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年5月号-历史见证 王凤昌简介 王凤昌文章检索

 

 

抗戰初期的四川省主席王纘緒辭官抗戰
——為堅守四川大屏障而獲《大洪山老王推磨》

 

作者:王鳳昌

 

    (編者按:此內容是經作者專門收集六十年前的四川政府公文和公報,以及南京第二檔案館和當時報刊等原始資料共50萬字,因刊發受限僅提取少量文字編輯而成。其作戰部分僅重點整理出王纘緒指揮其長子王澤濬作戰內容。則王纘緒指揮他人作戰與相關內容,今後再作補充。)
    王纘緒(1885-1960)字治易,四川西充人。幼年受業於舉人,考取秀才。1908年考入四川陸軍速成學堂,與劉湘、楊森同窗。畢業後從事軍政40年,1911年參加辛亥革命,在保路同志軍中任陸軍營長;1913年任第一師軍官傳習所所長;1919年任陸軍團長兼川南安撫使;1920年任陸軍旅長兼川南道尹,就招兵買馬組建自己的軍隊(可稱第29軍集團軍的前身);1924年北京政府授予將軍府徽威將軍,擔任成都市政總督,他大力建設成都,促進市政極大改觀,建有少城公園、較場廣場、免費補學所、公車站、公共廁所等、尤其是春熙路的建設最受世人關注,他新辟春熙路寬9米,人行道寬2米,一直連接著東大街和勸業場兩個商業區,與走馬街形成一條南北直線,在當時被稱為“蜀中第一街”。1925年北伐時期,北京臨時政府任命王纘緒為陸軍第十六師師長,奉命駐防內江、資中等地;1926年任國民革命軍第21軍第4、第5師師長。1928年任國民政府軍政總屬陸海空軍的撫恤委員,移駐重慶;1929年王纘緒抱著‘以教救國’心願,僅個人之力購買張家花園(100頃土地)創辦了重慶私立巴蜀學校,並承擔該校董事長職務23年,但這23年中,為國難期,王纘緒為辦該校投入巨大,並分文未取。1930年王纘緒任四川鹽運使兼四川鹽運緝私局長;1932年“二劉大戰”(劉湘對劉文輝),而劉湘失利後,才聯合川中實力派王纘緒,任其北路總指揮,並誠若事後主控軍中大權。王纘緒則求天下太平,以還民生機,並長久揮師征戰,將劉文輝部驅逐至西康邊境,徹底掃除軍閥混戰,統一四川。至此,四川百姓得以安居樂業,又極大地增進了國民經濟,為後來的四川能成為全國抗戰大後方,打下了堅實地基礎。1934年王纘緒率軍加入國民軍擔任國軍第五路剿匪副總指揮兼第一縱隊總司令和第六路剿匪總指揮,奉蔣之命與紅軍徐向前、朱德、毛澤東、李先念等對戰,阻擊朱毛會合。1935年擔任第44軍軍長,當選為國民大會代表;1936年國府授予陸軍中將,並頒發雲麾勳章,兼任川康軍事整理會委員;由此,王纘緒為促蔣抗日,則靠他川中威望加緊恊調好川中各個派系力量支持,而達成接應中央軍入川;1937年抗戰爆發,王纘緒任第二十九集團軍總司令,立即率軍開赴前線指揮作戰;1938年擔任抗戰初期的四川省政府主席兼全川軍管區總司令和全川保安總署總司令;1939年底,因日軍集中軍力攻克四川,在危殆之時王纘緒辭去主席之職,請纓重返抗日前線,並誓死堅守了四川大屏障,因戰功卓著,1940年國府加任陸軍上將軍銜,並擔任第五戰區司令長官;(由於他所率第29集團軍抗戰多年始於一線,為作戰勇猛導致傷亡慘重,被編入第六、第九戰區。)1942年王纘緒擔任第六戰區副司令長官;1944年又擔任第九戰區副司令長官;在整個抗戰中,王纘緒曾獲國民政府授予獎章共24枚,抗戰勝利獎章為最高獎項。1945年抗戰勝利後,王纘緒擔任重慶陪都衛戍總署總司令;當選國民黨第六次全國代表大會中央執行委員;1948年任西南軍政長官兼任國民政府軍事委員會武漢行營副主任、重慶行轅副主任;當選制憲國民代表大會代表和第一屆國民代表大會代表,1949年任西南第一路遊擊總司令等諸多軍政要職,已稱作是更事四十年的軍政人才。自國共內戰,王纘緒奉命堅守大陸,直到1949年毛澤東登天安門城樓,宣稱“全國解放”。事實上,王纘緒拒絕接受中共談判,而負有實力地堅持抵抗,誓死堅守大陸最後的雲貴川,直到1949年12月25日,他已是大陸守軍的最高將領,若決戰到底,定城毀人亡。當處兩難決擇時,王纘緒最終以犧牲個人名義,完全出於保全兩大城市以及七千萬百姓的生命財產免遭內戰戰火塗炭與毀滅,才極不情願地接受了“城下之約”,要求王纘緒親自出面在成都正式宣佈四川和平解放。自12月31日,接受賀龍率部進入成都。1957年王纘緒對“反右運動”持不同觀點,因揭露與聲討而齎志以歿,終年75歲。

    ——第一個率軍出征抗戰的川軍將領王纘緒
    西安事變後,蔣介石為找不到富足安定的抗戰後方及立足點,一時間還很難下定踐諾決心。就在這樣決定民族生死存亡的危急關頭,王纘緒為促蔣抗日,加緊恊調了川中各個派力量與支持,才順利達成迎接中央政府進入四川,從而極大地扭轉了不利局面。
    更讓民眾所敬佩的是,在國民政府遷都至重慶(來不及建都)。為解決安置困難,王纘緒以身作責將自已的居所及他所建的巴蜀校園內二處房屋貢獻出來,作為中央政府“抗戰陪都”的辦公場所。(現今:重慶抗戰遺址,王纘緒舊居,已是國家級文物保護建築。)為後人留下歷史見證。
    1937年,盧溝橋事變。王纘緒擔任川康軍事整理委員會委員,他率第44軍(編入第二十三集團軍)開赴抗日前線。因戰事需要,第44軍又從第二十三集團軍中抽出,與第67軍合編為第二十九集團軍,王纘緒任該集團軍總司令,由川鄂大道出發東下,向宜昌集中,增援平漢鐵路沿線,並取得首戰勝利。
    1938年7月,黃廣戰役。日軍第13團由合肥南下占潛山,並派強大海軍沿溯江西進會合。王纘緒指揮第44軍在太湖宿松阻擊敵人,敵海軍在小池口登陸後,分兩路進犯黃梅、廣濟,又與王纘緒第67軍發生戰鬥。日軍第十三師團不斷增加兵力,企圖經田家鎮要塞,繼續西進,阻截第五戰區主力撤退。王纘緒遂令第67軍守浠水,第44軍守上巴河。同月,田家鎮要塞陷落,敵海軍沿長江繼續西犯,在黃柏城登陸。王纘緒率第二十九集團軍強烈攻擊黃柏城登陸之敵,並遭遇日軍海軍陸戰隊主力攻擊,因敵勢強大,王纘緒設法將日軍牽制到了九狼山後,將展開一場他最善打的山地叢林戰,經激戰數日,擊退該敵,並完成了第五戰區撤退任務。
    1938年,日本將全國一萬忍者編入一個旅團派到中國參戰,首次接戰的就是王纘緒長子王澤濬,日本忍者非常殘暴,不但殺死149師不少人,還將一村人全都殺光。為了收拾這些忍者 王澤濬帶著悲憤地心情告誡部下以血還血,也用相同殘暴行為對付日軍。於是,王澤浚親率149師當夜進入日軍軍營,殺死巡邏兵後共襲擊3000多日本忍者,即下令:“剁成肉醬”,終始剩下的忍者全部當了逃兵,退出中國戰場。(此內容尋自:日本戰史。因我方考慮人道主義,維護形象,此事從未報導。)
    1938年,武漢會戰,王纘緒率第二十九集團軍所部為第二線兵團,策應一線作戰(轄區:皖西、鄂北、豫南)。因戰況危急,王纘緒已率大軍進入一線作戰,他命長子王澤濬(時任第二十九集團軍所屬第四十四軍第一四九師師長)親自督導前鋒營,夜襲盤踞在安徽宿松縣城的日寇第十三師團第六十八聯隊。8月,王纘緒率所部與敵經過幾番生死血戰及拼殺後,奪回了該城要地,並截斷了日寇從合肥至田家鎮要塞的交通線。1938年9月27日,鄂東友軍扼守之田家鎮陷落,即援助友軍逐次抵抗,迄至10月24日,王纘緒率部將北岸日軍攻至黃陂之地,又向平漢路以西撤退。川軍第二十九集團軍在王纘緒的指揮下,所有將士們越戰越勇,將以生命為代價,最終徹底殲滅全日軍,而他的長子王澤濬並親自生擒日寇曹長荒木重知注,取得了重大勝利。此役不但為友軍贏得了戰勢,並有力地支援了武漢戰場。
    就在第二十九集團軍歡慶重大勝利之時,王纘緒為鼓力將士們的勢氣與作戰精神,故用國民革命軍陸軍歌曲為音韻,即興編著川軍抗戰歌詞一首(四川話)。
    風雲起,山河動,兵出夔關,聲勢雄,爭打國仗,作英雄。
    精忠報國,奮戰沙場,抗擊日寇,作先鋒。
    為四川爭氣,為家人爭光,復興中華,立大功。
    旌旗耀,金鼓響,龍騰虎躍,軍威壯,忠誠精實,軍威揚。
    機動攻勢,勇敢沉著,奇襲主動,智謀廣。
    肝膽相照,團結自強,殲滅敵寇,凱歌唱。

    1939年1月31日,日軍派遣九架轟炸機配合地面部隊向湖北荊門縣的沙洋攻擊,由日軍航空兵“天皇號”指揮機長渡邊廣太郎大佐率領。此時,王纘緒被派遣回川擔任省主席之重任與督師前敵。但他的長子王澤濬師長卻始終未有脫離過抗戰戰場,他一項作戰勇猛率領第四四七旅用重機槍向日機強烈地射擊,將日軍“天皇號”擊落在沙洋鎮東北約十公里的襄河東岸。渡邊和藤田雄藏少佐等六人跳傘落地後,打死船工,搶得木船一隻,企圖從襄河順水而下前往日軍佔領區。這時,王澤濬師長親率第一四九師乘船攔截,渡邊等6人一邊向我軍開火,一邊將攜帶的文件等物拋入河中。我軍經奮勇追擊,終被神槍快手王澤濬親自將敵六人悉數擊斃,收繳檔、地圖、日記、手槍等七十餘件。在渡邊日記中,發現兩次他指揮作戰記錄,他所佩帶的軍刀上面還刻有“天皇禦賜”字樣。但事發不久,在1939年5月5日《朝日新聞》報導中獲悉:“日本陸軍航空兵派遣荒蒔大尉等乘九七式司令部偵察機,冒險前往天皇號墜落之處拋灑鮮花,進行慰靈飛行。”

