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8年10月号-封面主题 凌锋简介 凌锋文章检索

 
人祸引发大水 作假掩饰罪责......凌锋
 
 

      江泽民取消了九月初对日本和俄罗斯的访问,理由是中国大陆的水灾使他走
不开。但外界却有其他传说,有说是因为日本不愿接收中共的“新三不”对台湾表
态,有说日俄政经动荡,江泽民找借口不去,更有说江泽民健康情况不佳者。不过
,江泽民的确在九月上旬视察了湖南、江西和黑龙江的灾区,在这以前他曾考察了
湖北灾区。

      江泽民可能为他的大名而有点尴尬,因为民间戏谑正是他的大名,使他在成
为“核心”之後,老百姓饱受水灾的肆虐。本来“泽”可以是“恩泽”之意,哪里
想到是有怨无恩。本来李鹏在八三年出任副总理後就主管防汛抗旱工作,八七年出
任代总理後转总理,做到今年,也就是今年洪水的大爆发,和李鹏在十五年中的玩
忽职守和渎职有关,如果把责任加到江泽民头上而让李鹏逃之夭夭,显然对江泽民
不公平而便宜了李鹏。

      但对喜欢在国际事务中出风头的江泽民来说,要放弃外访,特别是日、俄都
是有相当国际地位的大国,显然是一项“痛苦”的决定。要他花上时间改去灾区做
秀,当然是因为目前去灾区重要过去日、俄,为什么呢?要为他的大名挽回名誉也
许也是其中的一个因素。但更重要的是要在民众中树立威望,在湖北、江西、黑龙
江灾情最危机的时候,在那里奔波的是总理朱熔基,不但慷慨激昂,有时还声泪俱
下,赢得了民望,到末期江泽民才出现,而九月上旬出现时,按中共传媒的说法,
抗灾工作已经是“胜利在望”,其实并不是什么胜利,而是水位已经回落,这就使
江泽民的考察有些“马後炮”而有摘“胜利果实”之嫌。而李鹏为了避免和“水”
沾边而使人想到他的失职,在八月份去过东北装模作样看了一下松花江的灾情,但
比较低调,此後在漫天的水灾新闻中,他近於销声匿迹。

      这次的大水,超出了中共领导人的预料。因为九一年华东大水之後,有专家
认为本世纪不会再有“百年不遇”的大水了。也许那是静态的计算方法,没有将九
二年邓小平南巡讲话後全国各地的“开发热”对资源的大量破坏计算进去,使“百
年不遇”的大水跨世纪提前实现。其实如果稍微有些“警惕”的话,就会想到毛伟
大有关牛鬼蛇神七、八年就要跳出来一次的最高指示,那么九八年离九一年正好是
七年了,因此就算不是百年不遇,五十年不遇也够受了。

      在抗洪救灾过程中,使人担心出现新一轮的造神运动。因为根据中宣部的指
示,水灾的死亡和损害数字要由中央来统一口径,以免为“反华势力”利用而造成
负面影响。因此要多报道灾民领取灾物的情景。因此,自然而然的,就会大量出现
党和国家领导人如何英明伟大的镜头,结果是中共不但不需要为水灾负责,全国上
下还要去歌颂中共的丰功伟绩,这才是中共通过控制舆论来混淆是非、颠倒黑白的
本事。

      於是在湖北监利出现中央电视台来采访前灾民收到大量赈灾物资,但采访结
束後的一小时内,那些物质就被收回去的弄虚作假情况。此事正好被境外记者遇到
而报道出来,问题是这样多的灾区中,能给记者揭露出来的有几个?这也使人想起
一九七二年美国总统尼克松访问中国大陆时,在北京、上海他所经过和参观的市场
上突然出现在当时买不到的“紧俏物资”,如橘子等,当市民兴高采烈买回家後,
还没来得及吃上口,就有人跟上来“回收”了。光阴过去了二十八年,改革开放也
二十年了,中共弄虚作假的本质仍没有变化,只是“道具”从橘子变为救灾物资而
已。而中共的老百姓对这种劣行仍然不敢反抗(也许现在敢发些牢骚),也说明这
个政权的专制独裁本质没有发生根本上的变化。也就是这种政权,要靠弄虚作假愚
弄百姓,日子才能混得下去。

