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对在华外籍人员的监控：从人盯人到“烟雾传感器”的隐秘陷阱

陀先润

尽管中国近年来大力推动改革开放、招商引资和免签政策，表面上欢迎外国人前来投资、旅游或定居，但其对外国人的警惕性从未真正放松。从20世纪50年代至今，中国共产党始终将外国人视为潜在威胁，并非单纯担心间谍窃取情报——他们自认为能防住这些——而是害怕“和平演变”的影响，即外国人有意或无意传播西方理念，动摇其统治基础。这种逻辑虽荒谬，却构成了其监控体系的核心。根据报道，中国当局可以扫描手机、跟踪面部识别，并监控人们何时离开住所，这已成为世界上最大的监控网络之一。

回顾历史，80年代在华外籍人员较少，主要集中在外交公寓或外资酒店。当时的监控采用赤裸裸的“人盯人”模式。每位外国人身后都有固定警察或政治保卫人员（后称国安），调动联防队、单位保卫处和社区民警，记录其一言一行，无一例外。北京的外籍公寓居民出门时，常有车辆尾随。90年代初，路上的“追踪车”尤为嚣张——这些车并非显眼的警车，而是贴一张纸，上面画着井字格（两横两竖）。此类车辆横冲直撞，闯红灯、逆行或刮蹭他人，警察概不干预，因为那是国安专用证，级别极高。任何出租车贴上此证，即变身追踪车。这听似谍战小说，却是真实发生的事。酒店监控则更为阴险。北京的华侨大厦和王府饭店（非王府井那家），前者由侨办（廖承志一系）兴建，后者由总参情报部运营。华侨大厦70%的房间安装录音录像设备，有些甚至设有隔间，便于现场监视。王府饭店类似。2001年前后，曾有台湾公司人员来京谈合作，入住华侨大厦，有人建议在大堂咖啡厅讨论而非房间，因为那里给台湾人特价房，正是为了监控。房间内谈话全被录下，大堂虽有10多个摄像头，但至少公开透明——讨论技术资料时，镜头推近即可看清，这被视为“坦荡”，不像房间那么隐秘。中国外交部常抗议此类指控为“阴谋论”，但事实证明，监控已成常态。酒店必须将外国人住宿信息上报当地公安，这已成为强制要求。一些报告指出，外国游客的手机通信可能被监控，酒店房间也可能安装窃听器，尤其针对特定群体。 

90年代末加入WTO后，外籍人员增多，人盯人难以为继，转向“居住管理”。外销房受限，物业中常有国安人员伪装成服务员，嘘寒问暖实则监视。进出境时，手机和电脑常被植入软件——几年前，美英北约要求外交人员来华携带新设备，正是防范此举。从2010年代初，招投标文件显示，口岸和运营商服务器强制植入监听程序。2007年，跨境电话已实现100%录音分析，通过关键词提取。数据虽海量如垃圾，但当局宁滥勿缺。到2022年，中国预计每两人就有一个CCTV摄像头，这已成为全球监控的先兆。

如今，监控已升级为技术主导，尤其疫情后。结合“平安城市”计划（自2012年起分三期），一期实现摄像头到村到楼门，二期接入社会影像（商店酒店摄像头连公安网），三期原计划摄像头入户，通过广电机顶盒隐藏摄像头，回传图像。但网络电视兴起，广电业务萎缩，计划受阻。疫情时部分地区强制试行，引发反弹。现在，对外籍常驻人员的监控回归“人盯人”结合技术。近期，北京、西南和上海的外籍人士反馈，社区以“消防检查”名义上门，免费安装“烟雾传感器”。这看似贴心，但邻居无人获此待遇，仅针对外籍户。有些报告显示，这种设备可能用于监听和监视，类似于更广泛的家庭监控尝试。此传感器非单纯防烟，而是监听监视设备。体积小巧，能录音、充当微基站，截留手机数据，转发后台。24小时供电，无需更换电池。针对外籍的原因：经济低迷需外资，但战争准备加剧，视外人为“不安定因素”。间谍罪名随意扣押，当局提供高达500,000元（约72,000美元）奖励鼓励举报间谍行为。这种矛盾逻辑源于中共专制：一边要钱，一边防人。

建议在华外籍人士拒绝安装传感器，礼貌回绝“谢谢，不用了”。目前未强制，但拒绝后即成“特别关注户”，物业会紧盯，扔个香蕉皮都上报。中国隐私权形同虚设，监控网日益严密，侵犯人权已成常态。别被“欢迎投资”的表象迷惑——这是个监视社会，外人仅是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