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汉解封通告事件揭密：一个马屁掀起中南海惊涛骇浪
张杰
武汉封城到现在已经一个月了，被关在家中的近千万武汉人都快憋出病来了。2月24日上午11点30分，武汉官方微博发布了第十七号《武汉市新冠肺炎疫情防控指挥部关于加强进出武汉市车辆和人员管理的通告》。通告规定：滞留在汉外地人员可以出城，但要坚持错峰出城、分批实施，适时安全有序原则。出城人员不属于被要求隔离的人员（包括确诊患者、疑似患者、发热患者、密切接触者及处于观察期的治愈出院患者），且须身体健康，没有发热、干咳、气喘等症状。这个通告就像三伏天吹来凉爽的风，武汉人感觉到苦难的日子快要结束了。
但令人难以想象的是，该通告发布后约三个半小时，武汉政府又出台第18号文件，否定了刚刚发布的１７号文件。第18号文件指出，第17号文件系市指挥部下设的交通防控组未经指挥部研究和主要领导同志同意发布的，现宣布该通告无效。对此，我们对相关人员进行了严肃的批评处理。武汉市坚决贯彻习近平总书记关于“外防输出”的重要指示精神，牢固树立全国一盘棋的思想，严格离汉通道管理，严格人员管控，严防疫情向外输出。
这下，武汉人有点懵。刚刚点燃的一点烛光，就突然熄灭了。很多人的感觉如同万丈高楼一脚蹬空，扬子江心断缆崩舟。这又是演得哪一曲呢？要知道，现在的武汉人精神高度紧张，加之物价一天比一天高，再这样下去，物资供给不上，又没有吃的，又被瘟疫困住，病毒是没了，但人也疯了。
本来疫情蔓延，武汉市政府就灰头土脸，为什么还要再踢一个乌龙球呢？官方说是交通防控组擅自做主发布通告，但这也说不通啊。《环球时报》总编胡锡进就质疑道，交通组的胆子这么大？他们就敢擅自使用疫情防控指挥部的名义发通告？希望谁的责任谁来担，实事求是最好。当然如果情况就是这样，防控指挥部的内部管理可是要大大加强了。显然老胡怀疑是交通组背了黑锅。网友陶然笔记了解到，17号文件是由武汉市一名副市长擅自签发的，未经指挥部研究和主要领导同意。广州网友王爱忠认为，这么重大的决策朝令夕改原因可能有两个。一种情况是，武汉进行了领导层的更替，新任领导是否与原来地方官员的磨合还没到位。另一种情况是，17号通告请示上报后，上面没有批准，导致武汉政府随后又进行了纠正。总之，目前主要有两种分析，一是地方官员不满习家军应勇、陈一新和王忠林的颐指气使，故意对抗，擅自发布。其原因是湖北官员权斗。二是，发布程序出了毛病，解封请示上报北京后未被批准，但已经先发布了。在分析这一乌龙事件之前，我先谈谈有多少人在这三个半小时里离开武汉的事。
有微信群里的社区工作人员说有1735人从武汉进入长沙。但此消息已被官方辟谣。有网友说已有30万人出了城，但至今没有官方回应，铁路公安官媒在24日与25日也没有发过类似信息。唯一能找到的是多地铁路公安媒体在1月28日发布的一则消息，标题为《武汉封城前三小时：预计30万人离开……》，指的是1月23日封城前3小时约30万人离开。所以，我认为有关武汉约30万人出城的数据很可能是借用1月23日封城前出城人员的数据。24日武汉解封3个半小时里，离汉的飞机、火车、公路客运都没有班次，大规模人员离汉应该不会发生，能够离开武汉的应该是有车一族。根据百度迁徒的数据，武汉24日确实有人迁出，其中排迁出目的地前15位均为湖北省内城市。湖北省外第一位为湖南长沙、第二位为湖南岳阳，第三位为湖南株州。现在，我就武汉解封通告乌龙事件，谈谈自己的看法。
第一，不是地方官员权力斗争
根据我在武汉体制内工作二十余年的经验，我认为乌龙事件不是湖北官员的权斗。原因在于，中共官方发布重大通告是有严格程序的。发布解封的通告需要召开省市两级防疫领导小组会议，并经主要领导人签字。发布部门不见程序到位的签报是不会发布的。所以，某副市长擅自签署的可能性几乎没有。其次，解封只有责任没有利益，又不是受贿，谁愿意顶这个雷？再次，按武汉官员的政治智慧，他们对习家军不会硬顶，但会给他们挖坑，让他们自己犯错。举个例子吧，某领导想出业绩得到升迁，武汉干部知道这是违规，不会反对他做。但在会议上表态模凌两可，会后以各种理由逃避签字。出事后，武汉官员翻脸不认账，让你掉到坑里爬不出来。
