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指望东厂还是指望西厂？

廖祖笙

赵家搞的是东厂和西厂的那一套。东厂针对的是体制外，西厂针对的是体制内。东西两厂都是“强而有力”的专制机构，实行的也都是恐怖政治。人心惶惶遂成常态，官宦与庶民同样是心惊胆战。

其余皆为摆设，在赵家只是可有可无的附属物。东西两厂的存在和运行，保障了赵家日复一日、年复一年骑在十几亿人的脖子上。没有这两个厂子为赵家的决命争首，赵家的日子一天也过不下去。

在东西两厂独大的赵国，这两个厂子比其它附庸机构明显握有更大的话语权，两厂的运行惯性和方向，也直接决定了赵国会是怎样的政治生态。你想见到好天色，能指望东厂呢？还是能指望西厂？

东厂是指望不得的。东厂想抓谁就抓谁，想整谁就整谁。前厂主说在这般体制下，要灭掉任何人都不在话下。管人怎么出牌的，自个首先就不想按牌理出牌。无法无天成这样了，你能指望它什么？

不论你是否按了固有的牌理出牌，东厂都惯于装模作样地给你讲牌理。倘若它违规出牌了，则一定是同你讲强权，讲流氓。弄出了人命都能“认定犯罪情节轻微”，流氓成这样，你能指望它什么？

东厂指望不得，那么转而指望西厂如何？望眼欲穿祈盼这么多年了，你也一样是望不见有什么好天色。是啊是啊，西厂撸掉了许多贪官污吏的官帽。可戴了新官帽的主儿，谁又真管过百姓的死活？

西厂俨然只替赵王过问谁不听话。至于谁饱遭了九关虎豹的欺压，谁的亲人被杀、房产被抢等等，西厂是倦于过问的。只要你站队无误，那么杀人也好，抢人也罢，西厂都能视若无睹，不予追究。

这样的两个厂子，成了支撑整个赵国最重要的两根支柱，极力维护的只是赵家在赵国的“天然”专营权，它们能给你什么好天色？指望东西两厂成就法治社会和廉洁政治，无异于在指望天落馅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