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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蜂生涯(三十八)

 

一真溅雪

 

摘自一真溅雪回忆录《使命》

 ─那美好的仗我已经打过了,当跑的赛程我已经跑尽了,当守的信仰我己经守住了。─

             摘自《新约圣经》.提摩太后书.4章.7节

到天气晴稳了之后,我从石仑回到黄棠老陈家,他的儿子小陈一见我就说:陈师傅你再不回来你的蜜蜂都要被土喀蜂(当地人把大黄蜂叫作土喀蜂)吃光了,我连忙跑到蜂箱前一看,几乎每个蜂箱前都有一小堆被大黄蜂咬死的蜜蜂,有几只蜂箱的巢门口还守着几只大黄蜂,只要蜂箱内的蜜蜂一出巢门,大黄蜂便张开它那两只像钳子一样的前颚用力一钳那只蜜蜂就被它咬死了,可恶的是它咬死这只蜜蜂后并不马上把这只蜜蜂吃掉或叨回它的巢穴,而是继续不停地守在蜂巢门口不停地咬死进出的蜜蜂,直到它自己感到恹倦了,才叼着一只蜜蜂飞回它的巢穴。

我用小竹棍将那几只大黄蜂赶走后,连忙用铁丝、细竹棍和尼龙丝网做了一个网蔸,当大黄蜂飞来时,用绑在细竹棍前端的网蔸朝它一网,然后迅速将网蔸扣在地上,走上前用脚把网在网蔸里的大黄蜂踩死。这种大黄蜂个头大,有四五厘米长,身上有一圈黄一圈黑相间的环形斑纹,飞起来响声很大,发出像飞机一样的嗡嗡声,飞行速度虽然很快,但因个头大不太灵活,所以很容易被网蔸网住,但因不时便会有大黄蜂飞临蜂场噬咬蜜蜂,不仅令我防不胜防,而且令我一天到晚都不敢掉以轻心,耗费我大量的时间精力,我想必须想出一个可以一劳永逸的办法才行。

于是我想到必须找到大黄蜂的老巢一举将其彻底捣毁才能彻底消除大黄蜂对蜂群造成的威协,然而黄棠周围山高林密,靠我一个人要找到大黄蜂的巢穴谈何容易?于是我想到了附近众多成天牵着牛在山里转悠放牧的牧童,我买了一些糖粒子(一种用腊低包的普通糖果),请小陈幫我把附近的十多个牧童召集到一起,我发给他们每人两颗糖粒子,并对他们宣佈:你们放牛时帮我在山里寻找土喀蜂的窩,哪个找到了,告诉我,我再奖励他十颗糖粒子,牧童们听到后发出一阵欢呼后,便高高兴兴地散去,到山里一边放牛,一边幫我寻找土喀蜂的窩去了。

糖粒子,这种对当地的牧童们来说,是一种只有在逢年过节的时候才能吃到一两颗的“美食”,十颗糖粒子的奨赏对牧童们来说具有不可抵禦的巨大诱惑力。果然,三天之后,有两位牧童前来向我报告:陈师傅,我们找到了一个土喀蜂窩。我要他们带我去看看,他们带我走到距我放蜂的地方大约两里路的地方的一棵松树下面,用手往上一指说道:陈师傅!你看到没有?好大一个土喀蜂窩呀!我抬头向松树上一看,只见这棵松树上面的主干上围着一个园堆形的大土喀蜂窩,这个园椎的底部直径约有七八十厘米,园椎的周围分佈着许多供土喀蜂进出的小孔,不断有外出觅食的士喀蜂进出。

我心中大喜,便带着那两位牧童回到蜂场,我拿出十颗糖粒子对他们说:这是对你们发现土喀蜂窩的奨励,你们每人五颗,另外再每人给你们两颗作为额外的獎励,这两位牧童高兴得一路蹦蹦跳跳跑回去了。

