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6年10月号-争鸣 徐明旭简介 徐明旭文章检索

 
西藏:事实与神话.............徐明旭
 
 

西藏:事实与神话

——兼与达瓦才仁先生商榷


徐明旭


必须分清事实与神话

  自从研究西藏问题以来,一直盼望藏族人士指正。看到《北京之春》今年二月号
上达瓦才仁的大作《关於西藏问题的看法(以下简称达文),我非常高兴。达文力图
用事例与数字,也是可喜的倾向。可惜达文的数字与事例并不可靠。先举个小例,
达文说:“徐先生(指笔者)以比本土高四倍的收入,工作一年半即公费休假半年的
待遇(藏人干部每年一个月),坐在小轿车内‘流放’西藏时”。这话完全不实。在
西藏时收入只比我在汉地的同学高百分之七十。一九八六年,西藏职工的收入增加
到比北京同类同级的三倍,但从未达到达文所说的五倍。至於说我坐在小轿车内流
放西藏更属天方夜谭。达文对於我在西藏时的待遇都敢於任意夸大,这就令人对达
文中大量没有出处的事例与数字顿起疑问。
  美国藏学家A.Tom Grunfeld教授的名著The Making of Modern Tibet(M.E.Sharp
e,1987,80 Bvsiness Park Dr.,Armonk,New York 10504,以下引用该书时仅提Gru
nfeld)曾引用一名同情西藏难民的英国妇女采访了大量藏人後的感想:“要认识到
西藏人心目中的‘事实’与西方人所认为的确凿证据是不同的。认识不到这点是危
险的。西藏人从生到死都习惯於把传说和神话当作事实来接受。”Grunfeld 的书引
用了大量史实,证明达赖的大量宣传都是“传说和神话”。然而假如我引用中国政
府公布的事例与数字,达瓦才仁先生一定会说,那是中共造谣,为了公正、客观,
本文将尽可能引用美国藏学家的著述,以期分清事实与神话。

西藏问题实质何在?

  达文提出了一个重要问题:什么是西藏问题的实质?达赖的答案是西藏人民要自
由、民主、人权与独立。达赖说过西藏人权的首要问题是民族自决。可见人权就是
独立。有个达赖手下的高官在一九九二年十月於华盛顿召开的汉藏关系讨论会上说
过“藏人不用民主这个字眼,他们只知自由,要逃离中共的统治。民主在世界各地
都很时髦,但藏人很难理解,也不一定能接受。甚至流亡政府中的议会官员也不知
民主是什么意思,他们只认同达赖喇嘛让他们怎么作。”(莫利人:《西藏问题引起
国际关注》《争鸣》一九九二年十一月号)。可见自由民主只是招牌,实质仍是独立
(政治上的自由包含比独立更广泛的内容)。
  把藏独等同於自由民主人权在国际法上是站不住脚的。波斯尼亚的的塞尔维亚族
不也以自由民主人权为据要求独立吗?为何西方列强坚决不准他们独立,并不惜以
炸弹与导弹制止其独立?难道西方列强都反对自由民主人权?联合国与世界上所有
国家都不承认西藏独立,这是任何人无法否认的法律事实。
  西藏从未举行公民投票,达赖何以证明多数藏人要求独立?一九五九年的西藏暴
动,用Grunfeld的话说是农奴主的叛乱,“这些叛乱决不是农奴和牧民发动的群众
起义,它们是由部族的头人和富有的商人挑起和领导的。这些人如果没有暗地里得
到外界势力的援助,也一定得到了他们的鼓动。”
  西藏最大的示威发生於一九八九年,参加者加旁观者据在场的西方游客估计不超
过一万,而西藏自治区有二百多万藏人,拉萨市也有十万藏人,只有几千人示威就
能证明二百多万藏人都要独立吗?退一万步讲,即使藏人举行公民投票一致要求独
立,藏独也不合法。波斯尼亚的塞族多次举行公民投票一致要求独立,联合国与西
方列强却以“主权国家不容分裂”为由坚决加以拒绝就是最好的例证。
  在我看来,西藏问题的实质是以达赖为首的部分原为西藏上层人士及其後裔企图
夺回失去的权力与特权。Grunfeld引用了一名印度学者一九七八年对印度北方达赖
领导下的流亡藏民的调查报告:“结果表明,百分之二十五点二九的人认为自己过
去非常富有,百分之二十的人认为自己过去算富有,百分之四十的人算中等家庭,
百分之十四点七一的人算中下等家庭,没有人认为他们过去是贫穷的。按职业划分
,百分之十四点七一的人过去是政府官员,百分之九点八一的人是神职人员,百分
之三点四是军官,百分之七十二点零八是自谋职业者(大概是商人——原注,实际上
可能是农奴主)。……这些难民在傀儡统治集团、上层阶级和积极参加西藏抵抗运动
者中所占有的比重非常大”。这一统计数字比任何美妙的外交辞令更说明问题。
  至於说西藏问题的实质是汉藏文化或宗教的矛盾更是不值一驳。世界上所有多民
族国家内部都有文化、宗教矛盾,连美国也不例外,但它并不导致少数民族要求独
立。