    ——曾擔任抗戰初期的四川省主席王纘緒
    1938年1月20日,抗戰不到半年劉湘病逝。圍繞誰接任四川省主席一職的問題,在中央政府與四川軍政之間,以及川系各派系之間展開了非常激烈而複雜的鬥爭。1月22日,國府任張群代四川省政府主席,遭到四川軍政及各派系的強烈反對,要求"收回成命",並且在成渝兩地組織示威遊行,貼標語,散發傳單,形勢趨於緊張。1月25日,蔣公急電,召回正在前線作戰的王纘緒飛漢商議政務;王纘緒回前線之後代表態度,3月6日,他主筆代、鐘體乾、鄧漢祥、王陵基等人聯名電呈蔣委員長,擁護抗戰,擁護中央,可川內動亂依然未平,即公推由王纘緒主政。3月22日,蔣公又再次電召抗戰前線總指揮王纘緒到漢口相見,聆取對川事意見;4月1日,王纘緒在漢口致電所屬:“審今日之勢,我輩若舍去出兵抗戰之一途,不惟國家民族無以生存,即吾川省格與乎小小團體亦將難保。且現在後方軍人,必深負亡國之罪,縱不被國人唾駡,亦無面目以見抗日諸將士。緒已抱定堅決之決心,不問一切機構,專以集團軍名義,率部出川抗敵。即使七千萬人擁我為主席,我亦不屑為棄之若敝履。惟望兄等迅將本集團軍各軍師旅部隊調集相當地區,加緊整頓訓練,積極準備出師。如有不明大義,偷生畏勞之官佐,務望諸兄切實開導,俾知公忠體國,為民前鋒,注意大者遠者,切勿瞻前顧後,國家幸甚,團體幸甚!”王纘緒叩東。(注:原文尋自《商務日報》1938年4月3日)
    4月11日,蔣公召集何應欽、賀國光、王纘緒、唐式遵、王陵基等人到南京會談;4月26日,行政院下達決議任王纘緒代理四川省主席。4月27日,王纘緒致電蔣委員長:“頃見報載行政院議會決定,由職兼代川省主席,聞命之下,不勝惶悚。竊以職份屬軍人,應以抗戰衛國為職志,日前在漢晉謁鈞座,即竭誠請纓,回川後並積極整編所部,方期尅日開赴前線,效命疆場,何圖恩命忽頒,令兼省政。以川政務之繁,與後防關係之重,自惟無材,何能勝任,況又抗戰前方,豈能兼營並鶩,仰懇鈞座,收回成命。否則唐總司令式遵亦在斯選,不如令主川政,職在前方必能多負責任,一轉動間,而內外兼顧,必臻妥當云云。王纘緒。”(注:原文尋自1938年4月28日《濟川公報》)。5月3日,蔣委員長複電稱:“成都王主席治易兄,感電悉,情殷抗戰,具見忠懷,至深嘉佩。惟此次決定川中軍政人選,以此最為相宜。吾兄向以中央意志為意志,應即遵令就職,勿再謙辭云云。”
    4月26日,國民政府通電就任王纘緒為四川省政府代主席職兼全川軍管區司令。5月8日,在王纘緒返川視政後,中央入川也隨之就緒。8月1日,國民政府以正式任命王纘緒為四川省政府主席、同任四川省保安司令並兼任四川肅清私存煙土督辦公署督辦。並且在任職期間仍繼續擔任第二十九集團軍總司令,督師前敵,往返兩地。
    1938年,抗戰局勢極為緊張,乃是川省主席王纘緒不負國民之重任,將此重擔承擔下來,為確保前線軍需及後方政局穩定,他不遺餘力地治理著各項工作。他不僅要徵兵訓練、徵購糧藥運往前線,還要接納洶湧而至來自淪陷區上千萬的難民,以及工廠和其他機構等遷入。首先,王纘緒親自指派川江航運搶運了兵工器材162800噸,技工12080人,技工家屬10萬之多,各類學校師生6,4萬多人。他代表政府誠懇地向願意遷川的各廠主介紹四川的資源及設廠環境,立即成立了遷川工廠用地評價委員會,並通令下達:遷川工廠廠地印契免收附加稅等若干事項,以及要求全川“對遷川工廠購地建廠務必給予協助,萬忽任地主刁難等”。而且他還及時主抓了大後方的軍工、冶金、機械、化工、紡織等工業,並極力地推廣農業改良,扶持農工業加快生產,使整個四川都成為了戰時軍需與民用物資的生產基地,已確保抗戰物資所需。為此,他讓四川所有老工廠以擴充生產為基地,接收遷川的金陵、鞏縣、上海、廣東東江兵工廠和炮兵技術處,繼續加強生產常規武器及防化設備,在他的統籌之下,各廠配套成龍,充分滿足前線的軍事及作戰需求的供給任務。僅在很短的時間之內,整個四川已成為當時中國軍事工業精華基地。不料,就在緊鑼密鼓生產的同時,又面臨著鋼材、生鐵及其它金屬材料的嚴重奇缺的局面。於是,王纘緒親自督促建設了大渡江,渝鑫兩座鋼鐵廠以及兵工署第24廠,電化治煉廠等,很快排除不利局面。
    自四川成為了‘戰時首都’,也相繼帶來無數的壓力與困惑,身肩一省之主的王纘緒面臨戰時經濟和軍工等問題,他夜以繼日地苦心謀劃,陸續推出二十多項新政排解問題,使整個四川的經濟建設逐步完成由平時經濟向戰時經濟轉移,加快施行了工業以國防軍事化建設為主的戰時工業的經濟政策,以軍事工業轉為戰時工業建設的中心任務。(根據國府統計在他任職期內:入川難民千萬之多,內遷工廠達448家,後落戶四川有254家。生產各種炮526門、炮彈60 .9萬發、槍3.35萬支、槍彈10700萬發、手榴彈4.55萬枚、甲雷3.82萬個、炸彈包2.00萬個、光彈2.01萬棵;還搶修了相當數量的槍械,並研發製造了必須的軍需用品及藥品等。以上物資均在1938-1940年前,確保安全地運送到了前線。)
    王纘緒不但主持後方工作,而且還督戰備至。1938年保衛大武漢的緊急時刻,王纘緒又赴前線督戰,策勵所屬官兵必抱犧牲決心,以爭取保衛武漢。1938年7月28日王纘緒再次赴湖北張家集前線督戰時,並發表了《告前線將士書》。1938年7月7日戰時首都各界,在少城公園舉行《紀念抗戰一周年》大會,由省主席王纘緒向全國人民講話,並發表了《抗戰一年來之建設概況》(注:原文載:1938年7月7日《西南日報》第一版。)參會人員幾十萬人。會前他為獻金運動捐資l000元,大會共捐得2萬元。1938年10月31日王纘緒在四川省黨政軍聯合擴大紀念周發表,題為:《我們對現階段戰局應有之認識與努力》。王纘緒自擔任主席後,為節省時間都是以集中約見新聞各界談話,但每次與記者會談的嚴詞峻語,記者們全是極為表示崇敬與竭誠接受。
    國家之根本在於人民,政治之統一賴於領導。王纘緒公忠為國,以領導群倫,嚴格主抓了黨政軍以及教育、社團機構等各項工作,為推行役政加強軍事計畫,他一手主抓全川軍管區和全省保安員警總署機構擴建工作。不斷召開有關全省軍管、保安、兵役等會議,頒發制度與規定,並推出《告全川保甲人員書》、《告全川保安官兵書》等,並恢復團練制度,以固後防。為致力抗建大業,他組織短期培訓作戰人才機構就有:《國民軍幹部培訓班》、《全省保安幹部培訓班》、《公務員培訓》、《全省縣訓人員培訓》、《民眾訓練》、《全省學生署假期培訓》、《童子軍培訓》以及組織《軍訓活動》等。尤其是在抗戰時期,王纘緒極力強調及宣傳兵役工作至關重要,1938年11月14日王纘緒以軍管區總司令名義頒佈徵兵辦法電令。為此他應省廣播電臺邀請,特別演講《兵役與中國前途》,即頒佈《四川省兵役實施計畫綱要》,為促進各級兵役人員認真辦理,他還制定了《告各級辦理兵役人員書》,又組建了兵役協進會,並為本會制定宗旨與辦法,以“征訓合一”作為兵役工作最高準則。另外,他不僅指示全省後防以及維護治安工作,還在一批又一批的兵役和壯丁培訓班上親自指導兵役作戰知識以及關心他們的生活情況。正因他對這項工作十分重視,才得以及時滿足前線需求。為此項工作圓滿完成,王纘緒特在全省兵役紀念雙十周年的大會上,他康凱激昂地發表了個人感言。
    除黨政軍工作外,王纘緒殫精竭慮又針對諸多問題推行了一系列新政,其中有:一、裁撤駢冗機關,節省公帑;二、整理財政,徹底清查過去賬目,嚴懲貪汙;三、減征田賦,決定二十七年度(1938年)減為一年二征,二十八年度(1939年)減為一年一征;四、地方附加亦將嚴為規定,俾得減輕人民負擔。(一是改一年四征為兩征,減輕農民負擔;二是肉稅附加,用於補充教育經費;三是查核減免鄉村的壯丁費、草鞋費、軍服費等;四是查辦貪汙積案,裁減貪汙官吏。)並且親自手書制定了各項守則,以及對縣長提出六條要求,一、巡查認真,督促全面宣傳;二、隨時到常備隊點名,嚴查空曠,慰問疾苦;三、隨時慰問貧苦壯丁家屬;四、依期歡迎歡送出征壯丁;五、徹底實行壯丁優待;六、嚴厲查辦舞弊人員。為此說明尋查:1938年8月25日,中央社記者報導:“川省試組國民兵團推行新役政,各項法令規章已經陸續公佈,省軍管區司令部總司令王纘緒,深感兵役為當前政要,預期順利推進,一面固在有良好之法令,一面尤在於推動法令之各級役政人員,能恪盡職守,切實執行。並且,王纘緒主席特親自手書《縣長守則》、《兵役科幹部守則》、《常備隊幹部守則》若干條,交由各級役政人員,人手一張,以資遵循。另外,王纘緒主席頒佈禁煙宗旨是《肅清私土 絕毒禁種》。”當時,煙毒流入社會非常倡決,甚至已進入到了軍隊,這給抗戰造成極大的不利因素,經王纘緒對此重視與主抓之後,很快得以產除。則此項工作完成徹底,王纘緒為此發表了《禁煙感言》。
    還有更為難的是,當四川成為全國人民抗戰大後方起,四川民眾擔負加重,各種矛盾激化,群體衝突事件時有發生。王纘緒為體恤民情,對群體事件都是採取‘理喻式和平方法’予以化解。例如:當年"新都實驗縣鄉民,受地方哥老及土豪劣紳之鼓動,集合團丁圍城反抗,附近各縣團丁亦紛往參加。王纘緒立即取消實驗縣,撤換了縣長,事件始獲和平解決"。隨後"中江事件又起,鄉民二千余人包圍縣城。王纘緒認真追查事件起因,其結果是縣政人員徵兵和征糧舞弊,引起民眾公憤。為此,他親自出面宣慰,亦幸獲解"。就此王纘緒為撫慰川民,特印發6成份《告全川民眾書》,用飛機散播各地,俾眾屬知。11月15日各媒體為此發表社論:《新都事件的觀感》,認為“四川省政府對於處置此次事變,始終採取理喻式的和平方法,一反我國政界過去‘威信攸關’、‘以力服人’的作風。同時,民眾亦能懸崖勒馬,共體時艱,於申訴衷腸之後,信賴上級政府,適可而止。這充分表示現階段中國政府與人民,雙方均有長足的進步,乃開明政治的象徵!”12月8日,王纘緒要求所有官員亦必從嚴,既能與抗戰軍事相配合,為復興民族之大業,立堅強不拔之基礎,業經擬具方案,頒佈《整治稅收令》和《告全省公務人員書》以改進舊的行政問題和用人制度等。他決定分三個階段改進吏治,整飭川政:1、甄選:設公務員甄選委員會,確定標準;2、訓練:關於地方行政與甄選人員非經訓練,不得任用;3、任用:學員受訓畢業後,依據本省需要,分發各行政機關試用實習。
    1938年7月13日,四川省財政廳召集全省稅務會議。14日,財政廳長“甘績鏞率同各區稅務督察處處長到省府晉謁王纘緒主席。為此《新民報》發表社評:《讀省主席王纘緒談話後》,“……現在王纘緒主席一切言論行動之表現,處處站在中央立場,處處站在服從國家軍政立場,這顯示著四川已完全走上循衛國建國的光明大道上來了!就整個國家與四川前途說,確是值得非常慶倖!”1938年12月王主席向各督察處長垂詢各區稅收情形後,予以懇切訓詞;也經常召集各機關首長予以懇切訓詞。在1938年12月,為促進四川省出口貿易王纘緒致電行政院長孔祥熙,提出改善出口貿易的四點意見。他認為:“振興實業,為今日一面抗戰,一面建國之政要。而發展出口貿易,又為促進生產活動、金融之先決條件”。
    1939年2月3日,王纘緒出巡各縣,瞭解民情、役政,求取施政實況及民間疾苦。他出巡輕車簡從,隨同2人。事前概不預先通知,飲食自備,並嚴禁各縣迎送及供應。在巡查後王纘緒針對:抗戰時期吾人應有之認識與努力——對四川各縣各級公務人員之訓話。載入:1939年《新四川月刊》第一卷、第一期。
    1939年2月14日,王纘緒向各縣特發通令:各縣縣政府,各縣徵收局,迅即攤解二十八年上季田賦及四成半國難費,認真催收。按照施政綱要制定內容考核各縣,根據1938年各縣徵收機構落實成績情況,並以此更調34個縣徵收局長和稅捐處主任。(今尋自:1939年2月1 4日,《濟川公報》)
    1939年2月17日王纘緒向省建設廳、財政廳頒發訓令:省建設廳、財政廳停止發行建設國債1,500萬元,為避免人民負擔加重。(今尋自:1939年2月17日成都《新新新聞》)
    王纘緒對民財兩政特別注重,他主張:“民政應使一切政令直達下層,激發民眾,發動地方事業之精神;即財政應隨時嚴密綜複,杜絕中飽,剷除貪汙,以期洗革舊習。並督囑整訓部隊,應積極訓練,發展政訓工作,以旺盛中下級幹部及士兵之敵愾心,俾能勇於赴戰為要。”在民眾請願下,王纘緒主張“厲行清理舊敗,既往整理未來”。1938年6月20日,王纘緒組織四川省財政委員會並兼任財政整理委員長,委員共9人。經他制定與頒佈了《四川省政府財政整理委員會暫行條例》。7月25日,他在財整會議講話:“此次會議工作方針,以完成清厘過去整理將來之兩大任務。過去川省財政情形,想諸位早已明瞭,無須多言,若不切實清厘,則二萬萬餘元之龐大債務,究竟產生何因,恐民眾始終不能瞭解。至於將來若無負責監督機構,則一切款項收支,為恐不能蒙中樞與民眾之信任。因此,個人認為劉航琛任內支付各款,凡甫公親筆條令,數目吻合者,全川民眾,均應感於甫公為民為國之苦心,將其承認;若既無親筆條令,又無其他可靠證據,即應徹底清查,究明真相,以便依法追賠。以認清本府此次改組財整會之真諦,全在剷除川省歷年來財政上之積弊,使之趨入正軌,以表現公開財政,昭示大信之精神,決不至如過去之敷衍了事。內容裁選:《四川省政府公報》第124期。

