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泽东余孽掀起的余波
──评一百三十五人公开信
王若望
李志绥所著《毛泽东回忆录》,引起了极大的震憾,引得毛的徒子徒孙挞伐
咒骂,自在意料中。不过那些拼命捍卫毛的人,须等李医生亡故半年之後才发难,
突现这帮人色厉内荏。他们怕的是活着的李医生据实驳斥,那就会自爆其丑,迹近
鞭尸了。
以汪东兴为首的一百三十五人发表的公开信,上述这一条是最大的漏洞。反
证签名其上的人,大概是白痴,或者是被李医生的实录吓破了胆的人。
“回忆录”是一枚重磅炸弹
李志绥回忆录是一枚重磅炸弹。“公开信”不得不承认:“……其手段之卑
鄙,用心之恶毒,笔法之下流,以及其後台老板对出版界、新闻界、学术界动员之
广泛,规模声势之大,在历来国内外政治斗争中也颇为罕见”。 无怪乎把这帮
左仔吓得近乎狂躁症了。
据我所知,李医生的“毛泽东回忆录”甫出版,走私带进的“回忆录”出价两千元
(人民币),後又涨价至三千元,特别是党的干部舍得花钱;由於这本书短缺,相
约几十人轮流着看,甚至还有限定时日出价看一遍的补救办法。
仅仅从香港带进大陆的就有四十多万册;因阅读此书被公安发现拘押的即有
四十余人。盗版翻印“回忆录”者被拘留,因而工厂关门达十二家。
大陆还悄悄地流传着两句顺口溜:“要知道老毛糟糕,且看李志绥报告”等
於给这本“回忆录”做了义务广告。
左氏丑类大合唱
一百三十五人的集合体,可说是阵容壮观,如果不问这些人的品行操守,称
得上是堂堂正义之师。可惜这帮人原是乌合之众,只是为了一个可悲可耻的目的,
团结在一起了,他们捍卫的只是被十二亿人民诅咒的一具僵尸。所谓“关於毛泽东
私人医生回忆录一书的公开信”,凡签名者都是清一色的“左仔”,可算得清者自
清,浊者自浊,物以类聚是也。
不妨将丑类分析一下档次:
按一三五人的排名次序,与毛泽东接触或进入毛的生活者,从第一名数下去
,
不过十九人,占整个签名者的14%。自朱德魁以後,接连有十名警卫团处长,副处
长,区队长等。这些人无缘了解毛,至多站岗时毕恭毕敬打个敬礼,打得宽一点,
老毛或许给某个警卫团长官打个哈哈,这样的长官能指出李志绥回忆录有哪个情节
造假吗?
我知道解放军以服从命令为己任,中南海的警卫团尤其如此,可以想见,汪
东兴从警卫团的老部下中凑人数,下面的团长,处长等哪个敢不依?
从後面徐开义开始,排下去安徽方面的签名者竟达三十四人,(直至最後一
名)占整个人数26%。其中五人皆在安徽大学任教,根据党领导一切的原则,大概
是安徽省委书记或文教书记牵的头,此人继承了大跃进时代的故伎,拉出人越多越
有贡献,想在攻击李志绥上放卫星。
据庐候鸣先生:“试析汪东兴等人的公开信”一文中(九五年八月二十日《
世界日报》)透露,《中流》杂志副主编麦辛是安徽人,他在《解放军报》工作了
二十多年,麦辛是征集签名的发起人之一,故总政副主任如史进前,华楠,魏传统
,李真等榜上有名,而标出《中流》主编,特邀编委就有五人。
象《中流》和《求是》月刊,是著名的极左派言论阵地,它是在邓力群任中
宣部长的时侯创刊,在大陆几乎没有读者,只得由出版局拨款供养,赠送给读者。
名单学“个案”
我是上海人,对“公开信”中有几个上海的极左派很感兴趣,不出所料,与
我打过笔战的左派文人一个没漏,栾保俊名列前茅,此人用“亦木”的笔名专门批
判王若望,有“木棍子”之称,另一位刘金,也是批判笔者的猛将,文化界讥他“
金棍子”,这二人皆因批王某而知名。
另有一个无名小卒曾文渊,此人文艺作品一样也写不出,骂人的文章不懂起
码的逻辑,闹待遇,闹级别却不曾断过。
还有两名名不见经传的上海人,方家文、刘荣庭,我在上海没听说过,大概
是左王左将的孙子辈。此处从略。
文艺界的极左派几乎全搜罗进来,曾在港刊《九十年代》设专栏,题为“大
陆文坛鬼蜮写真”的点鬼簿,连续四期点着的“左鬼”,几乎全部移师汪东兴发起
的“公开信”上。
郑伯农,原是陈涌手下当《文学理论与批评》副主编,六·四惨案发生後,
他到电台播讲,毫无廉耻地代表文艺界声讨北京的知识分子。
贺敬之,柯岩,这是一对情投意合的左撇子。贺敬之当上中央文化部长,完
全是军阀王震一手提拔,贺当上部长以後,左王左将一齐升官,有的封局长,封处
长,把个文化部,全国作协闹得乌烟瘴气。不过在一九八五年举行的四次全国作家
代表大会上,贺既没当上大会主席团成员,在选作家理事中,贺又落选,一发扬民
主,左王左将就原形毕露了。
林默涵,“点鬼簿”这样评介他:“林默涵的名字意味着残忍,意味着无情
的专制,他是批斗胡风最早的发难者,他在报告中第一次提出‘胡风为首的小集团