西藏文革暴行真相

  达文列举许多文革时藏人反抗中共惨遭杀害的事例,对於不明白文革史的人确有
很大震撼力。然而历史并非如此简单。如所周知,文革中全国各地的造反派都分成
两大派或更多派,为争夺权力而武斗不息。而各地驻军大都支一派,打一派。为了
打垮对立派,并向中央证明其支一派打一派有理,各地驻军都诬指对立派有“帝修
反”特务操纵。如韦国清就说广西“四二二”受台湾“反共救国军”操纵。
  西藏造反派也分两派:“造总”与“大连指”,两派成员多数是藏族,如现任中
共中央委员、西藏区党委副书记热地就是大连指头头。西藏军区一贯支持大连指,
为了打垮造总,便诬指造总为“达赖叛国集团操纵的反革命组织”而造总则自称“
坚决捍卫毛主席革命路线”,指责军区“支持老保”。青海、四川、云南、甘肃藏
区的情况大同小异。
  明白了这一历史背景就不难看出,达文所谓中共文革中屠杀藏人实际上是藏汉造
反派之间的派性斗争。达文自己也说:“阿坝人民以红卫兵名义攻击中共”。所谓
藏人那时提出“要自己的国家,要宗教”云云,多半是支一派打一派的军方事後谎
报中央时捏造的遁词,而实际上“阿霸红卫兵”在攻击当地对立派及其後台驻军时
高喊的是“用鲜血与生命保卫毛主席的革命路线”。
  我去北京“大串联”时,亲见中央民族学院的藏族红卫兵斗争十世班禅。他们口
口声声“我们藏族红卫兵最忠於毛主席”。然後他们杀回西藏“破四旧”,捣毁拉
萨寺庙,迫害僧尼。西藏各地的藏族青少年便群起仿之,捣毁了大部分寺庙。当然
,这笔账要记在毛泽东头上。

