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日抗战已被缺失掉陪都大后方的重要历史篇章
——恢复四川军民八年抗战付出巨大贡献进行史
王凤昌
四川作为国民政府战时陪都大后方,并非群龙无首!为持久抗战八年,四川军民付出巨大贡献,是中日抗敌最值得称赞的真正历史!而那些弃国土而不顾,放弃省市将领该是羞愧难当,并没有尽到应尽责任及作为,甚至拥到四川加重该省军民负担?这难到不是各省将领们的耻辱吗?尚无抗战陪都大后方的存在,就不可能达到支撑持久的八年抗战胜利?但任何战争是以战局及战功而论,绝非是在面对敌人的将领选择自杀称作“英雄”!可不知为何总标榜丧失国土军系“将领”?而故意封杀在国难危亡时,不惧战火引入,伸出援救之手,敢于承担抗战初期的四川省主席兼四川军管区总司令、四川保安总司令,等诸多军政于一身的王缵绪上将历史篇章?
有史可证:“二刘大战”,乃二刘都无好的下场,尤其是惨败的刘湘,拖人乞求刘文辉签下停战协议后,是王缵绪不忍再看百姓受苦,应民众呼声挥军出战,将刘文辉打到西康边境落草为寇,从而结束20多年军阀战乱。
直到中原大战后,刘湘想东山再起,到南京求得蒋的扶持,打破川内军阀割剧;但刘的脚跟未稳,就开始反蒋。蒋为取而代之看好王缵绪,并拉入复兴社成作为心腹,其军队与刘湘形成对立的两大阵营,较量无穷。随之日军入侵,东北、华北、华中及华东等地落入敌手,各省军阀是东北军张学良、西北军冯玉祥、山东军韩复榘、四川军刘湘等,在国族存亡时私欲横行,另有保实力者都未摒弃龃龉;面临中日大战,失多省前题下,他们仍然殊途同归反蒋,拒绝抗日!从真正意义上,各省军系将领是在国府入川后,有了战时陪都大后方才开始谈合作反击日寇。
可接收蒋国府入川,这摆明就是引战火烧身,已受到川内各系军阀强大阻力,在是国民政府授予首任抗战初期四川省主席王缵绪一手促成,尽管给全川军民引日军残暴的轮番轰炸,在战火中让川民不仅节衣缩食,甚至接纳全国已失守各省机构及民众,他凭智慧立推四十多项新政,速将四川旧军阀统制改革,并入中央轨迹,在王缵绪的军政带领下,使四川军民为抗战付出巨大贡献。况且,为保川不被日军入侵,王缵绪在省主席任上请缨出战,所追随川军在我国最主要三大战区奋战不止;在第五战区授予王缵绪武汉外围江防总指挥,并完成该战区所有战役任务,是追杀日军调第六战区,任王缵绪副司令长官接陈诚指挥各役,却取得重大胜利;又再次追杀日军调第九战区,任王缵绪副司令长官接薛岳作战,一直战到胜利结束。(薛岳因第四次长沙失守撤职)
对八年抗战而论,四川陪都大后方是王缵绪为军政领袖!他是国民政府唯一授予川籍将领中战区指挥官,是中央级别的集团军总司令,所率第二十九集团军由军委会调遣正规甲级特种部队,在八年抗战历史长河,参加过无数重大战役,创下‘无川不成军’的屡屡战绩进行曲!这绝非等同旧军阀两杆枪的“杂牌”军!是任何省系将领之军队都无可相比!因此把川军搞成群龙无首?否认四川军政领袖王缵绪上将,将川军战功张冠李戴,已篡改得面目全非!
对八年抗战而论,四川陪都大后方是王缵绪为军政领袖!他是国民政府唯一授予川籍将领中战区指挥官,是中央级别的集团军总司令,所率第二十九集团军由军委会调遣正规甲级特种部队,在八年抗战历史长河,参加过无数重大战役,创下‘无川不成军’的屡屡战绩进行曲!这绝非等同旧军阀两杆枪的“杂牌”军!是任何省系将领之军队都无可相比!因此把川军搞成群龙无首?否认四川军政领袖王缵绪上将,将川军战功张冠李戴,已篡改得面目全非!
虽无人敢否认四川为国贡献巨大,却无人敢依照原始评价每位川军将领在八年抗战中具体干些什么?若回归到抗战历史真相,让人大跌眼镜,彻底改变认知!只要重新分析每川军将领在不同阶段任其何职?领导何军及数量?都曾在第几战区参加何等重大战役?指挥过何军、何战区作战任务?获取什么实际战果及个人贡献?要特别注意的是:把上级所有下达过的指令,不仅当时拒绝,现都当成完成任务而谈!对抗战而言,也绝非是谁都可拉支队伍指挥,随随便便进入到战区作战!这在任何国家战争都是存在上级作战机构,对彰显个人英雄主义的虚构战史,早该淘汰!
如今互联网时代,原档案已呈现在人们面前,已认清所为的“史学家”们,黑非即白篡改抗战历史,以丧失国土及受到蒋的处份者,或没参加抗敌人士都加以重点宣传为抗战英雄,让这类人毫无根据的代表国民党抗战进行史;把一场轰轰烈烈的中日持久战争,篡改得不切边际;就拿军阀刘湘来说,他不过是在川内发动20多年军阀混战,祸害百姓罪恶涛天;后出川分明是反抗战事实难辨,死后被川民开棺鞭尸乃无人不知。(注:安葬在武侯祠刘湘之墓,是刘氏后代在改革开放初,回国所建。)
据诸多史料证实“刘湘靠蒋中正扶持后与蒋反脸过程,在1935年蒋派军统入川了解各派系调查报告:“第一部分介绍核心人物王缵绪与刘湘分裂等矛盾;第二部分是四川五个军系最新动向;第三部分是四川各将领对中央态度;第四部分是川军将领拥戴蒋的诚意与企图。第五部分是刘湘与蒋中正发生数次战争及恶化成度;最终是以什么方式逼刘湘出川,刘出川要求成立第七战区,任他司令长官等请求。第六部分是抗战全面爆发,刘湘出川与韩复榘密谋封锁国民政府入川通道败露,被蒋撤职、分化军队,刘湘一病呜呼!其老婆周玉书乡妇撒野叫喊“找蒋偿命”等。而王缵绪上台,考虑抗战后方安定向蒋提出给刘湘国葬、追封上将处理。因国力不足,蒋不给分文,给死者“上将”头衔,纯属是应付家属而已!”今把刘湘称为川军领袖,将四川军民八年抗战进行史画上句号,使四川军民八年贡献为成群龙无首,彻底作了刘湘陪葬!其事实,刘湘始终与蒋作对,不顾国危,在大敌当前他死也没放弃“川王”企图,以阳奉阴违拥兵阻挠抗战,才落得如此下场;随他出川军队番号取消,已被彻底分化。但刘湘属下唐式遵与王陵基看出动向,弃刘出局,至少没向潘文华及邓锡侯受到刘湘迁连,被蒋撤职受审。这就要感谢担任抗战初期四川省主席王缵绪,向蒋要求任潘文华为川康行辕副主任、邓锡侯为主任,再没出川抗战,也包括刘文辉在内。除王缵绪上将外,蒋再也不启用川将也是事实!
