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问题散论——第四集
然之
今天一大早起來翻過了墻,打開了油管頻道看新聞。美國前國務卿蓬佩奧訪台,對於我這個中國大陸淪陷區的人來說,我很開心。這說明美國不管是之前強勢的川普總統政府,還是今天比奧巴馬還軟的拜登總統政府來說,他們是支持今天在台灣的中華民國政府。
之後,我又在新唐人電視台網站上看到唐浩先生主播《世界十字路口》節目,也是關於蓬佩奧先生訪台的文章。其中裡面提到一句蓬佩奧曾經公開說過:“台灣不是中國的一部分”這句話。說實話,作為一個中華民國大陸淪陷區的公民(我們自稱的,笑)或者叫中國大陸人,再或者就叫中國人吧,我的心裡真的是五味雜陳。接下來我想與各位分享一下我的這五味雜陳吧!(備註一句,我今天說的這些和唐浩先生以及他的節目沒有任何關係,就是有感而發,請各位別誤會,謝謝)
中國人,台灣人。這兩個稱謂是從何時開始被叫起來的呢?在我的印象中好像就是陳水扁執政的那八年間吧,或許更早就是在李登輝執政的那十二年間,尤其是1996年後他的第二任期時候。李登輝先生在一些後來我看到的他的視頻中的演講或者講話中對大陸的稱呼是“中國人”,對台灣人的稱呼是“台灣人”。
二十來年,甚至包括馬英九總統任期內,雖然他在競選的時候多次強調世界上只有一個中國,就是中華民國。但是,也很多時候沒有改掉“中國人”和“台灣人”的這種稱謂。至於陳水扁先生和現在蔡英文總統,我也就不多說了,這種稱謂似乎已經成為現實。
我知道,有些不管是台灣朋友還是大陸朋友都會笑我不面對現實。是啊,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這句話一點錯也沒有!
我本人出生上世紀70年代(中華民國六十六年),生長於中華民國大論淪陷區,我也知道這是我自我的稱謂,。我知道大陸也還有人在使用,但並不普及。能夠理解我們的朋友請您將就著看,我們也是一種自我的安慰,我也講講我的一些家世。
我的祖父是民國二年(1913年)生人,八歲那年被太爺爺送進私塾,讀了五年。我的祖父那一輩的親兄弟一共五人,我祖父排在第三位,上面兩個哥哥,下面兩個弟弟,還有兩位姐姐和一個妹妹。大爺爺是全家老大,他和二爺爺一直幫助太爺爺和太奶奶在家種地,五叔爺不幸夭折,我的爺爺在家不算最小,但是小時候也要擔負家中的很多活計。民國十四年(1926年)太爺爺去世,十一歲的爺爺被迫放下書本,被大爺爺送到了保定府學習木匠手藝。爺爺後來對我說過,人要有一技之長,他的木匠手藝伴隨了他一生。跟著他的師父學了三年的木匠手藝,他也跟著師父走南闖北。1930年,他們來到了張家口,在給一戶杜姓大戶家的大兒子做結婚家具的時候,他和杜家二少爺混熟了。杜家二少爺在張家口讀高中,人家是博學多才,比我爺爺強太多了,要不總是說,人有的時候就是這樣,酒逢知己千杯少,話不投機半句多。杜家二少爺和我爺爺成了知己,也許是爺爺也念過幾年書的緣故吧!在杜二少爺的慫恿下,哥倆兒參軍了。當時中原大戰剛剛結束,中央軍在北方也在招兵。我爺爺參軍真的沒有人家杜少爺的愛國熱忱,他就是覺得吃糧當兵,每月有軍餉可以補貼家裡。那時候在老家,太奶奶生病,大爺爺和二爺爺一邊要照顧太奶奶,一邊還要種地,還要照顧年幼的四叔爺與小姑奶奶,當時,兩位大姑奶奶已經出嫁,家裡的日子緊巴巴的。後來,記得爺爺說過,他當兵後不久,二爺爺來到張家口的部隊找過他,想讓他回家,怕是因為打仗他死在外面。可是,爺爺沒有聽,他只想多弄些錢給家裡補貼。參軍後,他一直和那位杜家少爺在一起。一年多以後他們的部隊調動去江西前線剿共,爺爺也隨著部隊南下了,這一走就是十幾年,再回到北方的時候已經變天了。