    值此抗戰之際,禍不單行,又趕上川西旱澇,良田萬餘畝及橋樑數百座都被沖沒沙蓋。王纘緒為救治川西旱澇情形,再度出巡自貢、內江、隆昌、榮昌、永川、銅梁、遂甯、樂至等十縣,歷時十八天。至各縣除解決災情以外,召集各級公務人員訓話,視察機關、學校、監獄、工廠,特別注重吏治、兵役、禁煙、保甲等諸多問題。他對民間疾苦亦極關懷,還親自拜訪公正士紳,走訪壯丁家屬。在巡查後,王纘緒電呈蔣委員長報告此次視察不良情況,並擬改善意見,呈核施行。1938年10月6日王纘緒頒佈了省府施政新方針。此後,王纘緒卻宵衣旰食,為如何解決抗戰後方等問題,又擬定施政新方針11項,特赴渝攜帶《關於四川民、財、建、教、保安等實施計畫11項方案》向蔣公彙報。蔣公欣然與他單獨共用午餐聽取彙報,還當面稱讚他是川軍中文武第一人。後期,在蔣經國的回憶錄中,也多次對王纘緒本人具有高度地讚賞。為此,在臺灣軍統檔案中還發現這樣的記載,戴笠在王纘緒還未加入國民黨前曾派110多個特務刺殺王纘緒,由王澤濬、王卓凡兩個人在10幾分鐘內,全部解決,有41人歸為王纘緒麾下。戴笠已等多日,所派之人竟沒一個回去報告消息。當戴笠得知後親自要人時,並對他的部下發火說:“為什麼連報信的都沒有”。結果都站王纘緒這邊不回去了,這讓戴笠感到十分難堪。當時四川日報及上海報紙刊出此事後。蔣公為此也嚴厲斥責了戴笠。由此,川軍將領王纘緒更加聞名。就在王纘緒與戴笠發生此事之後,蔣公通過各種辦法說服王纘緒加入了國民黨,並直接任命為軍長。事後,戴笠的特務機構特任王纘緒為特種部隊指揮官,則是唯一一個中國最牛的特種部隊的指揮官,他訓練出的特種兵竟有一個集團軍的編制。在抗戰時期他所訓練的特種兵,對手就是日本的特種部隊,不算武器技術這方面,就單論特種兵素質,現在的特種兵和他們都無法相比。
    1939年2月25日王纘緒號召四川省黨政軍聯合組織了“疏散城市人口臨時委員會”。並召集省府全體委員開會商定疏散人口辦法。4月4日他到電臺廣播即發表《疏散人口與抗戰之關係》。11月4日王纘緒又向全川民眾演講:題為《抗戰期中吾人對防空建設應有的努力》;11月5日王纘緒作了《抗敵宣傳講習會》的報告,介紹國際與中國現況。不斷召開機關法團人員會議,以及召開全省教育各界會議,並發表對川省教育改進意見。1939年6月《新四川月刊》刊出,四川省政府王纘緒主席最近對“教師節”及“兒童節”之兩篇獻辭,“中國新生命之淵泉”,實寄託在“偉大的教育力”上面,故覺本文的重要!特編輯成首刊。1939年7月王纘緒在四川省臨時參議會成立時發表:《民主政治之楷模——對於四川省臨時參議會之熱望》。《新四川月刊》主編以此為有關川省政治新頁,極為重要,特別刊於七月首篇。其次,王纘緒在百忙中還經常參加《省政學研究會》以及《中華農學會》等,並極力促進抗戰工作。
    1939年1月16日王纘緒繼續頒佈《省府嚴厲整頓吏治》電令:各區行政督察專員公署、各縣縣政府,本府為謀各縣政務措施推行盡利,並使各縣縣長明瞭所屬各級地方行政人員是否敬謹厥職起見,茲特規定各縣政府,應於城區繁華街道及各個鄉鎮設置密告箱,訂定投遞收受及密告人姓名嚴守秘密保障各項辦法,佈告周知,准許民眾自由陳述行政改革意見及檢舉各級行政人員失職違法之行為,此各縣政府對於新受密告,不論密告人是否署名,或署名是否真實,務須悉心研究,查酌采行。對於被檢舉人員,尤應嚴密考量,期明真相,一經證實非處,即當依法懲處,勿稍偏徇,應盡上下聲息相通,可免欽枉縱之弊。除分行各專署縣府外,台行電仰該署(府)即便知照為要。主席王纘緒  省民印
    在抗戰初期,這個最為艱難困苦時期,王纘緒以國難當頭,號召與帶動所有公務員潔身自好,力除浮華,為民表率。並通令昭示:“要求各級公務人員,凡因新職以及因公來省者,對於長官或同僚,概不准應酬,不准借婚喪慶壽大擺宴席,收受禮物;對卸任人員,當地士紳民眾發起送萬民傘或送功德碑等類事件,應設法制止,決不遷就。”除此之外,王纘緒又親自到各縣視察,除考察吏治、兵役、保甲、禁煙及地方建設外,對民間疾苦亦極關懷,王纘緒在走訪入伍士兵家屬時,則個人資助了慰勞金。為此更加說明查1938年6月17日成都《新新新聞》報載:“王纘緒主席自視政以來,裁冗員,並駢枝,整理財政收支,嚴訂懲治貪官汙吏之特別辦法,頗有雷厲風行,刷新川政之誠意”。“為清算過去收支,整飭今後稅政,進而財政絕對公開起見,決組織財政整理委員會,除已聘定邵明叔、尹昌錫等9人為委員外,並將增聘社會上卓有地位之公正人士多人為委員,並加大其職權”。1939年1月16日,《西南日報》報載:王纘緒主席以省府嚴厲整頓吏治,電令稱:“各縣區長、聯保主任,均系秉承政府推行政令,直接領導人民之公務員,尤宜奉公守法,為民除弊興利。乃近查各縣區長、聯保主任,自恃地位,對人民生命財產生殺予奪,為所欲為,以致怨聲載道,若不嚴予制止,其何以正法紀而樹風聲。今特令各專員縣長,飭轉飭各區長、聯保主任,務須奉公守法,對違法者並應切實檢舉,以嚴懲辦。如敢欺上瞞下,仍蹈故轍,不以民情民命為惜,一經發覺,定予從重究處。各該縣長並負有連帶責任,各區專員職司察吏安民,亦應共體斯旨,勿稍徇庇雲。”

    1938年9月,參政員張瀾為徵調壯丁問題致函省府,請求改善辦法。王纘緒復函張瀾,稱:“……徵調壯丁為目前第一要政,而辦理不善,亦為叢弊之尤,前線後方,胥受影響,審思竟夕,焦灼莫名。承示五項,洵為扼要之圖,一四兩項當囑主管廳遵辦;二項亦當懸為厲禁,隨時調查嚴究;三項迭經通電飭知;五項亦由軍管區司令部與民廳議有切實辦法,不日見諸實施。先生體國恤民,蓋慮所及,罔不切合實際。緒雖不敏,尤當敬謹遵行,期無隕越,尚乞釋念為叩。”10月,王纘緒聘請社會人士分四路到全省各縣監督兵役辦理情況,確認效果。特派胡文瀾負責東路,張表方(瀾)負責北路,邵明叔負責南路,周奉池負責西路,以改善與促進兵役。可時過境遷,1943年王纘緒已辭職出川抗戰三年後,各報還在宣揚“政聲人去後”等內容文章。如:1943年2月5日成都《新新新聞》刊載《五年來四川役政之回顧與前瞻》文章。對王纘緒主持兵役時期的工作給予高度評價,文章寫道:“回溯川省軍區成立之初,正值戰雲彌漫之際,政教基礎,未臻健全,文化水準,旋即低落,而徵兵命令,又複急如星火,豪紳土劣,更阻於前,鄉鎮保甲,舞弊於下,蓽路荊棘,動輒歸咎,幸軍區當局,力排萬難,於驚濤駭浪之中,一篙出險,為訓練大批幹部,建立各級管區組織,草創單行法規,擴大兵役宣傳,建立國民兵制度,完成社訓一元化,確立優待合作制度,凡此種種之措施,尚能著眼遠大,貫徹始終,固四川一省,除馳赴出川之正規部隊不計外,所有調赴前線之壯丁,實已達到二百萬之餘。”而在當時眾多記者面前,王纘緒卻表示說:“‘無湘不成軍’之諺早已變為‘無川不成軍’。矣!吾人對此項成績,除表示欣慰外,今後當更寄無窮之希望與奮勉。”再有,王纘緒每次送新兵出征之時,他都召集全市民眾大會登臺演講,激發鬥志地進行熱烈歡送。則王纘緒在主持川政以來,凡大小會議所作報告都是康概激昂,參會的所有聽眾無不心潮澎湃,欣然激動。
    1939年7月7日王纘緒應省電臺邀請三次作報告:一次題為《七七抗戰二周年紀念》大會報告,強調公務員要盡忠孝於國族,堅持勝利的信念而抗戰到底,載入:1939年7月7日,《四川省政府公報》第158期;二次題為《從歷史上證明我抗戰必勝》載入第159期;三次題為《最後勝利之原動力》載入第160期,並由中正出版局發行(單行本)供廣大民眾學習。在此特別說明,早在1936年中正書局就曾出版王纘緒著《國民說部》:《愛鄉記》(鄉村建設),“故國民說部”不僅供各省一般民眾學校之用,由中山民眾學校,亦採用此書以作訓練民眾之工具書,即在贛、鄂、皖、豫、閩等省市施行特種教育區域發行。另外出版他的作品還有,1939年王纘緒發表《如何建設西康》;《土地問題其內容如何解決方法》等。而最能體現他的才華和政績所在的是:1939年元月,《新四川月刊》首刊刊載的,四川省主席王纘緒撰寫創刊詞:《天下已亂蜀未亂,天下未治蜀已治!一一結束歷史上的舊賬,樹立新生命的紀元》。
    綜上可知,王纘緒任職之前,四川已處於極度無序混亂狀態及庫存空虛。任職後,在他的各項川政推行之下,全省川政及各項工作進入軌道,並且架起了一座保證前線而堅實地抗戰“輸送戰線”,不斷為前線提供物資需要。他是在抗戰初期近兩年最艱苦的時間內,曾為前線招集並訓練送往前線共達200萬士兵,還為抗戰建起了數家兵工廠,並提前完成與推進了抗建工作。當年中央社報導:“王纘緒主席在短短一年零五個月時間裏,因減征減少1400多萬糧款收入,另外還償還了一億多的債款;庫存增加餘額1000多萬現款。這組數字最能體現他的政績。”
    1938年8月11日,時任第十八集團軍總司令朱德致信王纘緒主席,信中寫道:"治易仁兄足下:戎馬倥傯,疏於問候,良用疚歉。此次驅敵寇於河濱,乘機拜謁諸長官,報告華北戰績,借此作書,聊申縈念之殷,並致意於川中父老兄弟。抗戰軍興,吾川對國家民族,殊多貢獻。省中健兒在南北各戰場與全國友軍攜手並進,以頭顱捍衛國土,以鮮血換取民族的獨立和自由,為川人增加許多光輝。西望故土,殊令人興奮鼓舞。在堅持抗戰到底,爭取最後勝利的任務中,今後四川將肩負更重大之責任。吾兄領袖群倫,深信必能鞏固並擴大統一戰線,組織人民,動員物資,遵照抗戰建國綱領與蔣委員長之歷次指示,為抗戰建國大業而奮鬥到底。"

