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惕!从许万平的遭遇谈起
(重庆)张洋
许万平先生是我接触得比较多的中国民主人士之一。我认识他是一九九一年,他是八九年“六、四”后被中国政府在重庆判刑四个人中的很重的一位。那时我去四川省川东监狱看望一个战友。许万平和我的战友同属一个队,监狱在远离重庆市区的大竹县。记得第一次见面,他这个四川土生土长的人就和我讲普通话,当时我感到十分惊奇。因为在四川,人们都是讲四川方言,很难听到人讲北京话的。许万平告诉我,他八九之前,就有民主的意识,只是不知道如何参加民运组织和活动。他讲普通话就是想到外地去学习民主运动的经验。为了能与北京的大哥大姐交流,他几年前就在厂内外讲普通话。虽然受到许多人的笑话,他也坚持下来了。他也告诉我,在中国搞民主运动,结束一党专制,会冒很大的风险。他说,为了不再有张志新,遇逻锦那样的悲剧重演,他愿意象魏京生那样去坐牢。因此他多年前就剃光了头,演示囚徒的模样拍照存档留念。
许万平的家庭本不算差,但是所住地区却多是贫民。他目睹了周遭工人家庭生活的艰辛,懂得了中国低层社会悲惨的原因。八九年之前,他就想要将共产专制翻个转,为此他努力地去探索,试图找到一个结束独裁的捷径。“六、四”枪响和坦克在长安大街横冲直闯的残害学生和市民,终于使他对中共彻底的绝望,决定走上彻底结束中共暴政的艰险道路。
他广交朋友、邻居、工人、农民、军人、学生,几是他认为愿意与他交往的人,他都乐意向他们请教,以此来丰富提高自己。他支援新生事物,八十年代中期,厂长直选,他上下串连,终于将上级领导早已内定好的人选淘汰出局。八九“六、四”期间团支部改选,他邀请西师的严崎同学来到他厂作宣传“六、四”爱国演讲,使团支部召开的有厂内外团干、本单位团员青年、厂长参加的支部改选大会成为宣传民主的阵地。
如果说八九之前,许万平对民主还是启蒙阶段,那么在四川川东监狱的八年劳改中,无疑地升华了他的民主斗争精神。从监狱中传出的许多资讯,他给厂里职工写信,鼓励工人要回自己的权利。他托人鼓励民选的厂长,不要灰心辞职。他深刻的反思,知道了民主不能鲁莽,懂得了理性,和平非暴力的力量。他的成熟,他的坚强还表现他拒绝与中共合作,因而狱中受到虐待,染上了终身的病患;九七年“刑满”出狱,他更加积极的投入民主活动。每一次国内外的民主号召,他都积极回应。九八年中国组建中国民主党,他奔波于川黔湘积极策化,在湖南被押送回重庆又被判三年劳教。二零零一年劳教刑满后,许万平吃饭、睡觉、外出,二十四小时均受到中共特务的严格监视,个人隐私没有一点保障。凡是中共神经病发作时期,许万平总是中共特工魔窟的阶下囚,如“六、四”前后,人代会、政协会、和西方特别是美国政要人士访华,许万平均会突然人间蒸发。
许万平八九年被中共送入大牢后即失去了工作。出狱后因他是政治犯,国有企业不要他,私人企业见他随时有特务监视,恐惧国安人员给他们带来意外之祸也不改骋他。无奈之下,与另一个政治异议人士蒋世华开了一个面馆,又因撒斯而倒闭,并且背上了沉重的债务。更令他忧心如焚的是,心爱的儿子有病,需要开刀治疗,然而动手术需要七千元人民币,这对许万平来说,无疑是一个天文数字,真可谓祸不单行,船漏偏遇顶头风。尽管许万平生活在中国社会的最贫困线下,他上有母亲,下有儿子,妻子又没固定的收入,他为生存而心力憔悴,但他从业没有动摇自己的追求,为了中国民主政治早日到来,他始终站在民主运动的前哨。
自二零零一年劳教出来,数次被抓,多次被抄家,重庆的国安特务一直把许万平视为眼中钉,肉中刺,早就妄想置许万平于死地。为了纪念“六、四”十五周年,许万平在互联网上、《北京之春》等媒体上发表了一些诗、文章、呼吁,并积极的筹化重庆地区的民运人士在他家举行纪念死难者的活动。中共在政治上压不倒他,经济上卡不了他的情况下,不惜勾结毒品贩嫁祸于他。
六月三日下午,中共街道居委会主任来到许万平家,通知许万平立即去民政科廖科长处谈话,内容是拿低保的问题。许万平因为重感冒,就告诉街道主任说,“我病了,改一天我去。”街道主任说不行,许就说那么请廖科长来我这儿谈,街道主任第二次又来,非今天,现在去不可。许见这情况,知道又要被拘押了,只得跟著街道主任到了廖科长那儿。廖科长也没有谈什么,只清敷衍了许万平几句就放了许万平。许万平走到离自己家还有一百米时,忽然上来一对男女将纸包塞给许万平,许万平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就上来四个大汉,凶神恶煞地喊到:“许万平卖白粉(可卡因),紧接著两个人扛著摄像机开始录相,许万平知道中共对他又下毒手了,就向周围的人大喊,”这是诬陷,不要脸,卑鄙。“许万平是一个公开的政治异议人士。他的座佑铭是”诚实做人,平凡一生“。多年以来中共对他是全天候全方位的严密监视控制,除电话,信件,电子邮件外,凡是与许接触过的人都将被讯问,一天的行踪全部被记录在案,就连小孩也没放过。如果许万平真是毒犯,重庆国安特务早就将他打入死牢了。问题是早不抓毒犯、晚不抓毒犯,偏偏要在六月三日这天才来抓,这难道不是中共费尽心机,畜谋已久的政治迫害吗?要知道,在中国,贩毒判刑极重,数十克可卡因就可判处死刑。抓毒犯是区刑警的事,据许万平的片警讲,他们不知道来抓的人是谁,只听说是重庆市局的人,抓一个小毒犯用得著拍新闻片般的劳师动众,发动街道居委的干部来做群众演员吗?记得电影中坏人抓好人有过这样的场景和镜头,可见这是中共特务们导演的又一拙劣闹剧。贩毒的人会这样傻吗,愚蠢到在自己家外一百公尺的地方,光天化日的兜售可卡因。大约是这次栽脏编造得太拙劣了,后来许万平被释放,但他的这一遭遇应当引起我们高度的警惕。
中共迫害政治异议人士裁脏陷害由来以久,例如上海某某骑他妹妹的自行车诬陷为某某是偷车贼判劳教三年,彭明以卖淫嫖娼罪入狱两年,方觉以刑事罪劳改四年,魏京生以出卖泄露军事机密罪而判刑十四年,丁子霖夫妇被关押数月,犯的是什么贪污挪用海外人道捐款。如今,中共又制造贩卖毒品罪来陷害许万平,真是可悲、可耻、可恨到了极点。
在这里,我们呼吁海内外一切有良心、主持正义的人士和政府、组织,密切关注中国大陆的民运人士,支援他们,保护他们。我们也也真诚的告戒那些被专制者驱使迫害民运人士的人,如果你们也是被蒙蔽,而不是帮凶的话,勇敢地站出来,揭露这场政治迫害阴谋,人民会原谅你们,否则失去改过的机会,悔之晚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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