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年4月号-历史见证 2简介 2文章检索

 

 

知青岁月(十)

 

一真溅雪

 

摘自一真溅雪回忆录《使命》

 ─那美好的仗我已经打过了,当跑的赛程我已经跑尽了,当守的信仰我己经守住了。─

             摘自《新约圣经》.提摩太后书.4章.7节

我们到达芦苇站后,杨德安把我们介绍给站长田秋祜、党支部张书记,并向他们说明我们的来意,他们都说:你们几个学生伢子也想来割芦苇?你们吃得了这个苦吗?我和李前锋都说:我们能行。张书记是骑兵排长转业。为人比较豪爽,他说:那就划一块芦苇地让他们试一试吧!

我们在站里住了一个晚上,晚餐吃的是腊鱼、新鲜鱼汤、红烧鱼和两样小菜,杨德安说:现在退水,湖洲上仍积着水的低佳地和沟沟港港里到处都是鱼,现在湖洲上来了不少渔民在这里搞鱼,鱼都是渔民们为得到芦苇站对他们在湖洲上捕鱼行为的认可而送给芦苇站的,送得太多了,吃不完就醃起来晒干,再用烟薰一下做成腊鱼,到过年的时候站里的工作人员每人还可分到好几十斤腊鱼回去过年。

晚餐后,我观察了一下活水洲芦苇站的情况,该站建设在一个总面积约一百平多方米的、人工挑筑的土台上,靠北侧建有一栋有五个房间的砖瓦平房,杨、张、田各往一间房,兼作各自的办公室,他们三个是这个芦苇站的全部正式职工,另请了一位五十来岁的临时工作厨师,并负责种菜(因这里远离城镇买菜困难),厨师住一间房另放了三张床兼作客房,还有一间是厨房。

第二天杨会计跟张书记田站长商量好,把一块生长得最好的芦苇地划给我们割,通常湖洲上地势较高的地方的芦苇长得又密又高又粗,割起来效率很高。划好地盘后,杨会计告诉我们趕紧回去抓紧准备,尽早进场,并说:你们按照来的时候人们新走出来的脚印走就不会走错。

我们回来后不久,孫治国的后勤物资准备已经就绪,李前锋的人员也联系好,他联系的湘阴知青有高氏三兄弟、李向荣、王博文再加上袁立强、孫治国、李前锋、冯金胜和我一共十个人。

我们于十一月中旬从各自的下放地点出发,按事先约定的时间到湘阴县轮船码头集合,那天袁立强、李前锋二人天不亮(为了不让队上的人知道)就到兰岭与我们汇合一起去湘阴,兰岭至湘阴只有二十里路,我们用一担竹箩筐担着锅盆碗筷和带的干菜、醃菜、辣椒萝卜、大米,各人背着自己的行李,快步走到湘阴县城,先在菜市场买了一些萝卜、胡萝卜、包菜、湖藕、芋头等可以貯藏保存的蔬菜,就直奔轮船码头,见高氏三兄弟已经到了,不久李向荣、王博文、冯金胜三人也到了。我们买好到营田的船票,登船后,因为是顺水,所以只花了两个多小时就到达了营田。登岸后找了一家飲食店每人吃了一碗面条和几个包子饅头,就乘坐机船前往青山島,机船上大都是和我们一样前往湖洲上割芦苇的农民,也有前往各芦苇站的芦苇场的员工。一两个小时后,就到了青山。

青山是洞庭湖中距营田大约三十多里路的一座黄土小島,涨水的季节面积只有四五平方公里,枯水的季节岛周围的沙滩都露出了水面,面积可达十几平方公里,人口约两三千人,均以捕鱼、织网为生。那时叫青潭公社属湘阴县管辖。