(附:民国1927年4月15日,蒋中正致王缵绪的亲笔信函原内容:“成都王总司令治易兄,勤呈寒申电悉。安抵成都,鄙意代遣,融通上下,公忠体国欣慰,何似仲三职务,当以兄意决定,勿念。中正手书”。信函“仲三”为潘文华字号。显然是王缵绪救了潘、邓一命。)
从客观讲,当东北与华北大部省份已失守后,军阀刘湘等人与蒋的政权争斗从未停止,是严重影响抗战大局。乃刘湘成为日军入侵帮手,今毫无事实根据为刘湘辩解,是以他几句口头虚伪之言作为川军作战功绩,其行动刘湘出川为封锁国民政府入川通道;以用现代语称“刘湘集团涵所有川军抗战为其功臣”!请问功在哪里?这分明是把所有四川军民所付出的八年贡献,全部被他带入阴间地狱!
可事实上,1938年初由国民政府授予四川省主席王缵绪承但起全国陪都大后方职责,接收中央国府入川;并授予王缵绪四川军管区总司令、四川保安总司令等军政一身,才不惧畏惧镇压刘湘余孽,使中央政府顺利入川;并速将川军全面推向战场,曾亲率川军打下无数恶战,但这一切都与刘湘毫无关系。若以刘湘这个抗战绊脚石为整个川军的抗战领袖,就是亵渎及误导历史,是把四川军民八年抗战贡献付之东流;已抹杀王缵绪带领四川军民完成抗战政绩;把川军八年出川诸多重大战绩被西北军取而代之。仅公布四川干巴巴数据,出多少兵、供多少粮而已;无人提及赖以支撑八年的抗战陪都大后方军民在谁领导下,是如何具体做到改制,付出与实现过程;更无人提及川军哪位将领率军在几大主要战区作战事实,所创下屡屡重大战果。是无人敢把川军所有将领进行抗战贡献对比,揭露出事实真相,得出正确答案。宁可把四川陪都大后方赖以支撑抗战八年历史毁灭,让众多弃守省份军系将领粉沫登场,也不提整个四川军政进行史,已刻意封杀七十多年与王缵绪相关历史。在川军所有将领中,他是辛亥革命功臣,是大西南落后地区发展教育开创者,是代表四川军民八年抗战的军政领袖。是国民政府首任抗战初期四川省主席,他接纳与帮助过许多名人有齐白石、卢作孚、叶圣陶、南怀瑾、黄炎培等不少国民党重要人士,给他们入川避难提供栖息下榻居所。以黄炎培一大家人而言,抗战八年寄宿在王缵绪创办《重庆私立巴蜀学校》的菁园公寓,及提供中华职业学校等若干机构。这所学校在重庆城区中心,是王缵绪在军阀战乱时,抱“以教救国”,全凭个人财力创建五年上百顷规模,内部建有诸多教学楼群和教职工与学生宿舍等广扩天地,为初来乍到蒋政府提供军事指挥部,及中华全国文艺界抗敌协会(现中国文联前身),以及抗战慈善等军政机构在此长期办公;该校曾汇聚诸多可歌可泣抗战事迹与贡献。这位川军将领王缵绪对国家与民族及社会,都是有巨大贡献。但在1960年屈死牢中,其事迹无声无息地消遁于世,至今偶有述及也仅是一笔带过。
据美国胡佛档案馆史料介绍:“王缵绪出生1888年,西充人,15岁就考入秀才,而中举当年废除科举,因革新受阻,弃官从戎,1906年入四川陆军弁目学堂,1908年转为速成学堂炮科专业,与刘湘、杨森、鲜英、贺国光等同窗,但起点比所有川军将领学识要高。自毕业后从事军政四十多年,先任清朝暂编陆军第十七镇步兵第三十三混成协第六十六标棚长;后转四川陆军讲武堂担任清朝暂编陆军第十七镇步兵第三十三混成协见习排长、连长、营长驻扎成都。1911年王缵绪参加保路同志军与蒲殿俊结盟投身辛亥革命,进行各重大军事行动。在一次作战中,该部所有军官均不战而逃,仅王缵绪指挥余部作战取得胜利,这是他平生第一次独立指挥作战成功的开始。1913年王缵绪授陆军炮兵少校团长兼第一师军官传习所所长。1915年护国战争,王缵绪因文武战功突显得到袁世凯嘉许,亲颁五等文虎勋章;1916年4月授予王缵绪陆军第一师炮兵中校族长,获颁五等嘉禾勋章;1917年晋颁四等文虎勋章。1918年1月11日北京政府授予王缵绪炮兵上校旅长兼川南安抚使;1920年任川南道尹兼永宁道道尹期间;王缵绪兴农田、建水利,开筑新路,改良监狱,奖励留学,创办通俗教育会推行新文化运动;对川南师范学校进行改革,聘好友卢作孚为川南道尹公署第三科教育科长,另聘恽代英到校任教。彼时王缵绪已认识到教育与社会严重脱节,就意味亡国,他崇尚美国杜威博士来华教论,命恽代英致信胡适约杜威到弊校赐教?经回复得知1920年4月北大教员停薪波及杜威授教经费拮据,王缵绪慷慨解囊给予支助,获杜威《新教育》杂志1-3卷,进行研究如何发展中国教育,决心实验自己创办教育实现新的教学理论,开启他终生从事教育改革与实践生涯,即成为改变大西南教育使者,在20年代全国学界很少认知采取行动。黄炎培日记写下:“杜威提倡自动,甚善,如我国教育程度尚不,够何!”因杜威教论是打破灌输式教学,注重学生自主性,在王缵绪大力推行新文化行动中不仅借鉴,还亲自印发恽代英编著《政治学概论》等书籍,却遭到封建势力反对。于1922年7月21日四川省议会发出“快邮代电”,抨击“王缵绪道尹在川南伪造种种团体、种种印刷物,为一己辩护,足证该道尹实能奉行野心家、阴谋家之政策,利用伪民治主义以行其割据川南之实者也。”其新政遭遇阻力,卢作孚与恽代英相继辞离,王缵绪弃道尹,自称“夔府成军”。购步枪2400支、重机枪6挺和大批子弹运往夔府(今奉节),与长子王泽濬广招兵马3000多人,建2个团、1个营武装军队(为出川抗战第二十九集团军前身)。但王缵绪组建军队与军阀不同,是出于反清革新之举,并非是独占鳌头为王。这正是他处于军阀混战20年历史中,能独善其身大力兴建城乡与创办各地教育成果,却丝毫没有劣迹可言。
1923年王缵绪与于右任组成海上停云社,编辑出版《停云社刊》和《停云书画集》等,前后活动六年发展到200余人。
1923年2月杨森下台,北洋政府授王缵绪陆军中将第21军第五师师长兼成都市政督办,他大力创建成都春熙路、将城内大街建设汽车站、公共厕所、扩建少城公园、公共体育场、创建通俗教育馆及试验馆聘卢作孚馆长;另办徒弟补习学校实施义务教育,令各商店学徒入学等诸多政绩昭著,激起广大民众自发捐款为王缵绪督办,在少城公园建有碑文铭记“王公川中善举功德”。(注:当时只有德行高者,才有公的称谓。今篡改官志史册,把王缵绪改造成都市政,创建成都春熙路、太古里、东大街、疏通马路、车站等,以及扩建少城公园内部的诸多建筑群的功莫大焉事迹抹得一干二净,以他人取而代之;并文革时将少城公园民众所建“王公川中善举功德碑”毁灭。)
