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之春---酷吏陈全国大祸临头还是平步青云？/张杰

12月25日，据《新疆日报》报道，主政新疆近五年半的陈全国另有任用，不再兼任新疆维吾尔自治区党委书记职务。已担任广东省省长5年的马兴瑞接替陈全国。马兴瑞今年62岁，他拥有科研和技术背景，有“航天少帅”的称号。观察人士预计，马兴瑞很可能在明年的“二十大”上成为中共中央政治局委员。

2016年陈全国成为新疆自治区党委书记。他在任内采取铁腕制疆政策，以打击三种极端势力为名，将1百余万新疆维吾尔人和其他穆斯林少数民族关进了集中营，实施种族灭绝。陈全国成为美国等西方国家制裁的中共最高级别官员。

中共明年召开二十大，将决定习近平的第三个任期。陈全国的调任是近几个月以来中国一批省部级高级官员密集调整行动的一部分。如何看待陈全国的离任，他是凶多吉少还是退居二线养老或者即将更上一层楼，我谈谈自己的看法。

他说，新疆集中营成为当代社会最为骇人听闻的人权迫害事件，该事件让中共被绑在了国际审判台上，使中共的外交处处碰壁。虽然中共称集中营是西方国家对中国的污蔑，并搞出一套莺歌燕舞，民族和睦的景象，但谎言毕竟掩盖不了血写的事实。中共当局也为此焦头烂额。试图改变这一被动的局面，因此，想借撤掉陈全国的职务，以减弱国际社会的的谴责。

陈全国的铁腕政策，使新疆问题成为中共的一大包袱。再加上北京冬奥会在即，各国抵制行动已经开始。因此，为避免国际压力过大；另一方面，新疆已经“稳定”，可以进入新的政策阶段了，而陈也恰好年龄到线，于是调离陈全国以避风头。

二是，海外披露“新疆文件”，矛头直指习近平，习猜忌多疑会怀疑陈全国的忠诚。新疆问题学者郑国恩近日公布的一批有关新疆的文件显示，习近平以及整个最高领导层，与新疆维吾尔穆斯林和其他少数民族遭受的系统性迫害有着直接的关系。这些文件包含了有关北京高度敏感的新疆政策的文件和材料，几乎所有的材料都被列为机密。

“新疆文件”使习当局陷入巨大的被动之中。谁泄露的“新疆文件”呢？习当局不可能不从政治斗争的角度去考虑。不论“新疆文件”是谁泄露的，陈全国都是受益者。陈全国的派系属性不鲜明，并不表示他没有暗中站队。习当局有可能对陈全国的忠诚产生怀疑。

芝加哥大学政治系教授杨大利说，随着新疆问题在国际发酵，该地区治理已远不是常规的中央和地方人事变动问题，而是对中国的大局，特别是外交方面都有所影响。

“毫无疑问，在陈全国时代，他的确把整个新疆管住了，但是管住的代价也是显现在外交的各种方面，影响非常之大，”“变更新疆的领导人为下一步政策的微调做准备，特别是目前已陷入僵局的情况下。” 杨大利指出，新疆过去五年依靠“管”和“压”的政策在打击所谓恐怖主义，但完全阻碍了新疆的国际交流和贸易，北京显然不可能把现行维稳政策推倒重来，但可能调整重心。

新加坡国立大学李光耀公共政策学院助理教授陆曦认为，习近平去年九月在中央新疆工作座谈会上的发言已体现出北京将在未来强调对新疆的民生建设，这说明北京认为陈全国的强硬手腕已经收获预期的成效，有条件在新疆开展一般性的公共治理。“因此，马兴瑞的上任或许代表新疆的治理会更加柔性化。北京也希望通过任命一个技术官僚来传达新的治疆理念。”

在25号举行的交接会议上，马兴瑞称，他将推进新疆经济高质量发展以满足人民对美好生活的需要。他同时称，将坚持把社会稳定和长治久安作为新疆工作总目标，“决不让来之不易的稳定形势发生逆转”。

