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战之后的半个多世纪里，美国介入乃至主导了多次国际局部战争。远的有韩
战、越战，近的有海湾战争、科索沃战争和前不久的阿富汗战争等等。而没有哪一
次美国会象此次的进军伊拉克行动受到如此广泛的批评指责乃至反对抨击。尤其严
重的是，美国的某些传统欧洲盟国都与之龃龉反目，美国国内也发生大规模的反战
行动。
仅3月23日纽约就有25万人在曼哈顿中城举行声势浩大的反战示威游行。
美国是否真的做错了？怎样评判美国的进军伊拉克，怎幺预测国际关系和秩序
由此产生的变动，如何看待中美关系的前景以及对中国民主事业的影响等等，都是
应予严肃认真面对的问题。
一、反战的理由不够充分
归纳起来反战的缘由有这样三个：一是对战争的厌恶、对和平的向往，二是对
美国单边主义(姑且暂时还没有称之为“霸权主义”)的忧虑和警惕，三是对美国布
什政府施政能力的怀疑和否定。
对於第一个缘由，人们应抱以足够的同情和谅解。持这种缘由的绝大多数都是
善良的普通民众。3月23日曼哈顿中城的那25万人的巨大游行队伍主要就是由他们组
成。
战争定会死人，甚至是大规模死人。厌恶战争、向往和平当然是极其正常的情
绪。可是，战争如何才能避免，和平如何才能得到？这不是仅凭善良的愿望就可以
实现的。二战之前的某些欧洲国家的避战工作做得不可谓不到家，七七事变前中华
民国政府的委曲求全实可谓用心良苦，可是结果如何呢？战争避免了吗？和平得到
了吗？
当然，如果在侵略者面前屈膝投降，甘作亡国奴，那“和平”还是有的。但这
种“和平”想来绝不是值得渴望的和平。
曼哈顿中城的那25万人，以及美国其他城市和世界上某些地方的游行民众的反
战呼声是应给予理解的，但却不必予以苟同。作为一般民众，不可以要求他们对一
切都作深思熟虑的考量。某些民众经常会有浮浅认知，作单线思维，和进行一厢情
愿的希求。作为一般民众，民主制度保证他们有表达他们呼声乃至和平发泄他们情
绪的权利。然而，这并不表明他们的呼声和情绪就一定是正确的。
如果说第一种缘由主要存在於美国和世界某些国家的民众之中，那幺第二种就
主要是存在於世界上其他国家的政治人物和知识思想界中。实事求是地说，他们的
忧虑乃至警惕是不无道理的。美国此次进军伊拉克在法理程序上似有可议之处。它
先是拟一个提案，要求安理会通过，以取得联合国授权。在确信提案不会通过以后
便放弃此举而径直展开军事行动。布什声称，这是因为“保卫美国不需要得到任何
人的批准”。然而，美国政府颇难自圆其说的是，既然如此，当初何必又要拟出一
个决议要求安理会讨论通过呢？
可是，如果人们就此完全否定美国进军伊拉克的行动，那幺又必须有一个前提
，就是联合国所通过的一切决议都是正确的，都被不折不扣地遵守执行了。可是情
况远非如此。实际上，在联合国会议中通不过的决议未必不正确，通过了的又未必
正确。例如前苏联出兵匈牙利，联合国对其进行谴责的决议案无疑是正确的，却不
能得到通过，而前两年联合国人权委员会选举竟抹去了了美国在人权委员会中的席
位。当然，美国的人权记录并非尽善尽美，但让人权记录与美国相比不知差了多少
个数量级的利比亚、古巴、苏丹之流在联合国人权组织中大行其道招摇撞骗这不能
不是荒诞的闹剧、联合国的污点和世界正义的耻辱。
联合国要求伊拉克卸武的决议非但没有被认真执行，98年胡森政权竟曾猖狂到
驱赶联合国检查人员的地步。其后又一直以欺骗和拖延的伎俩来玩弄联合国于股掌
之间。
对这样一个在其国内和国际上都实施恐怖主义的政权，联合国妥协无能到这步
田地，又凭什幺回过头来一味谴责美国的“单边主义”呢？