第二，一个给习近平的马屁
分析这一乌龙事件，我们必须联系一个重要背景，那就是2月23日，统筹推进新冠肺炎疫情防控和经济社会发展工作部署会议在北京召开。习近平在会议上，强调要落实全国分区分级精准复工复产、全面强化稳就业等，以应对目前局势对经济的冲击。习近平针对防控工作提出7点要求。他第一重点放在湖北、武汉的防疫工作，第二强调北京的疫情防控。之后又提及各产业，包括调配医疗力量和物资、加快疫苗研发、扩大国际合作、做好党中央重大决策的宣传解读、观察并维持社会稳定。前不久，中共党刊《求是》杂志公布习近平在2月3日中共常委会有一段讲话，特意强调他早于1月7日，就主持政治局常委会亲自部署。有趣的是，习近平在统筹经济社会发展工作部署会议上的讲话中，几乎原封不动地重复了上述内容。香港时事评论员刘锐绍认为，该高层会议表明习近平目前正在主导防疫工作，也表明由李克强领导的防疫小组已被"废了功夫"。他说已有诸多迹象表明中共高层在应对目前局势出现了严重分歧甚至对抗。
我认为，应勇、陈一新和王忠林作为习近平重用的习家军自然希望为习近平分忧解难。况且湖北是疫情中心，如果湖北能对外地人员解封，让他们回到各地，岂不是一件让习近平高兴的事。加之，武汉封城后，居民生活和就医压力巨大，局部解封也可以缓解这一紧张局面。此外，外地人员出城前要进行身体检测，到达目的地后，还须做好不少于14天的健康监测，并向当地疫情防控指挥部门备案。应该说，湖北部分解封的方案并非昏招，而是一举多得的良策。但应勇的马屁功夫显然没有北京的蔡奇、江西的刘奇专业。大家会说，拍马屁谁不会啊？其实，拍马屁还真不容易，如同打麻将，要平心静气、不可急躁。技术为一、运气为二。要看住下家，盯着对家，防着上家。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机动灵活。拍马屁是快不行，慢不行，轻不行，重不行，要拍得不紧不慢，不温不火，恰如其分。你能拿诺贝尔奖，但也拍不好马屁。应勇没有揣摩透习近平的心思，这马屁拍到了马蹄上。
第三，中南海惊涛骇浪
分析到这里，我们可以沙盘推演一下这个乌龙事件了。武汉疫情现在随着“隔离”逐渐到位和近几日气温的上升，出现平缓局面。习近平23日召开会议讲了三点内容，一是湖北要严控疫情，二是各地要分级复工复产；三是要确保北京安全。当然还有一个重要的目的就是告诉全国，他是防疫工作的总指挥，李克强就是个陪衬。应勇为报习近平知遇之恩，急于为主子分忧解难，于是紧急开会提出部分解封方案，要一剑三雕，一是让健康的外地人离开武汉支持全国经济建设；二是缓解武汉自身压力；三是让武汉老百姓看到他的能力。部分解封请示发到李克强领导的全国防疫小组，李克强当即批准，于是第17号令发布。但李克强没有上报给习近平，因为这是他的权力所在。部分解封并不意味着全部解封。但习近平的意思是湖北要严防死守，不到新增病例为零不解封，在经济上牺牲湖北，放开其它地区。李克强批复后，签报传阅到习近平手里，这老兄怒发冲冠，拍案而起，严令应勇立即废止第17号令。应勇一看，妈呀，拍马屁难啊，这不拍错了地方。至于说推责到交通组也就那么一说，必要时找个要退休的人背锅了事。
以上是我关于武汉通告乌龙事件的个人分析，主要根据自己在武汉体制内的工作经验和与一些武汉官员私下交流的观点作出。在中共黑箱政治下，我们永远无法知道真实的情况，从不同的视角分析或许可以接近真相。武汉乌龙事件只是中国官场文化的一个缩影。一个龟缩在中南海的孤家寡人，在吹拉弹唱的自娱自乐中，自我神话，又天天担忧权力的丧失。他之所以想出封闭武汉的馊主意，因为他自己已经封闭在中南海黑暗密室中七年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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