某对着比自己小近三十
岁的妻子唐某说:我年老体弱,不能出门挣钱,政策开放了也没用。孩子们渐渐大
了,拿什么给他们去娶老婆,作嫁妆呀?总得想法子。妻子说,唉,只要能赚钱,
我什么苦都能吃。
第二天,张某带了个约三十来岁的男人回家喝酒,介绍给唐说是个能干会赚
钱的石匠师傅。当晚留宿。半夜,石匠爬在唐某身上恶狼般地发泄。唐某惊醒,伸
手一摸便大叫起来,石匠一把蒙住她的嘴说:是你家老张让我干的,我已付了五十
元和一瓶烧酒。这段时间,我有活在附近做,晚上就睡在这里。唐某伸手摸枕边,
丈夫早已不见踪影。被出卖了。她想,是的,他有权,因他是一家之主的男人,最
紧要的是,“家丑不可外扬”,千万别让外人知道。
以後的每个夜晚,孩子们一睡,便换了男人爬在她身上。白天,干不完的家
务农活,晚上,翻来覆去倍受折磨。到底丈夫从石匠手中拿到多少钱,她却一点也
不知道。
半年後,石匠在附近的活干完了,终於离去。唐某想,该有机会好好休息了
。殊不知,石匠走後不到一个月的一个夜晚,张某又带了一个四十开外的男人回家
喝酒,介绍给妻子说是个能赚钱的兽医,没娶老婆。跟上次一样,唐不敢表示反对
,也没有一丝笑容。不同的是,第一个晚上,她没有睡着,那男人爬上来时,她也
没有惊叫。
兽医在张家一住就是好几个月,唐某奇妙地产生了好感。於是一个最新潮的
创举出现了:一间房,两张床,两个男人轮流享受。左邻右舍不闻不问,一切都那
么自然,那么协调。由於张某老了,性能力下降,大部分晚上都是伏在自己那张床
头观赏妻子同那男人的“床上功夫”,偶尔才会三人合作,同演一出戏。一晃七年
过去了,兽医仍然外出赚钱,以养活张家全部五口人,唐某里里外外一把手包下了
全部家务,而张某是每天抽烟、喝酒、聊天。
第八个年头,唐某为兽医生下了一男一女。於是,随着人口的增多,矛盾也
愈多。尤其是张家长女出嫁时,兽医拿的陪嫁不够多而被怀疑过有私房钱。引致了
早已潜在矛盾的大爆发。唐某决定带着小的那对孩子离开张家,同兽医远走他乡。
结果,张大怒,打得唐某脸青皮肿,而兽医在张家众亲友威逼下,拿出私存的五百
元存款,被赶出了张家村。不久,兽医悄悄通过唐的娘家人传话,相约私奔。成功
了,一个夜晚,唐带着那对儿女逃到了离有好几个村外的兽医住处。一家四口,过
了几天清静日子,跟着是张某发动了全村上上下下包括村乡干部在内的三亲四友,
同样也成功的将兽医一家四口搜了出来,小孩抢走,大人五花大绑,往死里打,兽
医哀求,我辛辛苦苦赚钱养了你张家老小十来年,没功劳也有苦劳,现在你儿大女
成人了就放我们一条生路吧……
不由分说,捣了家,遍体鳞伤的唐某被拖回去锁了起来,受重创的兽医给赶
得远远的。并被警告,若再出现,便死路一条。然而,唐某不甘心,每每利用做家
务的机会便逃跑,这也是她唯一反抗的方式。在抓了又跑,跑了又抓的闹了好几轮
之後,张某在党干部亲友的帮助下,决定诉诸法律。
结果,法庭以《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第八章关於“重婚罪”的条文为准绳
,以兽医和唐某私奔成家的事实为依据,分别判处,兽医和唐某重婚罪,有期徒刑
各两年,并送往劳改农场分别进行强制劳动。唐某还被法庭告知:刑满後,须先回
张家,再申请离婚。在未批准离婚之前,不得与其他男人同居,不准与××兽医往
来。否则,以累犯从重论处。
法律成了真正罪犯的帮凶,而遍体鳞伤的受害者唐某却被法律恶狠狠地踏上
一脚。
这些事实案例,是不是中国代表发言中所标榜的“平等”、“保障”和“维
护”的女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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