      於是在抗洪救灾过程中,“党和国家领导人”的作用被神化了。我们或者可
以相信没有政治野心和不喜欢出风头的朱熔基的确为水灾忧国忧民,并且立刻下令
在四川的长江上游地区立刻停止砍伐树林,能否做到是另一回事,但肯定比李鹏的
不负责任要强。而江泽民较朱熔基做秀的成分就多了些。这点从电视上朱熔基和江
泽民的不同态度立刻可以看出,朱熔基是对救灾的解放军打躬作揖,江泽民则是满
嘴口号。中宣部和中共上下是迎合江泽民这种虚荣心,借用“群众”之口,说什么
江泽民是“观世音普萨”;还说什么因为贯彻了江总书记的英明批示,所以取得了
辉煌胜利;抗洪官兵牢记了江总书记的话,所以有了人定胜天的英雄气概;灾区人
民因为有了江总书记的关怀,所以有了战胜灾害的勇气和信心等等。更有人喊出“
江泽民主席万岁!万岁!万万岁!”的口号。利用灾民的痛苦来造神,是一种非常
不道德的行为,即使不是江泽民授意的,也不可纵容这种歪风发展下去,重演文革
的把戏。

      其实这次水灾,人祸多於天灾,中共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正因为如此,中
宣部才做了不许报道负面新闻的规定,因为负面新闻越多,中共的责任就越大,因
此才出现把负面新闻变为造神新闻的“辩证法”,正如江泽民会见美联社代表团时
,认为水灾会促进经济的发展。今年的雨量,虽然不是“百年一遇”,但是不少地
方的水位却是历史新高,这就是“人祸”的证明。以长江来说,以往的汛期大概只
有三个洪峰左右,今年却有八个,说明上游的水土保持工作已遭到大规模的破坏。
而以前没有什么事,排不上“十大”的嫩江也突然发狂,连破两道大堤,水淹中国
最大的石油工业基地大庆;不要说松花江、辽河纷纷“後来居上”,连一些名不见
经传的小河也发起大水来了,例如没有什么人听过的西辽河水系的鸟力吉木仁河因
为三次决堤而刊载在全国性报纸上;连西藏高原上的雅鲁藏布江也发大水!

      这些水灾有多少经济损失,各省不断有数字报出,但准确程度难以评说;可
以肯定的是中央的数字低於地方报出的数字。地方当局上报经济损失,可以多争取
中央的拨款或减免税项,所以扩大数字都有可能。而中央不想多拨款,加上需“报
喜不报忧”,所以压缩数字。中央现在报出的经济损失是一千六百多亿人民币,但
经济学家胡鞍钢的计算是三千亿。人命数字更加肯定有问题,因为“人命关天”,
反映一个政权和有关官员是否真正“爱民”,因此就算“草菅人命”也要假装“爱
民如子”,而且人命问题最容易引发人民对政权采取支持或反对的态度。因此如何
公布要非常的小心。五十年代末六十年代初因为人祸带来的大饥荒饿死千万人,当
时中共就一点也不承认,至今也不肯老老实实说出真正的数字,因为这将证明中共
政权的残酷本质。八月六日国务院新闻办公室在中外记者招待会上宣布的死亡人数
是两千多人;八月二十六日副总理温家宝在代表国务院向九届全国人大常委会报告
全国抗洪抢险情况时所报出的死亡人数是三千零四人。但灾情严重却是在八月六日
之後,这以前主要是长江的汛情。八月一日湖北省嘉鱼县/洲湾合镇乡决堤,八月
四日江西省九江县江心洲的江洲大堤决口;其後除长江之外,东北的嫩江和松花江
发大水,多处决堤,长江也决堤,据不完全的统计,八月七日九江市长江大堤第四
和第五个闸口之间决堤,同一天湖北省公安县孟溪垸决堤,八月十四日黑龙江省杜
尔伯特县的嫩江拉海段大堤决口,大概也是同一天,吉林省镇贵县的嫩江大堤决口
,八月十五日嫩江的第二道堤坝决口,八月十六日黑龙江省大庆市肇县新站镇发展
村江门河堤坝决口,八月十九日黑龙江省哈尔滨市松花江大桥引桥两处决堤等等。
没有理由在灾情严重而且蔓延到全国时,死亡人数反而减少到不足一千人,是初期
两千多人的一半都不到,因为河堤决口时并非是事先疏散居民的炸堤泄洪,居民没
有准备,或正在抢险时堤坝突然崩溃,抢险的军民就被连人带物被洪水卷走,因此
伤亡必然较大。

