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届族群青年领袖研习营”纪实

龚 敏


    中国公民力量举办的第四届“族群青年领袖研习营”于2008年11月6日至9日在美国波士顿剑桥的哈佛大学举行。世界各地和中国的族群领袖、国际政界、学界和人权机构人士发来祝贺鼓励信，或出席会议发表演讲。与会人员分别来自满洲族、维吾尔族、藏族、蒙古族、汉族和其它民族，来自台湾原住民、香港、澳门以及法轮功运动，和基督教家庭教会运动。中国公民力量杨建利博士在担任21世纪中国基金会主席期间，在主持该基金会的未来民主联邦中国的宪政研究和设计工作时候，注意到族群权利以及族群之间关系问题是一个不能回避的问题；从1995年在哈佛大学举办第一次达赖喇嘛与华人学者大型对话活动以来，一直推动族群和解共同推动民主化的工作，并于2000年创办了以“尊重差异，忠于普世价值，共同追求民主未来”为主题的“族群青年领袖演习营”系列活动。该活动办至第三届，由于杨建利2002年在中国被捕而中断。“第四届族群青年领袖演习营”是杨建利2007年回到美国之后在各方的期待中召开的，研讨活动也备受关注。


对中国保持开放交流的态度，同时进行批评谴责


    11月6日“公民力量”举行了简单的欢迎会。参加会议的数十位各族群代表陆续从各地抵达。本次会议的宗旨是联合沟通各民族中有影响力的机构和个人，建立信任和共识，共同致力于通过非暴力的和平方式在中国实现民主制度。

    当天晚上，在公民力量负责人杨建利博士作简短致词和介绍之后，欧洲议会理事会瑞典代表团主席、政治委员会主席林布莱达（Gran Lindblad）先生就中国民主事业的发展发表了演讲。他强调了欧洲议会的三大支柱理念：人权、民主、法制，这三者是相辅相成的；随着全球化运动的发展，法制可能成为推动中国改变的捷径。他认为，中国目前的状况与前苏联崩溃之前的情形非常相似：国内频繁的抗议活动每年大约7-10万起、持不同政见者逐渐增多、脱离共产党的人数增加。在苏联垮台之前，没有人知道这些内部力量会如此厉害。不同的方面在于中国与国际之间有着密切的交流，尤其是是在商业领域。因此，民主国家可以通过与中国之间的交流来往不断影响中国的人权、法制和民主的进程，但这种交流和来往并不意味着与中国共产党政府同流合污，因此需要旗帜鲜明地对中国政府的错误进行公开批评；千万不要成为列宁曾经说过的那种“能够被共产党政府所利用的白痴”。

    演讲之后，公民力量驻华盛顿办公室主任的Jim Geheran先生问林布莱达，对于美国新当选的奥巴马政府，在对华关系方面是否有什么建议。林布莱达回答说，奥巴马政府应当警惕在中国的人权和独裁方面，要公开给予明确的谴责。同时要重视对反对中共的机构组织的支持，尤其是资金支持。此外，对于中国政府资助的许多在西方学府设立的儒学研究机构，在接纳的同时要明白这些机构的真实意图是对西方进行意识形态的软武力进攻。

    对其他代表提出的问题，林布莱达都给予了认真的回答。他强调外部世界改变中国的有效方式是，对中国保持开放交流的态度，同时进行批评谴责。

    欢迎会结束后，与会代表们与公民力量的工作人员纷纷与林布莱达先生交谈并合影留念。


共同创建大家信任的宪政民主起点


    第二天会议正式开幕，前来参加会议的代表50余人，还有一些哈佛大学的学生学者前来旁听。上午由大会的联络协调员 Linda Mancini 女士主持会议。David Killian牧师为大会的开幕祈祷。哈佛大学政府学院教授载克豪瑟及波士顿大学教授按那斯致欢迎辞，公民力量的工作人员分别宣读了南希。波洛茜等美国议员以及欧洲的政治及国际人权团体的负责人发来的祝贺信。台湾前副总统吕秀莲、达赖喇嘛和世界维吾尔代表大会的负责人热比娅在信中对这次会议表示热情的支持。来自香港的政治学教授公民党秘书长郑宇硕先生作了精彩发言；对话援助协会的代表 Jenny McCloy 女士也在会上介绍了中国家庭教会遭受政府迫害的情况。

    随后杨建利博士致开幕词。他首先感谢大家从中国国内以及世界各地来共享盛举，然后他阐述了他的五个基本观点，第一，各族群各自寻求自己的途径，试图单力通过谈判或激烈抗争的方式争取各自族群的自由人权民主的策略被经证明是失败的；第二，中国共产党政府擅长搞挑拨分裂，然后各个击破，所有被中共压迫的族群，祇能同时获得自由和解放，因此，族群领袖和民主运动必须要联合起来，形成团结的民主力量，共同致力于中国的民主进程；第三，在效忠各自的文化的同时，要培养大家都效忠的核心价值，那就是人权的普世价值；第四，必须在这个共同性的基础上共同创建大家都信任的宪政民主起点，然后再这个宪政民主的框架下已合法程序追求各自族群的政治前途；第五，共同推动中国的民主化、建立共同信任的宪政民主以及追求各自民族的政治前途必须遵循和平理性非暴力的原则，与暴力的政治手段划清界限。（全文本刊另发——编者）欧洲民主基金会的会长 Roberta Bonazzi女士就民主和人权事业作了精彩的演讲。会议结束后，与会代表集体合影留念。