    正因王纘緒在推行新政和處理積案中撤了大批的貪官,嚴重觸犯川系實力派的既得利益;則為抗戰前線籌集資金與物資,也自然觸及到權勢群體。原川系實力派們本以為王纘緒當了省主席,還指望能得到好處,僅軍政之中就有帶著各種訴願和要求到省政府拜見他,哪知王主席嚴肅地告訴他們:"當軍人就該上前線,你們在後方幹什麼?保安團長我都撤了五個去前線抗日。你們不去打仗,還向我邀功。我呈報委員長撤你們的職!"更有當年王纘緒為一統四川,將其攻至西康邊境的始作俑者們暗中蠱惑,借國難尋報私仇。於是,便引發聯名呈蔣"反王主川"之事。
    正值全國抗戰進入戰略攻勢的關鍵時期,萬不可讓攪屎棍子攪了大局。作為當時手握後方軍政大權的王纘緒來說,再一次將攪局者驅除邊境或就地除掉,並非難事。但王纘緒系國難為重,以確保大後方各項工作能繼續沿著他所經營的軌跡正常運行以及保全後方安定為要,並主動向蔣提出辭主席一職,再次請求重返抗戰前線指揮作戰。經他再三懇求,9月19日,國府公佈:"四川省主席王纘緒,懇請辭退主席職務,志切抗戰,請纓出川,英勇衛國,殊堪嘉尚。應准王纘緒率部馳赴前線,悉力禦敵。他出征期間,四川省主席職務,由委員長蔣中正兼任,賀國光兼任四川省政府秘書長。"
    10月1日,王纘緒將電令全川134縣縣長,指示後方防務工作要點,以三事相訓勉:(一)各級地方軍事政治訓練機關,應即加緊訓練整理,等待整編補充;(二)積極訓練民眾,開發生產,加強軍隊聯繫,以增厚抗戰力量;(三)堅定必勝信念,毋為流言所惑,照常執行政令,以奠後防,籍固前線。以上三項政務要切實遵行,電複為要,主席王纘緒省印。(注:原文尋自1939年10月2日成都《新新新聞》二版)。10日,王纘緒在《黨政軍聯合擴大紀念周》大會報告中:建議政府,俾供采擇施行。政治重於軍事,後方重於前線,吏治問題,尤關重要。”
    10月底,王纘緒與蔣公移交工作完畢,為第二十九集團軍總司令,再一次的重返抗戰前線指揮作戰。
    有關王纘緒率部再次出征紀實所獲:1939年11月27日,成都《新新新聞》報載:“1939年11月26日上午9時,省會各界民眾在少城公園公共體育場,舉行歡送王治易將軍率部出川抗敵大會。會場正中搭主席臺一座,佈置極為莊嚴,會場內外遍佈懸貼各種歡送標語,公園大門外紮五彩牌坊一座,上書:四川省會各界歡送王治易將軍率部出川抗敵大會,的字樣。
    主席臺四周高懸彩燈,大會及各界所獻錦旗二十一面,樹置台前。會場內外遍佈貼滿各種標語,各類人士都聚集如海。九時正,行轅主任賀國光、省党部主任委員黃季陸、書記長黃仲翔、綏署主任鄧錫侯、建設廳長陳築山、保安處長劉兆黎、省參會議長李伯申、軍管區參謀長戴高翔、處長駱德容、黃懋和、省動委會主任周遂初,市長揚全宇 、市黨部書記長陳紫輿、警備司令嚴嘯虎、警察局長唐毅、紳耆周菶池、陳益廷、市商會主席王斐然,以及航委會、中央軍校、各機關團體學校,民眾代表幾萬余人,均手執歡送小旗。
    黃主任委員季陸主席致開會詞後,以次由賀國光、李伯申,周菶池等繼續致詞。旋由李議長代表大會,獻大會所制之“黨國幹城”、“軍人模範”錦旗二面,賀秘書長(國光)代表省府致獻“為民前鋒”錦旗一面。各界獻旗代表亦依次呈獻,上繡“還我河山”、“氣吞三島”、“掃除倭寇”、“恢復國土”、“大張撻伐”、“德威遠播”等字樣錦旗十九面。郫縣民眾代表數人特來省,向王纘緒主席獻“還我河山”錦旗一面,該縣百歲老人楊劉氏手繡“造福全川”繡旗一面,亦當面呈獻,更有不少的民眾向王主席跪拜不起。辭任主席是倍感欣慰,除依次致謝之外,還向各表示:“出征抗敵為軍人天職,再次出川是抱定犧牲決心,一定爭取全民族獲得解放”。他還對百歲老人家庭狀況垂詢頗詳,當贈百元大洋以作頤養。
    大會會畢,王總司令慷慨就道,軍樂悠揚,爆竹聲喧,萬人空巷,掌聲雷動。各黨政軍民首長,均驅車送王總司令直出外東一一驅車東下。三民主義青年團四川支部,以王纘緒為該團指導員,特集合團員五百餘人,及鄉村服務團團員數百人,在牛市口車站一帶整隊歡送。由青年團代主任劉口潮致歡送詞,王幹事元輝、李書記天民恭獻錦旗二面,題注:“為主義而戰”錦旗一面;服務團獻:“為民先鋒”錦旗一面。後由王纘緒總司令懇切訓話達一時許,全體團員都異常感念。最後是在一片口號與爆竹聲中,熱烈興奮感人欲泣,旋全體步行送程約十裏許”。在重慶集中候輪時,蔣介石、何應欽還親自相送王纘緒出征,召見4個旅的旅、團、營三級將校官以上人員訓話,並特發獎勵。


    ——王纘緒辭官抗戰  堅守四川大屏障
    1939年11月初,王纘緒第二次率部出川,月底到達第二十九集團軍駐守地湖北省境內,其部屬分別駐紮在宜城、襄陽、樊城、桐柏、大洪山一帶。
    王纘緒到達前線,即觀察各處地形,搭建營房、構築防禦工事,嚴厲整頓軍紀,勉勵官兵說:“莫要開口說四川,我們是中國人,努力抗戰不單為四川,中華民族獨立的金字塔,靠我們用骨肉去砌成…。”全體官兵情緒高漲,深受鼓舞。王纘緒為激發軍隊鬥志,再次編寫抗戰歌詞(第二首),作為第二十九集團軍敢死隊隊歌。
    旗正飄飄,馬正蕭蕭,槍在肩刀在腰,熱血熱血似狂潮,
    旗正飄飄,馬正蕭蕭,好男兒好男兒,男兒報國在今朝。
    快奮起莫作老病夫,快團結莫貽散沙嘲,快團結,團結,
    快奮起莫作老病夫,快團結莫貽散沙嘲,快奮起,奮起,
    旗正飄飄,馬正蕭蕭,槍在肩刀在腰,熱血熱血似狂潮,
    旗正飄飄,馬正蕭蕭,好男兒好男兒,男兒報國在今朝,
    國亡家破,禍在眉梢,救國全靠同胞,奮起團結,打勝仗。
    天仇不報,我恨不消,不殺仇敵,我恨不消,打敗日寇氣才消!
    (注:本文中的兩首歌詞內容,是八九十歲老兵回憶記錄,難免會存在失誤。)

    此前,武漢失守,國民政府遷都至重慶。日本岡村寧次“調集精銳軍隊第三、第十三、第十五、第十六等師團和第四騎兵旅團,約十萬人,重炮二百餘門,戰車數百輛,以步、騎、炮、空合力向湖北宜城、襄陽、樊城、桐柏、大洪山一線發動攻勢,企圖佔領四川。
    為防日軍進攻四川,我軍第五戰區根據軍事委員會部署,制定了“保衛國府中樞門戶和待機反攻武漢的兩大任務,長久保持桐柏、大洪山一線,以攻為守,打擊日軍”的作戰方針。在具體兵力部署中,由第二十九集團軍總司令王纘緒擔任湖北宜城地區的襄陽、樊城、桐柏、大洪山南麓、京(山)鐘(祥)公路、襄河兩岸守備的重要作戰任務,置重點兵力於漢(陽)宜(城)公路方面,隨時向武漢週邊及平漢路出擊,並要求“竭力增強襄河東岸部隊,以縱深配備,堅決阻止敵之北上;掩護我左翼兵團之右翼防務的重要的軍事任務”。

