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族悲剧19年纪念
——全球六四纪念活动一览

本刊记者


    四川大地震的天灾人祸使得近10万名同胞失去了宝贵的生命。沉浸在悲伤中的华夏子孙，又迎来了一年一度勾起他们心中深处痛楚的日子：6月4日。在这个国殇日的前后，居住在世界各地的中国人如同往年，手持蜡烛，悼念19年前大屠杀中在坦克的履带下和机枪的扫射下惨死者的亡灵；悼念被埋葬在泥沙瓦砾之下没有来得及向亲人告别的居民，还有被“豆腐渣”工程砸烂的无数“祖国的花朵”。


北京：国旗何时为六四死难者低头


    6月3号深夜，在北京的六四受难者家属——天安门母亲的群体丁子霖、蒋培坤、徐珏、杜东旭、钱普泰、张先玲、周国林、穆怀兰等前往木樨地和南长安街南口祭奠他们的亲人蒋捷连、王楠、吴向东、袁力、马承芬、周欣明。在死难者的遗照前摆放着鲜花祭品。现场附近依然有公安人员监视。难属们表示，悼念六四罹难亲人是她们的权利，不容剥夺。这样的祭奠今后将会继续。今年四川地震之后，中国官方第一次为地震遇难者降半旗敬哀。六四死难者家属希望，有一天国旗也能会为他们死去的亲人降下。希望中国当局有一天能像为大地震死难者进行全国哀悼一样，为六四死难者举行全国悼念活动。

    当然在今天，这仅仅是愿望而已。中国当权的共产党政府非但没有为六四死难者举行公开悼念活动，就连死难者亲属都无法在中国大陆境内为死者举行集体性的悼念。在这个敏感时刻，官方对异议人士会施加不同寻常的迫害。在北京居住的著名异议人士刘晓波就在六四这一天遭到公安人员的暴打。其妻子刘霞说这是公安部门历年来对他们最野蛮的一次行为，刘晓波祇是拒绝问话，就当街被打。那天傍晚，刘晓波与妻子出门准备到岳父母家吃饭。等在门口的公安表示“要谈谈”，刘晓波以“今天心情不好”拒绝，结果立即遭到施暴。现场有好多穿制服和没穿制服的，警车就好几辆。不愿与公安“谈谈”的刘晓波随后又被拖到住家附近的派出所关了大约一小时。事件发生之后丁子霖夫妇及江棋生等15名人士联署发表了一封抗议刘晓波被施暴的公开信。指出北京当局用粗暴、野蛮手段对刘晓波，显示宪法没有得到落实，国民基本人权未得保障，是对“奥林匹克宪章”的公然亵渎。

    北京浦志强律师2006年六四期间被警方堵在家中，2007年6月3日则由警方陪同去天安门广场，今年6月3日又受到警方干预。山东大学孙文广6月3日准备去北京天安门广场悼念六四、悼念汶川地震受难者，在火车站被济南警方以传唤为名，押到派出所拘禁10个多小时。贵州陈西5月31日下午在贵州机场准备登机去北京时，被国保截回，扣押到下半夜两点才回到家中。贵阳市民运人士本来准备这一日下午到民权广场静坐悼念。公安部门闻讯派大量人员把他们堵在家里。尽管如此，贵州公民人权研讨会的部份民运人士陈德富、廖双元、李元龙、申有年等还是为六四死难者举行了烛光悼念活动。在浙江，吴高兴、范子良、王荣清等近百名民主异议人士、浙江民主党成员约定6月3日晚上8点到6月4日晚上12点，分别在自己家中点上烛光，哀悼六四死难同胞。他们认为，北京当局应尽快顺应大陆天安门母亲提出的要当局为六四死难者下半旗的要求。居住西安的八九民运参与者赵常青等一批朋友也聚集在一起举行了纪念烛光晚会。6月4日当天，在上海人民广场200号信访办门口聚集了近2000名访民，大批警察围堵，数名访民被抓。上海访民进京控告上海官员可谓前仆后继。为何在六四这天聚集不得而知。据统计，6月3日和4日这两天在中国各地被拘捕的请愿人士超过1100人，河北、山东、河南、湖南、新疆、内蒙、辽宁、湖北、江苏和上海，都有请愿人士因为到北京上访而被拘捕。