牧童走后,我想怎么才能把土喀蜂巢内的土喀蜂“一网打尽”?用竹棍和楼梯将大黄蜂巢彻底捣毁,虽然能将蜂巢内的幼虫和尚未出房的土喀蜂全部消灭,但对众多已经成年的大黄蜂不会造成什么损失,它们又会重新聚集在树干上、地洞里重新筑巢,继续危害蜂群。我想只有用火攻,不仅能将土喀蜂的蜂巢烧毁,将幼虫和未出房的土喀蜂蛹烧死,还可以烧死大部份在蜂巢内还来不及逃跑的成年土喀蜂。

于是我找小陈幫我弄了两根近八米长的长竹竿在竿尖上各绑了一个大稻草把,又到供销社打了五斤煤油,我先带着一个札了草把的竹竿来到那个土喀蜂巢的下面试验好,把草把架在那棵建有土喀蜂巢的松树下面的哪个枝桠上,草把正好对着大黄蜂巢的正下面,这样烧起来的效果会最好,当一切物资和测试都准备好后,还要等候一个最佳的时机,因为时值天高气爽的深秋,树上的枯枝、枯叶很多,地上也佈满了干燥的枯枝败叶,如果在晴天去烧,极易引起森林大火,造成重大灾难,后果不堪设想。雨天又不易将蜂巢点着,只有在久雨之后,雨刚停止时,树上和地上的枯枝败叶都不能点着火,此时去烧大黄蜂巢既安全,效果又好,因为雨刚停时,蜂巢内的大黄蜂,还不会飞出去觅食,全部都在蜂巢内。

当一切都已谋划准备好之后,有一天中午,在连续下了三四天秋雨之后,雨突然停了,我连忙叫上小陈跟我幫忙我带上面网、帽子、锻工的帆布长手套,脚踏深统胶靴,我揹着两根札了草把的长竹竿,小陈提着那只装了五斤煤油的铁桶,走到距大黄蜂巢还有七八十米远处,我要小陈停在那里不动(这个距离比较安全),我把一根轧了草把的竹竿交给他拿着,我提着煤油桶揹着长竹竿来到大黄蜂巢下面,我把草把浸在煤油桶里,让草把浸透煤油,然后,我叫小陈过来,提走煤油桶,要他把另一个草把也浸到煤油桶里,等我叫他,他就幫我把浸透煤油的草把给我递过来。

等他走到安全地方后,我便用火柴点燃了札在竹竽顶端的、浸透了煤油的草把,我立即举起燃着熊熊大火的草把,把竹竿架到事先测试好的那个枝桠上,草把上的大火正好烧在大黄蜂巢的底部,开始还没有什么动静,过了一会儿,由于巢内的温度升高就有成年大黄蜂从巢口飞出,一飞出就马上掉到地上,我低头一看,掉到地上的这些大黄蜂并没有被烧死,都还在地上爬动,只是每只的翅膀都被大火的火焰和热气烧掉了,原来大黄蜂那几丁质的翅膀是极不耐高温的,还不要直接接触到火焰,燃烧产生的高温热气就可以把它烧毁。接着只听到呼的一声一块园型的里面装着大黄蜂幼虫和大黄蜂蛹的巢脾就掉到了地上,隔一段时间就又呼的一声又有一块巢脾被烧掉下来,被烧掉翅膀掉到地上的成年大黄蜂也越来越多。

等到第一个草把快烧完时,那个近一米高的园椎形的大黄蜂巢还有一小半还没有烧掉下来,幸亏我早有准备,我趁第一个草把还没有烧完之际,连忙叫小陈把第二个浸满煤油的稻草把递给我,我举着竹竿把稻草把往第一个还在燃烧的稻草把上一靠,这个浸满煤油的稻草把又熊熊燃烧起来,此时从峰巢里飞出来被烧掉翅膀往下掉的成年大黄蜂逐渐减少,接着又烧掉下来几块越来越小的园盘形大黄蜂巢脾,很快这个底部直径七八十厘长、高近一米的大黄蜂巢穴就全部被烧毀,地上堆了一小堆掉下来的大黄蜂巢脾和地上数以千计的被烧掉翅膀的、还在到处乱爬的成年大黄蜂,我穿着套靴在地上一顿踐踏,把地上的无翅大黄蜂踩死。