与其杞人忧天地担心美国要称霸世界，倒不如探讨怎幺在源于政治意识形态的
冷战基本结束后的今天，有效地与美国沟通合作去对付取斯大林主义而代之的带有
某宗教色彩，严重危害世界正常秩序的恐怖主义。妄顾这一严重威胁而一味谴责美
国，那实在是让胡森之流窃笑于旁，并无形中给恐怖主义以姑息和纵容。
第三种缘由主要存在於美国国内的知识界中。他们对布什及其团队乃至共和党
都持相当的批评态度。他们认为布什总统职位的得来已相当不光彩。比高尔少了三
十几万张选票(另外在佛罗里达州还有数十万张因选票机打印模糊而作废，而据信这
些选票大多是投给高尔的。)全凭美国选举制度的特别而侥幸获胜。布什上台后，治
国乏善可陈，面对衰退的经济一筹莫展，其废除遗产税作法和诸减税方案又大有劫
贫济富之嫌，故他们对布什十分反感。以这种情绪作基础，再揉合和平主义因素以
及国际上一片谴责之声的影响，使之对布什所主导的进军伊拉克行动持相当否定的
态度。3月23日第75届奥斯卡金象奖最佳记录片导演迈尔克上台领奖时所发表的言论
可算典型。他说：“虚假的选举结果选出了虚假的总统。虚假的总统以虚假的理由
把我们送上战场。布什先生，您太可耻了”！布什总统无论是其个人德行才干、施
政成绩都确是大为可议的。但若因此而对他的所有作为，包括此次进军伊拉克都予
以全盘否定，则显然是一种因人议政的思想方法，带有明显的情绪化倾向，并不可
取。
除了这三种带有普遍意义的反对缘由外，还有些是带有个案性质的。如法国政
府如此绝然地反对可能与一种源远流长、创始于戴高乐的扭曲心态有关。寻找机会
冠冕堂皇地与美国抬扛别苗头，以抬高自己的国际地位，寻回早已失落的大法兰西
光环。
德国此次的作法可能与其执政党--德国社会民主党的理念有关。社会民主党主
张四大民主--政治民主、经济民主、社会民主、国际民主。作为一个社会民主主义
者和中国社会民主党人，笔者对德国社会民主党的光辉历程、成功的实践、丰富的
思想理论都十分推崇。但对其“国际民主”之说则抱研判的态度。此说尚在初创之
中，尚未成熟。若以远未成熟的国际民主理论来判定美国此举是谋求建立世界霸权
有害“国际民主”的建立而反对之，则流入粗糙和草率。
另外，至於中国大陆的某些文化名人激烈的反战声明则完全是一种令人作呕的
政治作秀。中国执政当局有那幺多的污点劣迹不见他们去声明责备，却对美国进军
伊拉克大加挞伐。说穿了，这只不过是常见的那种享受着中共俸禄的中国文化人对
中国执政当局的献媚邀功。他们揣摩到中国执政当局内心是极为憎美的，但又不欲
公开对抗。於是他们急官方之所急，跳出来声色俱厉地大骂。其实，在他们那副义
正辞严的面孔下是一副市侩卑污的心肠。只不过，这一次他们邀功之心过於急切，
以至没有深思熟虑。而今中共政权奉韬晦之计，力欲在美国与伊斯兰世界的苦斗中
获渔人之利，故对他们的主动请缨暂时奖赏阙如。劳而无功，想来他们内心亦不无
困惑埋怨吧！
二、评判美国进军伊拉克的参照物在哪里？
撇开出於各种扭曲心态、阴暗心理来指责美国进军伊拉克的说词不论，而只与
那些缘于善良动机的责难探讨，应向他们进一言：您们否定美国进军伊拉克用的是
一种脱离社会实际的虚无飘渺的崇高标准。在这种标准下，世上所有事物皆不完美
，皆可指责，故也百事皆不可为。但是，这样对世界对民众有利吗？
不妨就依善良的批评者们所言，美英等国的进军伊拉克行动作罢或根本不曾进
行过，那幺又将如何呢？
胡森在伊拉克建立了极端专制统治──这是他们国家的内政，不应干涉。
胡森在重整军备--他没有侵略别国，不必过问。
胡森把联合国武器核查小组赶跑了──他后来又愿意接受检查了，不必求全责
备......