    1939年初冬,王纘緒自到達湖北駐地,就投入與日軍幾個主力師團的緊張戰鬥,在不斷的作戰同時,並發動了第二十九集團軍對日作戰的“冬季”攻勢,他結合地形佈署了作戰計畫,命第二十九集團軍以第四十四軍第一五0師為攻擊部隊,第一四九師為掩護部隊,第六十七軍為總預備部隊。當完成全部戰略部署之後,王纘緒則前鋒指揮,親率第二十九集團軍主動發起向日軍進攻,部隊自襄河東岸南下,以強有力的突擊方式夜襲鐘祥、洋梓日軍重要據點,迅速佔領了鐘祥以北的汪家河、王家鐘及王家店的日軍重要據點。此役,王纘緒採取夜戰突襲及環繞攻擊戰術,殲滅日軍上萬餘人。至此,日軍視以大洪山為眼中釘,決意將第二十九集團軍除掉,即下令捕捉王纘緒。
    1940年2月,為了嚴防守備桐柏、大洪山一線,王纘緒運籌帷幄地佈置了新的軍事計畫,命第四十四軍守備跑馬寨、牯牛嶺、青峰山、王家嶺、三陽店之線,軍部位於袁家台;命第六十七軍在張家集、長崗店地區,軍部位於竹林港;則搶先佔據了優勢地形,又經幾番火力激戰後,第二十九集團軍全力阻止了日軍北進之勢。
    1940年,棗宜戰役爆發。日軍13師團,繼續派飛機增援,調集軍隊聯合兵力猛烈反攻,對第二十九集團軍形成包圍合擊之勢。日軍開動30門火炮、8架飛機同時向我軍陣地強烈地轟擊掃射,則日軍13師團,在20多輛坦克的掩護下發動起猛烈攻擊,妄圖重新佔領王家店。由此,一場你死我活的爭奪大戰就此展開,王纘緒身先士卒,率領第二十九集團軍英勇決戰,以血肉之軀與日軍的坦克相搏鬥。我全體官兵在王總司令的指揮下,他們全然不顧頭上的飛機低空掃射,也冒死奮力回擊,在強大的日軍軍事配合之下。第二十九軍的將士們勇敢攀登日軍坦克之上,用手榴彈向坦克車內投擲,嚇得坦克車後面的日軍,一時不敢輕舉妄動。就在日軍攻克不能前進時,日軍又兵分兩路,在飛機大炮的掩護之下,分別向我大洪山東西兩面夾攻。致使第二十九集團軍退出駐守區域第一防線,進入第二防線內與日軍連續激戰了十餘晝夜,戰鬥的火力始終相持不下,一經番惡戰之後,雙方傷亡均為慘重。這時,王纘緒機智地運用戰術,指揮第一六二師向南面的猴兒寨出擊,截擊日軍腰背,致使日軍三面受擊,從而成功地阻止了日軍進攻。日軍見第29集團軍實在難打,已退敗的日軍,在數月之內都不敢對王纘緒駐守的大洪山一線發動進攻,並轉移了攻擊目標。
    根據日軍轉移情況,王纘緒又率第二十九集團軍推進鄂中京鐘公路以防守大洪山西側,並執行該區重要的攻防作戰任務。這時,日軍又發動更為倡狂的進攻,以北犯襄陽、雙溝,西犯隨縣、棗陽,嚴重地威脅到第二十九集團軍總部駐地(張家集一帶)。這時,威武強悍的王纘緒毫不俱色,並親率主力部隊繼續接戰,主動向日軍奮勇出擊。在汪家店、彭家嶺、張家集一帶,我軍遭遇一場極為慘烈地毒氣相加的血肉之戰,以付出慘痛代價,至七日後才將日軍擊潰,並頑強地堅守了大洪山西北要隘。由於日軍接二連三的失敗,甚是難受。在不堪受辱之時,也採取了飛機大炮轟炸全無效果,並遂令組織部隊加強學習並摸防王纘緒在叢林山地“摸夜螺螄”等戰術,化妝成我軍,用同樣辦法來突襲或夜襲我軍司令部等作戰辦法,都宣告失敗後。日軍又傾盡所有兵力向火神嶺一線與第二十九集團軍展開了一場規模宏大的山地夜戰。而日軍這次進攻,早在王纘緒預料之中,並嚴陣以待;遂令王元虎副將率第二十九集團軍衛隊及機動部隊圍繞日軍進攻各師,以打亂日軍進攻步調,待王元虎迂回穿插時,王纘緒令各部伏軍同時襲擊,就在即將衝鋒之前,因敵偽裝我軍,為區分敵我,王纘緒特下一道命令:“脫掉草鞋,打光腳板”。則日軍誤解光腳動作是川軍暗號,當我軍沖向與日軍剿殺前,日軍下令集體低頭先看腳,這對經過特種訓練的川軍快速殺法十分有利,僅在日軍低頭看腳這一瞬間,一下子就倒下了一大片,比砍白菜都簡單,就此前鋒日軍被殺得風聲鶴唳,後沖上來的日軍也被殺得散兵游勇。戰至到後半夜時,日軍已是疲憊不堪,但被王纘緒“摸夜螺螄”戰術殺怕了,非常惶恐地不敢睡覺,生怕在睡覺的時候被我軍襲擊。借此勝勢,第二十九集團軍各部戰鬥氣勢雄壯、各隘口據點羽甲林立,與敵援軍戰火依然猛烈,當副將王元虎率部隊又穿插敵後時,王纘緒遂令各隘口守軍全線出擊,僅一夜之間,圍殲日軍遺屍共1138具,擊傷日軍第40師團長天谷直次郎,擊斃日軍將校級軍官就有十餘人,就此王纘緒還親自抓住了日本少佐。而我軍為零傷亡,即創下王纘緒一生作戰中唯一一次零傷亡的戰鬥歷史。王纘緒自進大洪山以來主要採取各種機敏的遊擊戰術,利用複雜有利地形和川軍善打的山地叢林戰術及野戰特點,與日軍周旋,搞得日軍飛機大炮都不能發揮作用、精准打擊也不得力、規模突襲徒悲泣。不日,王纘緒又親冒矢石,率精銳之師主動向日軍猛烈攻擊,一舉殲滅日軍5000餘人,馱馬數千匹。但日軍不斷增援,死力反撲,又經激戰數月之久,日軍終未得逞。
    正因日軍久攻不下,又再次兵分三路地向第二十九集團軍駐守軍事陣地進犯。一路從漢口沿漢棗公路西,直犯隨縣、棗陽和雙溝,另一路從鐘祥沿襄河東岸北進,直犯張家集、襄陽和雙溝;再一路派數十萬日軍從鐘祥開始,由北南下,先向第二十九集團軍防守的三樂河、長壽店,跑馬寨猛攻。其一路日軍以騎兵千餘人馬和便衣隊七八百人從長壽店北上襲擊;其另一路日軍由牌坊河、張家集向東突擊;企圖圍攻掃蕩。我第二十九集團軍總司令王纘緒針對來勢洶洶的軍日進攻戰術,作出軍事方案,以分散局布偷襲日軍,利用有利地形將日寇牽引到峽穀之中,又經過多次極為殘酷地搏殺後,再次集中主力發動進攻,日軍軍心動搖,已灰心喪志地倉皇潰逃。但在這次的激戰中王纘緒的副將和同他9位親侄兒都壯烈殉國。
    1940年5月,因王纘緒總司令指揮作戰屢建奇功,國民政府晉升任王纘緒總司令為陸軍上將軍銜,擔任第五戰區司令長官;其長子因戰功顯赫,國民政府晉升任王澤濬陸軍中將軍銜,擔任第四十四軍軍長。

    -----川軍勇猛奮戰擊敗強敵    尋找到張自忠殉國遺體
    1940年5月8日,日軍繼續加強對第二十九集團軍的攻擊,南面以精銳騎兵自鐘祥沿襄河北竄,攻入棗陽,北路則自信陽西進,攻陷桐柏、唐河,擬與南路會師棗陽,進行桐柏、大洪山一帶地區向我軍作大包圍。王纘緒指揮第二十九集團軍發起反攻,經激戰三天三夜,克復棗陽,迫使日軍退卻,但日軍仍頑固死守隨縣。這時,由於我軍沒有重武器,無法攻堅,相繼在大洪山一帶激戰經旬,共大小作戰二十餘次,而王纘緒所率領的第二十九集團軍將士,因出川抗戰多年,無論是天氣如何署熱之寒冷,他們也僅僅是單衣裹身,腳上草鞋,飲食粗劣,就在這樣艱難困苦情形之下,僅王纘緒這個獨立的集團軍與日軍幾個師團長期作戰在山地野戰之中,併發川軍的作戰優勢,再次阻止了日軍突圍。5月中旬,日軍第四十師團再次以攻擊大洪山為目的,以步、騎、炮、空聯合,左右各以8000多兵力由隋縣經三陽店南下。我軍總率王纘緒則早已將所屬軍隊在客店坡、板凳嶺、楊林河等處布下三角陣形。當日軍從信陽、隨縣、鐘祥三地同時發動對棗陽及襄河東西兩岸的強勢進攻,並以重兵圍攻我軍重要防線時,我軍也僅占地形優勢,進行了數日阻擊之後,日軍擊破第五戰區中央兵團的軍事戒備區。迫使其他集團軍部隊被迫退至鄂北的漢水、唐白河一帶整頓。只有王纘緒率領的第二十九集團軍奮力抵抗日軍,頑強固守陣地。此次戰事極為慘烈,第五戰區司令長官李宗仁命令張自忠僅有兩團部隊渡河援助,不幸在宜城南瓜店就遭日軍重擊,致使部隊傷亡殆盡,張自忠也以身殉職。危急時刻,李宗仁又電囑王纘緒總司令集中主力,從大洪山北上尾擊日軍。王纘緒即令其長子、第四十四軍軍長王澤濬中將率第六十七軍的第一六一師,出板橋向日軍攻擊。王澤濬與將士們懷著憤怒與仇恨的心情,經過一悉慘烈地搏擊之後,終於收復宜城南瓜店,為張自忠和犧牲的戰士們復仇,並在戰場上尋找到張自忠的遺體,可其他將士們的屍體全不完整。
    6月6日,日軍將兩路兵力在雙溝會師,迅速組成幾個梯團南下。由軍長王澤濬親率第四十四軍官兵,勇猛尾擊日軍三個師後,卻遭到日軍強烈的反擊。則王澤濬部不得不向父親王纘緒堅守的大洪山一帶撤退。這時,日軍第八師團長穀川指揮兩個師團從四面猛烈圍攻大洪山,並派日機狂轟爛炸。王纘緒所率領的第二十九集團軍頑強的掙紮在大洪山西麓、南麓一線,與日軍艱難地激戰二十餘日,擊傷日軍第40師團長天谷直次郎,擊斃日軍將校級軍官即有十餘人。此役雙方傷亡均為慘重,第二十九集團軍總司令王纘緒督戰負傷,原有八萬多官兵經日軍三次進攻圍剿尚餘五萬多人,所駐守要隘面臨危機。此後,王纘緒帶著重傷謀劃戰略,以對付日軍強大的軍事力量,他採取了機敏的遊擊戰術,利用複雜有利的地形,在山區之中與日軍周旋,搞得日軍抓不到攻擊目標,一會是東面遭到我軍襲擊,一會又是西面被我軍偷襲,王纘緒以此作戰方式已達到了絞殺日軍的目的,將死死地拖住日軍不放,以數十次指揮部屬對日軍進行夜晚偷襲日軍主力,並頑強地堅守在大洪山一線,阻擊日軍北進。
    1941年1月,豫南會戰。日本第11軍為了打通平漢鐵路南段,解除我軍對信陽日軍的威脅,糾集步兵7個師、騎兵1個旅、戰車3個團的兵力,在司令官園一郎的指揮下,日軍3個兵團分三路,準備向豫南發起進攻。第五戰區司令長官王纘緒決定避實擊虛的戰略,留少數兵力正面抗擊,主力轉向兩翼,待日軍進攻兵力分散之時,從其兩側及背後圍殲。2月20日,駐湖北襄河兩岸的日軍第39、第4師團和第18混成旅團,又從當陽、荊門、安陸出發,對第五戰區王纘緒所屬部隊第29集團軍發起牽制攻勢。另派日軍第3、第17、第40師團由應山、信陽、羅山地區分路沿平漢鐵路及其西側地區北進。經王纘緒指揮第29集團軍強勁抵制,日軍未達目的。25日,日軍左翼第3師團又在小林店、古城、查山之線展開進攻;中間由第17師團由明港向北攻擊;右翼第40師團在槐角鎮、正陽間強渡淮河攻擊前進。第29集團軍以死相戰,在渦河、淝河、沙河之線英勇搏殺,雙方傷亡均重,斃傷日軍9000餘人後。迫使日軍退回原駐地,恢復戰前態勢。我軍斃傷5000余人,佘念慈戰死在內。
    1941年4月,日軍阿南惟幾制定長沙作戰計畫,其目的就是攻進四川,摧毀重慶政府。日本加強湖南地區作戰兵力。調集第11軍下轄4個師及戰車聯隊共45步兵大隊、26個炮兵約12萬人的軍力進擊。21日,日軍全部渡過汨羅江,向瀏陽、株洲地區進攻,此時,王纘緒為保四川屏障早已率部自瀏陽方向側擊日軍;第9戰區軍隊也逐次加入戰鬥,第2軍從長沙以東正面迎擊日軍;第4、20、58軍向日軍後方攻擊;在多方軍隊的圍攻下,日軍未能得逞。
    1941年9月,日軍第二次進犯長沙,擁兵20萬,即首攻王纘緒部新牆河一線。日軍在突破新牆河防線,進逼長沙。第9戰區有10個軍27萬人投入戰鬥。這時,王纘緒率部已轉移在長沙東北和東面山地作好攻勢埋伏,並命親侄兒王卓凡率特務營對逼近長沙日軍狠狠地打,當日軍遭到我軍狙擊之後,王纘緒電令20軍又向新牆河以南地區側擊日軍,日軍在我兩軍的共同狙擊下,10月12日,日軍大敗,向北逃跑。王纘緒立即指揮全軍合圍追擊,從汨水到新牆河短短的八十公里處,敗退的日軍又遭到我軍多次強烈攻擊,其剩餘的殘兵敗,讓我軍追擊了八天才得以逃脫。此役,是我軍和友軍聯合打的一場大勝仗,共打死打傷日軍21075名。但王纘緒卻悲痛萬分,又有眾多屬下和他的親侄兒第67軍副軍長王卓凡在此役中壯烈犧牲。
    1941年秋,王纘緒率部繼續堅守湖北戰場,守護著四川大屏障。日軍又以飛機大炮掩護,企圖奪取大洪山南麓的青峰山。青峰山位於大洪山南麓,它的隘口控制著一條從京(山)到鐘(祥)的公路中一條向北直插大洪山核心洪山寺的捷徑,守住了這個隘口,就守住了這條大道。可守住青峰山隘口並不容易,在青峰山前側方,有一個猴兒塞的高地,其地勢高於青峰山,已經被日軍佔領。11月2日,爭奪青峰山大戰開始,整個青峰山上槍炮雷鳴,硝煙四起,王纘緒仍然是與日軍鬥智鬥勇,在不斷的擊戰之中,青峰山處於得而復失,失而復得。就這樣,王纘緒抱定“與日俱亡”精神,指揮第二十九集團軍共堅持奮戰了一年零四個月地英勇抗擊,死死拖住了日軍西進,粉碎日軍作戰計畫,最終將日軍全部殲滅在青峰山戰役之中,取得了重大勝利。
    在抗戰時期王纘緒將軍也因此得名天下,稱為《大洪山老王推磨》轟動了全國上下。
    為此,大洪山戰鬥之勝利成果,在全國各大小媒體都有廣泛報導,僅摘取1940年8月5日,國民黨《中央日報》第一版,中央日報社社長易君左先生特為王纘緒將軍賦詩一首:
    《聞王治易將軍前線負傷,詩以慰之》
    會戰凱音傳豫鄂,將軍大纛自天落。
    張家集與流水溝,鮮花開成萬花萼。
    治易將軍不怕死,率先奮勇獨衝鋒。
    川軍健兒爭努力,殺敵血濺馬蹄紅。
    將軍受傷不知痛,大呼“殺賊休輕縱”!
    奪回據點更包圍,醜寇直如龜入甕。
    空前捷報驚兩川,兩川熱浪火燃燒。
    川軍神勇世無敵,一角克堡金甌全。
    長沙一戰定邦國,其中多少川兒血?
    奇功屢建說軍王,決鬥方酣比英德。
    襄河固守未稍西,殲倭易如童縛雞。
    及今威名震寰宇,南塘盛業誰與齊?
    尚憶將軍出征日,成都千人萬人出。
    歡呼熱烈慶凱旋,知公定有平倭術。
    我來西川大幕中,獨垂青眼禮尤隆。
    書生報國感知遇,一洗冀北凡馬空。
    曾觀題畫知心事,鶯飛草長江南淚。
    萬蝶蹁躚八陣圖,單刀閃爍群英會。
    倭兒狼狽欲何之? 打通平漢夢真癡。
    豫南鄂北金湯固,況有巍巍王者師。
    將軍傷輕抑傷重? 傷輕傷重休戚共。
    但使中華一息存,何勞萬戶千秋供。
    作詩豈徒慰將軍,亦欲天下壯士聞。
    非常任務誅奸佞,第一勳名蕩寇氛!
    在棗宜會戰中,最具有影響力的就是大洪山戰績,已被稱作是“大洪山老王推磨”的戰鬥。這次《大洪山老王推磨》戰鬥,知所出名,其事實為第五戰區司令長官王纘緒指揮川軍第29集團軍單挑日軍幾個師團作戰場景。王纘緒所率第29集團軍處於日軍後方湖北大洪山區,以孤軍抗敵,牽制敵人,利用川軍最善戰的山地叢林戰術與強大的日軍幾個師團長期對戰了一年零四個月,既托住了日軍,守住陣地,更極大地消耗了日軍軍力。這也正是我軍在整個抗日戰爭中,唯一一支在敵後獨立抗戰,並取得重大勝利的地方部隊,由此王纘緒的第29集團軍也稱作是川軍王牌軍隊。