1924年9月因政绩突出,北京政府授予王缵绪将军府《徽威将军》。
自1924年至1925年间,杨森联合滇军袁祖铭攻打刘湘,四川省议会向全川将领发出“息兵御侮”通电,请求川军将领“勿以目前之地位为可久,勿以操戈同室为得计……,移内争之兵力,作外交之后盾……”。在杨森与刘湘之战,王缵绪为二人“速成系”同窗,自然是双方最想争取与拉拢的关键人物,并具有相当实力,时任北路总指挥王缵绪,为响应政府号召,发通电致双方停战协协商川局。不料,王这一纸通文让杨森官兵军心动摇;刘湘趁机攻杨部向乐山、宜宾撤退,杨部败阵入滇,其官兵闻云南贫瘠,都自愿投入王缵绪麾下。杨森无奈仰声一叹称“王缵绪一文胜于千军万马,这仗无法打了!”只身乘船逃命,投靠鄂军夏斗寅。
1925年9月23日,北京临时政府任王缵绪为陆军第十六师师长,派驻资中、内江、隆昌、荣昌等地。他率军驻守资中(三年),又大力发展当地教育、创办学校、扩建重龙山公园、开创成渝公路首段公路。并在重龙山脚下东岳庙内设立一所县立小学,实行新式教育;又将北门外农业学校改为职业学校,在校内设民生工厂实行半工半读,让贫家子弟都能入学;次年,他报请省政府将资州中学升格为“四川省立第六中学”,在上海购置大量新式教学用具,聘周能泮任校长,自任校方董事长,他的参谋何坚吾,荣光典也派到该校兼课。另聘北京大学、北京师范大学、中央大学毕业生及留美、日、英回国人员担任教师。当时四川省立重点中学共六所,省一中在成都,省二中在绵阳,省三中在江安,省四中在南充,省五中在酉阳,资中为省六中。而王缵绪又将“劝学所”更名为“教育局”,对全县无论公办私设学校全由教育局统一管理。他还将县政府西仓房让出来,取名为“通俗图书馆”藏书一万多册供民众阅览。正值北伐战争,思想激进者成立“反孔同盟会”组织游行,“打倒孔家店!”此事引众人不满,特请求王师长严厉打击“杀鸡儆猴”。但王缵绪一向爱民,绝非采取强硬手段,仅命县政府张贴禁止布告难以平息,闹了十多天竟发展到要把资中文庙捣毁,当王缵绪闻讯立刻派兵对文庙日夜轮换严加保护。若没他这明智之举,现国保级文化遗产毁于一旦。
况且,资中重龙山文物盛多,是王缵绪把重龙山扩建成重龙山公园,他将苏东坡题写“唤鱼池”刻在公园岩石壁上;还修建听泉楼和江天阁,另在永庆寺大殿安放十六尊铜佛,大殿两边厢房陈列图书和珍稀动物,并在山上种植花草树木,如今重龙山那些高大挺拔的楠木和香樟树,却就是王缵绪率兵栽种。
乃众所周知,很多乱世枭雄都喜欢体育,如杨森、范绍增、蓝田玉、马德洪等,可王缵绪也不例外。他曾在资中先后修建三个体育场,第一个建在荷花池边的“公共体育场”,那儿原是重龙山脚下的坡地,他与士兵一起平整出一个大广场,设有足球场一个,蓝球场两个、排球场两个,网球场一个,200米跑道一条。运动场建好后他举行了规模盛大的运动会发表讲话,一时盛况空前。第二个体育场建在省六中,建好后,他在这里召开了第一次全县学生大会,成立了全县学生联合会,选出了省六中学生唐光勋为学生主席,而王缵绪以驻军首长身份参加大会亲自颁奖。第三个体育场建在君子泉,现还保留着“球场”二字。在全部完工后,为招集武林高手,王缵绪举办两次比武大赛,擂主是他的镖师陈伯侠,第二次是成都国术馆武师陈兆奎。擂台赛第一次金章得主是唐辉被王缵绪委任资中自卫队队长;第二次是肖克明委任师部国术训练教官。通过多次比武活动大大推动民众尚武之风,从此涌现无数武术名将都加入他的军队。
1926年8月21日,王缵绪率13将领发出通电赞同讨伐吴佩孚;11月27日王缵绪任国民革命军第二十一军第四师师长,次年任第五师师长。
1927年10月22日,王缵绪会同鲜英22人发起对川北旱灾给予赈济。同年,王缵绪在资中川主宫设立了“资(中)内(江)马路局”,自任总办。集股款20万元征调民工修筑武陵井至银山镇路段,又修筑资中至资阳碑记沟路段,全长60公里,宽约5米,泥碎石公路。剪彩那天,王缵绪全身戎装,坐在正中,两边是议事会、参事会议长等头面人物。汽车从银山镇出发,行到武陵井时锣鼓声、鞭炮如雷,人海中王缵绪向欢呼群众频频挥手,高喊:“乡亲们好!”。这非凡场景记录下成渝公路第一次通车典礼,乃是王缵绪颇为得意的工程之一;另外还有两个工程,一是用驻军护商款对西门外大堤进行了培修,减少了洪灾;另一个是督办马路局附设了一个蒙溪河浚导处,对蒙溪河进行疏浚,这是农民百姓最为受益的大好事。总之王缵绪以陆军第十六师师长的身份驻守资中近三年时间,所处兵荒马乱,民不聊生的岁月,这位师长却乱中求治,大搞文化建设和交通及公共建设,因为这些业绩昭著,很受当地民众爱戴,当他率军离开时许多资中百姓前来相送,甚至跪拜不起。
1928年初,刘湘策动赖心辉、郭汝栋等“四部讨杨”;同年10月,杨森、刘存厚、赖心辉、罗泽洲又发动八部反刘湘之战,刘湘一面联合刘文辉,一面分化“八部”取胜后,接着刘湘与刘文辉向“保定系”开战,让刘文辉壮大实力。
1928年底,国府任王缵绪第二十一军第二师师长兼第4旅旅长,派守重庆。王缵绪变卖家产购置张家花园上百顷为校址,创建《重庆私立巴蜀学校》实施终身“以教救国”的远大理想。
1929年,国府任王缵绪军政部陆海空军抚恤委员会副会长,兼国民政府财政部四川盐运使及盐运缉私总督,掌管全省40多县镇地区盐政与盐务事业发展。同年,王缵绪将盐商会赠款创办《巴蜀日报社》,特设盐务专栏大力促进盐业发展;其工作之余凭个人财力开始长达五年创建《重庆私立巴蜀学校》。在建设中,遭刘湘上告国府称其“不专心从事军政”。为反击刘湘,同年5月17日王缵绪公开发表“辞军职”事件;为表‘以教救国’理想目标。这一突发事件,让人无法理解,如此高位辞职理由,自然震动军内军外,不但被国府拒绝辞职,允假三月归劝挽留。刘湘为此道歉,表示绝不干预。为缓和同窗之意,王缵绪将自己建成第一所校宿园区命名“湘园”,平息社会风波。这绝非是刘湘投资所建!