香港：五万人怒吼 盼人祸不再


    在有“中国民主基地”之称的香港，5月27日支联会发起纪念六四游行，大雨中仍然有1500人参加。6月4日晚，支联会以“哀悼民运死难同胞，继承烈士民主遗志”为主题，在维多利亚公园举行烛光悼念晚会。香港是中国唯一能为六四事件举行大型公开纪念活动的地方。支联会主席司徒华认为，香港主权归还中国10年以来，六四纪念活动得以照常举行，是公民力量的体现。香港仍然享有一些大陆民众祇能梦想的自由：民众举行街头示威，新闻媒体严辞批评政府。

    今年的烛光悼念会有5万5千人参加，参加者坐满了大约5个足球场，很多家长都带同子女一起参加悼念晚会，将争取民主自由的理念薪火相传。大会的黑色横额写着：“坚持平反六四，哀悼死难同胞”。与会者高唱歌曲，为当年争取民主自由而牺牲的勇士们致敬。与会香港市民先为四川地震及六四的死难者默哀一分钟，随后点燃烛光。支联会常委为六四的烈士和四川地震的死难者献花默哀，主席司徒华在燃点火炬仪式后致悼词。他指出六四镇压和大地震都有人祸因素，他寄望中国未来能消除中共一党专政的人祸。大会呼吁“同一世界，同一人权；同一梦想，平反六四”，要求中共兑现申办奥运时的承诺。会上播放了六四死难者家属徐珏的录像，以及两名被关押维权人士亲人——陈光诚的妻子袁伟静和胡佳的妻子曾金燕的录音讲话。现场有许多市民19年来没有间断的参加烛光悼念晚会，他们纷纷谴责中共暴政。活动最后由支联会副主席李卓人宣读大会宣言，指六四镇压与四川地震的重大伤亡，根源都在于中共一党专政。大会呼吁：同一世界，同一人权；同一梦想，平反六四。

    中国当局历来严禁媒体报导六四政治议题的相关消息。中央电视台的奥运网却在6月5日报导了香港4日晚间烛光晚会的活动，一开头就出现“6月4日晚”的敏感字眼。这究竟是无心之为还是有人刻意而做？当然不得而知。