      而上述消息的官方报道方式也比较混乱,有的是新华社以英文报道,有些是
决口被堵住以後才宣布的“正面新闻”。而由官方主动去炸堤泄洪的更是混乱不堪
,莫衷一是。对灾民的苦难更是百般遮掩。

      例如“人民日报”在八月十一日发表的一则附图片的消息:“八月十日,九
江城防堤四至五号闸口发生重大险情,经过数千名解放军和武警官兵五十多个小时
昼夜奋战,已经得到控制。”依文内意思,险情发生在八月十日,但实际上发生在
八月七日(当时官方没有报道),经过五十多个小时的奋战,到八月十日才得到“
控制”才准予报道。除了这方面的荒谬之外,据“明报”的报导,在大堤已经决口
之後市民慌忙逃生,粮食抢购一空。据“星岛日报”等传媒的报导,当地市民和官
方将一袋袋的石头、煤、大米、大豆投入四十到六十米宽的缺口,但不管用,後来
是自行炸沉八艘装满沙包的千吨货轮,才堵住缺口,但官方的中文传媒并不报导,
新华社英文电讯则报道除了用石块堵住缺口外,还一卡车一卡车的倒下大豆和小麦


      後来“明报”引述九江市的一位官员说,九江市一年的财政收入不足一亿元
人民币,但那天为堵住缺口,就抛了八百吨的粮食,可谓“急病乱投医”了。堤坝
已经决口几天还只算是“险情”吗?也因为八百吨粮食投入江底,结果是江洲的灾
民几天都没分到粮食吃。八月十一日的“明服”报道说,九江市的都昌县是农业大
县,三十万农民处於缺粮和断粮状态,农民纷纷向南昌方面出逃,留下来有住在山
坡上,那里多坟山,所以他们说:“下面睡的是死人,上面睡的是半死人。”八月
十二日的“星岛日报”则报道,江洲的部分灾民在已破堤围附近以木条、树枝搭建
陋室栖身。有灾民埋怨几天以来当局只救济一次,而且物资多被近岸灾民先拿走了
。有的灾民就在水里捞死鱼吃,当地灾民见到该记者时开始以为是当地记者,便骂
他说:“报什么?反正你们报的也是假消息,没将我们的惨况报出来”。该报记者
八月十三日还报道,当地灾民周老伯说:“五四年发大水时,政府还派了两碗米救
济,现在什么都没有,只是每两户发得一包两公斤的盐,还要收两毛钱”,他还愤
愤不平地说:“每村只分得两斤饼干,每家只分得两块,但现在还没有吃到,因为
我们村的一包饼干给其中一个人拿走了。”这些“负面新闻”,官方自然没有报道
,但香港却有御用文人说可能因为粮食太多了才拿粮食去填河堤的缺口。

      八月二十日的“明报”又报道,於八月五日分洪的湖北盐利县新洲垸、西洲
垸和血防垸的六万多居民被安置到各灾民点後,为了让传媒多看到“光明面”,便
在县城主要公路边搭建“标准灾民点”,印有日本政府捐赠、中华人民共和国民政
部监制的深蓝色大帐篷整齐排列。到八月十五日中央电视台记者来采访时,灾民们
突然领到炉子、马灯、水桶、大米、矿泉水、蜂窝煤块等许多物品,军民们对着电
视镜头难掩喜悦之情。但兴奋只有两个小时,电视台走後一个小时内,有关部门收
走了这些“道具”。灾民们感到上当受骗,非常气愤,这并非个别事件。也是中共
的“光荣传统”,说明整个制度的腐败,上下自有不少中宣部长丁关根的同道和同
谋者。