等待，希望，不要用兵，不要使用武力--善良的人们如是告诫说。可是，就在
这等待和希望之中美国的非洲大使馆被炸了。美国的寇尔号巡洋舰被炸了。澳洲苔
里岛旅游区被炸了。世贸大厦被炸了。里面白、黑、黄三个种族几千多个无辜的上
班族死于非命，连骨灰都没有留下。.......
已无原则可言的极端和平主义者仍要站出来大声疾呼：并没有证据证明这些是
胡森支持干的，你们凭什幺进军伊拉克？民主制度下的司法原则是无罪推定。你们
没有证据何以断定胡森干下国际恐怖主义罪行？
不错，在民主制度下，任何人未经法院判决不受惩办，未有充足证据法院不予
判决。可是，别忘了，检察机关对定罪证据尚不足的嫌疑者可以作某一期限的合法
羁押，还可作监视居住，法院也可以对某些重大嫌犯拒予保释。可是，一国之内以
个人为对象的司法制度并不能照搬到国际事务中。现在并没有足够的国际司法力量
对胡森一类国际恐怖主义政权施行“监视居住”、“限期羁押”、“拒予保释”。
既没有这个力量，又要实行“无罪推定”，那想来也就只能是在国际恐怖主义的面
前一筹莫展坐以待毙。当胡森之类的国际恐怖主义政权制造出了核弹、长程导弹后
，整个国际文明社会都得在他们面前诚惶诚恐、战战兢兢、俯首贴耳了。我们愿意
面对这样的局面吗？若按照极端和平主义者的行事规则，胡森政权之类无疑能暗中
制造拥有核弹、长程导弹。而它们目前之所以还没能拥有系全仗美英等民主国家的
强力运作。国际间──包括那些极端和平主义者──由此受益。同时，美国又由此
受到国际恐怖主义的切齿仇恨，成为国际恐怖主义的首要戕害目标。在这种情况下
，极端和平主义者还要动辄指责美国，这不能不是世间莫大的不公。美国挑起了重
担，和平主义者得以有闲情逸致来唱和平高调。他们丝毫不感谢美国在前面为他们
做了档风墙，还要一味指责这墙大煞风景障眼碍事，对这堵给他们安全的挡风墙吐
口水扔石头。其心智之昏乱到了何种地步。
另外，关于胡森支持国际恐怖主义其实已有证据。以自杀方式屠杀以色列和平
居民的巴勒斯坦恐怖分子就得到胡森政权的大力支持。胡森政权原来给每个死亡恐
怖分子家属的“抚恤金”是10000美元，2002年又大幅提高为25000美元。这对於中
东地区的平民是一个巨大的数目，从而大大刺激起巴勒斯坦恐怖行动。最近又揭露
出胡森政权曾策划爆炸自由欧洲广播电台。想来这都是冰山一角。可以断言，一旦
胡森政权倒台，不知会揭露出他们多少罪恶血腥的密谋。
美国以进军伊拉克的方式来解决胡森国际恐怖主义政权或有可议之处，似不可
避免地衍生一些问题，和带来某些副作用。但是，在联合国根本无力制裁解决或确
实约束这类政权的情况下，舍此并没有其他更好的办法。我们只能在这两者间进行
选择弃取，非此即彼。换言之，评判美国进军伊拉克是否正义必要的参照物只能是
对胡森国际恐怖主义政权的妥协姑息，从而给世界文明社会埋下巨大危机。在这个
唯一的参照物面前还有什幺理由否定、责难美国进军伊拉克呢？
三、“中美一战”论之评析
在世界一片关于美英进军伊拉克正当正义与否的主调辩论中，间或参有一个副
调，那就是中国人里面的“中美一战”论。这虽然是个副调，但身为中国人亦不应
忽视。
持此论的是在政治立场上极端分歧的两批人。一些是反专制争民主的人们，另
一批是拥护当今中国执政当局的人们。前者的逻辑是，既然美国“解放伊拉克”，
以武力摧毁胡森专制政权，帮助伊拉克人民建立民主政权，那幺顺理成章地也应该
以武力帮助中国人民推翻中共专制政权，建立民主体制。后者则是深受中共政权多
年政治宣传的洗脑，认定美国是帝国主义、霸权主义、敌视中国、遏制中国、围堵
