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述历史四川抗战老兵(15--25)
杨红雷、朱婧祎、朱兴弟、王宇知
宋永树(由子宋仕强)代述:父亲宋永树1922年出生西充县复安乡罗树沟村,家中排行三,因家中吃不上饭,爷爷把他送到成都昭觉寺当小和尚,苟全活命,稍长些回到家中。
1938
年抗战全面爆发,时任省主席王缵绪兼四川军管区总司令,他推行征兵政策在全省执行“三丁抽一、五丁抽二”,我大伯身体有残疾先把二伯宋永隆征兵入伍。而王
缵绪子孙三代都同在抗战前线效命,其中长子王泽浚的大儿子王复加,因会外文,部队所需,王缵绪就强行让他辍学,直接上前线抗日,一家祖孙三代同在抗战前线
战场效命,应该在世界战争历史上都绝无仅有!
1939年初,父
亲报名应召初试,因又矮又瘦,本不合格,但人数实在凑不够,就让父亲先去给长官喂马。当年同村入伍有宋仕友、冯心吉、冯心才等好多人都随大批新兵,在南充
新兵营集训三月,编入到王缵绪第二十九集团辗转在第五战区湖北抗战前线。所在第44军为集团军王牌部队,是王缵绪和王泽浚父子苦心经营多年战斗骨干多为西
充与南充人。
1939年10月,正值全国抗战进入战略攻势的关键时期。此时,王缵绪治理的各项工作已确保前线作战所有需求。为保持他的川政成就及抗战后方各项工作继续正常运行与安定着想,他不计个人得失荣辱,在省主席任上请缨出战,力保四川不被日军占领。经他再三请求,国民政府公布:“四川省主席王缵绪,恳辞主席职务,志切抗战,请缨出川,英勇卫国,殊堪嘉尚,王缵绪应准率部驰赴前方,悉力御敌。出征期间,四川省主席职务,委员长蒋中正兼任,任贺国光兼任四川省政府秘书长。”
据西充县志记载:“西充为川北小县,当年人口32万,去掉女性和老幼病残,成年男性七八万人,而陆续追随省主席王缵绪出川抗战已
达四万余人,不含后进兵源,全县一半以上成年男性都在王缵绪第二十九集团军当兵,为抗战作出的巨大牺牲。经八年抗战之战功,西充县令国人刮目相看,西充唯
一升至陆军上将军衔王缵绪1名、其子王泽濬中将军长1名;以及孙黼、王成章、张竭诚、马书衡4名中将师长;另有14名少将军职。而西充本是穷僻地方,素称
“苕国”,富民无尽食白米之家;贫者数月不得白米一食”;加上十年九旱及川省处长期在军阀战乱不断;老百姓为求生存,摆脱困境,一是读书,学而优则仕;二
是入伍,当兵吃粮。有关王缵绪与家乡百姓亲密有口皆碑,几代人都流传“拿碗添饭”,说的就是当年困难间,凡西充老乡找到他的部队,二话不说,就喊“拿碗添
饭”!他晓得家乡人以吃饭为第一生存需求,就用最直白的行动表达对乡亲们热情。有时候来的人多,炊事班报告“碗不够了啷个办”?王长官回复:“碗不够,就
拿瓢”!这样一传十,十传百,西充人找上门的就越来越多,可他从不拒绝,每来乡亲都是以白米干饭管饱,再提要求,想在部队干的就留下,总之他让家乡人,不枉此行。
又如:“勤务兵建房”。都知王缵绪老家是在西充县观音乡大磉磴村,现存有他出生时的一幢房屋为故居。以前占地规模巨大,现不足200平米,坐西朝东,院坝有家住户叫王育军、王育祥兄弟,讲他爷爷当年修屋一事,述说:“他的爷爷当年是王将军的勤务兵,有一年从西充探家返回驻地后,情绪低落,忧心忡忡。而王长官见此询问缘由,得知是“屋要垮了,住有老母亲。”王长官立即给了10块
大洋,让回乡修个新屋。爷爷说“没得地方”,王长官就说“修到我家地坝如何?”于是,爷爷就拿钱回乡修建成的新房,要比他长官出生(现存在)的屋子都大
些。当时,钱都很值钱,修建屋后,还剩下两块钱,爷爷生平第一次坐滑竿,从西充到南充,使他尽快赶回了部队。并向长官报告建屋让母亲入住详情,使得官兵们
赞叹不已!私下常有人讲,在极其落后纷乱的军阀混战时代,王缵绪所供养军队,始终不参与战乱,直到“二刘大战”,他实不忍川民受其20年战乱之苦,为让百姓安居乐业,除刘氏之患,在刘湘失败乞求刘文辉签停战协议后,王缵绪挥军将刘文辉赶至西康边疆,落草为寇。因这场叔侄大战,让二刘名存实亡。
在那个靠军事实力的年代,多年来王缵绪靠自身实力在成都与重庆,一直是大搞城市建设与大西南的教育事业为主,因其这次出征,结束了川内军阀战争,实现他多
年统一四川目标。最令人哗然的是,年轻的王缵绪不仅已在教育界暂露头脚,竟然要比达官显贵更为优秀,支持与赞赏他的社会人群,已超过那些川军将领,称缵绪
为:“贤士以金帛聘之加以礼仪待之;农民以米饭赠之加以军职送之;幼童以优师教之加以学费免之;贫者以银元励之加以盖房慰之;政府以兵力卫之加以助之;乞
丐以锦衣穿之加以严词激之;袍哥以义气联之加以怜民创之。”在川军将领中,王缵绪能有如此多的成就,可算是一个执着奋斗的近代人物。以理性而现实探讨川军
史与评价王缵绪,所得出正确答案与当今官媒截然不同!
川军历史可追溯到清末(宣统二年),唯有王缵绪是川军将领中(15岁就)考取的秀才,中举当年废除科举,虽身为清未官吏,清府废绿营后,并在全国建陆军36镇(师),四川成立3镇。因投入辛亥革命,王缵绪弃官从戎,并大有作为,被北洋政府授予将军府“徽威将军”。后曾与刘湘、杨森步入四川陆军“速成”军校,而同窗杨森打败熊克武后,又起刘、杨之争,不幸的是刘湘把杨森赶出了四川。
此后,军阀越来越多,为扩大规模,收编绿林,拉拢袍哥,实行防区制,自行税收,各自为政。这在军阀混战期发展最快的是“义字旗袍哥”为鸦片人士之多;“礼字旗袍哥”为绿林人士之广;“仁字旗”不值一提,其他袍哥发展缓慢存在。当年,刘湘为大邑系,仁寿系以唐式遵为主。陈
兰亭为“礼字旗袍哥”,全是些杀人放火玩命之徒,因全川都在收编,王缵绪以前要用陈兰亭这号人,所以才同意结为亲家;而范绍增与王缵绪结为亲家,也是出于
同样目的。四是原绿林首领陈兰亭出身低,想洗白,让上流社会认可,但王缵绪最讨厌鸦片,和陈兰亭其实也有矛盾,绿林向来是和刘文辉、龙云这些鸦片头目合
作,可遇见个王缵绪身为禁烟督办,不仅不碰鸦片,还挑战四川云南贩毒集团和所有黑道,这也是后期王缵绪当四川省主席时,以刘文辉为首教唆“七师长倒王”主
因的必然现象。要知民国政府是不可能杜绝鸦片的,可王缵绪不怕死,非要打击与排除贩卖及贩买的大头目,得罪不少人。
但刘湘“义字旗袍哥”仅占三成;而王缵绪“礼字旗袍哥”占全原因是:王缵绪专挑大头目收编,刘湘只有收编小头目。因头目都与王缵绪成了亲家,在川的号召力,可比刘湘要大得多。如刘湘收编藏族尼玛部队头目,也都要喊王缵绪亲家老大;而亲家陈兰亭,又要靠王缵绪洗白身份,往上流社会发展。尽管刘湘再有钱,收编人脉之广,也都说王缵绪好,以王的性格这些人是不被他认可,但迫于形势,顺其自然。尤其是,当刘湘对王缵绪产生分歧,都不听刘湘之言,反听从王缵绪的意愿行事。所以,刘湘一直都很忌惮王缵绪,但对其无可奈何!常言道:“四
川《义字旗》就是刘文辉因西康鸦片泛滥逐渐没落,是被刘氏一族用各种不正常商业取代,终以鸦片吞并蚀没。这源于刘氏一族发家致富,全是靠种植与贩卖鸦片为
主,所供养部队,不打内战时,让士兵种植鸦片,所发军饷又卖给士兵们大烟吸食,也就有了“两杆枪”的部队产生。当刘湘意识到无战力可言,又以金钱补充绿林
和棒老二加强部队与管辖权,曾一度排挤内部人士,逼近唐式遵、王陵基先后叛逃,以及取消范绍增职务等,很不得人心!原本四川军阀联盟头领为田颂尧,因得罪
蒋后,被迫下野,军队交部下孙震。
可以说,当时四川陆军“速成系”序列中,因王缵绪管理部队严格,为最大强军,就是刘湘也不得不让他三分,是不敢动他的理由之一。既然,刘湘早把杨森赶出了四川,难到对王缵绪就不想吗?以“二刘大战”为证,连自家血亲都不放过,要不是抗战,否则刘湘与王缵绪必有一战。
在中原大战后,刘湘为了东山再起,主动到南京乞求蒋的扶持,得省主席为名,以川省统收省税打破防区制,易帜为国民革命军旗号,杨森第20军(为云南省)、刘湘第21军、刘存厚第23军、刘文辉第24军、邓锡候第28军。王缵绪第44军但,但绝
非是当今所误认为“王缵绪是刘湘部下”!这就如同全国省军阀,而随应时代改称国民革命军一样。可又有谁是真正听从蒋的指挥?就连拜了兄弟的张学良都兵剑相
戎!更何况其他省市将领,与蒋作对的比比皆是!就算在某种情形下,采取临时合作,虽以上下级之称,但完全是建立在相互利用罢了。如王缵绪自建及自养的军
队,为独立系统,从未让刘湘养过一兵一卒。
经一番剿共过程与中央入川问题,刘与蒋的较量十分激烈,蒋已了解与认清各方嘴脸,并于1935年将王缵绪拉入“复兴社”,以抗横刘湘势力。当时,王缵绪部队不仅有西充老家6万兵力,凡是他以前驻扎过成都、川南、永宁、资中、重庆等,数百县民众对他都十分拥戴,追随兵员高达24个团,外加亲家陈兰亭、范绍增两大独立军,以及王缵绪在川政教地位势力,抗衡刘湘已不成问题。但日军来势汹汹,蒋军节节败退,为了民族存亡,王缵绪率所控军力出川打国仗,愿将四川作为全国民众抗战后方,配合蒋中正持抗战目的,这就是王缵绪与刘湘大为不同,再有王缵绪父子不如刘湘叔侄会享受,没有修建刘氏庄园,却把所有钱创建一所规模巨大,至今已百年的《重庆巴蜀学校》(含幼小中高);当
时轰动全国“西充八百壮士出川”,为时任省主席王缵绪创办的《重庆巴蜀学校》,为避日机轰炸迁至西充所建巴蜀分校,今西充中学。八百壮士实为856人投笔
从戎,主要是该校学生组成,奋战在抗日战场。西充壮士李利民在战斗中,与4个日军肉搏,被刺成“血人”,最后活着只有李宏毅1人。当抗战全面爆发之时,西
充将士用血肉之躯为藤县筑起抗日城墙抵御外敌,所有川军,也只有王缵绪第44军是在1938年抗战之初,是根据出川作战功勋与战势需要,改称第二十九集团军被纳入纯粹的中央军系列,换上抗战时期的国军军装,归属于中央管辖,凡事都要呈报国民政府。凡倒向刘湘的潘文华、邓锡侯、刘文辉等人从不被蒋任用,并进行长期打压,部队已彻底瓦解,无实力可言;况且刘文辉仍长期割据在西康边境;在王缵绪任四川省主席兼四川省军管区司令时,将自己川省管辖几县划为西康,以省任刘文辉省长,目的是促其出川抗战。但事与愿违,可刘文辉仍归四川省主席王缵绪管辖之内,责令他在当地发展教育,也仅是嘴上功夫!
于抗战之初,王缵绪迅速将川军旧军阀势力归入国军化,推入中央轨迹上来。自然要面对刘湘旧部人向他要官与利益,已将王陵基发配到江西任职,唐式遵后被任命第三战区副司令,孙震、李家钰倾向王缵绪步入中央军。尤其是王缵绪接收国民政府入川后,能掌控四川军政双重权力的省主席地位,非是历届省主席同日而语?他不仅打造麾下第二十九集团军,作为集团军总司令,也都属国民政府任命中央级别的集团军总司令,为国军正式上将军衔,含金量远比各地方军将领大有不同。那时的王缵绪是“正义的化身”,无论他走到哪里都有大批崇拜者簇拥水泄不通。他麾下部队参加抗战完全是授命于中央调遣,论各地部队而言,王缵绪占据了天时地利人和,旗下川军第二十九集团军是全国范围内,最能拿出手的四川首要部队,按国军水准只有这个集团军能够达到同等战力,其他部队都在国军水准以下,据日本人记录:“第44军装备非常精良,该军已然是中央军配置火力最强,这与王缵绪任省主席有关。”而川
军大小军阀经多次被整编,能维持集团军编制的,也就只有王缵绪第二十九集团军,如:孙震、杨森、王陵基为军长,孙元良、罗广文为师级,却都不够集团军编制
数量要求,凡称集团军是图有虚名。再有,杨森早就被刘湘赶出川至云南省组建军队,是从贵州出发参加淞沪之战,已不属于川军之列。
宋永树入伍后,就进入到第五战区参加随枣会战、第二次长沙会战等。并于1939年11月,抗战进入到白热化阶段,王缵绪到达前线,身为第二十九集团军总司令,指挥部队向日军发起“冬季攻势”大战,并取得第五战区我军驻守的局部胜利。
1940年5月
进入枣宜会战,整个集团军部队是以官兵牺牲,换来了战役中的重大成果。并引敌入大洪山区,作为孤军展开一年之久,被众人称是“大洪山老王推磨”,反扫荡重
大战役,始终奉命驻守在湖北随县大洪山一带作战事迹。已突出体现王总司令的灵活机动指挥,与所有官兵向死而死的牺牲精神,成功抵制了日军南下攻川企图。这
在当年,轰动全国。现南京中国第二历史档案馆,存有第二十九集团军卷宗29卷,其中一卷是本集团军上将王缵绪言论集,其余为战中日记或战斗密报等,记录了大洪山作战过程案卷达11卷,占案卷总数百分之四十。大洪山似乎跟第二十九集团军结下缘分,时任省主席王缵绪仍兼负本集团军作战重任,其任内亲赴前线指挥,就以进出鄂中大洪山南部为作战阵地,因湖北大洪山山势由西向东,绵亘随州、宜城、枣阳、钟祥、京山五市县,盘基百里,为中原之枢,江汉之塞。
根据新的作战要求,第二十九集团军作战任务是狙击南下之敌,由上将王缵绪总司令制定出《大洪山根据地作战计划》,决定采取内线作战方式,诱敌于大洪山区地带进行歼之。
具
体作战部署是:极力避免阵地战,设法与敌胶着旋廻作战;将大洪山区划为几个战斗区域,如核心作战区,游击区等,守备兵力以团步连九分之一为比例配备;分拘
束部、打击部、游击部队三种;每一作战区必须预设一个或两个歼灭地带;核心区为便于策应各方游击区之作战,以集团军四分之一兵力机动配备;对京钟襄花两路
进犯之敌打击;必要时可抛弃根据区举全力参加主力方面之作战。此外,组织民众谍报网、运输站、坚壁清野、封锁要隘、破坏道路内设伏、弹药粮秣补给、搜索情
报等亦在计划之中。
据战斗日记介绍:枣宜会战中,本集团军在襄河东岸完成最后作战任务,遭到日军师团强劲反攻,陷于孤立无援。经王总司令指挥,将敌引向大洪山区及张家集方面紧缩阵地;一面抵抗钟祥及京山两面日军师团进攻,一面要防御京山、钟祥、天门地方潜伏诸多土匪袭击,支持甚为艰苦。
由于暴敌,猛呈凶狠,守襄阳、断随枣,第二十九集团军被陷于八面包围之中,上有飞机轮番轰炸,下有野炮逐段攻轰。王总司令立即取消原突袭日军计划,决定率集团军引众敌入大洪山区,进行用利作战,指挥各师退入大洪山一带,日军师团分五路合击,令各师与敌且战且退,进行反复攻击战,战况亦趋惨烈。
如
总司令急令第149师火速退守大洪山隘口任务。日军尾随1个联队及一个骑兵大队携火炮10余门,追击第149师,企图歼灭。因部队长期作战与长途奔袭,两
条腿则跑赢日军骑兵四条腿,这对军人极大考验,所部奉命且战且退,大部川军将士到达洪山隘口,已是极度疲劳,只有受过伤的士兵跑不动时,不愧为军人气慨,
途中纷纷拉响手榴弹,充当地雷,阻止日军步骑8千兵、坦克炮20门附空中日机轰炸,则策应集团军主力军作战,与敌进行同归于尽。
王缵绪第二十九集团军所属官兵,就是以求敌攻击,引多路日军进入大洪山区顽强战斗,将敌军师团三次扫荡,鏖战50天。该集团军上下一心迎击众敌,在王总司令全盘指挥下,在大洪山一带,严防死守,所有川军将士终能以百折不挠精神,愈战愈勇,将各路来敌,全部击溃,斩获无数,确保襄樊之安定,对占领武汉日军极大的威胁。
但日军始终视王缵绪第二十九集团军眼中盯、肉中刺,决议歼灭不可,除疯狂进攻失败后,却丝毫没有收手的意思,并长期将大洪山实行严密封锁。该集团军自转
战大洪山区以来,与日军师团进行反扫荡作战,长达一年零六月与敌军周旋到底。由于封锁之故,形如坐困,当作战最危急时,王总司令曾派人突围给蒋委员长上
报:“职部在洪山与寇激战,将近五旬未得补给,寇似侦悉知我弹尽援绝,自元日起昼夜猛攻,非将洪山方面扫荡不止。职刻准备以第162师现有部队作掩护伤兵,其他各师残余部队由经饬属尽诸般手段在洪山一带作尽量牺牲。惟此后警戒部队战斗力消失净尽,所有洪山一切任务,恳乞准备,免误全局。”
随
后,大洪山隘口一月大战,由随枣地区日军师团三个联队,分别为步兵联队、骑兵联队、特种兵联队,攻陷大洪山前沿阵地。经短暂休整第149师奋起抵抗,在板
凳岭一线要隘阵地与日军交战一周,总司令判断敌军进攻目标在客店镇,遂令第149师阻击来犯之敌,并指挥第161师、第162师拦截日军师团后续主力,延
缓作战攻势,经各师拼死与日军数战后,即粉碎日军合兵侵犯大洪山阵地,终止日军西进企图。
当胜利消息传到大后方,媒体刊发通栏标题“前线川军大捷,王缵绪上将督战负伤!”引起社会各方关注。据统计:川军第二十九集团军在大洪山作战,阵亡5900余人,毙敌4100余人。后奉命将大洪山防务交第45军(警卫师),开赴河南内乡接汤恩伯驻守防区。宋永树就是在这次途中转战,被日机炸伤,住进军医部治疗。
1941年9月,第二次长沙会战。在养伤日子,大家都在谈论二次长沙战给抗战造成很大负面影响,第九战区薛岳把失败责任归咎于第26军萧之楚。蒋委员长并没处分萧之楚,在军事会上宣布:“第58师师长廖龄奇死刑;另痛斥杨森临阵脱逃引起失败,记过一次。”
后于1942年1月,由王缵绪指挥第二十九集团军,奉命参加第三次长沙战役,获有奇功载入战史;并于1943年,第44军奉命参加鄂西会战,军长王泽浚中将已在国军中作战非常出名。川军第二十九集
团军是全省民众的骄傲,王缵绪父子在战斗中总是身先士卒冲在前,就是负伤也坚持前沿阵线指挥,所属官兵勇敢顽强,坚守国家民族休戚与共,存亡相依的坚定信
念!宋仕强流着泪说:“家父刚开始在后勤部喂过战马、做部队保障,经常冒着炮火与封锁线给战场将士送饭,一次作战途中,身背饭锅被日军子弹打穿,显些丧
命;在大洪山和日军白刃肉搏时,家亲右腿被敌刺穿,小腿两边留下疤痕;我二伯耳朵曾被炮火震聋,回乡后都叫他“聋二爷”;我堂哥宋仕友牺牲在湖北抗日前
线,家父伤愈后,所在第44军已转战进入第九战区为直属部队作战。
1944年4月17日晚,日军派出10万兵力渡过黄河,向平汉铁路南段豫中发起进攻,占领河南全省,打通平汉铁路。川军第二十九集团军合并为第44
军(含四个师),随第六战区副司令长官王缵绪调任到第九战区执行作战任务,王泽濬仍任第44军中将军长,受父命指挥四师分别在洞庭湖东岸汩罗县境内三姐桥
一带,阻击日军沿粤汉铁路南下长沙和衡阳。第44军军长王泽濬亲率161师、162师为第一线,占领了济阳以北二十多公里黄金台、沙市街、蕉溪岭和道吾山
等重要阵地,形成西南屏障一道固守防线;并指挥150师、149师占领了东门市以北地区,阻击了铜鼓、平江南下之敌及掩护战线右翼国军;该军部设在县城邱
家大院,在军部会上,王军长向官兵训戒“自出川抗战以来,该军始于抗日最前线,从第五战区打到第六战区,现在又投入到战斗最为关键第九战区作战。该军已打
下无数重大战役,几乎是哪里有仗,哪里就有我军。这次长衡会战,要万勿懈怠,拼全力打好这一仗;责令各级官兵严格保持以往军纪,确保我王牌军队第44军之
称!”
1944年5月27日,长衡会战拉开序幕,日军首先发动第四次进攻长沙。战前,
军委员会电令第九战区薛岳长官及王缵绪副长官分别指挥作战。战区直属部队任务:第4军集结长沙地区,确保长沙;第44军集结浏阳、株洲、渌口等地区;第
10军集结衡阳城警备。饬薛长官固守沅江、湘阴、益阳、长沙;饬王副司令缵绪长官固守、浏阳、衡阳等重要地区。”根据这道命令,战区王副司令指挥第44军迅速占领在长沙东面六十公里的浏阳城等重要阵地。
最不幸是,战前薛
岳战略构思与蒋委员长不统一。薛岳认为,敌军在长江流域虚张声势,不会进攻长沙,其构思与以往长沙作战如出一辙。当薛岳遇到横山勇这位强劲对手,却轻而一
举破了薛岳“天炉战法”。薛岳的“天炉战法”是知敌攻占长沙确定目标,而预先设局为天炉作战,这比王缵绪《大洪山老王推磨》常用的口袋战,区别是预先不知
敌军确定作战目标,诱敌入套更为容易。恰好这次蒋与第九战区王缵绪副司令战略一致,建议薛岳在渌水以南北、浏阳以西地区阻击日军决战。可薛岳刚愎自用,与
蒋曾在军委会上争执不休,这在军中不曾有过。
第
四次长沙会战,横山勇指挥一部直杀长沙城脚下,逼薛岳调军外援,再指挥日军攻打持援军队,使前往援军处于日军一线、二线前后夹击,最终薛岳落入日军合围歼
灭境地,薛岳为必免司令部被端,从长沙撤到耒阳,留下战区参谋长赵自立和张德能第四军及炮兵指挥官王若卿。6月15日,日军东线经长沙城南;西线经益阳、
宁乡进犯岳麓山;夺取岳麓山阵地。18日不到三天,城内守军夺路而逃,薛岳退守部队及司令部被敌追击,与各方通讯中断,直到6月23日晚,军委会与他取得
联系,蒋甚为大怒,痛斥薛岳不但丢失长沙,还疑误战机,使军事委员会反击作战计划无法实现。按蒋意图薛岳难逃处刑,可大战之中,考虑稳定军心,下令枪决薛的心腹第4军张德能军长,撤了薛职。凡是薛给蒋的电话拒听,薛无可奈何,曾与夫人宋美龄通电,求她向委员长说情。
当长沙失守,蒋委员长电令第九战区王副司令缵绪长官指挥以下惨局。经王副司令掌握战况判断,东路日军第3师团及第13师团分别进攻浏阳西北相公寺及浏阳以东的蒋家埠,企图东西两面夹击第44军;西路日军加强对醴陵、宁乡方面作战,以掩护中路日军进攻浏阳;东路日军第13师团占领醴陵继续南下。首当其冲前沿战线守军就落到第44军浏阳阵地。并电令军长王泽濬“固守浏阳阵地极为重要,要生死决战。其作战布署为:调集部队固守衡阳外围阵地,以一部控制在两翼,待日军渡过湘江及蒸水时,将日军阻击在湘江西岸及蒸水南岸歼灭。”
果然,日军横山勇下达攻击浏阳命令,亲率西路日军第40师团迅速向益阳逼近,与东路日军向浏阳实施夹攻;再派主力部队兵分两路,从湘鄂赣边境破修水、平江南下,企图围歼聚集在这一带重要阵地守军主力部队第44军,以解除攻打衡阳后顾之忧。
为阻击日军,第44军王泽濬军长率第161师、第162师,利用坚固工事与日军激战十一昼夜,除道吾山阵地失守外,均易难攻。由于长沙的迅速失败,扰动军心,使其湘江两岸的国军溃败太快,各路日军直接杀到浏阳地区形成包围之势。为保浏阳,第44军军长指挥第150师、第149师展开强烈攻势,奋力击败古港日军阵地后,即遭到多架日机连续轰炸,迫使第44军两师兵力与日军第68师团、116师团再次喋血奋战了七个昼夜,双方才进入休战状态。据第44军谍报队获得情报,日军又向各部下达命令:“在夺取长沙、宁乡等地后,乘其尚未组织起新防御体之前,迅速进入攸县准备攻打衡阳。特令第68师团及第116师团两师主力立即攻下浏阳,进至株洲以东的清江铺地区,准备沿湘江两岸向南快速推进,最后直趋衡阳。”
而军委会明确战区兵力不足,已无兵可调,一再电促湘江以东部队前往持援,可都未到达。其后,极少部队即便听命进行援助,但都以失败告终。当日军猛烈向浏阳实施夹击时,日军第3师团突破高开桥阵地向西北方向城垣攻击;在攻破北翼防线后,日军第13师团经古港,从东面夹攻城垣;日军横山勇率主力迂回至浏阳城南,已形成四面围攻浏阳城。敌以重炮猛烈击毁城垣工事,城内已燃起熊熊大火,大量燃烧弹在城中爆炸,城墙彻底被重炮和日机轰倒后,各路日军乘势攻入城内与第44军150师展开最为惨烈巷战。在众傀之下,城内第150师守军处于极度危机,获得外围第44军161师侧击援助,经两师战至四天,才成功突围。当日军众师团占领浏阳城时,横山勇又继续派兵向醴陵、萍乡推进,占领攸县、安仁、耒阳。并指挥湘江西岸日军第40师团攻占宁乡,亦继续南下湘乡,准备向衡阳以西永丰、渣江进攻,与东路日军遥相呼应,其目的要彻底歼灭第44军。
鉴于日军作战企图,战区王副司令以外围展开作战攻略,从而达到阻击日军直驱衡阳。指挥第44
军军长王泽浚向茶陵转移,在萍乡、茶陵、攸县一带拖住敌军,即打破敌军东路三个师团攻打衡阳企图。并责令长子王泽浚率军抢先攻占攸县,另指挥其他弃守部队
也立即到达相应地区阻击日军南下。当此令下达,几支部队挤在一条大道上,不但相互堵塞,也难以避开日机轰炸。第44军要想从浏阳火速到达攸县地区,只能翻
越险峻的武功山,除此一途,别无它法。遇熟悉道路的山民说:“武功山山陡路窄,十分危险,历来没有部队穿越”。可军命如山,军长王泽濬考虑路近,隐蔽性
强,决意冒险。并令两师携重武器经大路随军行动,亲率两师携物资弹药,穿越险山峻岭,而提前三天到达。获蒋委员长电报赞许同时,又接到第九战区王副司令指
示:“立即进攻,占领攸县。”鉴于其他军队还在行军途中,仅两师兵力执行这项任务,对军长而言,并不轻松。
经
侦察攸县位于醴陵和茶陵之间,日军第3师团本部和一个联队驻守醴陵,攸县距醴陵七十公里;驻守攸县是日军第3师团第68联队,另有两个联队在攸县至醴陵公
路沿线。此时,日军占有公路交通之便,攸县随时即可增援。另一联队驻守在公路上的皇甫岭,相距攸县仅四十公里。而茶陵位于攸县东南方向,两者距离仅三十公
里,横山勇为扫除攻打衡阳之患,也正率军向攸县、茶陵、醴陵方向奔袭。
显
然,第44军仅两师兵力,于茶陵和醴陵中间攻击攸县,纯属孤军深入,极可陷入日军南北包围之中。在大敌当前,王泽浚军长立即作出战略决定,指挥第44军第
150师两个团占领攸县要地,坚决阻止日军南下;命令第150师第449团故守攸茶公路隘口,若茶陵之敌持援,应不顾一切死守隘口;军长将军部设在双石门
以北丘陵之处,便于阻击日军,只要南北两端堵住日军增援,两师攻击攸县即可攻,退可守,进退自如。
当
晚,军长王泽浚就发动攻打攸县,指挥第44军第161师两团进入县城之沙陵坡攻击日军,第二天凌晨发起冲锋,经过三天激烈作战,占领了北关高地,抵近城
根,迫使日军退入城内,凭借坚固工事,死守待援。次日,横山勇率军到达,以野战炮掩护主力向我军沙陵坡以北的守军发起全面攻击。因我军占据高地有利地形及
抢建工事,任凭日军炮火与飞机一阵狂轰烂炸,被炸断的树枝和石块飞舞空中,所在伏军不但被泥土掩埋,将士头上浓烟滚动,待日军端着机枪攻入有效射击时,经军长下令,预架机枪猛烈开火,瞬间击毙前攻日军,其部分日军乃继续抵抗,经双方战斗到深夜,第44军(两师)终于占领了攸县。其军长王泽濬表现不凡,不但生俘了日寇中尉队长镀边信雄,即率师捕获官兵20余人,战马100余匹,共歼敌3000余人,缴获日军重型武器装备300余件。
拂
晓,横山勇调松山部队再次出动二千余人向双石门发起猛烈进攻。日军从两翼包抄我军449团,仅激战昼夜,阵地突破,即向北发动进攻,包围在军长部正南方,
军部顿时陷入危机。军长亲率第161师483团预备队,就近警戒洣水东岸,令一部兵力守卫在通向攸县要道,其余向敌反击。同时命军部直属工兵营和通讯营拿
起武器投入战斗。而日军北路援军趁势也向我军发起猛烈进攻,该军第150师阵地突破,退守侧翼。军部已被困在攸县和茶陵间丘陵地带。这片丘陵西临洣水,东
靠潞水,尽管日机不断侦察轰炸,但军部仍可周旋。军长一面指挥机动部队对敌袭击,一面指挥第44军后赶到此地的第162师和第149师进行夹击,经一番激
战后,众多日军停下战火,撤退攸县包围,而北路持援日军也速逃醴陵。
攸
县战斗刚停,第九战区王副司令即电令“第44军进攻茶陵”。当接命一刻,军长又率第150师兵贵神速抢先抄山路直趋茶陵,占领了城西羊岭高地,让城内松山
队长大吃一惊。羊岭乃守县城之地,乃日军不熟地形,占领羊岭,就如同堵住日军出入,将日军堵在洣水环抱之中。第44军仅在一处高地,只用几挺重机枪就封锁
了日军冲锋不说,其居高临下,打得日军不敢抬头。不日,城外调集日军倾力援助,在日机大炮猛烈轰炸同时,双方进行了两天两夜生死决战,终因敌众我寡,该处
高地得而复失。
随即,横山勇调集南北两路夹击攻打攸县。当日军第二次攻击攸县时,仍无功而返。横山勇再次集结兵力,加强对醴陵、宁乡方面的作战攻略,掩护中路日军攻打驻守宁乡的国军与西路日军第40师团于19日攻占宁乡;中路日军第116师团第133联队,亦向东配合日军第40师团,在湘乡东南一带击退国军守军;东路第13师团于20日一部日军继续南下。
6月23日,为保衡阳,阻敌深入。第九战区王副司令接军委之命,炸毁了粤汉铁路渌水、洣水、耒水三座铁路大桥,以迟滞日军向南进攻。令第44军军长王泽濬率第161师和第150师作为,阻挡日军第13师团和第3师团南进的一道防线,并兼顾防守西南大门。令第44军第149师、162师立即发动进攻醴陵。于是,王泽浚军长把攻击部队分为五个团攻打醴陵,连续攻击两天,陷入对峙状态。该日军始终龟缩在坚固工事内,作顽强抵抗,等待援兵。
随后,日军发动总攻。第44军以集速手榴弹发挥反击,炸死日军第116师团第120联队长和尔基隆大佐,双方战斗到达白日化。而另一战场,其日军占领肖家山高地据点后,由王副司令指挥守军退至第二线阵地作战,经顽强抵抗,岳屏山,五桂岭高地仍在国军手中。而两处同时作战场现场,日军损失极为惨重,第133联队第5第、6第、7第、8中队长击毙三人,已无力继续攻击,被迫停止进攻。
由于长衡之战终未结束,具有王牌之称的第44军已给日本大本营及军界上层造成极大触动,斥责横山勇外围应战错误,未按计划迅速占领衡阳。在横山勇认为:“衡阳固然要攻取,湘江外围攸县、茶陵、醴陵等一带第44军更先打击;这不仅有助攻取衡阳,视为最终夺取重庆陪都作战意图。
因横山勇与王缵绪是战场上的老对手,知其是四川陪都大后方省主席是作战高手,特被蒋总统派到战场上的一位上将指挥官,曾指挥鄂西、常德等役,把日军打得很
惨。目前,认定王缵绪把国军主力布置在衡阳外围作歼灭对方战场,其目的不仅在于阻击日军进攻衡阳,则意图是死守西南大门。横山勇决定,只要外围主力第44军被击溃,衡阳就不攻自破,为直取重庆陪都扫除障碍,可迅速达到最终击毁中国意图。
迫于,东京内阁情绪崩溃。逼第11军重新调整湖南战场,即增派第58师团配备加农炮,榴弹炮数百门对衡阳西北进攻。指挥日军第13师团及第40师团亦投入攻击衡阳。调日军第3师团和第27师团以及第34师团同时进攻,参战日军达九万余人。作为骁勇善战的第44军,已完成战区预想达到作战意图,将日军三个师团被牢牢牵制在醴陵、攸县等地,但也无法阻挡日军众多军队进攻衡阳。
6月24日,日军第68师团太田贞昌旅团调集主力3个大队,配备独立炮兵主力第5联队2个大队,共约5000余人,从东泉溪市强渡耒水,经半渡途中的十多只日本军舰被第44军炮兵击沉,其部分舰队在日机援助下渡过耒水。25日夜,从西面渡过湘江,以西南两面进攻衡阳。日军第58师团奔袭衡阳机场,第九战区王副司令指挥各军抵抗甚为激烈,当日军进攻无任何进展时,横山勇即改变进攻路线,配合第一线日军发起冲锋。经双方再次激战后,26日晚,日军占领衡阳机场;27日,日军第116师团亦从衡山附近向衡阳进攻。
鉴
于日军新的作战布署,战区王副司令在日军围攻衡阳之前即电令各部“乘敌后空虚,速解衡阳之围”,曾派到衡阳外围各军在东、西两路阻击;令第二线增援部队经
反复争夺收复据点,同时指挥各军阵地作战形成犬牙交错,双方战斗极为惨烈,但也无力击灭日军解除衡阳之围。处于无兵可派的王副司令,即亲率仅有部队向衡阳
日军攻击,27日,拼全力将鸡笼街之敌歼灭,以保衡阳。
6月28日晚,日军向衡阳发起第一次总攻。王副司令指挥国军迫击炮强烈轰击,将衡阳南侧高地进攻的日军第68师团长佐久间为人中将炸成重伤,同时炸伤的还有参谋长原田贞三朗大佐。在国军的强烈阻击下,横山勇将攻击目标转为城南方向,以重炮和速射炮猛烈反击,配合第116师团第133联队发起冲锋;却遭第44军狙击队,狙杀了日军指挥官和炮手,使日军作战一派混乱,此次进攻毫无进展。
7
月初,日本空军主力频繁出动,使衡阳郊外阵地的国军守军处境极度艰难。由于,史迪威为争夺中国军事权,而故意不向陈纳德提供油料,其东方供应线崩溃,导致
美国航空无法起飞,坐看衡阳沦陷。7月11日,日军集中火力对衡阳城再次总攻。日军连日炸毁国军炮兵阵地,日军第120联队3000余人在第122联队野
炮兵的强大炮火支持下,猛烈向国军攻击,曾守卫江西会馆国军官兵几乎全被炸死。次日,守备外新街的国军官兵与日军逐屋逐巷争夺,后由第44军狙击队赶到,
对准市医院西南角的日军炮台,一位头戴钢盔,手持军刀的军官,扣动扳机,一棵子弹从右眼进,左耳出,乃第57旅团长志摩源吉日军少将,倒地身亡。
第九战区王副司令于7月22日,即改变衡阳外围军队部署:1、指挥衡阳外围军队,突破虎形山及汽车站日军阵地,扩大战势。2、调集步炮向虎形山及东南地区日军突击。3、在无兵调遣的情形下,仅派出两小纵队沿公路,由黄泥坳地区向汽车西站,虎形山推进。该战区欲待援军由贾里渡方面向汽车西站之敌突击,以达夹击效果。4、若是援军到达攻占望城坳,策应各军之作战。5、急盼中美空军援助轰炸虎形山及汽车西站之敌,以陆,炮,空协同作战,可全力达到战略目的。竟管他的战略如此周密,可国军兵力已不足日军一半。于激战之中,王副司令转蒋委员长之令,饬第10军“死守衡阳城”。蒋曾亲自给方先觉军长通电,令其坚守10天以迟滞消耗日军兵力,配合外围部队内外夹击。虽军委会已数次电令部队前往援救衡阳,但终因兵力不足,均未成功。实乃,当时外援国军对峙状态,即使无论如何抵抗,也是难以持援第10军守备衡阳城。
7月29日,由于我军通讯落后,日军获知战区补给衡阳辎重预定8月4日到达。于是,日军即在8月4日最后下达总占衡阳城:令第68、第116师团向岳屏山方向攻击,令第58师团向衡阳西北方攻击,令第13师团在湘江东岸以火力支援湘江以西的作战方式,衡阳处敌三面包围。守卫该城部队为方先觉第10军。
衡阳位于湘江中游,系粤汉铁路和湘桂铁路交会点,为第九战区战略基地,是国军战略防御要塞,更是日军“一号作战”计划,必须夺取的重要目标。
在日军进攻衡阳时,横山勇指挥五师,进行两小时炮火轰炸,虽守军顽强抵抗,并也无力反击。8月6日,第10军方先觉军长代四位师长电报蒋委员长后,就举起白旗,曾派参谋长孙鸣金等两人与日军联系,商定投降事宜。次日凌晨,方先觉率第3师长周庆祥,第190师长荣有略,预10师长葛先才,第54师长饶少伟等前往日军第68师团司令部,向第68师团长堤三树男投降,衡阳保卫战终以第10军,无条件投降而告终。
衡阳失守,日军连续向第44军发动攻击。双方在茶陵、醴陵、攸县、南县等一带地区的战斗一直不断,后因缺少攻坚重武器,三攻茶陵而不下,于是军长常率军进行夜袭日军,先后同日军进行大小战斗十多次,其
中争夺八角寨之战尤为激烈和精采,军长在两师各选精悍士兵组成敢死队,夜袭茶陵县城。曾亲率150师组织三只突袭队,分三路对县城外围据点采取偷袭。半夜
时,突然一阵机枪及手榴弹的爆炸声中,多数日军是在睡梦之中,就见了阎王;而突袭队与未死之敌,总是激战到天亮,才安全回到原驻防阵地。经过连续夜袭后,
日军不但伤亡惨重,而在日军心理,受到严重恐惧,他们万没想到眼前这支军队竟敢向拥有坚固工事和优势火力的县城发起连续夜袭,从此加强防御,不敢轻举妄
动。
后奉战区王副司令指挥,第44军进攻城南三十公里的湖口镇,故作放弃茶北,扼守茶南部署,并令该军在小汾村赶修简易机场,准备盟军飞机使用。
当
第44军各部到达茶南后,军长即开始对县城松山联队发起全面攻势。此役,日军凭借工事以猛烈炮火拦截该军进攻。但让日军史料不作的是,王泽浚第44军并在
多处地段对敌形成包围,而瞬间攻破日军堡垒,共歼日军五千余人。这可激怒日军指挥部,又以增兵形成反包,该军在城南的战斗打得十分激烈,日军多次发动冲
锋,曾逼近马伏江地区。为争夺阵地,日军仍不断进行增援。就在战情危机时刻,由第九战区王副司令调动盟军出动飞机十二架,排成品字型飞临上空。当日军步骑
兵出动狗子岭时,一个极好机会,毫无隐蔽之处,第44军与空中配合,彻底将日军消灭殆尽。恰好秋高日燥季节,敌尸与马尸腐烂臭气壎天,数里之外,消之不
散。
经第44军曾为空军修筑机场,并获得空军参战,该第44军在醴陵、攸县、茶陵取得重大胜利,其军长率部攻击日军第27师团一月之余,终将日军各个击退及缴获不少新式武器。其被俘日军所称:“万没想到第44军也会配合空军,采取一体式作战打法,没被歼灭捕捉,而大触霉头。”
在
取得胜利会上,军长王泽浚告诫官兵:“现在打仗目的不在攻克一城一池,而在于牵制与阻击日军进攻四川屏障,夺取大后方及陪都阵地,只要保住它的存在,才能
支撑着中国持久抗战,只要第44军不停的打仗,就能剿灭日军。最终将夺回失去大半中国领土,所以这仗还要不断地打下去。”
长衡会战,在第九战区副司令长官王缵绪指挥下,极大消耗日军有生力量,使日军官兵伤亡19380余人,高中级军官战死390人(含少将旅团长,大佐联队长各一名),负伤520人(含第68师团长佐久间中将)。第44军军长王泽濬亲率四师(150师、161师、162师、149师),在湖南湘阳、浏阳、茶陵、攸县、安仁等外围战场与日军作出生死决战,由军长王泽濬生擒日军中尉队长镀边信雄,率部捕捉日军官兵20余人,战中使日军指挥失灵,歼敌3000余人,缴获武器装备300余件,战马100余匹。
1945年,军长王泽濬曾在自身伤亡惨重情况下,仍率残部堵击向江西永兴地区进犯的众多强敌,最终完成保卫遂川空军基地的重要任务。第44军曾出川奔赴抗战前线,与强敌作战整整八年,该军不但打出军威,获有王牌军队之称;该军长王泽濬被国府认定抗战名将的英雄称号;蒋委员长曾多次授予王泽濬军长最高奖金及特别勋章,其先后获颁云麾勋章、忠勤勋章、宝鼎勋章及抗战胜利勋章等数枚。
摘
有日军第27师团中队长藤原彰回忆录描写作战所遇情况:“中国军队令人吃惊的是,王缵绪第44军斗志旺盛,士气昂扬,作战意志相当强烈。在所有中国军队
中,敢向皇军固守阵地发动那样持续猛烈的攻击,自入华战争开始,直到最后为止;绝对是无法想象的事情。尤其是第44军反击时,尽管不断有人中弹倒下,但其
他人仍然不顾一切的向高地上面冲锋。他们攻击之旺盛,战斗意志之顽强,却完全超越皇军之上,与以前所遇到的中国军队相比,无论编制,装备,还是斗志,士
气,都完全不一样,简直就是钢铁打造的一支顽强精锐的军队,在战场上的表现,的确让大日本皇军感叹不已!!