      有关死伤的具体情况当局更不予报道。八月一日嘉鱼县的决堤,民间说死亡
者其中十六名是抢险的解放军,还有数以百计的民众。但数字一直没能得到证实。
国家防汛抗旱总指挥部办公室副主任赵春明只承认有十三人死亡,其中五名是军人
,但八月十六日的“明报”刊出该报记者对该乡中堡村灾民的采访,农民张玉市的
妻子连同房屋、猪舍及十四头肥猪被突然而来的洪水卷走。另一户农民高安林,妻
子、女儿、小姨子及其女儿被解放军救起後在军车里又被洪水连军车都冲翻,小姨
子获救,其他三人溺毙,该村另有一家六口,剩下一人,而村妇联主任骆国妹也遇
溺死亡。一个村估计就死了二十个人,当地村民还表示,大水至少使数百名解放军
丧生,後来打捞起的军车就有十多辆,但车上的军民都不见了。

      而因为“顾全大局”要炸堤泄洪者,官方的态度相当暧昧,虽然官方的报道
有说作了炸堤的准备,但在湖北并没有明确说炸了哪些堤防来泄洪,只能从一些非
官方或“境外”的报道来了解。

      八月四日“明报”从新华社引述湖北省防汛指挥部一位水利专家的话说,该
省在今年汛期已经放弃了十一处次要的堤坝,以便减少支流汇入长江的流量。但“
明报”记者对该部进行电话采访时,一位不愿透露姓名的官员否认有十一处破口泄
洪,只说是“少量几个”民垸破口。垸是指湖堤而有别於河堤,但由於湖北是“千
湖之省”,湖河相连,水位相互影响,因此以决垸来否认决堤,纯属诡辩。

      荆江长江分洪工程指挥部发言人在八月九日表示,为减缓下游的洪水压力,
荆州市在八日中午又主动放弃了一个小面积的民垸。但他又强调放弃民垸并百为长
江分洪,他还声称长江大堤固若金汤云云。

      既然不是为长江分洪,吃饱饭没事主动“放弃”这个民垸?这个被放弃的民
垸是武汉上游监利县的三洲联垸。中共在香港的喉舌“文汇报”在八月十一日刊出
“洒泪扒堤口——监利县三洲联垸扒口行洪目击记”的署名文章。文章说,这是该
县第十五个主动放弃的民垸。该处人口五万二千,面积二十万亩,洪水涌入後损失
将达五亿多元,村民因为从六月底开始上堤,洪水冲不垮却要自己扒掉,从而丧失
自己的家园而心有不甘。而柘木乡乡长劝说的理由就是:“为了保住长江干堤,保
住江汉平原,保住大武汉,保护更多的人民群众的生命财产安全。需要我们作出自
我牺牲,大家理解。”当然,不管理解不理解,干警动手扒堤了,看着家园和自己
辛勤培育出来的农作物被“自己人”引入洪水在一刹那间淹没,有的村民跪倒在堤
上的烂泥里痛哭失声,有的铁青着脸欲哭无泪。

      中国农民在这次遭到的不幸中,表面上是天灾,更多的是人祸,以决堤的几
个地方来说,例如上述的孟溪垸的村民们,除了“明报”记者痛斥电视台说假话外
,还对香港另一个中共喉舌“大公报”记者说,那里一向是个险堤,然而八月七日
凌晨发生溃堤事故时,路过发现险情的农民既找不到过堤的人,也找不到村干部,
更令人生气的是河堤上竟找不到任何防洪物资,无法进行抢救,导致四个乡近一百
平方公里的村落被洪水淹没。

      八月七日九江长江大堤决口後,给九江市带来重大损失,代市长刘积福八月
十日接受传媒采访时说,现在很多单位领导昧着良心把一些关系人民生命财产安全
的工程,不按设计标准进行施工,这是造成劣质工程的重要原因。这次长江干堤决
口更主要的原因是工程质量问题造成的,应当说,虽然这是天灾,但更多的是人祸
。他还批示把决堤时崩下的水泥块捞起,以後在市中心摆放,以吸取教训。总理朱
熔基也指责大堤偷工减料,没有安放钢筋。但对这些陈年旧帐,还有工夫去理清吗