中共掠夺西藏真相

  达文说中共掠夺西藏有“暴力夺取”(没收充公)”、“不等价交换(统购统销)”
与“对自然资源的无偿掠夺(所谓开拓、开发)”三法。并列举了许多事例与数字。
这里有真有假,十分复杂。例如他说我硬要把砍伐森林的责任“栽在西藏人头上”
,并反问“谁不知藏人是以牛粪为燃料的?”就非常武断与无知。西藏牧民烧牛粪
是事实(因而使有机质不能回归土壤,导致草场沙化退化,被达赖们指为“中共破坏
西藏生态环境”)西藏农民却没有足够的牛粪可烧。我在西藏农区旅行时,亲见藏农
家家堆满了木柴,我在拉萨街头经常看到藏农出售木柴。(中共近年来在青海格尔木
建造了煤气罐厂,如今拉萨百分之八十的居民已烧罐装煤气。)自一九八零年起,中
国政府不向藏农征收农牧税、工商税、乡镇企业税,也不征购派购农牧产品,因而
达文所说的“不等价交换(统购统销)”至少已经中止了十五年余。
  达文把中共投入巨资开发西藏叫做“无偿掠夺”,令人费解。照此逻辑,欧美日
本港台商人到中国去投资开发也是无偿掠夺了,天下还有比这更荒谬的逻辑吗?
  事实上,中共在西藏的许多开发工程只有投资没有利润。例如西藏有史以来规模
最大的“一江两河流域综合开发建设工程”,中共投资十亿元,主要内容是在西藏
主要农业区修建水力网,改造中低产田与沙化地,示范推广科学种田等,目的是提
高西藏的农业产量。由於中共不向西藏农牧民收税,也不征购派购农牧产品,农业
增产後的好处全部归西藏农牧所得,中共收不到一分钱利益。还有中共在西藏大建
学校、医院不收藏人一分钱的学费、书费与医药费,反而倒陪学生食宿费、病人住
院费,更是十足的赔本生意。
  那么开矿呢?这总是“无偿掠夺”吧?诚如阿沛晋美先生言西藏“矿藏不是很丰
富,比较多的是铬和硼砂(《北京之春》九五年五月七十八页)。西藏的硼砂矿尚未
投产生利,目前主要是罗布莎铬铁矿。所得利润归自治区政府,用在藏人身上。试
想藏农牧占西藏人口百分之九十,却都不缴税,他们享用的公费医疗与教育的钱从
何而来?当然只有靠中国政府拨款(汉人的血汗)。铬铁矿的利润不过是杯水车薪。
目前中国政府每年要给西藏财政十五亿元补贴(不包括建设投资与驻军费用),且以
每年百分之十的速度递增,却不向西藏征收一分钱的税收,天下只有中共愿当这样
的冤大头。
  至於说“没收充公”,首先应澄清,西藏有多少财产可供没收充公?中共进藏时
,西藏没有工业企业与股票证券,除达赖本人专用的一辆汽车外,也没有汽车火车
飞机轮船。财宝、牲畜、土地与房屋构成了西藏财产的四大项。
  据美国记者John F.Avedon的书《In Exile From the Land of Snow》(Michael 
Joseph Ltd,1984,Britain),一九五零年中共进军昌都时,达赖逃往中印边境,
随身带了一千多头驮畜,每头载有一百二十磅财宝,其中四十头运的是金子,六百
头运的是银子,其余是硬币。次年达赖回到拉萨,这批财宝却被运往锡金。一九六
零年达赖将这些财宝运往加尔各答的一家银行,折算成九十八万七千五百美元(一百
万少一点点),这便是轰动一时的“达赖财宝”。Avedon此书曾由达赖作序,可见达
赖本人亦不否认此事。另据Grundfeld说,达赖二兄嘉乐顿珠估计达赖财宝值七百万
美元,而达赖官员说它值一千一百万美元。
  所谓达赖财宝当然是全藏人民的血汗结晶。当时达赖喇嘛控制的西藏(今日自治区
)。人口据葛厦政府估计约一百万。按最低估计,达赖从每个藏人头上搜刮走了九十
八点七五美分(约一美元)。一九四九年蒋介石败退台湾时,也带走了中国国库里的
全部金银外币,约合四亿美元。蒋氏从每个中国人头上仅搜刮走了七十四美分,只
及达赖搜刮的四分之三。
  西藏财宝的大头既被达赖带走,其中头,大小富人手里的财富大部份也在一九五
九年被带往印度,留待中共“没收充公”的只剩下了小头。
  其余三项(牲畜、土地与房屋)大部份在一九五九年被中共分给了“翻身农奴”。
文革中土地与牲畜被人民公社收去,一九八零年又分给藏农牧免税经营至今。这便
是西藏财富被掠夺的真相。

