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向战略性非暴力抗争

王天成

    首先要说的一点是，具有重要意义的事情似乎正在大陆发生。网络已经开始从交流的平台转变成动员、组织的平台。几个月前的福建三网民审判案，至少1000多人去围观，是一个突破性标志。政府的政策当然是一如既往地要控制，但是，公民社会的空间的确在扩大。这些空间是公民社会征服的。说话的人多了，参与的人多了，这表明政府在失去控制。其中意义特别大的是，人们心中的恐惧感在减轻，社会又开始骚动起来。

    这仍然是开端。还会有反复。政府会加强控制，但它的控制可能越来越无效。因为人们在变得不怕政府，从与政府的博弈中找到了乐趣。

    其次要说的是，目前的非暴力抗争也需要进一步向前发展，要变得更加有效。这就需要提高非暴力抗争的艺术，提升到开展具有战略意义的非暴力抗争的层次。

    战略性非暴力抗争需要更好的组织和规划，更广泛的动员。有些人觉得非暴力抗争没有用，那是因为非暴力抗争还有达到足够的强度。必须明确坚持非暴力抗争，这是一条原则。当我们能够组织起战略性非暴力抗争的时候，民主转型就不远了。

    民主转型将会在两种情况下发生：抗议、反叛达到足够的强度，统治集团感觉再也难以承担控制成本的时候，它的内部分裂出改革派选择转型。另一种情况是政府瘫痪、失去控制，就像捷克斯洛伐克的天鹅绒革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