    ---------保衛鄂西石牌激戰日寇  續寫川軍王牌軍抗戰史
    1942年7月,鄂西會戰。第二十九集團軍奉命調往第六戰區,這是全國最重要的一個戰區。該戰區司令長官陳誠,副司令長官王纘緒。戰前,因京滬失陷,王纘緒率第二十九集團軍奉命向河南前線運輸。後由河南內鄉出發,徒步經老河口、興山、長陽等地,一直到達湖南桃源、安鄉集結,擔負洞庭湖以西長江以南湘鄂地區守備任務。這個任務視為四川與華中聯絡要道,松滋河一度成為川、湘、鄂之間的重要航運線,同時也是保衛陪都重慶的江防主陣地。
    1943年,鄂西會戰及常德會戰,是長江兩岸作戰。日軍將安鄉等洞庭湖西岸地區作為主要進攻方向。作為我軍第六戰區副長官王纘緒並親自承擔指揮正面戰場,在這二次大的戰役中都立下重大戰功,他令所屬第二十九集團軍將擔負洞庭湖以西一帶的防禦部隊,部署在安鄉、公安、松滋至宜都以東的洋溪、枝城,構成面對長江的防禦線。上述防守部隊在長江南岸的水網、湖蕩地帶,依靠諸多的河堤、高地,築成步兵、炮兵的野戰工事。1月中旬,王纘緒所率領的第二十九集團軍在安鄉與日軍將展開了大規模運動戰。由於日軍集中兵力連續進攻第二十九集團軍的軍事沿江防線,第六戰區又未能抽調部隊策應,造成第二十九集團軍獨立作戰經久之後,在傷亡過重的情況之下並無力遏止日軍的攻勢。則兩軍相戰到數日後,由日軍第17旅團及第3師團一部攻佔安鄉。王纘緒所率第二十九集團軍退守在石碑要塞、宜都等地,即不斷變換戰術地英勇抗敵,再經反復爭奪與血戰竟日之後,第二十九集團軍部隊將收復一度被日軍侵佔的地方,取得又一次重大勝利。王纘緒率領軍隊繼續駐守在安鄉。
    2月初,日軍三萬餘人從嶽陽、沙市、宜昌出兵,一路向第二十九集團軍守地進犯。這時陳誠根本未投入戰場並錯誤地下令:“堅守陣地,不許出擊”。15日佛曉,日軍輕易攻破第六戰區前沿指揮部“松滋要塞”,迫使第二十九集團軍第六十七軍之一部在百里洲被動迎敵。王纘緒冒死前鋒指揮官兵作戰,在日機的強烈轟炸之中,他不幸身負重傷,仍不下火線指揮作戰。2月底,經過激烈對戰多次回合,我軍陣地失而復得。
    3月,不甘失敗的日軍,全面向沙市以南的濱湖各縣進犯。第六戰區長官王纘緒繼續指揮軍隊與日軍對戰,兩軍長期形成了拉鋸戰。已身經百戰的王纘緒自幼酷愛兵法,在他考取秀才之前孫子兵法已倒背入流,則作戰指揮從不失誤,當與多個日軍高官交手之後,日軍無不對他存有畏懼,由其是和他打過大洪山的叢林山地戰後,且知他是最難對付,為此日軍橫山勇多次下令捕捉王纘緒,對他所率令的第二十九集團軍項來都是以派重兵。此役,當王纘緒又捉摸出敵方險棋後,命其長子王澤濬率部阻截了日軍後援,經對戰數日之後,日軍輜重補給都完全被我軍阻截,已終斷了後援,日軍被迫撤退,我軍誓死守住了洞庭湖西岸和南岸兩大據點。
    4月,王纘緒因傷情過重,不得不退下火線送往成都求醫。第二十九集團軍後奉陳誠之命停止攻擊並退出防地將進行石牌要塞保衛戰。這時,日軍得以進至漢壽縣境,大肆燒殺,無惡不作。王纘緒在成都治傷期間,今尋自:1942年2月10日,成都《新新新聞》報載:“1942年9月9日上午9時,省黨部在該部大禮堂舉行擴大紀念周,特邀請第六戰區副長官王纘緒蒞臨大會報告戰績,出席本會官員有:中央委員程天放,省党部黃主任、委員季陸,何書記長培榮,委員曹叔實、徐書簡、周遂初、陳紫輿、李琢仁、黃仲翔,動員委員會彭書記長憲谷,青年團主任任覺五,省參會羅秘書長文謨,市黨部書記長洪濟,以及各機關、各團體人員上千餘人。由黃主任委員主席,行禮如儀後,王纘緒帶著傷勢向官兵們作績報告。由於鄂西會戰一仗是王纘緒全盤指揮打敗日軍而聲名大震,全線防守73軍慘敗,各路人馬只有王纘緒屬下第44軍打贏此戰,並且把日軍打得很慘。”事後,日軍戰史特別強調:王纘緒的第29集團軍所屬部隊第44軍給予他們重大殺傷。而在常德會戰前,日軍就是因為鄂西會戰的失敗,確定要全殲第29集團軍後,再打常德。
    進入常德會戰第一階段,第44軍和第73軍拼盡全力,不能阻止日軍圍攻常德。接軍委附電:“限即到,恩施孫代長官,桃源王總司令纘緒,慈利王副總司令耀武,常德盤龍王軍長澤濬,常德57師餘師長,速轉第100軍施軍長中誠,密。(一)當面之敵補給困難日增;(二)我第10集團軍正向敵之右側背奮力壓迫中;(三)我第74軍,第44軍,第100軍應盡全力在常德西北區與敵決戰,保衛常德而與之共存亡,功過賞罰決不姑息。希飭所屬奮勉為要。”遠在成都就醫的王纘緒得知後,電令第29集團軍全面阻擊日軍10萬大軍南下常德。下令後,第29集團軍整整抵抗日軍攻打常德,並堅守了20天,雖未能勝,但也創出第29集團軍阻10萬大軍的最佳紀錄。此役王纘緒曾總結是;“如善加利用,及時增援,必可戰勝”。

    1943年5月,鄂西會戰關鍵一戰石牌要塞保衛戰。日軍計畫以重兵攻擊,妄想打通宜昌以下之長江水運,佔領石牌要塞,西進重慶。當時,受傷尚未痊癒的王纘緒對石牌要塞的防守局勢極為重視,它關係到陪都的安危。在未得醫生的許可之下,他火速趕到前線。根據多年作戰經驗調整佈局,以第四十四軍主力守備津、澧,一部在渡口以北對洞庭湖警戒,以強勁阻截。同時命令第一六二師死守鼇山地區,並指揮第一五0師主力扼守新洲亙澧縣之線,其餘軍隊佈置於夾堤、白羊堤地區,以強勁阻截。這時他還調動第一六一師由羌口開始向鼇山進攻,援助阻截。另外,王纘緒已料到日軍可能向鄂北進攻,為此他還提前佈置軍隊防守在江防及漢宜公路,竭力抵抗進犯之敵。事後,我軍主力又進攻於漢宜公路附近,則很很地直擊了敵背。在日軍由襄花公路進攻鄂北地區時,我軍主力又以大洪山、桐柏兩山為依託迎擊了敵人,取得勝利。
    1943年7月5日,西南新聞社記者報導戰地通訊《隨軍雜記》專刊報導:王纘緒(治易)將軍戰時生活。文章寫道:“敵寇南犯時守備一千八百餘裏,將軍於戰時前後,均嚴禁言防寬兵薄者,並躬赴前線,距敵極近,第二線賴以固守。戰時粗告一段落返防時,將軍頗清臒面微黑,鬚髮皆有白者,蓋封疆之重,關係主帥一人,非親見者不深系也。
    戰況激烈時,無人敢請其進膳,或有請者,則必斥之日,汝等知第一線士卒,有一二日未得食者否,頻以飲食相逼,殊不耐也。苟情況不甚激烈,則除研讀地圖,處理要公外,皆手不釋卷,所讀大抵記載輿地書籍,故於山川草木,考據甚稔,筆錄案頭常盈尺,恐今日大學中地學系教授,遠不逮其熟悉也。”

