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年9月号-神州大地 吴真简介 吴真文章检索

 

 

揭秘中共政府是如何把监狱魔变成“印钞机”
 
 
吴真
 
 
我叫吴真,中国大陆广东省湛江地区雷州市附城镇榜山村人,因我村的宗族黑恶势力恃强凌弱为害村庄私自侵占、非法抢夺村集体宅基地导致村内部分弱势群体几十年来没有土地盖房栖身。如今这一伙黑恶势力又籍着“分配”之名行违法瓜分之实再次非法掳掠,我本人为此历经三年投递过200多次信访信件,然而,中共基层政府却坚持“不能讲法律”、赤裸裸的充当我村那一伙不法之徒的“保护伞”,在面目狰狞的乱法“人治”之下我的合法诉求无果而终,之后因为我发表在海外网站上一篇针砭时弊的文章却被“不能讲法律”的中共暴政于2016年10月9日对我“依法逮捕”,之后,中共法庭给我强行加上“诽谤”的罪名判了我1年的监禁(详情见另一篇文章《中共独裁暴政的虚伪法治和黑恶司法》),这一年,我被囚禁于我本地的“雷州市看守所”,也因此亲身经历和耳闻目睹了中共监狱的黑暗腐败和暴力。从看守所的管理制度到管教民警的个人行为,其累累罪恶令人发指。依稀记得小时候中共在教科书里面描述了一个叫“周扒皮”的财主如何挖空心思去剥削贫雇农的故事,过去中共宣染“周扒皮”压榨劳动人民只不过是一种政治需要其真伪未辨。然而,我今天告诉诸位读君的则是“共扒皮”对看守所内在押人员的变相压榨,虽然中共司法的“文字狱”、“诽谤罪”如同洪水猛兽让人闻风丧胆“谈共色变”,即使我会再次“因言获罪”和担惊受怕,但我仍会义无反顾的揭秘中共暴政高墙内“以钱为本”的斑斑劣迹——既然苍天已死“贼匪”当道,也就注定了人间正道多磨难。
 
从一踏入看守所的那一刻开始,你就会感觉到“钱”的重要性,没钱想坐牢?那是不行的!因为看守所方面除了只为你免费提供一小瓢米饭几小片菜叶或者是几小块南瓜,以及住宿、水电费、开水和药物是免费的以外,连最基本的日常生活用品比如吃饭用的瓢子羹匙、牙刷牙膏、衣服鞋子、面巾、肥皂、被子、大便纸巾等等都要等着你的家人汇钱进入监房购买(或是买进来)。不过,也不是要你一件一件的去买,因为在监房内过的是“集体生活”,这些日常用品监房内是经常买齐备用的,只要你家人从外面汇钱进来即可。所以,每有新人进入监房,管监房的管教民警便会电话通知他家人汇钱进来。让人惊讶的是,就连在押人员穿在身上的那套“囚衣”也要拿钱来买!这绝对不是夸大其词恶意“诽谤”,我刚进看守所时被关进“过渡房”,看守所发给我一件马甲上衣和一条短裤,这么一套夏季囚衣做工简单布料不多,可监房里的“床头”(“床头”就是掌管监房的在押人员)说要拿80块钱购买。这真的不是“床头”在讹诈乱收钱,因为几天后我被关到“未判决房”,在那里目睹了看守所方面要求各个监房购买囚衣的事,说是为应付上级来检查,所有在押人员都得穿上囚衣,因为监房里还有些旧的囚衣,所以只要求监房购买20套(监房关押人数大都是20多人),看守所这次非常“慷慨”,表示为减轻监房的负担,愿意出一半的钱,监房也出一半,所以20套夏季囚衣只收了监房800元。
 
如果有些在押人员的家属没钱汇进监房那怎么生活?所以监房内也就有了“集体生活”的模式(个别监房除外),没钱的在押人员只能依赖有钱在押人员的施舍过生活。因为同在一间监房内生活,讲究卫生是必须的,不会留着没钱的在押人员臭烘烘,所以,牙刷牙膏、肥皂和大便纸巾等这些卫生用品大家都是一起共用,而那些比如面巾、衣服等,没钱的在押人员只能捡别人丢弃的旧衣物使用,包括别人穿过的内裤——别嫌恶心,你若嫌弃就没得穿。所以,当监房内有人刑满释放或被送往“劳动改造监狱”继续服刑时,他的衣物面巾等就会赠送给没钱的在押人员(当然也有丢掉的)。
 