中共移民西藏真相

  达赖一贯指责中共大量移民西藏。达文也说:“徐先生让人哑口无言的回藏冲突
,就是由移民引起的恶果。”他把青海的“回化”说成中共移民的结果,真是笑话
。一九四九年前的青海就是回族的天下,其省主席是回人马其芳,这与“中共移民
”何干?
  目前西藏自治区汉族职工及家属约六万人(不包括驻军),占人口百分之三。汉族
职工约一点八万人,占西藏职工总数的百分之三十。(海外版人民日报,一九九五年
七月二十四日)。这与达赖说西藏汉人数超过藏人真有天壤之别。
  达赖一定会说中共的数字是谎言,我可以证明其正确性。正如达文所言,西藏的
外来职工每工作一年半可回汉地探亲一次。可乘飞机,机票由官方报销。还有西藏
全体职工(包括藏族)及在汉地学习的藏族学生去汉地出差学习皆可公费乘飞机。所
以只消算出西藏与汉地之间的民航运客量,就可算出西藏汉人的人数。
  据海外版人民日报一九九五年八月二十八日报导,目前每年搭乘中共民航进出西
藏的人次约十一万。这个数字与下面海外游客的数字不可能有假,因为目前每年有
三万左右海外游客去西藏旅游(海外版人民日报一九九五年九月二十五日),海外旅
行社对进出西藏的民航班次了如指掌。扣除三万海外游客的六万人次,再减去藏族
职工学生等去汉地出差学习的人次与汉地去西藏出差旅游探亲的人次,至多还剩四
万人次,即每年有两万汉族移民进出西藏,两年四万,比中共公布的西藏汉族移民
人数六万少三分之一,因为部份汉人乘汽车回汉地探亲。
  达赖原来是把去西藏经商、打工的汉、回及其他诸族人员一概算作移民的。他们
并不把户口迁入西藏,也不算在西藏定居,大多数象候鸟一样春末进藏,秋末离藏
,怎么叫做移民?如果他们也算移民,那么潮水一样涌往中国的港台日本欧美商人
也都是移民了,天下还有比这更荒谬的逻辑吗?
  中共他们叫做“盲流”或“流动人口”。他们中大部分是因为中共自一九九四年
起投资三十三亿元,在西藏兴建六十二项工程进藏的。工程完成,无钱可赚了,就
会自动回汉地。正如港台日本欧美商人涌往中国说明中国经济繁荣一样,大批民工
、商贩涌往西藏也说明西藏经济繁荣。所以达赖们对“中共大量移民西藏”的厉声
谴责,客观上是对中共繁荣西藏经济的狂热颂扬。
  达文列举了许多数字,说明拉萨除八角街外个体户绝大多数是汉人或回人,证明
藏人从西藏经济繁荣中并未获得好处。藏人已占西藏职工的百分之七十,与汉族领
取同样的工资与津贴,其家属还享有汉干家属都无权享受的公费医疗与公费教育。
藏人在提级、加薪、升官、分房、升学、出美差时都比汉人优先(藏族学生考大学时
录取分数线只及汉族学生的一半),还有藏农牧不用缴税却能享受公费医疗、公费教
育,可见藏人得到的实惠超出了汉人。西藏个体户中汉回族占多数是事实,但西藏
的官倒却是藏人占多数,因为藏人已占西藏官员的百分之八十五。汉回个体户只有
不断向藏人占多数的官员行贿,方能取得与维持营业执照。汉回个体户赚小钱在明
处,藏族官倒赚大钱在暗处,藏族官员敲诈勒索汉回个体户更在暗处。藏人只看到
汉回个体户赚走了他们的钱,却不想他们的工资与津贴来自中国政府的拨款(汉人的
血汗),也看不到藏官暗中掠夺中共给西藏的巨额财贴,更看不到藏官敲诈勒索汉回
个体户,因而把汉回个体户视为“剥削者”、“掠夺者”,每次示威都要打砸抢烧
汉回个体商店,实在是很不公正的。