当年,王缵绪向追访记者顾意转移话题称“教育之根本,全在幼稚时代之教育为基础,然以我国而论,迄未本此原则实施。故辞去军职,专赴各国考察幼稚教育状况……,详细研究,俾他日归国,能取他人之所长,补我之所拙,以从事于我国国民基础教育之工作。”王缵绪就是在这样身兼多职军政同时,不断陆续完成《重庆私立巴蜀学校》创建五年工程。1932年在创建中,重庆巴蜀幼稚园和小学已开始试营业,王缵绪自任学校董事长《巴蜀日报》发表《巴蜀学校宣言》,公开强调教育与生活一致性,强调以儿童为中心及学制系统顾及个性及智能发展教育;主张学校采用选科制和学分制,对不同学生施以不同教育;提倡个性教育理念等;强调教育对社会改造重要作用,即“改造人便是改造社会”。他认为国家兴亡系于教育,若能普及教育影响国家变革,拯救国民于水火之中。处于多年内战中,王缵绪发表的宣言,开启民智,推动社会变革时代呼声,就如同吹响大西南落后地区教育号角,汇集不少教育学者进入到巴蜀学校教育中来。
于1933年《重庆私立巴蜀学校》正式开业,并向全社会招聘师生,继续开创起巴蜀学校最新教育的发展模式。至此,王缵绪自任学校董事长23年,其办学目完全是为实现改变大西南落后的教育面貌,以创造新的教学制度,实行自己新的教育理念,并以高薪(166大洋)聘江苏周勖成任校长、以(155大洋)聘江苏孙伯才主持教务、以及众多名教执行校董王缵绪制定“公正诚朴”校训,以启发实践教育目标采用“手脑并用,身心互通”方法,以“儿童本位”教育原则及“教养兼施”教育模式,培养学生独立自主能力等。
几年后学校由幼稚园、小学扩展办起初中和高中,当时被公认是全国最著名学校,曾代表中国参加英国伦敦国际教育博览会,获得嘉奖。1937年4月,国民政府主席林森为肯定王缵绪创办巴蜀学校题赠“成绩斐然”金字招牌匾额,已确定《重庆巴蜀私立学校》的教育地位。其中校董聘请的著名教育家叶圣陶为国文教师,曾为巴蜀学校作词普写的精典校歌。至今歌声都在重庆巴蜀校园中荡漾。
可不幸的是,1932年刘氏族内叔侄争霸,发动震惊全国“二刘大战”,史称四川20年军阀混战最惨一战,战争绵延川西、川北、川南数十县,刘湘10万兵力战死6万败给刘文辉12万兵力已无力反击。这场叔侄争权共动用20多万投尸战火,耗民资5000万导致断粮饥饿,哭声震天,给川民生命财产造成巨大损失。”作为川中将领王缵绪,实不忍再看百姓承受多年战乱之苦,应百姓平定刘氏一族横行霸道。
于1933年王缵绪率自己军队讨伐,攻克潼南,内江,安川等地。同年9月王缵绪将刘文辉打至西康边境落草为寇。至此,四川彻底消除掉20多年来的军阀战争,从而极大增强国民经济,经几年耕耘成‘天府之国’;为日后能成为全国抗战陪都大后方,奠定了雄厚基础。
而刘氏一族名声扫地,王缵绪以实现建设“新四川”带头救灾、修堤建路、大力发展城市建设与教育办学等诸多事业成就。为提高军队素质,他每年两次搭台比武,聚集武功高手外,以严格管理军队,其部队从没有吸毒之人,军队所到之处都是随长官搞建设,深受百姓欢迎!相反,对刘氏一族恨之入骨,连自家都统一不了,今日何谈刘湘“统一四川”?恰恰是王缵绪为民讨伐“二刘”征战一年期间,所付代价是,他所创办的《巴蜀日报》社,因无人发薪,该报仅出版发行四年零三个月为此停刊。
(附:当年报刊出王缵绪将军征战胜利途中赋诗一首)
作者:王缵绪
骊歌一曲上征程,回首龙山懋色孤。
遥问依依楼畔柳,他时还识故人无。
同道归渝马识途,三军虽众我心孤。
珠江流到巴江水,曾有依人寄语无。
王缵绪诗中‘三军虽众我心孤’着实了解他具备的军队实力。原刘氏一族军力虽大,也不过局限在四川大邑安仁镇一带,加之连年内战消耗原故相比,此时王缵绪所占优势在任何川军将领之上。因他有历次坐官经历,曾先后担任永清、川南、成都、资中、重庆、合川等诸多省市地区总督及驻军首长,那么相继涌入到他的军队兵源却来自各地之众,却绝非限于他的老家西充地区。(注:王缵绪率军加入中央军正式体系后,逐因抗战局势改称第二十九集团军。)
至1934年,完成北阀的蒋中正上台,刘湘想东山再起到南京乞求蒋的扶持打破川内军阀割剧。原川内大小军阀在各防区自己发行纸币,即无基本金,也无发行额度限制,各军阀系独立“防区”,均有“防区”内的军政事务,虽刘湘打破多年形成割剧,但绝非是刘湘所能染指。况且,蒋扶持刘湘目的是让他带头剿共,可事与愿违,蒋特派军统深入川内了解情况,经剿共过程中,蒋最看重王缵绪,令驻川参谋团柏良和史伯英将其拉入“复兴社”,其军队也暗纳为中央军奉命阻击红军,这在蒋心中已取代了刘湘位置,对王缵绪文涛武略十分崇拜,信任有佳。1934年2月,蒋第五次围剿红军,任王缵绪四川剿匪军第五路副总司令指挥攻击松潘至威州重要防线,其战功让蒋不得不肯定王缵绪的军事才能非同一般;同年5月任王缵绪第六路总司令兼第一纵队总司令,指挥水口场、夹门关、名山、清江堰一线与红军作战。1935年1月,红军从贵州进川与川北红军汇合,蒋率中央军、滇军、黔军、川军围追堵截。可刘湘采取“堵截不围追”策略,引起老蒋不满,特派王缵绪率5个旅16个团在绵阳、江油、邛崃、大邑地区与红军激战,经几场作战展现出王缵绪的军事才能,轻松赶跑了红军,即成功阻击朱毛会合立下大功。获蒋亲颁国民政府三等云麾勋章。同蒋派贺国光率参谋团进入重庆,参谋团很快换成军事委员会重庆行营,专管川、滇、黔、康西南各省政治、军事、经济大事;蒋也亲自入川直接掌握实权,刘与蒋的矛盾公开化。刘湘暗地联络广西、云南、广东反蒋势力进行倒蒋;蒋令康泽率领特务组织别动队进川搜集川内各路军阀情报,刘湘言行通过康泽别动队传给蒋。为此,刘湘对康泽别动队特别窝火,除监视康泽、王缵绪、贺国光外,处心积虑不断给蒋参谋团及别动队出难题,搞出不少动作,弄得老蒋难受至极。1935年3月2日,蒋在日记有云“四川内政复杂,军心不固,后患可忧,当一本既定方针,扶助其中之一人,主持川政,而中央除整理金融,统一币制,筹备其经济实业之发展以外,对于军事,不宜植势,以昭大公。”可事与愿违,无法满足刘湘野心及军阀本性与其恶化。蒋已容不得刘湘企图割据四川,故中央开办《峨嵋军官训练团》,蒋任团长;由王缵绪长子王泽濬以战功晋升少将旅长,刚二十出头被蒋调到军官训练团带职学习,任中队长。蒋开办军官训练团目的是培养军官国家民族意识,尤对川军军官政治教育,要求服从中央,开始整编川军,认为庞杂无力军队不进行裁军,拖垮整个四川财政。为此,刘湘与蒋公开唱起对台戏,也开办起《川康绥靖公署军官研究班》,向川省军民灌输“川人治川”主张,用各手段清除蒋对军官政治影响。