华盛顿：为中国“公民社会”的纪念


    今年在美国华盛顿举行的六四纪念活动与杨建利“五四——六四公民行”的结束结合在一起。6月4日早晨，5月4日从波士顿出发的杨建利到达华盛顿自由广场，那里等候的500余人准备陪他走完公民行的最后一程。国会山集会现场聚集有数百名美国的政界、人权团体、宗教界人士，包括中国民运的先驱者，至今还被中共关押的王炳章的女儿王天安以及藏族维吾尔族人士。新西兰雕刻家陈维明创作的新的民主女神像竖立在会场。一个月没有见到丈夫、父亲的杨建利的妻子付湘和儿子杨子建也在等候。公民行的队伍走进会场时全场响起掌声欢呼声。藏族朋友献给杨建利一条哈达。杨建利和妻子儿子拥抱，与等候在那里的美国政界和人权人士一一握手。六四纪念会正式开始，主持人是来自波士顿的牧师舒尔兹，他首先提议为六四屠杀中和四川大地震中失去的生命默祷一分钟。美国国会人权事务议员团主席、堪萨斯州联邦参议员布朗巴克、众议院外交事务委员会资深共和党议员伊莲娜。罗斯雷亭恩、众议院人权事务议员团成员、新泽西州共和党众议员克里斯。史密斯和美国国家民主基金会主席葛士曼先后在集会上发表演讲。国际声援西藏组织副主席布诚才仁代表达赖喇嘛宣读达赖喇嘛给杨建利的支持信。维吾尔族人权领袖热比娅女士发表演讲。六四那年出生的王天安介绍了他的父亲王炳章在狱中令人担忧的状况，感谢大家对她父亲和她全家的支持，呼吁继续努力争取中国政治犯的释放。美国众议长南希。波罗西到达会场发表演讲。她怀着悲伤和愤怒的心情缅怀六四死难者，“天安门广场对示威民众的屠杀挑战着我们的良知，也挑战着世界的良知。”她呼吁中国释放所有的政治犯，特别提到了胡佳、师涛、陈光诚、第11世班禅。她发表演讲后与杨建利热烈拥抱，两人把紧紧握在一起的手高高举起。杨建利在掌声和欢呼声中用中英文发表演讲。他指出今天的纪念聚会是1989年以后在华盛顿举行的最大规模的纪念会，国内今年参加六四纪念活动和纂写纪念文章的人比往年有明显增加，这说明人们的历史记忆被良心唤醒。时至今日，共产党政权依然是利用恐怖、谎言和给各级官员贪污腐败的特权换取效忠来维持它的后极权统治。他提议从今天到明年六四20周年纪念日为“为中国领导人祷告年”，两位基督教领袖和一位伊斯兰教领袖也在集会上发表演讲，开始为中国的领导人祷告。记者无疆界、人权第一、国际大赦组织的领导人也相继发表纪念六四和支持中国人权事业的演讲。诗人孟浪朗诵了为杨建利公民行创作的新诗“背着祖国行走”，诗人盛雪朗诵了她为纪念六四创作的新诗“请救救我”。最后，“公民力量”的义工艾伦和她儿子的女朋友莉雪演唱了美国的流行歌曲“500英里”。纪念会在歌声中结束。

    当天晚上，100余名民运人士和中外朋友冒雨在中国大使馆前举行烛光晚会。杨建利与众多民运领袖出席了纪念活动。晚会首先为六四死难者和四川地震死难者默哀。在晚会上致辞和发表讲话的包括布朗大学研究员徐文立、哥伦比亚大学博士王军涛、工运领袖唐元隽、全美学自联负责人易丹轩、青年中国执行长李恒清和王天安、杨建利等。虽然天降暴雨，与会者浑身湿透，但众人坚持挺立。


纽约、芝加哥：重温历史记忆 呼唤沉睡良知


    6月3日下午，大纽约地区纪念六四委员会在中国驻纽约总领事馆前举行纪念六四19周年烛光集会。中国民主党联合总部（海外）和民主中国阵线美东负责人唐元隽主持了大会，原中国社会科学院政治研究所所长严家祺、中国宪政协进会理事长王军涛、《北京之春》主编胡平和陈破空等到会演讲；王军领唱纪念六四歌曲。各界人士500多人参加了集会。这次烛光集会由中国民主团结联盟、民主中国阵线、中国民主党联合总部（海外）、中国民主党世界同盟、中国民主党美国总部、中国自由民主党美国总部、中国自由民主党美洲委员会等组织联合主办。胡平在发言中指出，六四已经过去整整19年了，但是六四还没有成为历史，因为正义还没有得到起码的伸张。作为中国人，如果仅仅悼念地震的死难者还是很不够的，还必须悼念六四的死难者，因为他们也是同胞。如果忘记他们，那不但是对死者亡灵的亵渎，也是对自己的背叛。对每一个中国人来说，六四好比一张考卷，考问记忆和良知。不少人似乎已经遗忘六四，年轻人也对六四无知，他们的遗忘实际上是一种选择性的遗忘，无知实际上是一种选择性的无知。他们不敢面对六四，因为一旦面对六四必然会激发起对专制暴政的义愤，刺激起屈服于杀人政权的耻辱，激励起来向暴政抗争。如果害怕抗争，祇好克服义愤和耻辱，祇好背过脸去假装什么都不知道，假装什么都忘记了。我们在这里纪念六四，是重温历史的记忆，呼唤沉睡的良知。