    下午由杨建利博士和Roberta Bonazzi 女士主持主题讲座与问答，与会的族群代表就中国的政治和民族问题积极发言探讨，交流切磋彼此的意见和观点。两位来自台湾和一位来自大陆的代表主持论坛与问答，民进党青年部前部长和台湾前立法委员陈秀慧向大会介绍了台湾的政治现状以及对台海关系的影响。麻州大学教授欧马利在晚会上介绍了他参与南非、北爱尔兰和伊拉克等国家族群和解工作的经验。协助杨建利工作8年之久的Linda Macini女士说，筹办会议中是遇到了很多麻烦和委屈令她感到很沮丧，但是欧马利教授的经验告诉我们，麻烦和委屈都是正常的，所以信心比以前更足。


中国政府对少数民族进行文化侵略和经济剥削


    11月8日会议进行的主题内容是在中国共产党政府统治下各民族所受到的压迫。在波士顿大学Michael A. Grodin教授主持的西藏论坛中，与会的藏人讲述了50多年了他们所受到的中国政府的控制以及在经济、文化和政治上的不公正待遇。尽管西藏国际运动机构与中国政府进行了对话和谈判，但是没有实质性的进展，因此导致藏人的进一步失望。在维吾尔族——蒙古族的论坛中，与会的维吾尔族和蒙古族朋友讲述了他们在中国共产党统治下所受到的不公正待遇和压迫。蒙古族的汉化程度相当严重，中国政府以反恐的名义对维吾尔族进行高压政策。通过这些民族的控诉，与会者深入了解到中国政府对他们进行的文化侵略和经济剥削，以及政治上的严厉打击。但是，中国政府却通过媒体在国内和国际上渲染和谐社会的美好图画，以及各民族都团结在党中央周围的谎言。中国政府的这些舆论宣传是相当成功的。

    香港公民党秘书长郑宇硕教授向与会者介绍了刚刚在香港落幕的立法会选举和未来香港的政治发展。澳门大学法学院研究生介绍了澳门基本法23条具体立法的情况以及民众的反应。台湾原住民委员会原副主任委员高正尚也作了专题发言，向与会者介绍了台湾民主化以及修宪立宪过程中对原住民权利保护的正反两个方面的方面的经验。来自中国大陆的代表们就中国目前的人权状况作了详尽的报告。

    会议最后一个论坛是关于中国境内的宗教自由问题。来自对华援助协会的代表Jenny McCloy女士说明了中国政府对家庭教会的迫害，她指出“中国家庭教会面对两难境地，如果不向政府登记，就会受到迫害。如果向政府登记，就不能按照自己的信仰自由敬拜上帝。”她还报告了最近一段时间，中国家庭教会的著名领袖之一张明选牧师一家所受到的来自中国政府的人身伤害。数位来自国内的家庭教会的代表也作了发言和介绍。

    会议结束时，与会者就中国人权问题宣读了一封致新当选的美国总统奥巴马的公开信草稿。晚会上哈佛大学教授马可斯发表演讲，就奥巴马当选美国总统对世界族群问题特别是中国的族群问题进行展望。延续以往的传统，各族群的与会者在晚会上贡献了精彩有趣的文艺节目。


第四届“族群青年领袖研习营”大会宣言


    11月9日上午，由爱因斯坦学院的麦瑞曼先生就非暴力原则和行动进行讲课训练，由于与会者的要求，该项训练不断延时，维吾尔族的乌尔马提议就非暴力培训进行全面合作。会议就如何合作推动中国民主化的具体措施进行热烈的讨论。除具体的计划外，就各族消除仇恨团结合作致力于中国人权、民主和宪政事业的原则达成四点共识并通过宣言，这在历史上是第一次。第四届“族群青年领袖研习营”大会宣言宣告与会者达成如下四点共识：第一、各族群共同守这样的合作原则：尊重民族特性之间的差异，忠于人权普世价值，联合起来致力于宪政和民主的实现。第二、各族群共同坚守和平理性非暴力的抗争原则，以善胜恶。第三、各族群相互尊敬，相互关怀彼此的人权状况，并提供必要的支持和帮助。第四、各族群保持密切的联系和沟通，相互宽容，消除仇恨和误解，追求真理和真相，实现和解与彼此相爱。

    以上四点共识，经过各族群与会者的一致同意，从即日起成为共同努力争取人权、宪政和民主的合作原则。为了体现我们的共识，在未来将继续举办促进族群和解合作的活动，并在各个族群中，尤其是在年轻的一代人当中，积极推广这些共识。

    （2008年11月9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