既然是集体生活就得有管理,有管理就有身份高低之分,监房内在押人员的地位尊卑非常鲜明,首先,掌管监房的叫“床头”,贵至九五之尊,享有“皇帝”待遇,掌管着监房内所有的一切,包括众人的起居作息、生活工作、饮食财物和“生杀大权”。具体的监房规矩是,当有在押人员的家属汇钱进监房,就会被收缴集中到“床头”的手中由他支配,主要用于监房的各项消费和开支;当有在押人员的家属买饮料饼干点心等食物进监房,也成了“床头”的食物,他可以自己吃,也可以分给大家吃,任何人都不准擅自去拿来吃,即使是你家人买进来的也不行;当有在押人员的家属买衣物被子进监房,也成了“床头”的物资,“床头”给你就得谢谢他,不给你也合“规矩”。比如,2016年冬天,看守所只发给监房10张旧棉被,当时监房内有27人,就算两人合盖一张被子也不够,所以天气一冷,管监房的管教民警便给在押人员的家属逐个打电话要他们买棉被进来。当我家人买了张棉被进来时就被“床头”拿去盖了,你也没撤。总而言之,监房内所有的一切都是“床头”的,任由他享用和支配。“床头”的尊贵还远不止于此,他的起居生活还有专人伺候,服侍“床头”的人有个女性化的名称,叫“妹”。“妹”干的活包括早上挤牙膏拿面巾,晚上打水洗澡搓背洗衣服,睡觉前铺床抱被子……监房内所有的事情、所有的规矩都由“床头”说了算,众人的命运全被“床头”捏在手掌里。
 
什么样的人才有资格当上鸿福齐天的“床头”呢?听资深的监友说,过去,监房内的“床头”是靠用拳头打出来的。之后,当金钱成为万能时,想当“床头”就得拿钱向管监房的管教民警买。虽然我没亲眼见到过这种黑幕交易(也没这机会),但是“买床头”的说法在看守所内是广为盛传的,是空穴来风还是确有其事不得而知。
 
看守所内的伙食天天都只是那几小片菜叶或几小块南瓜,一年当中只给在押人员“免费”加过两餐的猪肉(在这里说的是免费加菜),一餐是在年终除夕那一天的中午餐,一餐是清明节的中午餐——原来雷州市看守所内的10号监房(空置房,当仓库用)住着什么神仙让看守所的领导非常敬畏,每年的清明节都会拿“烧猪”去那里拜神,祭祀后的“烧猪”就分给看守所内的在押人员当加菜。今年的七夕节(我本地叫“鬼子节”,是隆重的祭祀节日),已被转到9号“劳动监房”的我亲眼见到法师进入10号监房做法事,还在门口烧了一地的元宝——看守所内的“门道”可不少,比如,你被关进监房时,管监房的管教民警会提醒你不要踩着门槛,门槛是“龙脊”,踩着了“龙脊”就是踩到了掌房“床头”的腰,他的腰会痛的,这就犯忌讳了,不过有些监房也不那么在意。再比如,“床头”不能叫“哥”,得叫“兄”,“哥”与“搁”同音,“搁住”就出不去了,这个忌讳几乎所有的监房都讲究。
 