中国、干涉中国内政、阻扰中国统一......。他们推测美国在搞定了伊拉克等后就
会腾出手来专门对付中国，为不总受美国的压制，与之一战难免，现在就应积极进
行准备。
这两种对立的论调都有一个共同的盲点──没有清晰区分胡森专制政权和中共
专制政权的区别。
胡森一类专制政权带有神权色彩，伊斯兰教中的某些劣质因素渗透其中。领导
人被神化。积极推动世界伊斯兰革命，这类似昔日把马克思主义宗教化，把党的领
袖神化，积极推动世界无产阶级革命的斯大林政权、毛泽东政权和当今的金正日政
权。然而即便是斯大林政权、毛泽东政权还是与胡森一类政权有区别，前苏联与毛
中国尽管都曾与美国怒目而视、剑拔弓张，但都还是按牌理出牌，遵守起码的游行
规则。绝不去搞911这样的恐怖主义行动。
当今的中共专制政权与胡森专制政权的区别就更多了。毫无疑问，当今的中共
政权仍然是一个一党垄断社会公权力的专制政权，但其专制程度与毛时代已不可同
日而语。它仍然在进行政治迫害，但已从全面型转变成选择型。对民众的私人生活
从彻底控制到逐渐放松。去年胡森以百分之百的选票当选，而江泽民在最近的人大
军委选举中只获百分之九十二的选票。反对票、弃权票共达两百多张。御用的全国
人大尚且如此，可见当今中共政权对社会的控制力已今非昔比。不但大大不如昔日
毛政权，也大大不如当今的胡森政权。
现今的中共政权已基本把马列主义教义束之高阁，领导人亦走下神坛。它是一
个世俗化、市俗化乃至市侩化的专制政权。它没有理想、没有信仰、没有理论，只
有为保持维护其权力利益而不择手段的实用主义。为此目的，他们会继续在国内实
行政治高压，剥夺民众的民主权利，同样为此目的，他们在内心仇恨美国批评他们
扼杀人权的同时，又不欲与美国交恶和激烈对抗。因为那样会促使美国更为坚决地
大规模地支持中国民主运动。它们会利用种种国际契机去“化消极因素为积极因素
”。
比如以支持美国反恐来换取美国减少对中国民主运动的支持。在这种宗旨和心
态下，中共政权断断不会再去搞丝毫的无产阶级世界革命。这就可使中共政权与美
国在国际事务中的冲突大幅度的减少。非但如此，为了尽量减少国际社会的压力，
中共政权甚至对周边的小国都采取十分低调忍让的态度。南沙群岛、曾母暗沙就是
在中共政权这样的行事风格下不断流失。
美国进军伊拉克的根本原因是为了保护美国不受恐怖主义的袭击伤害。布什所
说“911改变了世界”就是指911惨痛的经历使美国将以决然的手段来根除国际恐怖
主义。至於“解放伊拉克”，在伊拉克建立民主政权，“控制中东石油”等都是副
产品而已。今后美国当然会继续批评中国人权状况恶劣。但若希望美国进军中国，
帮助中国人民推翻中共专制政权那只是一厢情愿的幻想。从缘由上来看是因为中共
政权没有搞针对美国的国际恐怖行动，从纯军事观点来看，一个拥有洲际导弹、核
弹的中共绝非胡森政权可以比拟。更遑论进军中国一旦激起中国民族主义非理性的
反弹(中共就想利用这一点)，美国吃得消吗？美国犯得着去为中国的社会制度问题
与中共杀个山崩地裂吗？所有中国民主志士都应清醒地明了，中国民主转型的实现
主要靠中国人民自己。
以上用来说明第一种“中美一战”不能成立的理由，同样可以用来说明第二种
也不能成立。在国际反恐的大环境下，中美执政当局找到了交集，甚至在作某种交
易。
与此同时中共仍然在国内骂美国。其开骂的真实原因是因为美国不会放弃对它
的“和平演变”，但它总不能说是由於你美国要我放弃一党专政我就骂你。它只能
说是你美国要搞霸权主义我才骂你。可笑那些中共专制政权的拥趸、那些狂热的民
