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红冰与助手赵晶出席欢迎会首次与公众见面
8月7日下午,来自美国、新西兰、澳洲墨尔本、坎培拉、悉尼等不同地区近80位各界人士,出席了在悉尼艾菲市一个俱乐部会议厅里举行的,中国自由主义法学家袁红兵教授抵达澳洲的欢迎会。悉尼的主要华文媒介也到场进行采访报导。
欢迎会是由来自美国纽约的中国自由民主党秘书长潘晴主持,同时也首次向公众介绍了袁红冰教授的助手──赵晶女士,潘晴说:“赵晶女士实际上是袁老师很多著作完成的很重要的助手,也是这次袁老师流亡澳洲的一个非常重要的帮助者,我们也向赵晶女士表示敬意。”
在欢迎会上,由悉尼李清博士向在座的朋友披露袁红冰教授上月24日顺利到达悉尼是受到了友人、学生、同事的帮助,同时中国的人权组织和海外的民运组织也参加了这次的行动。他表示:在过去的二个星期里全球的媒体对此事表示了极大的关注,从7月28日起,来自世界各地电话、电视及其他形式的采访、包括澳洲当地的中英文媒体等络绎不绝,袁教授为此每天要工作10几小时。互联网上一个星期前有134条有关的内容,现在上升到8千多条。
他向与会者介绍了袁红冰教授的简要生平和这次出逃的主要目的就是要发表四部小说,他说:“这四部小说,它是袁红冰生命的全部。袁红冰用他自己传奇的生命历程,从文字、哲学、宗教、历史、人性上向世人展示了自由知识份子的博大胸怀。他用充满雄性、充满阳刚之气的笔,记录了现代中华民族所经历的苦难,记下了中国人现代心灵、道德的沦丧,他用人道主义、圣徒般的心灵点燃了我们中华民族复兴的圣火。” 他称袁教授的誓言:“如果我背叛心灵,苍天和袁红冰教授在欢迎会上作了有关精神复兴方面生动精彩的即兴演讲。
张小刚博士也在会上宣读了许多来自美国、欧洲、新西兰、澳洲、香港、台湾等地的朋友给袁红冰教授的贺信和贺电及国内他的学生、他的朋友们发来邮件,祝贺他逃离中共的魔掌,愿他在自由的土地上结出更璀璨的花朵。
袁红冰教授在欢迎会上作了有关精神复兴方面生动精彩的即兴演讲,他首先提出了一个严峻的问题:“中国面临的最大危机是什么?”── 那是人格的堕落、人性在物欲中的腐烂,他答道。他常常感叹在茫茫的人海之中,很难找到高于物欲的心灵。现在人与人的关系也堕落成狼与狼的关系,而且还是伪善的狼。
他认为人们生活在谎言中,早已忘记真实的情感。追求物欲成了当代中国人最基本的心态。他同时也阐述了自己对中国所存在的一些问题的精辟见解及对当代知识份子堕落缘由的透彻分析。
中国经济发展的同时伴随着巨大的不公正,中国的知识份子没有承担起应有的责任来关注象农民、下岗工人等这些弱势群体。中国知识份子的堕落达到了登峰造极的程度,恰恰表现了整个社会在物欲中腐烂的基本事实。他担忧当一个巨大的经济能力和一个没有道德底线的人结合起来的时候,可能酝酿影响整个人类社会的一个巨大的新悲剧。
袁红冰认为只有人才是历史和文明的焦点,没有美丽高贵的自由人格,就不会有伟大的历史和光荣的命运。他之所以写这几本小说,决不是为了激起复仇的情绪,而是希望通过小说中所描写的为自由而流淌的血泪能感动那些已经被物欲所蒙蔽的灵魂,这些书也是他用生命点燃的圣火,试图照亮那一双双充满物欲的眼睛。
在很多年前,他亲自目睹了文化大革命中蒙古人所遭受的惨无人道的种族灭绝。他当初就以少年之心向内蒙古的高原发出誓言:“我一定要让那些无辜死去的生命在我的小说中复活,否则历史就是不公正的。”他说:“今天,我完成了这个誓言,我感到很欣慰。”