由于在押人员天天“吃素”,日子过得比苦行僧还苦,身体缺少营养也不行。所以,雷州市看守所也就有了“加菜”的管理制度,一个星期除了星期一,其余6天餐餐都有大鱼大肉给你吃,关键是你得有钱。于是各个监房内又有了仅次于“床头”地位的“共吃兄”,又称“上床”。“共吃”,顾名思义就是一伙人凑钱加菜一起吃饭,但没那么简单,你想成为“共吃兄”,也要拿钱买,除了你家人每月按时把伙食费汇入监房,还要给管着你的管教民警交“保护费”。有了伙食费,你就有鱼有肉吃,交了“保护费”,你就成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共吃兄”,最紧要的是人身安全有保障。如果你家人没给管教民警交过“保护费”,就算有伙食费汇进监房,那你也会像没钱的在押人员一样受尽凌辱和劳苦。稍有区别的是,“床头”每餐也会给你两三块肉吃,毕竟你也是交了伙食费的,仅此而已。虽然我家人没给管教民警送过“保护费”,但是,这是看守所内除了个别监房以外所有其它监房的惯例规矩和管理模式(个别不同管理模式的监房,管监房的民警是否会有不同的收黑钱手段呢不得而知,由于没有亲历故不敢妄言)。正是从监房内的经济收入和管监房民警收取“保护费”的利益出发,故每当有新人进入监房时,“床头”都会唤过去问话,主要是了解他的家庭经济情况,如果家境宽裕,他会建议你“共吃”——吃得好、过得好、安全有保障。监房内除了日常生活用品费需要购买外,还有其它支出,比如买香烟、交罚款等等。说出来也许没人会相信,监房内的电风扇和电视机虽然是看守所统一安装上去的,但购买的钱还得让监房支付,并且价格不菲。监房内所有的花费开支实际上都是“共吃兄”们的钱,“共吃兄”成了监房内经济来源的支柱,因此他们的地位仅次于“床头”不是没有道理的。“监霸”,是过去的直白称呼,因受中共的政治宣传影响,现在已经改称“常委”,也就是在“共吃兄”里面几个有头有脸的人物,或者是钱多,或者是凶狠,“床头”把这样的人拉拢过来充当帮凶打手,协助“床头”行使监规(即训斥和打人)。没钱的在押人员,如果跟“床头、监霸”或“管教民警”关系比较好的,会给你一个“中床”的地位,以免沦为“床尾”。“床尾”就是在监房里面既没钱又没人“罩”的在押人员,地位卑微如奴似仆。
 
像这种由“床头、监霸”管理监房的管理模式和按着““床头””、“上床”、“中床”、“床尾”区分在押人员地位高低的监房规矩,听资深的监友说自古有之并非现在新创。而这种管理模式和监房规矩也并非雷州市的看守所才有——雷州市看守所是新建的监狱,可以容纳上千的在押人员,湛江地区其它看守所如果人满为患,有时会转来一些在押人员关押于雷州市看守所,从那些异地的监友们口中得知,他们那里的管理模式和监房规矩也是这个样子,只是名称不同,他们那里管“床头”叫“大佬”,其它的排位叫“上铺”、“中铺”、“下铺”,专门服侍“床头”的叫“保姆”不叫“妹”。他们那里也有加菜的管理制度,但没有“共吃”的习俗,有钱的加菜给自己吃,没钱的也是天天“吃素”。但是,监房“大佬”会从有钱的在押人员的个人钱单里扣一点钱出来购买日常生活用品供大家共用,毕竟每个看守所都有没钱的人。至于管教民警收取“保护费”的行为,他们表示也是有的,你家人交了“保护费”,管教就会“罩”着你,照着他们的话说,“交了钱,你就是个人。不交钱,你就是条狗。”正应了“天下乌鸦一片黑”。
 