    五月底，全美学自联早期参与者贺保平、毛东宁、柴小勇和汪诚用、杨逢时夫妇以及其他朋友在美国芝加哥举行了纪念六四的音乐会，近200人出席。杨逢时用中英文发表演讲，悼念六四和地震的死难者，大家为死难者点起蜡烛，音乐节目开始。会后杨建利应邀作了题为“自由是昂贵”的演讲，演讲结束听众就民运状况、公民意识传播和公民力量成长、地震对中国整体政治社会发展的影响、中国的民族主义和民主化等议题提出了很多有价值的问题。


加拿大：坚守良知 拒绝遗忘


    6月1日，民主中国阵线加拿大分部、多伦多支联会、六四调查委员会以及多伦多中国人权网络组织在多伦多举行了一整天纪念活动。下午在多伦多大学教育学院，八九民运著名学生领袖王丹做了题为“民主和民族主义”的演讲。他针对目前海内外高涨的“爱国主义”和民族狂热以及这股狂热对中国民主化的危害发表了自己的看法。与会听众对前些日子在多伦多发生的两次拥共大游行表示了忧虑。演讲会之后，200名多伦多市民在中国驻多伦多总领事馆举行了示威。示威者为六四死难的学生市民，为四川大地震死难的同胞默哀一分钟。民阵加拿大分部副主席苏明发表讲话，他说19年前的那场大屠杀是一场人祸，今天四川大地震是天灾和人祸。多伦多支联会主席关卓中也作了演讲，认为当前中共对民主国家的渗透已经成为当今关注的课题。傍晚，示威民众游行到多伦多大学举行每年一次的六四烛光悼念晚会。今年为了沉痛悼念死难的四川同胞，游行队伍没有呼喊口号，绵延100多米的游行队伍举着标语和旗帜默默行走。在悲切的音乐声中，与会市民再次为六四死难学生和市民，为四川地震死难的同胞，为在共产暴政下死难的数千万同胞默哀。晚会邀请了前北京学生领袖王丹，多伦多大学学生会副主席，加拿大国共产主义受难者纪念碑的发起者茱扎纳和国际大赦中国人权观察员马可作了演讲。民阵加拿大分部主席逸君发表了政治声明，提出八点呼吁。多伦多的“十元人道救助计划”团体的一然女士对今年的工作作了介绍，呼吁人们更多地关注中国的良心犯及其家属的悲惨境况并给予救助。诗人盛雪女士用中英文朗诵了她的新作。

    在加拿大另外一个城市卡加利，中国民主促进会举办了纪念活动。30余人齐集中领馆门外，悼念六四死难学生和众多平民。参加者都是来自各方的支持民主运动人士。他们先为死难者默哀一分钟，跟着高唱自由之歌，呼吁共产党释放异议人士，结束一党专政。经过车辆多有响号表示支持。民促会发言人汤先生指出，六四悼念日具有极深的道德教育意义，六四纪念将会成为历史教科书的重要内容。之后人们前往卡加利大学麦伊云堂向民主女神像前献花。


