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抗日战场到战犯管理所的悲惨人生

——记王泽浚在抚顺战犯管理所几件事

王凤昌

战犯趣事之一：

当 今人们总是称“功德林监狱是战犯管理所”，那就大错特错了！该所是位于北京地区；可真正长期关押国民党战犯是“抚顺战犯管理所”，而大批国民党的高级官 员，都身着黑衣厚重狱服，尤在冰天雪地长期进行劳动改造。在这里关押战犯王泽浚长达26年，因不认罪死在该所。曾在此关押过的众多国民党高级将领，他们除 每天集中学习，就是劳动改造。在漫长劳动改造中，由国民党第九绥靖区副司令长官兼第44军中将军长王泽浚，要求成立木工组修理床铺、桌椅等；第二绥靖区副 司令牟中珩中将提议成立理发组为大家服务；杜聿明提出成立缝纫组缝补衣服；接着还有人提议成立洗涤组、种菜组、补鞋组等。经管理所上报周恩来，均一一获 批。

（附：抗战时期，美国史迪威送给王泽浚的怀表。）

在战犯管理所里，国民党将领们也论资排辈，其中军衔最低的是章微寒，大家不叫他的代号〇〇四四，也不叫他名字，为何称他“小木匠”欣然接受。其实章微寒年龄不小，是战犯管理所军衔最低的军统浙江省站上校站长。

1933年章微寒在浙江警官学校毕业转入戴笠特训班受训，进入工作。直到抗战后，他的同学毛森等人在机关或部队任职，官职比他高很多，不少人在大城市当上警察局长，而他一直在军统工作晋级缓慢，被俘前是上校站长。

国 共内战即将再起，章微寒担任军统浙江站副站长，站长毛万里是毛人凤胞弟。1948年毛万里兼任浙赣铁路警务处处长后，将站长之位让给章微寒。解放军大举向 东南进攻时，章微寒与毛万里商量将浙江站迁出杭州，选浙赣铁路沿线浙江境内合适位置作站部。毛万里安慰他，“一旦时局有变，其警务处长专用车厢会随时附加 在开往南昌的火车上迎接他们”。可直到杭州快被包围，章焦急万分，老站长的专用车厢也没来，可他从不埋怨老站长失信，还认为是浙赣铁路中段受阻。在解放军 占领杭州后，章微寒是主动自首， 毛人凤在昆明得知痛骂他是败类。在战犯管理所，王泽浚中将军长责问他为何自首？章回答：“当时杭州军管会公安部门号召国民党未逃人自首报到，因不了解共产 党对特务政策，就先让部下人去试，没想到去自首人员受到表扬、登计后还安排工作，让回家等待。可我这位军统省站长自首却引起注意，由负责人接，经交代些情 报受到重视，并让穿上解放军服为公安部工作。我除带浙江站人和军统工作人员自首登记外；对不愿自首，想去台湾的尽力掩护平安离开杭州。有逃到台湾人员供出 由我帮助，这 就让台当局极大重视，赞美我“身在杭州，心在台湾”。并认为机不可失，应当多方面利用这个大好关系，重建浙江潜伏工作，让一批又一批人员，认识章微寒人 像，纷纷奔向杭州。这些人有入大陆被民兵捉去，供出情况都是到杭州找章微寒，引起注意。其中有人没被查出到杭州找到我，我劝他们赶快回去，表明处境危险， 不能掩护他们，也无意再为军统冒生命危险。但他们是奉命而来，不能因几句话就回去，便开始活动起来，其中有个被发觉通缉，便请求在我家暂避一下，找机会逃 走。公安部派人到家搜查，把朵避在我家的人抓了起来”。这就是军统浙江站上校站长章微寒，与国民党高官关在战犯管理所接受改造之因。