没钱的“床尾”由于每天都要使用到“共吃兄”这些有钱人的日常生活用品,比如牙膏、肥皂、大便纸巾等,因此得替他们家干活,监房内的粗重活和内务卫生清洁的活全由“床尾”包办,每天除了要完成看守所派下来的生产任务外,剩余的时间要洗地洗碗洗厕所,抹地抹墙抹床铺,由于那些“床头、监霸”个个都有“洁癖”,所以从早上起床到晚上睡觉前,“床尾”们会一直忙个不停的,有的“床尾”还得给那几个“监霸常委”洗衣服。如果“床头”心情好,高兴了也会打赏“床尾”们一块肥猪肉或者鸡头、鸭屁股什么的,这是“床尾”们唯一的营养食物。像这些让“床头、共吃兄”们咽不下肚子的食物,有的监房每餐都赏给“床尾”们吃,有的监房则宁愿倒掉也不给。由于没钱的在押人员长期要使用到有钱在押人员的日常生活用品,所以那些“床头”、“监霸”、“共吃兄”们的心态很不平衡,因故经常会找那些没钱的在押人员的麻烦,打骂也就成了平常事。说到打人也是有名堂的,最轻的打法叫“打电子”,就是让挨打的人脱掉裤子光着屁股,拿鞋底用力抽打股屁,类似古代的杖刑,一顿抽打下来虽然不见皮开肉绽,但乌青紫红还是有的;稍重一点的打法叫“洗脑”,拿鞋底抽打脑袋,会有轻微的震荡和头晕脑的感觉;比较重的是“挂肘”,让挨打的人蹲下弯腰,打人者便用手肘连续猛击背部,如果是被几个人轮流对你“挂肘”,那也是很惨的,听扛不住打的人说,当时差点就膣息过去了;“见面礼”,这是给新人入监房时的一个下马威,从过去一直沿袭到现在。在当今这个文明社会,雷州市看守所内有的监房已经取消,但部分监房依然保留着这一恶习,或者给你几下“洗脑”(抽打脑袋),或者挂你几个肘;监房内最恐怖的打法莫过于十个八个甚至十几个人围着一个人乱打,或拳或肘或踢或踩,有脾被打破的,有被打到尿出血的……在管教民警的眼中,你的被打是因为你不听话,你活该。所以在监房内,被打的总是“自知理亏”,打人的总是“理直气壮”,这跟交不交“保护费”有没有关系呢?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被打的基本上都是没钱的“床尾”。听监友们讲,在湛江地区,最暴力的当算某著名景区附近的看守所,那里面简直就是“阎王殿”,进去者几乎是死里逃生,此说未知真假。
 
没钱的在押人员在监房内毫无人格和遵严可言,那些“床头、监霸”总是会定下一些侮辱人格的房规歧视虐待“床尾”,比如规定,每天上厕所,“床头”和“共吃兄”们先上完,“床尾”才可以上;天下雨时,“床头、共吃兄”们可以回监房内避雨,而“床尾”只能留在放风院内任由风雨飘淋;晚上洗完澡后“床尾”只能呆在放风院内不准回到监房内看电视,直到睌上9点关风前才准进入监房,炎夏寒冬饱受冷暖和风雨飘摇;平时“床尾”不准讲话,闲时要“打坐”等等。虽然每个监房的房规因“床头、监霸”而异,但目的只有一个,就是绝不能让“床尾”们好过,逼着“床尾”通知家人汇钱进来。有监友说,湛江地区南部某地的看守所,那些“监霸”更是会时不时暴打“床尾”迫使他们叫家人汇钱。当然,这只是听说,虚实未辨。虽然,这些虐待折磨“床尾”的房规并不是看守所的管理规矩,但是,看守所显然赋予了那些“床头、监霸”拥有这样的权力,因为监房内所有发生的这一切,值班管教民警在监控室里面是可以看到的。
 
犯人坐牢,还得让家属汇钱进监狱过日子(购买最基本的日常生活用品和加菜),这并不只是雷州市看守所才有的做法,听湛江地区别的看守所的监友们反映他们那里也是如此,在整个中国其它看守所是不是也这样呢不得而知。但我本人对于这样的监狱管理制度深感不解,因为在押人员每天都在生产劳动,为什么看守所连购买最基本的日常生活用品的钱都不愿意垫付呢?比如在雷州市看守所,除了个别监房外,其它监房基本上都是早上6点钟起床洗漱后就开始干活,上午、下午全天都在干。之前一直都是没有休息日的,从今年(2017年)5月下旬开始星期六、星期日这两天才被定为休息日。而在“劳动工场”的工作量更大,我在“劳动监房”服刑期间,早上6点钟起床就被催到工场干活,回监房吃早餐时才准许洗脸漱口,说是为节省时间多点干活。白天的生产任务干不完晚上加班接着干。后来在今年7月份取消了“劳动工场”的加班制度,说是上级政策有变。但是,别高兴得太早,工场内的加班是取消了,但除了星期六、星期日,其他的日子每天傍晚6点钟后还得到工场以外的地方加班,比如收货发货,一直要忙到晚上7、8点钟。在“劳动房”,星期六、星期日和节假日虽然名义上也是休息日,但经常会被安排干些别的活,比如到菜园锄地拔草,帮厨房搬柴,上货、卸货等等。
 