英国：寻求正义 争取人权


    6月4日，英国纪念六四委员会、英国民主中国阵线以及旅居英国的天安门难属和当年六四民主运动中的学生共同参与了由国际特赦组织英国分部在伦敦中国大使馆前举行的六四19周年纪念活动，主旨是“勿忘六四，争取中国人权”。他们还在英国举行了一系列主题为“说出真相拒绝遗忘 寻求正义呼唤良知”的纪念活动。海外中国民运联席会议主席魏京生、六四天安门惨案现场幸存者与六四难属出席集会并发表演讲。当天约2000人聚集在伦敦的中国驻英国大使馆前，纪念19年前被血腥镇压的和平示威者们。他们表示了对“天安门母亲们”的支持，要求1989事件进行独立调查并释放因此关押至今的数以百计的抗议者；要求中国政府在奥运会期间与之前尊重和平抗议者的权利。在纪念仪式正式开始前，全体与会人员为在四川大地震中惨死的人们默哀一分钟。在开幕致辞里，主持人柔斯。波尔考特女士表示，要向中国政府表达一个强烈的信息：我们和中国人民在一起，我们和为中国民主事业奋斗的勇士们在一起，特别是和这一群坚强的“天安门母亲们”站在一起！我们来这里既不是反对中国人民也不是“反华”，是帮助中国人民享有与我们一样的普世人权： 自由言论、自由表达、自由集会抗议的权利。国际特赦英国分部主席凯特。艾伦女士谴责中国政府禁止人民公开讨论六四惨案，还从媒体、教科书以及互联网上抹去有关信息，尤其最近一年来中国政府大力加强对媒体的管制。国际笔会英国部负责人卡尔女士希望中国政府尊重自己的申奥承诺，改善中国人权。代表“天安门母亲”发言的夏泽女士向与会者转达了天安门母亲对各界朋友的感激之情，为死去的亲人寻求正义的决心。曾被中国政府关押后辗转流亡英国的六四幸存者、当年学生运动组织者之一邵江在集会上强调，今天来到这里不是要向中共政权乞求什么，而是要展示“弱者”的力量。要警告中共不要低估人民的决心和毅力，总有一天我们微小的行动会带来惊天的震动，人类的尊严将重回中华大地。魏京生向人们揭示了中共19年不变的本质：一个专制的共产党极权。19年前死难的成千上万的年轻人们是被自己国家的政府屠杀的。那些年轻人为什么被屠杀？因为他们要人权、要自由，要这些本属于他们与身具来的权利。那个政府不是不懂得什么是人权，他们从未想过要尊重人权。丹。琼斯朗诵了一首在天安门镇压后十天写的题为“天安门”的诗。最后人们将手中的玫瑰花举起，向六四被镇压的受害者们致哀一分钟。凯特。艾伦和夏泽女士还将一束特别的玫瑰送到中国大使馆门前。


法国：为九泉之下的冤屈亡灵呐喊


    在人道主义的故乡法国首都巴黎，6月4日，中国民主党联合总部（海外）法国党部与六四民运人士、关心中国民主的法国人及各界支持者在巴黎埃菲尔铁塔的人权广场上举行“哀悼四川大地震死难者、纪念六四事件19周年”集会。会议由当年担任天安门广场学生纠察总指挥、巴黎福音派传道人张健主持，全体参加集会者为四川大地震死难者和六四死难者默哀。记者无疆界法国代表、支持西藏组织代表、法国汉学家、中国团结协会主席玛丽。候芷明女士、中国劳工通讯社欧洲负责人蔡崇国、中国民主党法国党部副主席孙维邦、“大右派”林希翎女士等到会发言。集会者表示：每年的今天都会汇聚在这里举行祭奠，岁月没有改变思念。中共必须还人民历史真相，中共一天不为六四平反，活着的人就一天也不会停止为九泉之下冤屈亡灵呐喊。


德国：缅怀六四英灵 责问震灾人祸


    6月4日，民主中国阵线德国分部在德国胜利堡举行了六四惨案19周年座谈会。民阵总部主席费良勇、德国分部主席潘永忠出席了会议。为呼吁平反六四而被关押在精神病院13年的王万星夫妇也出席了会议。会议首先为19年前在天安门广场被杀害的英灵，为在今年汶川大地震中遇难的同胞默哀一分钟。费良勇愤怒谴责中国党政当局在汶川地震的救灾过程中的严重渎职和失职行为。潘永忠指出六四已经过去19年，中国近年来每一种微小的社会进步实际上都跟民运在海内外谴责腐败、推动改革紧密相连。今天民运的队伍旗帜不倒，阵容不散，理念坚定，步伐稳健，是一支优秀的队伍。彭小明指出，对于党政领导在救灾中的严重失职和渎职，人民仅仅愤怒还不够，还要按照现行法律监督制裁行政机关的渎职和不作为。当与会的朋友们得知为会议做菜的厨师来自四川重灾区，家中的房屋倒塌，幼儿未满周岁时，杨立带头慷慨解囊，大家纷纷捐款表达一片爱心。

