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洲其他“后马克思主义者”也殊途同归地提出了相似的见解。阿尔都塞(Louis Althusser)把“国家机器”分为“强制性国家机器”(repressive state apparatus)和“意识形态国家机器”(ideological state apparatuses)。在现代社会中,政府无法单独依赖“强制性国家机器”来维护社会的长治久安;社会越发达,“意识形态国家机器”的作用就越突出。哈贝马斯(Jurge Habermas)则确立了国家——公民社会——公共领域(public sphere)的三元结构论,并系统论述了“公共领域”的主要功能是确立合法性(legitimacy)。
中国要构建“和谐社会”、保障社会的长治久安就必须大力开发社会资本,建立多元化社会治理结构。社会资本的本质是一种支持性的社会资源,其主体是社会网路资源和关系结构。按照美国社会学家詹姆斯。科尔曼(James S. Coleman)的界定:社会资本属于社会结构的一个方面,其形态包括义务与期望、资讯网路、规范和有效的惩罚、权威关系、多功能社会组织等。建设和谐社会的核心要务就是打破一元化治理模式,建立起以政府管理为主导、社会网路共同参与、民众自我管理的多元化社会治理结构。这就要求各级政府注重开发社会资源,构建跨行业的社会网路,扶持各类民间智库的发展,改善与准政府组织、非政府组织的关系;以政府为主导充分整合政治、经济、文化、社会资源,不断提高政府对社会资本的有效调控能力。
三、“公民社会”的全球化
随着资讯化与全球化的迅猛发展,“公民社会”已经全球化。国际因素对国家利益的影响日益深刻和复杂,人类已进入“后国家治理”时代。美国哈佛大学甘迺迪政治学院院长约瑟夫(Joseph S. Nye)认为,在当今时代,国家实力不仅仅体现在政治、经济和军事上,文化实力已成为不容忽视的“第三维”实力,文化引力可以引导其他国家做你想让他们做的事。
美国卡内基国际和平基金会访问学者约书亚。科兰兹克(Joshua Kurlantzick)在其新着《魅力攻势——中国软力量如何改变世界》中则把“软实力”界定为“军事力量以外的其他一切力量,包括经济力量、外交力量和文化力量”。显然,科兰兹克的定义要比约瑟夫的理解宽泛得多。2007年11月6日,由美国前副国务卿理查。阿米蒂奇和哈佛大学教授约瑟夫。奈领导的跨党派“聪明实力委员会”推出了“聪明实力”(smart power)报告。“聪明实力”是结合“软实力”与“硬实力”之所长,超越胡萝卜加大棒的政策。与此同时,美国官方智库“东西中心”(East-West Center)主席Charles E. Morrison和高级研究员Peter A. Petri在共同发表的文章中建议,美国在处理与亚太国家关系时,应该进一步整合非政府力量,应该重新审视传统的“软实力”运用模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