战
后,藤原彰任日本大学史学教授。几年前,曾邀请中国参加抗战周年活动,他感叹地说出:“有三次负伤,直到晚年,胸部残留与第44军在茶陵地区作战的子弹,
下颚仍留有手榴弹弹片造成的伤痕,脚上负伤造成不良于行。同时,也看到日本对中国人民带来悲惨现实,其逐渐感到日本以往鼓吹解放亚洲进行“圣战”之类谎言
及虚伪性。”
1945年8月15日,日军投降,获抗战名将之称王泽濬中将军长,亲率第44军参加茶陵日军投降仪式。当天蒋密令第九战区上将王副司令缵绪长官令派第44军执行武汉解除日军武装。
1948
年11月,淮海战役。所在第44军师长赵璧光临阵起义,家父扛两把步枪加入共军。后参加过越南河内和抗美援朝战斗,于1953年农村“土地改革”完成后,
胸戴军功章,怀揣二等甲级伤残军人证明书,复员回家务农。并于1986年患病去世,享年63岁。以上都是家父曾对我口述过事实都明记在心。最后我附‘七律
’诗纪念:
西充抗日将士
川军抗战好儿郎,西充将士血染疆。
千里靖国赴前线,六万壮士上战场。
鏖战两千显忠勇,忠骨三万埋鲁赣。
鄂西拒敌胸铸城,山东血战魂筑墙。
先烈英灵佑家国,后代奔赴永不忘。
化凤山头矗丰碑,吾辈矢志续辉煌!
曹子安口述:“1922年3月3日出生于西充县观凤乡场镇,1940年参军,大批新兵在成都经短暂军训,到达湖北抗战前线后,进入川省主席王缵绪中央直属第二十九集团军,编入第44军第149师师部直属特务连当兵,就听一位战友讲,他是1938年初入伍,同年9月,
参加完武汉会战,因田家镇要塞失守,部队始终是在第五战区作战。敌海军沿长江西犯企图入川,日军第六师团携炮击退第87军攻占黄柏城,所部第44军第
149师与第87军在黄柏城战役中,王泽浚奉父命率第149师急进三日抵达战场,曾在九狼山大战中,敌我为争夺重要阵地,激战一昼夜,正是由于该师是第44军最强部队,作战极其勇猛,以伤亡200余人,包括营长周道昌(维之),及下各排二位排长阵亡,打下了这场九狼山战役,完成作战任务。俘虏敌军曹长荒木重之助中将一名,大正十一式、九六式轻机枪4挺,38式步枪20余支,其余战利品(大衣、弹药)等物资,数以百计。
1938年10月,第二十九集团军第67军及第44军分别在上巴河、浠水等处,数次与来犯日军交战,大小战斗10余次。第五战区长官部及各军已转移平汉路以西,由新任副司令许绍宗率集团军在上巴河作战,伤亡惨重,奉总司令之命各部向当阳撤退整军。
1938年12年18日,汪精卫公布投日,形成两个国民政府,要不要继续抗战下去?时任四川(陪都)大后方省主席王缵绪,是全国最为关注的重要人物,其立场可谓是划时代历史转折之关键。他在全川公开发明态度与立场外,并于1939年8月,四川省主席王缵绪再次向全国通电“声讨汪精卫”。同年10月,为保四川不被日军侵入,王缵绪在省主席任上请缨出川抗日,又将四川保安人员新编4个
旅由王泽浚师长率领。次此,始终掌控着抗战大后方的军政领袖出川抗敌公告一出,震惊全国。临行前,为万众军民所敬仰与欢送,当送往部队到重庆码头时,蒋介
石、何应钦等一行早已恭侯在此,便集中在候轮仓内,蒋亲自召见旅、团、营三级将校官员,点名训话后,宣誓入党,即发放奖励后,部队从渝乘轮至宜昌登陆,经
荆门、当阳、兴山、南漳,于11月到达前线湖北双河第二十九集团军驻地总司令部。由王总司令主动发起对日军‘冬季攻势’大战,指挥集团部队连续与日军开战,战场推进300里,这对日军求援十分不利,打着打着,就只能撤回原地,往回跑也得几百里,随时有被第二十九集团军歼灭可能。因敌军靠机械化作战,人数小于我军,亏得总司令想出这样拉长阵线,其麾下川军炼就一双铁脚、吃苦耐劳、具有不怕死的战斗精神,获得“冬季攻势”大战胜利后,并率川军第二十九集团军出击攻占王家岭、汪家河等阵地;指挥第150师为先头部队攻击前进,令集团军全员挺进京山日军师团阵地,给京钟路日军第13师团很命打击,击溃日军七处据点,完成第五战区未能完成的作战任务。
1940年3月,王缵绪率集团军到达宜城孔家土弯,担任宜城地区襄河一带守备任务。如一次战役中,王
总司令命第149师突进,不料遭遇敌军2个联队,向该师反复攻打,敌军一个步兵联队,一个骑兵联队,在日机10余架、火炮10余配合战中,第149师临时
构建阵地与敌激战4天,日军步骑兵配合大炮、飞机数次向第该师猛攻,第149师阵亡1500余人,敌军阵亡不过百余,但构建阵地未失。客观反应第149师
战力不凡,在与日军2个联队作战中,一个师能顶4天,且守住阵地,可见第149师战力强悍,一直被称作第44军劲旅,相比其它国军一个师来说,是抵御不了
日军一个联队进攻,特别是在日军10余架战机轮番轰炸同时作战,这对缺乏重武器的国军来讲,遭遇这样战斗场面之表现,对那些看不起川军作战的有力还击。
同年5月,枣宜会战。原
驻守宜昌国军失陷阵地,但王缵绪率第二十九集团军雄踞在襄河东西阵线,自荆门、锺祥、大洪山南麓至随县地区;则横跨襄河两岸,右依武当,左连桐柏,对突入
宜、沙之敌遭王缵绪指挥各军予以打击,不但使宜、沙之敌侧背感受到极大威胁,而且使宜昌之敌也陷於进退维谷境地。日军为解除痛苦在同年11月上旬,准备对王缵绪集团军阵地发动总攻,企图歼灭突入四川领地。为此日军积极修筑公路与桥梁,赶筑工事及飞机场,储积粮弹仓库,并输运海军及船支於锺祥附近登陆,又由各路抽调兵力运抵锺祥五个联队与襄河东西三个师团,于11月23日前完成攻击准备,企图包围第二十九集团军于襄河两岸。自24日起,在飞机大炮掩护之下,由正面各路日军进攻我集团军各阵地,经王总司令前营指挥激烈战斗,敌人攻势渐遭顿挫,于29日各路日军均被击退,截至30晚第二十九集团军完全恢复原有态势,日军攻击遂告失败。曾在《李宗仁回忆》中称:王缵绪第二十九集团军对敌威胁始终无法解除,如1940年9月该集团军为策应长沙会战,对宜昌之敌主动发动反攻,以牵制敌军兵力,曾在随枣一带作战过程,让日军视王缵绪部为眼中钉,必去之而后快。是年11月汪兆铭伪政府获得敌方承认,敌以军事配合政治,又以几师团兵力向随枣地区进攻,于11月24日至30日,王缵绪集团军经七昼夜苦战,襄花路上敌遗尸数千具,敌一无所获而返。
很
快,日军对王缵绪施行报复,在汉奸带领下直奔集团军司令总部驻地(张家集干沟子)进行偷袭。因王总司令从不愿在司令部指挥,一惯是驻扎在前线各军与各师部
指挥作战。自然司令部略显空虚,除直属团外,只有一个干训团。当时师长收到命令,所在第149师立即执行救援,与日军激战救援出司令部成员后,却遭敌军不
断攻击,师长又将师部文书、马夫、勤务兵60余人编入直属连作战抵抗,突然出现王泽浚率第44军尖兵队与日军交火,并命该师抢占到司令部附近高地,利地形
阻击日军。此时,日军用火炮对山头进行轰炸,掩护步兵冲锋;战友们用手榴弹和轻重机枪予以回击,打退日军联队七次冲锋,但战友们已处在了不亡即伤,我已被
打昏掩埋土中。当我从泥土中爬出来时,却听到从张家集北面和南面响起密集枪声,并传来军号声,是第44军第150师援军赶到,将士势气倍增,立即向敌军再
次发起反攻。这场战斗打得十分顽强,稍远就甩手榴弹,近就开枪射击,若日军冲上来,战友对付也有一套,就三人背贴背去战胜敌人。到了最后无有枪弹时,战友
们都揣起刺刀,向冲上来的日军迎上,杀得日军“哇哇”直叫,战到了入夜时分,日军却丢下了无数尸体而撤返。战后我被升任为上士班长。
在枣宜会战中,第二十九集团军奉令向张家集方面收缩阵地,以保卫大洪山,切断日军经湖北向四川进攻道路。由集团总司令王缵绪指挥麾下两军,引敌入大洪山区与日军周旋,进行磨盘式反扫荡战役,而王缵绪得名“大洪山老王推磨”震惊全国。
这场以王氏姓著称“老王推磨”以广为人知,是日军师团对大洪山第二十九集团军,一支孤军进行反扫荡战役打了一年半有余,具体较大战役,在南京第二档案馆有72卷作战详报记载。可简明扼要介绍如下:
例如:1940年11月,日军四个联队围攻王缵绪集团军,分别为两个步兵联队、一个战车联队、一个骑兵联队,向该集团军驻守张家集一带进犯,由王缵绪亲率集团军战敌四个联队,毙敌1000余,我军阵亡827人。22
日,敌第4师团、第10师团之四个联队及一个战车中队、一个骑兵中队进犯大洪山;23日,第10师团之第39联队进犯青石桥,第149师诱敌;第150师
奉命迂回;24日,第4师团之第61联队进犯长寿店,第149师诱敌;第162师奉命迂回;25日,第10师团之第7联队进犯三里岗镇,第149师诱敌;
第161师奉命迂回;26日,第4师团之第8联队、第10师团之第63联队及战车中队之一部,飞机10余架,进犯张家集集团军司令部,司令部直属队誓死抵
抗;27日,第150师杨觉部放弃青石桥,火速驰援张家集;28日,张家集方向日军退却;29日,青石、长寿、三里岗方向日军退却;是役,各路合计毙敌
1000余,阵亡827人;休整未旬,敌主力四个联队全线夜袭大洪山,集团军换防休整之际,仓促接敌,激战一昼夜,毙敌400余,阵亡1700余,伤者达
7000人以上。
1941年1月,日军一个联队及一个骑兵中队由东向西,进犯第150师阵地,令第149师第447旅驰援,经激战3日毙敌200余,我军阵亡300余。20
日,第61联队之一部进犯流水沟,第150师第899团奉命阻敌;22日,第162师奉命迂回截敌归路;24日,敌主力进犯第150师阵地,同日,前沿阵
地失守;25日,第149师第447旅奉命驰援第899团,退敌;第897团换防;同日,第149师及第150师全线反击,来犯之敌退却,阵地恢复;第
161师奉命乘势追敌至丰乐河;毙敌200整,阵亡300余;休整未及一月,日军两个联队、三个中队夜袭板凳岭,第149师、第150师、第161师、第
162师奉命各处全线诱敌,司令部直属队奉命穿插,毙敌1100余;获38式步枪467支、电台1部、92炮1门,其他物品数百件。
同年2月,板凳岭一线,日军两个联队及三个旅团之中队,夜袭集团军防守阵地,第149师、第150师、第161师、第162师全线接敌,纵横穿插,毙敌1138人。
5
月,钟祥方向日军三个联队及伪军一部,分两路进攻大洪山,一个步兵联队携同一个骑兵大队进犯第149师阵地,第150师一团持援激战3日,击退日军,毙敌
200余,我军阵亡74人。两个步兵联队及伪军一部进攻第150师王家山阵地,经激战3日,毙敌400余,我军阵亡120余。
5
月3日,钟祥方向日军三个联队及伪军一部,分两路进攻大洪山;5日,第898团奉命守丰乐河;7日,第900团奉命守流水沟;9日,丰乐河、流水沟相继失
陷;同日,第149师奉命恢复原有阵地,激战一日,恢复阵地,毙敌200,阵亡74人;洋梓方面日军战车中队之一部、第61联队攻陷长寿店,意全歼第
150师;10日,第149师奉命迂回包抄第61联队后路,第150师全线反击,顽敌退却,毙敌400余,阵亡120余。
6月,第67军第161师、第162师驻防大洪山西南方接敌,战至8月,毙敌1000余,我军阵亡1500余。21日,第67军军部转移途中,其一部遇不明日军偷袭,全员阵亡。
9月,第二十九集团军所部全员前后依次撤离大洪山。
第67军所部资料因大洪山转移时,派员照顾军委会成员,致军部直属文职遇日军偷袭全员殉国,战斗统计止于5月,仅能参考参战老兵回忆。
回
顾所在第149师奉总部命令,担任大洪山西北隘口防御任务,经过数十天与日军血战后,王总司令下令假佯关卡隘口失守,却引日军师团进入大洪山腹心地带,并
指挥令各军展开了穿插式作战,将分割日军大部为小部,进行围剿歼灭。曾令第149师化整为零转入山林丛中,我从副射手接过机枪,借助日军发射照明弹向敌人
扫射,配合迂回部队向敌军发起猛烈进攻。日军在黑夜中摸不清虚实,则乱成一团,不到天亮就将日军歼灭在山谷之中。每当一处战役取得胜利后,而总司令王缵绪
下令撤出战斗区,又立即转入到他所设计另一区域作战。日军经多次败坏,无奈收容一些汉奸带路,以袭击集团军总司令部的作法,曾叫喊“消灭第二十九集团军,
活捉王缵绪”!可王总司令却对属下说,“大好机会来了”!指挥总部人员及特务连撤出,采取将计就计,进行反攻包围作战,并击退日军师团。
曾
有一晚,所在师部转移到一个只有几户人家村子里(百姓因战乱逃走)。进入后,战友在一堵断墙上放哨,周围还有直属连流动哨兵保护师部安全。下半夜临近换岗
时,我听到轻微脚步声,凭直觉有情况发生,将子弹上膛,按约定向身后哨兵发出几声狗叫,作为暗哨将信息传了下去。不一会儿,钻出几个黑影,我大吼一声:
“谁?口令!”连问三遍,不见回答,便果断向黑影处开枪。枪声划破夜晚宁静,战士们抓起枪,奔入宿营临时构筑阵地中。10分钟后,日军联队夜袭开始进攻,
枪弹在头顶呼啸,直向军营攻来,所在第149师部全体出动对战了一个时辰,便击退了日军。
自
部队在大洪山区作战以来,因日军经严密封锁,部队数月已失去所有供给,粮食成为最稀缺物资。尽管大洪山区的生活与战斗环境如此艰苦,每当将士饿得发慌,只
好把树杆上的菌菇摘下生吃。不料,野菌毒性发作,几名战友上吐下泻,吃较多的两位很快中毒身亡,我和中毒较轻的战友爬到山涧边,喝下很多山水,强迫呕吐,
才逃过一劫。因大洪山区地瘠民贫,加之日伪军对大洪山根据地长期封锁,进行包围扫荡。从四川到湖北物资供应线已早被日军截断,粮食、衣被、弹药是根本运不
进来。当与日军作战到夏天,战士们的衣服因打仗已破烂不堪,大家把冬天军棉衣内的棉花取出,当作夹衣穿上应战;战到冬天,被服补给仍不能到位,就只好穿着
单衣和自己打的草鞋,在冰天雪地里,继续与日军几个师团不停周旋作战。因第二十九集团军将士,常转战在密林中作战之顾,衣服划破,犹如乞丐。再加营养不
良,很多战友都得上夜盲症。于是,总司令从古籍书中查一方子,即用猪肝加上锅烟灰熬成水喝,使将士们的夜盲症全部治愈。
进
入1941年秋,日军在飞机掩护下,企图夺取大洪山的青峰山与猴儿寨。第149师再次奉命进入一场“扫荡”攻击战斗中,经11天的血战,终将日军击退。自
本集团军在王缵绪指挥下,引敌军进入大洪山区,与众多日军师团轮流奋战至一年零六月,是以牢牢托住日军师团,在大洪山一带区域作战到底,最终达到了彻底阻
击日军,经湖北大洪山向四川进攻企图。
曾
于1942年10月10日,王缵绪率部离开大洪山区,进入到河南内乡,接汤恩伯部驻地,在此经军政整训,由军委会给第二十九集团军增加兵力调拨,将第74
军和第100军归入集团系列。我升任直属连司务长,负责连队后勤事务。集团总司令王缵绪调归第六战区上将副司令长官,接任陈诚指挥战区作战。第44军第
149师奉令守备洞庭湖西岸磁口、华容、监利地区作战,我所在直属连随师部驻守南县作战。战到1943年2月,日军集中兵力从岳阳、沙市、宜昌等地,又首
向第二十九集团军防守阵地进犯,一场滨湖战役率先打响。战至3月上旬,日军向南县、华容、石首等地进攻;第149师奋起反击,与日军激战3月底攻入镇内,
而后续部队被日军火力阻止,未能及时跟进,在日军凶猛反扑下,该师又退了出来,战斗遂成对峙状态始无停止,所在直属连只剩下30余人。
又
于1943年10月,日军纠集9个师团和大批伪军,向常德、桃源进犯。第六战区长官部王缵绪,指挥第二十九集团军在南县、石首、公安等地节节抵抗。11月
初,日军对常德发起进攻,日军第3师团山本三男师团长率部在第二十九集团军阵地前渡江,以打击王缵绪部主力渡江。第149师奉命驻守永镇河、红庙、龙山一
线主阵地,即顽强抗击日军进攻。日军第116师团强渡澧水上游,将第149师与第44军隔断,部队被迫撤往太阳山丘陵一带,却遭日机对该师轮番轰炸,并投
掷燃烧弹,引燃太阳山树木大火,官兵们倾尽全力,死战不退。而日军师团在炮火配合下,继续向我军发起猛烈进攻。此时,警卫连、直属连、工兵连一起冲上,经
一番肉搏大战,将突入之敌悉数歼灭。在战斗停止后,才意识到自己血流满面,已遮住眼睛,战友撕下一块衣巾,将缠在头部,将我送往后方医院治疗。医生在我头
部取出一弹片,幸好没有伤及大脑神经。在住院期间得知,本集团军第150师师长许国璋英勇殉国,该师长职由赵壁光担任。因赵壁光作战不利,曾在安乡战役检
讨会上,战区总指挥兼集团军总司令王缵绪宣布,将赵壁光交军法审办。三个月后,将赵壁光师长降为第162师副师长归队。
后
于1944年初,第四次长沙会战。第九战区薛岳因作战不利丢失长沙,又再次调王缵绪任第九战区指挥作战。此时,我要求出院归队,发现第149师已补充不少
兵源。军长王泽浚安排本人为第150师担任排长,开始进行了衡阳会战、长衡会战。如该师从宁乡作战到浏阳,担任守备任务及驻守浏阳城,部队进入,提前构筑
路口、工事一切准备。
6
月初,日军兵分3路进犯浏阳,所在第150师在浏阳城与日军血战两天两夜,大批日军不断涌入,守军阵地已被炮火突破,浏阳失守;7月初,经第44军一番苦
战收复浏阳;第44军又奉命攻占茶陵、攸县阵地,在茶陵、南县一带一面与敌作战,一面完成抢修机场任务,从而与美国空军联合作战,第44军作战的威力极大
提高。先后同日军师团进行大小战斗10余次,如1945年3月,日军对西峡口、老河口地区大举进攻。军委会调动国军进驻第一战区作战。第44军调集一部兵力进入西峡口和老河口作反攻日军基地。一直到日本投降之后,双方仍在此地区激战。这是八年抗战,川军独立打的最后一场大规模战役。曾一直保存战友孙茂华少尉参谋一份对西峡口战况简介:
又
如1945年4月27日,湘西会战。王泽浚率第44军与日军68师团在武岗作战为最大亮点,日军动用上百门重炮和数十辆坦克对武岗城进行轰炸,众多步兵部
队在坦克装甲车掩护下发起进攻。日军因久攻不下第44军抵抗,开始组织敢死队架起梯子往爬上城门,国军官兵用冲锋枪向日军扫射,用喷火器烧断敌军梯子。双
方激战一周,第44军却击败日军第68师团,造成敌军巨大损失。曾奉战区长官王缵绪命令到广西,在武骑岭,火烧岭一带作战,同敌军师团周旋在崇山大岭战斗任务完成后,第44军其中部分军开到湖南守卫芷机场,一直战斗到1945年8月15日日军投降。所在第150师参加茶陵日军投降仪式;第44军军长亲率一部进入武汉接受日军投降,指派一个连乘船押送日军到上海移交。我被送中央陆军官学校学习3个月,结业后担任48团1营1连3排少尉排长。
于1948年内战爆发后,我退伍回乡务农,常念到当年顺口溜“日侵华容山,脚踏南华安;心想到常德,死在牛皮滩”。也常摆布缴获日军使用过的饭盒、人丹盒和一枚壹元日元战利品。
在2017
年3月30日至4月8日,我和南充7名抗日老兵在各自亲属和志愿者的陪护下,重走70多年前的湖南、湖北抗日战场,受到了当地民革组织、志愿者团队和广大
群众的热烈欢迎。在湖南长沙、衡阳、芷江、常德、湖北宜昌等地,凭吊王缵绪第二十九集团军曾经与日军作战遗址,祭奠该军抗日英烈。评价王缵绪与刘湘绝非相同,在国难危机时,不图偏安苟存,不计个人私利,变卖良田7000余亩充作军饷,抚恤将士遗属,支援抗日前线,并以实际行动率领四川军民,在八年抗战中做出巨大贡献。
范义太口述:“1921
年4月18日出生于西充县高院镇秋垭庙村,1940年3月报名参军,新兵步行万县坐船到达湖南宁乡县,出湖南进入湖北三斗坪进行整编,我加入王缵绪第二十
九集团军第44军150师448团。经王总司令训话称:“本官率川军第二十九集团军出川作战两年多了,已打下不少胜仗。从现在你们就是本集团军的运输兵,
主要任务是把武器弹药运上前线,要保障前线作战军需供给,部队才能打下胜仗,立大功!要知首,当运输兵也不轻松,部队将士在前线打仗拼命,运输兵向火线运
送弹药,也同样是拼命。”
如1940年5月3日,枣宜会战。京祥日军第13师团两个联队进犯张家集,第150师奉命阻敌于沙家店一线,激战两周,未使敌前进一步,终未得呈;毙敌700余,缴获九六式轻机枪2挺、38式步枪37支,其他物品数百;第150师伤亡过半,阵亡1300余人。
5月11日,第44军第149师及第67军第161师奉命牵制枣阳日军主力,第149师于朱家牵制途中遇日军主力,激战6日,第161师遂奉命驰援,遇敌骑兵联队袭击,奉命后撤。
5月29日,日军步兵联队与骑兵大队,携坦克大炮10余部,攻击第二十九集团军阵地;6月1日,王总司令指挥第149师击退与尾随之敌,毙敌500余;获32骑刀1把、38式步枪52支、44式步枪1支、枪油壶1具,其余物品不计其数。
6
月13日,随县之敌三个联队,步兵、骑兵、炮兵各一部,攻陷第897团阵地;14日,敌军进犯板凳岭,第149师奉命阻敌;15日,敌进犯牌楼岭,所在团
奉命阻敌;16日,敌进犯客店坡,第150师奉命阻敌;17日,敌军进犯丰乐河,第161师奉命截敌;18日,敌进犯麻子岭,第162师奉命阻敌;一直战
到29日,将来犯日军全线撤退,将以往各阵地全部收复。
为
保障前方战斗需要,我我运输兵们要把弹药一批批送到前沿阵地。从弹药临时集结地向火线送弹药时,中途常遭日机轰炸与扫射;运输兵扛着沉重弹药箱,在枪林弹
雨中穿梭不停,遇敌机轰炸到头顶时,必须利用地形迅速隐蔽。可战场上一刻都不能缺乏弹药,所有运输兵也就顾不得,在炮火中艰难前进,不少战友都倒在前进的
路上,而活着的运输兵就将牺牲战友弹药箱,迅速用接力方法,一箱一箱往前输送战壕,确保作战需要;每每打完胜仗后,阵地将士都竖起大拇指向运输兵们表示敬
意!
回
顾1941年7月,王缵绪率第二十九集团军集结在湖北大洪山一带巡回作战,为阻击日军西进,要牢牢守住入川门户。中日恶战在襄河沿岸,所在部队打得很激
烈,弹药消耗很快,运输连队工作万分紧张,反复穿越在死亡地带,则需要不停地把弹药送上战场。敌人凭借飞机侦察空中优势,一旦发现运输队就俯冲式扫射、投
放炸弹,妄图切断本集团军的运输线。于是,运输队就白天找机会往前线送弹药,到晚上加紧往前方送弹药等物资,有时连饭也顾不上吃,都要争取尽快把弹药送上
火线,那种饥饿和劳累是一般人难以承受的。
自
部队开进大洪山后,白天运输是在日军封锁区内进行,一旦发现目标就遭到密集炮击。有一次派出八九十人送弹药,刚通出现在封锁区就被炸死二十多名战士,有的
炸得肢体不全,有的炸得面目稀烂。在危急之下,已顾不上掩埋战友遗体,只能迅速穿进丛林,继续翻山越岭,尽快把弹药送上阵地前线;这时才领到总司令说的,
后方也是战场,如同前沿阵地。
自
加入第二十九集团军始终战斗在第五战区,因日军不断增兵,李宗仁令战区各军转移阵地防守,而集团军总司令退出襄河阵地,即率部掩护战区撤退后,却引敌入大
洪山地区进行反扫荡战役,从无休止。那时日军从几个方面向大洪山进攻,整个集团军的调拨军需供应数月被敌军截断,武器弹药和粮食补充面临困难。而五战区各
军也早已撤离距远,周边也无有任何友军,本集团军处于是孤军奋战的危恶境地中。随着战争延续不断减员,与弹药得不到补充下,运输兵也组织起来进行战斗;全
是靠王总司令的战略战术与较量,经常是深夜下山,胜利的摆掉日军据点;就这样反反复复在大洪山区,击战了一年之久,以托住日军大部进行一次又一次的消灭。
最终是阻止了日军大部西进,所庆幸的是我活了下来,可不少战友却永远留在曾经作战过的湖北襄河各地,以及大洪山区战场。部队是于1942年10月打退日
军,以胜利的结束了大洪山反扫荡战役,而奉命转移。
在此不得不陈述,共军李先念与国民党王缵绪一个历史事实。因王
缵绪一向带兵,军纪非常严厉,强调军队无论到哪里不准伤害百姓。也正是因为王缵绪驻守大洪山作战名震天下,这时共军李先念部在鄂豫皖边界,不但不抗击日
寇,还冒充王缵绪本人及川军部队之名,四处进入百姓村镇烧杀掠抢,残害民众。村民们报告给了王缵绪,因与日军战事紧急,暂缓处之。记得在“皖南事变”前,
王缵绪曾在大洪山的双河假,以召开联度军事会议为名,让新四军第五师师长李先念到会参加。因李先念心虚不敢到场,就派参谋长杜时慕来到会场,王缵绪当场将
杜扣留送交第五战区李宗仁处里。随后,王缵绪令第67军第161师率481旅旅长朱再明,偷袭了葵花寨、芭蕉冲李先念根据地,将李部赶出此地。如今传言:“在李先念指挥下,王缵绪所取得了大洪山一年多来的最终胜利!”是极不符合事实真相!
据
《李宗仁回忆》中称:“五战区川军王缵绪第二十九集团军对敌威胁始终无法解除。该集团军为策应长沙会战,对宜昌之敌主动发动反攻,以牵制敌军兵力;并在随
枣战役过程中,日军始终是把王缵绪集团军作为眼中钉,必去之而后快。当日军师团各军向枣宜地区进攻时,王缵绪指挥集团军经七昼夜苦战,襄花路上敌军遗尸数
千具,却一无所获。经王缵绪上将指挥第二十九集团军曾在双河集结,给来犯日军师团致命打击,毙敌5000余,伤敌7000千多,敌军仍旧无有所获地全面撤
退。一直战到1942年10月,王缵绪上将都是处在紧张的抗战生涯之中;同年10月10日,王缵绪上将即奉命率集团军离开了第五战区。”
王缵绪已奉命任第六战区副司令长官兼第二十九集团军上将总司令,接任陈诚,授予战区指挥。陈诚被调去组建十万远征军,任其司令。在陈诚离开战区时,带走了自己心腹之军及好友孙连仲;因军委会考虑第六战区空虚,将调第79军、第73、第74、第100军归属为第二十九集团军系列。
于1943
年初,原有集团军已随王缵绪调入第六战区,原属下军师部队都进入到湖南常德、澧县、茶陵等地,而继续与日军各师团进行了无数的大小战役,曾辗转驻守在重要
隘口阵地上,防备日军入侵四川。一次随团移驻陵县,以保障补给运输线的安全与日军拼杀不止。日军为截断补给线,派出众多兵力,而仗着大炮坦克,强大火力对
所在运输线形成合围之势。在接到上级命令后,部队利用山地同日军周旋,以减少伤亡拖到晚间分路突围,将运输兵们全部编入班排参加战斗。从中午到黄昏,日军
发动好几次进攻,则奉命隐蔽于山间。在陡峭起伏的山地中,日军坦克队是无法发挥优势,对我军伤亡不大,当日军成批攻向山间各处,部队早已严阵以待,各种武
器齐发,打得日军顺着山坡逃命。到了深夜时分,部队又分成三路,从不同方向对日军攻击包围。可以说,第二十九集团军在第六战区作战贡献不少,曾获得军事部
最高奖赏。
后
于1944年初,部队再次随王缵绪调任,进入到第九战区进行各大战役。此时,随军五年作战多数时间虽是运输军需物资,当战况紧急时,也曾和前沿将士一样在
炮火连天战场执行作战,同样是穿越枪林弹雨,经受着生与死考验。回顾起战场上种种惨烈场面,有无数牺牲在日军枪炮的战友,我算是幸运的存活下来。一直战斗
到1945年秋,日本投降。我踏上回家旅程,再也没返回部队,始终在家务农。”
刘运昌口述:“1919
年7月17日出生于南充芦溪镇平房子村,富裕人家。1940年10月,为响应抗战号召报名参军,在师管区集中军训后,经遂宁到湖南沅陵县风箱坪,进入中央
军第二十九集团军第44军149师134团3营。该集团军总司令王缵绪,其长子王泽浚任第44军军长兼第149师师长。
一入伍就陆续参加第2次长沙会战、随枣会战、枣宜会战等。王总司令指挥第二十九集团军各军各师向枣阳攻击,为牵制日军西进,以襄河两岸堵截日军退路。在日军发起总攻时,总司令率集团军在双河集结主力给来犯之敌致命打击,毙敌5000余,伤敌7000千多,敌一无所获全面退却。日
军师团在渔洋关被第二十九集团军各军各师死死包围;敌付出重大伤亡突围,所在第44军军长王泽浚率部对逃兵穷追不舍,打得日军走投无路。最后,日军用步枪
刺刀上挑起白衬衫晃动,表示投降;当一个连战士冲锋收缴,刚一接近,日军突然开枪射击,则激怒了军长王泽浚,随手摆起机枪向敌军扫射,下令炮轰,后将日军
中队长打死,其残余之敌全部歼灭尽殆。为此,集团军也付出巨大牺牲,迫使日军未能达到预定战略目标。但日军不肯罢休,乃集中火力杨言“歼灭王缵绪第二十九集团军”。因此,集团总司令率军引敌进入大洪山区,成为一支孤军,长期展开了“大洪山反扫荡阻击战”,最终取得了阻止日军西进攻川企图。
而鄂中会战中的襄花阻击大战,与豫南、上高、中条山会战并列重要,川军第二十九集团军打下襄花阻击大战从无人提及?所在部
队在长沙金井、桥头驿等地,与日军进行血战到底,到处都是双方尸体,牺牲士兵,死去尸体都是紧紧与日军扭成一团。在战役中,我右臂中枪,子弹贯穿手臂及右
腰。因战地医疗条件有限,至今体内都觉不适,却挽起右臂袖子,让来访人察看枪伤痕迹。接着口述,王缵绪率第二十九集团军在第五战区作战到1942年10
月,取得全面胜利后。日军不得不调集众兵,开入第六战区计划分几路渡过洞庭湖,企图进攻湖南常德突川。根据日军这一战略,蒋委员长急调王缵绪上将任第六战
区副司令长官,接任陈诚指挥战区作战,但他不得不把川军第二十九集团军布置在战区江防前沿阵线,最重要的位置抵抗日军作战。
1943年3月4日,所在第44军固守安乡,该军奉命在安乡、南县等阵地与日军不停激战后,奉命转战到新安县,以火力阻击日军步伐。第67军固守公安,第161师第481旅奉命收复弥陀;17日,第67军反攻弥坨,遇敌两个大队顽强抵抗;第44军奉命反攻华容一线取胜。
4
月5日,第44军第149师墨山铺一线,与日军师团激战三日,因敌增援炮兵联队,全师撤退,阵亡千余,毙敌百余;9日,第44军华容一线遭遇日军第40师
团主力,激战4日,双方阵亡300余;13日,第44军和第67军奉命撤退,第44军第149师和第150师固守津市;与来犯日军师团一直战到4月底,第
149师、第150师移防津市。
5月3日,奉战区长官王缵绪指挥第161师守团山寺;第150师守茅草街;第162师守官垱;第149师守南山;第77师守安昌;第15师守三岔河。战到5日,第161师团山寺失陷,退守梅田湖;第149师向南山方向一个联队进行反攻,该师固守洞庭湖。
6
日,日军师团联队攻击第161师至梅田湖阵地,激战至暮阵地失陷;日军第17旅团攻击第15师至黄狮咀阵地,不日阵地失陷;日军第6联队攻击第77师至梅
家洲,不日失陷;7日,第150师奉命增援南县;第149师第893团及第162师486旅奉命增援大庆港;8日,安乡失陷;第73军暂编第5师伤亡惨
重,阵亡1500余;第149师第894团阵亡600余;集团军直属部队在赤山岛与日军师团大队进行炮战;9日,敌第216联队和第218联队围歼白蚌
口、夹洲一线。第77师伤亡惨重,阵亡2000余;赤山岛阵地失陷与南县失陷;10日,第150师在三仙湖遭遇日军第234联队攻击,阵亡400余,奉命
突围;第161师第481旅奉命增援三仙湖;12日,上报战区王缵绪长官属下第73军伤亡殆尽,阵亡万余;第149师奉命严守津市;13日,第150师、
第161师、第162师驰援津市。
6月1日,战区长官王缵绪策划围歼日军第13师团;3日,命长子王泽浚率第44军进入枝城策应第74军作战后;4日,第44军第149师、第150师奉命在津市、公安一线阻敌;经激战3日,毙敌3000余,大队长3个;获得军需物资甚多。
自进入第六战区,王缵绪第二十九集团军共7个师,其中第44军第150师、第149师守洞庭湖作战英勇;原第67军归为第44军第161师、第162师;第73军暂编第5师、第77师、第15师都作战一般。
当第六战区全面得取胜利后,日军无奈,并于1944年初,又再次转战第九战区作战。可首战不出三天,薛岳就丢失长沙,蒋再次调任王缵绪第九战区上将副司令长官,继续指挥该战区作战。
由于,王缵绪第二十九集团军已在第六战伤亡过大,兼有上将总司令王缵绪向军委提出撤消集
团军与第67军番号,仅保留其长子王泽浚第44军(下割第149、第150、第161、第162师)。原集团军属下第74军调出时,却在第44军抽走精锐
官兵961人(最大军衔中校)。至此,川军第二十九集团军在完成抗战史命,消失得无影无踪。在编制撤销前,由军委统计该集团军共毙敌11438人。
回
顾1943年初,由第九战区上将副司令长官王缵绪指挥麾下集团军驻守藕池口、华容一线;敌军二个师团配两个联队进犯第44军南县、安乡诸阵地;第149师
守洞庭湖;第150师守南县;第162师守安乡;第161师守津市;11月2日,进入常德会战,11月3日,南县、三仙湖失陷;团山寺遇敌攻击;11月4
日,原驻守团山寺国军失陷;11月5日,驻守原国军沙口失陷;11月5日,驻守原国军三岔河失陷;11月6日,驻守原国军暖水街、安乡失陷;11月7日,
敌军师团主力攻击第44军军部红庙失陷;第150师退守津市;11月9日,敌军师团主力进犯津市,第150师、第161师与敌激战11月10日,第150
师在石龙山阵地与敌一个中队激战经旬;11月11日,津市失陷;11月13日,慈利会战打响,战区长官王缵绪指挥第161师守落马城;第162师守赤松
山、慈利一线;第150师守陬市;第149师守洞庭湖、汉寿;第73军守新安、石门:暂编第5师守新安;第77师守塘坊;第15师守笔架山;11月15
日,澧县、石门失陷;第73军阵亡1600余;11月16日,第77师奉命守新关,当日新关失陷,该师伤亡3600余;日军第68师团攻击洞庭湖第149
师阵地;11月17日,石龙山、赵家巷阵地失陷;11月18日,赤松山、落马城阵地失陷;11月19日,慈利失陷;11月20日,敌一个联队攻击第162
师燕子桥阵地;陬市失陷,许国璋第150师撤退;11月21日,敌一个联队攻击第150师漆家河阵地;集团军司令部原桃源阵地遇敌伞兵中队袭击,本集团军
特务营大部阵亡,俘敌13人。战区长官王缵绪指挥暂编第57师守常德城,第44军第149师第445旅守盘龙桥、第162师守太阳山、第161师守太浮
山;第74军、第100军桃源西北侧击来犯之敌;11月22日,燕子桥失陷;新浦失陷;汉寿失陷;敌一个联队攻击第150师、第161师黄土山阵地;盘龙
桥失陷;11月23日,黄石失陷;黄土山失陷;第149师、第162师黄岭岗遇敌一个旅团,黄岭岗失陷;11月24日,敌进犯常德城;战区长官王缵绪指挥
第二十九集团军所属第44军、第74军、第73军全线反攻;第100军在常德外围攻击各路日军,以阻止日军步伐,减轻日军对常德城进攻压力。11月25
日,王泽浚第第44军收复慈利;11月30日,司令部直属部队奉战区王长官指挥策应第10军收复德山镇、常德车站;12月底,战区各部及第18军等各部,
奉王长官命令策应第44军,相继克复南县、安乡、津市、澧县、王家厂、公安、华容等地。第44军第149师在洞庭湖迟滞日军第68师团一周多,未见第74
军驰援,奉命撤退。第29集团军司令部桃源战役,日军调集伞兵中队突袭,双方对峙4小时,战至夜12点日军退回原驻地。常德会战,第150师击毙日军一个
联队长及一个中队长;第149师险些击毙赤鹿理师团长。常德守城战,第二十九集团军不只是暂编第57师参加,还有王泽浚第44军第149师、第161师、
第162师共同参战。该集团军上将总司令王缵绪麾下第44军(下割第67军无军长合并第44军),第73军、第74军、第100军组成。其中,第44军是
王缵绪多年打造自家部队,为川军一流的精英部队,第149师超过300挺轻重机枪配置;第150师超过110挺轻重机枪配置;第161师、第162师超过