首先章微寒积极报名，加入到王泽浚申请下的木工组学木工。管理人员问他“为什么要学木工”？他站出队列，立正报告说，“古代有叫鲁班的木匠，本事很大。后来形容没有本事的人，爱在有本事人面前逞能，就讥讽为“班门弄斧”。所以，羡慕鲁班，想当木匠。管 理人听后说，“学木匠南方很少用斧头，多用锛，不当心会伤脚”。后经所里会木工师傅教使用锛，章微寒很快掌握方法，并得心应手，凡管理所床铺、桌椅坏了都 是他在修理。有一天，沈醉到木工组看望王泽浚，见章微寒干得满头大汗，沈醉本想试试锛子，又怕伤脚，章微寒坚持让他一试，沈摇头说“我胆子小，不敢‘章门 弄锛！”

可在战犯管理所中，极其傲慢的是王泽浚，也从 不把杜聿明、黄维、王陵基等人放在眼中，曾当众说“上将王陵基任抗战后期的省主席，就是白给他都不当！”这更是事实，因战后从战场上拼杀多年将士，回到原 籍普遍鄙视所有行政官员，在抗战结束后的各省政府，从省主席到以下人员都无人办公，全部躺平。所以，国民政府就立即改战区为绥靖区，全是由各绥靖区司令长 官和副司令长官真正把控各地军政大权。这对王泽浚而言，被捕前任第九绥靖区副司令长官兼第44军中将军长，尤其是八年抗战，他屡屡战功，早就是蒋的红人， 不买任何的账，也在情理之中。 当抗战结束时，蒋还特意把他叫到南京见面说“是将第九绥靖区第44军派到军事战略上，最为重要的海州、连云港一带驻守重阵。尊你父亲嘱托，让我给你派最得 力的参谋，协助你”。于是，蒋把身边的参谋派给了他，到连云港口，没出几天，为建工事争执，就让他给轰了回去！可一点不过份的讲，像刘峙等大人物都要拍好 他的马屁，才能做好各自的进出口生意。

但管理所的沈醉为何总在王泽浚的身前身后，其渊源是1934年沈醉奉蒋入川了解内幕及铺路，俩人就有过较量。原沈醉手下百来人去王泽浚军部，被王泽浚带手下人，三下五除二全部制服。当沈醉得知，出面要人，没想到他手下人都直挺挺站在王泽浚一边，没人向他敬礼报告，搞得沈醉极没面子。沈 醉连忙提到与王缵绪同为复兴社成员，就此解围，俩人成为好友。再就是那些年为剿共，蒋只要入川是由王泽浚率部作蒋的随身保安。因刘湘与蒋的斗争不断恶化， 曾在中央政府计划入川问题上，王缵绪是支持蒋的，愿把四川作为大后方共同抗日。这就在川内与刘湘形成两大军系，以刘湘为首潘文华、邓锡侯、王陵基等；以王 缵绪为首有陈兰停、范绍增、徐绍宗、佘念慈、许国璋、王铭章等。

再就是中共也入川活动的特殊背景，王缵绪是派儿子保证蒋在川安全。（附：抗战前的川内两大派系阵营）

战犯趣事之二：

都 说蒋校长是以黄埔为己用，这也是大错特错，就连蒋本人都不承认这种说法，尤其让他最头疼的是，黄埔门槛过低，却出现了太多的中共分子。并在1935年8月 开办《峨眉军官训练团》，蒋任团长，王泽浚任训练团队长。这就要求高了，首先是现役军官，而王泽浚考入峨眉军官训练团（第二期受训毕业），获《峨眉军官训 练团毕业证》与《黄埔军校》双证。他出川抗战时，是以战功晋升中将军长，为国军中最年轻的一位晋升到这个级别，蒋称他是“党国干城，国军少壮”。王泽浚是 王缵绪培养多年的接班人，在蒋中正眼里，王泽浚第44军在抗战中有令敌窒息的表现、坚定意志与不屈旺盛战力，令日军闻风丧胆，该军装备精良，一向被蒋派到 重要战场。这其中，王泽浚打下日本“天皇号”战机，曾率第44军打沉日军三艘军舰，获得日军“一号情报”等赫赫战功都是有史可查！该军前身属王牌铁军第 29集团军序列，总司令是上将王缵绪，乃是国民政府任命的抗战初期四川省主席兼四川军管区总司令，也是川籍将领中唯一授予的战区指挥官，经指挥各军参加三 大战区作战，完成各役作战任务。经八年抗战以来，第44军皆是战斗精英，是归属中央调派前线作战，在国军内部绝非是以黄埔生论英雄，而是以战功晋升先后官 级论成就！