抗日战爭四次长沙会战期间,日军正面对长沙的进攻,因受国军新墙河、汨罗江防线和沿途军民的层层阻击进展缓慢。于是日军利用其海军优势派小型舰艇从营田登陆陆攻击国军防线的后方,而青山岛则是防卫营田的屏障,日军要在营田登陆必先攻占青山,国军派小部队死守青山,成功阻滯了日军对营田的进收,最后青山守军弹尽粮绝,全部战死沙场。因日军在青山伤亡重大,日军攻占青山后脑羞成怒,竟然不顾国际公法疯狂进行报复,将岛上居民全部屠杀殆尽。日军攻占营田后,也进行了惨无人道的大屠杀,这就是抗日期间日寇制造的“青山惨案”和“营田惨案”,这些都是题外话。

我们在青山下船后,登上沙滩,朝西北方向的活水洲芦苇站行进。沿途的湖洲上到处是干枯的鱼头、鱼尾。原来秋末冬初退水时,到湖洲上来搞鱼的渔民们,来时除了带自己的日常用品外,只挑一两担盐和几大块厚塑料薄膜,由于抓到的鱼太多、太快来不及处理,只好把鱼的头尾内脏去掉破开,在沙地上挖出一个方形的池子里面铺上厚薄膜,就把醃好盐的鱼放在铺了塑料的沙池里醃两三天,然后摊在草地上晒干做成咸鱼,以便保存和以后出售,所以弄得湖洲上到处都是渔民们抛弃的鱼头、鱼尾。

我们在下午四五点钟到了活水洲芦苇站,在站里,我们每人买了一把割芦苇的割刀,又派了两个人到厨房帮忙做晚饭,张书记说:你们刚来什么都没有,今天晚上和明天早上你们就在站里吃,按客餐的标准,每人每餐交两角钱、半斤粮票,明天中午起,你们就自己开伙食。

我们连忙道谢,余下的人都由冯金胜带领到站周边的柳树林里去砍芦苇刀把。晚餐后大家都把刀把安好,把刀磨得锋快,晚上就在客房和杨会计的房里挤了一个晚上。

第二天我们来到芦苇站附近划给我们的那块芦苇地,只见这里的芦苇都长得密密麻麻,都有四米多高、根部都有三、四厘米粗。我们在一条作为边界的沟边,找了一处地势较高的位置,先割倒一片芦苇,先在地上铺了厚厚一层,然后又把两捆芦苇.尾部交叠在一起捆紧弯成拱形,在地上挖两个洞把两头的芦苇捆的根部插进洞中,再用泥土压紧,然后每隔约一米长的距离安一个拱形,一共安了八个拱型芦苇拱门,再用芦苇秆横着从上到下把这些拱门连结在一起,再在这个拱形芦苇结构的架子的东西北三面交叉码放上厚厚一层芦苇,一个可供十多人居住、可以“遮风挡雨”的芦苇棚就搭建成了。我们在一条已干涸的排水沟的边上挖了两个柴灶,放上两口大铁锅,一个煮饭、一个炒菜,在灶旁挖了一口水井,在排水沟的下游方向挖了一个废水坑,厨房就盖好了。中午就开始自己煮飯吃。

那天中午我看见附近的一条沟里还有水,下去一摸,发现沟里还有鱼,我们连忙用泥把沟的两端堵起来,从两头用脸盆不停他往外泼水,到傍晚整条水沟里的水都被我们十个人齐心合力把水都舀干了,在沟里捉上来的大大小小的鱼装了满满两箩筐,估计有一百四五十斤鱼。我们十个人晚饭后点上马灯,用的用菜刀,用的用芦苇刀,连夜把鱼都破好洗净,也在地上挖个方坑铺上塑料薄膜用盐把鱼腌在里面,两天后拿出来,摊在割倒的芦苇上晒干以后当菜吃。