60挺机枪配置;第73军新兵多,战力差,于第六战区前几大战役打完整军,至常德会战仅存4000余人;由集团总司令王缵绪合并该集团军第74军第51师
和第58师作战并不英勇,尤其第58师抵达战场不过一周,即隔岸观火三日有余,待看日军师团攻打川军第44。
由战区长官王缵绪将常德会战开战前制定目标是:以第二十九集团军迟滞日军进攻,形成包围圈以期达到包围与消耗日军战略军备目的;其中川军第44军在南县、安乡一带作战半月有余。中日双方经十余天作战后,日军主力师团未完成既定战略目标,更未实现捕捉王缵绪第二十九集团军的任务。
在常德会战中,第44
军曾奉命驻防东港阻击日军前进,日军每日出动10余架战机对该军阵地轮番轰炸,并投放大量毒气,尽管许多官兵窒息而亡,有的眼睛瞎了!第44军处于多面受
敌,第150师奉命率部抵抗,师长许国璋为驻守阵地不退,身受重伤昏迷。醒来得知自己退出阵地、脱离了部队,而悲愤殉国;我连在常德战役就牺牲40多名战
友;后在第六战区全面取得重大胜利后,第44军又到第九战区为战区直属部队,继续参加长衡会战等诸多的战役之中,
从1944年1月,第44军曾先后在浏阳、茶陵、攸县、安仁地区作战:3月13日,第149师番号后调至沅陵补充、扩员;3月21日,第149师分编至第44军、第150师及第162师; 6
月,第162师守淮阴、达摩山;第44军军部坚守浏阳;6月4日,第150师与日军师团作战奉命守浏阳东、第161师奉命守浏阳北;第44军军部直属官员
守浏阳城;6月5日,日军第217联队进攻第162师阵地;6月7日,王家桥阵地失陷;第162师退守三姐桥;6月8日,淮阴失陷;第162师击毙日军少
尉一名,士兵20余;6月9日,日军第133联队进攻第162师靖港阵地;第162师利用暴雨、洪水御敌,激战5日,未使日军第34师团前进一步;6月
10日,日军第3师团全线进攻浏阳地区; 6月11日,第161师彭家阵地与敌激战;第150师高升桥、买水岭等各阵地相继失陷;6月12日,第150师、第161师向安仁、攸县转进;6月13日,日军两个师团攻浏阳城;6月14日,浏阳失陷。
6
月15日,由战区副司令长官王缵绪指挥,属下第20军、第44军、第58军、第72军、第87军(第92师、第197师)两师,围击日军第3师团于上栗;
6月18日,指挥第20军、第44军、第58军、第60师、第72军,二次围击日军第3师团于醴陵;6月20日,日军第13师团急援醴陵;6月23日,萍
乡失陷;6月24日,攸县、安仁失陷;6月28日,第44军第162师克萍乡;6月30日,第44军、第20军攻攸县;7月5日,第44军克新市;第20
军克草市;7月6日,第44军、第20军合击日军第34联队溃逃;7月7日,第150师、第161师攸县与敌两个联队激战,伤亡过半;第162师克醴陵;
7月8日,日军第3师团攻茶陵、攸县;7月9日,日军第13师团两个大队进攻第162师醴陵阵地;7月10日,醴陵复陷;7月11日,第161师与敌一个
大队激战;7月14日,茶陵、攸县复陷; 7
月16日,第162师在火烧桥与敌激战两日;7月18日,第162师增援茶陵;7月22日,第150师茶陵遇敌骑兵联队截击,阵亡400余;7月27日,
萍乡复陷;7月28日,第58军、第72军奉战区之命,协同第162师合击萍乡;8月3日,第44军攻茶陵;8月4日,第162师二克萍乡;第162师尾
击日军第34师团。
8月8日,原国军驻守衡阳失陷;8月9日,第72军奉命协同第162师复攻醴陵;8月13日,第162师克莲花;8月28日,第44军军部直属在茶陵与日军巷战三日;9月3日,第162师攻安仁;10月10日,第44军在茶陵、安仁外围与日军第27师团对战经旬,取得重大胜利,已将第44军战功屡屡记录在册。 如浏阳城保卫战,该军作战勇猛;又如茶陵群炮攻敌惨败,保卫遂川机场等无穷战役,为八年出川抗战川军部队,经论证王缵绪第二十九集团军,出川作战时间最长,已经三大主要战区作战,参加战役最多,取得战绩无穷,毙敌数最大。
于1945
年初夏,王泽浚第44军又奉父命赴湖南参加湘西会战,由美国空军协助地面作战,曾配合该军攻击日军师团。尔后,敌军在新宁县被第44军分割围歼。此役,第
44军打死打伤日军2万多人,缴获日军大量武器及弹药。第44军再次奉命参加桂柳反攻战役,经多日激战收复柳州。由王泽浚中将军长亲率第149师从柳州急
行,赶到桂林截断日军退路,并指挥第134团在桂林北面140里兴安雷公岭作战,彻底消灭日军,收复桂林。同年8月,日本宣布投降,所在部队沿铁路到湖南
长沙接受日军投降。抗战结束,本人由副连长升任为营长。
后于1946年,国共内战。据我所知,蒋中正特派蒋经国、俞济时专门到王缵绪家中,转告蒋总裁已派两架专机,让王缵绪将全部家藏文物及家眷运往台湾,但遭到王缵绪拒绝。他铁肩担当起驻守四人川重任,国共内战斗中,为使人民免遭内战战火生灵涂炭,他宣布了四川和平解放之壮举,是四川民众永远无法忘怀的真相事实。
本人随之被俘接受共产主义教育后,每人发一元银币,作为回家与安家费。仅凭一元银币,我一路讨饭,步行一个多月回到老家。经亲戚介绍在南充芦溪区政府工作,后因国民党营级军官,开除回乡务农,并戴上“历史反革命”帽子,接受群众监督改造。如绵延不绝的政治运动,互相诬陷、互相揭发、卖友求荣、卖亲求荣、奸同鬼蜮,个个都是语焉不详,当了缩头乌龟,行若狐鼠的现象是如此普遍。在高压下逼得知识分子们不得不人格分裂,阴阳两面。因王缵绪刚直不阿,不断予以揭露、抨击当局,故成为冤死之鬼,似人非人,似鬼非鬼。但在抗战老兵心中,王缵绪投死为国,以义灭身,无一不是男儿之浩叹,具有悲天悯人侠士情怀,士大夫风骨,从他笔端流露出激情和凛然浩气。让那些完全失去独立精神和良知的知识分子们荡然无存,他们只能是老老实实充当专制人的奴才,这无一不是灵魂龌龊及人格卑劣之徒。”
张祖晏口述:“1940年初,我在西充县永清乡报名入伍,各县的新兵都到南充城,第24补训处集中。几天后,行军到重庆乘船到达万县,编入王缵绪第二十九集团军第44军辎重团1排3班,团长蒲昌年、连长杨素。
入伍后就听老兵告知新兵们说:“1937年9月初随王缵绪将领出川抗战,并于1938年由王缵绪第44军改称第二十九集团军。第44军
由来于王缵绪多年前组建,经他年年在川搭台比武,吸纳各类武林精英,又经不断打磨训练出一支作战奇特、强有力的军队,有几位非常优秀机枪手,在抗战前的军
阀割剧制,是全川最优秀的机枪手,都听说过刘湘、王陵基等不少人向王缵绪讨要枪机手,无论是给钱、给装备换取,可王缵绪坚决不给。当时,部队装备出自于川
康绥靖公署子弹厂及兵工厂生产川造武器,品种五花八门,轻机枪有1914式轻机枪、捷克式轻机枪、启拉利轻机枪、刘易斯轻机枪、麦德森轻机枪等;重机枪有
守瓦兹洛色重机枪、川造马克沁重机枪、正版马克沁重机枪;冲锋枪有花机关枪、川造毛瑟驳壳枪;迫击炮有82炮(仿英斯托克斯,武汉会战就打烂完了,10发
炮弹)、47炮(即川造47毫米小迫击炮)、82炮(即仿制82.5毫米迫击炮);步枪有汉阳造、三八式、川造毛瑟1907式、川造新毛瑟、马梯呢枪、中
正式;子弹全国统一制造,无论是川造还是中央造,型号均一样,都是步枪子弹,机枪通用;手榴弹有马尾手榴弹、木柄手榴弹;还有掷弹枪和地雷。
如
老兵坦言说“王总司令教属下打仗最好用步枪,当日军多时先丢手榴弹,以少打战多,又可试探日军火力及兵力。而且步枪射程远,携带方便,手中花机关和驳壳
枪,对于总司令始终要求将士们近距离作战,老兵们都认为最实用还是步枪和手榴弹。因新兵与老兵区别是,上战场心理素质不如老兵过硬,遇见日军先进武器装备
进行战斗,就现表出毫无反抗能力。这就要靠老兵带新兵作战,结合将士们的步枪射程、精度及手榴弹威力,完全不比机关枪或冲锋枪差。机关枪在战场且是新兵最
爱使用,可最先阵亡的是机枪手和冲锋枪手;还有迫击炮因口径小,除在特殊地形对日军产生威胁外,大部分阵地战中伤亡率远低于机枪手;在实际战场遇见日军狙
击手,需用射程更远的机枪进行火力压制,这样机枪手就暴露在定点清除狙击手目标中,其存活率很低;所以机枪手阵亡率常常被认为仅次于大规模炮击阵亡率。因
此,第二十九集团军打下无数战役,活下来老兵大都射术精准、作战有术,只要步枪子弹够用、手榴弹够多,一个人就敢去打几个日军。”而老兵们都滔滔不绝表示
“不喜欢机枪或重装备,却喜欢三八式、中正式、带镜的毛瑟步枪,告知使用机枪和迫击炮,对集团军总司令而言,此类武器使用均放在与日军师团较大规模作战;
在山地战使用步枪、手榴弹效果最佳,射程远,隐蔽好,使用点射往往使日军难以判断第二十九集团军火力配置及兵力部属。在较大规模阵地战中,机关枪即使放上
千挺都没用,日机通常是一轮轰炸,往往机枪连也会直接丧失战斗力。曾在战役中,一名特务营的老兵仅带一把步枪,数枚手榴弹,就和十几日军士兵单干,掩护部
队撤退,又顺利撤出战场,回归建制。”新兵们都听得入神,后经过几年抗战,我发现使用机枪及重装备的战士,在战争中很少有人活着回来,阵亡率极高;一是机
枪子弹消耗过快,二是容易被日军发现;比不上驳壳枪和花机关使用灵活,因部队始终按照王总司令作战战略,经常处于近距离攻击、再突击冲锋,或与日军战壕格
斗时,使用步枪最为适宜。而机枪又是日军打击重点,所在第44军进入第九战区作战时,能使日军屡屡挫败机枪手,仅剩一名(剑阁人)存活,他是在长衡会战中,倒在日军迫击炮下牺牲。至此,在王缵绪军中,曾令四川割据期军阀们垂涎欲滴的机枪手,已全部阵亡;只有先后被他们培养出狙击手共8716名徒弟,有些狙击手一直战斗到抗战结束,其中有人活至上世纪八十年代。
回顾1939年11月,王缵绪在省主席任上请缨出川,是为中央直属军援助第五战区作战。为保四川不被日军侵入,王缵绪率第二十九集团军向日军发动大规模“冬季攻势大战”。指挥属下集团军在襄河地区为攻击部队,率先向钟祥日军第13师团发起猛烈攻击,一举歼灭敌军第104联队,击毙柴田联队长。
12月,日军增兵反扑,利用飞机、战车助战,第二十九集团军在总司令指挥下,经十多几天与敌军师团各部,对峙于长寿店、钟祥一线激烈战斗,日军第13师团最终全线动摇,第44军绕道攻击敌后,以及夜袭日军钟祥县指挥部。此役,第44军
占领京钟公路及破坏桥梁与公路,阻止敌军增援,所属官兵士气大振,利用近战、夜战,奋力击退敌军。曾获蒋委员长通电嘉奖第二十九集团军连连取胜,赞杨官兵
不惧牺牲奋勇杀敌,称王缵绪总司令过人胆识及灵活精湛军事素养,猛果断出击,把握战机,挥军对日军师团各部发起大规模进军,击退日军占领据点,并将襄东战
场誉为“模范战场”。
第44
军曾在第五战区湖北松滋县与日军师团作战中,日军重兵集结,以严密控制鄂湘北大门。为除掉日军顽敌,第44军军长王泽浚调集两个师兵力,加上1个独立团,
从几个方向同时向松滋发起攻击。日军为固守松滋,动用大炮、坦克、飞机配合陆军师团,战斗打得十分惨烈。经一个多月的恶战,第44军终于攻克松滋县,并付
出了沉重代价,同排的冯禄祥(南充营山人)和左先全(西充金山乡穿洞子)等人,共八九个同乡都被炸死在战场上。我随独立团与一师奉命驻守湖北大洪山西北一
线,与日军师团进行十多天恶仗后,集团总司令却引敌陆续进入大洪山区,与数倍日军辗转战斗了一年多,经王总司令将大洪山划为四大作战区域。采取各种不同战
略战术对付日军扫荡。其中王缵绪“摸
夜螺丝”独特战法,并在大洪山经常使用,因日军白天对大洪山不停轰,该军就夜晚下山,以“摸夜螺丝”战术绕敌据点。因军人则以战功提升军衔,起初,对胜利
归来的作战将士升迁与奖励,是以割下日军耳朵为证记录在册,上交一对耳朵请赏五块,可用于战士回乡娶妻生子。因耳朵越割越多,又没用处,总司令为激励将士
进行“摸夜螺丝”绝技战斗,在战场上无限实施,达到千锤百炼,后改为上交日本鬼子皮鞋大有用处。当时,由于日军严密封锁,已断了七个月军饷与军需,士兵们
每月饷钱只有二块大洋,对抓获者可赏两月军饷。后来,又要求把日军衣裤、被褥、生活用品等物资都来拿回来请赏,这下子可把王总司令愁得钱都不够发,后成全
国军民称为“大洪山老王推磨”战中的一段轶事。王缵绪率第二十九集团军,经艰难困苦不断奋战,以拖住与阻击日军南下步伐。
自离开大洪山后,上面规定抓到俘虏须押交战区军部,送一名俘虏奖一百元,可解除总司令经费难题。记得一次,王总司令指挥第二十九集团军属下第149师与第150师
侧击襄河东岸钟祥日军师团,遂令组织人员以“摸夜螺丝”袭击日军师团(临时架起的军营),曾抓获俘虏不少,需从敌军占领区内送过襄河。那时为防止杀死俘
虏,战区派来四名士兵成为专职护送人。在护送这批人员较多,就派了我部几人,一路上百姓见到日军俘虏,咬牙切齿,极尽羞辱,以泄之愤;却被老百姓拦住去
路,村民们一拥而上,其中两名俘虏被打死。死后被河边几位妇女用洗衣棍对尸体敲打,一老太反复敲打至晚离开。因这位老太太的儿子、儿媳、孙子都遭日军打
死。于1940年底,第二十九集团军总部所在地驻张家集外围,日军师团及联队,配合30余辆战车,数十门火炮与10余架战机,企图集团军歼灭在张家集阵地,保卫总司令部第149师
与日军交战掩护各师分散撤退,按总司令计划撤退后,利用地形迂回作战,袭扰敌军师团战略。这样一来,总司令部周围兵力薄弱、防守空虚。恰逢日军攻击司令
部,无法阻敌攻势。张家集总部除总司令贴身卫队外,还有黄埔干训团一个营的兵力。该司令总部设在张家集附近村子,总部电台正在对周围部队进行紧急呼叫,三
架排成“品”字型日机已飞临张家集上空。王总司令立即派出贴身卫队帮助老百姓转移,在转移途中,炸弹已在张家集镇上炸开,地面日军师团进攻展开,军民伤亡
惨重。抗战初期,本集团军善于指挥打仗的将领不多,除总司令王缵绪具有丰富指挥作战经验外,只有在总部任高参兼黄埔干训班教育长的堂弟王士一人。于是王总
司令与王士分别指挥贴身侍卫队及黄埔干训班冒着日军优势火力攻击,与敌数次交战,阵地失而复得,得而复失。在此次战斗中,王总司令下令坚守阵地,已做好殉
国准备。他和王士心里清楚,日军师团迅速突击张家集集团军总部,并向各师攻击,但能统一指挥战斗的只有他两人,必须率有限兵力拼死抵御日军,发电指挥各师
进行对敌反包作战,达成转机,否则集团军失去司令部会导致全军覆没。就这样,集团各军与各师经过一天一夜的血战,形成反包日军,在王总司令率指挥下,守住
阵地,解除司令部危机。此役,与日军师团激战六天,毙敌千人,使来犯之敌溃逃,以粉碎日军重兵围歼第二十九集团军企图。至此,总司令王缵绪更加对第二十九
集团军加强培育将士作战能力,以及战略战术等文化知识,
并于1942年10月,日军从第五战区撤转第六战区沿江攻川,蒋委员急调王缵绪任第六战区上将副司令长官兼第二十九集团军总司长,指挥战区作战。于是,王缵绪率第二十九集团军,是追着日军进入湖南江防洞庭湖一线作战。
自1943
年初期,所在第44军辎重团曾到新安阻击日军时,日军动用各种重型火炮,猛轰新安阵地,突然一块弹片击伤我左腿,顿时鲜血不止,仅草草包扎,仍端机枪向日
军射击。川军第二十九集团军不愧是驻守在前沿战线,经过无数大小战役,战到1943年12月20日常德会战胜利结束。整个第六战区这一年的战役,都是在战
区副司令长官王缵绪上将指挥下进行,在取得最终胜利后,我被送到战地医院,治疗一个多月,曾和伤友把常德会战第二十九集团军作战简记: 11月,日军主力进犯沙口;自2日
起,第二十九集团军驻守一线阵地,奉战区长官王缵绪指挥,则依靠江南水域与来犯数个师团周旋作战胜负相当;11月7日,集团军所属第44军于南县、三仙
湖、团山寺、沙口、安乡、红庙等处,数次与敌军师团各部交战;11月10日,第150师于石龙山阵地与敌中队激战经旬;11月13日,第44军奉命坚守慈
利阵地:第149师奉命坚守洞庭湖、汉寿一带;第161师奉命坚守落马城一带;第162师奉命坚守赤松山、慈利一带;第150师奉命坚守陬市;第73军奉
命坚守新安、石门:暂编第5师奉命坚守新安;第77师奉命守塘坊;第15师奉命守笔架山;11月15日,石门失守,第73军溃败,阵亡1600余,被俘
3000余,该军仅剩4000余人。11月16日,日军第68师团进犯洞庭湖,第149师奉命一直坚守至11月22日。
11
月17日-11月18日,石龙山、赵家巷、赤松山、落马城阵地相继失守;19日,慈利失陷;20日,陬市失陷。22日,王泽浚率第44军第149师阻敌于
汉寿一线及黄岭岗地区;责令第150师阻敌于黄土山及陬市地区;责令第162师阻敌于黄岭岗及太阳山地区;责令第161师阻敌于燕子桥及漆家河地区,与日
军师团作战处于对峙之中。正因日军集中兵力转向常德城进军,由战区长官王缵绪指挥,第二十九集团军属下第44军、第74军、第100军与日军各部在常德外
围作战,以阻日军向常德进攻;第44军第150师、第161师、第162师、第149师尚有战力,在常德外围进击日军前进步伐;该军各师则分散阻敌1周,
集团所属第73军与暂编第57师却丧失了战斗力;只有最强盛的第44军与日军师团几百挺轻重机枪,配属有山炮大队对战,绝不亚于中央军主力部队,可单挑日
军师团作战,多数为胜。
而所在部队从京山至应城行军作战,在短短一个多钟头路程,被日机盯上,一路追着部队轰炸与扫射,其中有不少战友伤亡,我本人也在其中。曾经在抗日战场上受的伤情状况,至今一遇到阴天,还会隐隐作疼。
于1944年初,因王缵绪调任第九战区上将副司令长官,继续指挥该战区,陆续展开的长沙、长衡、豫湘桂等重大战役。例如:衡
阳保卫战期间,川军第20军、第26军、第44军、第58军、第72军各部在茶陵、安仁地区与日军第3师团、第13师团、第27师团作战数次,其中第44
军所部曾两攻攸县、三攻茶陵、与日军第27师团在茶陵、安仁外围对战经旬,在醴陵两次合围日军第3师团,迫使第13师团急援醴陵;第162师(实为第
149师、第162师两个师)协同第58军、第72军在克萍乡、醴陵等地,成功阻止了日军师团增援衡阳,所在第44军在衡阳外围作战,作为主力军参加战
斗,其贡献极大。
军
长王泽浚奉父命率第44军转战浏阳、茶陵、南县等地不断作战。所在独立团,一次作战发现日军把第44军战俘绑在树干,并浇上汽油烧人惨况,当战友身上火还
没有完全熄灭,只见一块块烧熟的肉不断流着,而空气散发出焦糊气味。该团战士都恨得咬牙切齿,便发起冲锋与日军展开了白刃大战,经一番厮杀后,大部日军已
被我团消灭,仅有日军长官上马逃脱。战到1945年10月,国军各部裁兵,我因伤被减,从湖北恩施乘车回到重庆,经步行半月回到家中务农。”
李成直口述:“1922年1月29日出生于西充县紫岩乡纪公庙村,1940年报名参军,在南充石坝子军事训练一年,熟悉枪械操作及拆卸清洗过程。我加入王缵绪第二十九集团军第44军第1团2营8连2排3班,因有文化当二等兵,臂章上有“顺营师管区”字样。
于1941
年新兵从南充行军,经东观、长乐、渠县、大竹、梁山(今梁平)到万县(今万州)坐轮船,到达三斗坪抗战前线作战,曾在三峡途中遇到日机风狂轰炸,该军与日
军一直战斗在湖北荆市、沙市、宜昌等地,获取胜利后,即转战到第六战区,曾与日军师团进行战斗二至三年,有时在山里作战,有时在县城或城镇作战,总之该集
团军作战从无休止。如荆市场镇战场,就曾与日军师团级别打过无数次战斗,部队每次补给都是由通讯兵联系去领。本集团军始终在王缵绪上将带领指挥下,经第
五、第六、第九战区各大战役。
1945年8月上旬,第44军将吉安方向日军全部肃清,攻下衡阳,一路所向披糜杀到桂林。在衡阳外围战斗历程,属王泽浚第44军战力最强,这一仗影响很大,甚至震动日本朝野,近卫内阁也为之下台。
当日军战败溃逃时,第九战区因久战兵力有限,在这紧要关头,王副司令指挥仍各部向敌展开反攻,经反复争夺不下10余次,国军各线连连取胜。所在第44军一部夹击日军2000余兵力逃窜,随即追击敌人则向新宁挺进,又经激战9个小时,毙敌500余。
同年8
月15日,裕仁天皇下达终战诏书。赣江追击大战就此终止,转入战后接收。中华民族取得全面胜利,蒋委员长总结称:“第九战区副司令指挥不但挽回惨败之局,
可以说是颇为不易。从过程来看,国军通过收缩兵力达成所有预设防御目标。而日军受挫,被逼到败局。仅此战国军伤亡1000余人,日军伤亡3000余人。
该军曾出川奔赴抗战前线,与强敌作战整整八年,经军长王泽浚指挥该军
各师在茶陵、安仁等地区与敌第3师团、第13师团、第27师团作战旬久,该军二次攻攸县、三攻茶陵与强敌第27师团曾在桃源、安仁、上栗、醴陵外围对战两
次合围第3师团,迫使第13师团急援醴陵;第44军军长王泽浚亲率第162师、第149师先后攻克萍乡、醴陵等地,即收复阵地,战到1945年8月日本投降。
据查证战史:第44军参加长衡作战,乃浏阳保卫战、茶陵群炮毙敌、保卫遂川机场等诸多战绩已铭记在抗战光荣史册中。该军不但打出了军威,并获有王牌军队之称;其军长王泽浚被国府认定抗战名将英雄称号;自抗战以来因屡屡战功,蒋委员长曾多次授予王泽浚军长最高奖金及特殊勋章。家中曾收藏,其父子先后获颁云麾勋章、忠勤勋章、宝鼎勋章及抗战胜利勋章等共24枚。获有抗战名将之称的王泽浚军长,亲率第44军参加茶陵日军投降仪式。当天,蒋委员长密令第九战区上将王副司令缵绪长官,即派第44军执行武汉解除日军武装。
同年9
月9日上午,中国战区侵华日军投降签字仪式在中央军校大礼堂内隆重举行。该校大门悬挂“中国陆军总司令部”字样匾额。军校广场四周飘扬着52国国旗。每旗
杆下站立武装士兵。在举行受降仪式大礼堂正门上悬挂中、美、英、苏四国国旗。入口设有来宾签到处,礼堂内正面挂着孙中山先生遗像,两旁悬挂中华民国国旗和
国民党党旗,对面墙壁上悬挂着中、美、英、苏四国领袖肖像。靠近孙中山遗像下边放有长桌,为受降席面朝大门。受降席对面长桌为投降席。在受降席和投降席后
面,各站立8位全副武装士兵警卫会场。受降席两边是中外来宾观礼席和新闻、摄影记者席,楼上是中外官员观礼席。在受降席左侧观礼席就座有王缵绪、汤恩伯、
王懋功、李明扬、郑洞国、廖耀湘、蔡文治、马崇六、白雨生、谷振纲、马超俊等人;右侧观礼席就座有美国陆军少将麦克鲁、准将柏德诺、海军少将迈斯,英国海
思中将,法国保义上校,此外还有加拿大、苏联、荷兰、澳大利亚等国军官十余人,楼上中外官员一百余人。参加签降仪式中外官员、记者共405人;其中国军官
219人、文职官员51人,中国记者52人;同盟国代表47人,外国记者36人。
9
日上午8时56分,中国陆军总司令上将何应钦进入会场,其后各方官员也全部入场。日本投降代表、驻华日军最高指挥官、陆军大将冈村宁次等七人由中国陆军中
将王泽浚带进会场,一行走到受降席前,脱帽向中国官员鞠躬致敬,听命坐下。冈村宁次坐在投降席正中间,其左边依次为中国派遣军总参谋长、陆军中将小林浅三
郎,中国派遣军副总参谋长、陆军少将今井武夫,中国派遣军参谋、陆军中佐小笠原清;右边依次为中国方面舰队司令长官、海军中将福田良三,台湾军参谋长、陆
军中将谏山春树,第三十八军参谋长、陆军大佐三泽昌雄。翻译木村辰男立于冈村宁次身后。
9
时正,何应钦命令冈村宁次交验代表签降证明文件,冈村宁次呈递给何应钦。何应钦阅后留下证明文件,旋即将日本投降书中文本两份转交给冈村宁次,冈村起立双
手捧接。在两份投降书上签名盖章后,将投降书呈递给何应钦;何应钦检视后,在日本投降书上签名盖章。将其一份投降书交给冈村宁次。接着,何应钦将中国战区
最高统帅蒋总统第一号命令及命令受领证交给冈村宁次,冈村在受领证上签名盖章后,呈递给何应钦。何应钦命令冈村宁次等日方代表退席,何应钦随即在大礼堂发
表简短演说:“敬告全国同胞及全世界人士,中国战区日本投降签字仪式已于9日上午9时在南京顺利完成,这是中国历史上最有意义的一个日子,这是八年抗战艰
苦奋斗的结果,东亚及全世界人类和平与繁荣从此开一新的纪元。”
最值得中国人民骄傲的民族解放战争,从1937年底至1945年抗战八年,由国民政府曾授予王缵绪上将任命几个战区副司令长官及指挥战区指挥(主要区域为国民党相持最主要防御重大战役)。无论是他从事军政两个方面都表现得非常出色,其任上与日军血战八年。
在
那场中日战争,王缵绪上将携祖孙三代率第29集团军驰骋沙场,先后参加了武汉会战、随枣会战、枣宜会战、湖滨战役、第2、第3、第4次长沙会战、鄂西会
战、石碑会战、常德会战、长衡会战等重大战役(大小作战共计2300多次。共打死打伤日本官兵6万余人。所辖第44军和67军共6万6千余官兵,加上补充
壮丁4万5千余人,及后续调入集团军兵力总共达20多万兵力,在抗战返川时就仅存2万多人,伤亡与失散不计其数)。他们靠的是一腔爱国热血,同日本侵略者
坚持了长达八年的战斗历程,为中华民族独立做出了卓越的贡献。
抗
战结束,蒋委员长任王缵绪南京卫戍总司令一职,加以重用,可他非要为四川效力,以便继续从事他的巴蜀学校教育事业。并回复蒋说:“……首都南京卫戍总司令
一职,中枢虽有意相委,但本人愿回川效力。此番赴京晋谒总裁,除本一贯精神以在野之身翊赞中枢外,别无他项希求。因目前营谋官位者正多,本人实无此需要
也。”
为此,王缵绪特到南京辞谢一职,要求返川授予担任重庆卫戍总司令一职。自
抗战胜利,中央军进行改编裁员,部分人员面临返乡。而长官王缵绪给回乡官兵每人发放五百块遣散费,还特别强调“这钱是我喊妈喊来的,求之不易,你们要好生
用,不准拿去赌博。”尤其是王长官与其他长官不同,对跟随他在战场上拼杀多年的浴血奋战官兵,是真心给他们最好安置。多年以个人资助过世家属看病,以及子
女们都免费在他创办的巴蜀学校住校就读。1945年冬,我退伍回乡务农。
不
久,老长官王缵绪上将在繁忙军政工作中,抽时回西充扩建他创办的巴蜀西充分校,校长一直是他的亲侄女为他办教。据我所知,从1946年至1947年间,长
官王缵绪为《重庆巴蜀学校》(含幼小中高体系)增办大学,实现他早年创办学校五系齐全愿望,正在增办(巴蜀商业大学)。而消息刊出,就有不少人为此拥簇,
他将好友命名为该校荣誉成员及名誉董事人士就不下三十多名,他们以该校董事长王缵绪为当时文化界代表人物,他是凝聚教育事业的先导者。因内战再起,巴蜀大
学而功败垂成。”
(注:
从1929年建校至1950年共任23年校董事长仅是王缵绪一人,经他建校5年,于1933年正式开业,校方所有人员全部是在最困难时期,由校董王缵绪高
薪聘用。直到1950年由校董事长王缵绪决定将巴蜀学校捐献国家,该校是在军阀战乱期创建,出名于民国纯粹的私办学校,是不存在几十位校方董事,在捐献书
上仅是校董事长一人决定,由王缵绪本人署名。至今这所近百年的巴蜀学校,绝非是从天而降,它体现出王缵绪上将曾为大西南的教育事业做出了巨大贡献。)
罗吉喜口述:“1924
年12月1日出生于南充顺庆区龙桂乡锣打山村,1941年10月报名参军,在南充嘉陵江边进行军事训练后,所有新兵从南充步行,经东观、长乐、渠县、大
竹、梁山(今梁平)、万县(今万州)、最终坐船到达湖南上岸,将新兵全部移交给中央直属第二十九集团军,我编入第44军第162师484团1营1连3排9
班。第一天由集团军教导员训话得知,为了打击中国军队,日军第11军拟定1941年
春季击溃第五战区主力,夺取宜昌;在秋季击破长沙、衡阳方面第九战区方案。针对这一行动,第二十九集团军在宜昌战役中表现得十分英勇,使敌陷入绝境,导致
日军第13师团长内山英太郎中将下令烧毁军旗、机密文件,指定各将官自尽位置,并做好设备及烧掉尸体准备。同年3月,王缵绪令第44军、第74军作战取得
‘上高会战’胜利,沉重打击日军第33师团,对日军起到很大牵制作用。受这次作战影响日军师团推迟向华北转进。因遭日军大规模进攻,新兵们到部队没有再接受军事训练时间,就直接上战场实操。在战火中,因新兵没有作战经历,有的还没打出一颗子弹,就被敌军猛烈炮火炸坏内脏,却牺牲在战场上。
回顾1942年1月,日军第11军为了再次冲进长沙一角,王缵绪指挥集团军出兵顽强阻挡,并竭力抵抗日军难以突破,敌决定返转。日军对撤退另一说法引注:“在返转作战中,遭到强势第二十九集团军侧击,并被切断退路陷于苦战,因伤亡惨重,活着日军必胜信念发生动摇,需要年余始能恢复”。
同年2
月,所在第44军奉命参加湖北三斗坪对日作战,在战斗中我被日军子弹从腹部打进,从后背穿出,伤势严重。被担架抬到军部医部治疗半年。重返战场时,第44
军在湖南玉子山对日作战中,我又被日军子弹击中脖子,将再次回到军医部治疗。1942年10月,第二十九集团军从第五战区,追杀日军已转战到第六战区,当
我奔入战场时,第44军奉命在湖南三字塔对日作战,不断向山上日军进攻,子弹从肩上擦过,但这次伤不算重。此役胜利后,部队被派到入川要口防守,几乎大小
规模战斗无数,都是在王缵绪副司令长官指挥下进行,使第六战区获得伟大胜利!
于1944
年初,王缵绪又被调任第九战区长将副司令长官,指挥战区作战。战至5月长衡会战,第44军奉命阻击长沙南下之敌。所在团曾奉令守备山口铺以北永乐河东岸,
与日军隔河对对作好几个月。在第九战区,部队参加了很多对日军袭击战,其战士化装当地百姓,潜过永乐河,炸毁公路和桥梁,并袭击掉日军后勤补给线,多次在
夜间攻打日军守备据点。我所在部队曾转战湖北、江西等地,参加桂梓县战役及萍乡战役。据1944年豫湘桂战役日本战史记载:“川军第44军仍不乏顽强抵抗,利用河流、水泊及城墙等巧妙构筑阵地,守兵斗志极为旺盛,以致日军几次进攻均皆受挫,出现大量伤亡。”
1945年初,所在部队驻防在湖南株州攸县作战,当日军于夜间从县城逃离时,第44军奉命追击,并收复攸县。于1945年8月15日日本宣布投降,第44军奉命进入武汉接受日伪军投降。随后,所在部队开到四川涪陵驻守城防,进行整编。
又
于1946年,第二十九集团军经八年奋战,最后集中剩下王泽浚第44军强军部队,这早已成为了国军五大精悦之军,被蒋统帅派到驻守江苏省重要港口枢紐。后
于1948年11月,第44军奉命参加国共内战,王泽浚率部到徐州战场(淮海战役),在该役中我受伤被俘。自1949年8月退伍,回乡务农。”
如
今反思这段历史所造成的重大危害,要以客观公正对待大批国民党的抗战将士们,才会唤起人民积极向上的荣誉感,这关系到整个民族和国家存亡的重要性。在中国
传统文化中,历来有极强的历史荣誉意识,常言道“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正是体现中国文化对“身后名”的看重,体现着本民族对历史责任的担当
和重视。
改
革开放以来,国家政府也开始意识到这类问题,将长期影响国民情感,曾体现在“拨乱反正”、“恢复名誉”等提法,但做得远远不够。自建国以来曾发生数次运
动,从没有对历史进行认真反思与校正错误的“大动作”,则难以平息与消除抗战军人们的冤屈。若当下国家再处于危机,是十分不利!因此,呼吁历史道义的回
归,找回国家和民族的尊严,对捍卫国家和民族权力,具有极为深远意义。尤其是对王缵绪这样一位在中国历史上具有深远影响的重要人物,要重新评判他的历史地
位,要给一个公正评价,才符合当今社会求同存异的胸怀。
罗彩友口述:“1923年2月出生于南充县(现高坪区)永安镇,抗战全面爆发,时任省主席王缵绪在战火纷飞中,竭尽全力为家乡开辟教育新天地。将他创办《重庆私立巴蜀学校》中学部,以及聘有四十名优秀教师和大量教学器材,装满十六艘大船,于1939年
运往西充县,又投巨资创建当地第一所学校为西充巴蜀分校。为对应外敌侵略,该校增设童子军班,加抗战国防课程,由校董王缵绪编写教材有堡垒工程、军用结
构、兵器学等。童子军训练课程七八十项,涉及各个方面,生火、露营、缝补、救护、侦察、测量、制图、架桥、星象、游泳、电子无线电、医学救护知识、操艇、
航海、水上救生等。童子军还走出校门到茶房酒肆、公园旅舍、郊区农村宣传抗日救亡。由童子军编印抗战简报,介绍前线抗战消息。童子军采取多种群众喜闻乐见
形式,如连环画、漫画、抗战地图、新闻图片等进行流动展览,揭露日军罪行,使抗日救亡道理家喻户晓,老幼皆知。该校全体学生经常跟随老师一道去城镇、乡村
讲演、宣传,教群众唱救亡歌曲,有的地方专门成立“童子军歌咏队”,开展抗日音乐宣传,为支前做募捐演出,收入捐献抗日前线。童子军毕业都毅然投笔从戎,
积极奔赴抗日前线。
再有,卢沟桥事变前,军政部在六省成立军管区、建延8个师管区,14个师管区筹备处。并于各省设立兵役管区司令部,统一各省兵役行政。随着全面抗战爆发,原有20个师管区已不能完成大量作战部队伤亡补充任务,师管区数量增加。1938年为改进兵役事务,在12个
省成立军管区(原四川、贵州、陕西等师管区筹备处撤销),军管区司令部由该省兵役管区司令部、国民军事训练委员会合并组成,司令由省政府主席兼任,负责全
省兵役行政工作,统辖各该省师管区。时任省主席王缵绪兼四川军管区总司令和四川保安总司令,特将顺营师管区驻南充,配属第二十九集团军(第44军和第67军)兵役事项。
1941年5月政府号召青年报名入伍,特到永安公社南溪口征兵。我报名参军,与
来自广安、岳池等新兵们聚集到南充市三公庙训练。同年6月24日,新兵们由顺营师管区出发,从顺庆城中渡口乘木船渡过嘉陵江,经东观、长乐、渠县、大竹、
梁山(今梁平)到万县(今万州),又剩民生公司轮船前往湖北三斗坪。听带兵长官讲,要把我们新兵交到中央正式部队,原来是四川省主席王缵绪第二十九集团
军,我编入第44军第150师重机枪连,任机枪手。
自
回顾1941年下半年作战至1945年抗战胜利,第二十九集团军已参加过无数的战役,如长沙会战、随枣会战、冬季攻势战、枣宜会战、大洪山战役、鄂西会
战、石门会战、慈利会战、常德会战、长衡会战、湘桂会战等诸多大小战役2300余次;跨五省市,先后转战湖南花山、坛子口、临澧、澧县、株洲、醴陵、茶陵
等各地不停作战,尤其是对日军铁路沿线不断反击,并与日军师团由茶陵、安仁南进,第44军予以阻击。
在
各役中,所在第二十九集团军与日军师团作战,重机枪连曾打死打伤日军不计奇数。如:板凳岭战役,是打得最凶猛的战争,王总司令在战略战术与日军更胜一筹,
使日军一次次无功而返,不能达到以此突川目的。又如:宿松战役,第44军炮兵对张万村驻守日军中队进行攻击,击毙日军100余人,抓获5人,成功收复宿县
城。被军委认定武汉会战以来,是国军打得最漂亮的一仗。再如:浏阳战役,第44军驻守浏阳,与日军师团进行强烈激战;战区长官王缵绪的战略,有意将衡阳作
为抵抗日军作战区,责令第44军与各军部队在此作战,为保衡阳城,第44军曾奉命迎救,自己被日军炮弹炸伤,但一直坚持战斗到日本投降。可以肯定说,这支
川军部队在中日战争场上,为保四川是立下汗马功劳,上将王缵绪不愧称是驻守四川的封疆大吏!始终是全省军民所公认的川军军政领袖!