截至目前，习近平对陈全国治理新疆政策给与了充分肯定，中共大外宣多次发文宣称陈全国可能在中共二十大上晋升政治局常委。

有时评人士指出，这种可能性不能排除。尽管陈全国10月25日刚连任新疆书记，两个月后，就另有任用。但这种晋升模式也有前例。例如，2002年5月30日，贺国强续任重庆市委书记，当年10月22日卸任重庆职务，“中央另有任用”；随即11月中共十六大，贺出任中央政治局委员、书记处书记、组织部部长； 2007年十七大“入常”、任中纪委书记。

如果习近平需要利用陈的“敢打敢杀”，来打破当前的政治僵局，为习的三连任及其执政开路。在中共内斗日益激烈、大量官员“躺平”、习三连任引起强烈反弹的形势下，习一而再、再而三地大讲“斗争”，号召官员“担当”，就是迫切需要一大批能为其所用的“酷吏”。如果习执意重用陈全国，其二十大入常也并非不可能。

以上，我们分析了陈全国政治生涯的三种走向，一是栽，二是平，三是升。到底会如何，我们尚不知晓，因为中共是不透明的黑箱政治。我的看法是“平”，也就是“栽”和“升”都难以发生。理由是，如果习不久后拿下陈全国会毁了他的制疆功业。新疆民族政策的突变，真正的始作俑者就是习近平，他和陈全国是一根绳上的两个蚱蜢。为什么陈全国难以入常呢？这就涉及当权者和酷吏之间奇特的关系了。

首先，习近平欣赏陈全国的狠劲。独裁专制是酷吏成长的毒土壤，酷吏是盛开在毒土壤上的恶之花。美国的著名汉学家林培瑞认为中国是以恐惧治国。中共像是蜷伏在吊灯上的蟒蛇一样，你从不知道它将何时落下。陈全国就任新疆党委书记仅仅两年多就把美丽的新疆变成世界最大的露天监狱，把百万善良的维吾尔人关进了再教育集中营，并实施残酷的种族灭绝。一些中国人认为，陈全国固然心狠手辣，但新疆没有恐怖事件发生。但，他们须不知这样的太平，是用很多无辜的维吾尔人的生命和自由换来的。陈全国的狠是习近平需要的。

其次，陈全国没有安全感。陈全国明白狡兔死，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的道理。尽管习近平对他恩待有加，但他知道酷吏的命运是悲惨的，他只是习近平的夜壶，一旦习不需要这个旧夜壶了，会毫不犹豫地将其丢弃。陈全国在迫害维吾尔人时，也同样生活在恐惧中，时时提防被主子抛弃。今天的陈全国等与王立军何等相似，他们都出生贫寒，心狠手辣，为了荣华富贵不折手段，迫害人、虐待人是他们的专长，但他们和历史上酷吏一样患有被迫害妄想症，生活在恐惧之中。他们最担心失去主子的宠爱。

再次，习近平对陈全国有恐惧感。独裁者爱酷吏的狠劲，刀锋所向，人挡杀人，佛挡杀佛，但又担心酷吏反戈一击，所以，对他们时刻防范。因为独裁者知道酷吏的非常性格，一旦反叛，他们会行非常之事，如同王立军夜奔成都美国领事馆寻求庇护。

习近平认为，一旦二十大连任，在继续新疆种族灭绝政策难以与西方改善关系，陈全国已经完成了他的历史使命，可以告老还乡了。最终，新疆的稳定还是得靠发展经济和改善民生。但这只是习近平的如意算盘，他没有考虑到被种族灭绝维吾尔人的感受，也低估了国际社会对中共的认识。事实上，当习近平对维吾尔人残酷迫害时，维吾尔人已经不可能再回到过去了。独立像带血的种子一样已经在维吾尔人心中生根了。希特勒种族灭绝600万犹太人，但他没有想到一个以色列国在三年后就宣告成立，并对纳粹官员进行全球追捕和罪行清算。习近平和陈全国的反人类罪行终将被历史审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