    ------在抗戰史上絕無僅有的   祖孫三代齊赴抗戰前線
    1943年,王纘緒的長孫王鳳昌,正在成都攻讀高三畢業的最後一學期。這時,王纘緒被送回成都治傷,當傷勢未愈再次赴往前線,王纘緒又攜他的長孫奔赴戰場。一路上,他的長孫因不能升學而鬧情緒,王纘緒嚴厲對長孫說:“中華民族現已走到存亡關頭,凡是我中華男兒,無論老幼,都應竭其所能,盡其所有,來挽救國家危機;上學的事,以後可以再上,當前你必須和我到抗日戰場上,只有保住我們國族的命脈,才能安心地學習;因為,你已學懂幾國外文,眼前國家是需要你做出貢獻的時候,你要像你的父親(王澤濬第44軍軍長)一樣與我並肩作戰,共同捍衛國家,振興中華,才是最最重要的。”就這樣他一路地教訓,便到了前線,王纘緒安排長孫王複加接受了三個月的培訓之後,派他去了軍部軍醫處,安排他在前線做進口針藥的翻譯及如何用藥配量等,以及管理藥品、醫療器械的多項工作。就這樣,他的長孫王複加也投入到了前線,日夜搶救傷患,對傷患的醫治都是由他譯後按處方給傷患們施藥注射。軍醫處長也正是他的姑父熊覺夢的堂弟,在實地操作中對他指導有加,很快學會皮下肌肉和靜脈注射。當時,前線很少有阿司匹林、奎寧那樣的成藥製劑,大多數是粉劑,要在天平上調整砝碼量取,將藥分包或調成水劑、酊劑給藥。這些事情也正好是他在化學實驗課上操作過,只要有英文基礎,認識拉丁文藥名對他來說,一點不難,雖說年齡不大,可對眾多傷患來說,起到了搶救作用。這在中華抗戰史上,則祖孫三代齊上陣效命國家的,可謂是僅無絕有。
    6月3日,王纘緒根據敵情,從新安排了作戰部署,組織幾路襲擊隊預先埋伏,在發現敵人運輸補給隊時,就猛烈襲擊,而且他派敢死隊在夜間破壞公路,以及造成日軍運輸補給斷絕的情況之下,採取一個又一個的小包圍形式阻擊與消滅敵人,最終達到徹底殲滅日軍。就這樣,王纘緒所率部隊,經過三天時間,先後攻克了安鄉、新安、王家廠、暖水街、公安及磨盤洲之一線,取得一定的優勢。事後,王纘緒又發動整個戰區的軍隊圍追阻截,迫使日軍第四十師團約數千人,分別向石首、藕池口、公安逃竄。最終,又經過二天一夜地浴血奮戰,絕大部分日軍被我軍殲滅。
    6月7日晚,王纘緒繼續揮師東進,連克宜都、枝江、洋溪、松滋、磨盤洲、申津渡等重要城鎮。14日晚,他率大軍攻下公安縣城。
    7月中旬,王纘緒奉命移防湘西,接湯恩伯駐防,防守沅江和澧水,防日軍從越南打進廣西或從緬甸打進雲南。這便是一次縱深防禦。時任第六戰區副司令長官王纘緒攜子孫三代,帶領部隊從鎮平徑鄧縣進入湖北老河口,渡過漢水,又沿其支流向南河西岸到保康,沿途都是荒山野嶺與棧道,沒有經過任何城鎮和村落,一路都是風餐露宿,連綿陰雨,道路泥濘難行。經數日後才到達駐地——澧縣以東的津市鎮(是洞庭湖上澧水的入口處)。這裏與河南內鄉、鎮平大不相同,此駐地環境及為惡劣,部隊是分散在各處的村寨之中,而每個村寨住著都是同姓同宗的人,當時軍隊受訓駐地是內鄉龐營,家家戶戶都姓龐,而軍醫處駐地在鎮平,又全是崔姓人家。當地不同姓氏矛盾很深,村與村之間不同姓氏是不可隨便進入,再說湯恩伯部因軍紀渙散,剛被河南民眾逐出河南。而我軍到此不但軍紀嚴格不說,為不幹擾民眾,所有軍營都是搭建的臨時帳蓬,就在這樣緊張的野營環境中,王纘緒還經常要求長孫除完成醫治傷患外,還要采寫戰地通訊寄到日報社,隨時報導戰時情況。
    10月,日軍糾集九個師團和大批偽軍向常德、桃源進犯。新任六戰區司令長官孫連仲令余程萬部死守常德。這時,王纘緒得知軍情率軍奔赴戰場援助,親自指揮軍隊向北面的濱湖各縣抵抗,但敵勢超強壓制我軍,王纘緒只好下達命令,以抵抗來爭取時間,牽制日軍,馳援戰區。隨後,王纘緒親臨作戰現場與集團軍所屬第四十四軍軍長王澤濬共同與日軍鏖戰數日,取得勝利,並繳獲了大量武器。不料另一路日軍強渡澧水上游,直奔常德,迫使第四十四軍被隔斷于常德以東和以西(兩)地區之間,然後又集中主力猛烈攻打軍部所地桃源,經過數日抵抗後,王纘緒率部分軍隊轉移,並堅守在沅水以南的鄭家驛。這時又向他傳來戰報,第二十九集團軍所屬一五0師師長許國璋身負重傷,自戕殉國。王纘緒為失去愛將,悲痛欲絕。許國璋是隨王纘緒總座出川抗戰,先後轉戰鄂皖等省。1942年升任第29集團軍所屬第150師師長。在常德保衛戰,許國璋是奉王纘緒總座之命率部在桃源陬市一帶,浴血奮戰,痛殲頑敵,不幸戰死。因作戰激烈始未結束,他的忠骸是在1943年11月27日,王纘緒由前線運往沅陵、經所裏、永綏、龍潭、酉陽、黔江、郁山、彭水、江口、南川、綦江運抵重慶,沿途熱烈致祭,備極哀榮。廷至1943年12月30日,在重慶羅漢寺舉行許國璋公祭大會。王纘緒作為他的上司在靈堂大門題有對聯:“大名垂宇宙,浩氣壯山河”四字,以資表彰。第二轅門:懸掛四十四軍軍長王澤濬敬題挽聯“憲廷師長殉國紀念,民族之英,死重泰山。”1943年12月31日,又從羅漢寺出發,經璧山、永川、內江、資中、簡陽,1944年1月6日,抵達成都安葬。許國璋死後被追贈陸軍中將。

    11月1日,日軍則組成強大火網掩護渡河,王澤濬率第四十四軍據河堤阻擊。12月3日,余程萬又將失守常德,就在這危及時刻,第六、第九兩戰區增援部隊陸續趕到,與王纘緒率領的集團軍南北進攻整七次回合,最終在太浮山地區徹底擊敗日軍,佔領了常德。接著,王纘緒又火速率軍追擊桃源敵後,與王澤濬第四十四軍合力追擊日軍至藕池口,迫使日軍退守到滋口一線。王纘緒指揮第六戰區繼續增援蘄春、浠水、巴河方面。
    1944年2月,在南嶽軍事會議上,由於王纘緒所率第二十九集團軍出川抗日數年,歷經幾次大的戰役都為一線先鋒,作戰勇猛。雖屬最大的軍事編制單位,但傷亡過半。因此,王纘緒提出撤銷第二十九集團軍總部和第六十七軍建制,保留第四十四軍。經軍委會批准,調王纘緒任第九戰區副司令長官並擔任國民政府陪都衛戍總司令,保留第四十四軍仍由王纘緒長子王澤濬繼續擔任軍長。此後,王澤濬將第二十九集團軍餘部帶到湖南寧鄉進行了改編,轄一五0、一六一師以及後調師一四九師,歸入第九戰區。
    1944年5月,日軍再次發動長衡攻勢。日軍第11軍司令官橫山勇指揮所部共10個師團、4個混成旅及飛行團和海軍一部,共20餘萬人,以攻佔湘桂鐵路(衡陽、來賓)為目標,向長沙、瀏陽、衡陽地區進攻。5月26至27日,日軍兵分三路南攻:右翼渡洞庭湖趨沅江、益陽;左翼從通城分趨平江、渣津;中間沿粵漢路向汨羅江推進。日軍號稱在東西約120公里,縱深約50公里的地區展開規模宏大的野戰。
    時任第九戰區司令長官薛岳、副司令長官王纘緒指揮共四個集團軍十五個軍,共約40萬人,在空軍飛機181架及友鄰戰區支援下,以一部依託湖北通城東南山區、湖南新牆河南岸、沅江和益陽地區佈設陣地,與之節節抗擊,大小作戰了十餘次,以消耗、遲滯日軍為我軍的軍事目的。我軍主力分別控制瀏陽是王澤濬第44軍、長沙是張德能第4軍、衡陽是方先覺第10軍及寧鄉等地相機殲敵。
    經軍委會下令,第九戰區要在瀏陽與敵決戰。(由於戰前對日軍強大攻勢估計不足,薛嶽即請求蔣委員長抽調兵力增援,而蔣起初就要求第九戰區以現有兵力應戰,因此沒有調兵。)
    6月7日,日軍第三師團開到古港附近。第九戰區副司令長官王纘緒下令指派軍長王澤濬率第四十四軍展開攻勢,在此與日軍廝殺了三天二夜,奮力擊敗了古港東門市的日軍駐地,獲繳甚多。為此,日軍大量派兵支援,而我第四十四軍又繼續與日軍第六十八師團和一一六師團喋血奮戰了七晝夜,仍固守瀏陽。
    6月11日,日軍繼續發動共9個師團攜150毫米重型榴彈炮、戰車隊、輜重兵隊及特殊戰鬥隊等共計25萬余人向長沙、瀏陽、衡陽包抄。為此,在我軍軍力較弱及裝備劣勢的壯況下與日軍硬拼以無濟於事,王纘緒遣兵一計,以犧牲第44軍來配合友軍部隊進入作戰時間,他以第44軍作為控制日軍集中攻擊目標為誘餌,採取機智靈活的戰術,在瀏陽城外和城內設置攻防障礙及佈置,用以少搏多的方法對付日軍第3師團,並用盡各種手段及方法進行托廷及消耗日軍軍力戰術。使日軍主力目標僅僅對付第44軍和瀏陽之城為目標,大大消耗日軍的時間及軍備(因瀏陽至衡陽一線及周圍地區將是之後的主戰場,日軍必全力以赴)。在此,第44軍並抽出兩師兵力調往他處與日作戰,而守瀏陽城內僅王澤濬軍長親率161師作為一支被打的孤軍,日軍用炮彈、毒氣彈轟炸第44軍城防,在二日之後,瀏陽城內又進入一場慘烈的大戰,守城的將士傷亡甚多。此為,以犧牲我軍為代價,配合長沙及衡陽友軍的備戰時間,王澤濬及將士們頂著日軍毒氣彈及王牌狙擊老對手,在瀏陽城內與日軍繼續作戰了一天一夜,直至抵抗到14日瀏陽城陷落。此役,王澤濬秉承父親王纘緒之教導,為使軍心不亂,師長、旅長先走,軍長殿后,故第44軍軍部有大量王纘緒之親族數十人,在掩護全軍撤退的過程中,均在瀏陽城失守的最後時刻為國捐軀。此番惡戰,為之後的衡陽保衛戰,卻消耗日軍在大戰前所備武器裝備的三分之一,又為我軍在全面攻擊大戰之前,贏得了充分的備戰時間。作為王纘緒父子及川軍將士們的忠勇壯舉,完全兌現了他們的誓言“吾川軍既不分老幼,均有守土抗戰之責”、“埋骨何須桑梓地,人生處處有青山”之豪言壯語;亦不負國人殷切期望,也不負蔣公地諄諄教誨。
    在此,第九戰區副司令長官王纘緒又下達一項重要的軍事任務,特派第44軍在常德會戰後臨時編入第27集團軍,又進第四戰區援助了湖南廣西邊界作戰。