1945年8月抗战胜利,随军从汉口到南京、无锡、扬州、江苏;于1948年11月,随军在徐州碾庄参加国共内战之淮海战役。因赵璧光师长背叛军长王泽浚,临阵起义,我被归属到陈毅第3野战军转战上海、山东济南等地作战,最后在青岛驻守海防线。据我所知,
王缵绪上将始终拒绝接受中共策反使者们的谈判条件,他作为蒋中正携众官离开大陆前,所指定的成都战役主帅,已掌控着国民党留守大陆的军政大权,并负有实力
的与共军对峙成胶着状态,并未执行炸毁成都与重庆城市的计划。直到1949年12月25日,王缵绪最终为保住两大城市及百姓生命财产,免遭内战战火涂炭与
毁灭,才情愿放弃与中共对峙下去的拼死决心,由他本人亲自出面在成都召集党政军各界,正式向全世界宣布“四川和平解放”。从以上而论,王缵绪在国民党的历
史史册上,无疑是坚守中国大陆最后一个唯一上将,为中华民族作出再次作出了巨大贡献。在1955年2月,本人复员回南充永安镇,务农至今。”
王思聪口述:“1926年4月17日出生于阆中鹤峰乡大垭村,1941年在阆中东岭中学(现解元学校)读高中,因为家庭经济困难,兄弟俩步行到南充报名参军,被送到遂宁师管区安插在补充4团2营。
同年8月所有新兵前往第五战区湖南鹤峰县,大家都已知王缵绪第二十九集团军与日军作战以来均列全川之首,是川系部队楷模。因
弟弟脚已走烂住院治疗,就此在湖南石门分开,我在湖南宁乡青华铺编入第二十九集团军感到十分荣幸,是川省主席王缵绪麾下第44军第162师,军长王泽浚、
师长何宝恒;因我有文化安排第162师司令部当见习文书,立即参加长沙会战,经日夜作战六个月的文书工作,提升为准司书,又经随枣及枣宜等战役取得胜利后
升少尉司书。军长为培养军中人才,保送我在第九战区遗训班学习。原本学期为六个月,因日军继续攻打汨罗江,仅学习三月遗训班为此解散,进入紧急战斗。我回
部队当译电员,投入战斗,因部队打了胜仗,军长提我任译电室组长,管着有好几个译电员。继续随部队进入湖南宁乡湘阴县三泽桥驻防渝汉铁路,所在第162师
驻扎在子母洞率先与日军交火,陆续战到1942年初,日军发动几路众兵将湖南省岳阳湘阴县三堆桥母子洞师部包围,仅师部内人员反复向日军冲杀突围不了,处
境十分危险。军长下令把重要文件、迫击炮、重机关枪等武器放入堰塘,不能落到日军手里。当夜幕降临,以轻装上阵,分散突围,穿过警戒线,终于冲破日军包
围。
今
回忆日军入侵中国,十分残忍,见人就杀。部队曾在江西萍乡永兴镇驻守,遭日军众兵攻入,将士持枪与敌展开了白刃大战。此役,工兵连、特务连、炮排、搜索
连、炊事班都已上阵,与日军拼杀一气。当集团军总部得到我通报,第485团奉命前来解围,共同打退日军,并活捉七名日军,其中军衔最高的是东京大学毕业,
名叫飞鸟丽兰,另一个叫沟口明雄,还有叫田井二郎等七人被俘,送到司令部。不久,王缵绪率第二十九集团军进入到大洪山区,反复与日本大军进行反扫荡战役,
取得重大胜利后,转战河南内乡整编。
于1943
年初,部队随王缵绪任第六战区上将副司令长官,在战区作战区作战,已划归第73军、第74军、第100军为集团军系列,除第73军外,第74、100军还
未及时到第六战区当入集团军。曾在鄂西、石门、慈利、石牌、常德等战役中,本人仍在师部从事电台和送电报工作,经数月与日军几大师团轮流较量,至年底战区
取得了决定性重大胜利。又于1944年初,部队再次随王缵绪调第九战区作战,本师乃在最后江西萍乡永兴地区,与日军师团作战最为精彩,军长王泽浚亲率第
44军四个师,采取包围式大战,一举将驻守该地日军全部歼灭,这一仗打出国威,给我留下深刻印象,至今都难以忘怀。所部战斗于1945年8月15日,抗战
胜利。第九战区副司令长官王缵绪上将,已就任重庆卫戍总司令由长子王泽浚接任,我随第44军进入安徽贵池担负城防重任,后奉命到安徽大通铜陵县进行整编,
驻扎在日军修建的集中营里。由国军委决定全国军改师、师改旅、以缩小编制,将老弱病残复员转业。原第九战区改称第九绥靖区,第44军改第44师、第162
师改第162旅。王泽浚为第九绥靖区中将副司令长官兼第44师长。
不
久,内战爆发后,即恢复第44军向苏北地区开拔,在淮安、淮阴等地驻防。再说说我弟王思忠,自出院后分在张灵甫部,进入第六战区归入在第二十九集团军系
列,该部作战曾被打散,当时不知去向。曾于1948年11月,蒋令王泽浚率第44军作战,临时归入黄百韬兵团,于淮海战役之碾庄战役,因属下赵壁光第
150师内部存共军地下党员,动员师长率部起义,调转反攻,双方对打10天,最后仅剩军长王泽浚等20多人被俘,第44军除起义一师人员外,该军已全部被
解放军歼灭。我为非战斗俘虏人员,到山东临沂学习后,发《资遣证》和几个银元遣返回乡。当
时,南京还没解放,共有200多被俘遣返人员到南京找国民政府要求补偿,在拿到钱后返乡,阆中根本没有解放。而国共三大战役最后‘成都战役’,一直打到
1950年12月底,共军仍无法取得胜利。此役,仅最后驻守大陆最高军政长官是王缵绪上将指挥一切,最终他为中华民族考虑,放弃坚守决心,在成都召集军政
各界,正式宣布‘四川和平解放’!曾安排我在粮站和合作社工作,后因“历史问题”被开除公职,回乡务农。
本人在部队从事文书及译电工作,收集有第二十九集团军总司令王缵绪上将,曾上报军委会战报资料,仅极少部分提供如下:
甲、武汉会战
宿松、黄梅、广济各战役
民国二十七年六月十二日,沿长江北岸敌之第六师团先以海陆军进犯安庆,打通庆合公路,并进占潜山、太湖,企图与海军协力夺取武汉外围据点,殊遭我军不断侧击,敌未得逞,并以海军掩护第三师团在小池口登陆,协同第六师团两路进犯。
于七月下旬,宿松、黄梅相继失守,本军以遮截断宿黄公路,策应主力军攻击黄梅之目的,以一四九师于八月六日向宿松之敌攻击,激战数日,将敌击退,占领狮子山、阳夕山一带敌之阵地。旋因敌增加兵力,顽强抵抗,故相持月余,将宿松城收复。继以一六二师于八月十四日出苦竹口,向黄梅之敌侧击,致未奏功。
九月九日,因广济沦陷,田家镇危急,军以一四九师转向黄梅、金钟铺之敌侧击,一六二师向大河铺之敌攻击,我官兵在敌机炮轰击之下,奋勇猛进,金钟铺得而复失者再,大河铺卒为我所占领。是役,受奖五万元。
嗣以田家铺失陷,敌军西犯,本集团军奉命转向西河驿,策应该方面之作战。(一六二师即奉命改隶六七军,所辖一四九及一五零两师。)
黄白城、西河驿、凤凰地、淋山河、新洲、黄陂各战役
二十七年九月二十九日,敌陷田家镇后,利用长江水道进犯蕲春,企图截阻我军主力之转移。于十月十二日,敌清水部队步炮千余由茅山湖登陆,将刘膺古军击退后,续向黄白城方面猛烈压迫。
军以一四九师策应刘军作战,十五日,敌乘刘军转移之际,一举进占黄白城,幸我一四九师赶到,乘敌立足未稳,予以回击,激战一昼夜,卒将该敌击退,广济方面之友军得到安全转移。是役,歼敌五百余,生擒荒木重之助一名,夺获轻机枪四挺,三八式步枪二十八枝,其他战利品甚多。我军阵亡营长周罗之一员,排连长五员,士兵六百余名。
十月十八日,敌沿广济、黄陂公路进犯,军为战区后卫部队,在西河驿、灵虬山、凤凰地、界岭街、丁字挡、上巴河、游山河、新洲、黄陂等处,迭次掩护友军转移,与敌激战十余次。我军因伤亡重大,奉命于当阳收容整顿。
乙、鄂北随枣会战
襄河东岸雁门口、永隆河、黑流渡之役
二
十七年十一月中旬,本集团军于当阳集中完毕。从事整理后,十二月四日,奉命担任长脑市至王家集河防及襄河东岸瓦庙集、雁门口、永隆河一带防务。二十八年一
月,击落敌天皇号飞机一架,毙敌航空兵大佐渡边广太郎等六员。二十八年二月二十四日,天门之敌约步骑兵一千余,炮十余门,坦克车数辆,沿汉宜路西进;另一
股兵力不详之敌沿京钟路西进,企图扫荡京钟以南之我军部队,有乘机略取宜、沙之势。汉宜路方面之敌,与我一四九师之四四七旅及一五零师之九百团于瓦庙集、雁门口、永隆河、杨家峰地区激战数日,嗣因我左翼友军受挫,节节转移,固守河防。是役,毙敌四百余,我军伤亡军官二十员,士兵六百二十二名。
四月八日,军奉命以一部守备原防,以主力渡河攻击当面之敌,牵制敌军师团北犯。当派一五零师四五零旅及一四九师八九四团(欠一营),附幸游击支队为渡河攻击部队,各部于四月七日晚渡河完毕,先后占领黑流渡、郑家滩、子泗港市、鱼新河、灰埠头、赖兴场、高家拐等处,与敌军小岛旅团所部激战一周,卒达成任务。
十
五日,敌增千余人,炮五六门,由永隆河、天门两方向向我军夹击,企图一鼓击退襄河北岸之我军阵地。我以后退包围之战法,于黑流渡附近预为选定阵地,以出其
不意围歼当面之敌。是役,毙敌三百余,夺获轻机枪六挺,步骑枪四十枝,掷弹筒四个,手枪一枝,其他战利品甚多;我军伤亡军官七员,士兵三百一十六名。
丙、冬季攻势
双峰观、王家岭、京山附近之役
二十八年十二月十二日,军以一五零师向京钟路北侧聚石岭、灯岭、扶儿岭、王家岭、枣树丫、平阳观等处之敌攻击,战未及旬,卒将各该处之敌击灭而占领之。继以主力挺进京山县桥,断敌交通,转战两月,进展三百余里。是役,毙敌四百余,我军伤亡军官二十九员,士兵六百八十八名。
十二月二十九日,敌为确保京钟路交通,击灭洪山我军之企图,以联队约步骑二千余,炮十余门,向我一四九师大石岗、三官尖、双峰观阵地猛攻。同时,敌机十余架临空助战,反复轰炸,阵线迄未动摇。继以关联邻队阵地失守,敌乘势攻占乾洞岭、白羊尖。于二十九年一月三日,以一四九师师集中兵力向敌反击,将其击溃,原阵恢复。是役,毙敌百余,我军伤亡官兵一千五百余名。
丁、枣宜会战
沙家店、张家集、李家楼一带战役
京钟敌为策应枣阳方面主力军之作战,以第十三师团立花芳夫联队与柴田郎一联队之各一部共约步骑兵五六千人,炮十余门,于二十九年五月三日向我汪家店、沙家店、张家集分途进犯。军以一五零师迎击该敌,阻其北上,激战旬余,敌未得逞。同时,枣阳方面之敌以包围计划失败,向南回窜。军以一四九、一六一两师开向璩家湾、蔡家铺一带,求敌攻击,策应枣阳方面主力军之作战。我一四九师与敌军师团在李家楼、朱家集、吴家集等处激战数日,嗣因战略关系,奉命退守洪山坪。
二十八日,敌步骑兵约三千人,炮九门,以分进合击之势,由五云坡、冠头尖、东西黄土垭各地区向我洪山坪围攻,反复突击,激烈异常。幸我官兵奋勇,卒将顽敌击溃。总计五月各次战役,毙敌约一千五百余名,我军伤亡军官三十余员,士兵两千余名。
板凳岭、牌楼岭、麻子岭之役
六月十三日,随县方面之敌步骑炮三千余人,占我六房咀。十四日,继向板凳岭攻击,令我一四九师迎
头痛击后,十六、十七、十八日,仍不断向我牌楼岭、麻子岭阵地猛攻,卒未得逞。是役,与我对战之敌为第四师团主力,据俘获文件得知,该敌有由六房咀、客店
坡集中丰乐河策应该方面作战之任务。经我军截阻,受创甚剧,日军完全被我粉粹。我军伤亡军官二十八员,士兵一千一百余名。
戊、豫南鄂北各会战
张家集之役
二十九年十一月二十三日,敌第四师团之六一、三九两联队及第八联队之一部战车、第七联队主力步骑兵约八千人、炮二十余门,另增战车三十余辆,飞机十余架,企图压迫我军于张家集附近,包围聚歼。分向我青石桥、长寿店、三里岗进犯。我一四九师逐次抵抗,诱敌于张家集以北地区。军以一五零师于二十七日拂晓,出包家畈协同六七军施行夹击,激战至二十八日,敌势不支,纷向沙家店、周家集方面溃逃。是役,毙敌骑兵大佐川坂以下约一千人,我军伤亡军官二十余员,士兵八百一十七名。
流水沟、江山观之役
三十年一月二十四日,敌第四师团六一联队步骑兵二千余,炮四门,战车四辆,由普门冲进丰乐河后,以一部北窜流水沟,企图拊军侧背。而主力向江山观、王家大山主阵猛扑,与我一五零师激战数日,江山观为敌夺占。令军乘夜以一四九师一部先击破窜扰流水沟之敌,令一五零师抽集次要方面之兵力出裤裆寨,击敌侧后,战至二十六日拂晓,乃将敌击退,阵地恢复。是役,毙敌二百余,我军伤亡士兵三百名。
流水沟、王家大山之役
五月五日至八日,先后增到钟祥、洋梓之敌为三七、六一两联队及伪军一部,共约步骑兵三千余,炮十余门,战车六辆。于九日午前四时,敌以一部(步骑兵千余,炮四门)由丸山少佐指挥,突破我军丰乐河阵地后,入夜夺据流水沟。军以出敌意表,当以一四九师(缺一团)附一五零师之四五零团,于十日拂晓,乘敌立脚未稳,予以猛击,激战至暮,将敌击退,遗尸二百余具。同日,洋梓敌军师团以战车六辆,掩护步兵沿长寿店,向一五零师王家大山、老完顶主阵地作全面之攻击,反复强袭,毫无进展。我乘势转移攻势,敌受重创,纷向洋梓退去。是役,毙敌四百余,马五十余匹;我军伤亡军官八员,士兵一百九十一名。
慈利战役
石
门失守之后,第29集团军虽竭力抵抗,但日军以第3师团为主力冲过石门缺口,横渡澧水,直扑第29集团军侧翼。第44军为战区前沿阵地首当其冲,自食恶
果,该军第150师防线被冲得支离破碎;第161师被日军师团攻击。第44军军长王泽浚在前线作战,因战线过长、突破口过多情形下,无从坚持防线,抵挡不
住日军师团猛攻。为避免被日军切散。由战区长官王缵绪下令“暂弃澧水,集团军所属第73军已经脱离主战场,奉令急开慈利重整布防。”
17
日,日军攻入石门缺口,大胆突进,在洞庭湖滨待命半个月之久的攻城“奇兵”第116师团以一部由陆路协同第3师团打开出路,确定在常德会师后,立即全师渡
过洞庭湖。为此,横山勇以第39师团牵制第10集团军,并指挥第3师团与第13师团为正面攻击主力,加上独17旅团及第58师团齐头并进,直取慈利。以日
军第116师团自湖面侧击第44军右翼,以日军第68师团水运直取汉寿,企图在常德侧翼登陆。
因
国军第一线兵团防线已遭突破,第29集团军全师面临日军三个主力兵团攻击,第10集团军与逼近慈利第74军也因侧翼曝露而处境危殆,日军第116师团也已
顺利登陆,随时可以窜入国军腹地。日军集中主力切散国军野战军,慈利失守,日军第13师团马不停蹄向南猛进,久未露脸日军第68师团从三仙湖越过湖面,在
常德东南汉寿登陆。第10集团军当面日军第39师团则显出守势,似乎满足于掩护南路攻击部队侧翼。日军第116师团在第3师团攻陷澧县后,立即由澧县渡过
澧水,直向常德狂奔。
日
军第11军抓紧机会,甩开北面第10集团军,猛烈攻击第44军,希望在第100军和第74军调归第二十九集团军序列,未到之前,越过沅江,一鼓作气拿下常
德。此时原订水上机动日军第116师团已完全登陆,3个联队兵分三路,尾追第44军,直指陬县、临澧。若穿过这个缺口就到常德。
横
山勇在右翼使用第3师团与第13师团,抵御第74军刚进入来的增援部队协助第44军作战;指挥左翼日军第68师团于安乡登船,直趋汉寿,构成常德南面包围
圈。为抗拒第44军阻力,及早赶到常德,日军第11军甚至在桃源用上了伞兵。21日傍晚,日军在桃源猛烈轰炸,随后空投一个中队伞兵,驻防第44军还没见
过日军空投天兵这种阵仗攻打,并辅以一个步骑混成旅团日军钻隙向桃源突进,日军第3师团主力与第116师团第109联队乃得以排山倒海之势,猛扑第44军
在陬市第150师。师长许国璋接到集团军转来战区长官王缵绪颁布“不得退过沅江严令,要求死据陬市,寸土必争”。可第150师根本挡不住如狂潮般日军第
116师团,师长眼见日军即将突破,急派师属工兵连前往阻击,则亲率第450团上前冲杀,身受重伤昏迷,被警卫抬上渡船送过沅江。当师长许国璋醒来得知自
己渡过沅江,联络中断,大为震撼,痛斥左右误己,在悲愤交集时夺过身边卫士佩枪自尽,左右救之不及。立即上报战区长官王缵绪,闻耗电令第162师副师长赵
璧光上校代理第150师师长一职,率残部与第161师一道撤过沅江右岸整理。
桃
源沦陷之后,原本早就调归第二十九集团军序列,曾千呼万唤的第100军先头第19师才终于赶到第六战区,奉长官王缵绪指挥在黄石巿与日军第3师团恶战。唐
伯寅师长深知自己应援的速度关系全局,竟驱促部队每日强行军70公里到达黄石市,已是人困马乏,喘息未定,难敌锋锐,仅激战半日撤出黄石市。
21
日,第10集团军奉战区长官王缵绪之命已转向石门攻击前进,但日军第39师团拼死抵抗,进展不顺;日军第3师团及第116师团已开到桃源,日军第13师团
已到慈利;日军第68师团于22日攻陷汉寿。计划四个师团主攻,包围常德之定位,前锋并与常德守军接战。战区长官王缵绪考虑,此时第29集团军调归部队到
齐,含第44军、第73军、第74军、第100军,战略部署在常德外围与日军决战,阻击日军向常德进军。”(注:南京第二档案馆存入该军原件数量更多)
胥承俊口述:“1922
年11月18日出生于西充县鸣龙镇,1941年2月到南充顺营师管区报名参军,在南充大佛寺经三月严格训练后,行军到万县乘轮船沿江顺流而下,经云阳、奉
节,穿过三峡前行到达三斗坪上岸,将编入王缵绪第二十九集团军第44军149师第4团3营14连1班,我任班长。随部离开三斗坪,沿长江南岸向东开拔,因
沿途没有公路,火速徒步到一个叫红花套小镇驻扎,负责守卫交通要道和维持地方秩序。三月后,部队奉命向宜昌地区进攻,前方是敌占区。有难民纷纷逃来说,
“日寇烧、杀、虏掠、强奸妇女等兽行”。经集团总司令部下达作战令是:“拔除掉日军据点,打通交通要隘,以夺取敌军火仓库任务。并强调将士下定决心,不惜
一切,打好这一仗,为川军争光”。于是,部队紧急出动,晓行夜宿,接连几天行军作战与各山村驻守。据情报得知,日军占据磨口山,那儿有个垭口,为三岔路来
往咽喉要冲。日军在山中一个叫风箱坪建有一座长方形营房,营房后边是仓库。磨口山本就地势险要,风箱坪处在一大片悬崖峭壁大石坪上,山下是一条宽宽大河,
河两岸是密密麻麻芦苇丛,现处位置与日军隔河相望,攻击日军要背水作战。
经
军部派一班摸清敌情,我班趁夜潜入芦苇丛中,望见对岸山腰上闪动灯火。待天亮时用望远镜观察对岸动静,看见陡壁上有条石缝上下相连,垭口上闪现出日军身
影。经细致观察哨兵及营房具体位置和营房间数计算,大约是一个加强营的兵力。当摸清情况回到驻地向军长报告,军长确定第二天晚上偷袭风箱坪作战方案。次日
晚上,将士爬上石崖在树桩上拴牢绳子,甩下山崖,将炸药及弹药箱拴好拉上;接着全连人员迅速上去,掩护尖刀班在营房四周埋上炸药包,退后一声巨响,很多日
军已死在梦中,侥幸活着的日军冲出残营放枪。将士们齐开火,大批日军倒下,剩下日军见势不妙,向垭口撤逃,全师战士穷追猛打,仅几个狼狈之敌逃掉。当战斗
停止,天也亮了,只见敌营内外,横七竖八堆叠死尸及散落枪支。这次战斗,我师牺牲1人,受伤2人,其中一个后来成了瘸子。此役,向大垭口逃敌进击时,秦兴
元发现鬼子从一侧向我射击,他及时向敌开枪,敌虽中枪,即开枪回击,子弹穿过他前胸,只见两人先后倒下。我接着向逃敌射击,以解愤恨,要不是秦兴元,我这
条命就丢在风箱坪了,秦兴元为我牺牲,一辈子都未忘救命恩人,更忘不了日军侵华种种罪行。在追歼逃敌时,我变得勇敢起来,敌人不断向我军投掷手雷,一块弹
片削去我头部皮肉,另一块弹片进入我左踝骨,但我仍与战友一起战斗到底,虽两处负伤都不离战场,至今伤疤还在。但这次攻击大战,部队完成拔掉日军据点,并
缴获大批弹药武器。上级奖励每人毛巾、水壶和茶盅,我和班副被评为战斗英雄,由团部统一颁发一枚刻有“战斗英雄”奖章,此章一直保存至今。
1943
年初,王缵绪率第二十九集团进入第六战区,部队曾先后作战在湖南常德、桃园、沅陵,还有衡阳、益阳、浏阳等地;驻地时常根据战局变化不断流动,在转移驻地
行军路上,始终是与日军几个师团都发生过激烈战争。其中小型与大型战斗不知打了无数次,双方伤亡均重。王缵绪作为战区指挥兼集团总司令,其战术很有一套,
如遇小股日军,部队就正面攻击;若遇日军大部,就派出各军及各师迂回作战,甚至绕到敌后或切断日军供给线,以阻击退路彻底歼灭大部日军师团。在他指挥下,
无数次战役,彰显出干脆利落,速战速决。除此之处,同日军作战曾有土匪绕乱,国军前面打,后面向国军开枪,甚至与日寇勾结,危害百姓。有时国军剿灭匪徒
后,被当地民众拍手称快,抬来猪肉、大米、烧酒慰问第二十九集团军部队,但以军规,从不接受。”
彭光绪口述:“1926
年4月10日出生于营山县柏林乡小塔村,1941年3月在乡公所报名参军,送到营山县城和新兵们步行到南充顺营师管区。在南充城集中大批新兵步行至东观、
长乐、渠县、大竹、梁山(现梁平)到万县(现万州),再乘轮船到达湖北前线上岸,我编入中央直属第二十九集团军第44军第150师第44团3营15连。总
司令王缵绪(川省主席)、军长王泽浚、师长许国璋,整个部队大多是西充和南充人士。
入
队当天,由师长许国璋介绍说:“曾于1941年1月20日,驻守当阳日军独立混成第18旅团与驻江陵第39师团和驻钟祥第4师团联合,首先在鄂北襄河两岸
向第二十九集团军进攻;面对日军在襄河两岸的进攻和在豫南的大量集结情况,集团军总司令王缵绪速作对策,以少数兵力作正面节节抵抗,引其深入,以主力在敌
各进路之翼,做主动侧击;另以有力一部伏攻敌后,经前后攻击及切断敌军交通。25日,日军分左中右3路在空军配合下发起进攻,日军以歼灭国军主力为作战目
标,积极进攻。由王总司令指挥集团军与敌军师团正面接触,阻滞日军快速推进,主力则与敌保持距离。第44军奉命侧击左路日军第40师团,一直战到1月29
日。最终,在王总司令指挥集结各部将敌围击,敌伤亡三千余,战车被毁六辆,敌军不得不全身而退,这成为该役国军取得最大战果。
同
年5月,随部参加豫南战役,这是新兵们第一次上战场和日军作战,自然是紧张害怕。但随部队平凡作战,仗打多了已听惯震耳欲聋枪炮声,也看惯了血流成河及尸
体成堆战争场面。在长官指导与训导下,很快适应战场,胆子越来越大;该集团军中所有将士,无不争先恐后地保卫四川陪都及大后方,为自己国土立下战功。战到
同年9月至10月,王缵绪率第二十九集团军投入第二次长沙会战。第44军王泽浚奉命策应长沙作战,以配合第九战区薛岳打外围战,向日军师团包围进攻,在日
军突围撤退时,第44军奉命跟踪追击。由于日军全是机械化部队撤逃,我军全靠步行,所能追上的大多是些受伤或饿得走不动的日军。在追击战中,我曾缴获日军
两个背包和几个弹夹。此战,第二十九集团军因顽强战斗,致使日军伤亡惨重,并打击了日寇嚣张气焰,从而获得军事部的高度赞赏。随后,王缵绪引敌入大洪山经
久战役,更是家喻户晓,被国全军民称其为“大洪山老王推磨”!
记
得是1942月10月10日当晚,部队转战第六战区河南南阳境内一带,接汤恩伯部队防区,在此加强集团军整训为国军主罚,调拨第74军和第100军充实部
队兵力。于1943年初,第二十九集团军随王缵绪进入第六战区,该战区日军首战是对准第二十九集团军沿江发起猛烈攻击,于滨湖地区第44军展开战斗到津市
一带,由此诸多大小战役中,每次双方战斗死伤,都十分惨重。由军委调第73、74、100军归属到第二十九集团军。
当战区战斗将全面展开后,战区指挥官王缵绪为助常德一臂之力,其战略是将战争烽火引入石门、慈利为主要战场歼敌地区。王缵绪战区指挥部驻石门、慈利至澧水前沿防线,亲自督战与指挥各军前赴后继、浴血奋战,与日军师团级别展开数日血战。同年11
月22日,由战区长官王缵绪指挥第73军向慈利推进,25日攻克慈利,续向热水坑地区推进,与日军发生激战;指挥第74军于岩泊渡、七姑山、仙娘庙一线与
日军激战后推进至五凤山、茨树冈、黄花桥附近;指挥第44军向漆家河东北挺进,在黄石市向日军师团攻击,遭日军反扑;12月3日,敌克复桃源,进至茨树冈
以南地区,第44军一部且战且占领了太浮山和太阳山,一部进抵新湘溪附近;另一部协同友军攻入桃源。12月5日指挥第44军克复陬市、河湫,攻占漆家河,
部队进占竹围湾南北之线;指挥第100军进至关家桥、玉皇殿以北地区,一部攻击仁和坪、赤溪河、马踏溪日军,一部冲入石门与日军进行巷战。7日至9日,第
73军对热水坑的日军进行攻击,漆家河、盘龙桥的日军为掩护部队撤退,连日对第74军进行攻击,守军与日军激战于福善冈及其以南地区,一部攻占金鸡山西北
地区;第100军与日军战于金鸡山以南地区;第44军肃清陬市、河洑间沅水南岸日军;一部仍在暖水街附近与日军激战中;特
别是进入最后的常德会战,第44军奉命防守常德门户的陬市阵地时,该军第150师与日军师团进行激烈战斗中,许国璋师长奉命不得撤退驻地,在抵抗日军进攻
阵地时,该师作战失利,许师长因此殒国,师长由赵璧光代任。第150师驻守的防线被日军冲得支离破碎,随军长王泽浚进入沅江驻守太阳山。战区长官王缵绪始终坚持与敌周旋到底,并且处处立于主动地位,向敌军实行攻击,将日军进行围歼,经过月余的苦斗,常德会战胜利结束,这是抗击史上称为最辉煌的战绩!
常德会战各部国军损失惨重,但击毙日军1万余人,给日军造成重大消耗,拖住大部日军步伐进到境外战场,此战获得联盟各军承认我国大国重要地位。
又于1944年初,部队再次随王缵绪进入第九战区进行了诸多的战役。同年6月,随部参加长衡会战,如在浏阳城与日军激战了几个昼夜后,部队继续转战到狮子山坚守阵地;后奉战区指挥第44军参加反攻茶陵、醴陵、安仁等激烈战斗,则给予日军重创打击。
1945年4月,第44军奉命掩护美军特种部队,曾破坏安仁公路抵抗日军入川。该军一直到抗战胜利后,随部进入武汉参加接受日军投降仪式;因该军在抗战中屡屡表现出色,早被蒋介石列为国军五大军精税之一,并派到江苏港口驻守在国防最重要的交通枢纽。
于1948年11月,国共内战全面展开,第44军奉蒋调归第七兵团参加淮海战役,我在此战被解放军俘虏,经教育遣返回乡务农。”
庞良贤口述:“1920
年4月17日出生于西充县永清乡石牛山村人,1941年春,我和庞润芝兄弟与其他同乡报名参军,从西充县城步行到南充市燕儿窝,与几个县新兵们在南充市集
中短训,然后行军一月进入湖南境内,继续步行了几十天到临湘县,编入国军第二十九集团军第44军161师483团3营7连,我任轻机枪射手。庞润芝长得高
大结实,任连队担架员、后升为担架队排长,专门在火线上抢救运送伤员。
回
忆我所在第44军,军长王泽浚对部队要求十分严格,凡不作战时,他经常身着便衣进到属下部队来,见人称是王先生,特意检查部队风气,若被师长发现捅破,告
诉是军长身份,常训导将士说:“公平去交易、和平对老乡、吃饭给钞票、拉屎到茅房、若对违令者,必须要严惩!”因此该军不但纪律严明,其战斗力也是相当之
强,早已列入国军五大军之一。
如
部队奉命开拔浏阳战役,所在第483团负责守卫第40军军火库,并在周围山地构建起工事。该役,日军为夺取军火库,派出几个联队向守军进攻;敌军先用火炮
轰击守团阵地,部分工事已被摧毁。接着日军师团又分几路纵队向阵地扑来,经13天搏斗,浏阳阵地日军始终攻不下,最终日军无奈只好停止了进攻。因第44军
守库有功,战区长官王缵绪总指挥,曾嘉奖战士每人几块银元。
浏
阳战结束,第44军奉命到攸县作战,后驻守茶陵三月,该军再次奉命急赴桃源参加常德会战。战前军长宣布作战令,日军在第二十九集团军右翼澧县登陆,企图包
抄第44军,访军全力在常德西北与敌师团决战,以保卫常德不失。将士听完热血沸腾,挥拳高呼“誓死卫国,保卫常德”!呼声已响彻云霄。
桃
源战役打响三天,日军炮弹铺天盖地向第44军阵地轰炸。随后日军步兵像潮水涌来,机枪队左右转动扫射,如扇形火力消灭了大批日军。经日军又以强大火力还
击,而继续冲上阵地,我军战士已打开枪上刺刀迎战,一场短兵相接的白刃大战展开。此役,呐喊声与惨叫声响成一片,足有半小时近身肉搏,终将把日军赶出阵
地。
转
天,日军调集重兵卷土重来,战斗打得十分惨烈。日军师团以压倒优势仍突入阵地,第44军奉命撤退途中,我右膝头中了子弹,鲜血直流,在战友帮助下摆脱了日
军追击。这场战斗牺牲9人,3人受伤,我被送进野战医院。恰好,宋美龄来院看望伤员,她身穿白大褂笑容满面走进病房,陪她身后有院长、护士长及护士。伤员
们激动地齐声向蒋夫人问好,她给伤病员带来糖果、饼干、罐头分发伤员说,这是个人一点心意。接着走到一位受伤士兵前,轻轻地为伤员解开绷带,很熟练用镊子
夹住药水棉球,擦拭伤口,换上护士拿来的药,再用纱布包扎。我见她很像一个专业护士,做完一切轻声问士兵:“还疼吗?”那伤兵摇头感动得说不出话来。当宋
美龄离开病房,伤员们纷纷目送着她远去。在我负伤期间,部队已转战到第九战区,先后参加大小战役真是不少,一直到抗战胜利结束,我出院随部队到汉口接受日
军投降。
1945年9月部队到安微宿县驻防;1946年所部调往浙江驻防;当解放军攻打舟山群岛时,我随部起义成为了解放军战士;在1950年初复员回乡务农。
2017
年3月30日至4月8日,我和南充7名抗日老兵在各自亲属和志愿者陪护下,重走70多年前的湖南、湖北抗日战场,受到了当地民革组织、志愿者团队和广大群
众的热烈欢迎。此行在湖南长沙、衡阳、芷江、常德、湖北宜昌等地,凭吊王缵绪第二十九集团军与日军抗战遗址,祭奠川军抗日英烈。当年曾参战过许多南充地区
的西充同乡有:复兴场的杨志,晋新的杨二娃,永清的陈会田、张孝芝和张旭成,还有多扶场的张祖宴。除张祖宴回乡外,上述人都牺牲在战场上。张孝芝和张旭成
均惨死日军炮火,连尸身都不全,掩埋战友时只能将破碎身子和断肢收拢安埋他乡。其同乡为国捐躯英雄们,在70多年过去,他们奋勇作战精神都历历在目,永久
活在战友心中。”
龙显俊口述:“1926
年12月25日出生于仪陇县复兴镇红旗村(复兴镇以前由蓬安县管辖),1941年10月和叔父一起报名参军,被送到蓬安县城隍庙集中,在城隍庙训练三月,
让所有新兵步行经达县、渠县再到万县,乘民生公司轮船到湖北三斗坪上岸,步行一天路到杨贵店后,继续前往五峰县、长阳县,并规定一天行军90里(为大站)
或60里(为小站)。走到余洋关前线时,遇日机在上空侦巡,部队立即躲进矮小树丛中,因树木稀疏被日机发现,很快飞来八架日机向新兵们狂轰滥炸。倾刻之
间,很多树木炸断起火,有的新兵当场牺牲,有的负了不同程度轻伤。在日机轰炸离去后,大家流着泪水掩埋战友尸体,把伤者在当地安置留下,其他新兵继续前进
到达湖南澧县,在前线总司令指挥部驻所阵地上,经军事训练在前往津市作战前,我编入国军第二十九集团军第44军第150师第1团第2营第9连1排。任集团
军上将总司令王缵绪、第44军中将军长王泽浚、第150师师长杨勤安,团长李帆余,连长王泽民等一行与新兵见面,由总司令亲切表达作战任务的重要性,以及
安慰新兵一路辛苦与受害移送军医部治疗情况等。不久,第44军兵分多路,所在师部从湖南沅陵行军奔驰湖北宜都,驻守宜都40多天,与日军驻地隔江作战不
止,双方对攻。日军重炮接连不断地打过来,与我一起参军的叔父在轰炸中牺牲。经无日无夜40多天激战,以三十多名战友炸死或炸伤,争取到这次胜利。幸好我
没事,能把学习作战技能都较灵用在战场上。
于1944年初,部队从第六战区又进入第九战区作战时,军长王泽浚我调到团部当传令兵,我所在团部对日奋战,一直打到日本投降,我才请假给叔父家报死信,从此就再没归队,一直在家务农。”
郭光龙口述:“原
籍营山县三元乡,家中兄弟4人,符合国民政府“三丁派一,五丁派二”当兵政策。本人22岁报名参军,与同乡30多名新兵从三元乡步行到营山县城集中训练两
月,共数百新兵行军,经渠县、大竹、梁山县(现梁平县)到万县乘船在湖北宜昌上岸,从宜昌行军到达湖南境内编入王缵绪第二十九集团军第44军149师。
1939年1月,第44军
师长王泽浚亲自击落日军“天皇号”战机,击毙敌军大佐渡边广太郎等6人;同年2月24日,日军两个联队,一个步兵联队、一个骑兵联队进犯汉宜路;另一个步
兵联队、一个战车队进犯沙洋;第44军于沙洋以东地区激战十余日,共毙敌400余,击溃三个中队及伪军一部,我军阵亡640人。4月8日,第150师守备
襄河,第149师、第161师、第162师渡河与日军师团作战后,第149师驻守杨家岭、第161师驻守刘蒋台、第162师驻守黑流渡牵制日军西进,与敌
军旅团血战8天,各师主官亲临前线,敌军不支,增兵1个联队都未能得突破;由京祥方向敌军骑兵旅团急进,各师伺机与敌周旋,进入黑流、孙潭、三阳寺等处,
击溃突进两个日军中队,斩获96式轻机枪5挺,32式骑兵军刀十支,44式骑枪13支,38式步枪20余支,南部式手枪两把,掷弹筒1支,其它生活物品甚
多。而集团军阵亡士兵300余人,军官5人,其中1连只剩一个重伤者。
1939年4月底,随枣会战。王缵绪第二十九集团军第44军被编为江防军一部作战;5月21日,第44军归建第二十九集团军;5月24日,王缵绪第二十九集团军编组为江防左军,第44军
固守襄河西岸及潜江阵地,第149师坚守宜昌;第67军编组为右集团军,第161师、第162师于汉宜公路两侧,曾渡襄河与敌军骑兵第4旅团激战至瓦庙
集、永隆河、旧口等地;并乘隙破坏汉宜、京钟两公路,激战双方伤亡甚重。该集团军在总司令王缵绪的指挥下,第44军第149师出长胜湖渡襄河击破聂品家厂
之敌;第150师出张家厂渡襄河击破泗港之敌;继以第44军全军挺进至夏家场、渔新河之线作战,收获颇丰。
1939年10月,省主席王缵绪请缨出战,11月赴前线率先指挥部队向日军发起“冬季攻势”大战,就以“进出鄂中大洪山系南部”为作战地点,11月13
日,王总司令率第二十九集团军出击天门南北方向,攻占王家岭、汪家河等地;12月12日,指挥第150师沿京祥、钟山攻击日军师团;21日,指挥该师连克
王家岭、平阳观日军师团,毙敌400余;22日,王缵绪率集团军作战连战连捷,直进300余里,一部几进至沔阳,这场规模巨大的中日大战,双方伤亡均为惨
重;30日,属下第149师奉命挺进京山县,遇敌两个联队(一个步兵联队和一个骑兵联队),在日机10余架配合下,与第149师激战4天,该师阵亡
1500余,毙敌600余。
1940年5月,枣宜会战。王缵绪率第二十九集团军完成掩护第五战区各军转移任务后,在襄河东岸,陷于孤立,却引敌向湖北大洪山区及张家集方面紧缩阵地,以保证大洪山阵地不被敌军攻破。
因大洪山山势由西向东,绵亘随州、宜城、枣阳、钟祥、京山五个市县,盘基百里,为中原之枢,江汉之塞。此时,作战任务是阻击南下之敌,根据新的作战考虑,集团军王总司令制定出《大洪山根据地作战计划》,决定采取内线作战方式,诱敌于大洪山地区而歼之。
王
总司令的具体作战部署:极力避免阵地战,设法与敌胶着旋廻作战;将大洪山区划为三个游击区、一个核心区,游击区之守备兵力以团步连九分之一为比例配备之,
分拘束部与打击部、游击部三种;每一区必须预设一个或两个歼灭地带;核心区为便于策应各方游击区之作战,以整个全集团军四分之一兵力而机动配备;对京钟襄
花两路来犯之敌;必要时可抛弃根据区举全力参加主力方面作战。此外,组织民众谍报网、运输站、坚壁清野、封锁要隘、破坏道路内设伏、弹药粮秣补给、搜索情
报等亦在计划之中。
当时,川军第二十九在湖北随县大洪山一带作战牵动全国人之心。由于,王缵绪总司令灵活机动的指挥作战,其麾下官兵向死而死的牺牲精神,成功牵制了日军师团南下,并在全国广为传颂。南京中国第二历史档案馆存有王缵绪第二十九集团军卷宗29卷,其中一卷是集团军总司令王缵绪言论集,其余为阵中日记和战斗密报等,记录大洪山作战案卷达11卷,占案卷总数百分之四十。
大
洪山似乎跟第二十九集团军结下缘分,不管日军师团如此猖狂,将第二十九集团军围困于山区,可王总司令曾指挥该集团军,一面抵抗钟祥及京山两面日军师团攻
击,一面防御京山、钟祥、天门地区潜伏土匪袭扰,支持甚为艰苦。但在暴敌猛呈凶狠中,守襄阳、断随枣,尽管陷于八面包围,上有飞机轮番轰炸,下有野炮逐段
攻轰。经王缵绪指挥第二十九集团军顽强奋战,曾经一战就有过连续鏖战50天的战斗经历,并将敌军无数次扫荡,都全部歼灭在大山之中。其麾下将士们,终能以百折不挠精神,愈战愈勇,则将数路来战之敌全部击溃,这不仅斩获无数,确保证了襄樊安定,对日军占据武汉,给予了极大威胁。
抗战初期第二十九集团军装备种类:
机枪类:1914式轻机枪;勃朗宁重机枪;捷克式轻机枪(使用频率最多);马克沁重机枪;启拉利轻机枪(进口);刘易斯轻机枪;麦德森轻机枪;维克斯重机枪;哈齐开斯机枪;M26轻机关枪;仿汤姆森冲锋枪;守瓦兹洛色重机枪。
步枪类:中正式步枪;毛瑟步枪;汉阳步枪;马梯呢步枪;莫辛纳甘步枪(进口)。
冲锋枪:花机关枪;毛瑟锋枪及手枪。
火炮类:仿英斯托克斯82毫米重迫击炮;山炮(82.5毫米迫击炮);47毫米迫击炮;137毫米重迫击炮;82毫米重迫击炮。
其他类:手榴弹;长刀;短刀;飞镖;木棍;地雷;掷弹枪;无线步话机;电台等。
缴获类:南部式手枪、96式轻机枪、三八式步枪、骑兵刀、骑兵枪、被褥、衣服、罐头、掷弹筒、99式狙击步枪、99式轻机枪、伞兵步枪、战马、腰包、枪油壶、电台、92式步兵炮、重机枪、武士刀等。
初到部队是用汉阳步枪训练,作战时使用中正步枪或缴获大批日军三八大盖武器;作为新兵战士在行军途中携带武器装备30斤;每人一床被子、炒米、步枪外,还背35发子弹和两颗手榴弹;每月发士兵军饷7元钱。战士晚上站岗是以燃完一柱香为换岗时间,部队每到一个地方作战,晚上站岗都要变换“口令”;如果站岗发现来人,就要问对方口令,如果口令答错,就立刻开枪射击。
经过无数大小战争,第二十九集团军曾交战过的日军师团各部番号是第3师团、第4师团、第6师团、第13师团、第33师团、第39师团、第40师团、第106师团;其中还有最著名第7、第8联队,是日军该近卫联队,曾近战打不过第44军,我通过各个战役后,已成为轻机枪手。
1942
年底,部队离开第五战区大洪山阵地,随总司令王缵绪奉命调到第六战区作战。1943年初第二十九集团军在湖南洞庭湖等一带地区,与日军各师团部队打了一整
的年仗。当我和战友乘船在洞庭湖上巡逻,远远探日军船上膏药旗,就发射信号报信。后被日军发现,我机枪队首先向日军发射,但远没敌军火力猛烈,很多战友非
死即伤,我脚部被子弹击中,幸好船驶进芦苇丛中逃过日军追击,把我送进军医部医治,数月后枪伤虽愈,可走路一直有点瘸。这时部队已在第六战区取得了重大胜
利,于1944年初,随王缵绪调任进入第九战区后。又进行了诸多的重大战役,在该战区与日军首战,所在排被日军打死仅剩6人;在长衡会战中,第44军攻衡
阳时遭日机轰炸与低空机枪扫射,所在排又被打死2人,只剩4人都不同程度受伤。在第44军急行执行作战任务中,我这4人途中因伤,已走不动而掉队,便脱掉
军装,到湖南境内村庄落脚,帮富裕人家干些杂活。
直到1953年离开湖南,我一路乘车、乘船回到了营山老家。60年代初已届40岁,从三元乡入赘到仪陇县芭蕉乡入户,终身务农。”
袁世焕口述:“1941年春天,在南部县老家槐树镇报名参军,编入国军第二十九集团军第44军149师特务连,集团军总司令王缵绪,军长王泽浚,师长陈春霖,团长周清庭。
入伍后便知,第二十九集团军将士们已在第五战区作战四年,战士们使用的枪械是五花八门,有夹板枪、汉阳造、中正式步枪,轻重机枪,更多是大量缴获日军战利武器等。所在第44
军第149师特务连战斗侦查班为例,一个班9人,任务为侦查,配一挺捷克式,其余中正式;捷克式机枪弹500-800发,步枪子弹100发,通常机枪、手
榴弹吸引火力,步枪进行点杀;一个班可吸引日军一个小队,若另一特务班从后包抄可击退一个小队,战斗力强悍;不过这种火力配置的克星是日军迫击炮,往往一
个班进行侦查任务,有伤亡一定遭到日军迫击炮打击;若单对单的话,日军一个班是打不赢第149师特务连一个班。当时,第149师特务连班长,四年来杀了
100多日军,受过战区嘉奖,只有肚皮受过一次伤。而入伍不久,国军委根据以往各军战绩评定先后,在整个国军中,第44军和第47军是最先换上新的先进装备。
如:九狼山战役,第149师特务连曾派特务班侦查,从没看过日军乘现代军舰沿江登陆作战,该军舰比坦克威力要大得多。此次夺取九狼山重要阵地,是军长王泽浚亲率第149师向日军发动进攻,战斗打得很激烈。战斗结束后,俘虏了日本海军军舰士兵和一位当官的。
又
如:总司令王缵绪率军引日军进入大洪山区,进行反扫荡阻击战以来,充分发挥四川人丛林夜战、突袭作战优势,因这种战斗方式可弥补双方在武器装备上的巨大差
距。第二十九集团军是抗战中唯一一支曾被日军围得水泄不通一年之久;且是一支孤军在独自供给各种物资的艰难困苦下,承担着阻击日军师团西进入川。王总司令
是以袭扰达到消耗敌军大量装备,并以死托烂打,牵制日军在大洪山区作战,达到消灭日军任务。其中,青峰山战斗是被日军包围中唯一的物资通道,从川北一带出
川,可绕到湖北进入大洪山区,这里是日军军力最薄弱的地方。而青峰山是位于大洪山南麓,它的隘口控制着一条从京(山)到钟(祥)的公路,中间一条向北直插
大洪山核心洪山寺的捷径,守住这个隘口,就守住了这条大道。守住这条大道,就守住了集团军司令部。而两军长官,则长期斗智斗勇,当日军攻不下青峰山,就动
脑去攻集团军司令部,知道先打头头的道理。当时,第二十九集团军被日军包围以后,物资极其短缺,全军吃了上顿没下顿,连总司令也不例外,每天只吃一顿稀
饭。正值湖北饥荒年,老百姓也是没粮吃。因集团军中军法规定,以“抢、吃、拿、要的方式对老百姓,都要军法处决,哪怕是用军饷买老百姓口粮,也要动用军
法,八年抗战共处置了近百人。
事实上,第二十九集团军坚守在大洪山,已成为日军眼中盯肉中刺,长期包围又消除不了的入川障碍;同
样被日军重重包围的第二十九集团军,虽展开山地丛林战优势,但日本人也是在战争中学习战争,模仿王缵绪战略战术,比如装成川军,学习“摸夜螺丝”攻击对
方。为了与日军区分,王总司令就下令“脱掉草鞋”作战。当晚上两军撞到一坨,晓得对面是不是自己人。这样一来,主要诱敌相遇,先低头看脚的刹那间,就人头
落地。该集团军的“摸夜螺丝”军事行动,是王缵绪多年训练出的实战经验战法,那是日本人就轻易学到的东西,反倒让日军伤亡惨重,从此,再也不敢发动“摸夜
螺丝”的军事行动。对日军而言,王缵绪第二十九集团军就是一支安插在心脏的“楔子”,事实上该集团军的日子并不好过,不仅缺吃少穿、缺弹少药、尤其是阻断
通讯,缺情往来,很多时候都靠集团军侦查后,由王总司令做出作战计划与部署,则指挥孤军奋战,同时更要不断变换战略战术与敌作战,这对一个主帅的压力,自
然会比平常作战状态陡增数倍。何
况,日军主力师团打不过,又调来日军专打山地战的主力师团,与本集团军交战,也照样势均力敌,无法除之,而长期包围我军已失去任何意义。最终,王缵绪集团
军苦尽甘来,迫使日军对大洪山地区失去图川愿望,转移第六战区沿江突川。这就是抗战中最著名的"大洪山老王推磨"胜利结局!
