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年1月号-神州大地 严家伟简介 严家伟文章检索

 

“残亚”的辉煌VS“残奴”的悲辛
 

(四川)严家伟



    世间有许多事情,只有在对比中,才越让人强烈地感受得到它的存在,才愈能发现它们之间的差异何异天上人间。所以杜甫的“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成为被人们千古传诵的名句,也就是这种强烈的反差,深刻的反映出了贫富两极分化现象和人们道德堕落的可悲。如果说这是所谓“旧社会”的情景,那么今日的中国大陆却更是于今尤烈!

    正当位于南疆广州的残疾人亚运会在一掷万金的浮华光影中闹得热火朝天,一会儿传递“圣火”,一会儿争金夺银,又是展示大国风采,又是为祖国争光,一派歌舞升平灿烂辉煌的时候,位于中华“和谐盛世”北国的新疆却爆出了惊天的丑闻:同样是中国的残疾人,却比17世纪被贩卖的奴工还不如,被社会主义制度下的“红色资本家”们当成猪狗一样的对待。

    据新疆媒体报导,这家在托克逊县境内,名叫佳尔思绿色建材化工厂的老板,竟敢从四川渠县一家乞丐“收养所”里像购买动物似的“购买”了包括八名智障残疾人在内的十多名乞丐,长途贩运送到新疆该厂内当“包身工”。他们在厂里受到完全非人的待遇,不但没有工资,而且干活像牛马,吃饭与狗同吃一锅食物。在工头的鞭子、棍棒下干话,稍不如工头意,便会棍、鞭加身。如敢逃跑,抓回来更是一顿狠揍。----如果这不是大陆媒体揭露出来,有些专业爱国人士一定又会说这是“西方的偏见”或“反华的谣言”了。

    “唱支山歌给党听,我把党来比母亲……旧社会鞭子抽我身,母亲只有泪涟涟。共产党领导我闹革命,夺过鞭子揍敌人……”美哉!“革命”歌曲也。至今还被一些人起劲地传唱,名曰“唱红歌”。歌也唱得好,“革命”也“闹成功”了,可不知怎么的,这饭都吃不上的乞丐,而且还有残疾人,难道他们不是“革命”的阶级弟兄?难道会是地主、资本家“敌人”不成?怎么“鞭子”往他们身上揍?在新疆掌权的难道不是我们伟大的党?会是什么民族分裂份子吗?----这一连串的问号,请问谁能解答?

    当然,御用辩护士们又会说了,这是“个别现象”是“十个指头中的一个指头”。的确,这十几个人在你们眼光中当然只是“一小撮”。甚至十分之一个“指头”都算不得。但他们每一个受害者却都是百分之百的受了害,而不是十个指头中只有一个指头受了害。更应该指出的是,新疆佳尔思建材化工厂这样的丑事,在中国已不是第一次出现,我敢说也肯定不会是最后一次。只要不是健忘症患者都应该还记得2007年出现于山西的、大面积的黑窑奴工与童奴工的惊天丑闻吧。看看当时那被揭出的血腥恐怖的情景:

    “在这些手脚并用、头发长得像野人一样的孩子中间,有的已经整整和外界隔绝了七年,有的因逃跑未遂被打致残;有的孩子被监工用烧红的砖头把背部烙得血肉模糊(后被人救出在医院治了数月也未痊愈)。他们每天工作14个小时以上,还不让吃饱饭,有时因劳累过度,稍有怠工就会被监工随手拿起的砖头砸得头破血流,然后随便拿起一块破布一裹了之,继续干活,至于拳打脚踢,棍棒伺候更是家常便饭,更有甚者,有的孩子被打手打成重伤也不给医治,如不能自愈或伤情恶化,奄奄一息时,黑心的工头和窑主就把被骗的苦工活活埋掉。这些孩子身上都因为长期不洗澡长满了牛皮癣似的皮屑,他们最小的只有8岁,8岁的孩子为了一顿饱餐是那么顺从,每天都干着成人都难以承受的重活。他们被限制了人身自由,全天候有监工或打手巡逻站岗”……

    这些又是见诸于中国大陆传媒上的文字,不能说是“反华势力造谣”吧。人们不禁惊呼:这就是我们“社会主义的祖国”么?这就是“解放后”人民已“当家作主”了吗?即使是当年的“革命”故事、小说、戏剧中被精心“创作”出来的什么周扒皮、黄世仁也没有这么狠毒。什么高玉宝、白毛女也没有受过这份“极具中国特色”之罪。看来我们“革命”的作家、艺术家们太缺乏想象力。大陆诗人邵燕祥不竟感叹道“遍野尽哀高玉宝,岂因一个世仁黄”?可是感叹归感叹,这才过去几天?毛泽东说“七、八年又来一次”,人家才没那么好的耐心呢,比高玉宝更惨一百倍的悲剧又出现了。这回连智障者残疾人都不放过,真是“与时俱进”啊!而且这仅仅是被揭露出来了的。至于那还被藏着、捂着、没曝光、被“和谐”了的还有多少?说这只是冰山的一角,也合情合理。因为一旦某些地方官员与这些黑奴主成了被拴在一条绳上的蚂蚱,被“固定”在同一“利益链”上时,什么丧天害理的事他们干不出来?!山西那个姓王的黑窑奴主的父亲就是当地的村支书,当然无疑是党员,更无疑义是当地的土皇帝。是比“革命文艺”作品中的“艺术形象”彭霸天、南霸天、胡汉三、黄世仁更凶恶百倍的有血有有肉的真人,外加真实事。未被查出来前,在当地人家就代表“党”,谁敢对他们说半个“不”字?这难道用“个别现象”就可轻轻一笔抹掉吗?

    一边是广州残疾人亚运会上的火树银花,灿烂笑容,阵阵掌声,美味佳肴,何等风光,好不热闹。真是:此戏只应天上有,人间能得几回观?另一边却是佳尔思建材厂内的同样是残疾人,遭遇到的是皮鞭棍棒,强迫苦役,衣不蔽体,与狗同食,呼天不应,欲哭无泪。真是:只道地狱是神话,而今果然现人间!这就是中国现实社会中的“两极”。不仅是贫、富“两极”,而是主、奴“两极”;人、鬼“两极”;地狱与天堂的“两极”!在所谓的“旧社会”国民党当政时期,有位鼓吹革命的诗人,写了一首讽刺诗题为《“主人”要辞职了》。用以讽刺当时的政府,表面上承认老百姓是国家的“主人”,实际上视老百姓为牛马。其中有句云:

    你住厅堂,我住马房,我吃骨头,你吃蹄膀;我给你骑,理所应当;我让你踢,理所应当。不声不响,驴子之象。动物学上的驴子,其实到也堂皇。

    可是这位诗人却万万没想到吧,“革命”成功六十多年后的今天,那些黑窑奴、童奴、残疾奴连住“马房”也没份,只能与狗同吃一锅。主人对驴子还得爱护呢,他们连驴子也不如。真是到了鲁迅先生说的“欲做奴隶而不可得的”时代了。可在御用文人笔下却被称作“太平盛世”。“旧社会”又有民谚云:宁为太平犬,不作离乱人。难怪佳尔思建材厂内的奴工让其与狗同食,人家已经给了你们“太平犬”的“待遇”了,尔等别不知足,还想要“人权”吗?----做梦去吧!

                                        2010年12月18日完稿

                                           (稿系首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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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 者 :严家伟
出 处 :北京之春
整 理 :2010年12月28日22: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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