1933年初,第四次剿共結束,他當時所在的部隊是歸孫連仲將軍的第27師。也是機緣巧合,剿共結束,當時已經遷到南京的中國陸軍軍官學校招生,這所學校前身就是在廣州由國父中山先生創辦的著名中國陸軍軍官學校(即俗稱黃埔軍校)。也是那位杜家少爺花錢托關係,拉著我爺爺一起去報考。後來爺爺告訴我那位杜家少爺叫杜錦年,和爺爺同歲,有學問,高中文化水平。爺爺說他從來沒把我爺爺看做他家的顧工,當兵後他和爺爺一起拜了把兄弟。不過很可惜,在那年報考時杜家爺爺落榜了,我爺爺雖然文化不高,但是憑藉著一手木匠手藝卻考進了工兵科。第二年杜家爺爺捲土重來考進了南京第二期,也是黃埔第十一期,比我爺爺晚了一期。從金蘭結義上爺爺是弟弟,可是從黃埔這邊也是他的學長,爺爺後來對我說,比較正式的場合見面都是杜家爺爺先給他敬禮,他才喊杜家爺爺一聲大哥。
就這樣這兩兄弟開始了在軍校的生活,其實在軍校很清苦,雖然不用花錢,但是很多日常開銷,全是杜家爺爺的資助。直到我能明白事理得的時候,爺爺每次回憶起杜家爺爺也是老淚縱橫。說實話,我爺爺當時真的沒什麼志向,就是每月領軍餉的時候留下一些,其餘的寄給家裡。
民國二十四(1935年)爺爺作為學生兵,調去江西剿滅共匪陳毅的江南游擊隊,爺爺在一次戰鬥中俘虜了陳毅的兩個連長,也榮立功勛,一年後畢業的時候被分配到上海稅警總團。這支部隊雖然名義上的支警察部隊。但是,他的最高長官是老蔣公的大舅兄宋子文先生,薪水很高。我爺爺在稅警總團任實習少尉排長,當時的總團長是溫應星,西點軍校畢業。爺爺當時月薪15塊大洋,爺爺把薪水寄回家裡,老家,大爺爺他們終於也擺脫了貧困,蓋起來新房。記得爺爺說過,大爺爺帶著大奶奶、大伯,三伯,大姑,五姑去上海看他,爺爺把他們安置在上海外灘一家不錯的飯店住了一個來月,費用都是爺爺掏的腰包。臨走時,爺爺還拿出五十塊大洋給爺爺回家補貼家用。(據爺爺後來說,他也貪污,那時候,不管是軍人還是政客,多少都有灰色收入)
後來抗戰打響了,爺爺當時在稅警總團駐防上海,也是第一批參加凇滬會戰的國軍。從淞滬會戰到南京保衛戰,爺爺說過,日本軍人真的不是中共電影中那樣一臉猥瑣,聽見槍聲就逃跑的窩囊廢。爺爺的身高183公分,這在當時中國可以算是巨漢了,他都說和日本人拼刺刀,他都感到很吃力。守南京的時候他帶領著197個弟兄和日本人肉搏,一次下來七十多個人被日本人殺害了。那些死去的國軍弟兄有的他連名字都不知道,因為是從上海撤退下來的殘兵。第二次長沙會戰,他在第九戰區當時他是少校營長,駐守撈刀河前線,幾個衝鋒下來死的人太多了,我記得他每每說到此處老淚縱橫,直到他去世前的那個春節1986年舊曆除夕他還燒紙給他的那些弟兄!他想念他們!以至於後來的石牌保衛戰,爺爺是真的不想活了,也許是老天眷顧,讓他活了下來。爺爺也從一名普通少尉排長一級級到抗戰結束前升到了少將軍銜。只可惜那位杜家爺爺後來參加了遠征軍是200師少校參謀,不幸在緬甸撤退的時候殉國。爺爺每次講起杜家爺爺都是泣不成聲,金藍盟貼直到今天還保留在我的書櫃之中,我家的族譜上杜錦年的名字就在爺爺的名字前面。
1981年共匪拍了一部電影叫《西安事變》,因為毛澤東有湖南口音,所以讀老蔣公的名諱蔣介石的時候,諧音都稱“蔣該死”,我記得我當時在家學了一句這個讀音,爺爺一巴掌打了過來,他從沒有打過我,但是為了他的校長,他的老師,他打了我,這個記憶一直到今天。在我後來學習了歷史後,我知道爺爺是對的。
姐姐曾經對我說過,1975年清明節後,爺爺從共匪的報紙上得知老蔣公去世的消息。他一個人去副食店買了四瓶好酒,從黑市買了醬牛肉,花生,羊頭。自己用木頭親自做了一個靈位,上寫“中華民國先總統蔣公中正之位”!把自己關在屋子裡,哭了一整天,喝了一整天的酒。家裡人都很害怕,因為那時可是在文革期間,可是爺爺那股子軍人風範啥也不怕,他對我堂伯父說:“這是我的校長,我的老師,我的父親,兒子祭拜自己的父親犯了哪家的王法”?家裡人提心吊膽的過了四十九天,這個靈位真的有奇跡似的,四十九天沒有被人發現。爺爺說這是老蔣公在天之靈保佑!