1943
年初,所在部队在安徽马鞍山执行完作战任务,进入到第六战区作战,在此战区第二十九集团军打下无数胜仗。如我部在湖南常德、石门、麻柳湾完成作战后,又转
战到湖北狮子山等地作战。尤其是狮子山战役打得异常惨烈,第44军第149师战士作战十分勇猛,为打击日军入川,牺牲在战场无数,其中第4连连长陈锡洪手
下,打得只剩下几个人。又如:湖北石门军事阵地,被日军占领后,第44军奉命夺回,曾采取夜间“摸夜螺丝”军事行动,偷袭石门城内,展开肉搏之战,把日军砍得哇哇乱叫,则狼狈而逃,夺回了石门阵地。再如:日军十分狡猾,在毛里湖埋伏两个团兵力,特意放前锋部队过去之后,突然出击,将第162师阻截,好不容易突围,在罐子口收容时,三千多人只剩一千多人。第44军曾在湖北阳山地区接连打了几个胜仗。后转战湖南白顶山作战,该军活捉五个日军,但我被日军炮弹击中左手臂,被送进野战医院医治,至今伤痕仍在。
直到1944年底,我伤愈后调营部做传令兵,由营部长官告知,王泽浚率第44军四个师,早已进入到第九战区作战不断。并述说到“据1940年8月,国民党茶陵县政府为防止机场被日军利用,将原有机场毁弃。1944年日军攻打第四次长沙之战,而不出三天,薛岳丢失掉了长沙,为躲避日军从长沙迁至茶陵的协本中学将毁机场跑道用作操场。同年6月长衡会战,第九战区副司令长官王缵绪上将,认识到茶陵是拱卫衡阳东大门和防护炎陵及赣州北面大屏障,其战略位置十分重要,急令(长子)中将军长王泽浚第44军进入茶陵地方顽强驻守。并下令在茶陵抢建军用机场,以第44军驻守阵地与美军联盟对日作战。此时,日军大本营也同样作为战争重点,同年7月派日军大部师团攻占茶陵,却遭第44军驻守部队和茶陵地方军民顽强抵抗,打败日军。
由
军长王泽浚经实地考察上报,当时茶陵还没有修通公路,国军武器运输效率缓慢常被动挨打,决定将机场建在靠近军部的洣水河高岸上。为此,王泽浚在茶陵县强征
民力,一方面加紧修通茶攸、茶界(界化垅)公路,一方面经湖南省航空处勘察,组织军队和地方力量,在地势平坦、靠近县城的鲤鱼洲上兴建茶陵历史上第一个机
场。为抢时间和进度,军长王泽浚亲自坐镇指挥,在炎酷暑下,派3000军民同心协办,以夜以继日每天忙碌24小时,从管理、施工、生活上都实行军事化完成。其中小汾飞机场旧址位于浣溪镇小汾村,该机场也是国军中将王泽浚军长率第44军工兵营、辎重营等直属部队2000多人,与茶陵警察中队和浣湖乡民工700多人,共同在同年8至9月间修筑完成。该机场跑道长1000米、宽60米,
能容纳多架战机起降,并有较完善的航空站、兵棚、无线电台等后勤保障设施。此机场名称茶陵飞机场,自机场建成后,经常有国军飞机起落在萍乡、茶陵、永新、
遂川等县担负侦察、轰炸、散发传单等重大任务,大大增强国民党军队作战能力,同时也提高了国民党军队指挥远程调派及机动保障。自9下旬,战区调来6架美国轰炸机,与大批空军将士及美军爆破武装兵和美军指挥到此。几天后,6架轰炸机携带重磅炸弹,飞向江西吉安炸毁日军驻地。10月中旬,侵茶日军与第44军161师在下东狗子岭发生激战。日军凭借先进炮火对第44军守军进行猛攻。战斗相持第三天,因有美军空军支援,并在防守阵地上用白布摆成陆空联络讯号,从小汾机场起飞盟军战机对准目标,俯冲轰炸。共炸死日军战马200多匹,遗尸不计其数,迫使日军众师团仓惶退守县城,并从此放弃南侵炎陵作战计划。王泽浚率第44军在当地作战与修建机场双重贡献巨大,给茶陵及湘赣区域作战带来很大益处。听到这些后,我向营长请求调到王泽浚第44军第161师483团2营去,曾向熊执中第161师师长报到,经过数次奋战,我升任到步兵连长。随部队战到1945年8月15日,日本无条件投降,茶陵军民是通过机场航空站无线电台收到全面胜利的消息。喜讯传来,各军民都奔走相告,但沉浸在一派欢乐中的小汾飞机场,又在抗战最后阶段发挥了克敌制胜的重要作用,使第44军在抗战史上又写下了光辉的最后一页。
总
结入伍以来,即跟随部队南征北战跨各省地区,与日军几个师团都交过战。曾在湖南及湖北地区与日军作战,可谓是‘尸横遍野,血流成河’;当战斗每次结束时,
部队中的全休战友,都趴在战友尸体上号啕大哭;原集团军在第五战区作战到第六战区和第九战区多年,仅我个人参战共打了三年多的时间,一直战到1945年8
月15日日本投降,部队分别在安徽芜湖、大通和湖北汉口等地接受日军缴械投降,其后所在部队前往南京驻防。于1947年下半年,我奉命回四川省三台县招募
新兵,共招收一连新兵到重庆江津县,进行一个多月军事训练,将新兵送到贵阳交给部队后,我自愿回乡务农。后听复员兵回乡介绍,曾经修建的机场附近被国民党县党部改建了“忠党林场”;在新中国成立后,将“忠党林场”改为国营农场;曾在20世纪70年代经村民翻整,机场变成300多亩种植基地。”
孙云成口述:“1920
年1月20日出生于南充市嘉陵区大通镇安宁寺村,1941年6月报名参军,住在南充市三公庙嘉陵火柴厂内。通过训练后,新兵行军从东观经渠县、大竹、梁山
(今梁平)到万县(今万州),又乘船到达湖北三斗坪上岸,新兵们编入中央直属第二十九集团军,总司令是四川省主席任上请缨出川抗敌特派部队。当时四川人都争着加入这个正规集团军,与地方军是截然不同,无论是装束、武器及待遇都与国军相等。而西充仅有30万人,已参加西充籍的男儿就有6万人之多。我被编入第44军炮兵连,任炮兵连士兵,该机构是集团军直属部队,用的全是迫击炮。
入
伍后,中日战争打得没完没了,每次战役都打得十分激烈。部队从第五战区打到了第六战区,最后又打到第九战区都从未停止过作战步伐。所在部队经长沙会战、随
枣会战、冬季攻势战、枣宜会战、大洪山反扫荡战役后,就进入第六战区江防大战,进行洞庭湖、津市、罗家嘴、石门、慈利、石牌、常德等战役。如:石门县城有“巨石之门”称谓,背靠澧水地势险要。第六战区长官王缵绪调集部队南北夹击,阻止日军渡澧水威胁常德及桃源腹地。曾令第二十九集团军第73军
据城防守,而军长汪之斌留彭士量暂编第5师负责掩护,主力从苗市渡河转移途中遇敌溃败,石门城只有暂编第5师难以守城。日军曾喊话守军投降,该师拒绝投
敌。日军猛攻石门城,师长彭士量率机要人员败退渡河时,遭日机扫射,坠水而死。彭士量阵亡,将汪之斌免去第73军军长,押送重庆军事法庭受审。
由
此造成日军突破澧水防线,战区长官王缵绪令第二十九集团属下军44军和第74军构筑防线,收容第73军残部,迟滞日军行动,争取时间,请求第九战区立即增
援常德。但薛长官已不听蒋委员长命令,为逼薛岳出兵,军委会临时将第六、九战区分界线改由常德、汉寿之间,调整沅江为界。因常德城在沅水北岸,敌攻常德,
必渡沅江,这样就跨入第九战区地盘,若是失败就有他的责任。不过这一招尚未奏效,却逼死了王泽浚第44军第150师少将师长许国璋。其因是,自第73军溃
败后,战区长官王缵绪指挥第二十九集团军属下王泽浚第44军和王耀武第74军,在常德以北顶住日军进攻,责令第44军在常德外围太浮山阵地坚守,军长王泽
浚派第150师师长许国璋在常德以西陬市驻守阵地,因陬市是沅水下游,素有小南京之称,城中商号林立,居民众多,在此构筑了城防。
而横山勇在本次常德作战中,还破天荒使用空降兵,配合石门日军南下抢占桃源,而桃源是第44军后勤基地,日军伞兵中队从桃源上空投入战场,第44军后勤部守军在铺天盖地的天兵投入,经一番血战对抗,桃源失陷。日军即向东包围常德,王泽浚即令陬市第150师,
利用陬市城防工事与桃源方向突杀日军抵抗。一场混战中,师长许国璋身中数枪昏迷,被运过沅江。当许国璋醒过来问这是哪里?护兵答沅江南岸。许长叹一声说,
“军长严令驻守陬市,不许撤退沅江,把我运过河是害我,一怒之下,举枪自戕。常德会战,王缵绪长官已失二位爱将,迎来最终胜利。又转战到第九战区湖南长沙、长衡、浏阳、茶陵等地,与日军师团进行过面对面的正面作战。全体官兵每天都是战斗在炮火连天、血肉淋淋的战场中,天上是飞机轰炸不断,地上是炮火连连,到处都是缺胳膊少腿的士兵与尸体。
在豫湘桂战役中,所在第44师曾经打到广西,保卫桂林,与日军两个中队打仗,有个中队全部被我炮兵连的炮火歼灭;在奋战中,我左耳被炮弹震聋,牙齿被摔断两颗。而作战区域为怀化、桂林地区。
今回忆军长王泽浚亲率第44军,指挥四师在浏阳打下一场大胜仗,曾率该军奉赴茶陵抢建机场,达到与美国空军联合作战,以顽强斗志进行了诸多战役,一直战到抗日战争胜利。
不
久,因国共内战暴发,我随师起义。在占领南京后,南下杭州、南昌、武汉作战。于1949年以看母为由请假回家,在武汉遇到廖承志和他一路同行到万县,廖承
志去壁山,我乘船到重庆,步行三天回到老家再未归队。1950年土改时被推荐当生产队长,因国民党身份解除生产队长,为普通农民。”
王顺洋口述:“1927年6月24日
出生于嘉陵区里坝镇,1941年报名参军,这年招集新兵不少,全部送到南充顺营师管区进行军事训练后,从南充中渡口乘船渡过嘉陵江,途经东观、长乐、渠
县、大竹、梁山(现梁平)到达万县(现万州),坐轮船到湖北境内第五战区,我编入国军第二十九集团军第44军150师1团。
入
伍第一天,由军部秘书给新兵介绍:“日军西进攻川战略四年,已深陷泥沼,无力自拔。此时,日军又从各战场抽兵以此扫荡,企图夺取上高,集团军总司令王缵绪
对敌战略正在第一、第二战线,运用磁铁战术,实施逐次抵抗,以消耗敌军战备,俟诱至地形有利之第三阵地前,运用歼灭战,实行反击,进行决战。并于1941
年3月15日,日军两师团一旅5万兵力分三路,以上高为目标,大举西犯;本集团军按王总司令既定作战战术,经两旬苦斗,对两翼运用各个击破战术,逐次予以
摧折。然以囊形态势,于上高复围歼敌,取得胜利。”新兵们听后介绍该军情况后,都感到十分激励。
从
此所在部队就跟随王缵绪总司令作战于湖北、湖南等各地,与日军拼杀多年。例如:枣宜会战,因第五战区李宗仁令各军撤退战区防守,仅王总司令未随撤离。相
反,在掩护战区各军撤离后,该集团军却成日本大军追杀的一支孤军,则引众敌入大洪山一带,进行长达一年多的反扫荡阻敌入川,总司令以战略战术指挥各师奋勇
激战,从而成功达到阻止日军入川。
于1942年10月,日军无奈撤军转战同时,第二十九集团军随王总司令调任追杀日军到第六战区作战,授予王缵绪指挥该战区进行各战役。如同年5月,展开鄂西会战,第二十九集团军所属遭遇日军军事转变追击战法,采用火炮猛攻。王泽浚第44军遇敌八架战机轰炸,位于津市第44军军部30余人伤亡,数十栋房屋炸毁;经王泽浚率部迎战,击退进犯津市强敌,并顽强阻退来犯红庙日军一部。为此日军不甘失败,又连番增兵多路进攻津市,第44军第150师制压两万日军攻犯企图。迫使日军再次派兵数千进犯阵地,又遭第44军痛击,灭敌4千余兵力都难悍津市分毫。
而久攻不下的日军改攻第44军第149师驻守澧县,军长王泽浚指挥第149军分头迎击来犯,经连续两日击退敌军至王家厂,奉命围而歼之,毙敌3百余。
曾在“鄂西会战”中,自日军进犯华容战线以来,却始终围攻第44军驻守津市与澧县地区。王泽浚奉父命率第44军一度攻入华容城,与日军第40师团主力进行激战,因日军第11军横山勇对第44军尤为重视,又派两个师团执意在津澧战线对王泽浚第44军三线施压,迫使该军退出驻守已久的澧水流域。在王泽浚亲自指挥第44军与众多师团级日军交战,军长亲手杀死日寇不计其数。并在临澧地区强烈阻击日军进攻,给予日军也造成重大杀伤;为阻击来势强大敌军进犯,军长王泽浚亲自开闸在泮水和虎渡西河决堤三处放水,将津市东北约20平方公里变成水域,使日军全部坦克大炮军械乃至众多的日军部队淹没在水域之中,以阻截及破坏日军进犯四川陪都的全部计划。王泽浚从战略考虑,若失守抗战大后方,就此中国彻底宣告失败!
5月底至6月底石牌会战,日军派近10万兵力,火炮150余门,飞机百余架进犯石牌阵地,王泽浚奉父命防守石牌要塞艰巨任务,第44军遂三路反攻,经三师配合收复安乡、新安等地。又与日军第40师团及伪军作战,敌军分别向石首、公安、藕池口逃窜;后经日军第40师团与第44军进行数次反攻,日军曾经大量施放毒气。虽伤亡惨重,但第44军协友军作战,终将进犯石牌日军击退。奉战区长官王缵绪指派各军达到绞杀日军目的,即死死拖住日军不放,经战区各部顽强抵抗,终于达到阻击日军进攻计划与企图。
同年11月,常德会战。第44军中将军长王泽浚亲率150师在江防湖上用机枪打沉三艘日军舰艇,打死五十多名日军官兵。其中,日军第13师团参谋樱井中佐被他亲自击毙,该参谋携带有全部战役作战攻势重要情报及作战计划图,以及在完成作战后,日军调往马里亚纳群岛的相关资料和日军大本营(一号作战计划)等机密全部在内,经王泽浚及时上交到(父亲)第六战区指挥官王缵绪副司令手中,使国军在常德会战中由败转胜。
此
役,不服输的日军不断增兵,战至11月17日,乃最不幸的是第44军当面之敌增加到三个师团及数千伪军,王泽浚第44军军部亦遭日军投下伞兵袭击,被迫从
桃源移至桃源洞指挥。军长王泽浚曾指挥三个师分别向太阳山、太浮山边打边退,对抗连番轮战日军三个师团,当第44军占领太阳山和太浮山时,已经疲惫不堪。
又于19日,蒋委员长直接下令“王泽浚第44军继续抵抗日军维持两天”。为完成命令王军长亲率第161师作战,遭遇日军师团攻击伤亡惨重;责令第150师
持援遭日军第3师团主力包围,并截断退路,师长许国璋不幸壮烈殉国。
第六战区取得全面胜利,王泽浚第44军评为全军表率,国民政府颁发王泽浚中将军长二等宝鼎勋章。
据日军战史称:“王缵绪第29集团军各军在滨湖地区行动飘忽不定,皇军尤在鄂西会战中被第29集团军夹击至重大伤亡,颇以为恨。因此在常德战役计划前,日军第11军训令特别注意王缵绪第二十九集团军,在实际战斗中强调执意全歼第44军后,再攻打常德战役。”
1944年初,部队再次随王缵绪调任转战到第九战区,又进行长衡会战、衡阳等诸多战役。当年经统计公布:第二十九集团军作战2300余次,击毙击伤日军官兵6万余人,为抗战立下卓越战功。
不久,国共内战再次爆发,第44军奉蒋令调往内战前线,在战场上师长投诚起义,全师为解放军渡江南下,向国民党开战,至1950年复员回乡务农。”
寇代俊口述:“1925年5月5日出生于营山县茶盘乡莲花村,1941年8月报名参军,而步行到南充顺营师管区。新兵集中在南充城南大操坝,参加军事训练时教官特别告知新兵:“是戴笠报告委座情报称:“刘湘打着抗战口号,却与韩复榘密谋封锁国民政府入川通道,布兵在南阳、襄樊一带阻击,刘湘承诺韩复榘成功后,让韩部入川同他居首称王。”于1937年11月下旬,刘湘本人才急于出川,是怕老蒋分化他的部队;但刘湘出兵行动败露后,凡服从他的出川部队,可不到两月被彻底分化,而刘湘也因此病死他乡。并于1938年2月,
由本集团军总司令王缵绪任四川省主席兼全川军政大权,并介绍他性情耿直,善于带兵打仗,且文采不俗,武艺高超;从小拜禅宗泰斗为师,历过佛学教化,与南怀
瑾亦称为友,在川已做出不少善事,如修路、创建春熙路、扩建少城公园、创办重庆巴蜀学校,极力发展大西南的教育事业等。此次出川抗战,随王缵绪的家人不
少,除长子王泽浚(是早年随其父组建的第44军),于1940年5月升任第44军中将军长外,其他最高职衔只是少校,多为士兵和下级军官,这说明第二十九集团军组织结构公允,其家人为使王缵绪更好管理20万官兵,没逼他许官,其中亲戚王奠宇近五十岁才结婚。另外,教官还特别向新兵介绍,在卢
沟桥事变前,军政部曾在6省成立了军管区、建有8个师管区,14个师管区筹备处。并于各省设立了兵役管区司令部,统一各省兵役行政。但随着全面抗战爆发,
原有20个师管区已不能完成大量作战部队伤亡补充任务。1938年,为改进兵役事务,曾在湖南、湖北、安徽、江西、浙江、福建、河南、陕西、四川、贵州、
广东、广西12个省成立了军管区(原四川、贵州、陕西等师管区筹备处撤销),军管区司令部由该省兵役管区司令部、国民军事训练委员会合并组成,司令由省政
府主席兼任,负责全省兵役行政工作,统辖各该省师管区。因此,时任省主席王缵绪兼四川军管区总司令和四川保安总司令,特将顺营师管区驻在南充,专门配属第
二十九集团军(下割第44军和第67军)兵役事项。”
在1942
年1月,新兵训练结束,从南充经东观到渠县,又经大竹、梁山(今梁平)到万县(今万州),又送往湖北恩施。然后步行湖南石门前线进入王缵绪第二十九集团
军,编入第44军162师482团1营1连3排3班为步兵,每人配中正式步枪、6颗手雷、120发子弹、两套军装与鞋子;每人行军作战都要背上10斤大
米,这仅仅是部队一周的伙食。可打起仗来,鞋子是最费的,尤其是王总司令引敌在大洪山区一带,以周旋式作战歼灭日军。自日军追杀到大洪山脚下,所有现代化
重型武器都不能发挥作用;在坦克大炮开不进山时,众多日军采取长期封锁与包围战势,将反反复复进山,展开疯狂扫荡,为除掉第二十九集团军这个眼中钉,每日
是在日机轰炸之后,则派多路日军进山与第二十九集团军进行战斗。
当
长期断绝一切军需供给后,所有将士原属国军配制的军服及待遇,已轮落成旁系部队模样,都开始自己打草鞋,不会打草鞋的人,就找战友帮忙,否则就得打光脚
板。因部队每日长途行军作战,将士们已磨练出一双“铁脚板”。因武器断供,王总司令曾在大洪山中制造地雷,却炸死不少日军;并且他善用各种战略战术,经天
长日久的无数次战斗后,日军大部兵力已被消灭一半。于1942年10月,日军实属无奈,撤转第六战区攻川。
同
年10月10日,王总司令召开集团军庆祝大洪山战役胜利结束。当晚部队奉命转战,追击日军进入到第六战区,并授予王缵绪上将为该战区总指挥,经战区各军数
月奋战,并于1943年底取得了全面胜利。又于1944年部队到达湖南常德周家沟驻防,所在部队除在湖南交溪岭(音)与日军激战外,曾在九战区先后参加大
小战役有第四次长沙会战、长衡会战、衡阳保卫战、以及湖南茶陵等诸多的战役。
今
回忆部队奉命紧急赶往连莫岭(音)与日军师团作战时,将士们赶到战场,不得休息,就立马挖出战壕须有一人高的深度,因我个子较矮需垫弹药箱才能向外射击。
当战壕完成,日军大部赶到,先是用飞机大炮轮番轰炸阵地,然后陆军冲锋。军长令将士在战壕中待轰炸结束,传令射击和投弹准备,必等日军进入范围之内听令开
枪投弹。此役,战斗激烈,双方伤亡惨重,其将士作战勇猛及战壕优势,则攻退日军。
又
如衡阳会战,本连奉令渡过湘江攻击对岸日军堡垒,过河后我冲上堡垒执行任务,一颗子弹把裤带打烂,提起裤子继续向前冲锋,当攻下堡垒后,才发现自己右腿受
伤,裤子浸染鲜血。幸好子弹没有伤着骨头,被送到江西部队医院,接受美国医生医治。一个月后痊愈,随部到茶陵、攸县、湘潭等地与日作战,曾在湖南打仗近三
年,除腿伤外,头部在战场受伤又被送往江西南昌治疗。愈后部队远离,我在九江编入国军第25军。随部在江西与小股日军作战,连长曾汉光被日军俘虏,长官派
我参与营救行动。有二十多战友追上日军,怕误伤连长采取与日军近身拼刺刀。在搏斗中我大腿又再次受伤,因连长获救,送我军校培训,后升任排长。
可众所周知,当时王缵绪、汤恩伯、胡宗南并列为蒋军“三大军事集团”。但在1944年4、5月间,因汤恩伯部与日军在河南中部作战,汤部未达到有力抵抗,还损兵了20万兵力,战后汤被撤职查办。
后
来为对付共军,蒋让汤恩伯复出,任命为黔桂边区总司令一职;同年军委会又组建四个方面军有卢汉、张发奎、汤恩伯、王耀武分任总司令,但都知道是为对共军作
战成立,战后就会取消。并在1946年2月,为让汤恩伯孝忠抗共,“加上将军衔”,虽然不是实属上将,但也和王缵绪、胡宗南一样,可以挂三颗星上将。
更未料到1947年5月,整编第74师在孟良崮覆灭,蒋在召开军事检讨会前,却用手杖责打汤恩伯;会上又宣布“汤恩伯被撤职查办”(但老蒋很快让汤恩伯代理陆军总司令一职)。
根
据会议内容,蒋管区的军队将会进行大幅整编,原来的师改为整编旅军,改为整编师,每三个整编师组成一个整编军。一个军三个师,一个师三个团,一个团三个
营……一个排三个班,一个班14人。也就是说每个军差不多拥有1万多名士兵。当然,这只是理想情况,吃空饷却是老传统,根本不可能真正达到顶额的编制,可
是普遍现象。为此,蒋开始大规模整顿,因抗战多年影响,军人普遍受教育程度低下,除了打仗外,啥也不会,曾有一名缺胳膊断腿的军人,因裁军退役后,无法生
存,却把受伤证明书挂在身上,并在南京太平路及国府路写“地状”,靠乞讨为生。结果被宪兵警察看见“有碍观瞻”,经强行驱赶,最后这人投河自尽,也开始流
传出:“此路走不通,去投毛泽东;此处无人要,延安去报到。”甚至有一批在国民党内部,长期不被蒋重用之人,都暗地与中共勾结,后选择起义唯一途径。
1945年8月15日日本投降,部队在江西永新,将士不断向天放枪,打光所有子弹与老百姓狂欢。在国共内战期间,部队加入渡河工兵第15团,原被我救过的曾汉光升任团长,提任我该团1营3连上尉连长。1949年4月解放军进攻南京,随部在南京起义。解放后,发放遣返费及路条,回家务农。
2017年3月30日至4月8日,我和南充7名抗日老兵在各自亲属和志愿者陪护下,重走70多年前湖南、湖北抗日战场,受当地民革组织、志愿者团队和广大群众热烈欢迎。此行在湖南长沙、衡阳、芷江、常德、湖北宜昌等地,凭吊第二十九集团军与日军抗战遗址,祭奠抗日英烈。”
盘俊明口述:“1925年11月18日出生于蓬安县凤石乡,1941年9月加入王缵绪第二十九集团军第44军161师辎重团。所有新兵从蓬安步行到南充顺营师管区,又一路经长乐、渠县、大竹、梁山(现梁平)到万县(现万州)渡船到达湖北境内训练。在训练中得知:自1935年,围剿共军后,蒋中正发现王缵绪为川军将领文武双全,为拉拢王缵绪,早就把他的部队纳入中央军系列,于1938年初改称第二十九集团军为中央直属部队,听命中央军委指挥,该集团总司令为中央级上将总司令。集
团军除总司令部外,总部直属部队有:特务营A类(机关枪、手枪)、特务营B类(狙击手、机关枪手)、特务营C类(手枪队)、重迫击炮营(137毫米重迫击
炮)、通讯队、野战医院(大型担架队)、辎重队、搜索队等。各军直属迫击炮为82毫米迫击炮;各师、旅、团直属迫击炮为47毫米、60毫米、82毫米迫击
炮。无线电配备至到团。甲等师第149师(一师可战胜日军一个步兵大队);第150师、第161师、第162师(两师可胜日军一个步兵大队);每师装备:
轻机枪超过320挺;重机枪超过50挺;冲锋枪超过150支;各型迫击炮超过100门;整个集团军轻机枪超过1500挺;山炮12门;正是因为王缵绪担任
抗战初期的四川省主席兼四川军管区总司令、四川保安总司令和第二十九集团军总司令,在他军政一身,肩负着国家诸多要职,因接收国民政府入川,他占据着得天
独厚地位,将麾下集团军打造成中央甲级,是不同于其他川军(地方杂牌)部队,川军第二十九集团军历来是作为第五、第六、第九战区主力军。该集团军曾在随枣、枣宜会战期间仍有旅部;而战役胜利后才废旅设团,将旅改团,番号不变。
1942年10月,部队从湖北急行河
南内乡,接汤恩伯驻防部队。于1943年初,部队随王缵绪调任第六战区上将副司令长官,即指挥战区作战。第二十九集团军作为王缵绪自己部队,始于前沿阵地
抵御日军进攻,每每完成的作战任务,自然是死伤极为惨重。在该战区的战场上,我右手筋骨被日机炸断,送往军医部治疗,但手掌始终都无法打开。
后
于1944年部队随王缵绪调任第九战区作战,第二十九集团军打得仅剰第44军(149师、150师、161师、162师)四师人马,又以长期在湖南澧县、
桃园、茶陵等地区,与日军几个师团几乎都进行过大决战。而我所在的辎重团,其任务是不断往前线运送武器、弹药、粮食、服装等各种军需物资,为的就是保障部
队作战胜利。
1948年11月国共内战,我随第150师在淮海战役中进行了起义,并加入到解放军阵营。1950年复员回乡务农,享受残疾军人待遇。”
李治林口述:“我出生于西充县晋城镇虹溪巷,1941年6月加入王缵绪第二十九集团军第44军军医部,随军进入湖北及湖南等多省与日军不停作战,我在军医部抢救伤员的工作十分紧张。
自1941年1月,日军第11军司令官园一郎指挥,为打通平汉铁路南段,纠集步兵7个师与骑兵旅及战车多团,分三路向豫南发起进攻。王缵绪父子采取避实击虚战略,以少数兵力正面抗击,主力转向两翼进攻,经父子率军分别两侧及背后围歼日军,大获全胜。
同年2月20日,驻湖北襄河两岸日军第39、第4师团和第18混成旅团,又从当阳、荆门、安陆出发对第二十九集团军发起疯狂攻势;另派日军第3、第17、第40师团由应山、信阳、罗山地区分别沿平汉铁路及西侧进攻;经王缵绪指挥第二十九集团军强劲抵制,使日军未达作战企图,王泽浚率第44军第161师采取“伏炮猎狼阵”战术智慧,一个师击溃日军第13师团,创下国军前所未有战绩。25日,日军左翼第3师团在小林店、古城、查山一线展开进攻;中间由第17师团由明港向北攻击;右翼第40师团在槐角镇、正阳间强渡淮河攻击前进。因其父指挥集团军以死相战,令王泽浚第44军在涡河、淝河、沙河一线英勇搏杀,毙敌9千余人,迫使日军退回原驻地,恢复战前态势。该役,第二十九集团军共死伤5千余人。
同年3月,由集团总司令王缵绪抽出王泽浚第44军奔赴赣北“上高会战”。指挥第44军、第74军协力作战,而军长王泽浚毙伤日军少将指挥岩永,第44军歼敌数百。
此时,第五战区右路集团军为王缵绪第二十九集团军(下辖第41军、第44军、第67军)三个军。(注:因1940年6月第41军参加枣宜会战,因作战不力,第122师师长王志远撤职,由张宣武继任师长。并于1941年9月,由军委调第41军归属第二十九集团军参加第二次长沙会战。)
9
月22日,由集团军王总司令指挥第44军及第67军第162师沿永隆河、皂市挺进;9月28日,第67军第161师双峰观与敌激战两日,中日伤亡甚重;9
月29日,指挥第149师占领朝阳与田家台;10月1日,指挥第44军全歼京山方面伪军;10月2日,指挥第44军占领青龙山;第162师驻守京钟路;
10月3日,第41军第124师西虎山遇敌一个大队,该军与敌形成对峙之局;10月4日,第162师归建第67军;第161师、第162师双峰观、跑马寨
一线与敌形成对峙之局;10月7日,指挥第44军进占汉宜取得重大胜利。于10月15日,第41军撤出本集团军建制。
1941年12月24日,第三次长沙战役。第44军驻守洞庭湖东岸汩罗县境内三姐桥一带,阻击日军沿粤汉铁路南下长沙和衡阳。由王总司令指挥第161、162师一线作战,占领济阳以北20公里黄金台、沙市街、蕉溪岭、道吾山等重要阵地,形成西南屏障一道固守防线。在集团军反攻时,军长王泽浚亲率第150师和第149师占领东门市以北地区,阻击铜鼓和平江南下之敌,以及掩护战线右翼国军撤退。
自王总司令引敌进入大洪山区,发挥出各种战略战术,作为一支孤军奋战一年零六月,进行了无数次大洪山反扫荡阻击战后,彻底阻止日军企图在第五战区西进入川。被全国军民掀起“大洪山老王推磨”之胜利战果(流传至今)!
于1942年10月,上将王缵绪已任第六战区副司令长官,授予战区指挥各部军队,及他麾下第二十九集团军(下割第44军、第73军、第74军、第100军),与日军第3师团、第68师团、第116师团作战,双方牺牲惨重。由军委会增调第73、74、100军归属到第二十九集团军,我便脱离部队,回乡当学徒。
1944年8月,又再回到第44军军医部,在第九战区部队参加了该战区各大役,派我到前线抢救伤员,因救伤贡献突出,升任军医部护士中士班长,随部转战到抗战胜利结束。
1948年国共内战,因第44军内部战场上的起义,导致该军在淮海战役失败,我就此回家务农。1951年3月8日,我加入解放军第15军补训团当班长,参加抗美援朝战争。于1955年2月3日退役回乡务农。”
唐正大口述:“1923
年6月9日出生于南充市顺庆区新复乡谢村河村,1942年12月15日为抗击日寇、保家卫国,应征参军。将南充地区入伍新兵全部集中到南充城顺营师管区,
在南充成达中学、民登小学、靖江楼处进行训练数月,并告知新兵训后全部分配中央直属部队。后送湖南战场,新兵全知是编入川省主席王缵绪麾下第二十九集团
军。我分到第44军第161师481团2营6连(机枪连),任二等兵。
1943
年初,集团部队随总司令王缵绪进入第六战区任副司令长官,授予战区指挥,所在部队随他参加重大战役有鄂西会战、石门会战、慈利会战、常德会战等,大小战役
都取得了最终胜利。作为部队中的弹药手,每每打仗都扛着重机枪和弹药作战,使用马克沁重机枪,枪重90多斤,需6人轮换着抬,2人扛枪身,2人扛脚架,2
人扛枪鞍子,不断随部转移作战,战士双脚,在行军作战中已变成“铁脚板”。经无数战争磨练了将士们的作战技能,按上级命令机枪一开,以训练要求左右旋转成
扇面,向日军狠狠扫射。军长王泽浚奉父命对基层缺乏作战灵活机动性,由王缵绪长官决定以师为单位,对基层营长、排长、连长,一边打仗一边训练。可大多数都是无有文化人,营以上的军衔也识字不多,但在这种情况之下,奉命边打仗边训练,坚持一仗一仗地打完,每每取得胜利,我也成为了重机枪手的一等兵,工资比其他士兵多拿0.5元,相当半个银元。
1943年这一年凡同平常,是由上将王缵绪负责指挥第六战区作战,将川军第二十九集团军始于战区江防前线阵地,乃率先与敌军师团展开江防大战,陆续进入滨湖、鄂西、石门、慈利、石牌、常德等重大战役之中。
如同年2-4月“鄂西会战”前,日军第58师团首向第二十九集团军驻守洞庭湖两岸及长江南岸第44军强势进犯。该集团军与日军第58师团最先在岳口镇至沙湖镇一线形成对峙。驻守前沿第44军第149师江北阵地遭日军第40师团,以及第236联队和骑兵联队强烈攻击。经双方连续战至3月中旬,日军则兵分六路向沙市以南滨湖各县同时进攻。在战役中,军长王泽浚率军奋战不止,令第149师和第150师进攻华容;令第161师和第162师进攻皖鄂边陲弥陀镇;后指挥第149师迂回到墨山铺一线与敌激战10余日,日军不支调派炮兵联队增援,该师阵亡近千,毙敌八百。终将日军攻退洞庭湖西岸和沙市南岸原据点。
自3月底,日军再次调军主攻第44军阵地,经王泽浚指挥该军鏖战,将来犯之敌阻击在长江北岸,迫使日军不能南下。4月1日,王泽浚率第44军与日军第40师团激战4日,第44军伤亡惨重退防津市、澧县地区。4月8日,王泽浚率第44军奉命在公安、石首一带坚守阵地,与日军苦战20余日后,未使敌军前进一步。
4月底,日军增援5万兵力至监利一线,配置重兵、汽艇六百、飞机数十架向第六战区展开全面作战。
5月1日,鄂西会战序幕展开,王缵绪指挥第六战区各军奋勇抵抗,日军进犯华容围攻第44军驻守津市与澧县阵地时。王泽浚率部一度攻入华容城与日军第40师团进行激战。因横山勇对第44军尤为重视,特派两个师团执意在津、澧战线对第44军三线施压,该军遇敌数架飞机轰炸,位于津市第44军军部30余人伤亡,经王泽浚率部迎战反攻,击退进犯津市强敌,并顽强阻退来犯红庙日军一部。
因日军不甘失败,又连番增兵进攻津市,王泽浚指挥第44军与日军三个师团级别硬碰硬的作战,难已抵抗,深知保川责任重大,若再失守抗战后方,中国就彻底宣告失败!于是决定转移民众,由他亲自在泮水和虎渡西河决堤三处开闸放水,将津市东北约20平方公里变成汪洋大海,使日军坦克大炮及全部军械,以及众多日军师团部队统统淹没在水域之中,行驶不前,其装备全部损失,给强敌重大杀伤后,随即指挥第44军数日通宵向淹没水中之敌作战,制压三万日军攻占津市企图。三天后,日军再次派兵数千进犯阵地,又遭第44军痛击,难悍津市分毫。该役,不仅阻截日军前进,最终达到破坏日军攻川的军事计划。在战略上,利用堤坝洪水为千军万马与强敌顽强抵抗,所取重大胜利是得到全国军民肯定!
日军因久攻不下,转向第44军第149师驻守澧县,王泽浚指挥该师分头迎击来犯,经连续两日作战,击退日军至王家厂,围敌4千兵力,毙敌3百余人。
如“石牌会战”,日军派近10万兵力,火炮150余门,飞机百余架进犯石牌阵地。王泽浚奉其父战区指挥官之命,进行防守石牌要塞艰巨任务,亲率第44军遂三路反攻,经指挥三师作战收复安乡、新安等地。又与日军第40师团及伪军一部作战,敌分别向石首、公安、藕池口逃窜。经日军师团整军与第44军进行数次反攻,敌施放大量毒气,虽伤亡惨重,但王泽浚部队协友军作战,终将进犯石牌日军击退。
又如,“石门会战“,王泽浚奉父命迎救第73军突围,除暂编第5师彭士量师长殉职外,残余兵力得以迎救出围。在瞬息万变战场上,王泽浚曾率第44军跳过澧水,又进入慈利会战,取得局部胜利。
再如1943年11月2日,“常德会战”全面展开,日军第116师团登陆3个联队分三路主攻王泽浚第44军,企图直取临澧攻入常德。横山勇指挥右翼第3师团和第13师团,抵御第44军持援部队;左翼日军第68师团于安乡登船直趋汉寿,构成常德南面包围圈。
自2日拂晓,王泽浚奉命率第44军与日军岩永德第116师团作战,该军迅速占领沙口对岸阵地,继而攻进雾气河东岸地区。军长王泽浚亲率第150师在江防湖上用机枪打沉三艘日军舰艇,打死五十多名日军官兵。其中,日军第13师团参谋樱井中佐被王泽浚亲自击毙,该参谋携带有全部战役作战攻势重要情报及作战计划图,以及在完成作战后,日军调往马里亚纳群岛的相关资料和日军大本营(一号作战计划)等机密全部在内,经王泽浚及时交到其父(第六战区总指挥部王缵绪副司令长官)手中。
当战斗到11月17日,王泽浚第44军当面之敌增加三个师团及数千伪军进行围攻作战;21日,日机猛烈轰炸桃源阵地无效,并使用空投一中队伞兵与驻守第44军继续恶战不止;这是抗战以来日军首次以空投兵力助战行动。王泽浚军部亦遭日军投伞兵袭击,被迫从桃源移至桃源洞。军长王泽浚接蒋空中手令后,指挥该军三个师分别与敌军三个师团连番轮战,向太阳山与太浮山抢占战略阵地,势行坚守。日军第116师团主力与陬市第44军第150师进行激烈大战中,王缵绪令长子王泽浚部属“不得退过沅江严令,死守陬市,寸土必争”。为执行此令第44军第150师作战遭日军第3师团包围,师长许国璋不幸壮烈殉国。战至12月3日,第44军第161师收复桃源城;第162师尾击日军至藕池口,因王泽浚第44军为不败之军而一举成名,因屡创战功,被全国称为‘川军王牌铁军’。本战区常德会战总体是在王缵绪长官指挥下由败转胜,这其中自然是获取敌军战略情报所取得极大作用。当战区取得全面胜利后,王泽浚中将军长获国民政府颁发二等《宝鼎勋章》;第44军在全军中被评各军之首,获得一等酬金。
此次第六战区各大战役取得胜利意义重大,一洗以往总是失败被国际盟军弃之幻想,真正让美国看到大部日军在中国战场战死,不得不承认大国地位,获到盟国支持。
1944年1月,日军在第六战区失败后,再次转入第九战区攻川。王缵绪上将副司令长官,被蒋再次调入第九战区接薛岳指挥,(因薛岳第四次长沙不出三天失守);即授予王缵绪战区指挥豫中、长衡、衡阳、桂柳等诸多战役。第44军曾在湖南宁乡、湘潭、桃园、茶陵、攸县、浏阳等地,与众多日军师团激烈作战,已取得大小胜利战果。
曾在江西湖口与日军师团一番苦战,部队机枪组发现敌阵歪把子机枪不动后。军长下令占领堡垒,派重机枪队慢慢接近,确认全被打死,获得敌堡重机枪数架。但为攻堡垒,可第44军一个步兵连大部阵亡,只剩二三十人。
因
集团军总司令王缵绪身为战区指挥,总是把川军派到前沿阵线作战;其下达战略与众不同是,即回避日军摩托车、汽车、装甲车机械化和骑兵优势部队,以战术智慧
调军穿插迂回作战,甚至引敌进入山区有利地势,再将日军师团进行分化歼之,从而使日军以优势装备,很难取得胜利可能。记得部队打胜仗后,日军无奈从桃源退
到常德、茶陵等地驻扎。而第44军军长王泽浚奉父命,以再接再厉不停攻击战术,将日军打退到浏阳安伏镇及马蹄滩原驻防区。曾在浏阳战役中,机枪队奉命在浏
阳山驻守,忽遭日军炮击,当场炸死5人,我被弹片擦伤送进军医部治疗。归队时投入湖南安仁作战,此役胜仗后,要将日军伤兵背走;因被俘伤兵拒绝到中方驻
地,在背的路上,其中战士背部咬伤。于是战士们背伤俘时,就采取背贴背的行走方式,将伤俘全部背到军部登记上报到战区。
1945年8月,日本投降后,王泽浚仍率第44军继续追击败退日军第27师团一个联队,将该联队彻底歼灭,仅放走联队长一人回国;日军大本营对这失败联队长,给予撤职处分。
同年9月,王缵绪返川担任重庆(陪都)卫戍上将总司令,授命为庆祝全国抗战胜利活动的总指挥;王泽浚继父衣钵,升任第九区战中将副司令官兼第44师军长及整编第23军副军长,代表第九战区直属军奉命至老河口接日降书。
因第44军在抗战时期作战出色,为国军中最早换上美械装备,配制重型坦克与大炮为国军中数量最多,是国军中五大精锐部队之一,特奉蒋委员长调往江苏东台县及港口等重要交通枢纽驻防,从军事战略部署上讲,王泽浚第44军绝对是老蒋心目中的王牌军!
