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这么大的三起公共事件没有引发抗议潮
陈维健
十九大后,习近平正式成为中共毛以后的第二位独裁者,会后不到二个月时间内,连续发生三起重大的人权事件;高端红黄蓝幼儿园对幼儿性侵事件,北京暴力驱逐低端人口,再有华北地区煤改气,导致万千家庭没有暖气供应。
这三起事件都不是个人与少数人受到侵害,而是整整一个族群,一个地区。
红黄蓝幼儿园,是一家在纽约上市的联锁企业,幼儿的入学费每月高达五千至一万以上,是中产阶级家庭争相进入的高端幼儿园。这样的幼儿园却发生了骇人听闻对幼儿的性侵犯,被侵犯的不是个别幼儿,侵犯的也不是个别老师,而是幼儿园把孩子们出买给领导供他们玩乐。在北京红黄蓝幼儿园传出性丑闻后,其它城市的红黄蓝连锁幼儿园也相继爆出同样的丑闻。幼儿家长一时群情激奋,声泪俱下发出控诉,家长们做梦也没有想到化了这么多的钱,想法设法进入的幼儿园会是摧残儿童,供变态领导作乐的淫宫。但是没有多久,在中共的肋迫下,家长们纷纷改口,有些家长以谣言生事罪被抓。中共的媒体出台文章声称是子虚乌有的事件。这样一件让中产阶级肉体与心灵受到伤害的幼儿性侵大事,被中共消解于无形。
另一件是北京驱逐低端人口,事情起于大兴区的一幢公寓,导致19人死亡的火灾。当局本来计划驱逐所有与首都功能无关的人口,正好借机发难,对大兴地区的餐馆,店铺,公寓出租屋进行强折,暴力驱赶租户,一夜之间,几百万人在天寒地冻中流落街头。被称为中国的“水晶之夜”。其暴力超过希特勒,社会舆论一时哗然,连沉默多时的中国知识界,也按奈不住,连署抗议政府践踏人权的暴行,此事也成为国际社会的重要新闻。但是整个事件,被驱赶的人们象羊群一样没有反抗,租客是这样,房东也是如此。驱赶的是租户,受损的是房东。无论是外地人也好,本地人也好,无论是低端人口也好,中端人口也好都成了灾民。但这样大规模地公共侵害事件,除出一些微弱的声音以外,没有发生一件维权抗暴事件。
第三起事件是中国的华北地区,当局为了治理雾霾进行煤改气计划。本来这也不是坏事,但政府却以非常的手段实行,在管道供气都还没有落实的情况下,强制性的不让烧煤取暖。政府打出口号;谁烧煤就抓谁。时值天寒地冻,零下4至15度,人们虽然在自己的家里,却如同冰窖,甚至连学校,医院,老人院都没有供暖,孩子,老人,病人冻得咯咯发抖。诗曰;路有冻死骨,现是;家有冻骨死。这是自古以来没有的寒流,不是老天爷的,而是人为的。但是这样一件影响到如此众多人口的政策性灾难,人们只是家中,裹着棉衣物,披着棉被哀声叹气,暗暗抱怨。
以上这三起人权灾难,是在极短的时间内,连续发生的,任何一起灾难都足够引起一场大规模的抗议活动,但我们看到的是沉默,沉默,忍受,忍受。闻一多先生当年有感于中国的黑暗写下了《死水》
这是一沟绝望的死水
清风吹不起半点涟漪
中国人的血性哪里去了?中国有种的人哪里去了?可以怒其不争,哀其不幸,但是看看中共的暴政,看看时下的残酷环境,有血性就意味着拿身家性命当赌注,有种意味着把牢底坐穿。红黄蓝幼儿园的家长们知道如果不配合政府将无宁日,甚至付出家破人亡的代价,在这样的代价下面,他们只有含泪放弃。
驱赶低端人口,这些人早已在北京大都市讨生活中逆来顺受,面对暴力驱赶,敢怒不敢言,他们知道任何反抗都是无效的,轻的是暴打一顿,重的抓捕坐牢,被打死是不偿命的。这些被强拆的房东,虽然心声怨言,也万般无奈,他们只想与政府勾兑,多一些补偿,在利益的计算下反抗的代价太大,风险太高。
华北这些寒民们谁也不愿意为此向政府发难,他们知道谁带头发难,倒霉的就是谁,一个寻衅滋事罪就能让全家陷入灾难,出头椽子先烂的道理人人都懂,人家能忍,我也能忍,自己想点办法,弄个电热器得过且过吧。
中国老百姓至所以能够如此忍受人权迫害,是因为他们面对的是历史上最强横,最残暴,最精致,最卑鄙,无所不用其极的政府,借用文革时一部家喻户晓的电影《南征北战》的一句台词;不是我们无能,是共军太狡猾。我们现在可以把它改一下,不是我们没有血性,是共军太残暴。自天安门大屠杀以来,中共三代领导人,江泽民,胡锦涛,习近平,对中国百姓的管制是一代比一代残暴,江时代稍有一点宽容,民间自由还有一点空间,出现了不少民间组织,还形成了维权律师群体。胡时代以维稳为主,抗暴运动此起彼伏,虽然镇压但以不激化,不死人为策。到了习近平手里,格杀勿论,血腥镇压,杜绝反抗,不怕激化矛盾,不怕老百姓骂共产党,更不怕国际社会舆论。在习的残暴之下,那些在江胡时期所看到的维权运动几乎消声匿迹了,民间自由空间完全关闭,连女权运动,不受性骚扰这样的软性活动都被扼杀。
习近平奉行的是秦政,秦二世而亡,跟随的是毛,毛众叛亲离,成为孤家寡人,一当撒手人寰,连老婆都不能保。多行不义必自毙,这是千古不变的真理。而人民也不会永远忍受,永远沉默,忍受越久,仇恨越深,沉默越久,爆发越烈。我们必然会在某天,某日;于无声处听惊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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