（附：仅摘几个抗战重点贡献如下）

（注：1943年11月～12月常德会战，王缵绪令余程万8000多名官兵抵御日军进攻常德。因余程万退守，以违抗军令罪被蒋下命枪决。由第六战区副司令长官王缵绪（本战区指挥官）向蒋求情，判刑两年。但仅被囚禁4个月释放，并任命第74军副军长。）

附：余程万曾向战区指挥王缵绪长官写下他投降经过，王缵绪看后回复内容如下：

程万兄：大书读悉，绪执战都门，深恐陨越。受命以来，不惶宁处，重辱贺章，愧何可言！足下悽刻自处，善为珍摄，特此布复。顺叩，春绥。王缵绪顿 二月二十二日

战到1945年底，一场艰苦卓绝的八年抗战终于结束。但国共双方军队没有刀枪入库，就打起了内战。作为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时任第九绥靖区副司令长官兼第44军中将军长王泽浚，自然是身不由己卷入内战旋涡。蒋把第44军调黄百韬第七兵团，让整个兵团在大战来际，必须原地等侯王泽浚到后行动，这足够说明是蒋的心腹者。现一度称作是蒋校长心腹将领，除国民党第九绶靖区副司令上官兼第44军王泽浚中将军长外，却都愿意接受改造。在战犯所只要例举蒋的罪行，改变立场，就能获得特赦，谋取一官半职。就是黄维也不过如此？而最终顽固不化是王泽浚始终拒绝承认，认为军人执行命令自己无罪！所以同被关押26年进行劳动改造，经受无数折磨后，也绝不改军人风骨，并于1974年被打死狱中。但在台湾对岸称其近代版的苏武、文天祥！再看国民党最高统帅蒋中正，对他属下被捕将领如何？蒋特别用红笔仅仅给王泽浚高度评价：

“世兄泽浚，忠勇无比，负伤竭力被俘，殊深悲戚。”

将上面内容放大如下：

战犯趣事之三：

1948年冬，淮海战役。在蒋中正眼里，王泽浚第44军是在整个抗战中表现非凡，是求得中华民族生存战斗中，具有令敌窒息及坚定意志与不屈旺盛的战力，是令强大日军都闻风丧胆，对日极大杀伤。因此，第44军在整个国军中以英勇善战著称，为首屈一指的五大军之一，该军长王泽浚已得到最高统帅认可，装备精良，具备几十部坦克大炮，一向是被蒋中正派到重要战场使用。此次，国民党的徐蚌大战，将第44军临时调黄百韬第七兵团，是在徐州战场，发挥作用。

而共军首对黄百韬第七兵团，并在碾庄圩攻打第44军，军长王泽浚曾站在火车站楼顶指挥，用望远镜眺望茫茫雪地，心情如寒风，冰冷刺骨。可这场内战是残酷无情，共军携民众一起的攻势，就如同潮水一波接着一波，第七兵团将士不忍向民众攻击，阵地在不断压缩，被共军包围其中，士兵在饥寒交迫中苦苦支撑。王军长一 次次通过无线电呼叫空投物资支援，而一架国民党飞机坠毁在包围圈，机上只有通讯科少校科长逃生。可万万没想到第44军会出现临阵投诚，赵壁光率第150师 则调头攻击，是导致该军失败结局，赵壁光被毛泽东写进毛选著作之中。据王泽浚在战犯所给沈醉介绍说：“第63军军长陈章稀里糊涂战死；第100军军长周志 道受伤后逃脱；第64军军长刘镇湘穿礼服冲锋陷阵，拿手枪准备自杀，是被解放军战士救下；大许家前线杜聿明第72军抗击无果。相对而言，第8军阵地前一片 沉寂，该军搜索队遇到一个背着拾粪箩筐、手拿粪叉、腰别旱烟袋的老农民，说要见周军长，他是第25军军长陈士章。搜索队官兵不敢相信，心想若敢冒充就剥他 皮，带到指挥部后，周开成军长见了大叫“俊杰兄真的是你”，二人相拥泣不成声。陈士章缓过劲说，“碾庄圩南面大牙庄阵地被摧毁，第25军很快被打残，他在 一处破屋换上粗布烂衫，拿起拾粪棍，边走边捡粪便，穿过解放军检查站。靠近大许家时，有解放军押着数十名俘虏过行，偷偷看他一眼又匆匆随队走去，陈士章知 道是第25军士兵没被检举，就这样一路走到第8军经过。”