1948
年11月,国共内战。第44军临时调归黄伯韬兵团作战,蒋还特意下令黄伯韬“不得在王泽浚第44军到前撤军。”要不是第44军内部潜伏着多年共党出现,策
划一师乃临阵起义,而掉头协助解放军攻击。就这样,第44军仍能坚守10天激战,因军长王泽浚强劲抵抗,头部炸昏,被埋在战壕之中,以及属下不到20多人
被俘,该军原有四师,除第150师起义将士存活至今外,其余在淮海战役已彻底消灭。
1951年12月,我作为解放军参加朝鲜战争;1955年5月回国,复原回乡任生产大队党支部书记。”
何国全口述:“1922年1月14日出生于营山县安固乡四里沟,1942年与同乡何先元、何良元十多名青年到营山县双溪乡报名参军,步行到南充顺营师管区与其他县的新兵汇合,大约两百多人在南充城经三月军训后,行军东观、长乐、渠县、大竹、梁山(现梁平)到万县(现万州),坐船至湖北宜昌上岸。把新兵编入国军第二十九集团军(下割第44军和第67军),集团军总司令王缵绪、第44军军长是他长子王泽浚,第67军军长余念慈。我分配集团军后勤部管枪械、弹药、服装、粮食等军需物资。
1943
年初,王缵绪已调任第六战区上将副司令长官,部队进入到战区作战,第二十九集团曾在湖南洞庭湖一带抵抗日军师团攻击,在取得胜利后,所在部队转战进入沅陵
县及桃源川东寺等地战场,始终与日军师团作战连连不休。曾在桃源战役中,与日军打了三天三夜击败日军后,又不断转战各地为阻挡日军攻川步伐。蒋委员长曾下令王泽浚率第44军奉命驻守太行作战,与日军第36师团、第37师团、第62师团、第69师团之独立第3混成旅团战斗中,王泽浚军长失去了师长许国璋,痛不欲绝。
回顾1943年9月30日-10月11日广德会战,第六战区王缵绪上将长官指挥战区各军,与日军第60师团、第61师团、第64师团、第70师团作战不分胜负;同年11月20日
他指挥战区各军与日军第36师团、第62师团、第69师团之独立第3混成旅团作战,双方均有牺牲。常德会战于1943年12月26日王缵绪指挥第六战区各
集团军,与日军第3师团、第13师团、第32师团(一部)、第34师团(一部)、第39师团、第40师团(一部)、第68师团、第116师团之独立第17
混成旅团作战,中方在获取敌方作战计划,由战区长官王缵绪精心策划战略,与指挥各军将士奋勇杀敌,常德会战呈转败为胜,取得了第六战区的决定性胜利成果。
鉴于第二十九集团军出川抗日过久,部队残缺,总司令王缵绪在第四次南岳军事会上:“肯请将集团军36个团缩编成一个第44军,自辞总司令之职。”此举被国军委树立王缵绪将领为‘全国整军之倡!’
又于1944年
初,日军转战第九战区攻川。首战为‘第四次长沙会战’拉开序幕,但未出三天,薛岳丢失掉长沙。而调任第六战区上将副司令长官王缵绪,授予继续指挥第九战区
作战,所在第44军已经久作战,更是打得非常出色。在无数次大小战役中,都击败了日军进攻。日军无奈采取对第44军施放毒大战,该军牺牲及瞎眼的将士不
少,曾在岳麓山被日军打散,乃撤退进行休整,以不断加强新兵。
时任第44军中将军长王泽浚兼整2军副军长,继续随父投入该战区进行着紧张战斗。此时,日军116师团接替衡阳安仁、茶陵、攸县警备,又以日军27师团与茶陵第68师团,以及耒阳第40师团在道县地区集中后,分循茶莲公路、粤汉铁路向王泽浚第44军进犯,集中在茶陵日军第27师团,于11日进犯高垅被第44军阻击,经喋血五日,敌不得逞。16日,敌仍作攻击,以五百余人北出麻源攻击第44军右侧,又以千余人出茶陵东南被第44军阻于严塘、马伏江间。17日,敌增援猛扑界化垅,原守军阵地失守,19日莲花城陷。王泽浚指挥第44军从陇山口、桥头、株岭、婆婆岩一带猛烈阻击。经激战至2月23日第44军向敌南北夹击,敌军不支向南退窜,该军遂克莲花城。
此役,王泽浚奉父命先后独立指挥第44军在湖南湘江两岸的衡阳、浏阳、攸县、茶陵、醴陵、宁乡、萍乡、茶南、茶北作战,以及江西永兴战场与日军五个师团作战从未停止。尤在“长衡会战”中,军长王泽浚亲率第44军攻击日军第27师团一月之余,击伤第58师团师团长毛利末广中将;确保四川门户安危及粤汉铁路安全,军长王泽浚再次得名于天下。于1944年9月23日,国民政府授予王泽浚《忠勤勋章》,颁授者必须是连续服役十年以上,不仅服务成绩优异者,行为足资楷模之军人;此章也称作国民政府《武职勋章》,代表文武兼备,为国家民族勤劳不懈。
1945年1月17日,八角寨战役。日军经严塘攻驻守八角寨第44军162师,
一个营守军伤亡之大被迫撤出阵地,敌进驻马溪滩。为此,军长王泽浚亲自赶到河坞坐镇,令第161师和第162师在马溪滩附近高地构筑坚固阵地,曾指挥两师
与日军在马溪滩展开肉搏争夺大战,以掩护西面沔水南岸国军阵地,从而压制马溪滩南方日军行动。樱庭支队(步兵第2联队欠第2大队,附山炮1个大队、工兵1
个中队、野战病院一部)从攸县出发,经茶陵、酃县,越过万洋山进发,策应师团主力攻击。军长王泽浚对防御作了周密作战计划,以正严阵以待敌军到来。借进军
路急峻山地狭窄道路及密布河流为易守难攻。无奈敌军又以安仁调军讨伐“熊峰山”一场恶战就此开始。
1
月22日,军长王泽浚在望远镜见敌军弹药输队向战线支援;马溪滩以南山地道路及前方高地敌军部队源源不断增援。樱庭大佐召集青木、村田两大队长连日与第
44军死战。截获战报得知,村田大队长上报称:“当面第44军比预想的狠,进攻只能遭到更大伤亡,报告青木大尉意见应当转移,寻找机会再作攻击”。经日军
大本营决定继续攻击,并调第4中队在第9中队配合下渡河攻占望楼高地,另调第3大队主力从马溪滩村庄顺着通向东方溪谷前进,进攻苦竹湾。因马溪滩地形险
峻,攀登困难,加之开战以来连续小雨,云雾低迷,射击困难。于是日军白天用迫击炮不断向第44军射击,晚间第44军屡屡突入阵地,投掷手榴弹向敌军反击,
溪谷战场日夜响彻着双方枪炮声从无修止。经四昼夜激战,敌军向前突破难度增加,且面临被第44军包围险境。基于此况,樱庭大佐决定脱离当前境地,于24日
退到严塘集结。迫使敌退出马溪滩夺回八角寨,歼敌78人,俘敌15人,彻底粉碎日军通过茶陵南犯炎陵县战略企图。
2月初,日军13师团师团长荻州立兵配合南昌日军由湖南茶陵出发,沿湘赣公路推进,企图攻陷江西遂川机场。军长王泽浚奉父命率第44军第161师迎敌,在湘赣公路茶陵至莲花之间予以阻击成功。由王泽浚军长生俘敌军中尉队长镀边信雄,率部捕捉官兵20余人,歼敌3000余,缴获武器装备320余件及战马120多匹。
3月2日,日机向第44军疯狂轰炸,配合地面陆军反攻。军长王泽浚实施诱敌洮水圩,以“伏炮猎狼阵”作战计划指挥该军作战,给予日军沉重打击,抱头向茶陵城溃逃。第44军追至茶陵城下,毙敌5000余人、战马100余匹,俘敌炮兵曹长(班长)以下18人,缴获武器装备1000余件,敌军龟缩城内紧闭四门不敢出城,又再次破灭日军企图占领遂川机场。
4月,经第九战区副司令长官王缵绪策划,在永新地区腰陂之洮水圩处与日军作最后决战。因洮水圩位于日军东进必经之路,东南西三面环山,且无任何预设工事及友军支援。其父责令王泽浚第44军东南西三处高地预设130门迫击炮齐发,炸敌遗尸近百,伤敌五千,俘敌30余人,缴获重型武器及物资甚多。
为追逃日军,军长王泽浚指挥部属在茶陵和莲花之间埋伏阻击,与日军周旋两周将敌击退至永新地区。日军以“王牌著称”第13师团各级指挥官阵亡,退转湘西再也没敢向驻守茶陵第44军进攻,该军创下一师对日军一师战斗胜利,首次打破国军作战纪录,以大大提升国军抗战必利信心。因王泽浚指挥该军穷追不舍,7月攻下茶陵;8月攻下衡阳;该军共四师所向披糜,一直追杀逃兵至桂林奉命收兵。
在湘粤赣及西峡口战役中,由军长王泽浚指挥熊执中部,参加吉安追击战大,再次获得全胜。王泽浚在自身伤亡惨重情况下,却依然坚持率部堵截与击退江西永兴之敌,所完成保卫遂川空军基地作战功勋记入史册。
在
抗战结束的同年12月,日军第3师团越过桃子垭,向天台观军事制高点进攻,并沿点心河从天台观背后向第44军攻击,却遭到第44军强烈阻击,一举毙敌
350余人。该日军无奈转攻王家坝时,又再次遭受第44军分头迎击。随后,日军骑兵队突入窄溪口阵地,军长王泽浚指挥龙家岩守军炮击敌军落荒而逃;日军在
飞机掩护下,通过窄溪向八斗方退缩,结束作战。部队曾赴皖南及苏北地区驻守;并在1948年11月,第44军归调黄伯兵团参加国共内战。在淮海战役战场
上,我随师起义作为解放军战士,经南下渡江系列战斗,为建立新政权立下战功。曾在解放初期复员回乡,享受复员军人待遇。由于自己参加两年多对日战争和三年
国共内战,身上有多处枪伤,至今疤痕犹在。”
何仕贤口述:“1924
年8月30日出生于蓬安县骑龙乡白石包村七组,1942年冬刚满18岁参军入伍。在顺营师管区进行初步训练后,大批新兵翻越湖北境内雪山冻死18名新兵,
终在1943年初到达湖南洞庭湖一带,将新兵编入第六战区副司令长官王缵绪麾下,川军第二十九集团军第44军第150师第449团。
1943
年2月,日军首先向第六战区第二十九集团军展开滨湖战役,该军经一度战役转战于醴陵、浏阳等地作战无数,已取得不同成度的胜利战果。如同年10月,第二十
九集团军奉战区王缵绪指挥,进行常德会战的外围战斗,以强力阻击日军攻占常德城;其中第44军奉蒋委员长手令,坚守太浮山达十余天,而完成此次特殊作战任
务。
回
顾部队在第六战区的无数大小战役结束时,第二十九集团军获得战区第一嘉奖,我被提升为班长。所在班在战区结束后仅剩5人,还有两个伤兵;经部队补充兵力
后,又随王缵绪调入第九战区作战,曾在1944年4月长衡会战中,第44军与日军激战于浏阳城,当西门失守后,日军蜂涌入城,部队奉命转战狮子山阵地坚
守,刚攻退日军。第44军又奉命三攻茶陵、两攻攸县,所造成几攻不下,一是武器装备不如日军;二是炮兵与步兵协同不够;三是连续作战,将士体力不足;四是
友军不配合等因素。尽管第44军轮流攻打这两个地方,每攻到日军重要据点时,就攻不动了,则无功而返,最后部队经整休才拿下两地。而第44军军长王缵绪则
奉父命继续转战于浏阳、湘阴、茶陵、安仁等地反复作战;因缺乏攻击重型武器,该军曾以破坏公路及破坏日军后勤,以及占据日军桥梁公路的作战方式,与日军师
团作战。搞得日军防不胜防,其驻守日军肚子饿得没有办法,便出动进入老百姓家里抢吃的东西,因我军早已深入到百姓村中,乃以歼灭与活捉日军。第44军就是
以这种打法,得茶陵日军不胜其烦葬于此地兵力不少,最后干脆撤走了事。于是,第44军军长王泽浚奉命在茶陵地区抢建机场,当机场完成后,曾于1945年4
月,由战区指挥王缵绪长官派美军特种工兵分队到此驻地,军长王泽浚宣布任务是要打一场漂亮的破袭战。并在军中挑选出部分侦察兵,配合特种工兵到前线进行侦
察,提前选定几处爆破点。据维持会传来情报,日军运输车队要由衡阳运送物资。军长派工兵特种小队出发,由营担负掩护,随之出发。此役打得既顺利又痛快,将
日军前后大卡车数辆炸上了天,又将中间车辆进行了爆破,这次行动炸得日军输车队非常彻底,前后作战不到3小时就圆满完成,以彻底打断几个日军师团备战攻川
企图。同年8月15日日本宣布投降,该军开赴武汉接受日伪军投降。
抗战胜利后,国军大量裁军,凡没有文化的军人都被裁减回乡务农。因战后国库实在空虚,但王缵绪上将给回乡官兵一致,每人都发500块钱,他特别强调这个钱是喊妈喊来的(意思请求不易),你们要好生用,不准拿去赌博。对跟随他在战场上浴血奋战的官兵们,是真心想给个好的安置,很多官兵与我一样,便拿线回乡建房,也有人回家就取妻生子。”
李世舆口述:“1924
年11月14日出生于蓬安县石孔乡大王村,1942年7月报名入伍,由南充顺营师管区经一系列军事训练,成为合格射手。同年底将大批新兵送到湖南前线,编
入第六战区副司令长官王缵绪麾下第二十九集团军,我分到第44军第149师任机枪射手,配给苏式转盘机枪、子弹50发。
1943
年2月,日军发动滨湖战役。所部奉战区长官王缵绪上将指挥,以防守湖南南县、华容注磁口、藕磁口等阵线。日军则把重点目标对准第二十九集团军,率先向王泽
浚第44军发起猛烈进攻,军长指挥各师奋起反击。在第六战区作战中,第二十九集团军经一番轮回反复大战,不但守住阵地,还收复早期湖北石首、公安等失地。
战
到1943年11月常德会战时,本集团军又奉战区任务在常德外围战斗,以阻击日军大部向常德城进犯。所部曾在烂泥沟与日军师团战斗中,缴获武器、弹药大
批,即取得胜利后。蒋委员长乘专机飞入上空,特给王泽浚军长丢下手令,让第44军奉命坚守太阳山阵地,执行该役绝是一场血战,凡参加过这场战斗老兵,说到
这时都流下泪水。共同回忆到第44军坚守太阳山阵地的山顶上,曾与日军师团打了两天两夜,战壕里全是子弹壳,战友死伤不少。当战争打到最后时,军长下令组
织突击队从日军侧翼钻过,迂回到敌之后方。恰巧日军向太阳山阵地冲锋开始,我机枪突击队则从敌部后方猛烈开火,打死日军一大片,搅乱了敌军阵营,破灭了日
军此次进攻,即完成了蒋委员长下达坚守任务,为整体战略部署作出了巨大贡献。整个常德战役打完后,第六战区已取得全面胜利,第二十九集团军获军事部最高奖
励。
又
于1944年初,所在第44军又再次随上将王缵绪长官调任,进入到第九战区作战。同年4月,所在部队参加长衡会战,曾与日军师团在衡阳城外激战数日,当完
成任务后,则转战至狮子山地区坚守;战到10月第44军军长奉父命三攻茶陵、两攻攸县;又于11月第44军攻入茶陵、安仁等地。
于1944年冬季,德以轴心国首魁遽败于盟军,美海军亦攻入琉璜岛,控制日本海面,且大举袭倭本土,在我国攻黔之寇则挫于河池、闽浙海防。又时虞美军登陆,内外煎迫,进退失据,乃图据中国东南沿海,破坏南雄、赣县、新城、遂川各机场,断第九战区之联系。
同年上旬,日军第116师团之一部接替衡阳及安仁、茶陵、攸县警备,以日军第27师团在茶陵、第68师团在耒阳、第40师团在道县各地区集中,分循茶莲公路、粤汉铁路正面、湘粤边区再次发动向第44军进犯。日军第13师团团长荻州立兵率该师主力,配合南昌方面日军,由湖南茶陵出发,沿湘赣公路推进,企图攻陷江西遂川县和遂川飞机场。第44军第161师奉命在湘赣公路茶陵县至莲花县之间予以阻击,经喋
血五日击退日军。敌夺路迂回攻击第44军侧背;另派千余人出茶陵东南,被第44军150师阻于严塘、马伏江间。军长王泽浚率第162师在陇山口、桥头、株
岭、婆婆岩一带猛烈阻击日军,与严塘、马伏江之敌联合夹击,第44军经激战十昼夜,日军终不得逞,将南北夹击日军打得狼狈南窜,退败莲花。战报刊载第44
军王牌军打出了中国军人的威风。
随即日军支队一部,在黄泥塘附近突破第44军警戒阵地进入洮水部落,向沔水北岸进攻;第44军渡河进至日军第1大队背后,以炮火、重机枪向日军猛攻。经日军第3大队将强劲反攻,又与日军第1大队联合作战,占领日军两处山地据点。
该
日军联队本部及直辖部队和山炮大队向两处据点不断射击,以支援步兵进攻,同时对南面马溪滩第44军进行炮击。樱庭大佐召集青木、村田大队长连日死战,直言
到:“王泽浚第44军比预想的还狠,调集兵力不断抗击。日军尽管大举增援第4中队与第9中队配合渡河攻占望楼高地,却难已实现攻破第44军一部,即到遭美军飞机轰炸。”此时,王副司令已把第九战区司令部设在炎陵塘田。该地十分重要,所控望楼高地要冲,近可直达湖口、浣溪;乃驻守茶陵湖口第44军曾在浣溪镇建成小汾机场,则可威胁桃坑及炎陵日军据点。
该役,经王副司令指挥第44军展开无数战斗,成功从日军手中夺重要据点。第44军为美式军队归新成立中国陆军司令部管辖,又与从越南退广西境内日军进行战斗到胜利为止。
在1945年初,第44军奉命参加湘粤边区作战,军长亲率第149师配合友军进行大规模反攻任务,该师曾在湖南及湖北地区,反复对日军作战到日军投降,师部进入武汉接受日伪军投降。
在整个抗战期间,第44军因多次荣获战功,早已被蒋委员长列为五大军精锐部队之一,在整个军中为常胜部队之称,被派到江苏港口最重要的军事阵地驻守。
1948年11月国共内战爆发,第44军奉蒋之命调归第七兵团参加淮海战役,在战役中该军一师因临阵起义,我被解放军俘虏,经教育遣返回乡务农。”
贾甫成口述:“1924年11月6日出生于嘉陵区大观乡蒋氏祠村,1942年夏,为响应国民政府‘抗击日寇,保家卫国’精神,与几十名同乡青年到乡公所报名参军。经严格军事训练,由青年们强烈要求,全部编入王缵绪第二十九集团军第44军149师,我任军号手。
当时,川军部队只有王缵绪集团军是全国范围内能拿出手的四川军队,按全国水准其下部队能够达到同等战力,而其他川军都属中央旁系,战力弱势得很。原大
小军阀经多次被整编,能维持集团军编制只有王缵绪第二十九集团军,当时孙震、杨森、王陵基为军长,孙元良、罗广文为川籍师级,都不够集团军编制数量要求,
则打着集团军的幌子。早年田颂尧为四川军阀混战的军事联盟头领,因得罪老蒋被迫下野,部队交属下孙震。刘湘与蒋争斗,不仅军队被彻底分化,还撤消军权,病
逝武汉。其因是国民政府以节节败退,刘湘出川封锁国府入川通道败露,所遭非命!而王缵绪迎取国府入川,任命四川省主席兼四川省军管区司令,曾经倒向刘湘的
潘文华、邓锡侯、刘文辉对蒋而言恨之入骨,从不启用。王缵绪自然要面对刘湘原班人马向他要利益,将
王陵基发配到广西任职,唐式遵后被任命第三战区副司令,孙震、李家钰也早就独立出来。而抗战之前,杨森早被刘湘赶出川,他起家部队为南省市人,是从贵州出
发参加淞沪之战;邓锡侯、潘文华在刘湘死后,被遣川受审,已无实力可言;而刘文辉仍是长期割据在西康边境,归王缵绪管辖。因为,王缵绪已将全川军阀部队归
属四川军管区统治在手,以国军化管理,将麾下第二十九集团军已打造成纯粹的中央军,为中央军委管辖,凡事都要报呈国民政府。据日本人记录第44军装备非常精良,该军是中央军配置火力最强,这与王缵绪任省主席有关。这也就是当年新兵入伍都非要求编入第二十九集团军的事实。
1943年初,本人随部进入第六战区作战,先后在湖南桃园、沅陵、衡阳、益阳、浏阳、常德等地,与日军众多师团交战。部队虽取得胜利,但作战减员严重,则安排我担任六零迫击炮弹药手。在诸多战役中;与我入伍的十多名同乡战友,大多牺牲在抗日战场上,在“鄂西会战”和“常德会战”中,本集团军都表现得极为出色,其一第44军军长一举成名。因王泽濬率第44军与众多日军师团都曾交战,在临澧地区阻击日军时,给予敌军重大杀伤;曾阻击来势凶凶的强大日军进犯,军长亲自开闸在泮水和虎渡西河决堤三处放水,将津市东北约20平方公里地区变成水域,将日军师团大部分坦克、大炮与军械,以及众多日军部队淹没在水域之中,以阻截破坏了日军师团进犯四川陪都大后方的作战计划。尤其是在震惊世界的“常德会战”中,第44军军长王泽濬亲率第150师,在江防湖上用机枪打沉三艘日军舰艇,打死五十多名日军官兵。其中日军第13师
团参谋樱井中佐被他亲自击毙,这个参谋随身携带有全部战役的作战攻势重要情报及作战计划图,以及在完成作战之后日军调往马里亚纳群岛的相关资料和日军大本
营的(一号作战计划)等机密计划全部在内,并及时上交到(父亲)第六战区总战役指挥官王缵绪副司令手中。因此,使整个战区的常德会战由败转胜,取得了第六战区全面胜利。战后,获得抗战英雄称号及国民政府颁发的二等宝鼎勋章。
又于1944年初,因王缵绪长官调任第九战区副司令长官,授予战区指挥,同年2月,王缵绪在军事委员会第四次南岳军事会议上,自请撤销第二十九集团军建制及第67军,仅保留第44军。而这个请求得到最高当局首肯,被军事委员会树为整军之倡。其因是,当时许多将领根本就不具备集团军编制,则虚称集团军的名义提高自己,最拒绝中央提出“整编”两字,可历来从没有过自请撤销之的将领。
回顾1944年5月27日-8月8日,豫中会战。由战区长官王缵绪上将指挥战区各集团军,与日军第3师团、第13师团、第27师团、第34师团、第37师团、第40师团、第58师团、第64师团、第68师团、第70师团、第116师团、第5旅团、第7旅团反复作战,双方不分胜负。战到同年5月底-9月初,“长衡会战”。奉第九战区副司令长官王缵绪之命,第44军军长王泽濬独立指挥第149、第150、第161、第162四个师,在湖南湘江两岸的衡阳、浏阳、攸县、茶陵、醴陵、宁乡、萍乡、茶南、茶北与江西永兴等地区,前后曾与日军五个师团交战,由军长生俘日军中尉队长镀边信雄,即率军活捉日军官兵20余人,缴获日本武器装备300余件及战马100多匹,共歼日军3000余人。
为确保四川门户安危及粤汉铁路安全,王泽濬中将军长率部攻击日军第27师团一月之余,并能在自身伤亡惨重的情况之下,却依然坚持率领残部堵截退之江西永兴地区日军,而完成了保卫遂川空军基地的作战任务。
1945年,王泽濬率第44军追击败退日军第27师团联队,成功的进行了彻底歼灭,仅放走联队长一人回国,迫使日军大本营对该联队队长给予撤职处分。同年2月,在湘粤赣战役及西峡口战役中,由军长王泽濬奉命指挥熊执中部队参加吉安追击战,再次大获全胜。
而我所在部队曾在第九战区,进行了无数战役,一直战到1945年8月抗战取得了全面胜利。部队进入湖南平江受降1.8万余日军,然后押送到武汉移交军事部。同年10月18日,王泽濬历经八年抗战有功,获国府忠勤勋章;并于1946年5月5日,军长王泽濬被评为八年抗战作战彪炳称号,即荣获国府颁发胜利勋章及获取最高奖金。
随
后,第44军又奉命开往江苏无锡接受整编训练后,开往上海驻扎在吴淞口和浦口地区;在去往路上将士们高唱:“日本鬼子的大炮,炸坏我们的家;以及《三民主
义》歌曲。乃三民主义歌词是:“吾党所宗,以建民国,以进大同。咨尔多士,为民前锋,夙夜匪懈,主义是从。矢勤矢勇,必信必忠,一心一德,贯彻始终。”途
中有围观民众听后问:“三民主义”是什么?军人一致回答:“民族、民权、民生”!获百姓鼓掌赞扬,很是深得民心!尤其是大赞王缵绪在省主席任上请缨出战,曾率千军万马驰骋战场,转战皖、鄂、豫、湘等五省,先后升任第五、第六、九战区副司令长官;同时指挥川军第二十九集团军抗击日寇,所创下惊人战绩。如死守大洪山,阻止日军西进入川,因王缵绪上将以骁勇善战,被著称是抗日名将!抗战结束不久,因国民政府大量裁军,凡是没有文化的军人,都被裁减回乡务农。”
何兴佐口述:“1924
年出生于西充县华光乡小垭寺村,1942年参军,所有新兵从南充城到中渡口乘木船过嘉陵江,步行经东观、长乐、渠县、大竹、梁山(现梁平)到万县(现万
州)乘船顺长江而下,进入湖北境内上岸,经几个月军事训练,加入王缵绪第二十九集团军第67军;后并入到第44军。
1942年10月10日,特调第五战区王缵绪上将接任陈诚,任第六战区副司令长官指挥战区各军作战。该防守区涉及一江一湖(长江南岸及洞庭湖西岸),而发生了鄂西、石牌、常德等重大战役。
而战区长官王缵绪却将第二十九集团军布阵在前沿阵线,因陈诚调出带走他的部队,兵力实属少得可怜。曾向蒋委员长发电称:“敌聚而行,我散而守,以聚攻散,其败必然”。此时,陈诚任命远征军司令入缅,蒋下令第73、74、100军归属第二十九集团军。
自1943年2月,日军兵分六路进犯江北,第二十九集团军第44军149师在江北地区,遭遇日军第40师团第236联队及骑兵联队攻击,由王长官指挥集团军全面反攻,第44军军长王泽浚率第149师、第150师进攻华容,令第161师、第162师进攻弥陀。
在
该役中,第44军第149师在墨山铺一线已与敌激战10余日,谁料敌军派出炮兵联队增援,第149师不敌优势炮火反击,旋即撤出。3月-4月间,王泽浚指
挥第44军又与日军第40师团激战数日,取得胜利。第44军奉命移防津市、澧县地区作战,进犯日军增援至五万以上,宜昌至监利一线配置重兵,汽艇六百余
只、飞机数十架。
同
年5月初,鄂西会战正式展开。川军第二十九集团军第44军军长王泽浚,亲率第44军驻守津市澹水、涔水、白羊堤一线与日军展开鏖战,该敌始终未能突破津市
防守线,刊称:“王缵绪第二十九集团军第44军作战行动飘忽不定,曾在鄂西战中被该军夹击至重大伤亡。”后在常德作战计划中,横山勇下令:“第11军特别
强调注意川军王缵绪这支特殊部队,在实际战斗执意全歼王缵绪第二十九集团军。”
战
至5月中旬,第二十九集团军遇日军一改传统步骑追击方式,采用火炮追击剿杀。同时派敌机数架轰炸津市第44军军部,造成30余人伤亡,数十栋房屋被炸毁。
王泽浚率第44军迎战进犯津市之敌,经过激战数日,该军顽强阻击来犯之敌于红庙一带,此后日军反复增兵,始终未能突破第44军防线。但不甘失败的日军,又
分多路进攻津市,第44军奋勇突击,使敌难悍津市防线分毫。5月下旬,围攻津市日军增至两万,但第44军作战顽强,与两万日军战斗了三天三夜,可津市阵地
仍在第44军手中。由于鄂西地区属于水域地形,日军机械化部队难以展开,航空兵又被中国空军顽强阻击,不擅地形的日军围攻第44军阵地两周,伤亡惨重,也
未能越雷池一步,这也使得在之后的常德会战中,日军第11军对津市、澧县地区的第44军尤为重视。为争夺津市、澧县地区,横山勇可没少下功夫,他再次派两
个师团,仍执意在津澧一线再摆出对付第44军三线施压方式攻击。终使第44军退出驻守已久的澧水流域,驻守澧县,日军随后追击,王泽浚指挥两师迂回配合迎
击,将来犯之敌攻击至王家厂围而歼之,毙敌三百余人。
6月3日,王泽浚率第44军先后收复安乡、新安等地。日军第40师团及伪军一部分别向石首、公安、藕池口逃窜。日军第40师团及伪军配合,又与第44军在藕池口数次交战,敌施放毒气,王泽浚奉父命留少部兵力与敌就此周旋作战到6月中旬。王泽浚率第44军目标转移,将夺回津市阵地。
并
于11月1日,日军主力部队第116师团从40公里外的藕池向津市扑来,企图歼灭掉第44军,以洗先前作战之仇。11月5日,日军户田支队分由三仙湖市、
沙港南攻击,第44军三个师分头迎击,双方激战一日,在第44军的顽强阻击下,该路日军始终未能前进一步。尔后,恼羞成怒的日军第116师团,在火炮、飞
机的掩护下,全线进攻第44军防守阵地,第44军按照战前部署退守永镇河亘安乡地区,继续阻击日军南下,消耗日军有生力量。
此时,第44军奉命将主力分别集结于李家铺、石龟山、关山一线,第162师以一个营兵力守备安乡城,第161师以一个团守备津市,准备打击包围安乡、津市的日军。
11月8日,日军第116师团突破白羊堤防线后,先后增加步炮千余人,直逼中渡口及小渡口,企图强渡澹水,直取津市。9日拂晓,日军在空军的掩护下,向津市发起一次又一次进攻,与我军决一死战。
军
长王泽浚率第44军与日军在澹水、涔水边鏖战七日,敌以海陆空联合作战突破第44军第一道防线。因澹水在津市北郊,经中渡口东去,从伍公嘴汇入涔水,其两
水构成津市东北方向的天然屏障,由蔡口滩至中渡口的澹水一线,是津市北面的第二道防线。该军防守中渡口阵地是第44军我所在部队,一直战斗到11月15日
下午3时,日军出动飞机轰炸津市市区和阳由垸,凭借水上舟桥优势,组织强攻。
就在紧要关头第六战区副司令长官王缵绪调动空军出动,猛烈轰炸敌军,以配合第44军阻截渡河敌舰,共炸沉敌舰船八艘。进入夜晚,我军失去了空军支持,日军乘机发起进攻,掩护日军增援部队抢滩登岸。日军由红庙强渡,千余人攻入市区,与第44军守军发生全面巷战,军长王泽浚身先士卒率许国璋第150师,与日军展开一场刺刀白刃战。最终将敌驱逐市外,日军胁屋大队被迫从谭家湾撤出。第44军坚守了阵地。
11月17日,常德会战。第44军当面之敌已经增加到了三个师团及数千伪军,第44军三个师分别向太阳山、太浮山边打边退,至19日,与日军连番作战的第44军已经疲惫不堪。曾接第六战区王缵绪副司令长官转来军委会特令:“王泽浚第44军继续抵抗不得后退。”
军长王泽浚率部继续与日军第3师团展开激战,虽伤亡惨重,但完成作战任务。所在部队经数月不停的拼命作战,战至年底获得战区全面胜利。
于1944年初,部队因随王缵绪调任第九战区指挥作战,部队在该战区与日军又进行了无数的战役。如长衡会战,第44军四师奉令作战于在各地,与日军师团级别多次进行着残酷重大战役,如1945年3月豫鄂会战,日军第110师团、第115师团、第117师团(一部)、第3坦克师团、第92混成旅团、第4骑兵旅团、第14独立骑兵旅团联合进攻第九战区,第44军奉父命为该战区作战贡献及战绩最大,与美军进行陆空作战,摧毁日军基地造成加速失败。于1945年8月中国取得全面抗战胜利,因思家心切,趁部队转移悄悄离开部队,我走了三个多月回到家乡,以务农为生。”
马良富口述:“1928
年9月8日出生于西充县西碾乡人,1943年2月入伍,步行到县城与各县新兵集中在南充市文昌宫。几天后,由遂宁师管区来南充接兵,经重庆到南川南坪水乡
镇进行军训,并在中梁山接受首长检阅,乃告知新兵到武隆编入到中央正规军。于是经彭水县、酉阳县进入贵州省道真县(又名玉溪县),再从正安县(又名凤仪
县)到达安顺驻地,将新兵编入原省主席王缵绪麾下第二十九集团军,我分配第44军149师担任重机枪射手。时任第六战区上将副司令长官兼集团军总司令是王
缵绪,其长子王泽浚任第44军中将军长兼第149师师长。
由军长王泽浚向新兵介绍:“第44军第149师在益阳长期担任一项特殊机密任务,自从1937
年9-12月,日机先后向第44军轰炸19次,将15里长街及古城墙炸得千疮百孔,死伤平民1800余人。即告知日军为何始终对这里不停攻击?因益阳东门
城外大规模“粮子园”,乃是国军委授予第44军的秘密粮食转运军库,南县上柴码头是第44军第149师(一部)奉命长期驻守的军用粮库,墙上由集团军总司
令王缵绪提出标语为“肃清奸匪,完成建国大业”;墙角有枪眼的圆形建筑碉堡。日机曾向这里投下过十多枚燃烧弹,不仅烧毁所有国家粮库,连附近百姓也未能幸
免,益阳民众随日机来犯,也要经常躲避敌机轰炸。军长曾指着军用地图讲到,益阳所辖的汉寿、沅江、南县、益阳县被第九战区定为“屯粮绝对统制采购区”,粮
食由地方收管后直接交军队,担负运输就是川军第44军第149师属下部队,益阳便成为抗战陪都重庆的大粮仓。”
很快,随军步行来到这里泉交河镇的“三义和便民工厂”,是加工大米、糠油、糠饼和熬酒的工厂,老百姓可自己挑谷子来加工,也可用稻谷直接斢米或换酒。这便民工厂就是第44军在抗战期间收集和加工军粮地方,镇子后面有一条下洞庭通长江小河。第44军在益阳到处都建立粮库或粮食加工厂。第44军分别驻扎在汉寿、南县、新港、安乡、沅江、益阳县,通常是茅草屋为第44军营房,所在部队在厂窖等地收粮的生活写照有士兵自砌鞋柜、书橱,穿戴布鞋和臂章(167D),均为川军特征。尤其是在湖区潮湿生活困境中,这支长期驻守部队与所有川军军队不同,将士们都热爱学习文化与军事常识,这绝对是与省主席王缵绪以教救国,终身创办教育事业有关。
有
新兵说,“四川天府之国,不也是天然的大粮仓吗?”经老兵介绍说:“可当地军阀刘湘与中原霸主蒋中正相斗多年,虽病死于抗战前,其余孽刘文辉、邓锡侯、潘
文华仍不放过蒋,处处与其作对,就是中央政府入川后,蒋委员长也是“寄人篱下”,哪有像对嫡系军那样得心应手?要不是川将王缵绪承担起抗战初期的四川省主
席兼四川军管区总司令,又怎么维持中央政府和一大摊子随迁机关、大专院校、文化机构、军工事业,以及五六百万军队运转,粮食便是天大后勤保证,视作绝对机
密!自然是川军王缵绪第44军一直承担重任。
1943年5月,日军为抢占南洞庭粮仓,大举进犯地处咽喉要道的南县厂窖。为安全转移粮食棉布,掩护跟随他们的船工和挑夫,第149师在鱼尾洲和三仙湖一带阻击日军师团,怎奈对方坦克、大炮,战到只剩1千多官兵,收缩到一条狭长的河道里,仍与强敌作战,最终伤亡殆尽。
(注:
这个三仙湖“抗敌后援支会”,便是在第149师掩护下,撤退到茅草街的民工。第44军与日军发生过厂窖作战惨案,这里的民众自发捐款,从山区买来上千斤重
石材,打造高达两米纪念碑,纪念这些川军为国捐躯的官兵。如今这块纪念碑现立于南县厂窖惨案纪念馆内,于2010年冬修清淤时被发现,原“三仙湖人民抗敌
后援支会”为第44军第149师牺牲的官兵所建立。为什么碑上只写“建国”,而没有具体番号,是因这支运粮部队在当时是“天大机密”。所有川军也就是王缵
绪第二十九集团军下割第44军和第67军,被蒋中正纳入为中央军系列,一切军事行动奉军委会调动,是与其他川军(地方杂牌)部队绝然不同。这源于1935
年王缵绪剿匪作战立下奇功,蒋中正不仅把王缵绪拉入复兴社,将他麾下第44军纳入国军之列,即承担着整个供应国军粮草重任,其番号高度保密。所以,在
1938年奉蒋委员长之命,在重庆酉阳龙潭镇万寿宫旁,建立这块碑用“建国”二字,要知第44军所到过的贵州,也有这种碑的出现,但都不可能存在至今。)
因
战势需要,所在部队进入第六战区,因第二十九集团军奉命在鄂西前沿阵线,为日军最先攻击对象。由于日军构筑坚固工事,该集团各军与各师发起一轮又一轮攻
击,战线为艰难向前推进,最后有许多战友却倒在了冲锋路上。虽日军有坚固工事和轻重火力配合抵挡,则难以抗击第二十九集团军的猛烈进攻步伐,而日军阵地最
先是让第44军拿下。日军连忙派来战机助战,无数飞机像老鹰一样俯冲而下,轮番投弹扫射;第44军仍在残破工事拼搏反击,已处于无法隐蔽境地。经日军狂轰
滥炸后,有大批战友再次倒在了战壕之中,死后的士兵被深深地埋进泥土里,连尸体都看不见。在剧烈爆炸声中,泥石横飞,弹片呼啸,将士们虽被凶猛气浪掀翻倒
地,我经几次翻身混动,所幸还没受伤,总感到硝烟呛鼻,呼吸困难,喉咙干得冒火,耳朵嗡嗡直响。当看到旁边被炸得肢体不全的战友遗体时,心里却有说不出悲
愤,刚还是同战壕中的活生生的战友,却瞬间死在了日军炮火之下!
回顾第二十九集团军奉战区长官王缵绪命令在益阳地区,与日军师团打了三天三夜,为阻击日军师团向常德突进,该集团军炮兵曾打下一架日机落在大树而下,连同大树爆炸后燃烧毁灭。就这本九集团将士们不俱强敌,许多战友以付出生命抵御日军,使日军很难攻前进度一步。所在部队经数月进行无数大小作战,不仅打击日军嚣张气焰,最终坚持到整个战区获取重大胜利!
又
于1944年初,部队随王缵绪调任第九战区上将副司令长官,进入到该战区湖南参加长衡会战等诸多战役斗。曾在每次战役中,所部背重机枪重量24公斤,脚架
重量21公斤,装水10公斤。经三年抗战,我负伤三次,好几次差点让日机与大炮炸死。这在战场上死人更是平常之事,往往为夺阵地双方尸体堆叠起好高;这辈
子印象最深是长衡会战。第44军拼尽全力将此仗打得太惨,至今心潮难平。当时,日军暗堡是钢筋混凝土铸成,炮轰不烂,炸药包也不起作用,打起来难度很大。
加之敌堡火力具有强大的杀伤力,日军在坚硬的“乌龟壳”不停的猛烈射击,战线每向前一步都要死去好多弟兄。为炸掉一个碉堡,一个个爆破手都倒在前进路上。
后来只好把几条棉被打湿,顶着它在前开路,其他人抱炸药包跟进,向敌堡射击口把炸药包投进。因导火索不能太长,否则鬼子会把炸药包投出,所以导火线一定要
合适,才能让里面的鬼子全部炸死。以这样的方法攻炸掉敌堡后,才让战线向前推进。而每当前进时,日军则出动飞机投下炸弹,如同像下饺子一样落下,一片爆炸
声后,又是不少战友死在日机轰炸中,但第44军仍是顽强抵抗,从不退缩。凡没有经历过战争的人,是很难想象在颗颗炸弹爆炸时,身心承受的伤害,耳朵嗡嗡
响,气浪一波波袭来,震得心慌作痛,口干舌燥,呼吸困难,像马上断气感觉。当经历了一次次的死亡威胁,有幸的是我还活着,与同乡参军的几个弟兄都死在了战
场。而所在第44军作战是以勇猛著称,每在敌机狂轰滥炸后,即使日军以坦克在前开路冲锋阵地,与我军仍是与日军刺刀拼搏。这种残酷的战斗在第44军中已经
历无数,现提起那惨痛的历史,仍然难已掩盖对日军的悲愤。再如第44军战到1944年5月,该军一部分散到山东青岛、临沂、威海等地,曾与日军小规模作战
半年多,曾进入到淅江与日军作战,一直到日本投降,即随部赴往安徽安庆驻防。
1945年9月,在重庆陪都举办庆祝全国抗战胜利重大仪式,由民国政府及中央军委授予王缵绪上将担任总指挥,该重大活动是在他一声令下,开始进行世界性抗战胜利的庆典活动。
1948年11月,国共战争,所部起义接受刘邓大军教育改造;于1950年2月,本人退伍回家务农。”
何金培口述:“1920年1月22日出生于西充县太平镇草坝场村,1943年2月报名参军,新兵们步行到南充顺营师管区加入王缵绪第二十九集团军第44军第150师第449团,担任马克沁重机枪射手。
此时,上将王缵绪已奉命调任第六战区副司令长官,蒋中正把陈诚调去组建远征军(陈不仅带走自己心腹之军);并令孙连仲率第31军也移出第六战区。由军事部考虑第六战区空虚,调第73、第74、第79、第100军归属第二十九集团军;并授予战区副司令长官王缵绪指挥所有战役。
(注:原第31军是让孙连仲临时接收高树勋职,但老蒋始终对孙不放心;后在抗战胜利让孙连仲任河北省主席兼绥靖公署主任,条件就是逼他将第31军交给胡宗南指挥。不料,原高部第31军得知,突然起义,孙连仲为脱责到北平一筹莫展。)
我
刚入伍,就随第二十九集团军参加第六战区作战有鄂西、石门、慈利、桃园、石牌、常德等重大战役。日军始终是把重点攻击目标对准我集团军正面攻击,经过了无
数的大小战役,打得最惨的是常德会战,第44军第150师许国璋师长以身殉国;余程万因抵御不了日军进攻城退守,蒋下令将其押到重庆军事法厅,以违抗军令
罪,被判服刑两年。(注:后经长官王缵绪说情被囚4个月释放,后任他第74军副军长。)
整
个战区战斗1943年12月,部队再次随王缵绪调任,又进入第九战区任上将副司令长官,其麾下部队依然是不断参加战区的各个战役。如1944年5月长衡会
战,第44军第150师担任守卫浏阳城。在浏阳城与日军激战两昼夜,双方交火时,日军炮弹不断向第44军轰炸,为抵御日军冲锋式的攻击,整整与日军打了五
天五夜,各师在相互掩护作战下,不少战友却倒在血泊之中。尤其是重机枪手,一天要打上万发子弹都不止,眼见日军再次靠近,我急将250发子弹夹打了3个,
子弹像泼水一样扫射过去,将10余日军打得血肉横飞。当我刚装好第4个弹夹,正瞄准射击,突然手一软,耳边像有什么东西扫过去,发现手臂中弹,顺着手臂的
鲜血流在了腿上。因机枪射手是阻击日军冲锋重点,就继续将弹夹打完,副射手已换下我,由火线上卫生员,简单处理,送进军医部治疗。当医生把子弹取出后,就
传来前线停火,第44军已取得胜利。所见医护伤员们都激动不已,欢呼了起来!