虽然“劳动工场”的工作量让人吃不消,但也并不是绝对的,在繁忙的工场内,会有一些悠哉悠哉的犯人,这些人就象征性的干点活,比如,有人一整天就只是下午才给工场打一次开水,整过程不足半小时;有人早上给一些监房送几把干活的小工具,晚上收回来即可;大家都忙着搬货上车或卸货入库,就有人站着袖手旁观……这就是传闻中的“拿钱买工位”吗?我没钱买,所以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见惯不怪,你懂的。
 
被关押于看守所的在押人员和犯人虽是日夜干活,可怜的是连最基本的日常生活用品和身体必需的营养都得不到。在看守所内生活,如果你的家人没钱汇进来,而那些有钱的在押人员又不愿意对你施舍的话,你的日子根本就过不下去,试想一下,早上起床没有面巾牙刷洗漱,由于没有羹匙,只能用手抓着毫无营养可言的饭菜吃(其实也没有东西装饭菜啊,这个可无法假设了)。夏天汗流浃背,冬天冻得发抖,干了一整天的活后,因为没有肥皂洗澡,只能用清水淋一下头发和身子,没有衣服可换,最尴尬的是,上完厕所才想到没有纸巾擦屁股……在押人员的生存权利呢?然而,跟独裁专制的中共要人权权利,如同与虎谋皮,唯一的结果就是“反被虎伤”。
 
让人怒不可遏又无可奈何的是,就算是家人汇点钱进来,本想着省吃俭用,因为往后的日子还长,可是,你的那点钱早就被别人虎视眈眈的盯上并且很快就会被“五马分尸”瓜分掉,按照看守所的规定,生活用品、衣物被子、饼干食物等等只能在看守所内的小卖部里面购买才可以带进监房,这规定并没什么问题,可问题是,那小卖部的物价贼贵,跟外面市场的物价对比几乎都是翻倍,比如,吃饭送饭的48克榨菜,外面是1块钱2至3包,看守所小卖部卖1块钱1包;看守所卖的某牌大瓶装酱油20多元1瓶,我出狱后在外面买了一样的才11元;某牌皮肤外用药膏看守所卖14元一支,外面的药店才卖6.5元;每年清明节过后天气一转暖,监房内的冬衣棉被就被清出监房,冬季天气一变冷,管教民警就会电话通知在押人员的家属到看守所小卖部买进冬衣棉被。我出狱后买了一件感觉质量比看守所卖的还好的保暖衣才30多块,可看守所那差质量的却卖到60多元;一张薄棉被价钱是200元,心疼也要买……说到“加菜”,那也是翻倍的贵,50元一小袋的猪肉,有多重不知道,目测只值外面菜市场的20多元。后来我到了“劳动监房”,因为加菜、发菜和杀猪都是“劳动仔”干的活,所以便有了详细的了解,每天的订菜单上都记录着看守所内30多个监房的加菜总金额,我看过两次,一次是9000多元,一次是12000多元,听发菜的“劳动仔”说平均一天有1万元上下吧。看守所内的猪是“劳动仔”养大的,杀猪也是“劳动仔”,听杀猪的监友说,一般一天宰两头,而两头猪的排骨、猪脚、猪头等这些带着骨头的部分会被拿出,剩下猪身的肉才卖给在押人员吃,两头不完整的猪炒些酸菜或豆腐,就可以卖到近万元,如果除掉酸菜豆腐拿排骨猪脚猪头等抵上,一头猪估计至少可以卖到四、五千元吧。这还不包括猪血,50元一小袋的猪血汤,听卖猪血的“劳动仔”说,两头猪的猪血汤都可以卖到好几百近千元。而在外面,一头完整的猪卖出去也就两千块钱上下(一星期杀两次猪,除了星期一,其他日子加鸡鸭鱼等其它菜,一样的贵)。有“劳动仔”说看守所内的“小卖部”和“猪圈”是有人“承包”的,这消息太“内幕”,我可不敢轻言定真伪。
 