1935年6月,蒋在成都召开川中高级将领训话,暗中把薛岳、吴奇伟、周混元两个军及第二路军前敌总指挥部直辖各师部队调到成都附近,形成蒋系控制四川局面,强迫刘湘执行裁减川军命令:“将川军进行整编,缩减三分之一。”但刘湘施展一箭双雕,把各川军360个团减为270个团,将减下人员编为24个保安团收入麾下;原本刘湘第21军仅四个师,借整编机会变成两军以上,实则没减,反而他的军队有所扩大,使其他川将军系不满大闹,刘湘并以威胁蒋中正呈上请辞第21军军长。未料,蒋批准“刘湘请辞,明确指第21军所辖军力太差,应另行编配。”刘湘拒绝执行。在刘湘辞职后,蒋派贺国光入川协助整军委员会王缵绪执行,经整顿上报南京蒋过目:唐式遵为21军军长,潘文华为23军军长,王缵绪为第25军,蒋直接把王缵绪改称第44军军长,这意为在抗战前与本省地方军的区别。
同年,经国民政府军事委员会铨叙厅对中央军整顿后,王缵绪任中将军衔,他的军队所有武器配置都享受国军同样待遇。因王缵绪从小得名师训练,具备超高武功,精通兵法。但刘湘胆敢把杨森赶出四川,可对王缵绪始终忌惮,其下军队是他多年搭台比武,招集各类高手,能一夜之间端掉匪军老窝。为此,蒋特任王缵绪为中央训练团党政训练团军事训练处长,长期训练军官人员无数;他并让麾下军人必须轮流进入军校培训过关。彼时,刘湘与蒋的关系走向彻底决裂,在抗战前刘湘部队已不在蒋的范畴中,其军职被取消。
于1936年6月至9月,两广军阀(粤系陈济棠,桂系李宗仁、白崇禧)勾结反蒋。刘湘闻风而动,秘密调兵包围成都中央军校及重庆行营。因国民政府任王缵绪四川政府委员兼川康军事整理委员会委员,整治川军;并且王缵绪成立四川“怜民社”组织,实力强大,与刘湘展开对各派系首脑争斗,经王缵绪积极劝说各川系首脑接受蒋政府入川,范绍增、陈兰停与王缵绪联姻成为亲家,另有许绍宗、许国璋、王铭章等大批将领都以王缵绪为首,占川军百分之五以上,是支持蒋共同对应抗战基本达成。
1936年11月6日,王缵绪当选为国民大会代表,并作为蒋的心腹赴南京参加推行国民政府实行币制改革,特邀出席国民党四届六中全会和第五次全国代表大会成员发言,这是关乎着国民党历史转折的重要会议。会前,蒋曾听取王缵绪对当前国家面临严峻形势作出深入分析,并提出一些应对策略都对政局有相当大的影响。能参加这次会议人选,是深得蒋委员长的信任。除王缵绪向蒋提出军事策略不能外泄刊出,当时就将王缵绪呈现《土地问题其内容及其解决方法》三卷内容公开发表全社会。
(附:其内容另载《四川政府公报》第116期,有档可查。)
于1936年11月12日,中华民国授予一批重要人物勋章,蒋亲自颁发王缵绪三等云磨勋章。
自1936年12月12日,西安事变。刘湘立即派人去西安转告张学良“杀掉蒋中正”。经军统侦知“刘湘与中共联系,曾在西安事变前刘湘暗中支持张、杨倒蒋行动。
蒋虽回到南京,仍为找不到富足安定的抗战立足点,一时很难下抗战决心。在西安事变后,可刘湘公开发表解决事变四项办法,表示拥护中央;其中没有指责张、杨之词。蒋已透刘湘说一套干一套,对其恨之入骨。刘湘急着找靠山,得知王昆仑与中共关系密切,结识王昆仑密谈,王让刘资助中共。刘为给自己留条退路说:“请派位中共负责人商谈。”中共派冯雪峰面晤称“中共上海办事处成立急需一部电台,没有经费”。刘湘赠送六万大洋,中共上海第一个无线电台得以建立。后以,毛泽东又给刘湘写信说:“延安想办个图书馆缺乏图书资料,希望刘湘给予1万无帮助”。刘认为拿1万元太小气,赠毛5万元。可这一切由军统上报给蒋,为全国抗战大局,蒋决心清除刘湘势力范围,让国民政府历数刘湘多年内战罪名,逼迫刘湘出川,以免对国民政府入川,展开抗战战略不利。
就在决定民族生死存亡关头,王缵绪以多年在川威望,为促蒋共同抗日与刘湘形成两大阵营,经王缵绪努力把刘湘蛊惑反对势力,也逐渐转为接受国府入川,从而极大扭转蒋的不利局面。这足以证明王缵绪理性与智慧,在大历史转折关键时起到重要作用,若没四川大后方,就不可能存在八年抗战史。尤在中央政府入川来不及建都,王缵绪把重庆居所(七栋排楼)提供中央为抗战军事指挥部;将家人迁往成都住所,其子孙不能在他创办《重庆私立巴蜀学校》读书,转到成都师资较差学校就读。除此之外,王缵绪还将1928年购置上百顷所创建《重庆私立巴蜀学校》园区,两处学生校舍贡献出来,作为国防部军事办公基地。蒋感动得不止一次称:“川军将领除王治易之外,再无醒目之人!”在蒋的眼中,对其他川军将领极度不满,甚至看不起,尤对刘湘、潘文华、邓锡侯、刘文辉戒备森严,派军统长期监视一举一动。因明争暗斗,矛盾尖锐。1937年6月28日国民政府公布四川整军会拟定七月初在重庆召开。刘湘借此想向老蒋讨价还价,硬着头皮决定参加,其部下潘文华劝谨慎从事;临行之前,周成虎、刘兆藜、傅楠旅长跪地失声痛哭称“万一被扣”如何是好!
