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最初,在老天(上帝、自然)那里,无所谓好坏,一切都遵循自然法则:物竞天择,优胜劣汰。动物界只有丛林法则:弱肉强食,胜者为王。所以,早期的人类,没有脱离动物蒙昧,也遵循动物法则。
但是后来,人超越了动物,出现了一些专门从事思想工作的人:先知、哲学家,思想者等。他们觉得人类可以比一般动物过得更好,就修改了丛林法则,给人类制定了新的规则,分出了好坏,带领人类走向文明。从此,一部人类历史,就成了人类从强人强权那里争取权益的抗争史。
其中的一位先知,居鲁士大帝(古波斯帝国的第一位国王),在公元前539年,带领军队,征服了巴比伦城。他接下去的行动,代表着人类进展了一大步。他解放了所有的奴隶,并宣布所有人都有权利选择他们自己的宗教信仰,并且建立起每个种族平等的地位,这大概是最早的人权观念。他的这些命令都以阿卡德语和楔形文字,记录在陶制的圆筒上。这就是今日所知的居鲁士铭筒(附录)。
人权观念从巴比伦传到印度,希腊,最后到了罗马。罗马出现了“自然法”的概念,他们观察到,人在生活中,倾向于遵守某些不成文的法则,因此罗马法律中的理性概念,源自于事物本质和人的自然本能。
1215年6月15日,英国贵族在伦敦市民的支持下,武力挟持了国王约翰,逼迫他签署了《大宪章》(拉丁文Magna Carta,英文Great Charter)。这张书写在羊皮纸卷上的文件在历史上第一次限制了封建君主的权力,为被统治者(主要是封建贵族)争取了部分权力。其后,也被国王们废弃删减,甚至因此发动内战。直到1272年,才成为正式法律,作为英国君主立宪制度的基础法规。
1628年,英国议会向查理一世提交《权力请愿书》提出国王必须保护人民的四项权力(附录),这个请愿书成为了英国宪法的组成部分。
1688年,英国资产阶级和新贵族发动了推翻詹姆斯二世的统治、防止天主教复辟的政变,也叫做光荣革命,因为它以不流血的方式完成了政权的更替,使“议会至上”原则和他们前辈不懈争取的其他宪政原则终于得以确立,开创了人类历史的新纪元,成为人类宪政史上重要的里程碑。实际上,光荣革命的手法是高明的。议会获胜,因其背后有强大的武力——来自荷兰威廉国王的支持。其实,抗争的最高境界莫过于这种不战而屈人之兵的手法。
17世纪英国哲学家约翰·洛克以及18世纪启蒙运动的西方哲学家们,如卢梭等,提出和发展了天赋人权和社会契约论的观点,即每个人都有上天(自然)赋予的生命、自由和财产权;人们要在社会中生存,就让出一部分权力给其中一部分人,同意他们组成政府,人民和政府之间就达成了一个契约。人民交税给政府,政府提供公共服务给人民。
1776年7月4日,这个观点被美国建国之父们写进《独立宣言》,改为:人人生而平等。有生命,自由和追求幸福的权力。并规定了人民和政府的权力和义务(附录)。这些权益,是美国人进行了艰苦卓绝的8年独立战争,用鲜血和生命的代价从英国人手里夺回来的。
独立战争胜利后,1787年,这些权力又被写进《美国宪法》;1791年,这些权力被细化为10条修正案,统称为《权力法案》(附录)。新闻出版自由是“第一自由”。这些写在纸上的法条,要变成实际的权力,还要经过艰苦斗争呢。另外,当初制定这些权力的时候,只是美国白人的权力,并不包括女人、黑人和印地安人。所以,美国人为了争取权力,200多年来,又进行了不懈的抗争。其间,也有人为此付出了生命代价。最大的一次代价就是解放黑奴的南北战争了。我们以前介绍过工会斗争的历史,再介绍新闻自由抗争史,陆续还要介绍废奴运动、女权运动,黑人民权运动等。
人类的文明是继承发展的,英国人的宪政思想影响了美国人,美国人《独立宣言》的精神也感染了法国人。1789年,法国大革命后,法国制定了《人权和公民权宣言》(附录)。此后80多年,法国人为此也进行了艰苦的斗争,直到1870年建立了真正的议会民主共和国。