第二天一早我怕地上那些还未被踩死的无翅大黄蜂哲到牧童们的脚,我穿上套靴又跑到那棵松树下寻找并踩死那些残存的无翅大黄蜂。

这次火烧大黄蜂巢的效果远比我预计的要好,我原以为烧的时候会有许多成年大黄蜂会飞出来逃之夭夭,不知大黄蜂的几丁质翅膀只要遇到热气就会烧毁,所以这次可以说是全歼这一大窩大黄蜂。

此后一个多星期都不见有大黄蜂来蜂场骚扰。然而一个多星期后,又逐渐有大黄蜂飞到蜂场骚扰,而且有越来越多的趋势。我估计每一窩大黄蜂都是有自己的势力范围,其他窩的大黄蜂不得侵入它的活动范围。等我把骚扰我蜂场的那群大黄蜂全歼之后,这一带地方就成了大黄蜂势力范围的真空地带,于是远处的某窩大黄蜂发现之后,便会来这里填补真空,于是才造成这种现象。

于是我又买了一些糖粒子,又要小陈帮我把牧童们召集拢来,牧童们一听是陈师傅叫他们去,知道又有糖粒子吃,都兴高彩烈地跑来了,我每人发了两颗糖粒子给他们之后,告诉他们现在又有土喀蜂来危害蜂场,要他们放牛时到山上去找土喀蜂窩,找到的奨十颗糖粒子,这次要找远一点,牧童们欢呼雀跃,一个个拿着两颗糖粒子兴高彩烈而去。大约过了四五天有个牧童跑来告诉我说:他发现了一个土喀蜂窩,比上次那个还要大,这个牧童很精灵,他发现后没有让其他牧童知道,就悄悄跑来告诉我,这样他就可以独享那十颗糖粒子的奨励。

他带我到山里去看,也是在一棵松树高处的主干上有一个底部直经约八九十厘米、高有一米一二的园椎形大黄蜂窩,地点离蜂场有三里多路。回到蜂场我马上奨励了十颗糖粒子给他,他高兴得蹦蹦跳跳地跑回去了。于是我按照上次的办法作好了一切准备之后,就等待实施焚毁大黄蜂巢的时机,终于等到一个连续下了好几天雨之后,终于雨停了下来的机会,也是用了两个稻草把和五斤煤油,又把这个更大的大黄蜂巢彻底烧毁了,从此之后,直到我把蜂场拖回石侖艳华家去越冬,都再也没有大黄蜂来骚扰我的蜂场。

这年的11和12月份湖大学生科的岳老师几次写信给我,有次还找到我家里来和我商量要求我先接受“平反通知”、把毕业证领回,到岳阳人事局去报到后,参加分配的工作。彻底平反不留尾巴的事,参加工作后还可继续提出申诉。他说:“你的“落实政策”问题不解决、我就向学校交不了差,学校向上面也交不了差。你先接受这样的安排,以后我还会继续为你的申诉向学校做工作,我也希望你得到彻底的平反改正,不留尾巴”。此时我考虑继续与学校相持下去,确实令岳老师很为难,而他又是对我们这些“反动学生”持同情理解态度的一位好人。此时艳华也对我说:现在有了小孩,我们今后再要带着女儿到全国一年跑十几个省去放蜂也不方便,到了那些偏僻地方放蜂,小孩如果生病连个像样的医院也找不到,这怎么行”?她的家人,我的大姐、二姐和正仁也认为不如先把毕业证领了、参加工作,让家庭先安定下来,然后还可继续申诉。我考虑再三虽然我并不看重那张毕业证,也不在乎那份分配的工作,但考虑到变化了的现实情况,我觉得他们的意见也有道理。于是我拿着岳老师给我的新开的报到证到岳阳市人事局报到,负责接待安排的岳阳人事局的雷桂云,他说:为照顾你的家庭就安排你到汨罗县去工作,他开了一个到汨罗县人事局的报到证,要我回汨罗县报到。