如果说物价翻倍的贵就让你心疼不已,那还有翻好多倍的。虽然看守所内是禁止吸烟的,但是,各监房内的香烟基本上是没间断过。既然是禁烟,看守所的小卖部也就没得卖,这香烟也因此身价百倍,每间监房的香烟基本上是由管监房的管教民警供应(1个民警管理3间监房,个别例外),一包七、八块钱的某牌香烟被卖到几十元,“走私香烟”也就成了管监房民警的一笔固定“黑色收入”。虽然看守所也不时抓禁烟,那不过是想从在押人员身上罚点款刮些钱财而已。看守所内的每一支香烟基本上都是管教民警带进来的,卡住源头不就行了吗?禁吸烟不禁卖烟其用心险恶虚伪之极!既然禁之不止,何不干脆放开明卖?最少价钱会实惠些,即使是翻倍!
 
中共的看守所不但不保障在押人员的日常生活,还任意抬高物价搜刮在押人员家中的钱财,这跟旧社会的“周扒皮”相比,哪个更邪恶?然而,这只是“共扒皮”对在押人员“扒皮”的手段之一,“罚款”,又是另类的变相“敲诈”。在雷州市看守所内,各类违反管理规定的“罚款”多如牛毛,仅从列出的罚款事项上看就有35款之多(罚款事项打印到纸张上送到每个监房),罚款金额从100元到500元不等。被收监的在押人员在监房内犯了错,竟然还殃及家里的钱财,这逻辑,这规定,真是闻所未闻。由于“未判决监房”内大家过的是集体生活,大伙的钱单都集中在“床头”的手里,所以支付起“罚款”来比较容易,随意拿某人的钱单交出去就可以了。但是,个别监房由于管理方式不同,比如“劳动房”是个人独立生活,钱单由个人持有使用,因此每逢被罚款就得大伙凑钱,这有点不方便。管理“劳动房”的民警便要求提高“班会费”的收费——监狱里面哪来什么“班会费”?其实,这“班会费”就是交给管监房民警购买香烟的专款,每人每月交50元,不抽烟的也得交,没钱的当然也不强迫。一般是3人合抽1支烟,一天好像是抽两三次,想多抽烟的再另外交钱,由于我不抽烟,所以具体事宜不太清楚。话说回来,一直都是50元的“班会费”在管监房民警的提议下要求从每张钱单上克扣30%,每月除掉买烟钱,剩下的当作罚款备用金,听着够邪吧,还备着钱等着罚呢。1000元被扣掉300,这可不是个小数目,立即引发大家的不满。于是,该管教民警非常“民主”的开了个会征求大伙的意见商量此事。由于有钱的犯人拒绝为没钱的犯人交罚款,此事一度僵持不下,我说了一句“那就把罚款单寄到被罚者的家里去吧,让家里人来交罚款。”该民警闻到了讽刺的味道,于是把我唤上去当众“批斗”了一番,算是杀鸡敬猴吧。过后,此事以“班会费”每人每月交100元来作为购买香烟专款和罚款备用金,草草结束了这场闹剧。
 
管监房的管教民警收黑钱的手段除了收“保护费”和“走私香烟”外还有很多,听那些“床头”说,有的监房每月都要送给管监房民警一笔“孝敬金”,逢年过节还得送红包或送礼。有的监房则没那么麻烦,管监房民警每月直接拿掉一两个“共吃兄”的伙食费就可以了。由于这些仅仅只是几个“床头”的说法(别的人也没资格参与到这黑幕),是真是假,敝人不敢妄下结论。犯人的审判尘埃落定后,为了尽快离开看守所到“劳动改造监狱”服刑以求尽早减刑,但由于僧多粥少名额有限,所以也就有了犯人托家属向管教民警行贿的现象,希望能让他早日搭上开往“劳改监狱”的车,看守所内称之为“买车票”。近段“买车票”的行情突然看涨变得一票难求,“车票”从过去的几百块飚升到现在的一千多元甚至更高。原来,在毒品泛滥成灾的雷州市,过去警方并没有认真执行《戒毒条例》第三十六条,让犯有刑事较轻的吸毒人员甘愿自首以短期服刑代替两年的“强戒”。2016年雷州市被上级政府评上“毒品重灾区”扣上“毒帽子”后,于2017年3月底开始严格执行这一戒毒条例,即是已经签了两年强戒的吸毒人员,刑期不满两年的,释放后还要押送回戒毒所继续强戒到两年。消息传开后,一时间看守所内鸡飞狗跳,那些坐立不安的投机自首或被抓捕的吸毒人员于是便想到了“买车票”逃离雷州市,以免刑期满后又被押回戒毒所。此况之下“车票”走俏需求量大增,而每月送往“劳改监狱”的名额又不多,于是价高者得之,“车票”越炒越高。现在的雷州市看守所,每到送犯人上“劳改监狱”的前几天,“买车票”总是成了最热议的话题,只是苦了那些刑期长家里穷的犯人,上“劳改监狱”的名额每每被那些为逃避强戒的吸毒犯人“买车票”抢掉,盼着离开看守所的希望一次又一次落空……
 
