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可奈何花落去
神州大地侨乡,台山县人定村,风景秀丽,如入仙境,住着侨户与农户几百户
人家。村西傍翠绿的青山,东临清清的溪水。村周围环绕着碧绿的池塘,塘基两旁
荔枝树阴夹道。民谣唱:“人定佬,真繁华,五月龙舟留返八月划。”农历五月龙
舟锣声响 起,正是蝉鸣荔熟时,红荔垂绿枝。苏东坡诗云:“罗浮山下四时春,卢
桔杨梅次第新。日啖荔枝三百颗,不辞长作岭南人。”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黄昏时候,青天白日满地红国旗徐徐降下,人们欢喜若狂,奔相走告:“解放
了,吃平米了!”过不久,人们就怨声载道:“绑得更紧了,贵米都没得吃了!”
无可奈何花落去。再过不久,人们就谈虎变色,慌里慌张地耳语:“土改了,去香
港封渡了,死定了!“
土改时红色恐怖空前绝后,俗语说:“鸡不啼,狗不吠。”土改时公鸡是这样
啼:“这个世界枉罗!”狗是这样吠:“汪,汪,汪……”
中共的强盗本性,决定它的强盗思想及强盗行为。中共土改,与台湾合情合理
的“土地赎买政策”土改相比,就截然相反。中共土改是中国历史上最大宗的劫财
劫色凶杀案,祸害遍及中国大陆,降临爱国华侨落叶归根的侨乡。
晴天飞霹雳雳
村里有一户人家,男主人是中国国民党党员,“解放”初期还当过村长。他并
没有为自
己谋得很多利益,既不是地主,也没有田地,几口之家仅有一间小屋。中国国
发党是孙中山
先生领导民主革命创立的革命政党,中共的头号“阶级敌人”,他作为国民党
党员在中共土改中便首当其冲。他宁为玉啐,不为瓦全,被斗争时把头撞向斗争台
下地面自杀,撞断牙齿,未能成功成仁。他的大儿子“解放”前在村里当过更夫,
也挨斗争,被一个贫雇农大脚踢阴部,当场被踢死了。
大媳妇年约二十岁,有一个一岁大的男婴。村里的贫雇农趁她的丈夫被踢死,
乘机捉她去村东南的关帝庙(东庙),实现毛泽东怂涌及支援贫雇农饥饿色狼大翻
身的美梦,到地主床上抱着地主太太滚几滚。但大媳妇不是地主太太,她个人及家
庭都不是地主,她是无辜受害的年轻弱质女流,祖国的花朵,妇女半边天。庙里亦
没有地主床。迫不及待的奸贼们不由分说,在庙里刚正严明、威风凛凛的关公大将
军菩萨面前,把她强行按倒在地上。那个踢死她丈夫的贫雇农后来居上,一大掌把
领先的贫雇农推开,夺得了轮奸第一名。色狼们互相推撞,争先恐后地轮奸了她。
曾参与轮奸的一位贫雇农说,他以为象祖公祠堂分派冬节猪肉一样,分一份才
不吃亏。总算有所交待。当地土改没有分媳妇现象,但劫色是普遍现象,迫使无数
妇女自杀或远走他乡。
雪上无归路
案发后,村里的一个女土改队员抱打不平,把罪案告状到土改队片长巩兰森(
此人后来曾先后担任过中共台山县委书记、中共高鹤县委书记)那里去。巩兰森把
状驳回,判词说:“只有贫雇斗地主,没有地主斗贫雇农。”告状不成反而激怒了
贫雇,更理直气壮、肆无忌惮地奸淫妇女,正所谓奸贼无罪逞英雄。贫雇农大媳妇
去东庙,残酷地斗争她。反诬她使用美人计,以色情收买贫雇农,强迫她认罪。她
惨遭轮奸迫害,反而要背上见不得人的莫须有罪名,蒙受死罪,使她雪上无归路。
她面前只有两条路,一是自杀,二是远走他乡。她洒泪选择后者,留下传宗接
代宝贝给公婆照顾,逃命他乡去了。
十多年后,中共对这户人家的一次翻箱倒框抄家,搜出小孤儿亲手书写家庭悲
剧的一个本子,中共称之为“变天账”。满目文盲的社会主义农村,十来岁的小孩
子能写这样的“变天账”,的确让人难于置信。做祖父的当机立断,挺身而出,舍
命保护孙子,自认自己教唆孙子写“变天账”,把责任全包在自己身上。他被中共
捉去开“阶级斗争教育展览会”,当“阶级敌人”活样本示众,供人们凌辱。但人
们在中共专制暴政压迫下,很快就忘记了他。
他是爱国的,他热爱祖国,出生的那块土地就是祖国,祖国就是神州大地!但
他憎恨当时压迫他的那个国家,政治性的国家机构就是国家,当时的国家就是中共
统治人民的政治工具,中共党国!一句话,他热爱神州大地祖国,憎恨中共党国!
中共于一九五一年八月在当地开始搞土改。土改评定家庭阶级成分,就是以土改前
三年即一九四八年那一年的家庭经济状况为标准,其实是以中共动员起来的社会性
盗贼贫雇的贪心为标准。强行把无数侨工、侨商家庭评定为华侨地主,使华侨终生
辛勤劳动的血汗积蓄化为乌有,侨眷惨遭殃,家破人亡。全世界的华侨同胞啊,在
中共口蜜腹剑、嬉皮笑脸的统战面前,请千万别忘记血海深仇的中共土改,以及非
常狂妄的中共八十多年来所犯下的滔天罪行啊!
二零零二年三月十二日完稿
[笔者在土改时是初中学生,曾参加土改宣传队及土改支援队,当过几个大型土改展
览会的讲解员。笔者出生于侨工家庭,祖父是美国波士顿华侨。土改时的中共台山
县县长曹兴宁(华侨子弟出身,后来当中共佛山地区统战部长)经过一个多小时的
考虑,评定笔者的家庭为侨工,但被中共发动起来的贫雇农强行评定为华侨地主,
使笔者家庭遭殃,举家逃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