此前我到湖大学生科,岳老师帶我领取了湖南大学补发给我的大学本科毕业证。岳老师又专门代表湖大与汨罗县人事局商量我的工作安排问题,要求汨罗县人事局将我安排到与化学有关的单位工作。当时汨罗县人事局负责人答应在汨罗市氮肥厂、汨罗市砂轮厂和汨罗市化工厂这三家与化学有关的单位安排我的工作,岳老师将这一情况通知了我。

当我到汨罗县人事局联系工作安排的事宜时,负责接待我的人事局的一名新任局长龙X邦,此人原系本县某公社的一位民办教师,不知是因为出身好;还是与当地领导有某种关系在“文革”后期被“推荐”上了两三年“工农兵大学”,毕业后被分配到汨罗县当了一名干部,“改革开放”后不知凭什么关系,借当时“干部年青化、知识化”的东风,被提拔担任了汨罗县委组织部下面的汨罗县人事局的局长。龙局长对我说:现在党重视教育工作,为照顾你的家庭,组织决定安排你到红花公社(艳华家所属的公社)露水坡中学去当教师,这是党和政府对你的重视。

我以前就从艳华那里就知道,这所所谓露水坡中学是当时被称之为“戴帽子”中学,也就是它实际上是一所小字,因当时中国大陆的县城中学奇缺,就加辨了一个初中班,而载上了“中学”的帽子,因而被民间戏称为“戴帽子中学”。我说:我在学校是学稀有元素化学的,我既没有学过教育学、心理学这两门当教师必修的课程,我本人又不善言词,贸然去当教师,恐怕会洖人子弟,这样安排恐怕不妥。豈料这位还上过大学的前“工农兵学员”居然对我说:“你连书都教不得,你还能做什么?”龙局长的的这番“宏论”不免令我对“工农兵”学员的知识水平“刮目相视”,我原以为“工农兵”大学生虽然因基础太差,但经过三年的大学教育,应该具备比普通民众稍高的知识水平,然而不料龙局长的知识水平竟然差到如此地步。

我对他说:亏你还读过大学,你居然把教师看作什么事都不能干的人才去干的职业,我不去当老师并不是因为我看不起这个职业,而是我有自知之明,我担心我教不好书会误人子弟,你们不是答应湖南大学要在氮肥厂、砂轮厂和化工厂这三个单位安排我的工作吗?怎么湖南大学的人一走你们就变了卦?龙局长说:现在情况有变化,这三个厂不缺技术人员,无法安排(这纯粹是借口,据我后来了解,当时这三个厂都缺乏技术人员,特别是氮肥厂原有四个大学毕业生,其中一个已调往长沙石化厅,一个在干部知识化年轻化的高潮中调到县里当了一名管工业的副县长,一个调回了河南老家,剩下的一个在氮肥厂当厂长,跟本没有时间过问技术工作)。

因为氮肥厂那时是汨罗县,首屈一指的好单位,每月的奨金都有八九十元几乎是工资的两倍,县领导的子女都削尖脑袋要往氮肥厂调,我在汨罗县城没有任何关系,他们哪里会把我这个前“反动学生”安排到“这么好”的单位去工作?。我说:你们既然无法安排,那我就不找你们。隨后我就离开了人事局,第一次安排工作的谈话就这样不欢而散。