第二天我安排冯金胜教其他人如何割芦苇。我打听好距离最近的沅江县某公社的地址和路线,我挑了一担竹箩筐出发前往这个公社去釆购生活物资,这个公社距我们割芦苇的工地有三十多里路,中途还要过两道小河。我到了一个生产队,问生产队长住在哪里?有社员告诉我队长的住处,我找到队长,告诉他:我们在湖洲上割芦苇,想到他们这里买点米、买点菜,那位队长很热情说:我姓谭,你今天算是找对了人,这一带哪家有米、哪家有菜我都一清二楚。原来每年都有在湖洲上割芦苇的人到他们这一带来买米、买菜、买肉。

他带我到社员家买了两担谷打成米,我把打出来的米糠送给他家喂猪,他很高兴,又买了些萝卜、白菜,还买了一些辣椒萝卜、辣椒洋薑这类坛子菜。到吃午饭的时候,他一定要留我吃午饭,他弄了不少菜,还到代销店打了半斤甘蔗酒(一种廉价、度数不高的白酒),吃饭喝酒聊天时,知道他们这里冬季农闲没有什么农活要干,我忽然想到:何不请他帮我们当采购?我对他说:我们割芦苇很忙,实在没有时间跑这么远来买东西,今后我们需要什么,由你帮我们买好,送到我们工棚里,每趟我们付五块钱工钱给你,你看怎么样?他听后很高兴,因为他们那里属湖区田土面积较大,工分值比我们兰岭要高,每十分工有四五角钱,而跑一趟可赚五块钱,相当于他在生产队要出十天工,他当然乐意干。我说:以后你帮我们买东西,我不管你用什么价格买进,我都按今天的价格付钱你,你买得便宜,赚了归你。今天我买了这么多东西,我一个人也挑不回去,你干脆和我一起把这些东西都送到我们工棚里去,你顺便也好认个路,你看如何?他很爽快地答应了。那天我和老谭一起把买的米、菜、肉都一起挑回工棚。因天黑以后没有渡船过河,我们留老谭在工棚里吃晚饭,并往了一晚,临走前,我把下一次需要的东西的种类和数量写了一个单子交给他,并约好什么时候送来。

此时,排水沟旁的简易拖拉机道的另一边也来了一班宁乡人,也搭起了一个较大的芦苇工棚,他们有一位专们负责安排工作和采购生活物资的专职队长和一个专职厨师负责做他们十几个人的饭菜。他们十几个人都是年轻力壮的二三十岁的农民,无论体力还是劳动的技能都比除我、老孫、老袁和冯金胜之外的那六位湘阴知青要强得多。

为了提高劳动生产效率,我召集大家开会,我说我们不设脱产的专职队长和采购,也不设专职厨师,我虽负责队长的工作,但我每天与大家一起出工割芦苇,至于生活物资的供应,我已与沅江那边公社的谭队长联系好了,由他负责在他们那里采购,并按时、按品种、按数量送到我们工棚里来,他每送一次除按价、按量付钱给他之外,另外再付给他五元钱作为酬劳。

至于煮飯、做菜我们每人每天轮流做,轮到当厨的那个人,前一天晚上要把第二天三餐的菜都洗净切好备用,他必须早上五点半起床做好饭菜、烧好热水、茶水,其他人六点半起床,洗漱之后,七点早餐,七点半准时开工。当厨人员半小时之内洗好锅碗(各人的碗筷各人自洗),八点当厨人员把茶水挑到工地上后,与大家一起割芦苇到上午十一点,他提前一小时回工棚去做午飯,其余的人中午十二点回工棚吃午饭,午饭后休息至下午一点又开工。当厨人员在大家休息时洗好锅碗,下午一点与大家一起出工,下午六点与大家一起收工,开始做晚饭、烧热水、茶水,其他人员此时整理内务换洗衣服、洗脸、洗脚,傍晚七点左右晚餐。此时有湘阴知青说:轮值人员那天太辛苦了吧!我说:我们在这种天寒地凍的天气在这里割芦苇,就是呆在工棚里不动也难受,还不如努力工作,虽然也辛苦难受,但可以多赚点钱,回去后可以过得舒服一点。明天就从我轮起,我当队长的做得到,相信你们也做得到,大家也就没有话说了。