同年7月7日,在整军会上刘湘感到万分尴尬,唐式遵、王陵基乃看出势头不被蒋接纳,已倒向王缵绪的范绍增、陈兰亭等达五军以上。蒋步步紧逼刘湘出川,让他表态。可会间忽传“七七事变”消息,会上由王缵绪亲笔行书,各将领署名带动川军请缨出战。蒋速回南京前在会上决定“以刘湘身体多病,取消省主席专任绥靖地方主任”。
会后,刘湘派亲信邓汉祥去南京曾向蒋说:“省府成立不久,不让刘湘负责恐怕增添中央西顾之忧。”并转答刘湘请求“成立第七战区任总司令职,出川军队由他指挥,及许多附带条件等”。蒋为让刘湘出川,成立了第七战区任刘湘总司令及附加条件。
(附:第五条针对刘湘始终不肯让军队服从中央,仍属他个人军队。)
同年9月1日,王缵绪为中央派遣部队开赴前线,由川鄂大道出发东下,向宜昌增援,频频两则攻击平汉铁路,夺回交通战线,首战大捷。以阻截日军后援,等同持援淞沪、南京、太原、徐州战役,从而促使台儿庒战役取得胜利。
同年11月刘湘出川,已和韩复榘密谋封锁国民政府入川通道,令他出川部队与韩部联系。
(附:孙元良告刘湘出川倒蒋行动内容,另有他人呈蒋不一一展现。)
1938年1月,因战绩与战势所迫。国民政府将王缵绪第44军(原两军实力),为中央正规军改称第二十九集团军(下割第44军、第67军),王缵绪作为总司令兼第44军军长投入战场作战。在武汉会战,授王缵绪担任武汉外围江防作战总指挥,迎救上海、南京、武汉、宜昌等城市居民及战略物资转移后方重任,另指挥军队掩护卢作孚民生公司运输到四川150万人,以及100万吨工业物资等,取得绝对性胜利成果,获国民政府特殊嘉奖。
王缵绪为中央直属部队奉军委作战新的任务,指挥第二十九集团军始终战斗在一线,先后穿越皖西、鄂北、豫南等地,被蒋认定为抗战前线最难得的一元主将,创下屡屡战功。
(附:凡中央军直属集团军在两军以上才获有第二十九集团军徽章)
而刘湘出川一日未战,伙同韩复榘阻击国民政府入川行动败露,惹怒老蒋撤消第七战区及刘湘军职,速将他出川部队番号取消,进行彻底分化。为此,刘湘一病呜呼!为考虑到国府入川安定,王缵绪特向蒋提出不公开真,要求给予刘湘追封“上将”,以国葬处理。蒋同意此建议,另给韩复榘以失守罪名枪决。
1938年1月刘湘已死,但民国政府与四川军政各系仍展开激烈斗争。内川以武力反对蒋任张群主川,尤其是刘湘军阀部署采取行动,扬言“张群胆敢来川,用大炮相迎”!并在成渝示威游行、张贴标语、散发传单、经川民各界联名发电中央调回前线王缵绪主持川政。蒋电召王缵绪到汉口向川内发通电阻止川内行动,又派何应钦、贺国光入川会谈。但双方相持不下,情形趋于紧张,蒋不得不顺从川民意,同年2月国民政府宣布王缵绪任四川省政府代主席。因前线战势吃紧,王缵绪仍在前线指挥战斗不归;4月27日王缵绪致电蒋中正“恳请收回代主川政成命”;5月3日,蒋再次致电称“王主席治易兄,感电悉,情殷抗战,具见忠怀,至深嘉佩。惟此次决定川中军政人选,以此最为相宜。吾兄应即遵令就职,勿再谦辞。”此随王缵绪第二十九集团军仍在鄂东北对日作战,其中另一个军在鄂西北前线作战;当王缵绪返川后,令王陵基限日赴江西自己组建部队,几年未建一军兵力。
(附:1938年《纽约时报》刊出“四川将领王缵绪谒蒋,请示出兵抗敌并受命主持蜀政”,介绍王缵绪抗战重要历史地位。)
王缵绪上台平息三月之久川内暴动,顺利接收国民政府入川,他作为抗战初期首任四川省政府主席期间,仍兼前线第二十九集团军总司令,在任内奔驰川鄂两省督战前营。同年8月,国民政府再次公布“正式任命王缵绪四川省政府主席兼四川省军管区总司令、四川保安总司令”等军政数职。他立即推行一系列新政,改革四十多项旧军阀统制,将四川军政步入中央轨迹,使全国抗战陪都大后方抵御日军轰炸,从而得以支撑全国持久抗战。
值得肯定的是,王缵绪作为四川抗战军政首脑,不仅对四川军阀体系改革,在军事上推行法规制度,建立军、师、团三级的军事管理体制,成功完成对四川各路军阀势力改组,使其军队国家化,以提升将领军职特权调动川军出川抗日,确保抗战中川军将士源源不断奔赴前线。八年川军抗战人数远超各省,因王缵绪彻底抹杀掉四川军民,乃八年抗战展开具体贡献历史事实真相。
(附:王缵绪任四川军政于一身推出若干新政,不一一展现。)
而抗战前的四川,曾经历20多年军阀混战,民众生活十分艰苦。尽管如此,省主席王缵绪不仅接纳国府与各省入川的各行各业迅速到位,是带领全民在日寇轮番轰炸之下,在成渝各地兴建数十多个兵工厂;为保证前线所需,呈召全民日夜挖防空设施,转入地下24小时不间断生产,不断提供前线物资需求;并为前线招募及训练,输送200多万士兵等战时各项军政任务落实。
与国难同时,四川受灾,省主席深恻于怀,想尽办法一一解决。他曾亲笔致函提任建设厅长卢作孚:“为敝县安置泥石工五千人,移民就食,以工代赈。”最让南充及西充人荣耀的是,这位省主席是家乡人,也是当地唯一的国民党上将。凡灾荒年间,凡家乡人找他都予以“打点”,每当部队开饭时总有家乡人讨要。王缵绪二话不说,吩咐“拿碗添饭”,当人多碗不够用,他下令“没得碗就用瓢”!此话为在当地民众流传至今。(附:1938年抗戰期中國分省圖歸劃以各省軍系首腦將領為主,可如今八年抗战各省军系首领存在,唯把四川搞成群龙无首,没具体抗战进行史出现。)