我将此情况写了一封信告诉湖大的岳老师。到了12月中旬这位“工农兵” 人事局长搭信来,要我到人事局去一趟,说是另有重要工作安排。我到了人事局,那位“工农兵”龙局长,对我说:现在农村搞“改革开放”分田到户,党中央非常重视农村工作,要派得力干部充实农业第一线,经我县组织部和人事局共同研究决定选派你作为得力干部去充实农业等一线,现在许多公社缺乏得力干部,现在有三个公社可任你这择一个去工作,这三个公社是新塘、火天和X池三个公社(这三个公社都是离县城又远又穷,没有干部愿意去工作的地方),你到那里去担任民政助理兼司法员。你的意见怎么样?我心想这个“工农兵”局长真阴毒,他对我的每一次刁难都是打着照顾你的家庭、组织的决定、领导对你的重视这些冠冕堂皇的名义来进行的,我对他说:我要回去和家里商量后再决定去不去和去哪里。

我回来后一想:现在形势已发生很大的变化,由于当时对国际形势和中共当局领导层内幕缺乏必要的资讯来源,仅根据那时中共当局的国内外政策的变化来判断,我错误地认为以邓小平为首的中共当局有可能会吸取以前在中国大陆施政的惨痛教训,有可能抛弃共产极权教条开始走上民主、法制和宪政的道路。

特别是北京上海等地的民主墙、以《安徽文学》、《小说月刊》和《收获》……等杂志为代表的解冻文学的涌现,以及当局对法制的强调、对干部年轻化、知识化的提倡,给几乎全体右派的平反、给“四类份子”的全体摘帽,农村的分田到户……等等,这一系列迹像似乎在表明这个僵硬、顽固、给中华民族带来了深重灾难的体制和政党将要走向新生。

在这种情况之下,我去当一名国家干部,也许还能为改善底层民众的处境做一些工作。我与艳华商量后她也同意,只是她说:他们给你选的三个公社都是全县最穷条件最差的公社,这个“工农兵”局长真是太坏了。

我说:那我先骑单车去这三个公社看一看再作决定。于是我从韩公社那里借了一部单车,到这三个公社去跑了一遍,结果发现新塘、火天这两个地方和我以前下放在湘阴六塘的兰岭一样都是平缓的红土丘陵地带以种植红薯为主,水田不多非常贫困,只有X池公社是个大山区,当地虽然田土稀少,也非常贫困,但山中多竹木有发展副业的潜力,况且山高林密、山清水秀环境较为优美,周围数十里几乎没有什么工厂,空气十分新鲜,公社下面不远,还有一个大水库是夏天游泳的好处所。

虽然出门就要爬山,但我养蜂时,没有事自己都要去爬山锻炼身体,所以爬山对我而言并不是什么缺点。只是这里地处偏远,在汨罗与长沙县交界的地方,距艳华家有七十多里路,其中约有三分之一是山路。

回来后我与艳华商量后,决定到X池公社去工作。我把这一决定告诉了这位“工农兵”龙局长,这位龙局长喜出望外,他连忙说:那好!那好!

原来这个X他公社不仅穷,交通不便,而且干部下队办事,一出门就要爬大山十分辛苦,那里的民政助理和司法员已空缺了好久,人事局曾调动过许多干部,都没有一个人愿意去,所以X池公社的民政助理和司法员的职位一直空缺在那里。

这位“工农兵”局长一听说我选择去X池公社工作,生怕我临时又改变主意,连忙给我把去X池公社报到的介绍信开好,对我说:你明天就去报到,还可以多领半个月的工资,此外考虑到你是大学毕业生,工作能力强(除了为安排工作的事和他有过几次接触和爭吵,我不知道他是怎么知道我工作能力强不强的?),那个公社的人口也不多,组织上信任你,把民政助理和司法员两项工作交由你一个人负责,你要感谢党和政府对你的信任。

我心想他这是什么话?明明是我为他们解决一个调不动干部到X池公社去的难题,又为他们省下了一个干部的开支(民政助理、和司法员通常都是各由一个人担负的工作),照理应该是这位“工农兵”局长和他所代表的党和政府应该感谢我才对,他反倒要我感谢党和政府,这算什么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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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 者 :一真溅雪
出 处 :北京之春
整 理 :2024年11月14日17: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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