那天晚上我把第二天三餐的菜都洗好、切好。第二天早上五点半闹钟一响(我们从杨德安那里借了一个小闹钟)我便起床煮飯、炒菜、烧热水,六点半叫大家起床,洗漱后早餐,我趁大家洗漱时,就把茶水烧上,等吃完早餐,我的茶水就烧好了。早餐后,大家出工后,我把锅碗洗好,八点不到,便挑着茶水去工地与他们一起割芦苇,到中午十一点我提前一小时回工棚做飯,十二点准时午餐,餐后我洗完锅碗,下午一点又与大家一起出工。傍晚六点我与大家一起收工后,开始做晚飯、烧热水。

一天下来,所有的事都按计划完成,大家一见也都有信心了。轮值当厨实行后又出现新问题,有的人做飯炒菜不动脑筋炒的菜不好吃,剩下不少,经常把飯煮糊,剩下的糊锅粑没有人吃。我又召集大家开会说:这些菜、米都来得不容易,绝不能浪费,今后大家要多动脑筋,要加强责任心把飯煮好,把菜做出味道来,今后凡把飯煮糊的,糊锅粑不能丢掉,由他自己负责吃完,这餐吃不完留到下餐吃,当然有别人自愿帮他吃也可以,炒的菜不好吃,剩下的下一餐仍归他吃,直至吃完,当然别人自愿帮他吃也可以。这个办法实施后大家经常探讨煮饭、炒菜的技巧,大家的厨艺都有所提高,此后就很少出现煮糊饭的现象,菜的口味也提高了不少,很少出现剩菜的情况了。

晚上是自由活动时间,大多是聊天,我常借此机会对他们进行一些有关民主宪政和科学、历史知识方面的啓蒙工作,有时也打扑克、下象棋。老孫晚上就记工、记帐,我有时候也到芦苇站去办理一些借支生活费之类的事。

谭队长还是每隔一个星期左右就给我们送一次生活物资来,我们留他住一晚上,我把下一次要送的物资清单交给他,有次我要他帮我们多买一点菜油,他说:现在这里油菜虽然种得多,但收下的菜籽基本上都被政府收购走了,社员们自留地里收获的一点菜籽打的菜油自己吃都不夠,不仅难以买到,而且价格很贵,还不如我帮你们找一找那些已经完成了牲猪收购任务的农户,从他们那里买一头猪,在我们那里,我找屠夫帮你们杀了,你们把全部内脏、肠油、板油和肉都拿回来,你们把肠油、板油和肥肉都煎成油,吃油的问题不就解决了吗!吃不完的肉腌起来慢慢吃,比零买猪肉还划得来些。

我一听连忙说:这办法好,第二天一早我便和谭队长一起来到了他们生产队,他带我找到一户急等钱用,又完成了牲猪收购任务的农家,向对方说明来意后,户主说只要是现钱就可以,我说:一次付清,谭队长和户主接着就去找称猪的木笼和大秤,过秤后就把猪抬到了谭队长的家门前,谭队长叫他老婆趕紧烧了一大锅热水,又去叫来屠夫,谭队长又把自家的大门下下来作屠櫈,不一会几,一头一百五十来斤的猪就杀好了,我付了五块钱给屠夫作工资,又把猪肠、猪肚等下水留给潭队长家,剩下的东西我都担回了工棚,吃油的问题就这样解决了,此后我们又去杀过一头猪。

我当时心里疑惑,农户为何愿意把猪按收购价卖给我们,而不愿送给肉食水产站收购。后来才知道,原来农户把猪送去收购,是因为肉食水产站的人要按猪肚子的大小随意扣除猪胃内所吃潲水的斤数后,再按收购价格付给农户收购款,而这个猪潲的斤数确定的随意性很大,全凭收购人员一张嘴确定,与收购员关系好的农户,他可以少扣,没有关系的他可以多扣,那些关系差的就更不用说了,而且肉食水产站往上交猪时是“空巢”即送到上级收购站时,要把猪关在那里一天一夜不喂猪潲和水,等猪体内的粪便和尿液排光后再过秤,这样下级肉食水产站从农户那里多扣除的斤数,就成了下级肉食水产站的额外收入,站内的两三个工作人员便可以将这笔钱私下瓜分,所以农户除不得已要完成收购任务之外,通常都不会把猪送去收购,而情愿以收购价格卖给办红白喜事的农户,或是像我们这些在外打工无粮油供应的人员。

