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向自治是一个理想,也是现今西藏问题举步维艰而不得已采取的低调和谈策
略。根据中共治港政策(二十三条),西藏即便要争取并获得同香港同等的自治权
利,也是前途迷茫。西藏自治确实需要以实际的力量加以保证其原有权利不受任何
影响,这种愿望的盲目性,间接地成了变相的香港自治,西藏要步香港的后尘吗?
为了避免这一现象的出现,自由西藏政府和全体西藏人民应该做些什么?喇嘛桑东
所称之高出香港百分之二十的高度自治程度该怎样衡量呢?这的确令人深思!
在现今的藏、中关系中,唯一令人满意的便是中共接纳达赖喇嘛特使访华。与
此同时西藏流亡政府及所有内、外藏族同胞,意志坚定地期待藏、中关系此时能够
有所突破,进而实现藏族期盼已久的真正自由;即完整保存民族特性的权利,这是
一种意识形态要求被认同和完整生存的渴求。这让人觉得西藏问题原来并非一滩死
水,它的双向循环是藏、中双方互动的对流,是矛盾中生存的“斗争生命”。我们
纵观历史,然后展望未来,世界统一价值观的潮流是不可逆反的,这就如一波又一
波的浪花席卷前人又铺垫来者。我们也总是说矛盾是双方的,这时不可否认的承认
了良知是有可能被短暂的利益所蛊惑的。认识了这一点以后,重新审视一切疑难,
就会收到意想不到的效果。那么,西藏问题是否有解,这是摆在世人面前的一个良
知的觉悟的呼唤。考验人性中向善面的砝码。香港确实是一个“高度自治”的样板
,如果西藏在走高度自治的道路中遇到类似香港的现象,这种自治又意味着什么呢
?
自从达赖喇嘛放弃了独立的立场后,一直想通过双赢的方法解决西藏问题,但
是他也苦于不被对方引起足够的重视,其中不排除信任上的疑虑,但问题还是在於
“治膘不治本”。此次达赖喇嘛特使团二度访华,达赖喇嘛的高度自治设想是否会
对藏中和谈产生积极而有效的助益呢?谁都无法估计将来的西藏问题一定会有解。
这是因为国际大环境与中国小环境都不能直接面对这种敏感的棘手问题,否则就有
触礁的危险:一方面国际上不会为了西藏问题而直接同中共面红耳赤;另一方面中
共也不会冒这个“借高度自治之名行分化祖国大家庭为实”之险。
本来解决西藏问题就不容乐观,现在所有关注西藏问题的人士只是希望西藏问
题能够有所突破,仅仅抱以希望而已。美国之音中文部五月二十六日报导说:“达
赖喇嘛的两位特使准备前往中国,扩展西藏流亡政府与北京之间的关系。分析人士
认为,双方能够持续接触和对话是正面的发展,但是由於北京和西藏流亡政府对西
藏问题仍然存在着很大的分歧,双方在未来进行实质谈判的可能性不大”,特别是
致力于争取西藏自由的激进派也不知道到底西藏问题该怎样解决。在当前,西藏问
题确实需要有所进展,不然在未来的几年,几十年,几百年后我们藏民族依然还要
过着颠沛流离的生活,到时候,这个民族是否会再有生命力继续生存下去就很难说
了。因为这个多变的世界会经历分化、整合、再分化、再整合的过程中,这中间有
谁能够保证西藏就会幸免于难,就是那些生命力很旺盛的民族也不可避免地要走向
这个聚变。
五月二十七日美国国务院发言人包润石就达赖喇嘛特使二度访华发表了声明,
美国政府对西藏问题的关心往往是出於内心的,其中也不排除一些态度被保留,但
是作为无家可归的政府及人民来说,能够得到这种声援也是颇感欣慰的。声明说:
“我们高兴地得知,达赖喇嘛的特使洛智.嘉日先生和他的代表团五月二十五日在
上海受到中国官员的接待。我们理解,这是对双方恢复二零零二年九月的访问的继
续。我们期待在会谈结束时听到更多的信息。总统和国务卿在继续同中国领导人讨
论与达赖喇嘛或他的代表举行实质性对话以解决长期分歧的必要性。本届政府将以
极大的兴趣关注这次访问。我们希望这一访问将使双方更加接近于展开这种对话”
。现今的西藏问题之首要任务是寻求这种僵局的突破空间,双方政府能够持续保持
交流和对话是一个正面的发展,如果这种联系今后还能够继续持续下去的话,此次
特使团的使命已经完成了。这次达赖喇嘛特使团如果做到了这一点,毫无疑问在寻
求藏中关系得到顺利解决和有所突破在空间和出路上有了实质性的铺垫,这是一件
好事。
藏中双方的这种接触其实是一种公关行为,此次达赖喇嘛特使团顺利访华在时
间上占了优势。中国方面主要考虑即将召开的欧洲议会就西藏问题向中国政府发难
,进而不得已接受达赖喇嘛特使团访华。我们认真地分析后不难发现,中国政府与
西藏流亡政府都在和谈上耍政治手腕,是一种公关政治行为,但是双方你情我愿。
中国政府是为了避嫌,而西藏流亡政府也则是为了寻求机遇。其实笔者认为,此次
达赖喇嘛特使团没有必要急于在六月六日欧洲议会召开之前访华,亦诚然,西藏流
亡政府在努力与中共建立和谈诚信,想顾一次中国政府的脸面,所以诚意可佳。但
是要知道,这样一来,就等於是失去了一次制裁中国政府的机会,这个欧洲议会关
于西藏问题的决议将有可能作废,想必有点可惜。王力雄说:“主要是一种公关行
为,因为西藏问题在西方社会和全世界都是受到关注的问题,中国政府要想和世界
交流,在这个一体化的世界做出一个合格的国际社会成员,对这个问题多多少少总
有所响应,不能象原来那样不理睬,这是最主要的。但是有交流不意味这个问题能
够解决,就象许多谈判没有结果,就象巴以谈判几十年没有结果,但是接触比不接
触好”。
达赖喇嘛主张让西藏进行高度自治,并多次要求和北京进行和平谈判,但是北
京当局指责达赖喇嘛试图分裂西藏,至今仍不愿与达赖喇嘛进行直接对话。王力雄
认为,北京和西藏流亡政府在西藏的未来问题上仍然存在相当大的分歧,距双方进
行实质性谈判还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林照真说:“当双方克服万难,第一次在北
京见面后,为使北京与达兰莎拉的沟通能够持续不断,在等待接触的这八个月期间
,不论是西藏流亡政府与北京政府,其实都释出许多善意,以期待正面的响应。从
去年到现在,中共以文宣攻击达赖喇嘛似有减少趋势,“达赖集团”等具有贬抑字
眼已较少出现。而中共也在这段期间释放六、七名政治犯,包括受到国际声援多年
的达拉.吉美桑布以及从儿童时期就入狱的女尼阿旺桑珍,令国际声援西藏运动获
得鼓舞”。从这些迹象显示,双方都盼望在某些方面得到改善,以建造酝酿相互了
解和信任的温床。
在谈高度自治时,我们应该认真思考这个高度自治的实际权限和自治空间,香
港模式的西藏自治构想还欠框架,那么喇嘛桑东所指之高出香港百分之二十的自治
程度是否有准绳?由谁来衡量?这些都是迎向自治道路上存在的最基本的问题,这
些问题不解决,还有什么高度自治可谈。
迎向自治是一个理想,它更是一块解决西藏问题的试金石,我们有理由相信,
它仅作为载体身价百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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