不
久归队,第44军又奉命到狮子山地区担任守备任务。重机枪组在高地右侧占据位置,构筑机枪掩体及完成伪装,并充分作火力掩护及完成作战准备。此次驻守期
间,一晚发现远处传来汽车轰鸣声和一长串灯光,日军一辆接一辆汽车开来。当车辆全部进入伏击圈后,在军长一声令下,重机枪齐发及15枚特种地雷都同时爆
炸,炸得日军车辆飞上了天空及撞上山崖。日军开始向公路两旁展开搜索,并向掩体方向攻击,因部队早已换上美式装备,使用的重机枪能打出1000米距离,其
杀伤力很强。当日军再次遭到我军重机枪打击,惊慌失措,已出现不少尸体,急忙退缩。这时,军长下令转移,撤到了安全地带,害得日军调来飞机轰炸,又向原地
发射弹炮,其结果不仅消耗大量战备,已落得毫无战果。据谍报员上报,该役炸毁日军辎重车11辆、吉普车2辆;而第44军无一伤亡,又取得一次重大胜利。
于7
月下旬,第44军军长王泽浚而奉父指挥,经三攻茶陵、两攻攸县。在战役中,令各师交替轮回交叉制敌的攻打日军师团,所在第150师第450团曾三次反攻茶
陵作战,从城东南角攀城而上,冲入城内与敌军激战通宵。当攻入城时,重机枪连以火力掩护第150师,冲锋攻占城后,仅仅得到粮弹武器,以及医药等不少军需
物资历。
因茶陵阵地,界三路之间,为扼守湘赣重点要冲,是历来兵家盘踞和必争之地。所以,战区副司令王缵绪上将鉴于茶陵特殊区位和军事需要,令其长子王泽浚率第44军在茶陵地区,抢修原本毁弃的破旧机场。并告知兴建机场目的是打击湘赣边数十县日军占领区,使远离中心城市、地处湘东一隅的茶陵成为交通、军事中心。
接令后,军长王泽浚在此地向各乡征用修建机场人工及工具等,张贴出布告,并令各师抽调将士在浣溪墟抢修一座机场,在军长亲自指挥下,将士与民工仅在两月内,全靠双手和肩膀,以及铁锹、锄头、夹背、绳子、石磙等,却完成机场工程(长400米、宽250米,面积为10公顷,场内有起降跑道和一个停机厂棚);即派美国工兵安装有先进的电雷管等装备设施,其主要负责机场是第44军与盟军联合作战。9月中旬,战区给第44军调来六架美国轰炸机与大批空军及爆破武装兵及美军指挥。几天后,六架轰炸机携带重磅炸弹,飞向江西吉安一带,轰炸日军基地。10月中旬,特派日军师团侵攻茶陵,与第44军第161师在下东狗子岭发生激战。日军凭借先进炮火对第44军守军进行猛攻。战斗相持第三天,因有美军空军支援,并在防守阵地上,用白布摆成陆空联络讯号,从小汾机场起飞的盟军飞机对准目标,俯冲轰炸。共炸死日军战马200多匹,遗弃尸体不计其数,迫使师团日军仓惶撤退,从此也放弃南侵炎陵作战计划。
又
于1945年4月,部队奉令掩护美军特种部队,共同对日军师团进行爆破行动。开战前,由战区王缵绪长军特派美军航空指挥官五人到此机场,出发之际由军长王
泽浚集体训话称:“蒋委员长电告第44军与美军联合作战,是抗战以来的重大历史作战任务,一定要起到火力掩护及有效配合。若第44军配合不利,使美军被打
死,中国是要高额补偿,我军一定要把尸体抢回,如落日军手中,以军法处置”!各部接令后,却丝毫不敢大意,曾挑选出步兵加强连配备捷克式轻机枪九挺、马克
沁重机枪两挺,以及六0迫击炮4门;并调搜索连排担任直接警卫保护,掩护美军工兵作战。由军医部组织卫生连,挑选精干的担架兵30人,带着5副担架进入前
线,担当任务是,若美军万一有伤亡,要迅速抢运脱离战场。此役,第44军与日军打了五天五夜,各师曾在相互掩护作战下,该军沿公路行进到美军选定爆破位
置,而重机枪组早在高地右侧有利位置,构筑机枪掩体及完成伪装,已充分有效发挥火力作用,经陆地与空军完美配合作战;于六日晨,彻底打败日军,并取得决定
性的重大胜利。此后,却经常有美军空军与中国空军的飞机,起落在茶陵、萍乡、永新、遂川等地区,担负着侦察、轰炸、以及散发传单等作战任务,而大大增强了国军对日作战能力,同时更加提高了国军远程调派,以及机动作战指挥的保障能力。
战到1945年8月15日日军投降这天,茶陵一带地区军民是通过机场航空站的无线电台收到消息。喜讯传来,所有军民都奔走相告,带动起机场周边地区的民众们,沉浸在了欢乐的海洋中。但小汾飞机场曾在抗战最后阶段,发挥出克敌制胜的重要作用,国军第44军已在抗战历上写下这光辉一页。
曾于1948年11月,国共内战再起。因第44军第150师师长赵壁光带领全师起义,我成为解放军任副排长,曾掉转枪攻打国民党军。
1949
年,国共内战,王泽东是王缵绪五子,曾考入中央陆军军官学校成都分校,为黄埔军校第二十二期二总队步兵七队。毕业后调台湾东南长官公署,因王缵绪上将为国
民党最后驻守大陆的军政统帅,授予指挥“成都战役”的不败之将,成立了“治总部”(全称:成都治安总司令部),曾负责接收从前线撤退到后方所有的军队、警
队、宪兵队以及所有散兵游勇近百万。王泽东故放弃登机赴台,由国防部改调贵阳宪兵十二团任少尉队长。同年12月,王泽东由贵阳经重庆返回成都,加入治总司
令部,任警卫团中校营长率三个连队士兵,与共军战斗,曾受到当地民众与袍哥势力拥戴,部队迅速增加数万官兵,命名“反共救国军”,王泽东自封司令,率领军
队朝西昌方向,沿新津、邛崃、大邑进军,每天都与所在共军部队作战。后在邛崃一山区被困,王泽东率部连夜突围,昼伏夜行,返往成都。1950年,我作为中国解放军参加抗美援朝,停战回国复员务农。”
冯钦明口述:“1923
年12月25日出生于西充县双凤镇,1943年10月响应政府号召,与同乡黄天常、何金福等40多人参军抗日。在西充县城统一换装步行到万县(现万州),
继续乘船从长江出川进入湖北。途经利川、恩施等地,天下大雪,寒风刺骨,新兵冻得双脚失去知觉。行军一天早晚两顿饭,有时到达食宿地点,因部队粮食供应不
上,还得等到凑足口粮再煮饭吃,战士们经常是饿着肚子。在饥寒交迫、又累又苦的行军路上,听带队官讲日军在沦陷区大肆奸淫烧杀,残害同胞,前方急需补充兵
员,大家就精神抖擞,咬着牙就继续前行。此时,湖北及湖南很多地方已经失守,为避日军部队绕路奔赴前方。经一月多的行军,部队从湖北经江西到达湖南殷家村
驻扎下来,开始接受军事训练,准备进入第九战区作战。受训结束后,将新兵编入王缵绪第二十九集团军,我分到第44军150师449团1营1连。时任第九战
区副司令长官王缵绪上将兼本集团军总司令、军长王泽浚、师长赵壁光、团长冯国典、营长姓萧。
在1944
年5月长衡会战中,所在第150师奉命在湖南醴陵阵地与日军师团进行战斗,第一天我后颈部被日军子弹擦伤,仍未下火线;双方激战到第二日下午3点,在部队
取胜后,又奉命转移至浏阳继续准备战斗;在部队到过浏阳时,连夜构筑工事及布下了几道防线,我连为前沿第一道防线。此役打响后,日军用山炮、拍击炮向阵地
大肆攻击,如大碗粗树木都被炮火炸断大片,泥土冲天而起,弹片呼啸声在耳边不停作响。战斗一直进行到第三天傍晚时分,这种震天动的爆炸声却持续不断,在工
事内的新兵头也不敢抬,战场中一发炮弹曾在我左边两米远工事暴炸,就见几个战友躺都在了血泊之中,有的连手臂和腿部炸上天空。当炮击一停,日军成群成队的
却向阵地冲来,一边怪叫着,一边向第44军阵营打枪,又是子弹嗖嗖的从将士们头上飞过。只见第44军老兵们作战都十分沉着,从不慌张的等待着日军步兵逐渐
逼近后,在军长一声令下,各种枪支一齐并发,日军大部也应声倒地,未想这样的局势不仅击退了日军进攻,还活捉到日本军官一名。因日军不服,接着日军返回,
又以飞机大炮击再次攻克,这次发发炮弹炸得工事面目全非,当军长见前沿工事炸毁与不少战士伤亡才急令部队向后转移阵地。我连阮大个扛起掷弹筒,就被一发炮
弹在身上,却粉身碎骨,已带血布片和残肢仍挂在了树枝上……。就在部队转移途中,敌军前锋队从部队左翼开始猛攻,子弹从战士们的身边飞过,突然我左侧臀部
像狠狠打了一棒,用手一摸,全是鲜血,行动困难。火线上的护士忙为我止血包扎,因伤势严重将送到后方医院,治疗了一年之久。出院后,我没能回到原建制第
44军,被补充到驻守扬州部队守备团。
于1948年初夏,部队向长江南岸撤退,在途中我和几个战友掉队后,却遇到团长张荫堂收容掉队和溃散士兵,后随他在汤山起义。”
杨大明(原名杨华光)口述:“1927年2月25日出生于南充县阙家镇村,1943年10月初参军,在南充市顺营师管区第一营集中训练后,从南充步行20多天,途经东观、长乐、渠县、大竹、梁山(今梁平)到万县(今万州),乘船至湖北宜昌上岸开往湖南抗战前线。
因
没有公路,部队经小路行军,从早6点走到晚6点,经一月行军,新兵的脚都走烂,仍要长途跋涉到达湖南常德前线,将新兵编入第六战区上将副司令长官王缵绪麾
下第二十九集团军。最让新兵感到自豪的是,该集团军总司令原是四川省主席,其任上主动请缨川出抗敌,我十分幸运的编入第44军162师694团2营炮兵
连,任传令兵;该军长是王泽浚,师长是何葆恒,副师长是周青廷。
据
了解整个集团军中多数都是西充和南充同乡,部队一些老兵出川已打了多年的硬仗。同年11月,所在部队则投入战区各战役,炮兵连负责运送炮弹攻击日军进攻,
曾传令掩护前面机枪部队与步兵冲锋等作战任务,即亲眼所见战场上双方死伤无数。特别是在湖南宁乡战场,日军打不过就施放毒气弹,我的眼睛被毒气伤到。后来
部队配有防毒面具,但因眼睛受伤,安排我负责守仓库。但我军始终视死如归的作战气势,在战区长官王缵绪的指挥下,总是打得日军首尾不能相顾,经常伺机摆脱困境而退。战争一直打到1943年底,常德会战胜利结束,第六战区取得全面胜利。
1944年初,部队再次随上将王缵绪长官调入第九战区作战,部队进入该战区时,我的眼睛好些,并要求随部投入前线作战,在各个战场上即表现出色,曾从一等兵、升上等兵、下士、中士,最后当上文书上士。如同年6月,日军三攻熊峰山被川军第44军打得尸横遍野。熊峰山位于湖南安仁县境内,是衡阳东翼湘赣要冲,是南北运兵通道,此地将是中日两军必争之地。熊峰山位于耒安公路东侧,若扼守住熊峰山,既可东进茶陵、酃县,又可西保耒安公路行军安全。日军为东进茶陵、酃县、安仁三县,为大陆交通线枢纽及牢固屏障,而多次疯狂进攻。
当时,安仁境内仅有一条公路连通耒阳与安仁县城,即称作耒安公路。日本侵略大军之后勤辎重南下和东进,就必须要控制耒安公路。若过了熊峰山,即进入茶安盆地,无险可守。
因此,战区王副司令将部分国军派驻到安仁熊峰山地区相继与日军交战,并驻守在熊峰山等重要阵地,以严重威胁安仁、耒阳各地日军后方交通安全。所以,日军先后在安仁县境内发动熊峰山争夺大战,熊峰山位于安仁县城东南部,距离县城5公里。由于战区王缵绪长官“严令各军不得擅离职守,违者军法从事。”并指挥驻守官兵众志成城,在艰难困境中,将士以一寸山河一寸血的作战行动,顽强抵抗日军次次进攻。
战区长官王缵绪以防御、协同主攻、冲锋与反冲锋并举作战,坚守住熊峰山阵地。战前经他亲自到前沿考察作战现场,并作出了军事布署,亲自带动驻守各军日夜抢挖战壕达五公里之余。日军在熊峰山遭到守军第44军顽强抵抗,却都与事先抢挖的战壕有关。
自1944年6月至11月间,敌以重兵向驻守熊峰山的中国军队发起三次疯狂的进攻,作为第九战区直属军队第44军军长王泽浚不负重望,敢于以主攻正面、近战、夜战、肉搏战法特点,打得日军狼狈不堪,丧失作战信心。尤以熊峰山保卫战规模最大,日军为实现东进茶陵、酃县,西进耒阳,包抄衡阳战略意图。第44军奋勇抗击,为守熊峰山阵地,中日双方长时期形成拉据战,尽管日机对第44军前沿阵地轮番轰炸,但该军始终把熊峰山阵地牢牢地控制在自己手中,直到日军投降。
当日军猛攻衡阳前,敌军侵入到安仁境内,企图打通安仁、茶陵、酃县,从侧翼对守军王泽浚第44军形成极大威胁。为阻击日军攻打衡阳,战区王副司令指挥本次战役,要求儿子王泽浚第44军必须守住熊峰山,绝不让日军达到作战企图,若该役失败,乃意味着中华民族灭亡。
已
久经沙场成长起来的王泽浚中将军长,作为王缵绪培养的接班人,也极为擅长军事战略。此次,驻守熊峰山最有实力就是王泽浚第44军(下割:第150师、第
149师、第161师、第162师),因该军不怕牺牲,作战顽强,早被蒋委员长纳入为嫡系军队,该军是国民党军内部第一批换上美式装备的军队,就可想而
知。
当日军渡过永乐江,以一个步兵大队和一个山炮连队兵力,气势汹汹地抢占熊峰山427和305两处战略高地,驻守熊峰山第44军仅两师组织火力猛烈还击,打得日军尸横遍野。紧接,日军向驻守熊峰山北侧三柱塔守军发起猛烈进攻;企图打通东北至长沙,及直达越南河内“大陆交通线”,以及摧毁美国盟军在衡阳空军基地,援救入侵南洋日本。既是日军装备强大,现代武器强过国军,经三次向熊峰山阵地进攻,都体现出中华民族不可战胜的顽强作战斗志。
战到8月13日,日军驻守安仁第6联队和骑兵第3联队奉命,将防务移交给第27和第34师团,趁日军换防时向熊峰山三柱塔日军发起猛烈进攻。经王副司令派美援华飞机配合地面国军轮番轰炸,日军伤亡甚重,熊峰山沟壑留下不少日军尸体。
而惨遭失败日军第6联队及骑兵第3联队奉命将防务移交日军第27和第34师团。则换防后又第二次分别向熊峰山阵地猛攻。该战区王副司令得知日军派两个师团情报后,又再次调动驻华美国空军配合地面陆军部队轮番轰炸作战。并于8月20日晚,王泽浚第44军直捣日军营地,以猛烈火力将正在酣睡的日军打得晕头转向,东逃西窜;21日,第44军向熊峰山三柱塔之敌发起了地上与空中联合作战的攻势。次日,日军主力赶到,进行疯狂反扑,国军经猛烈还击,战斗持续3天4夜。
由
于美军援华战机也采取轮番轰炸日军阵地,国军在美军飞机的掩护下频频出击,该战共持续了7天8夜,将彻底歼灭日军有生力量。该役为第44军一个师对敌一个
师团取得的胜利之战,却大大提升抗战信心。因王泽浚成功击退日军第27师团中的一个联队,该联队长被撤职;敌第13师团各级指挥官因阵亡及负伤太多,其丧
失对部队指挥能力,乃至数月再未向茶陵以西地区进攻,反而调师至湘西一带作战。经军长指挥熊执中第161师,参加吉安追击战则大获全胜。
为消除第44军对日军威胁,11月23日凌晨,日军第27师团樱庭攻击队(步兵第2联队长樱庭大佐率领第2联队第1大队、混成第9、第12中队,联队炮、通信及步兵第1联队第2大队,步兵第3联队第3大队,师团第2野战病院,山炮1个大队)向熊峰山地区发起第三次进攻,日军为了尽快南下,日军以集结重兵攻打熊峰山,企图占领国军坚守427和305高地,以打通进入酃县通道,继而攻取遂川、韶关终未得逞。一直担任最重要守军是第44军一部。军长王泽浚下令,不惜一切代价把两高地保住。责令第162师第486团担任主攻,派出二营四连为突击部队,该师官兵抱着与敌人血战到底的决心,战斗激烈至通宵达旦,该军长王泽浚率军连夜从安仁山口铺出发,趁黑夜从熊峰山东麓偷袭敌军临时驻地,与日军展开一场别开生面的肉搏大战,经血战通宵才结束战斗。从熊峰山沟壑中寻到日军尸体70多人,伤兵无数。经这一大仗之后,日军再也不敢轻举妄动。
日
军经数日整备,为急迫打通韶关及茶陵、酃县通道,东进遂川,西保日军后援,从而达到切断粤汉铁路战略企图,又抽调众兵增援,选择以罗山为突破口,因为罗山
是熊峰山南段,该顶峰为苏家圻,苏家圻有条狭道通往牌楼的猢狸冲、船头。因山上岩石林立、地势险峻,而敌军也巧妙利用地形构筑工事,以日机配合、机枪纵射
结合,构成浓密火力网。因熊峰山横卧在安耒公路东侧,从北端的熊峰庵到南边罗山共有六个高峰,居高临下,地形险要,历来是兵家必争之地。日军企图占领罗
山,经苏家圻,走猢狸冲、船头,这样既控制整个熊峰山,又可达到攻茶陵,占酃县企图。然而,被王缵绪父子识破日军意图,经王泽浚指挥驻守熊峰山南段将士猛
烈迎击进犯之敌,虽日军增援部队连夜从山口铺赶到罗山,配合正在与日军激战的守军左右夹攻,战斗打得万分激烈,第44军一部与日军展开多次肉搏大战不说,
从熊峰山脚下拚搏到峰顶,从这个高峰又打到另一高峰,连日里杀声冲天,将士们寸土必争。经与敌第13师团一部围绕据点上演了反复争夺战后,因连日连夜战
斗,日军疲劳不堪,山间冷雨与寒气彻骨逼人,尽管日军被击毙百余,但最后顽敌龟缩在苏家圻南面高峰,第44军扼守在苏家圻北面的三个高峰,严密地阻挡着日
军去湖狸冲、船头路。日军只好望“山”兴叹,不敢越雷池一步,该日军被严实地困住在苏家圻南面山峰中,而扼守在苏家圻北面第44军150师将士,如钢铁战士,并死死坚守阵地要冲。让日军插翅难飞,将其围困在山峰之中。最终耗到日军弹尽粮绝,甚至有的已冻死在山上。鉴于如此状况,日军全部向第44军投降,敌来势汹汹强大装备陷如此境地。
该役,敌联队长海福三千雄被第44军军长当场击毙,战死142人、伤94人、古川准尉负伤、第1中队长负伤;于10月份才补充的笹田、古寺、根塚三名少尉战死、第9中队附畑少尉、第12中队附三木正形中尉等战死。最后让俘虏抬着大佐尸体一并遣送重庆。
熊
峰山战役,至今人们都还保留着抗战时期的战壕及战斗遗址。在国军战史中记载着:“第44军中将军长王泽浚奉父命将熊峰山始终牢牢控制在自己手中。日军三战
熊峰山之战役,都以尸横遍野收场,直到日军投降,熊峰山却始终飘扬着中华民国国旗,日军屡战屡败,被第44军打得再也不敢对熊峰山发动新的进攻。这艰苦卓
绝与荡气回肠的抗战光辉战绩,抒写下第44军悲壮的战斗历史。
1945年2月7日,王泽浚奉父命率第44军与日军第27师团、第40师团、第116师团作战,把日军打退原地。后在茶陵建成机场与美军地空联合作战,在遂川作战中,第44军极显威武,是各军难已相比。
1945年8月15日,抗战结束,国民政府大量裁军,所有官职都降一级,凡愿意退役军人,仅发给路费,我于1946年申请退役回乡。
在国共内战爆发时,我改名杨大明报名参加解放军,至1951年复员回乡务农。因参加过国民党军队,被打成“历史反革命”,一家人都受到牵连,子女也不能上学、当兵。”
范绪先口述:“1926年7月17日出生于西充县双凤镇五栋碑村,1943年到南充顺营师管区报名参军,一大批新
兵从南充行军经广安、岳池,到达万县(现万州)。在万县遇到日机轰炸,新兵仍迅速坐船到风箱坪(音),接受军事训练三月。在受训中,教官特别强化新兵刺杀
及训练刺杀口诀为“枪托夹紧,不刺高也不刺低,专刺敌人心窝子”。训练结束,新兵全部编入第六战区副司令长官王缵绪麾下,第二十九集团军,我分在第44军
149师直属团机关枪连,操作马克沁重机枪,军衔为一等兵。
于1943
年2月15日-3月31日江北歼灭作战,王缵绪指挥第六战区,布置第二十九集团军在江防一线与日军第3师团(一部)、第13师团、第40师团、第58师团
作战,双方牺牲惨重。同年4月5日-5月30日王缵绪指挥第六战区特令长子王泽浚第44军与日军第35师团、第36师团、第37师团、第69师团之独立第
3、4混成旅团作战获胜。与此同时,5月18日-6月10日王缵绪指挥第六战区麾下第二十九集团军归属第74军和第100军,与日军第3师团、第13师
团、第39师团、第40师团、第68师团作战,虽中方牺牲惨重,但取得了决定性的胜利。让美国看到被托住大部日军死在中国战场,即承认大国地位与中国联
盟。为此,美国无偿提供国民党军换装,并由美方担负后勤补给及提供武器装备、接受美式训练等事宜。其目的使中国战场拖住日军调往太平洋战场,以减轻美军作
战压力。这就需要中国军队在短时间内,进行极其严酷的训练,尽快让美式武器装备熟练运用,美军不仅派遣军事教官进行指导,还提供给各种武器装备有战防炮、
火焰喷射器、火箭筒、冲锋枪、步枪、轻重机枪,以及步行通信机等;曾在常德东门外开办训练班,轮流召集进行培训。训练班管理由中美共同负责,中方负责全盘
教育计划实施以及提供所有保障;美方负责制订教育计划,并负责讲解示范各种美式装备结构与使用问题等。但中国军队不可能一次性全部换装,是根据历年抗战战
绩评判,中方第44军与第74军是最先接受美式装备,第44军军长王泽浚立即组织全师人员加紧训练,各部对各项武器装备性能掌握和实地操作达到了娴熟程
度;对战术运用,渐入佳境实战中都表现不俗,该军早就受到蒋委员长特别青睐,第44军武装已具备应有的作战能力,使用美械装备后的第44军与以前装备相
比,更具有如下优势:
一是仿效美军传统,大量编组了炮兵(军辖105mm榴炮团,师辖75mm山炮营,团辖42mm迫炮连,营辖82mm迫炮排)。
第44
军拥有榴弹炮营,配备105mm榴弹炮12门;每师一个山炮营,配备75mm山炮12门;每团一个战防炮连,配备57mm战防炮4门;每营一个追击炮排,
配备82mm追击炮2门;每营一个火箭筒排,配备火箭筒2具;每个步兵连配有轻机枪9挺,汤姆逊冲锋枪18支、60mm迫击炮6门及火焰喷射器1具。
二
是第44军轻武器装备在质量上有很大提高,除全面换装30步枪(口径7.62mm)外,团级以下单位还大量发配各种近战兵器,团配战防连(火箭筒,9mm
战防枪),营配重兵器连(除7.9mm机枪9挺外,还有火焰喷射器及60mm迫击炮)。再加配有几个道奇卡车编成的汽车兵团,第44军在装备上迈入前所未
有的鼎盛时期。
就步兵连而言,配发汤姆逊冲锋枪之近战能力大幅提升,形成的火网,足以让日军胆寒。再加第44军作战不怕死的精神,更加提升了该军战斗强度。
而王缵绪原集团军部属各军师,都有野战医院一所;另有通讯设备和工兵器材、运输车辆机构等。通过八年抗战,王缵绪率领的川军部队,不仅能与穷凶极恶的日军师团,一次又一次展开大规模战争,再加上他的高超战略,并能遏制日军凶猛攻击,却常使日军深陷泥淖,进退不得。尤其是第44军最能打击敌军,其军长王泽浚奉父命战略战术,即狠狠教训了日军师团。因其父多年栽培与训练,第44军军长王泽浚也能独立指挥应战,这点在后期雪峰山战役中得到了印证。
回忆1943年,所在部队在第六战区整整打了一年战役,在取得胜利后,又将该战区王缵绪长官调任到第九战区,仍任上将副司令长官、其长子王泽浚为第44军中将军长也率部进入到第九战区作战。如1944年5月,第44军机关枪连奉命坐车奔向广西五溪岭,与日军师团作战一月之久。在五溪岭战斗中,机关枪连负责防守山头阵地,却遭到日军大规模进攻,敌用火炮对我军阵地进行风狂轰炸,日军配合步兵冲锋攀登驻守山头。所在机关枪战士在敌军登上时,机关枪已无法阻挡,却用刺刀与日军进行了白刃大战,我入伍受训过的刺杀将派上了用场。经过将士们的一番撕杀,虽打退了日军,并奉命向山后撤退,途中曾遇一老者(后才知首是汉奸),他故意指引往日军方向,部队遭到了高地日军机枪扫射,不少战友阵亡,仅剩连长和排长与我三人,并在机枪射击间隙中,匍匐逃离。途中我双肘磨伤严重(右肘见骨),三人经整夜路程回到部队驻地,直接把我送进了军医部治伤。
1945
年1月17日,茶陵日军向八角寨发起攻击。八角寨山头毗邻相连一个年丫冲高地,因海拔高612米,故称612高地。这高地与八角寨遥遥相望,互为犄角。而
守军是所在部队第44军,日军先是分三路向八角寨进攻,经双方展开激战后,敌无法攻下八角寨,即转向攻克年丫冲612高地。日军经连续猛烈轰炸,几乎将高
地削去一层,在炮火掩护下我已归队向高地疯狂冲锋,乘势占领高地。
作为第44军军长王泽峻,同时指挥各师展开向日军作战,当得到高地,又失守后,大为震怒,驰赴八角寨河坞村坐镇督战,指挥守军必须夺回高地。经第44军第162师481团血战,以伤亡100余人夺回高地,迫使日军退出了马溪滩。该役,由王军长指挥三天三夜战斗,才停止了战火;共毙敌70多人,俘敌15人;因及时夺回高地,彻底粉碎日军企图通过茶陵,南犯炎陵战略目标。
同年2月,日军第13师团主力,配合南昌方面日军出发,沿湘赣公路推进,计划攻陷江西遂川县和遂川飞机场。战区责令第44军第161师奉命在湘赣公路茶陵至莲花间予以阻击。该军长奉父命在此与敌周旋两周,使用“伏炮猎狼”计划。这个计划内是在腰陂洮水圩地区与敌决战。因洮水圩是敌人东进必经之路,这里三面环山,第44军先前奉王副司令在此高地隐蔽处设炮130门。经军长主动出兵诱敌,遂
令第481团退至花山地与敌若近若离进行作战,责令一部边打边退将敌诱进洮水圩炮群中。当晚待敌军正在临时宿营酣睡时,第44军群炮开轰,瞬间打得天空通
红,伤兵哀叫,乱作一团。第44军预备队亦向敌营冲去,敌军人仰马翻,抱头向茶陵城溃逃。军长亲率一部追杀至茶陵城下,敌龟缩城内不再接战。该役,毙伤日
军5000余,战马100多匹,俘敌曹长以下10余名,缴获武器1000余件。
不
久,日军在马溪滩展开向第44军进攻,由军长指挥第161师全力在马溪滩高地构筑阵地,以掩护第162师西面沔水南岸阵地。日军南进须先攻占马溪滩,这已
是王泽浚军长抢先布守的阵地。先头日军以飞机大炮猛轰,敌军一面以炮兵压制沔水南岸第161师,一面派众兵东西两面夹击,企图攻马溪滩北面高地为目的。经
第44军两师强力抵抗,迟滞敌人向洮水圩退却,该日军打得丢盔弃甲。
随
后,日军第1大队由茶陵东南14公里派来,与第161师驻守高地展开激烈战斗;又以日军第3大队左面展开合围;再以日军第2大队攻占北方棱线阵地。却遭第
44军一部抗击,该大队转南攻击新高地。日军联队炮至两山间进行纵射,进而压制马溪滩第161师进攻。但沔水南岸第162师进至日军第1大队背后猛攻。经
一番苦战,第162师坚难的守住阵地。日军联队长樱庭大佐、集合青木、村田大队长,决定配合攻击马溪滩南侧第44军瞭望楼高地。由日军第3大队主力从马溪
滩通向东方溪谷,进到苦竹湾。因马溪滩地形险峻,攀登困难。在攻击中连续下雨,射击困难,虽装备占据优势,但仍旧不能占领第44军预设阵地。在通往后方酃
县(马溪滩南33公里)山峡两侧,却都有第44军利用地理优势扼守。日军要想突破这些阵地进入酃县,就必须经过相当时间及付出巨大代价,也未必能突破瞭望
楼高地据点,去完成攻占遂川任务。相反,日军则陷入了围困之中,不能自拔。
经
多次交战与拼杀,日军第1大队只好脱离第162师向后方严塘集结。仅这次战斗敌军战死30名,战伤64名。横山勇再次认识道王缵绪战略天才,称“王缵绪总
能利用密布之河流,所占据地形为易守难攻。加之,他的儿子王泽浚这个强劲对手,让皇军强大装备施展困难,亦难完成作战计划。”
1945年8月抗战胜利,不久随军参加国共内战,并于1949年底回川,在盐井当灶工,后回乡务农。”
蒲映群口述:“1925年10月11日出生于南部县南隆镇人,1943年8月报名参军,与100
多名青年在南部县城集中后,步行到南充顺营司管区编入补充2团3营14连。经几月训练,增加到300多新兵从南充出发,途经岳池、广安、渠县到万县,乘船
到达湖北前线三斗坪上岸。记得是大年初一来到大堰乡,听当地人说这是第六战区,部队三天前曾和日军几个师团打了大胜仗。大年初二,全体新兵步行临湘移交战
区王缵绪麾下第二十九集团军,我分到第44军第161师482团1营机枪连2排4班,担任重机枪手(二等兵);每班共12人,全部配有马克沁重机枪;每天发给24两(16两制)燥子米,一天吃两顿饭;尽管生活十分艰苦,每天老兵都要带新兵进行军事训练。好在部队除营长李方是陕西人外,从上到下几乎是西充与南充同乡;而王缵绪长官对所有战士关切有加,如新兵身上生了疥疮,奇痒无比;这种病传染性强,并采取及时隔离,因部队缺医少药,军医部叫炊事员用生石灰烧水,让新兵洗澡,慢慢都见好转。
不久,公布第六战区上将副司令长官王缵绪被调任第九战区同职;我所在这支川军第二十九集团军总司令一职,却至始至终是由他兼任,别无二人;其属下第44军军长王泽浚是他的长子,师长是熊执中、团长是白宗涛、营长是李万、连长是杨文召、排长是王步霄。
于1944
年初,部队奉命参加长沙保卫战,经长衡会战等反复作战,又转战于常德、茶陵等地区战斗始终未停,后又战斗在江西吉安、泰河、攸县等地区。记得部队在攸县相
邻江西莲花县和日军师团打仗,部队驻扎在山上,开战前因终断粮食,曾在山上打一墅猪,饱餐后出发,即包围了莲花县的日军据点,此役消灭日军特别彻底。部队
与当地百姓庆祝胜利时,方才得知将士打死是老百姓赶到山上敞养的猪。于是军长特意上山到百姓家中,赔老百姓五块大洋。
如
同年3月,第44军曾奉命赴浏阳对日军师团作战,仗打胜后第44军总部和机枪连驻扎在彭家大院,主人对抗日军队是非常的好,总把家里吃的拿来招待将士们。
而军长纪律严厉,部队吃了百姓东西要不付款,但被主人拒绝;军长考虑长期影响到百姓人家,就将部队撤往到浏阳山沟里驻扎下来;因在浏阳山与日军反反复复作
战不止,曾把日军一联队彻底打跑。
又如部队在湖南新宁县和广西资源县之间的八角寨山行军作战时,曾发现另一座山上有日军行动。于是,军长作好部署,令战士集中火力向对面日军射击,直到对方没有枪响后,派我与几名战士到对面侦察,即回报军长,日军撤退,山坡上横七竖八已躺着好几十个死掉的日军士兵。再如1944年8下旬-1945年2月12日湘桂会战,日军第3师团、第13师团、第27师团、第34师团、第37师团、第40师团、第58师团、第64师团、第68师团、第70师团、第116师团、第5旅团、7旅团,向中国第九战区进攻,双方牺牲惨重。 在1944年12月10日桂柳会战,日军第22师团、第104师团、第22混成旅团、第23混成旅团向中国第九战区进攻不分胜负。
1945年3月中旬,日军在豫西共五个师团及骑兵旅团约十余万人兵力,附以飞机百余架及战车和野炮部队,由王缵绪指挥豫西南阳、西峡口战役,3月19日大举进攻日军,在友军配合下取得胜利。可以肯定第44
军在第九战区作战为抢险部队,始于川流不息作战到1945年8月15日,抗战胜利。又随军到达过安徽贵池、徽州,江苏东台、盐城等地进行了扫尾之战;于
1947年部队到达涟水、东海驻防在重要港区一带;并于1948年11月第44军奉命参加淮海战役,在淮海战役中,我随师起义。此役我进入解放军第12军
35师103团1营机枪连,即随军参加渡江战役,一直打到浙江义乌,后到南京金陵县参加学习。因该师起义,立功受奖,曾在1949年7月发展我为中共党员
到湖北枝江学习。在国共内战中,随部队经湖南茶洞进入四川秀山、酉阳、南川县,在进攻重庆战斗中负了轻伤。直到1949年12月初,伤愈后又随军进攻四
川,在大邑高山镇与胡宗南部队激战3天3夜,在胡宗南的部队撤退后;同年即随军在荣昌、大足作战至12月底,但最后攻打王缵绪统帅的‘成都战役’却始末成
功。最后,还是由王缵绪主动在成都宣布了‘四川和平解放’!