我们在芦苇场干了大约十来天之后,我到芦苇站去借支生治费,正好碰到兰岭五队的五类份子子弟兰笃志和和兰大毛(小名,他的大名已记不得了)也到活水洲芦苇场找事情干,但此时他们为时已晚,活水洲范围内的芦苇地都早已被各地来的民工们瓜分一空,他们二人正准备回去,我见兰笃志因系五类份子子弟,在当地也属被欺压的人群,此时顿生怜悯之心,便对他们二人说:你们要能遵守我们工棚定下的规矩就到我们工棚里来干活吧!我把轮值当厨、出工收工时间等告诉他们之后,他们喜出望外,连声说:要得!要得!我把他们二人带回工棚和我们一起干。

冬季的湖洲上,经常会碰到雨雪天,小雨小雪我们通常都会照常出工,只是下午收工早一点,以便大家有时间把淋湿的衣服在芦苇火上烤干,每当此时我都要用豆豉、老薑、葱头煎成薑汤,让每个人趁热喝下以预防风寒感冒。

可是遇到下大雨、下大雪就只好休息,此时我往往会趁空闲到芦苇站去办些事,芦苇站也会趁空召集各队的负责人到站里开会,佈置工作或学习上级发来的文件。而此时工棚里的人闲极天聊,这些知青和社员既无理想抱负又心灵空虚,很快就在兰笃志的带领之下,趁我不在工棚时,开始用扑克牌进行赌博,赌注也由开始的每次几分钱逐渐增加到几角到后来的每次一两元钱。

开始我还不知道,后来我听孫治国说:他们现在赌瘾越来越大,现在他们之间的输赢已达到了一两百元,有的人赢了一两百元有的人已输了一两百元,只是因为还没有结账,大家手头都没有多少现钱,所以大笔的输赢都是记的账,等结账后再兑观。我一听怒不可遏,决心要刹住这股赌博歪风,当时湖洲上的工棚都赌博成风,一是晚上、下雨时闲极无聊,二是大家都将赚到钱了。

我听老孫说后,仍装做什么也不知道一样,直到有一天下大雨,我声称要到芦苇站去开会,中午也不回来吃饭,我到芦苇站去转了一个多小时,便轻手轻脚回到工棚,见除了孫、袁二人之外,的其他九个人赌得正欢,我一进去大喝一声:你们在干什么!我趁他们一惊还没有回过神来,随手把他们各人面前的赌资用双手全部抓在手里,然后对他们说:你们好样不学,倒学会了赌博,你们在这里冒着风霜雨雪,辛辛苦苦赚来的钱就这么输掉了,回去何以面对你们的家人?赢钱的人把别人辛辛苦苦赚来的钱,轻而易举就拿到了自己的手里,你于心何忍?从今天起把所有的欠条都交出来,以前所有的赌账全部一笔勾销,我收集的赌资(一共大约有近四十元钱),今天派人去公社买几斤肉、打三斤酒、买点菜晚上大家饱餐一顿,所有赌博时的恩怨欠账都从此化解作废,余下的钱充作伙食费,大家同意就这么办!如果不同意,那就别怪我不客气,我马上把你们聚众赌博的事报告水上派出所,你们就等着去坐牢吧!(那时赌博是要坐牢的)此时赢钱的人迫于无奈,输钱的人心甘情愿都同意如此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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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 者 :2
出 处 :北京之春
整 理 :2024年4月6日15: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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