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之春---中南海帝王师是如何练成的？/张杰

今天，我们来讲一个中南海帝王师的故事。故事的主人翁叫周绍文，他出生在一个南方的小城市里。这个城市不大，但风景优美，是历史上的名城。他的父母不是什么达官显贵，而是普通的中学教师，品行很好，对他要求也很严格。所以，绍文从小学习成绩就很好，也非常的努力。他梦想将来能够考上名牌大学，最后成为一个有社会地位的人。功夫不负有心人，他梦想成真了。他高考考到了一个名牌大学，读当时最热门的经济学。他的形象很好，1米8的个子，良好的气质，口才很棒，为人又特别聪明，老师和学生都很喜欢他。他很快就被选为学生会的主席。

本科毕业后，他开始读硕士。取得硕士学位后，在同一个导师门下，他又开始读博士学位。博士毕业后，按照学校的规矩，这些博士生们都会被老师推荐到不同的大学任教。但他不喜欢当老师，觉得没有出息。他认为自己应该像比尔·盖茨，像很多商人靠自己的努力成功。未来退休了，他再回到学校当老师。年纪轻轻的去教书，对他来说不是一个好选择。他要干嘛呢？他跟他的朋友开了一个经济咨询公司，并且把公司开在北京，专门为一些著名的企业进行形象设计、财务分析和企业文化塑造。

他的公司办起来后，虽然前期很艰苦，但后来经济效益不错。他出了几本书，也经常在电视上演讲，比如如何走向成功，追求卓越等等，也比较受欢迎。但他渐渐开始有点不满意了。为什么呢？他觉得自己没有看懂中国。在中国，勤奋聪明只是条件之一，而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你要有关系，要有背景，否则你的路走起来会很曲折。比如说商人吧，老百姓眼里的商人都是奸商，对商人的评价不高。其次，你会受到各个政府部门的欺压。不是有句顺口溜：财政是爹，银行是娘，工商税务两匹狼。大盖帽两头翘，吃了原告吃被告。

他觉得从这条路走下来，可能会成为一个富人，但是富而不贵。这不是他要的。于是，他就开始琢磨，怎么去改变。有一天他与到访的老同学吃饭。同学在外省一个名校当副教授。他们边吃边聊，他从同学那里得到了一些启示。他觉得当大学教师比当商人好。为什么？你想，当了教师就会得到学生的拥趸，又可以写论文、办讲座，还可以得到高的社会声誉。同时，还可以业余去经商，这样可以名利双收。想明白了以后，他就跟他自己的导师联系。导师一听非常高兴，欢迎他回学校，因为导师的学生都在外校，需要有一个自己的学生来帮助他。

于是，他回到了大学。在老师的帮助下，他成为了该校最年轻的博士生导师。在短短的五年之内，他出版了三部专著，在学术圈有了一定的影响。这时候绍文又在琢磨，觉得选择老师这个路是对的，但发展太慢了，他应该进步得更快。他发现加入民主党派比在共产党内发展要快。他有个同学因为是民主党派居然在最高法院当了副院长。共产党需要一些民主党派人士当花瓶来衬托它的假民主。于是，他就加入了九三学社。

九三学社主要以知识分子为主。他是博士生导师，九三学社很满意。加入九三学社后不久，他就被推荐到省人大当人大代表。两年后，省人大常委会需要一个民主人士，于是把他吸收为常委。这个时候他感觉很不错，社会地位明显的上升，在省里也算是公众人物了。但他突然又发现一个问题，为什么不利用他的大学导师资源，招收一些有社会资源的人作为学生呢？这样既可以满足他们对学位的渴望，他也可以借助学生提高他的社会地位。

于是，他开始在招收学生上做文章。他招收的学生要么是高官，要么就是重要岗位的干部，甚至他还主动的去招揽学生。比如说，他看中了财政部一个处长，他就鼓励他来读自己的博士。该处长就说把官场看穿了，混个学位也未必有帮助，再说自己的英语太差。他就劝处长说没关系，你到我这来读博，你英语不好也没问题，师弟师妹会帮助你的。你上不上课都无所谓，拿到一个博士学位对你有利无害啊。听他这么一说，处长也动心了，果然不久，就成为了绍文的博士生。

几年以后，处长顺利毕业，拿到了博士学位。之后绍文到财政部办事，他的学生都会毕恭毕敬地接待他。而他最满意的是招收了一个省委书记做他的博士生。这个省委书记也很有意思，喜欢舞文弄墨，喜欢演讲，并且已经弄了一个中央党校的马克思主义专业的博士学位。但他不满意，总觉得那是水货，不正宗。他要拿既有学历也有学位的博士，并且是名校的博士。于是，就找关系联系上绍文。绍文一听就满口答应。省委书记几乎就没来上过课，都是秘书代他上课的。