西藏的悖论

  人人皆知欧洲中世纪政教合一的封建制度黑暗、残酷,然而有人却大肆赞美达赖
时代政教合一的农奴制,达赖长兄土登诺布的《西藏》一书就是典型例子,连Grun
feld都批评他“不愿意正视现实”
  达赖自传说藏人都信佛教,人虐待人的事很少发生。Grunfeld却指出:“西藏喜
欢使用的一种惩罚是拷打和断肢。佛教禁止杀生,於是西藏官员让人把犯人鞭打得
快要死时再放走,让他死在别处,这样他们就可以说这是‘神的旨意’。其它残酷
的惩罚包括割断犯人的手腕;用炽热的铁钩挖去他们的眼睛;捆住两个大拇指将人
吊起来;使犯人致残;把他们缝在一个袋子里,然後扔进河里。”“一位在西藏住
了二十年的英国人说,她看见了无数挖眼睛和使人致残的事件。四十年代,另一位
居民说,在西藏全境到处可看到因盗窃而被砍去了手臂或大腿的人。”最有力的证
据是一九五零年十一月十三日的美国Life杂志,内有美国外交官在拉萨拍摄的酷刑
照片。
  又如达赖指责中共在班禅灵童问题上把宗教事务与政治事务混为一谈,粗暴干涉
宗教事务。他打的是“政教分离”的旗号,或者说他的理论依据是西方公认的政教
分离原则。然而他自己既是西藏的宗教领袖,又是“流亡政府”的政治领袖,他到
处鼓吹西藏独立完全是政治活动。既然他自己在政教合一,又有什么资格要求中国
政府把宗教事务与政治事务分开?己身不正焉能正人?
  又如Grunfeld指出的:“达赖喇嘛常谴责中国在西藏自治区的学校里用汉语讲课
,这听起来令人感到虚伪,因为在印度的藏族学校里,教学语言是英语。”古老的
藏文也与汉语文言文一样,没有现代科技词汇,语法结构也难以表达现代科技概念
。达赖们如此热爱西藏文化,为何不编出一本藏文科技词典,一套藏文数理化教材
和一套理工农医教材来造惠藏族学子?
  又如中共派出大批专业人员去西藏建造各种现代化设施,使藏人享受现代物质文
明,却被达赖们斥为“用汉族移民淹没藏人。”假如中共不派人去建设,达赖们又
会说:“中共统治下的藏人生活水平远远低於汉人,这是种族歧视。”
  又如中共给予藏人许多优惠,使汉人在西藏变成了二等公民,必然引起汉干的不
满与怨言(不平则鸣),於是藏人指责汉人不尊重藏人,是殖民主义。占了便宜还卖
乖,也是只有西藏才有的奇闻。
  再如西方列强从不支持北爱尔兰独立,不支持法国、西班牙的巴斯克人独立,不
支持土耳其、伊拉克、伊朗的库尔德人独立,不支持塞浦路斯的土耳其人独立,不
支持莫尔多瓦的“德涅斯特沿岸共和国”与“加告兹国”独立,不支持格鲁吉亚的
阿布哈兹与南奥塞梯独立,不支持阿塞拜疆的纳戈尔诺——卡拉巴赫独立,不支持
乌克兰的克里米亚独立,不支持俄国的车臣独立,并动用炸弹与导弹制止波斯尼亚
的塞尔维亚人独立,却或明或暗地支持西藏独立。当他们支持西藏独立时,打的是
“民族自决”的旗号;当他们制止波斯尼亚的塞族独立时,打的是“主权国家不容
分裂”的旗号,怎么说怎么有理。
  总而言之,只要达赖还在国外流亡,无论中国政府是专制还是民主,又无论它给
藏人多少钱、多少好处,都难逃“侵犯西藏人权、毁灭西藏文化”的骂名。而达赖
们的宣传无论是事实还是神话,西方人都会视为“句句是真理”。邓小平“花钱买
安宁”的政策只能是“花钱买骂,花钱买打”,如此愚蠢的政策天下少见!
  最明智的办法莫过於接受达赖的方案,撤出所有汉人(驻军除外),停拨一切财贴
,请达赖回西藏领导自治区政府。中国政府只保留西藏的国防外交大权,即回到十
七条协议。记得鲁迅主张“造几千间茅屋,将在大宅子里仰慕尧舜的高士都拉出来
,给住在那里面;反对物质文明的,自然更应该不使他衔冤坐汽车。这样一办,真
所谓‘求仁得仁又何怨’,我们的耳根也就可以清静许多罢。”(《论“费厄波赖”
应该缓行》)既然藏人据达赖说如此怀念与热爱达赖统治下的中世纪式的神权社会,
就不应该让他们衔冤享受中国政府用汉人血汗提供的现代物质文明。这样一办,全
世界的耳根也就可以清静许多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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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 者 :徐明旭
出 处 :北京之春
整 理 :2003年1月27日17: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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