当年王缵绪为挽川省颓局,采取霹雳手段治理军政,他推行系列新政改革四十项旧统制,促使全国抗战陪都大后方军政步入中央正轨,使各行各业共同为抗战做出巨大贡献,其诸多新政延续到国民政府退台,部分土地税收政策陈诚借鉴。在胡佛档案馆查阅其中包括:“一、裁撤骈冗机关,节省公帑;二、整理财政,彻底清查过去账目,严惩贪污;三、减征田赋,决定二十七年度(1938年)减为一年二征,二十八年度(1939年)减为一年一征;四、地方附加亦将严为规定,俾得减轻人民负担。”这段文字可视为历史佐证。除此之外,王缵绪还亲自制定《县长守则》、《兵役科干部守则》、《常备队干部守则》等等规定,另对县长提出六条要求。号召所有公务员应洁身自好,力除浮华,为民表率,通令昭示:“要求各级公务人员,凡因新职以及因公来省者,对于长官或同僚,概不准应酬;不准借婚丧庆寿大摆宴席,收受礼物;在卸任人员,当地士绅民众发起挽留或送万民伞,或送功德碑等类事件,应设法制止,决不可迁就”。这些新政对于今天的红色中国,仍然具有启迪意义。
1938年8月11日,时任第十八集团军总司令朱德致电:“治易仁兄足下:戎马倥偬,疏于问候,良用疚歉。此次驱敌寇于河滨,乘机拜谒诸长官,报告华北战绩,借此作书,聊申萦念之殷,并致意于川中父老兄弟。抗战军兴,吾川对国家民族,殊多贡献。省中健儿在南北各战场与全国友军携手并进,以头颅捍卫国土,以鲜血换取民族的独立和自由,为川人增加许多光辉。西望故土,殊令人兴奋鼓舞不置。……在坚持抗战到底,争取最后胜利的任务中,今后四川将肩负更重大之责任。吾兄领袖群伦,深信必能巩固并扩大统一战线,组织人民,动员物资,遵照抗战建国纲领与蒋委员长之历次指示,为抗战建国大业而奋斗到底。”由中共高层朱德表达对王缵绪无比敬重与钦佩。
(附:省主席王缵绪推新政改革措施,在孔网寻四川省六项概略。)
至1939年王缵绪省主席划县割让西康,任刘文辉“西康省长”责令出川抗战。可他要官后,称“部队兵员短缺、吸鸦成性,无战力可言,拒绝出川抗战。经考察后,同年省主席王缵绪发表《如何发展西康纲要》,责令刘文辉在当地发展教育事业,毫无业绩。
自1938年至1939年底,在王缵绪任上日军经连续轮番轰炸陪都大后方最为疯狂,以此达到毁灭中国的最后希望。但在他领导下据理力争,让日军企图破灭,一改单靠轰炸夺取支持中国抗战领土,计划以海陆空联合攻取四川。正值抗战转入攻势关键时期,刘文辉暗中盅惑留川七名师长“反王主川”,实则反蒋。
面对日军新的挑战,省主席顾全大局,为保川不被日军入侵,王缵绪再次请缨出战,固守四川屏障。经请求,由国民政府公布“四川省主席王缵绪,恳辞主席职务,志切抗战,请缨出川,英勇卫国,殊堪嘉尚,王缵绪应准率部驰赴前方,悉力御敌。出征期间,四川省主席职务由委员长蒋中正兼理,贺国光兼川省秘书。”
临行前,王缵绪仍保留省主职,电令全川各县长“指示后方军政防务工作要点三事训勉:(一)各级地方军事政治训练机关,应即加紧训练整理,等待编整补充;(二)积极训练民众,开发生产,加强军队联系,以增厚抗战力量;(三)坚定必胜信念,毋为流言所惑,照常执行政令,以奠后防,籍固前线。”另致电所属称:“审今日之势,我辈若舍去出兵抗战之一途,不惟国家民族无以生存,即吾川省格与乎小小团体,亦将难保。且现在后方军人,必深负亡国之罪,纵不被国人唾骂,亦无面目以见抗日诸将士。绪已抱定坚决之决心,不问一切机构,专以集团军名义,率部出川抗敌。即使七千万人拥我为主席,我亦不屑为,弃之若敝履。惟望兄等迅将本集团军各军师旅部队,调集相当地区,加紧整顿训练,积极准备出师。切勿瞻前顾后,国家幸甚,团体幸甚!”
1939年底,王缵绪再次出川为中央集团军总司令,又率8万官兵到前线第五战区第二十九集团军驻地,但属中央特种部队持援军,王总司长只听命蒋直接领导,其装备精良,早与川系“杂牌”军大不相同。王缵绪在第五战区率先向日军发起“冬季攻势”大战,接着随枣会战、二三次长沙会战、枣宜会战等作战不止。于1940年5月王缵绪因屡屡战功,在火线上加任陆军上将军衔,为掩护第五战区全军撤退,所率川军第二十九集团军为众日军追杀一支孤军奋战,并引日军师团入大洪山区为有利作战目的,经一年零六月孤军奋战,完成阻击日军攻取四川艰巨任务,遂使陪都大后方安然无恙,被全国民众称为“驻守四川封疆大吏”!
1942年10月10日,日军在第五战区失败转入第六战区江防攻取四川。蒋急调陈诚组建10万远征军入缅,任王缵绪第六战区上将副司令长官兼第二十九集团军总司令,授命指挥该战区所发生过鄂西、石门、慈利、石牌、常德等重大战役。仅摘国史馆“1943年1月至12月,是由第六战区副司令长官王缵绪为战区总指挥,始终把川军放在江防首战重要位置,在死守该战区各役恶战中,川军血性昂扬,杀敌无数。国民党中央军事委员会办公厅机要室机密档案,发电为民国1932年3月31日(1943年3月31日),编号9465,A字039,其文字称“礼县王总司令治易,鉴此次力挫顽寇卓著,勋勤至深,嘉慰,尚望益励所部,继续图功,至此后官兵伤亡情形以及作战有功官兵并希详细查报为盼中。蒋中正”,这年王缵绪上将肩负守住四川屏障作战责任重大,战到常德会战时,指挥属下长子王泽浚第44军中将军长奉命驻守阵地,令第150师师长许国璋不许后退半步,而为国捐躯。最终,王缵绪上将功盖天下,使整个战区各役成功地把日军阻挡在三峡夔门以外,确保抗战陪都大后方安然无恙!真正让美国人看到拖死大部日军在中国战场,即承认大国联盟地位,被世人誉为“东方斯大林格勒保卫战”!