抗戰結束,“雙十和談”。共匪耍花招,要求國府裁軍,老蔣公被迫裁掉了一批黃埔軍人,爺爺便是其中一個,當時黃埔前十五期的學生在剿共和抗戰中已經打的沒剩多少了。共匪這招釜底抽薪是真夠絕的,當時國民政府和老蔣公真的是為了和平建國忍痛割愛,爺爺講過,他的老上級孫連仲將軍和他的學長胡璉將軍都曾為他求過情。1947年南京中山陵的哭陵事件應該很多國軍老兵都知道,那批裁撤的國軍軍官集體來到國父陵前祭拜,就有我爺爺。
我的祖母也是國軍,但是她屬於情報部門,中統局的,軍階上尉。他們帶著我的姑姑,父親和小叔就在上海定居下來,直到上海淪陷。本來想去香港,但是陰錯陽差沒能走。被迫隱姓埋名逃離上海,先來到北平,後又跑到了甘肅。民國四十七年奶奶病逝於甘肅,爺爺帶著三個孩子逃回了北平,並且定居於此。文革的時候,爺爺也身陷囫圇,慶幸的是爺爺奶奶的檔案在大陸找不到,加上他們隱姓埋名多年,又不敢和老家人聯繫,最後證據不足,只是因為有點錢而已,關了幾年就放出來了。
以上就是我的家世吧,說這些並非炫耀我的家族是多麼輝煌,是因為,我為我個有為國家和民族拋頭顱灑熱血的祖輩感到驕傲和榮耀!
其實,我在童年時期就知道關於爺爺奶奶他們的很多事情,這很多年來,我也一直以他們為藍本在寫一部小說。寫了十章了,只是這些年迫於生計,放下了,我還會寫下去,將來在海外發表。我不圖名不圖利,我是反共的,我是和王炳章博士那樣一心希望中華民國從回大陸的,或者在大陸重建的。那面青天白日滿地紅國旗能夠再次飄揚在神州大地之上的!
我這個《然之筆記》的題目屬於系列題目,我會隨筆寫我這些年在中國大陸,在日本的那些所見所聞。
還是回到開頭吧,關於“中國人”和“台灣人”這個稱謂的感想吧!
上世紀80年代,大陸這邊開始了改革開放,它的性質,以後我會再談。共匪為了統戰,開放了大陸與台灣的各種交流,包括當年離開大陸的老兵、商人、民眾們回鄉省親。我記得當時很多台灣人稱呼我們是大陸人,我們叫他們臺胞或台灣人,香港人也是這樣的稱呼。今天,香港回來二十五年了,讓三任共匪弄得什麼模樣了大家也都看到了。今天,唯一一塊“極樂淨土”就是台彭金馬了。而且,今天大陸人什麼素質,我比各位清楚很多。電梯裡面吸煙的,為這事我還和他們打過很多架,真的動手的。街上不遵守交通規則的,闖紅燈、酒駕、開車逆行、騎電動車或自行車逆行的、過馬路不走人行道的、公共場合大聲喧嘩的、公共場合大聲接打電話的、大型犬不栓狗繩的等等等等難以計數。
我沒有去過台灣,但是我去過日本,在日本工作了很多年。我知道,每塊土地上都有黑暗的一塊,日本也有。但是,人家真的不像中國大陸人似的這德行。我在日本待了大約半年多的時候,我基本就能理解了為什麼台灣人慢慢地改變了對我們的稱呼。我能理解,誰願意整天和素質如此低下的人們在一起呀!
尤其,我回來後,習近平執政的這最近五年,那中國人的道德水平那是突飛猛進的下滑的。我剛回來的那幾年真的是什麼也看不慣的,我真的想再回日本。但是母命難為,我肯定將來離開這塊土地。
我不是不熱愛我的國家,我的故鄉。是我真的不願意親眼看到他被自己人糟蹋得不成模樣。說實話,我真心想改變他們,。可是我無能為力!90年代末我大學畢業當了歷史老師,我在課堂上給孩子們講真實的歷史,可是,學校不讓講,而我真的不會講那些假的歷史。抗戰真的不是共產黨打的,是我爺爺那些國軍弟兄們用生命換來的。我不會講共匪的敵後游擊隊,真正戰鬥在敵後的還是國軍部隊。我記得十幾年前在日本,我從網絡上看到台灣版的《八百壯士》,我真的哭了,當林青霞大姐扮演的楊慧敏把青天白日滿地紅國旗送到謝晉元團長手中,當那面國旗在四行倉庫高高飄揚的那一幕,我真的淚如雨下。我想起我的爺爺那時候也會為了國旗、國家把自己的鮮血灑盡。2020年,我在看到管虎導演的那部《八百》,我再一次流淚。那一幕幕國軍士兵為了國家身綁手榴彈跳入日軍人群中的畫面,我再次哭了。爺爺說過他們當年就是這樣打的,很多士兵他們做軍官的甚至都不知道姓名,真的有士兵在做敢死隊的時候,手捧酒碗跪在地上對著所有官兵們說道:“俺家在什麼地方,此一去九死一生,哪位弟兄日後路過俺家,進門替俺給俺爹娘磕個頭,俺在這裡謝過了”!他們頭頂青天白日,腳下是烈士鮮血染紅的國土,他們為了誰,為了後世子孫不再受到奴役!