秘书上课录音，然后把录音给省委书记听。至于说他听了没听，谁都不知道。为了让学生达到毕业要求的论文数量，他发表论文时，就把学生的名字放在自己的前面。省委书记的毕业论文是他安排几个学生联合创作的。据说论文质量还不错，被评为当年的优秀论文。有一个省委书记当学生，这叫风光。有一次绍文生日，很多朋友都来祝贺，但他就是不开席。一些同朋友不理解，就问时间不早了，怎么还不开席？他说别急，等等姚本顺。他说的姚本顺就是那位省委书记学生。当省委书记的学生到了，他才开心，觉得非常气派。

在省人大做常委，绍文很懂得分寸和规律，知道自己的角色定位。既然是做民主的花瓶，那就把它做好。也就是，不是一味的去拍马屁，而是要把马屁拍的有质量。比如说，有一次法院要提拔一个庭长当副院长，另一个副院长退居二线，当纪检书记。但奇怪的是，被提拔的庭长比退下去的副院长年龄还要大。

这是中组部安排好的一盘棋，庭长的上面有人打招呼。绍文就在会上说，这个人事变动不符合干部年轻化的要求，要提拔也应该提拔一个年轻的。他这个说法很符合政策，所以当时这个议案就被否定了。虽然庭长对他耿耿于怀，但省委书记和省长都很满意，因为无非是一个人情的事儿，成不成也无所谓。他们觉得绍文很懂政治，分寸拿捏得好。绍文也确实不简单，他运用经济学的理论为省里的发展规划提供了战略，比如说中部崛起，两翼齐飞等。绍文很快就成为了省委书记、省长的座上宾。市委书记一看绍文成了省领导的红人，也来拍他的马屁。他也偶尔帮朋友找省市领导签个字，赚点外快。

应该说，此时他的仕途、他的学术都一帆风顺。但就在这时他遇到了麻烦。他有了婚外恋。他和他的妻子都是同学，在学校他们就建立了朋友的关系，毕业以后他们成婚，后有一个聪明的儿子，生活很幸福。妻子一直陪伴着他，也随他来一起到大学，在图书馆当管理员。这时候，风光无限的周绍文被很多漂亮的女生所围绕，她们都很崇拜他。

有一次打网球，他认识了一个女孩子，女孩子长得非常漂亮，是一个银行客户经理。在打球中，他们配合得很好。后经常一起吃饭。绍文外出打球也常带着她。有一天，这个女孩给他发了个短信，说在某一个宾馆的某房间等他。周一看就心知肚明。但他已控制不住自己了，于是他就去了。后面发生的事情，我就不说了，因为食色男女，人之常情。

有了银行情人，绍文感到很满足。但不久，他就发现了问题。因为有朋友告诉他，这个女孩与省里的领导交往很深，让他小心点。但麻烦真的来了。一天，省公安厅厅长约他吃饭，劝他离银行女孩远一点。绍文感到很恐惧，觉得自己无意中踏进了一片未知的水域。思前想后，绍文决定与女孩子分手。

他约女孩子见面，委婉地说出了自己的想法。但他没想到，女孩坚决不干。她问绍文是否她妻子知道了他们的事？绍文没说，支支吾吾。几天后，绍文意想不到的事发生了。女孩直接约他妻子面谈，要他妻子与绍文离婚，并答应给200万元分手费。绍文的妻子万万没想到丈夫背着她干出这样的事。想到几十年的夫妻情分不觉心灰意冷。在与绍文一次争吵后，妻子失控，用菜刀砍自己的头。

后来，绍文与女孩分了手，也与妻子离了婚。这件事对他打击很大，但不知道为什么，他在性方面的需求突然旺盛起来。他在不久之后就与他的漂亮的女博士生发生了性关系，后来，与他保持性关系的女孩竟然有十余个。他也常常自责，但他已经摆脱不了欲望了。

绍文情场得意之时，他的生意也很不错。省委书记和财政部学生为他介绍一些上市公司的老板。他们立即聘请绍文担任独立董事。他的经济来源，一年靠独立董事的薪酬就有四五十万。同时，他开始跑国务院、教育部和财政部去申请科研项目经费，比如说某某经济思想研究，某某战略，某某改革等等。绍文为领导人的观点去寻找西方的学术根据，比如说领导人爱谈供给侧，他就运用凯恩斯理论来证明其正确性，也就是说亚当斯密的那一套自由主义理论的已经失效了，凯恩斯的国家干预主义理论是成功的。