又于1944年初,再次调任王缵绪第九战区副司令长官兼任陪都卫戍总司令,并授命指挥该战区长衡会战等诸多战役,一直到抗战结束。在诸多档案记载四川抗战文献中:从1937年9月至1945年抗战胜利,由国民政府授予王缵绪担任四川抗战军政最高领导,曾率川军追杀日寇,为川籍唯一授予我国最主要三大(第五、第六、第九战)战区的指挥官,参加过重大战役有武汉外围江防作战、随枣会战、冬季攻势战、枣宜会战、二三四次长沙会战、湖滨会战、鄂西会战、石门会战、慈利会战、石牌会战、常德会战、长衡会战、湘赣粤边区与西峡口战役等;大小作战无以计数,共打死打伤日军官兵6万余人。首次追随王缵绪出川第二十九集团军所辖44军和67军共6万6千余官兵,加上补充士兵4万5千余人,共11万多官兵;在省主席任上再次出川,又率8万余人,还不算第年陆续整编入伍人数,就达20多万官兵,战至1945年抗战胜利,与他返川官兵仅存2万余人。王缵绪第二十九集团军战士在战场上,以实际行动践行王缵绪“民族独立的金字塔,拿自已骨肉去砌成”誓言,川军战功卓著,有史可查。
抗战结束,王缵绪上将首批获抗战胜利勋章,当选国民党第六次全国代表,蒋中正亲自提名为中央执行委员及制宪法委员。
1946年民国政府由返南京,蒋任王缵绪南京卫戍区总司令职,被他婉言谢绝。要求为四川贡献,继续发展教育等事业,仍任重庆卫戍区总司令兼民国政府军事委员会委员及武汉行辕副主任。1947年重庆卫戍总部改称警备司令部任总司令,大力整肃重庆治安,为民除害,捉拿大流氓雷鸣心。1948年当选制宪国民代表大会代表出席大会发言;同年任国民政府军事委员会重庆绥靖公署副主任兼西南军政长官公署副长官,1949年任西南军政长官总署长官兼西南总署第一路总司令等军政要职。同年,在蒋撤台前,又再次把上将王缵绪作为驻守大陆最高军政统帅,让他手执国民政府八千份委任状,把所有国共内战败退到四川,及未去台官员近200万收入麾下,王缵绪奉命为“成都战役”主将,以长期坚守云贵川阵地。该役是中共不愿公开的失败历史,经双主作战中,中共曾多次派高官贺龙书信劝说及李仲扬等,不少中共干部前往面见王缵绪策反。但王缵绪不仅拒绝见面,下令全部扣押起来,还公开宣称“放我儿子王泽浚回川换中共干部!”
最终,中共动员其长孙王复加(民盟委员)回到王缵绪身边,努力完成劝说任务;并代表中共承诺四川若和平解放,不仅释放第九绥靖区副司令长官兼第44军中将军长王泽浚,另给上将王缵绪记大功等优待条件,祈求他停止成都战役军事行动。
曾于1949年3月4日,王缵绪为表明态度在《新新新闻》发表出毛泽东公开信内容,“略谓:润之先生足下,蠢子泽濬,负伤被俘,获承优待,在军人生死当不足道,在先生育不嗜杀之亡,感甚感甚。往读先生沁园春及水调歌头词,以风雅闲情而兼英气概,佩甚佩甚。
迩来所谓和谈,并非少数豪门贪吏之恐怖,因其已备安全地域,目前当局,仍是放任若辈,逃飞港台英美,尚未自我清算。今日渴望和平,乃是大多数民众难保自家者。既是面蒙民主口号解放,则当以民意为依归。天道忌盈,日满则缺,适可而止,不为已堪,乃中庸之道。昔希特勒才胜英法,便转向苏联,日本人得我东北,即犯珍珠港,恃胜而骄,乌有不败。今天下健者,岂特苏联、林彪。国共两党以外,尚有广大群众。和谈岂独两党之事,苟不合全国要求,大多数人民,焉能束手待毙,甘为牛马。斩木揭竿,未始不能周旋到底。总之徒恃军事,不能解决一切问题,政治须用政治方法。人类社会,进步原如登山,先由迂回曲折而上,今欲复古,当寻途径。若一跃而降,其不颠仆死亡者鲜也。何去何从,惟先生熟思,而审处之。即颂时祉。
王缵绪 载拜 三十八年三月四日”
最终战到1949年12月25日停战,王缵绪不愿国家分裂,痛惜民族生命财产遭战火涂炭,一改作战决心,由他亲自在成都招集军政各界人士,正式向全世界宣布“四川和平解放”!
在国民党史册中,王缵绪是当之不愧坚守大陆最后唯一的国军上将,是有信心驻守四川阵地最高军政长官;乃八年抗战著称为驻守四川封彊大吏,使强大日军未打进一兵一卒。对共军而言,1948年淮海战役结束就展开大西南战役;历经数月蜗居在香山的毛泽东却得不到“成都战役”胜利,以失望心情,无奈在1949年10月1日登上天安门宣称“全国解放”!
据史记载:“1949年12月31日,让贺龙、邓小平等部队进入成都;1950年元旦,王缵绪自愿解除成都“治总”司令部总司令等军政大权,把麾下所有国军和武器全部移交贺龙为首的成都市军事管制委员会,将他部队第一军、第三军、第四军、第五军、第九军、教导旅等,以及第二、第三、第六、第七、第九纵队等;仅王缵绪在儿子被捕后新成立第44军就有4万余人;总共近两百万军队及众多美式各类重武器等,都移交贺龙为首“成都市军事管制委员会”,分别由解放军第7、18、60、62等军陆续进行整编。
与此同时,中共任王缵绪西南军政委员会参事、四川省人民政府参事室参事、四川省政协委员等职,却被他谢绝,并拒绝参加各类会议及活动,这令中共首脑十分不满。
1950年11月,王缵绪向国家捐献他创办共23年《重庆私立巴蜀学校》(今巴蜀中学)和他创办11年《西充巴蜀分校》(今西充中学)。1951年10月10日,王缵绪把家藏珍贵文物分三次向川西人民博物馆(今四川博物院)和西南博物院(今中国重庆三峡博物馆)全部捐献。经多次运动席卷,现藏四川博物院字画还(存)有23件(套)、印章100枚(主要为齐白石、曾默躬、姚石倩所刻)、瓷器8件;现藏三峡博物馆的历代字画、碑帖395件(套),其中国家一级文物46件、二级116件、三级233件;图书360余种,另有拓本及印谱等230种,包括《黔南丛书》、《汉魏丛书》、《惠风丛书》、《邵武徐氏丛书》、《槐庐丛书》、《湖海楼丛书》、《文渊楼丛书》、《知不足斋丛书》、《粤雅堂丛书》、《海山仙馆丛书》等。正如重庆三峡博物馆在“景仁怀德”展览前言所称:“王缵绪将军300余件(套)书画,全为珍贵文物”。其珍贵文物有南宋马麟的《院画册》、元佚名的《仙山楼阁图》等诸多精品。因王缵绪本人五言诗写得非常好,书法习颜体,生前留下较多墨迹曾在“文化大革命”遭到破坏与毁灭;在1957年“反右”运动,为救知识分子,他以笔杆子代替枪杆子,抒写52万字反毛檄文,欲到境外发表,被他秘书陈子庄告密,在深圳途中提前布控,由一营军队放出几十只警犬将其抓捕,并关押在四川公安厅看守所三年内与世隔绝,终以绝食抗争到致死,未通知家属,至今尸骨不知去向,享年72岁。王缵绪一家祖孙三代同赴抗日沙场,凭借一腔救国热血,带领全川军民抗战八年,亲率川军参加无数恶战,长期风餐露宿、饥肠辘辘过着戎马生活,其屡战屡胜事迹可歌可泣。
最不幸的是,王缵绪长子为“战犯”高官,关押在抚顺战犯管理所26年未争取特赦,并于1974年被打死狱中,仍未通知家属,遗体扔到抚顺荒山喂了狼。而当今四川抗战陪都大后方所缺失掉的都是军政关键人物,以及八年抗战的进行史!
作者:王凤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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