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0年7月7日,我父亲肖诗昌在被关押一年後终於以“颠覆国家政权”罪判
处五年半有期徒刑。当我得知这个消息後,如同晴空霹雳,使我身心俱焚。我愤问
中共“我父亲肖诗昌何罪之有?”
不错,我父亲肖诗昌早在一九七九年参与中国的民主运动,在一九九 六年三
月,他与秦永敏先生等人一起创办了《中国人权观察组织》并任该组织秘书长。同
年九月,他与秦永敏先生等人发起并创建中国民主党湖北省筹委会,十月宣布正式
成立中国民主党湖北党部,他任该党部办公室主任。在秦永敏,徐文立,王有才被
判处重刑之後,我父亲肖诗昌仍继续抗争。一九九九年二月,他又与吕新华,陈忠
和等人一起,组织召开“中国人权观察研讨会”。他所作的一切的一切都是为了追
求民主,争取人权。他与外国记者交谈,提出一些自己的观点,说几句实话,难道
这些都属於罪行吗?他所作的一切都是公开、合法的,都是和平理性的,都是受到
中国一九九八年十月签署的公民权利与政治权利国际公约及联合国世界人权宣言所
保护的。而中共却在3月份日内瓦召开的联合国人权大会之後,仍然我行我素,4月
18日武汉市中级人民法院开庭审判以成立中国民主党党部,企图推翻共产党统治,
判处他和陈忠和“颠覆国家政权罪成立”。2000年7月7日我父亲肖诗昌正式被判处
五年半有期徒刑。这种审判是荒谬的,极其可笑的。在这一次审判中,我家无一人
获得旁听许可,唯有律师知道我父亲被判刑,而当记者与这位身居武汉的律师联系
时,这位律师接电话竟怕的得谎称自己不在武汉,而记者拨的就是武汉的电话。中
共的暴行令人发指,它之所以将异议人士从重从严的打压,是因为它惧怕,它怕这
股民运力量一夜间推翻了它五十年来的统治。因为它自知罪孽深重,中国史无前例
的“十年文化大革命”“民主墙运动”“六四事件”与“法轮功事件”等等,都是
中共这五十年以来恐怖暴政的证明。
中共是践踏人权的罪魁祸首,它独裁专制,打压异已,是其一贯行为。从19
98年至今有20多位中国民主党领导成员相继以“颠覆国家政权”判以重刑,每当一
个美满的家庭为了中国的民主事业而被迫分离甚至家破人亡之时,我们都感到椎心
的痛苦。
一切为了中国民主事业付出代价的异议人士是极其勇敢与值得钦佩的,他们
是值得人们称赞与骄傲的,但是他们所付出的不仅仅是他们自己,还有他们的一家
人,我最尊敬的秦永敏伯伯是一个典型的例子。他先後被判刑八年,二年与十二年
。22年,对女儿秦★轲是多么可怕的数字呀,他的半辈子都在牢狱中度过。他与妻
子被迫离婚,年仅8岁的轲无人照顾,流浪街头,就像孤儿一般,谁要去帮助她,照
顾她,必遭到国家安全局的斥责。在中共眼里,小秦★轲就是一个小罪人。当每个
人看到这一幕,都会流出同情的泪水。是呀 ,哪一个小孩不需要家庭的温暖,不需
要父亲的呵护与疼爱呢?更何况是一个八岁的小女孩,一个本来就与父亲相处不久
,刚刚才体味什么叫父爱时,再一次分离了。而这一别便是十二年,也就是当小秦
轲二十岁时才能与父亲团圆。我也是被迫与父亲分离,因为母亲遭到中共的迫害,
在自身安全得不到保障,面临坐牢的紧急关头,她带我逃离中国,使我一个高中生
(年仅16岁)突然一下子变成了一个政治流亡者。我现在唯一盼望的就是中共能早
日结束专制。早日实现民主自由,使中国真正全面走向国际舞台。
在此,我呼吁国际一切维护正义和热爱和平的国家与人民声援所有为中国民
主事业而受迫害的良心政治犯,同时请求国际社会以人道的精神给我们这样的流亡
者一个生存的空间。
2000年10月17日写於曼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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