他认为这个民族需要灵魂的复苏,通过一种文化运动、通过一种新的精神运动,使人们的道德良知重新复活。他觉得这才是我们必须做的首要事情。
最后他用自己第一次在悉尼的海边所创作的词句:“我的著作是墓志铭,那些在暴政下死去的美丽高贵的生命,他们是雕刻在墓铭志上永不凋残的花朵;我的著作就是安魂曲,那些死于暴政的无数冤魂能够在浩荡的安魂曲中得到永久的宁静;我的著作就是判决书,它是对那些反人类罪行的最终的道德宣判;我的著作是初生的朝阳,它象征着中华文化复兴的起点,它象征着中华精神复兴的起点。用我们全部的生命铸造一个新的中国人格,铸造一个美丽、高贵的中国灵魂,这是我愿意承担的生命责任,并且我愿意为此竭尽我的所能。”结束了简短的演讲。
随后许多与会者代表团体和个人向袁教授的到来表示热烈的欢迎。其中有位曾经喜欢奋笔疾书的女士提到,由于听到中国发生太多违背人性的不幸消息,她开始变得麻木起来,袁教授这次到来也使她开始清醒起来,觉得应该重新振作起来,应该为人类做一些什么,还不是像现在的自己由一位自由作家堕落为整天泡在俱乐部里打老虎机的家庭妇女。袁教授与会者还就一些共同感兴趣的问题进行了探讨,气氛异常热烈。特别是当与会者中提出比较大的问题时,袁教授表示这么短暂的会议上,无法把自己多年研究的学术结果跟大家分享,只能简单的说几句,以后还会就一些专门的问题,展开各种学术讨论作进一步的交流。
在欢迎会结束时,赵晶女士接受记者采访时证实了跟她这次一同出国的姐姐,随团回到中国之后就被关了二天,目前正在接受国安部的审查,每天必须去公安部报导,她说:“因为我姐姐根本就不认识袁老师,为了保证袁老师今天的出逃成功,我们的一切联系都是在保密之下进行的,她一点也不知情,但国安部不相信,认为我姐姐讲的内容苍白,所以至今不肯放我姐姐,我姐姐还有一个二岁的孩子需要她照顾。”
她同时也透露了过去几年中为了帮助袁老师完成他的全部手稿送入电脑,怕被公安发现在袁老师的身边还有这样一位帮忙者,她曾经搬过几次家,包括最近二年寻找机会帮助袁老师出逃,这一切都是处于秘密之中。这次通过她把装有袁老师全部著作的磁片带出国,来到澳洲后,她帮助袁老师联系海外组织。她认为毫无疑问的如果她回国的话,中共一定不会放过她。她说:“以前,袁老师在写《自由在日落中》A稿的时候,也有一位学生帮助他把手稿装入磁片,后来这位学生在袁老师被逮捕之前就被秘密关押了好几个月,反覆的审讯,最后还在这个学生的姑姑家把手稿搜查到。这次我帮袁老师保存四部手稿并把它们带出国,而且帮袁老师出逃成功,这些必然成为中共迫害我的理由。”
袁教授也以他法学家的角度,估计他的助手赵晶女士如果在海外申请政治庇护不成功的话,回国之后,一定会受到极其严重的政治迫害。他告诉记者说:“94年有一个学生帮我把手稿变成电子版,当时这个学生被单独关押了三个月,精神上遭受了极大的伤害,她认为帮助老师做这样正义的事,但政府却这样对待她。后来由于他们怕审判我,把《自由在日落中》这部手稿的内容透露出去,就采用了把我流放贵州的办法,所以后来那个学生也就幸免于难,没有被判刑。但这次赵晶回国的话,按中共一贯的做法她会被冠以颠覆社会主义制度同案犯的罪名和协助我进行反革命煽动罪等等,量刑估计在十年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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