由于看守所内管监房的民警肆无忌惮明目张胆的收黑钱,日久之已是臭名昭著路人皆知。某个星期日,“劳动工场”的“劳动仔”又被安排到菜园拔草,有一巡视管教民警在一旁看管(看守所内的民警分有管监房管教和巡视管教等),旁边有“劳动仔”同这位管教民警聊起他的车来,该管教说道:“我那车子算啥,哪个管监房管教的车不比我的好?比如某某他的车是进口的,某某家里有两辆车呢!”旁人问那两个管教民警在哪里干大买卖,该管教民警说:“就在看守所内干大买卖啊,想想看,管理3间监房,每个月发展十几二十个‘共吃兄’(意思是拿‘保护费’),再加上别的来钱比如“香烟钱”等等,月收入有3万块钱吧。”月入3万在经济欠发达的湛江地区,那可是一个天文数字了,也难怪该民警的言语间流露着羡慕嫉妒恨。一个管监房的民警一个月有没有3万元的收入我们外人不得而知,但从该巡视民警的言谈间可以得知,管监房的管教民警“收黑钱”的丑行不只是让“扒皮”的在押人员恼火,连他们自己的“同志”也是看在眼里的——虽然是满满的妒忌。不久后我刑满出狱,到本地的派出所签到,派出所的民警问我在看守所里面过得怎么样,我随口说里面很“黑”。该民警接口说道:“里面的管教民警就是一群‘吃贼屎’的人(贼屎是指偷、抢来的钱)。”——人神共愤之下难道说看守所内的领导会不知情吗?只怕是一丘之貉吧?
 
家境贫穷的在押人员和犯人关押在看守所内的日子实在煎熬,除了倍受“监霸常委”的凌辱殴打外,还天天“吃素”,营养不良让身体吃不消,对此,我深有感触,因为我也是个没钱的“床尾”,缺乏营养的虚弱身子经常感冒,反反复复久治不愈,由于一天到晚都要洗擦地板,日久之水把脚都泡烂掉,后来到了“劳动房”,薄弱的身板扛不住繁重的生产劳动又造成“腰肌劳损”,病痛的内外交集一年来一直在困扰着我,无论到哪个监房都是老病号。看守所内的医务人员冷血势利、刁钻刻薄,他们的医德真的让人不敢恭维。这些医生护士,给药得看“脸”(面子),平时,我们这些“床尾”到监房门口那里要点药总是爱理不理,而那些“床头、监霸、共吃兄”们一上前准能拿到药。如何区分“床头、监霸、共吃兄”和“床尾”呢?这很简单,规规矩矩蹲着排队等候的准是家境贫穷的“床尾”,而围堵在门口跟发药的护士妹子打情骂俏的那就是“床头、监霸、共吃兄”了,医务人员对“床头、监霸、共吃兄”们的要药几乎是有求必应,而对我们这些“床尾”总是冷若冰霜,吼一句“没有药”,你就没戏了……
 