1950 年，彭德怀总司令率三军到朝鲜战场，因共军高级指挥官都没指挥过海、陆、空一体式作战经历，想到国民党中将王泽浚，抗战中其父是川籍将领中唯一授战区指挥 官，王泽浚自然是最早奉命与美国空军联合作战，并奉父命抢建机场，打过陆海空配合大战。此次抗美援朝，王泽浚被作为三军顾问，另有几名战犯也被派到朝鲜战 场。

1959 年春，杜聿明、王泽浚、沈醉等大批劳改犯在农场干活已11年，这天给葡萄地搭架，发现一株葡萄长得特别茂盛，杜聿明提议搭个方形架子让它向四面发展，这株 葡萄在大家精心照料下，果实累累，王泽浚提议单独计算产量。可一晚狂风暴雨，接着大冰雹，战犯们躺在床上无法合眼，若不是有规定都想拿床单、被褥去为葡萄 蒙上。第二天早饭后，战犯们迫不及待出工，冲向葡萄园，眼看果实被打得遍地都是，大家心痛不已。

战犯趣事之四：

沈醉回忆与王泽浚劳改经历：“王泽浚父亲是国军上将王缵绪，在刘湘死后，是他迎取中央入川，肩负抗战初期四川省主席军政大权，曾率川军奔赴抗战前线，守护四川屏障，其祖孙三代是护国之将，这在中华抗战史上绝无仅有的抗击外敌之家。”

一次，沈醉当众问王泽浚在成都盖大公馆，有很多房间，是不是打算实现杜甫所说“安得广厦千万间，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王泽浚摇头说没读过杜甫等人的诗，也没无产阶级思想，房间多是为朋友来成都住着方便，不想做什么春生菌、秋生菌，逗得战犯哄堂大笑。

（注： 王泽浚公馆在成都市中心占地五千多平米，外带第44军驻所。解放后作西南军区幼儿园，自迁去后，无人居住，每年有很多影视组到此拍戏。后经开发商在周边建 楼，挤占他的用地，现仅剩破烂不堪的主楼一栋。存在2022年装修时又偷梁换柱，把原有主体建筑的金丝木拆除掉，却换上水泥外装，后作为了成都保护建筑之 一。）