’的概念,并在印发胡风的万言书的同时,附有林默涵批判胡风的文章,并参加清
查胡风反革命集团的【专案组】。”(这个小组有刘白羽和林默涵等五人,办公处
设在公安部)
臧克家,此人是八十多岁的老头,但左风不衰,文化界挖苦他是专会咬人的
老狗,此人的诗意便是批斗艾青,批斗萧乾和吴祖光,他骂吴祖光是包藏祸心的野
心家,污蔑艾青“终於走上可耻的反党道路。”此老在反右斗争中特别卖力,做了
一首歪诗大骂右派的丑恶嘴脸。
陈涌,此人是批斗以秦兆阳和刘再复而闻名,他想以大批判开路,向上邀功
,没料想斗来斗去,自己却被另一帮人抓住辫子,指他“勾结冯雪峰,中国处在大
变革的前夜”之类不投合的话,升官没成功,反而戴上了右派帽子,陈努力挣扎,
想到只有揭发周围的朋友,可以将功折罪,於是他又成了个告密邀功的阴险分子。
四人帮粉碎後,查抄江青的居室时,竟查出陈涌写给江青的四十多封效忠信
,信的内容不得而知,但推想不外是密告张三,检举李四,这是他的拿手,这种猜
想大概错不了。
陈涌的历史无耻而丑恶,也许是他时运不济,两次邀功赚了个碰上马脚,特
别是巴结四人帮,这是任何人不会同情的最大恶行。
一百三十五人的名单上并无花俊雄的大名,但此人却是牵头最早发动这个签名
的发起人之一。去年二月二十八日的《亚美时报》就发表了花俊雄等三十七人的“
公开信”,指责李医生在利诱之下对毛泽东持全盘否定的评价。
我和姓花的打过交道,第一次是去年在纽约九·二五游行,他在华埠街口动武
,并且骂王炳章,赵品潞是卖国贼,那副狗腿子打手的嘴脸令人恶心。据说此人是
台湾的四大无耻之一,此人的性格中大概沉淀着恶霸无赖加流氓的黑色素吧。
此外还有曹禺,欧阳山,魏巍,刘绍棠等,都属於极左的丑类,各有各的丑
态,各有各的恶行,此处只能略而不提了。
“公开信”的荒谬俯拾皆是
中共长期培养一种畸形的心态,把人批倒批臭,少不了编造一些黄色丑闻,
让对方有苦说不出,因为性骚扰很难找证人辟谣,不象美国,若是辟谣反而让人感
兴趣,所谓信而无征。以汪东兴为首的公开信,又把上述的畸形心态发挥到极点。
他编造了两则黄色丑闻,其中的两个女性的结局都是“不知所终”,一个被辞退了
,一个是被男人领回了。“公开信”夸言“这些丑事证据确凿,是无法抵赖的”。
既然两个女人不知所终,“公开信”至少写出她们姓什么吧。如果不知其姓,又不
知她在何处,(姓名全写出是不允许的)试问去找谁证明“证据确凿”呢?诬人以
罪的人怎么能自编自作证呢?除非中国的司法部长是汪东兴或是师哲之流。
再如,“公开信”理直气壮地为毛泽东开脱, 说什么“毛主席从来不对身边
的人议论别人,更别说中央同志了。”我就知道毛泽东是在被议论的人不在场时,
是如何议论中央同志的。(议论有两种:有好的坏的,这里只举说坏话的一种)毛
曾对习仲勋说:“高岗在东北搞了多少美女?”高岗是不是“中央同志”?
还有一回,毛泽东在刘少奇不在场的时侯,当众骂刘少奇是“卖国主义”,
这是我亲自听到的,在场的就有这次“公开信”上签名的栾保俊。“公开信”上保
留这样的词句,正是对签名者的一种讽刺吧。
“公开信”还有一处极端荒谬:“我们这些秘书,卫士,警卫员和服务人员
却是日夜守侯在毛主席身边的人,李志绥看到和听到的那些乌七八糟的事情,怎么
我们既没有看到也没有听到过呢?”
只要有点头脑的人就能把这种谬论驳得体无完肤,我们的回答:因为你们是
秘书,卫士,警卫员,服务人员,级别不高,不象李志绥与毛泽东形影不离,当然
看不见听不到那些乌七八糟的事情咯。包括汪东兴,师哲等人在内,级别不低,他
们听见看到的毛主席,也比不上李志绥御医。
关於周恩来在毛跟前跪着的动作,“公开信”里说什么“尤为气愤”。这里
,“公开信”抹杀了“回忆录”的原文,那里具体说明是国庆节在天安门广场举行
庆祝,按图索骥只能将大幅地图铺在地下,让毛主席便於了解游行队伍的路线。这
里的下跪并无屈膝之意,只是为的了解方便,日常生活中常有这种动作,只有对周
恩来敬若神明,有些人做惯了奴仆,才会大惊小怪。
由於一本李志绥的“回忆录”,便把人们分成两大阵营,一方是捍卫李志绥
的真实记载,另一方则是捍卫暴君毛泽东的僵尸。一本书成了最灵敏的试金石,让
亲共拥共的丑类自我暴露,让大家看清那些人的无耻和蛮横。
就凭这一点,李志绥和他的《毛泽东回忆录》将是永垂不朽的!□(一九九五
年八月二十七日於纽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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