不
久,我作为解放军入朝参战,因作战中负伤;于1953年回到南充伤残荣誉学校学习与养伤;1954年3月又到四川省党校学习;1955年回南部县任煤建公
司秘书股长兼副经理职务;后调入南部县食品公司工作,曾在“文革”调回南部县煤建公司;于1979年10月在煤建公司退休,享受副县级离休待遇,现月收入
6000多元。”
蔡入堂口述:“1928
年1月8日出生于四川省蓬安县福德镇人,1943年正月十五报名参军,被送到蓬安南燕乡后,又去往蓬安县锦平城皇庙与其他新兵步行到南充市顺营师管区,进
行军事训练。同年4月,全体新兵经南充龙门场出发至罗家、花桥、渠县、大竹、梁山(现梁平)到万县(现万州)坐船顺长江出川;5月在湖北三斗坪下船(现山
峡水库大坝)与其他新兵集合;6月由三斗坪行军经湖北茶陵、资江转入湖南禄礼、临礼、大津市,并在东园将新兵移交王缵绪第二十九集团军,我编入第44军第
150师工兵连担任通讯兵。
据老兵介绍,集团军各军早在湖北、湖南等地和日军作战多年。工兵连任务是为部队行军作战服务。如开战前,曾在逢山开路,遇水架桥,要保障作战部队快速通过,能迅速进入战场。几仗下来,我所在第44军都取得了胜利,而调我到3排7班当机枪手,由一等兵升为上等兵。
1944
年初,王缵绪调任第九战区上将副司令长官,所在第44军下割(150师、149师、161师、162师)共四师,为战区直属部队仍在战区长官王缵绪上将指
挥下,参加长衡会战等无数会战,第44军曾先后历任师长是廖震、杨勤安、许国璋、赵碧光四任,该军在历次抗战中作战勇猛,为国军五大军之列,是最早换上全
美装备,仅大坦克炮就有几十辆,被称作蒋的心腹之军。
湘粤赣战役为抗战晚期大型战役,战场波及江西、广东、湖南等省交接边境。日军为打通粤汉铁路(广州至武汉)南段及破坏中国空军基地,又集中4个师团、两个独立旅团,在冈村宁次指挥下,向湘粤赣边区及海陆丰地区进攻。第九战区各部及第44军是在王副司令统一指挥下,阻击日军进攻。
日军第40师团向第九战区部队驻地乐昌、砰石进攻,原守军第37、第99军分别阻击日军。日军第104师团向北进攻,耒阳日军第68师团向南进攻,第九战区新编第2军(副军长王泽浚)和第99军协力抵抗。日军第40师团击退守军与第68师团联合攻击,国军第99军等部据守城垣。当日军第40师团一部占领乐昌、砰石后,沿北江继续突进,于铁路沿线展开激战。战区王副司令王缵绪长官一面指挥第44军固守曲江、郴县、宜章、九峰等地;一面调整部署抵御日军进抵曲江;经第44军奋力抵抗,日军退出宜章,九峰;并以一部策应对曲江围攻,守军虽奋勇阻击,可400余公里铁路全是被日军所控制;湖南日军则向粤汉路进攻,经两面攻打占领蓝山等县。
王副司令指挥战区各部克复九峰,向乐昌推进,与日军第40师团发生多日的惨战,攻克砰石,收复铁路控制。经冈村宁次大举反击,两军不断在沿铁路线对击,双方伤亡均重。日军第27师团也曾东进与第44军作战在高陇至莲花。其日军一部由茶陵、安仁南进遭到第44军强劲阻击退出。但敌军第27师团则继续向遂川进攻,又与王泽浚第44军疯狂激战数日,最终被我军彻底击溃。
据
报刊称:“1945年初,日军发动湘粤赣边区会战,由茶陵、安阳南进,军长王泽浚奉其父王缵绪之命赴茶陵南北地区迎敌。此役由第九战区副司令长官王缵绪直
接指挥,在父子密切配合,奋力阻截。时任第44军中将军长兼新编2军副军长王泽浚,得知日军第13师团主力在师团长荻州立兵率领下,为配合江西南昌方面日
军攻击遂川飞机场,已经在向茶陵集结;不日即将由茶陵出发,经莲花而进攻遂川。
此
役,王泽浚遂命驻防在茶陵县第44军第161师在茶陵和莲花间予以阻击,与敌军周旋两周,攻其敌后,退至永新地区与敌决战。而决战地区无任何预设工事及友
军支援,全部任务需要第161师独自完成。军长王泽浚以一师对敌一个师团取得的胜利战果,大大提升军民对抗战胜利信心。”
同
年,日军发动对粤汉铁路沿线的进攻作战。日军第27师团奉命进攻遂川、赣州。该师团第1、第3联队由茶陵攻向莲花、永新、遂川、赣州、南康、大庾等地,又
以樱庭子郎大佐第2联队由茶陵向东南进攻,经酃县进入遂川以西南地区,策应师团进攻遂川机场。敌第2联队由茶陵向东南经酃县,迂回至遂川以西策应师团进攻
遂川占领机场。
由
第九战区王副司令指挥第44军防御遂川方向,令第44军第162师防守于安仁外围的宝塔岭、黄泥铺一带,令第150师防马伏江、令第161师防严塘。当日
军攻击茶陵东南严塘阵地第44军第161师,王泽浚指挥第161师利用有利山区地形,已筑纵深防御工事及梯次配备,经层层布防并部署有效的机动力量对日军
进行反冲锋。
日
军第27师团驻屯步兵第2联队在第44军前沿警戒阵地,经激战三天。该联队以两个大队兵力,在炮兵部队掩护下展开疯狂进攻。该联队第2大队攻到第150师
防区福竹湾。日本空军因迷失方向未能持援,仅联队主力猛攻第161师,经战斗10天,日军在第44军防御阵地,攻克不前,陷入泥沼。该联队长樱庭子郎大佐
方知,原定进攻路线已被王泽浚第44军彻底封死。选择强攻第161师正面不行;又选择西南方向攻击,可这里是第150师坚固防线;日军师团突袭遂川意图被
发现,该联队已将遭到第44军合围势态。更令樱庭子郎头疼的是,该联队主力本是进攻姿态,却成了第44军第161师由守转攻状态,迫使整个联队进退两难,
最终日军撤退寻得求生,经过两天殊死挣扎,日军联队也未免被第44军全歼命运。
由此,日军企图占领遂川县城和遂川飞机场罪恶目的彻底破灭。第44军军长王泽浚则在自身伤亡惨重情形下,仍率残部堵击向江西永兴地区进犯之敌,胜利完成保卫遂川空军基地重要任务。人称抗日虎将王泽浚曾率第44军,在收官追击战中更为出色。
在1945年8月,由王缵绪指挥最后战役中,日军撤退部队为第27、40师团向吉安收缩。所在第44军及友军部队却给予日军严重打击,就在第44军先后收复日军湖南占领茶陵与遂川日军右翼宁乡、益阳等地,日
军又向吉安城发起猛攻。战区王长官指挥各部以机枪火力封锁江面,加上盟军飞机反复轰炸,将日军主力及辎重船队阻滞于吉安城下,无法通过。与此同时,责令第
44军侧击与尾追日军部队向吉安收紧,进入王副司令准备的口袋。在危机时刻,日军工兵部队乃发挥强大作战能力,立即挖开两公里河道,虽然日军付出巨大代
价,但成功从吉安包围圈中逃离。自逃离后,日军第27、40师团继续北撤,途经峡江,新干,清江,丰城等地,可王泽浚率第44军穷追不舍;北侧日军第3、
34师团也经上高等地向南昌大本营退却。王泽浚仍率第44军继续追击日军第27师团一联队,将该联队彻底歼灭,仅放走了联队长一人回国,迫使日军大本营对
该联队大队长给予撤职处分。第44军军长王泽浚在湘粤赣战役及西峡口战役中,曾指挥熊执中部参加吉安追击大战,再次大获全胜。
于1945年8月15日抗战胜利,第44军奉蒋之命驻守在江苏港军事阵地;于1948年11月调第44军归属黄伯韬第七兵团作战,在淮海战役中,新任师长赵碧光带领第150师临阵起义,该师编入陈毅华野六纵队,我在第18师52团2营6连2班当爆破兵。
1950
年解放后,我任6连文书;1952年调到第214团6连当司务长;1953年任该团二营司令部参谋;1958年任石家庄高级步兵学校参训。1960年任第
24军72师司令部作战科参谋;1967年任第142团生产办公室主任。1969年转业回蓬安县委招待所任支部书记,1991年离休,享受副县级待遇。”
黄文涛口述:“1926
年2月21日出生于西充县双江乡,1943年在县上报名参军,送到南充顺营师管区集中短暂训练,行军到万县乘船顺江而下,到达湖北沙市三斗坪上岸,将新兵
编入王缵绪第二十九集团军,我分在第44军149师445团3营8连。并随部队开到湖南源陵县,驻扎在乌溪一带作战。其中一部进常德乘船到岳阳投入战斗;
我所在部队奉命到南县抗击日军进攻。经反复作战,深知日军是如此疯狂,仗着武器精良及弹药充足,以轻重火力配备向我军不断进攻。但我军不具牺牲与日军迂回
交战不休,曾俘虏日军交待称:“日军每个士兵配有120至200发子弹(而我军每次只能领到60发);日军是以营为单位,则反复向我军阵地发起攻击”。仗
打得十分艰苦,我初上战场见此情形,虽十分胆怯;但想起日军杀害同胞罪恶,就鼓起勇气向日军开枪,使用轻机枪火力是远不如日军,但安照部队要求则等日军靠
近时打击。将士们却在每次战役中,都总是在敌军猛扑近距离时,听从命令开火,不仅摞倒成片日军,另加一通手榴弹的威力,总是能把日军打退。就这样曾与日军
师团级别反复进行较量后,我们新兵在老兵的神勇作战带动下,胆子越打越大,虽有不少战友是以生命确保阵地不失。如1943
年10-12月底常德会战,由战区王缵绪长官制定目标是:以第29集团军和第10集团军迟滞日军进攻,形成包围圈消耗日军主力为目的。10月,第二十九集
团军第44军驻守藕池口、华容一线;11月2日,日军两个师团又增两个联队进犯第44军南县、安乡等阵地;第149师守洞庭湖;第150师守南县;第
162师守安乡;第161师守津市;但日军主力师团未达成既定战略目标,消灭第44军。11月7日,日军主力攻击第44军军部红庙;同日,红庙失陷;第
150师退守津市;11月9日,敌军主力进犯津市,第150师、第161师与敌激战两日,敌退缩石龙山;11月10日,第150师在石龙山阵地与敌一个中
队激战经旬,该师取得胜利;11月13日,第44军奉命驻守慈利:第161师驻守落马城;第162师驻守赤松山、慈利一线;第150师驻守陬市;第149
师驻守洞庭湖、汉寿;第73军驻守新安、石门:暂5师守新安;第77师守塘坊;第15师守笔架山;11月15日,澧县、石门失陷;第73军阵亡1600
余;11月16日,第77师新关失陷,伤亡3600余;敌第68师团攻击洞庭湖第149师阵地;战区王缵绪令第74军驰援未到才奉命撤退。
11
月20日,敌一个联队攻击敌162师燕子桥阵地;陬市失陷;11月21日,敌军联队攻击第150师漆家河阵地;第二十九集团军司令部设在桃源阵地,遇敌军
伞兵中队袭击,双方对峙4小时,至夜晚12点敌军退却,特务营大部阵亡,俘敌13员;同日,战区王缵绪长官下令:“第44军第149师第445旅守盘龙
桥、第162师守太阳山、第161师守太浮山;第57师守常德城,指挥第74军、第100军在桃源西北侧击来犯之敌;11月22日,原国军驻守燕子桥、新
浦、汉寿失陷;敌军一个联队攻击第150师、第161师黄土山阵地;11月23日,第149师、第162师奉命在黄岭岗与敌军旅团激战,黄岭岗失陷;11
月24日,敌进犯常德城;战区王缵绪长官命令:“第100军、第44军、第74军、第18军、第73军全线反攻。”11月25日,第44军收复慈利;第
150师在常德会战击毙日军一个联队长及一个中队长;第149师险些击毙赤鹿理师团长。11月30日,司令部直属策应第10军收复德山镇、常德车站;12
月底,第二十九集团军相继克复南县、安乡、津市、澧县、王家厂、公安、华容等地;经各军各师努力奋斗,最终阻止了日军从第六战区攻川企图。
在
第六战区作战中,与我参军同乡衡富成、黄律斌、任德志在一个机枪连,一起经历过无数的艰难阻击大战。日军为把战线向南推进,尽管集中了大批师团兵力向南线
发起数次攻击,都被第44军坚强阻敌,日军为达到目的投入双倍兵力猛攻,我军最长抵抗战斗曾连续打过3天3夜,双方虽遭受到重大伤亡。而军长王泽浚作战机
智,见军备悬殊,指挥两团互相掩护撤退到敌后,执行炸毁敌军油库。当任务完成,遭到日军尾追,途中我左膝中枪,从骨头缝中打入一棵子弹,将左小腿打伤,鲜
血直流,疼痛难忍,靠战友扶着随军撤退,及时将我送到军医部治疗。至今,左膝上留下了伤疤。
直
到1944年冬伤愈后,部队早已进入到第九战区作战,我加入部队奉命开到广西。曾在武骑岭、火烧岭一带与日军师团进行机动作战。在崇山峻岭战役中,部队一
瞅准机会,就打日军宿营,经常是在夜里行动,摆掉敌军据点,像这样大小战斗已数不清打了多少硬仗。时任第九战区副长官王缵绪上将的地位所在,乃直接指挥麾
下第44军任务艰巨,并总是冲在极度危险阵地上,拖住与抵御日军的前进步伐,自然是牺牲惨重。最后所在部队再次奉命到达过湖南芷江作战,为守卫芷江机场,
一直抗战到全面取得胜利。当随部参加日军受降仪式,乃亲自见到日本侵略者的失败下场。战后,本部开到武昌整训,后坐船到南京驻防,将我编入第26师131
团,师长马利武,团长王容龄,连长刘家琪(都是黄埔军校毕业生),派我给连长当勤务兵,成天干些杂务工作。曾收到家中来信称:“母亲病重,希望回家”,就
私自离开部队,回到家中关照母亲,从此开始务农。”
李全清口述:“1925年3月20日出生于西充县金泉乡斯家店村,1943年报名参军,曾在顺营师管区接受训练。教练抽
出刚开刃的刺刀,插上刺刀座,就听清脆咔嚓闭合声响,使人寒毛竖起。刺刀锋亮的刃面朦上一层薄雾,于晨曦中闪烁着寒光。新兵练习时并没有敌手,掌握基本动
作,才是两人对打“教习”;第一教习练防御,第二教习练攻击,第三教习,配戴全套护具,将自由发挥两人对刺;第四教习“野战场自由对刺”,不但一对一,而
且一对三才能上战场拼刺刀。 后在战场上,与日军拼刺刀,才知日军刺枪术完全压可倒中国士兵,这是老辈军人不忍回忆的恶梦。
新兵经过训后,都到湖南前线第六战区,我加入第二十九集团军第44军第150师第449团第1营3连。时任第六战区上将副司令长官王缵绪兼第二十九集团军总司令,却总是把麾下集团军派到前沿阵线,作为该战区最主要力量冲锋在前,而所有官兵心中没有死亡的恐惧,只有为国杀敌的亢奋;每每冲过血肉横飞50米距离,全都投出手榴弹,将士狂声喊“杀”,我们就立即冲到敌军阵地前。
如1943
年10月,常德会战。王缵绪麾下第二十九集团军第44军奉命坚守常德外围太浮山。此役,该军以捷径向太浮山进军,并先敌一步到达,军长指挥第150师许国
璋师长派第488和第489团奉命两翼进入太浮山山顶驻防。这时,侦察员报告敌人也到此地,军长王泽浚下令,尖兵队放下行李,只带枪弹、干粮和水从陡峭悬
崖攀山,向山上冲锋,以先敌20分钟到达山顶,立即准备与进攻之敌展开激烈战斗。这一仗战斗打几天几夜,战场上的日军逐渐扩大,展开进攻。不料,仗打得越
来越凶,而第150师后陆部队却被日军截断追击。战区长官王缵绪曾下令,第44军必坚守在太浮山一带重要阵地,不得退至诹市。而第150师被日军截击与打
散,师长许国璋则受伤昏迷,当醒来后发现离守军令,并与部队失联,情急之下以殉国表达了抗战忠贞,而军长王泽浚上报其父战况同时,则任命赵壁光接替师长职
务。
整个第六战区各军经九月奋战,于1943年底取得了全面胜利后,而战区长官王缵绪即调任第九战区上将副司令长官,其长子王泽浚第44军自然是进入到第九战区作战。如1944年,长衡会战。因作战伤亡所致,同年3月中旬,第44军第149师番号调至沅陵补充、扩员;21日,第149师分编至第44军军部直属队奉命驻守浏阳城;第162师守淮阴,机动达摩山;第150师守浏阳东、第161师守浏阳北。
6
月5日,日军第217联队进攻第162师阵地;6月7日,第162师退守三姐桥;6月8日,第162师击毙日军少尉一名,士兵20余;6月9日,日军第
133联队进攻第162师靖港阵地;第162师利用暴雨、洪水御敌,激战近5日,未使日军第34师团前进一步;6月10日,敌第3师团全线进攻浏阳地区;
6月11日,第161师在彭家阵地与敌激战;第150师在高升桥、买水岭等阵地与敌激战;6月12日,第150师和第161师向安仁、攸县转进;6月13
日,日军两个师团猛攻浏阳城;6月14日,浏阳失陷;6月15日,第44军、第20军、第58军、第72军围击日军第3师团于上栗;6月18日,第44军
二次围击日军第3师团于醴陵;6月20日,日军第13师团急援醴陵;6月23日,萍乡失陷;6月24日,攸县、安仁失陷;6月28日,第162师及第58
军克萍乡;6月30日,第44军攻击攸县;7月5日,第44军克新市、7月6日,第44军攻打日军第34联队,该联队溃逃;7月7日,第150师、第
161师在攸县与敌军两个联队激战,伤亡过半;但策应第162师克醴陵;7月8日,日军第3师团攻茶陵、攸县;7月9日,日军第13师团进攻第162师醴
陵阵地;7月10日,醴陵复陷;7月11日,第161师在石陂台与敌军联队激战;7月14日,茶陵、攸县复陷;7月16日,第162师在火烧桥与敌军激战
两日;7月18日,第162师增援茶陵;7月22日,第150师在茶陵遇敌骑兵联队截击,阵亡400余;7月27日,萍乡复陷;8月3日,第44军开始反
攻茶陵;第162师二收复萍乡,尾击日军第34师团。
同
年8月8日,国军原驻守衡阳失陷;为夺回衡阳,第44军各部在茶陵、安仁地区与日军第3师团、第13师团、第27师团作战;第44军所部曾两攻攸县、三攻
茶陵、与日军第27师团在茶陵、安仁外围对战经旬;又与友军在上栗、醴陵两次合围日军第3师团,迫使日军第13师团急援醴陵;第44军第149师、第
162师两克萍乡、醴陵等役,成功阻止日军师团增援衡阳。8月9日,第44军第162师反复进攻醴陵;8月13日,我军收复莲花、醴陵。8月28日,第
44军在茶陵与敌巷战三日;9月3日,第162师攻安仁;一直战到10月10日,第44军在茶陵、安仁外围与日军第27师团对战经旬。可以说,第44军参
加长衡会战及保卫湖南地区,其中浏阳城保卫战、茶陵群炮毙敌、保卫遂川机场等等战役,第44军都表现不俗,取得最终胜利。
回顾我
所在第150师驻防浏阳城,将各团分守在几个城门督战,其余将士则奔赴在各城门间进行于血战到底。当日军攻破西门时,守军阵亡不少,并被日军包围。我部突
围后,即奉命立刻炸毁日军油库和粮库,乃一片火光,冲天而起,爆炸声巨响后,日军将追击其后。由军长王泽浚率第44军进入到狮子山继续追赶敌军作战不休。
这种游击丛林战与夜战则是第44军最擅长作战,不断打击日军据点,以及破坏日军交通供给战线,该军在国军中有不败之军一称,一直战到1945年初,第149师番号撤销,我随第150师转战于湘粤赣边区作战,先后与日军进行大小战斗10余次。同年8月15日,日本宣布投降,该师进入到武汉地区接受日伪军投降仪式。于1946年国军大量裁军,将一些没有文化军人裁减回乡务农。”
宋光富口述:“1927年2月23日出生于南部县太华乡宋家庙村,1943年春在南部县太华乡报名参军,被送往南部县城与一百多名新兵,在县城后街仁和医院集中进行体检。将体检合格新兵送到南充顺营师管区后,途经东观、长乐、渠县、大竹、梁山(今梁平),前往万县(今万州)乘船在湖北三斗坪上岸,参加军事训练。训练后,新兵们从三斗坪七坡出发到达湖南茶陵市,正式编入国军第二十九集团军第44军,我担任重机枪弹药手,配备中正式步枪,每人20发子弹和4个手雷,打光再领。时任第六战区上将副司令长官王缵绪兼本集团军总司令,第44军军长是他的长子王泽浚,团长叫牛高,营长外号叫何瘪嘴,连长叫古汉桥。
当
时,把王缵绪调到第六战区接陈诚指挥,就是拱卫陪都大后方的安全任务。该战区东部为河沼地区、西部为山区,不利于大兵团机动特点,制订战区主力部队(那当
然首当其充是王缵绪自己川军第二十九集团军在内),利用有利地形以逐次抵抗消耗敌人,最后吸引日军于澧水、沅江之间,俟增援部队到达后,依常德守军之抑留
与外线兵团协同,向心攻击,将日军压迫于洞庭湖畔而歼灭计划。就王缵绪作战计划而言符合客观,但战区控制机动兵力根本不足,必须依靠其他战区部队,但都未
成就。然而,综观会战过程,日军终能照计划长驱而入,第六战区也确实以最大限度尽到固守常德,吸引与抑制日军进攻,战区以伤亡4万之众,牺牲3位师长,虽
给日军严重打击,但第六作战计划却未能贯彻实施,一是许多将领为保实力缺乏积极进取精神,战斗行动不能保证落实;二是第六战区和军事委员会部署第九、五战
区策应作战,但战区长官并未执行,这对六战区来势凶猛的各路日军师团进攻,是无可阻挡,这也是九、五战区不出兵的主要原因。
趟若没有特别高级指挥官,而指挥川军拼命自保本省的进取战斗精神作保证,再多部队是难以使战役呈现胜利。今回顾1943年1-12月,第六战区指挥系统为副司令长官王缵绪上将
第29集团军上将总司令王缵绪(仅介绍战区该集团军系列)
第44军中将军长王泽浚
第149师(何保恒)第150师(许国璋)
第161师(熊执中)第162师(孙黼)
第73军军长汪之斌
第77师(郭汝瑰,韩浚代)第15师(梁祗六)暂5师(彭士量)
第74军军长王耀武
第51师(周志道)第57师(余程万)第58师(张灵甫)
第100军军长施中诚
第19师(唐伯寅)第63师(赵锡田)
经战区长官王缵绪指挥本集团军与日军师团级别作战,打得非常惨烈,第二十九集团军开始驻守在江北渡江防线。部队曾在湖北黄山头与日军作战时,却遭到日机狂轰滥炸及大炮猛轰,接连两发炮弹落在阵地上,总共12名机枪手当场牺牲,以及轻重伤员11名,我为轻伤未下火线。在黄山头战斗胜利结束。第二十九集团军则奉命在洞庭湖一带与日军作战,部队即转战到湖南澧县之澧水河与日军反复作战从未停止过,此时该县被日军与我军各占一半,最终被第二十九集团军把日军打退。该集团军已消耗了不少兵力。曾一度在战区行军,参加了无数战役,经各军联合战斗到整个战区取得全面胜利。
又于1944年初,因长官王
缵绪被调入第九战区任其同职,曾继续指挥部队参加第四次长沙会战,以及长衡会战等无数的战役。在战斗中,我脚被日军子弹击伤,在战友帮扶下,后在麻子岭才
追上部队作战步伐,军长将我送到江西吉安陆军医院进行治疗。在治疗中,得知日军投降,我所在部队正在澧县驻防,副营长奉军长令带警卫员前往日军驻地,告诉
日军长官,日本已经宣布投降了。因日军没有接到命令,恼怒之下把副营长绑在树上,用刺刀刺死。自1945年8月18日日本正式宣布投降,我出院随部在澧县
正式接受日军投降。第44军几经周转调派江苏连云港阵地驻守,后于1948年11月,部队被派到淮海战役,我随师临阵集体向解放军投诚。当时,手握40万大军的胡宗南,从西安撤到西昌,宋希濂也守不住鄂西与川东,加上云南卢汉在12月9日起义投共。万念俱灰的蒋父子在离开大陆前,最后还是指定王缵绪上将驻守大陆,授予军政最高权,他即是“成都战役”的不败之将,曾拒
绝接受中共策反使者们的谈判条件,而负有实力地与共军对峙成胶着状态,直到1949年12月25日,王缵绪面临两难决择,最终为保住两大城市,以及七千万
百姓的生命财产免遭内战战火的涂炭与毁灭,才放下战斗决心,由他本人亲自出面在成都召集军政各界,正式宣布“四川和平解放!在国民党历史史册上,王缵绪无
疑是坚守大陆的最后一个高级将领,他为中华民族作出巨大贡献。
解放后,我又参加抗美援朝,于1954年回国复员回乡务农。”
吴安平口述:“1926
年3月20日出生于南部县东坝镇大堰乡青狮子村,1943年春在东坝窑场报名参军。新兵在南部县城兴后街集中步行到南充顺营师管区。几天后,汇集新兵从南
充城中渡口坐船渡过嘉陵江,途经东观、渠县、大竹、梁山(现梁平)到达万县(现万州),并在万县乘船到达湖北,再从湖北行军前往湖南,这一路走了近三月到
湖南王家大村,将新兵编入国军第二十九集团军,我加入第44军第150师独立团迫击炮连担任炮手。本集团军总司令王缵绪兼第六战区上将副司令长官,其长子
王泽浚任第44军中将军长。
新
兵进入第六战区后,本人随第44军参加湖南浏阳、西湖山等战役,属下两个步兵营与日军作战中,大部死伤及损失惨重,所在迫击炮连仅剩下4门迫击炮,炮弹几
乎也快打完。因部队总是与日军师团正面作战,一打就是好几天,炮兵连的大炮与炮弹消耗殆尽,而后续炮调拨军备也未能跟上。因部队始终不惜人力物力抗敌,每
一战役之驻守阵地都打得十分激烈,减员十分严重;好在炮兵不是近距离与日军作战,故而损失较少。处于危机时,军长则亲自带领炮手和弹药冲到阵地前沿拼个你
死我活。只见军长操起牺牲或重伤战友枪支或弹药,带领着守军继续和日军近距离战斗,所在炮兵连在此役中也牺牲惨重,但最终取得了常德会战胜利。
于1944年初,军长王泽浚率第44军随父进入第九战区作战,在豫中、长衡,桂柳等会战中,时任第44军中将军长兼整2军中将副军长的王泽浚,奉父命独立指挥该军在湖南湘江两岸衡阳、浏阳、攸县、茶陵、醴陵、宁乡、萍乡、茶南、茶北与江西永兴等地,与日作战屡屡战功,早就得名天下。他曾前后与日军五个师团作战,亲自生俘日军中尉队长渡边信雄;击伤第58师团师团长毛利末广中将;即率军活捉日军官兵20余人;缴获日本武器装备300余件及战马100多匹;共歼日军3000余人;其率部攻击日军第27师团一月之余,已确保四川门户安危及粤汉铁路安全。身为中将军长王泽浚能在自身伤亡惨重的情况下,依然坚持率残部堵截与击退江西永兴之敌,其坚持完成保卫遂川空军基地作战任务之战绩记入史册。
1945年8月,日本投降后。第44军奉命追击败退日军第27师团一个联队,将其联队彻底歼灭,仅放走了联队长一人回国,并迫使日军大本营对该联队队长给予撤职处分。
抗战胜利,王缵绪上将返川任重庆卫戍总司令,而王泽浚继承其父衣钵升任第九区战中将副司令官兼第44师军长及整编第23军副军长,却仍在奉命作战在湘粤赣战役及西峡口战役中,经王泽浚指挥熊执中部参加吉安追击战,又再次获得全面胜利。
1945年9月,在重庆庆祝全国抗战胜利重大仪式中,由民国政府及中央军委授予王缵绪担任总指挥,在他一声令下,开始进行我国具有世界性重大庆典抗战胜利仪式活动。
1945年10月18日,王泽浚中将经八年抗战战功彪炳,获得国民政府颁发忠勤勋章。
1946年1月11日,王泽浚军长仍奉命率部出击,经两昼夜激战攻占陇海路东段沿线各据点,歼日伪军1千余人,彻底破坏大许庄至白塔埠段铁路战线,使山东和华中两大解放区联成一片,为国民党军大举进攻创造有利条件。同年5月5日,王泽浚中将荣获国府颁发胜利勋章和最高奖金。在整个抗战中,乃父子俩抗战贡献巨大,共获国民政府授予勋章共24枚,其中抗战胜利勋章为最高奖项。
1946年5月31日,王泽浚指挥第44军作战结束,经多年战争损失严重,暂取消第44军番号,王泽浚原第44军中将军长,改任第44师中将师长(整编第150旅和第162旅)。
1947年初,恢复第44军番号,下割第149师、第150师、第161师、162师。王泽浚仍任第44军中将军长,先后调至皖南和苏北地区参加益林战役、陇海路东段战役、众兴涟水战役。
共军华中野战军在江苏省涟水地区对国民党军进行防御作战;共军华东野战军苏北兵团对抗国民党军,王泽浚军长派在江苏省阜宁县益林镇进行一场攻坚战。
1948年1月1日,王泽浚军长在以上战役中,由于指挥作战贡献突出,荣获国民政府颁发四等云麾勋章。同年3月,国民政府原任王泽浚第九战区中将副司令长官兼第44军军长,改称第九绥靖区。任王泽浚第九绥靖区长官兼第44军中将军长,被蒋总统列为嫡系最精锐的五大军,同年11月王泽浚第44军奉命隶属黄百韬第7兵团作战序列。蒋特派王泽浚第44军由海州开往徐蚌会战(即:淮海战役),由王泽浚率第44军从海州带着当地行政人员、商人、学生共十多万人到达碾庄圩后,经黄百韬下令抵挡共军防御前沿作战。在此役中,王泽浚曾奉蒋总统命令执行营救出被共军包围的陈士章第25军撤退任务。但明知撤退不会成功,却在王泽浚指挥下完成了史命。可陈士章部撤退了,而王泽浚指挥作战中,因头部遭炮弹炸伤昏迷,却埋压在土中。战至11月18日晨,被共军发现(身着军大衣一角在外)挖出入狱,判处死缓。在抚顺“战犯管理所”整整关押了26年,受尽无穷折磨,其军级是抚顺战犯管理所排前二号官职,视为中共唯一未被特赦的国民党高级官员。
但幸运的是,在淮海战役中,本人随师起义,加入到解放军第三野战军火炮14团仍当炮兵,即随军南下参加解放战争。
时任国民政府西南军政副司令长官兼第一路游击总司令王缵绪,在八年抗战时期是最会打仗的将帅,又被蒋第三次拉拢与重用。因国共三大战役,国民党连连失败,各地机构要员及战场不同军种的高级将领与败兵入川。蒋在最后时刻,却再次把国民党上将王缵绪推为驻守大陆最高位置,命他手持国民政府八千委任状,将百万入川人收入麾下与共军作战,史称“成都战役”。
1949年,蒋在离开大陆前,又再次临危受命王缵绪为国民党留守大陆最高军政人选,在军委会上称“非他莫属”代为掌控政军最高特权。王缵绪也绝对是指挥“成都战役”的不败之将,还成立“成
都市治安保卫总司令部”(简称“治总”),自任总司令,接管党政军大陆最高各职,准备长期与共军进行到底,为稳定成都一切正常工作秩序,他颁布十二条格杀
令:“凡抢劫、杀人、强奸、闹事、纵火、偷盗、趁火打劫者,一律格杀勿论。”整个成都市内插着“治总”旗帜的大卡军车,一天到晚在大街小巷来回巡逻,各类
机关、工厂、学校都如旧上班上学,没一个人敢撒野。在乱世中王缵绪竖起维稳大纛,砥柱中流。自国共开战前后,王缵绪身边有无数共党先后做策反工作,曾有特派员李仲扬从香港回川设法接近王缵绪,与他谈判,归劝起义,筹码是释放他的长子国民党第九绥靖区副司令长官兼第44军中将军长王泽浚为条件。但都被他拒绝,扣压策反重要官员,后派民盟骨干王复加(其长孙)回到王缵绪身边完成劝解起义任务。可这中间有很长的过程,双方对峙,一直到1949年12月底,王缵绪召集党政军各界,在成都正式向全世界宣布“四川和平解放!”于1950年,贺龙、邓小平等部队陆续入城,我入海军第5团第27营通讯连。同年年底复员回乡,享受军人待遇,每月收入近千元。”
郑清荣口述:“1927
年6月24日出生于蓬安县巨龙镇,1943年5月报名参军,与其他新兵到南充顺营师管区,经步行长乐、广安到达万县(现万州)集中。8月初,共有180名
新兵坐船至三斗坪上岸,军军到湖南毛坪参加军事训练三月,全部编入第六战区长将副司令长官王缵绪属下第二十九集团军,我分到王缵绪儿子王泽浚第44军第
150师230团3营309连当兵士。
同
年10月,第44军奉命在茶陵、攸县等地与日军师团反复作战。在战斗中,我小腿被日军子弹打穿送军医部医治。1944年伤愈后,部队已进入到湘西会战,归
队曾在湖南芷江白马山战斗,打得十分艰难,开始日军师团仗着火力强大主攻第44军。可该军含四师兵力,是抗战以来训练最有素的部队,不仅作战多年,更是国
军的主力军,早在上高会战前换上了美式装备,其配制坦克炮的数量,也是其他军不曾有的。回忆1944年,部队随王缵绪长官进入到第九战区作战。1月23日第44军军长奉父命连夜袭击墨山铺日军据点,与日兵肉搏后,缴获步枪20余支,子弹3000多发。3月5日,又在横堤市夜袭日伪军屈子静部,打死打伤敌人30余人,活捉10余人,缴枪10余支、战马4匹。
同年4月中下旬,在华容县第44军军长王泽浚派我营309连与
日伪军300多人进行一次战斗中,打死打伤日伪军46人,俘虏82人,缴获长短枪50余支。6月2日,第44军第150师在佛寺坳堵击日军300余人,打
死打伤敌中队长以下官兵50余人,缴枪70余支;7月4日,又在新沙洲包围伪军一个营,毙敌100余人,俘虏50余人,缴枪80余支、子弹10多箱。由战
区长官部王缵绪颁发奖金5万元。
8月22日,第44军奉命在西堤拐(今华容县洪山头镇)袭击日军铁驳1艘,全歼日军30余人。9月,为阻击日军攻击,第44军破坏日军公路桥,炸毁日军车2辆,活捉日官兵40人。
战到1945年,第44军并有了美国空军配合作战,因屡屡战功,获得最高军事部授予第44军特殊奖励。
抗战胜利,王缵绪上将返川任武汉行营军事委会副主任兼重庆(陪都)卫戍总司令等职。第44军作为老蒋心腹部队,蒋特邀时任第九绥靖区副司令长官兼第44军中将军长王泽浚见面,授命到徐州军事交通港口重要阵地驻守。
1946年初,国民政府将全国军队进行整编,第44军改编第44师,原第九战区中将副司令长官兼第44军军长改师长;麾下第149师、第161师被裁撤;第150师、第162师依次改旅。王泽浚作为第九战区长官刘峙手下心腹爱将,驻守在海州连云港口重要阵地,连刘峙也都要求于王泽浚帮忙,通融港口进出商务等。
可万没想到,在艰苦卓绝的八年抗战结束不久,国共内战再起。作为军人王泽浚身不由己,连同部队卷入内战旋涡。
当时,国军在华中占有南京、上海、徐州、蚌埠等大城市,以及宁沪、津浦、陇海等铁路;共军以华中野战军第6、第9纵队全部,以及第8纵队和第6军分区武装各部,在山东鲁南、滨海两军分区武装,发起陇海路东段战役。于1946年1月11日王泽浚率军出击,经两昼夜激战,确保陇海路东段阵地所在。
1946年9月,第九战区改第九绥靖区,王泽浚任第九绥靖区司令长官兼第44军中将军长,即恢复第44军及各师番号。于1947年,解放军华东野战军苏北兵团对抗国民党军,蒋调王泽浚部至皖南和苏北地区参加国共益林战役,与解放军华东野战军苏北兵团在江苏省阜宁县益林进行攻坚战;又派众兴涟水与解放军华中野战军,在江苏省涟水进行防御战役。
1948年1月1日,军长王泽浚曾在以上战役中指挥战绩突出,荣获国民政府颁发四等《云麾勋章》。源于王泽浚第44军在中日战争中战绩突出,早在《上高会战》前就被蒋列为五大军之一,同年11月4日,蒋特令王泽浚第44军由海州开往参加“徐蚌会战”(中共称淮海战役),临时隶属在黄百韬第7兵团作战序列。当王泽浚率军从海州出发,当地行政官员及家属、商人、学生十万余人随军共达20万人,经长途跋涉在两天之内进入黄百韬兵团,黄令该军作为前沿部队,在碾庄圩抵挡共军防御作战。军长王泽浚指挥各师背靠背布防,形成团型防御体系进行了一场火海似的战斗。该役之中,蒋乘飞机投下手御,王泽浚奉命执行营救被包围的陈士章第25军撤退,该军明知撤退不会成功,但在王泽浚指挥下完成史命,创下该战役唯一头功。
由于战役之前,共军启动多年潜在国民党第3绥靖区两位副司令,为中共卧底的何基沣和张克侠率2.3万在贾汪、台儿庄起义,华东野战军直插徐州截断黄百韬兵团后路,则完成包围态势;与此同时共军也启动多年潜伏在第44军地下党萧德宣团长(原名萧仲勋),经互通情报与临阵策动第44军第150师师长赵璧光,率2000余人投诚起义,本人也为了解放军协共军作战。第44军面临重大危机,加之天不作美,下着大雪对川军作战十分不利,但军长王泽浚中将仍指挥部下战斗到全军殆尽,因他头部被炮弹炸伤昏迷后,埋压在战壕废区中,由于该军失败,从而导致黄百韬兵团也迅速瓦解。
11月18日晨,解放军清理战场。王泽浚身着国军将官大衣一角,却暴露在战壕之外,被发现后挖出抬到解放军军营时苏醒过来。而军长得知属下仅十几名官兵被捕入狱。军长王泽浚判处死缓,同年12月将王泽浚发妻胡伯媛关进大牢,经无数折磨先于丈夫死在了另一狱中。解放后我申请复员回乡务农。”
刘子华口述:“1918
年11月7日出生于南充市高坪区东观镇罗家沟村,在1943年国家宣传抗战之艰难时刻,天下兴亡,匹夫有责。同年2月报名参军。将新招士兵送到南充顺营师
管区集中,从南充市中渡口乘木船过河,一路步行经东观、长乐、渠县、大竹、梁山(今梁平)到万县(今万州),移交到省主席王缵绪川军第二十九集团军,我分
在第44军第162师5团1营1连5班任重机枪手。经一段时间日夜训练,乘船到达第六战区湖北三斗坪前线作战,曾随部在茅坪、长阳县等地作战,该集团军一
度战到湖北澧县等若干地区。并在第六战区,第二十九集团军参加过江防首战、鄂西会战、石门会战、慈利会战、石牌会战、常德会战等诸多大小战役。回忆在常德
会战中,所部用马克沁重机枪阻击日军冲锋,曾打死打伤日军无数,因战功升任我中士班长。
1944年1月,部队已随第六战区上将副司令王缵绪长官调入第九战区作战;同年2月,在军事委员会第四次南岳军事会议上,王缵绪上将自请撤销第二十九集团军和第67军建制,仅保留第44军四师编制。这个请求,得到最高当局首肯,被军事委员会树立为‘整军之倡’。此举,让很将领不能理解,在当时各地将领根本就不具备集团军兵力规定的编制,则虚挂与谎称集团军之名,而企图提高军中地位。可从来没有自请撤销之将领者。
本人原是第44军,军长仍是王泽浚,随其父进入到第九战区为直属军队,自然是在其父王缵的指挥下,又进行该战区无数战役,一直战到1945年8月日本投降,所在部队驻扎在湖南常德一带。
不久,因国军大量裁军,我复员回乡务农。”
李正万口述:“1924年2月24日出生于蓬安县,1943年8月报
名参军。新兵们曾在蓬安县城进行军事训练三个月,开始行军经南充、广安花桥、渠县卷龙山到万县(现万州)坐船,到达湖北沙市、宜昌上岸,步行到达湖南一个
叫小烟(音)桥地方,编入王缵绪第二十九集团军,我在第44军第149师6团3营6连任机枪手,每个战兵配武器是中正式步枪或捷克式轻机枪,作战子弹不
限。曾派6团3营6连长期驻防一条公路。
曾于1944年4月10日-6月30日京汉之战,由王缵绪副司令长官指挥第九战区各集团军,与日军第26师团、第37师团、第59师团、第62师团、第64师团、第69师团、第110师团、第3坦克师团之独立第3混成旅团和第9旅团、第10旅团、第14旅团、第4骑兵旅团作战,战区直属部队第44军参加了无数大小战役。所在第149师曾在小烟桥附近兜着圈子与日军打了好几仗,虽升任班长。不幸在战场上,我右脚被日军炮弹炸伤,送进医院治疗了很久。
1945年8月15日抗战胜利结束,我出院派往安徽、河南等地驻防。国共内战,蒋中正与胡宗南撤退前,蒋指定的代表他在大陆人选是抗战时期封疆大吏王缵绪上将,为成都战役主帅,因前面国共三大战役失败,已退入到成都各方势力乱作一团,全是各役长官之多,王缵绪奉命纳入麾下上百官兵。而国民党军统早就派特务暗杀刘文辉、邓锡侯、潘文华,这三人已撤掉军职,无有军队可言,也只能投向共军;其军统曾在杨汉域身边收买其卫士监视着杨汉域一举一动。
蒋
中正在撤退台湾前,特指定四川省由上将王缵绪负责固守成都、重庆等重任。曾经历过八年残酷抗战生涯的王缵绪,以客观、理性与实际状况而论,他在刘文辉、邓
锡侯、潘文华出走成都前,早就派兵看住暗杀他们的军统特务,避免特务狙击与暗杀行动。用王缵绪所言“遂他们投共所愿,没必要让军统特务来决定四川地方系的
个人命运”。此时,四川绝对是王缵绪的地盘,没他的命令,任何部队谁也不敢乱动!就是军统特务想闹事与杀人,都得经王缵绪同意才行。据我所知,王缵绪也指
点了杨家公子身边潜藏的特务不许乱来;对于昔日四川地方各系,如刘文辉、邓锡侯、潘文华选择投共也好;杨森、孙震选择去台也罢;事实上,王缵绪都未作阻拦
和劝告;若他听从老蒋的命令,刘文辉、邓锡侯、潘文华等人根本就没有出城机会;若他听从中共对其策反,那么蒋中正则一行人马,以及杨森、孙震等人,也都去
不了台湾。更何况当时,人人都在选择后路,为自身前程考虑,只有王缵绪作为军人,时刻考虑成都、重庆两大城市是否免于战火。曾阻了王陵基及其他相关人士,
想炸毁城市的行动。
知所以,王缵绪出于国家不被分裂、免除内战延深,他不受于两党之争、纯粹是个文人、更出于自身一直在四川坐官,靠他完成的诸多建设城市功绩,不想看到在内战中破坏,让更多无辜生命消亡在战火中,因此他放下能够取胜的战斗决心,并于1949年12月25日,由国民党最后驻守在大陆唯一的上将王缵绪,在成都召集党政军各界人士,正式向全世界宣布“四川和平解放”!王缵绪在统一四川、率军出川抗战,使四川和平解放、以及为大西南发展教育事业等,大功莫属!
以
川军将领而论,王缵绪、刘湘、杨森虽是同窗,但从文化修养角度讲是无法与王缵绪相提并论,从政治角度讲,王缵绪早就站在国际角度看待全国局势,支持蒋中正
也是为了抗日着想,在军阀混战之中从不为个人私欲,发动内战,其实力不亚于所谓川军五行任何一方枭雄。在抗战之前,四川五行中至少有3人
是站在王缵绪一方,毫无悬念。自刘湘是在抗战之前病逝,很多人开始骚扰刘湘遗孀,但王缵绪从头至尾均派人保护了刘湘遗孀,处于局势纷乱、人心叵测的时代,
他不仅保护刘湘遗孀、还冒着危险指出杨汉域身边军统特务,制止暗杀刘文辉、邓锡侯等人行为,任则他们选择道路。放在任何人身上,都不可能有怜悯之心、行保
护之举。诚然,能仍坚持住原则的人,导致王缵绪一家命途多舛,其中不乏亲戚则有数人战死在抗日疆场。我本人也是随王缵绪上将起义,成为解放军战士;并在1950年,退伍回乡务农。”
如下资料源于川军第29集团军第162师参谋长王云庆记录,以及第67军副军长王士所留原部分电文整理内容:
“1937年9月1日,王缵绪首次率军出川人数近达12万人,因战斗力极强,后于1938年1月改称第29集团军。
而刘湘则再三向蒋中正提出出川请求是:“成立第7战区,由他(刘湘)任战区司令长官等诸多条款”,在蒋同意后,刘湘出川是在1937年11
月,但他出川密谋韩复榘封锁国民政府通道败露。将刘湘革去所有职务,成立不到三月的第7战区也立即取消,为此刘湘突发重病,住汉口病院;另将出川部队进行
了彻底分划,包括邓锡侯部、潘文华部在内,因刘湘部队军纪不佳,作战无能,遭各处无人接收,最后由第5战区李宗仁收下,其中将个别部队派入战场。如王名璋
部在滕县牺牲,绝非是刘湘等人指挥。
1938
年2年,王缵绪在抗战前线承担起全国民众的战时陪都大后方职责;带领着全川军民,努力完成了抗战大后方与前方的所有重任。并在省主席任上请缨再次出川(8
万余人);他麾下第二十九集团军(下割第44军和第67军)前后出川已达20万人,在长达八年作战中,因不断牺牲与消耗兵力,几乎每年都有从后方续陆向前
线输送新兵,总人数超23万之多,除抗战牺牲忠烈外,曾在国共内战的淮海战役中,原第44军(下割第149师、第150师、第161师、第162师)四
师,却只有以上第150师随赵壁光临阵起义存活老兵口述内容较多,而其他更多将士都牺牲在淮海战场,时任第九绥靖区副司令长官兼第44军军长王泽浚中将,
因头部炸伤被埋在毁塌过的战壕之中,经解放军发现将他挖出,以及属下仅10几位被俘,其余全部死在国共战场。)
(1938年初-1942年底)第5战区川军作战部分:
武汉会战:中央直属王缵绪第29集团军(为川军)
本集团军上将总司令王缵绪;废旅前麾下两军四师先后任职:
第44军:军长彭诚孚、廖震、王泽浚
第149师: 师长:王泽浚、孙黼、杨觉、何葆恒、陈春霖 副师长:王锐、孙黼、杨自立、朱再明、李铁青 第445旅:889团、890团;旅长:宋时仙889团团长:牛书亭890团团长: 第447旅:893团、894团;旅长:孙黼893团团长:李秾894团团长:何鑫。
第150师:
师长杨勤安(枣宜)、许国璋(常德) 第448旅:895团、896团;旅长:陈岳895团团长:游树勋896团团长: 第450旅:899团、900团;旅长:杨续云899团团长:900团团长:李敬。
第67军:军长佘念慈(随枣、枣宜);副军长王卓凡。
第161师:
师长官焱森(武汉、随枣)、熊执中(长衡) 第481旅:961团、962团;旅长:杨守玄961团团长:胡峦962团团长。
第483旅:965团、966团;旅长:杨勤安965团团长:966团团长:朱再明。
第162师:
师长张竭诚(武汉)、佘念慈(随枣)、孙黼(鄂西、常德)、杨自立(长衡)、副师长赵壁光(常德) 第484旅:967团、968团;旅长:何葆恒(随枣)967团团长:王奠宇968团团长。 第486旅:971团、972团;旅长:杨觉(枣宜)971团团长:秦兆民972团团长:李元宗。 (注:王缵绪第29集团军第44军含第149师、第150师;
第67军含第161师、第162师;本集团军营以下免提供名单。孙震第22集团军(欠第122师、第125师)不足集团军编制规格。)
随枣会战:中央直属川军王缵绪第29集团军(第44军暂隶江
防军、第67军组建为右集团军);川军孙震第22集团。
枣宜会战:中央直属王缵绪第29集团军;孙震第22集团军。 上高会战:中央直属王缵绪第29集团军下割王泽浚第44军、
王耀武第74军;韩全朴第72军。
第二次长沙会战:王泽浚第44军;及其他川军各部战区协助第9战区作战。
第三次长沙会战:中央直属王缵绪第29集团军第44军;
杨森部(为云南省)。
浙赣会战:唐式遵第23集团军(不足集团军编制规格)、罗君彤新编第21师。
(1943年初-1944年初)第6战区川军作战部分:
第二十九集团军第67军归为第44军;由军事部另调归第73、第74、第100军。(仅体现出川军作战部分)
滨湖会战:中央直属王缵绪第29集团军。 石门会战:中央直属王缵绪第29集团军。 慈利会战:中央直属王缵绪第29集团军。
鄂西会战:中央直属王缵绪第29集团军。
石牌会战:中央直属王缵绪第29集团军。
常德会战:中央直属王缵绪第29集团军。
(1944年初-1945年底)第9战区川军作战部分: 豫中会战:中央直属王缵绪第29集团军;川军李家钰部。 长衡会战:战区直属王泽浚第44军;
王陵基第30集团军(不满集团编制);
杨森第27集团军(不满编制为云南军)。
桂柳会战:战区直属王泽浚第44军;
王陵基第30集团军(不满集团编制);
杨森第27集团军(不满编制,为云南军)。
粤湘桂边区作战:战区直属王泽浚第44军;傅翼第72军。 豫西鄂北会战:战区直属王泽浚第44军;
孙震第22集团军(不满集团编制)。
在
八年抗战期间,先后追随王缵绪出川参加过武汉外围保卫战、随枣会战、冬季攻势、枣宜会战、大洪山反扫荡阻击战、鄂西会战、滨湖战役、石门会战、慈利会战、
常德会战、长衡会战、湘粤赣边区作战等重大战役,大小战斗二千三百余次。服从上将王缵绪指挥战场跨越皖、鄂、湘、赣、粤五省,打死打伤日军六万余,曾有击
落日本“天皇号”战机、缴获日军舰艇等诸多战绩,已载入抗战史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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