1948年,人们对惨烈的二战的心有余悸,为了不再发生大规模战争伤害人类,保护人的尊严和权力,各国达成共识,由联合国制定了《世界人权宣言》(见附录)。中国也是签署国之一。
(二)
毛泽东说枪杆子里面出政权,中国大陆的江山是人家打下来的,自然该人家坐江山,享受权力的快感,怎么会主动让权给你呢?这个道理是这么简单,以前却不甚明了。曾经跟我的台湾朋友讨论台湾民主进程。我说,多亏有了蒋经国,主动让权,台湾才实现了民主。他说,哪里啊,那是我们自己打下来的。我顿时肃然起敬。他解释说,其实他当时只是个学生,所谓打,就是跟在大家后面上街啊、游行啊、关注啊、呼吁啊,无名之辈而已。但是今天他给我这个晚辈说起来,也是很自豪的。虽然,历史不会特别记载下他的名字,但是他也是推动台湾历史进程的一分子,他也是英雄!没有这样的人民英雄,单靠几个有名的英雄人物,历史这架大车怎么会前进?此时,我深刻体会到了历史是英雄和无名的人民英雄共同创造的这个道理。任何一个人,如果为推动历史尽了自己的一份力量,就是英雄,子孙后辈一定会铭记在心。
道理是苍白的,背后的力量才是重要的。哲学家思想家只是给你找到一个斗争的合法性、合理性理由而已,你的权益你要争。你作为一个普通人,要想过上好日子,要想让子孙也过上好日子,就要象我这位台湾朋友一样,参与到推动历史进程的大潮中。哪怕你只是一粒沙子,你将和其它沙子一起,汇集成有巨大力量的浪潮,推动历史向前。我的朋友还告诉我说:你是历史中的一分子,你无论如何都无法置身事外,你还不如加一把力气,把历史之车朝着你希望的方向推动呢。你也许不会留下姓名,但是后辈会记得你,钦佩你。
你说:“我感到很恐惧,一个人是那么渺小,它们掐死我,就象掐死一只蚂蚁”。但是你知道,所有的蚂蚁在一起,就能够搬动比它们大很多的虫子;所有蚂蚁在一起,手挽着手,肩并着肩,就是铜墙铁壁,你的恐惧感自然会消除,更何况还有那些有着勇敢基因的蚂蚁走在最前面。
作为一个读书的小女子,一个思想者,一个人道主义者,我和你一样,是普通的中国人,我们的对手是那反人道的制度,思想和人。我们的背后,没有军队,有的就是这个真理,是人性的力量,是人需要自由、幸福和爱的力量。这力量生生不息的,无比巨大,不可阻挡。要阻挡它的一切人都将如螳臂当车,最终只会被历史车轮碾过。那些先哲们,也看到了人性的力量,所以他们,把这些真理昭示出来,然后微笑着看着人类在他们的目光中抗争。
二战时,美国巴顿将军这样做他的战前动员训话:“20年后,当你坐在壁炉边,孙子坐在你的膝盖上,问:‘爷爷,你在伟大的第二次世界大战时干了什么?’你不用尴尬的干咳一声,吞吞吐吐的说:‘啊……爷爷当时正在路易斯安娜扫厕所呢。’与此相反,弟兄们,你可以直盯着他的眼睛,理直气壮地说:‘孙子,爷爷我当时在第三集团军和那个狗杂种巴顿在一起并肩作战呢!’‘今天在此的弟兄们都会有一种值得夸耀的资格。20年后,你会庆幸自己参加了这次伟大的战争!’”
占世界1/4人口的中国正站在一个转折点。在这个特殊的伟大的时刻,无论你在哪里,在海外,还是在大陆,在台湾、香港和澳门,我们都是中国人,为了你的权益,也为了中国的复兴,让我们在一起,让我们一起参与到历史进程中来吧,让我们一起书写中国和人类权益史和当代史的新篇章吧。
第一步,很简单,就是做一个正直诚实的人。这一步,看起来简单其实并不简单。如何能通过这一步改变中国,将会陆续撰文讨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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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联合国人权教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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