族主义者对共产党在国内的蛊惑人心的宣传信以为真，以为有一天中共终将对美开
战。
他们整天幻想着打败美国，建立中国在世界上的头等威望。想来，他们若不面
对现实把自己头脑中的浆糊洗刷掉，到头来也只会是走火入魔地抱憾终生。
四、建立国际正常秩序的基础
美国绕过联合国，或者说未经联合国授权就进军伊拉克，使美国饱受抨击，但
美国进军伊拉克确系正义必要之举。这就反过来说明了联合国的荒谬无能，从而促
使我们作怎样才能建立国际有效正常秩序的严肃考虑。
社会民主主义理论在当今的发展内容之一是建立“国际民主”，其动机无疑是
极好的，但却明显流入了理想化。这既因为社会生活中的公民权利和国际秩序中的
国家权利不能简单类推，还因为联合国会员国中有许多不是民主国家。民主国家与
专制国家很自然地在许多事务的评判中不能取得共识，这就非但不可避免地使联合
国各种会议成为争吵不休的场所，还会使是非混淆、黑白颠倒的情况层出不穷、屡
见不鲜。例如每一次批评中国人权状况恶劣的提案都被腰斩，而抹掉美国人权委员
会席位的荒谬决定却获通过。
联合国既然成立了就让它放在那里吧。不要对它作过高的要求和不切实际的期
望。世界要彻底摆脱恐怖主义的梦魇，要各个国家之间都能心平气和地解决争端和
睦相处，直至最后建立地球村，其第一步，也是最关键的一步是让世界上所有的国
家都建立真正的民主制度。只有在这个基础上建立的“联合国”才能真正成为有效
力的主持正义的国际组织。
为此，世界上所有民主国家应团结起来。去掉一国私利的考量，抛弃抬扛别苗
头的扭曲心理，检讨“国际民主”理论的疏漏，共同去彻底根绝国际恐怖主义的逆
流。
对胡森一类带有宗教狂热的专制主义、恐怖主义、严重危害世界正常生态的双
料反动政权就是要果断地施行“外科手术”。对中共政权这样一类市侩型的专制政
权要尽力促使其和平演变，使之尽快转型为民主政权。
当然，不能设想民主国家之间就一定没有争端。成熟的民主国家与新兴民主国
家还是有相当的不同。成熟民主国家民族观念已比较淡薄。这在欧洲整合中可以窥
见。
而新兴民主国家往往会短暂地冒出狭隘民族主义倾向，从而给国际秩序带来某
些困扰。但可以寄望的是，民主国家的大多数人民是爱好和平的，即便是新兴民主
国家也会如此。民主国家之间的争端无论如何也不会导致两伊战争那样的惨烈局面
。与民主伴生的是理智和宽容，这是主调，它终将会驱散短暂的狭隘民族主义杂音
。
在目前，每一个对社会怀有责任感的人，每个反对专制崇尚民主的人都应冷静
地清醒地分析世界局势，对美国勇挑反恐重担的进军伊拉克行动予以支持。不要因
对和平的无原则祈求，因对美国无根据非理智的猜忌，因对布什政府施政能力的低
评和怀疑，而对进军伊拉克予以反对和抨击。因为那样只会助长世界恐怖主义的气
焰，给世界爱好和平的人民带来更大的祸害和灾难。
当然，尽管如此，民主制度还是要保障这一“反对和抨击”的权利。当我们看
到3月23号曼哈顿中城25万人的反战游行顺利地举行，看到导演迈尔克无所顾忌地在
奥斯卡颁奖大会上激烈地抨击布什总统，再想想七九年中越战争有人仅表达不同意
见便被斥为汉奸卖国贼，甚至被以反革命罪抓进监狱，再看看胡森政权以残暴的杀
戮手段来对待反对他的伊拉克民众，就更深切地体验到民主制度的优越，更深切认
识到使世界所有国家都建立起象美国这样的民主制度是多幺的必要和美好，和更深
切地明了只有在这种基础上建立的国际秩序才能真正符合正义人道的原则。□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