我不後悔他們吊銷我的教師資格,我只是心疼那些孩子,他們將來會聽到什麼?就像今天在中國大陸網絡上充斥著對法西斯侵略者的助威叫好,充斥著侮辱被侵略者各種聲音,甚至侮辱人家女性。這種事情我相信在日本是不會發生的,日本的黑社會都不會幹出這種事的。
文章開頭提到的蓬佩奧先生說過的那句話“台灣不是中國的一部分”。我真的能理解了,因為從文化後文字的差異上,我知道,蓬佩奧的意思至少一半不是這種中文翻譯出來的意思。可是沒辦法,英語與中文之間的差異太大了。
中華文化博大精深,不要說,英語、日語或者世界各國語言與漢語之比的差別有多大。就是中國古代的文字與現代含義之間的差別也是巨大的!別的不說就拿親屬之間的稱呼來說吧,我聽人講過,我自己也計算過,英語對親屬的稱呼最多超不過三十個詞彙,日語也不過二十來個,可是漢語大約兩百多個。在英語中一個uncle和aunt涵蓋了你父輩母輩中所有七大姑八大姨,漢語有多少,姑姑、舅舅、叔父、嬸母、姨母、姑父、姨夫、舅母、伯父、伯母一共多少個了,十個。英語中對表兄弟姐妹或堂兄弟姐妹就是一個詞cousin完了。這裡面還沒有算到北方和南方之間漢語上對親屬的稱呼呢!暈了吧!
舉個最簡單的例子,北平和天津相距一百多公里,稱呼上的差異非常大。你在北京去某大戶家做客,見到人家主人,你要喊某某大爺,這個“爺”字是升調讀法,這個人即便是在家裡排行第二,你也要喊他大爺。因為在北平喊二爺人家不高興,因為在北平二爺是對大戶人家管家的尊稱。而在天津則相反,你喊人家二爺人家愛聽,喊大爺人家不愛聽。因為,天津有個風俗拴娃娃,新婚夫婦大都到寺廟裡面拜佛求神,捐些香火錢栓出一個泥娃娃來,預示著他們能夠早生貴子。所以,只要栓了泥娃娃,他們後面再生多少個孩子,這個泥娃娃都是他家長子。所以,在天津喊人家大爺是罵人家是泥人。我說的這些在英語都是很難翻譯並給外國人講明白的。所以,蓬佩奧說的那就話,有一半應該不是我們所想的意思,這就是語言上的差異。
台灣真的能離開中國嗎?從三國時代東吳發現台灣,吳大帝孫權派衞溫將軍到達台灣開始,台灣到今天與中國大陸一千七百九十二年了,怎麼分呢?是的,當年衛溫到台灣是去抓壯丁去了,並非真的要佔領台灣。但是,這以後台灣和大陸之間聯繫何曾斷過,通婚,貿易,直到元代開始在那裡設立衛所,到明末鄭成功收回台灣為了成為他落腳反清或者自立的基地。再到清聖祖收復台灣歸屬福建省管轄,到清德宗時代獨立建省,再到被割讓又被收回,國民政府撤往台灣。這聯繫斷的了嗎?
中華民國就是中華民國!那部1946年頒布的《中華民國憲法》明確指出中華民國國土面積1142萬平方公里,那裡有蒙古,有香港、有澳門、有台灣,還有爭議的國土,海參崴、外興安嶺、外新疆、唐努烏梁海!
今天的台灣不是南宋海上漂流的小朝廷,不是永曆跑到緬甸的流亡朝廷,他是中華民國的延續,是從1911年就開始的延續,是無數像我爺爺、奶奶那樣的保衛這片華夏民族血脈國土的先烈先賢們的延續。這是我們中華兒女的國土,不是習近平和他的中共匪幫的領地,他們的領地在西伯利亞,在莫斯科。他們是黃俄的子孫,我們是中華兒女。
習近平,董瓊瑤一個十八九歲的姑娘往你的畫像上潑墨,你就把她弄得精神失常,你會遭到報應的,你別忘了,你也是有個女兒的。董瓊瑤犯了什麼罪?她只是表達了她的意見,你把她折磨成那樣,你想想你的女兒吧!善惡有報!
然之
中華民國111年3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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