      对这次严重的水灾,学者专家也作了一些分析。

      早在七月下旬,上海“解放日报”引述华东师范大学资源与环境学院院长陈
中原教授和该院河口海岸研究所陈西庆博士的话说,今年长江上游汛期恰逢中游地
区普降暴雨,使洪涝水位偏高,却不算历年最大,过往二十三年出现过同样的情况
:今年水位所以屡创历史纪录,主要与植物受砍伐和湖水面积锐减有关。长江上游
岷江、嘉陵江流域的大片林木近年遭受砍伐;而四十年代末到八十年代初的“围湖
造田”使长江沿江八大湖泊面积锐减三成。

      由钱钢、耿庆国主编的“二十世纪中国重灾百录”里有文章专门谈长江变成
第二条黄河的问题。文中提出了一些重要数据,如以八六年和五七年比较,长江流
域的森林覆盖率减少了一半尤多,从百分之二十二降为百分之十;水土流失面积却
猛增一倍,从三六点三八平方公里增加到七三点九四平方公里,是流域总面积的百
分之四十一。可以预料,到九八年情况更为严重,因为从上到下更不择手段的去“
开发”而捞“实惠”。

      长江中下游湖泊面积三十年间减少了百分之四十五点五,湖南湖北交界的洞
庭湖,十九世纪初面积六千多平方公里,一九四九年减为四三五零平方公里,一九
八四年是二一四五平方公里,湖底还普遍淤高一到三米,湖北这个“千湖之省”,
面积超过零点五平方公里的湖泊在四九年有一零六六个,四十年後剩下三百多个,
湖泊面积仅为先前的三分之一了。从面积缩小的速度来看,“新社会”可说是比“
旧社会”更体现了“大跃进”的精神,是做了前人所做不到的事,说明用马列主义
、毛泽东思想和邓小平理论武装起来的中国共产党及其领导下的中国人民在破坏大
自然的生态方面是如何的战无不胜、攻无不克了,这是更大的人祸。

      除此而外,中共的好大喜功,使它专注於大规模的水利工程而忽略中小型和
平时的保养,而从事大型工程时又常常“政治挂帅”而忽略科学论证,因此不要说
“一定要把淮河修河”到现在还没有修好;三门峡水库也搞得一塌糊涂,不断修补
也发挥不了预计的功能;“引黄”又把黄河的水引干,上游奔流而下游入不到海,
几年之後,黄河就有形成内河之虞。

      现在李鹏领导下的三峡工程更是使人捏大把汗,搞不好中国就毁在这个三峡
上,这次长江洪涝,正在修建中的三峡起了什么作用,好多中外人士发出了疑问。
例如今年长江形成特多的洪峰和它有没有关系?中共出奇的沉默使人不安,因为按
中共的脾性,这个有争议性的工程如果一点点正面的影响,中共肯定大吹特吹一番
,但起码中共把有限的资源用在需要庞大的资源而又不知哪年哪月才落成的三峡身
上。肯定抢走其他急需工程的资源。从而助长了洪水肆虐。到八月十八日,“徇众
要求”,中新社发布了一则电讯,表示三峡工程经受了最大洪峰的考验。但它产生
了什么影响则未提及。

      面对自然灾害中的水灾,中共的“治标不治本”除了上述的没有重视环保之
外,还根本采用了错误的治水方针,中国古代就流传下来“大禹治水”的故事,批
判了大禹父亲/围堵政策,肯定了大禹的疏导方针。“左传,襄公二十年”有云:
“防民之口,甚於防川,大决所犯,伤人必多。”“国语·周语”亦云:“防民之
口,甚於防川,川壅而溃,伤人必多,民亦如之。”疏导的方法既用於自然界,也
适用於社会问题。中共对社会舆论是用围堵的方式,对自然水流也采取同样的方法
。很难说这两方面是否一定有必然的联系。但以中共崇尚霸权的世界观和僵化的思
维方式,两者就很容易的“合二为一”了。如果中共能从这次水灾中吸取教训,特
别是朱熔基以他的新思维来重新部署,并且得到江泽民的支持,改变顽固的立场观
点和旧的习惯势力,那就不但有助於根治水患,更有助於国家的正常发展,从而实
现“国泰民安”。但如果不正视这个问题,各种社会矛盾结合在一起,全引发社会
危机而动摇中共的统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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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 者 :凌锋
出 处 :北京之春
整 理 :2003年12月13日2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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