    在比利时，藏族同胞洛桑在哥哥和太太陪同下，在中国驻比利时大使馆前、欧盟议会大厦前和唐人街举行了六四纪念活动。他们印制了500份中文和英文传单对外散发。


新西兰：形势研讨会和烛光纪念会


    6月1日晚，新西兰《新报》编辑部挤满了与会者。主编陈维健宣布中国地震和形势研讨会开始，全体起立向六四英烈和大地震死难同胞默哀一分钟。网络作家丁强作了发言。专栏作家郑先生是来自四川的教师，地震中心地区的绵阳、汶川是他熟悉的地方。他指出这次地震灾难中倒塌的学校甚至连房子的基础都没有。而香港援助四川的62所“希望学校”却一所都没倒塌。可以说这些孩子完全是死于人祸，而不是自然灾害。讨论中有人提到两个数字：当年六四时中共镇压天安门学生，动用了30万军队，满天都是直升飞机；这次救灾的兵力没有超过15万，直升机架次也十分稀少。中共有一万亿外汇存款，在这样大的灾难前到30日为止，中央政府和地方政府拿出的救灾款总数祇有224亿，远远低于海内外捐款同时的统计399亿。两个数字的比较发人深思。

    6月4日晚，在奥克兰圣安德鲁教堂前的六四纪念石碑前，居住纽西兰的中国人士和当地朋友举行了烛光纪念晚会。六四纪念石碑是19年前屠杀发生后，在纽西兰的一批中国学者、艺术家，留学生和移民以及当地朋友们安放的。19年来，每年六四之夜，都有民众到石碑前献花点烛表达对英烈的哀思。今年石碑放满了鲜花，石碑上挂起了白色的花环，石碑上还用腊烛排出“六四”字样，与会者每人手捧一盏烛光在胸前。晚会开始，人们向六四英烈和一切为中国民主事业献身的人士默哀。从六四屠杀中最先出逃来新西兰的陈女士讲述了当年她到纽西兰后与朋友们一起参加这块纪念碑制作落成的经过。当年一起参于纪念碑制作安放的人士还有诗人顾城和杨炼、雕塑家陈维明。纪念碑石树立以后不但成了纽西兰民众每年纪念六四的地方，也是来访的海内外民运人士必到之地。这次烛光纪念晚会有专程从澳洲赶来的毕时圆以及方昕女士。他们都在晚会上作了感人的发言。主持人老陈说六四已过去19个年头了，由于中共的封锁，现在的年轻人已经很少知道，一大批良知未泯的人士坚持纪念六四，拒绝遗忘，还是有新的一代年青人知道了这场被中共封锁的历史。他介绍了一位80年代出生的年轻人张抒。这位出年轻人目前在纽西兰留学，他连续4年在六四禁食一天，因为他了解了六四这段历史的真相。


不可遗忘的名单


    在结束本文之前，有必要提请读者注意总部设在纽约的“人权观察”发表的一个声明，声明希望北京政府公布19年前在镇压行动之中和之后死亡或受伤者以及被关押人员的完整名单。声明估计目前仍有130名六四人士被关押。日前中国“维权网”公布，仅在北京地区，至少还有8名市民因在1989年六四镇压后被捕、被以“动乱份子”或“暴徒”罪名判处重刑，至今仍在狱中服刑。这8名六四政治犯是：武春启、常景强、朱更生、李玉军、李志欣、石学之、苗德顺、杨朴。那些最近刚刚出狱的人士仍被强加了剥夺政治权利多年的附加刑。他们是北京市民董盛坤， 张茂盛， 孙传恒。

    （本文的写作得到了下列朋友的热情支持：加拿大盛雪、刘轩，德国萧明，新西兰陈二幼，法国中国民主党联合总部（海外）传媒部、雪松。还有其他朋友也为本文提供了各种资料，在此向朋友们表示深切的感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