    ——八年抗戰之十戰役   領軍打仗的父子兵
    1945年初,日軍發動湘粵贛邊區會戰,由茶陵、安陽南進。此役,由是第九戰區副司令長官王纘緒直接指揮。第44軍軍長王澤濬奉父命赴茶陵南北地區迎敵,在父子同心協力地配合之下奮戰阻截,即捕獲日軍情報後得知,日軍第十三師團主力是在師團長荻州立兵率領下,為配合江西南昌方面日軍共攻擊遂川機場,已向茶陵集結,不日即將由茶陵出發,經蓮花而進攻遂川機場。為此,王纘緒特派第44軍軍長王澤濬獨立指揮該軍150、161、162三個師,在湘陽、劉陽、茶陵、攸縣、安仁地區與日軍作戰一月後,即生俘日軍中尉隊長鍍邊信雄等官兵20余人,殲滅日軍3000餘人,繳獲日本武器裝備300餘件及戰馬100多匹。而王澤濬在自身傷亡慘重的情況之下,親率殘部堵截並打擊了向江西永興地區進犯的日寇,勝利完成了保衛遂川空軍基地的任務。為追逃軍,王澤濬遂命部隊在茶陵和蓮花之間埋伏阻擊,又與日軍周旋兩周之後、將日軍擊退至永新地區時,接父命停戰整軍。此為,王纘緒策劃在永新地區的腰陂之洮水圩處與日軍作最後決戰。因為洮水圩位於日軍東進必經之路,東南西三面環山,居中一片開闊地。且無任何預設工事及友軍支援。這時,王纘緒遂令軍部警衛團調運數門迫擊炮馳援。後僅用一個師的兵力,以待敵人宿營後,我軍便將在東南西三處高地伏兵,設有迫擊炮共一百三十門。只待深夜日軍夜宿時,一百三十門迫擊炮一齊開火,共發射炮彈一萬三千發,炸敵遺屍數百,傷敵近五千,獲戰馬百餘匹,俘日軍未傷人數三十餘人,另繳獲武器物資無數。最可幸的是,日軍王牌第13師團各級指揮官基本陣亡,卻喪失對部隊指揮能力。至後日軍再也沒有向我軍駐守茶陵進攻,則調師團至湘西一帶作戰。此役,為王纘緒部首次以一師對敵一師團而取得的勝利之戰,也大大提升了我軍抗戰必利信心。由此,王家父子繼續率軍窮追不捨,7月攻下茶陵,8月攻下衡陽,至此我軍所向披糜揮師直奔桂林。
    1945年3月,日軍開始對西峽口、老河口地區大舉進攻。川軍王仲廉部為駐守西峽口軍隊,雖王纘緒部駐守湖南及保四川屏障任務,可在老友的求助下,他火速調集軍隊進入西峽口和老河口內,進駐第一戰區以援助王仲廉部反攻日軍基地。在此,我軍又與日軍長達幾個月的西峽口戰役,一直到日本投降以後,雙方仍在此地激戰未停,在我方軍隊的配合及援助下,將士們作戰勢氣極為高漲,日軍失敗必成定局。這場西峽口和老河口戰役,是八年抗戰中川軍獨立打的最後一場大規模戰役,也是八年抗戰中的最後一戰。

    ——川軍以付出慘重代價  最終迎得抗戰勝利!
    1945年9月3日,國民政府蔣總統在陪都重慶舉行隆重抗戰勝利活動,總指揮是國軍上將王纘緒。上午9時,各界人士在市中心區較場口舉行慶祝大會,在王纘緒總指揮下,101響禮炮聲響徹雲霄。11時20分,前有3輛摩托車開道,蔣總統坐的敞篷車緊跟其後,後面吉普車上掌旗官手擎軍事委員會委員長一面大旗。當蔣總統乘車抵達中心路口時,軍樂齊奏,儀仗隊持槍致敬。蔣總統的閱兵車隊經較場口、民權路,折向過街樓、林森路時,街頭巷尾到處都是擁擠的人群,總統車隊僅緩緩通行,廣大民眾為抗戰勝利而歡呼四起,各門各戶都懸掛著國旗和同盟國國旗,整個城市如同翻江倒海,一派沸騰,全城呈現出一派節日的氣氛。
    1945年,抗戰勝利。國軍上將王纘緒在八年抗戰中作戰彪炳,指揮有方,前後曾獲國民政府頒發勝利勳章及多項獎章共20多枚。他的長子,國軍中將王澤濬在歷經八年抗戰中,作戰勇猛,戰功顯赫,曾獲國民政府頒發忠勤勳章、四等雲麾勳章以及多項獎章共18枚。
    1948年3月,國民政府升任王澤濬任第9綏靖區副司令長官兼任44軍軍長。在八年抗戰後,第29集團軍所剩人數歸為第44軍,此軍為王家父子經過長期特種訓練,作戰機智勇猛,被蔣總統列為嫡系部隊。被譽為是全國地方軍隊“雜牌軍”,唯一被蔣總統列為的嫡系部隊。後被蔣總統派到淮海戰役,第44軍軍長王澤濬在指揮作戰時,因頭部炸傷而被捕。
    王纘緒父子前後出川抗戰八年,他父子曾率領全川200多萬將士參加了武漢會戰、隨棗會戰、棗宜會戰、豫南會戰、第二次長沙會戰、鄂西會戰、常德會戰、長衡會戰、湘粵贛邊區和西峽口會戰等重大戰役,大小作戰2860次,他所親率的軍隊靠的是“川造步槍”和無法禦寒的單衣,可在戰場上各個都是精兵強將,功夫超群,敵若白刃相接,定是必死無疑。在幾大戰役中,王纘緒曾多次與日軍老對手主力師團(第3師團及第13師團等)隘路相逢,鬥智鬥勇、各顯神通。今有倖存的老兵回憶說:“第二十九集團軍與日軍作戰傷亡比(中2:日1);陣亡比(中8:日1);取勝仗為(中2:日1);但無論是取勝和斃敵人數及殉國人數均為全國之首,已成為川系部隊之楷模。”
    唯現代人所不知的是:早在1920年王纘緒任川南道尹時,他父子就開始組建了規模性的自家軍隊(為第29集團軍前身)。在民國時期,蔣公為一統中國,壯大實力,動願與說服王纘緒率軍入例成為國軍,先是奉蔣之命打紅軍,後是保家衛國打抗戰,全川先後跟隨王纘緒出川抗戰達兩百多萬人,而順利回川的僅有十萬以上。但是,這些曾抗戰勝利存活下來的將士們,都未能渡過之後的各項政治運動,被害死人數已達百分之九十以上。
    王纘緒的軍隊雖屬國軍,可在整個抗戰期間,一切軍資供給還依然是落在王纘緒的肩上。當年,王纘緒及親族良田共11000餘畝和甚多房產,都以變賣家產來支援前線抗戰及維持巴蜀學校的教育事業,最後僅剩下不到4000餘畝和房產四處。若論抗戰和社會貢獻,王纘緒及其親族幾十人和二百多萬川軍將士,都稱作是,勤將一腔忠烈血,滿門傾出為抗戰,他們不但為中華民族的抗戰付出了財富,更多是付出了無數的生命。卻今日,豈可讓他們湮滅於渾噩之無處,恣意而忘乎?

    ——所為的新中國成立   王纘緒及家族惡運
    在國民政府轉入臺灣前夕,蔣公已將固守四川重任交付上將王纘緒,任命為西南第一路遊擊總司令。王纘緒以忠於職守,頑強抵抗,至使1949年10月1日,毛澤東卻攻下雲貴川時,就已耐不住地登上天安門城樓,宣稱“全國解放”。而事實上,王纘緒始終拒絕接受中共策反使者們的談判條件,負有實力,拒不投降,遠未到執行蔣公命令:“在萬不得以的情況下炸毀成都與重慶城市計畫”。作為王纘緒本人,在當時已是國民黨駐守大陸最高權力之人,他不顧一切地誓死鎮守雲貴川,與共軍始終對峙成膠著狀態。就從這點而論,王纘緒在國民黨史冊中,是當之無愧堅守大陸的最後一個高級將領。如今國民黨人士不該將其排斥之外!
    直到1949年12月25日,王纘緒陷於兩難決擇,如決戰到底,城毀人亡。他最終出於保全兩大城市及七千萬百姓生命財產免遭內戰戰火的塗炭與毀滅,不情願地接受了“城下之約”,並由王纘緒親自出面在成都正式宣佈四川和平解放。自12月31日,接受賀龍率部進入成都。
    但王纘緒將軍一直是保持獨立人格和軍人的尊嚴。他對中共所賜的職銜束之高閣,凡要求他參加的各種會議概不出席,這讓中共高官們十分頭痛。而他的長子王澤濬在1948年淮海戰役(頭部炸成重傷)被捕。則讓中共作為了談判條件,請查看王纘緒致毛澤東一封公開信,就足以表達他的立場,更讓國民黨官員如此佩服,與無品政客種種表現相比你們又是何其卑微。故此中共以“戰犯”罪名將王澤濬關押在撫順“戰犯管理所”,進行了長達26年的苦刑折磨,不予特赦,1974年文革時期被打死在獄中。再從這點而論,王澤如濬同其父,是中共唯一未被特赦的國民黨高級官員。再來看看其他的國民黨官員們又是如何?哪個不是先於投誠,再被特赦,後進入中共高層效力。甚至更可惡的是,國民黨還沒敗時,就有國民黨人士腳采兩隻船,名為國軍,實為他軍效力。現如今,也正是這些人物被大陸認可,繼續利用他們代表國民黨,以歪曲事實真相作出宣楊。其效果都是不堪入目。
    1957年“反右運動”初期,王纘緒的好友章乃器、章伯鈞、羅隆基,謝雪紅,龍雲,鮮英等,一大批相繼打成“右派”, 這讓他無法理解,在憤怒之下,為了廣大受害者,在烏雲籠罩,人人自危,處處已是草木皆兵地恐怖時刻,卻鋌而走險。他以筆桿子代替槍桿子,疾書52萬字痛斥毛澤東的文章,也就是作稱“反動宣言”,預急速帶到境外發表。他在赴港之前,以就醫為由准允出境,不幸真相被他的秘書陳子莊告密,官方預先布控深圳,將他押至成都省公安廳看守所內,就此長達3年之久,既不提審也不定罪,並內定為關押致死,不得與外界聯繫也包括家屬,於此竄改他的相關史冊,否認他父子的抗戰經歷和歷史貢獻,所有官方媒體採取人身攻擊並詆毀形像,如今網上可存歪曲的事實,直至今日官媒都不准報導有關王纘緒的相關文章。
    1960年11月,王纘緒終以絕食抗爭,死於看守所內。可王家父子已相繼害死都未通知家屬,如今屍骨不知去向,又追遺物(52萬字文章),至今官方仍是不敢與公眾見面。而當年作為王纘緒的家屬全都受到株連,曾被打成“右派及反革命”受于苦刑折磨都在22至32年以上,其有未婚入獄,出獄已是60多歲的童男經歷,這60多年歷史以及家庭被害人數,經香港《五七出版社》統計,即稱作是“右派、反革命”大家!

    作者郵箱:bardlove@nate.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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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 者 :王凤昌
出 处 :北京之春
整 理 :2016年5月21日16: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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