在看守所内的高墙上钉着斗大的血色标语,有“以人为本、真情帮教、科学管理、文明管理、和谐管理、严格管理、积极改造和依法管理”等等,这是中共一贯糊弄百姓的宣传忽悠伎俩。从在押人员要自带最基本的生活费用和伙食费进看守所过日子到恣意抬高物价再到各种花样的罚款,所谓的“以人为本”其实是“以钱为本”;交了“保护费”你就是个人,不交“保护费”你就是条狗,“真情帮教”显然是“钞票帮教”。关于“真情帮教”的说法,有监友这样调侃,“的是无你打电话给家人,唆你家人汇钱进来”;“科学管理”难道就是实行“床头、监霸”和“上床、中床、床尾”的管理模式吗?监房内的气氛犹如共产主义的阶级斗争,然而时过境迁时移俗易,过去是穷人斗地主,今天在监房内却见“地主”斗穷人,果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在“文明管理”之下,“床头、监霸”对“床尾”百般折磨视如奴婢,肆意凌辱随意殴打,如此这般还强言“和谐管理”,这是黑白颠倒还是是非不分?“严格管理”的手段也不过就是以“罚款”为主罢了;只有“积极改造”还算靠谱,早上6点钟后开工,“劳动仔”晚上干到7、8点,还要自己掏钱过日子,这何止是积极改造,是在花钱买改造啊!如此累累罪恶劣迹斑斑,竟还标榜着“依法管理”,真有这种“法”这样“管”的吗?“明明一婊子,偏还立贞坊”,一党独裁果然虚伪之至无耻之极。
 
一个文明的国家,其监狱未必文明。一个黑恶的国家,其牢狱必是加倍的黑恶。一个独裁专制无法无天的国家,其囚笼内的腐败残暴唯利是图也就不足为奇了。我在雷州市看守所内度过的一年时光,看遍中共监管制度和风气的黑恶丑陋,我时常感慨:这明明就是一伙“不法分子”,有何资格关押管教社会上的不法之徒?自古有言,“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可在中华人民共和国,犯法被抓的几乎都是“弱势”的百姓,要什么证据有什么证据,取证易如反掌。即使是到了民怨沸腾的今天,中共当局对于体制内的贪官污吏们依然是百般庇护网开一面,要什么证据没什么证据,惩治困难重重。不可否认,这是“保持党的纯洁性”最简单最有效的手段之一,再加上封网闭国掩民之口的粗暴和指鹿为马黑白颠倒的宣传,“党的纯洁性”要多纯洁有多纯洁。在中共独裁专制的“人治”之下,中共看守所的“扒皮”管理制度和民警“收黑钱”邪风并不算出格,在一个贪官遍地的时代,管治中国的又何偿不是一大群“犯罪分子”呢?所以,中共看守所内是由一群“罪犯”看管另一群“罪犯”似乎也是顺理成章合情合理的事。中共体制内目无党纪漠视法律的严重腐败已是不争的事实,要不然也不会有声嘶力竭的“全面从严治党”意欲力挽狂澜。然而,“腐败必败”是不可改变的历史发展规律。从经济改革开放到现在,腐败从萌芽到壮大,一路势如破竹至今已是根深叶茂铺天盖地遮天蔽日,“打虎拍蝇”乃蚍蜉撼树螳臂当车,“从严治党”也无济于事于事无补。所以,十八大后虽见反腐立法一部部出笼令人目不暇接,但腐败的依然腐,乱法的还在乱,一切如故何曾改变?中共中央天天意淫着“不敢腐、不想腐”,这不过是自娱自乐的自欺欺人。从了解中共过去的血腥残暴(血腥土改、三反五反、反右文革、六四屠城)到目睹中共今天的腐败黑暗,我始终疑惑:日本侵略中国时宣称的“大东亚共荣圈”和中共统治中国后宣传的“为人民服务”这两者到底有啥不同?该如何区别?
 
鉴于中国人权的恶劣和中共暴政对我的迫害,故在此乞望国内外人权组织团体和个人关注我的人身安全并提供法律援助,不胜感激。本文欢迎发表、转载和做任何用途,免费无偿供稿。

 
广东省湛江地区雷州市附城镇榜山村 吴真 13266413016

东经:110°0604.22″  北纬:20°5638.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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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 者 :吴真
出 处 :北京之春
整 理 :2018年9月18日19: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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