绍文得到了很多科研项目，他把这些项目分配下去。比如说，他有5个博士生，8个硕士生，分配每个博士生写一章，硕士生写几节，具体的项目都有时间要求。每个月开会督促写作进度。最后，他来统稿，写一个序言。这样他很快完成了项目，同时又把这些项目成果变成了书籍出版。他一年要出5本专著。我们可以想，一年5本专著，10年就是50本，如果他干个30年，那就是150本，那可真要用一辆车去拖他的书。

当然，他对自己所出的这些专著从来是不看的，因为这些都是文字垃圾。同时，他也开始在大学里面谋求职务。他们学校有一个经济研究刊物，他争着当了主编。当主编以后，有很多学校会邀请他讲座，给他带来了很多社会头衔。教授和博士生要发表论文，都必须给他一定的好处，明码实价，老少无欺。一个主编一年下来，收入也是可观的。他牢牢把持主编的位置，很快被推选为中国经济研究学会的副会长。但绍文还是不满足，他要当会长。

原会长是一个很本分的学者，或者叫书呆子，在研究成果和研究能力上都比绍文强。绍文就开始暗中的去搜集他的资料。他发现会长在年轻的时候，曾经出版过一篇文章，但这篇文章实际上就是翻译一个西方学者的论文。这个事已经过去了20年。绍文就把这个事通过他的学生在网上捅出去。一时间，会长剽窃的事就疯传开来。但他在会上坚定地维护会长的声誉，说这根本不是剽窃，是正常的学术研究。会长很感动，当即宣布辞职，并极力推荐绍文接任会长。不久，绍文就从副会长变成了会长。

这时候，他觉得自己在学术界，如果按照中国的标准，已经进入泰斗级的人物了。虽然他的学术成果就是一堆垃圾。但绍文觉得国内的声誉还不行，他应该还要去打造国际声誉。中国人崇洋媚外，你在国内混得再好，没有国际背景就是个土教授。

于是，他决定到英国、美国和欧洲去巡回学术演讲。他要省委书记和财政部的学生帮忙，请海外学者发来邀请函。他英文不太好，就要学生制作一个英文的PPT，他照着读。学生帮他翻译的时候，他经常打断，显示自己的英语水平。这些西方大学也是应付他。中国大学来了一个会长，大家接待一下，将来他们也可以去中国大学讲课，或者翻译出版他们的书籍。

绍文曾对他的学生说，相信有一天他会成为中共最高领导人的智囊。帝王师才是他人生最高的追求。但又怎么去实现这个想法呢？有一条路，那就是到中南海跟国家领导人讲课。大家知道中共政治局有一个习惯，每个季度会邀请一些专家学者到中南海讲课，表明中共高层好学习，但其实就是个聚餐会。但这些学者一旦跟国家领导人讲课，他们的社会声誉会大大提升。绍文通过他财政部的学生了解到负责安排课程的官员还没有博士学位，于是他决定把这个官员招为自己的博士生。

但这个学生口气很大，对他并不感恩戴德。因为要收他做博士的学者排着队。周绍文请他喝酒，他们喝了三瓶五十年茅台酒。官员喝醉了，但绍文很清醒。官员酒后就拜他为师，愿意当他的博士生。

绍文靠着三瓶茅台酒，就打通了中南海的道。不久以后，官员安排他跟国家领导人讲课。趁中间休息的时候，绍文跟每一个听课的领导合影。你想一个教授去讲课，人家跟你合影才对啊。但绍文不这样想，在他的眼里，这些官员都是权力和金钱。回到大学，他就把每一个相片都贴在他的办公室墙上。他在中南海的讲稿经过严格审查，一改再改。坦率的说也没有什么意思，无非介绍一些西方的理论，然后说中央的领导决策是如何的正确。

现在邵文可今非昔比了。他很快被调进了中央政策研究室，开始参与研究制定领导人的治国方略。在众多知识分子眼里他就是帝王师，是最成功的人。他自己也感到很满足，学而优则仕，学得文武艺，货与帝王家。他常对学生说，成功的人生要把握“大小方圆”四个字。“大小”就是人生要有大智慧，不要耍小聪明；“方”就是做人做事要有原则，“圆”就是要懂得变通，事缓多圆。

但近来绍文开始有点郁闷了，因为这位领导人与众不同，他不仅要成为中国的领袖，而且还要成为世界领袖。中国国内政治倒退，经济衰退；国际上，美国已经公开挑战，正在已经完成对中国的战略合围。中南海表面上风平浪静，但实质刀光剑影。他似乎有种第三帝国即将崩溃的感觉。绍文感到很恐惧，他在琢磨如何能够远离中南海，金蝉脱壳。一日晚上，他和到京看望他的女学生正在一个隐蔽的宾馆巫山云雨，突然感觉灯光一闪。绍文知道自己被录像了。他顿时冷汗淋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