据 沈醉回忆录介绍在抚顺战犯所的一天，王泽浚和沈醉奉命去给某干部家修理缝纫机，在忙得不亦乐乎时，干部家的主人工作去了，小保姆拿起擀面杖警惕万分，慌忙 出门锁上房门。王泽浚和沈醉相视一笑，同时坐在沙发上，王泽浚说沙发虽比过去常坐的进口沙发差远，但比战犯管理所硬板凳强，既来之则安之。这时沈醉泡两杯 热茶叫王泽浚分享，王很得意称“格老子也来安逸安逸”，说完靠在沙发上像胜利者，左腿搭右腿享受热茶。正午时，小保姆开门送两碗饭菜放在门口地上又锁门。 受此侮辱，两人没心气吃，只顾忙修机器。干部夫妇回来开门见饭菜在地，就知怎么回事，并表示歉意。修好机器后，两人步行回战犯管理所路上遇见两个10岁男 孩在路边玩耍。沈醉想起自己孩子伸手要摸头，突然旁边传出女人吼叫声让他住手。沈醉赶紧收回手，王泽浚拉他走并指责他忘记自己战犯身份，家长不会愿意他摸 孩子。转天，沈醉问王泽浚出管理所干活感受，王泽浚向来是战犯改造中胆量最硬的将领，他大声感叹“当强盗是盗窃罪，当战犯是打败仗罪……”，沈醉赶紧捂住 他的嘴，被他一把推开大声叹道：“我们究竟有什么罪？不如把我枪毙算啦……！”这时周围几人也一拥上来帮沈醉为他捂嘴，当管理人冲进问时问“怎么回事”？ 沈醉忙说是我冒犯了他，愿受罚。但多年来，王泽浚是最不服管，胆子大，更不怕死，在管理所不屑一顾，经常习惯惊叹一声“哟嚯”，就会把杜聿明等人一些人吓 得不知所措，尤其是杜忙跑来安慰，问他又出什么事了？如今是以改造好国民党战犯当成正面宣传，介绍杜聿明、黄维等都已“改造”过来。由杜聿明说：“自己走 错了路，成了千秋罪人！”；黄维出去说：“抚顺战犯管理所是他最怀念的地方！”。但这所监狱，是让一些抗战功臣同日本战犯关押在一起，接受“改造”，这让 王泽浚感到莫大羞辱，总在战犯管理所带头仍对他俘虏过的日本军官进行殴打，像为样的场面发生数次。抚顺战犯管理所有1062名日本战犯，有71名伪满战 犯，都与354名国民党高官将领关在一起。其中：1062名日本战犯就有1017名，是在1956年分三次宣判，免于起诉释送回国的，另外45名也没判死 刑，是在1964年4月全部释放送回国的。可这些抗战过的国军将领与他们在外的家属们，远没有日本战犯幸运，让354名将领入狱改造，他们的家属遭到镇 压，也同样承受着20多年残酷政治迫害，在精神与肉体上痛苦不堪，甚至冤死无数。如王泽浚父亲王缵绪是蒋介石率国民党最后撤离台湾前，亲定的驻守四川军政 主帅，是指挥《成都战役》不败之将。是在毛泽东登天安门宣布“全国解放”三月之后，仍安稳驻守在四川省的国民党最后的主将。曾在1949年12月25日， 为了民族利益着想，主动在成都召集党政军及各界人士，由上将王缵绪正式向全世界宣布“四川和平解放”！

但1957 年将王缵绪关押三年，死于四川省公安厅看守内，其长子王泽浚是1974年死于抚顺战犯管理所。并在百度百科中诋毁王泽浚被俘时哭天抹泪，怨老蒋毁他军队数 量之多；把第44军称作是杂牌部队等，若真是如此表现，按中共“坦诚从宽，抗拒从严”，他该第一批得到特赦才对。另称王泽浚是高官（有钱有势的官二代）， 驾轿车满大街寻妇女强奸；还杀人取块人肉给母亲做药引子治病等莫须有的事；他从1937年9月出川抗战，直到1948年11月被捕，是被全国军民称是抗战 名将，对中国而言，只有抗日是正义的战争，那些内战是“败不足耻，胜不足荣”，当今人们如此对待抗日名将，是违背了民族礼义与道德，乃天理难容！若让意识 形态遮蔽事实真相，就对抗战历史难以下笔，扭曲了历史人物形象，也就失去了抗战本来面目。现今已把八年四川军民抗战搞成了群龙无首！比如讲到四川大后方对 抗战的巨大贡献，首先就绕不开王缵绪这位主宰着四川的军政领袖！仅是他为国抗战与办学两方面，就足以名垂千古！其长子王泽浚是追随其父抗战舍生忘死，他的 战绩可歌可泣，功在当代与千秋共仰。

如今抗战胜利已七十多年过去，我们该用什么告慰那些卫国捐躯的在天之灵？至少不可再公开诋毁用生命为后人们，争打天下的英雄人物！

作者：王凤昌（王缵绪嫡孙、王泽浚长子、是国军中尉二等军医佐兼战地记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