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时代的等级制度
羊圈头
建国后强行在全国推行“家庭成份”的阶级划分,根据家庭出身把人分为不同的社会等级。为缩短篇幅城镇就不谈了,以农村为例。农村的阶级是这样划分的:雇农、贫农、中农(这个等级又分上中农、下中农)、富农、地主。后面的两类不属于人民的范畴,是敌对阶级,除没收其绝大多数财产外,还要对其就地监控,并不时实施惩罚性劳动,用当时的话说“只准老老实实,不准乱说乱动”。从此,他们就坠入社会的最底层,受尽岐视、侮辱。此外,不管是城镇农村,还有两类人特别值得关注。一类是只要你的家庭成员在前政权任过职、从过军,你的家庭成份就是历史反革命、或者反动军官,那么,你家庭及你本人就倒大霉了;另一类是只要你的家庭有人被打成“右派”,那么你的家庭及你本人的厄运就降临了。这两类人的政治地位在现实社会中比地主、富农还不如,命运也更为悲惨。他们这些人统称“地、富、反、坏、右”,简称“黑五类”。他们受尽苦难不说,还株连到下一代,子女亦被称为“黑五类子女”,在严格的政治审查中“家庭成份”被视为不合格,无论你多么优秀,事关个人前途的招工、提干、参军、升学等基本被排斥在外。
说完了政治层面的等级,我们在来看看另一个层面的等级,那就是户籍制度,中国的户籍制度是世界上最严苛的。我们知道但凡动物都有趋利避害的本能,更别说作为万物之灵的人。自由迁徙是人的天性,为了远祸、为了生存、为了追求,你有自由迁徙这个权利,但是,户籍制度却严格限制了这个权利,堵死了这条自由之路。一旦户籍登记在册便明确身份,划地为牢,严禁自由流动。既使外出,不管因公因私,没有手持单位开出的证明,你是不能到旅社登记住宿的,否则被视为“盲流”,要被强制送回原籍。就是这个制度把全国人民强行划分为农业人口、非农业人口,这样等级制又产生了。农业人口=农村人、非农业人口=城里人。既然有等级自然不会公平,不管经济多么困难,不管物质多么匮乏,城里人都有一定的粮油肉食供给,虽然数量不多但能保障生存。但是,广大的农民却没有任何保障,他们生产的粮食除缴税外,还要把很大一部份以很低的价格卖给国家,而国家就是这样低价收购农产品,高价卖出工业品,既利用工、农业产品交换的“剪刀差”积累资金。这样就苦了农民,一到春天,小春(主要指新麦)还未成熟,这个时候便是所谓的“春荒”,存粮大都已经消耗得所剩不多,自留地里的疏菜切碎伴着少许米粮蒸熟下肚,真是食不果腹啊!那个时代农民谁不羡慕城里人啊,特别是农村青年,跳出“农门”,做上等的城里人,是他们梦寐以求的理想。
看看吧,那究竟是个什么样的社会、什么样的时代。不平等社会就是不合理的社会,没有自由的时代就是令人诅咒的时代。而建造那个社会,造就那个时代的始作俑者还值得尊敬吗?值得纪念吗?
听说每年12月26日是老左们的狂欢节——“神诞节”节,韶山和天安门广场成了老左们注视焦点,老左们在网上一遍遍地欢呼,真是盛大的节日啊!他们的心里可是巴不得那个歌声瞭亮,红旗如海,“万岁”呼声如潮的狂欢再现吧。但是,我认为这不过是个海市蜃楼,你们那些场面的描述、你们那些统计的数据不靠谱,你以为他们都是顶礼膜拜者吗?如果是我,能有机会去走走,我也会去看看,只作为旅游者,绝不是朝圣者;再如果,当时我真的在韶山或天安门广场,就把我当成你统计数据的若干分之一,岂不笑死人?想当年莫斯科红场上的那具僵尸过去何等荣耀,現在不是门庭冷落吗?当然,北朝鲜平壤那两具僵尸似乎还没死挺神气,灵前还供奉着香烟供果。我不知道这些大“神”何时断供,但是我想那一天是必然的。为什么这样说呢?因为至少违背世界各民族、尤其是中华民族几千年来都尊重、奉行的入土为安的丧葬风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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