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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立果的照片和林豆豆的对象

 

不平

 

一、林立果的照片

网上搜索,大都能找到下面的林立果的照片:

譬如说,百度百科的“林立果“的词条下(https://baike.baidu.com/item/林立果)的标准像,在百度图片(https://image.baidu.com/)和google图片(https://www.google.com/imghp?hl=zh-CN)中的照片

另外,一些著名的作家,都把这张照片当成林立果的照片。如顾保孜的《中南海人物春秋》,王海光的《折戟沉沙温都尔汗》。

《中南海人物春秋》中的林立果

《折戟沉沙温都尔汗》中的林立果

《红岩春秋》2014年第4期《为林彪之子选美内情》

《林立果“小舰队”兴亡始末》(《报刊荟萃》2015年第4期)

上面的截图,是在张聿温发表的文章中,在张聿温的书《林立果“小舰队”兴亡始末》中并未此照,该书中并无照片。

其他的,还有很多杂志都用了这张照片作为林立果的照片。譬如《传记文学》516期(2016年2月)发表了“林立果‘小舰队’发迹史”,其中有下面两张插图:

可以说,凡是有林立果的照片的地方,尤其是一些“书摘”之类的杂志,大都有这张照片。这里就不一一细举了。

二、这不是林立果的照片

那么,这张照片是林立果的吗?不是。

笔者这样说,读者会以为笔者在胡说八道。这么多权威、网站都搞错了,就你对?你能说说:这张照片的真身是谁?你能说出这张照片的来龙去脉么?读者且听我说来。

说 明这一照片不是林立果的一个证据来自所谓林彪研究的“专家”舒云。舒云的大名,研究文革的人是鲜有不知的。有人会说,舒云在什么地方、什么时候说过,这张 照片不是林立果的?是的,舒云没有说过。但是,舒云编过《林彪画传》(2007年出版)是大家都知道的。《《林彪画传》提要》中说,书中收集了“一千余张 珍贵照片”。翻开该书,里面林立果的照片至少有五张(422,466,501,508,636)。但是,里面没有这一张照片。如果这确是林立果的照片,舒 云焉有不收之理?当然,也有人说,也许《林彪画传》出版的时候,舒云还没看到这张照片,所以不收。大家动动脑子,这种可能性有没有?这样说的人是太小看舒 云了。舒云最喜欢的就是探秘。这样的照片不给她挖出来是不可能的。

舒云当然知道这张照片上的人不是林立果,所以《林彪画传》不收这张照片,要不然,将来总有一天被人揭穿,《林彪画传》就要掉价了。改一段原话,编一段说话,没有人来拆穿,但是照片就两样了。

既然她知道这是假的,她为什么不说呢?笔者推测,因为这张照片上的人物英俊、儒雅,目光炯炯有神。人们把它当成了林立果的照片,有助于替林立果加分。有助于替林立果加分的“假”,舒云当然不会去拆穿。舒云这种八婆,要是别的情况,她知道了这个秘密,焉有不说之理?

三、照片的真身

这张照片的真身是谁呢?他是原辽宁大学中文系的教师林正义。

下面是网上关于林正义的介绍:

林 正义(1942~)笔名华彤。辽宁辽阳人。中共党员。1965年毕业于辽宁大学中文系。历任辽宁大学中文系教师,解放军86955部队政治部干事,辽阳市 文联党组书记、副主席,副编审。辽宁省作协主席团名誉成员,辽阳市作协名誉主席,中国《红楼梦》学会常务理事,辽阳市《红楼梦》学会会长。1962年开始 发表作品。1993年加入中国作家协会。

林正义在1987年出版了《命运之神》(春风文艺出版社),2003年出版了《命运之神林彪选婿真实记录》(文化艺术出版社)。里面就有这张照片。这张照片是他在1966年辽宁大学中文系任助教时的照片。里面还有不少的照片,包括家人的照片,和他同学在一起的照片。

读者可以看到,林正义书中的照片,比社会上流传的要清晰得多。那么,林正义书中的照片和社会上流传的林立果的照片是不是同一张呢?读者可以自行进行判断。当然,还要一种可能,林正义把林立果的照片拿来冒充自己的照片,这是只有脑子进水的人才会有的念头,不用理会。

要说明这张照片上的人物是林正义而不是林立果,最有力的,当然是照片比较。下面林正义的照片和林立果的照片放在一起,各位可以自行比较。林正义的近照取自网络。

林正义的近照


比较一下以上的照片,读者对笔者所说还有疑问么?

现 在这年头,“阴谋论”盛行。那么,林正义的照片怎么会成了林立果的照片呢?这中间有着阴谋么?笔者以为未必,除了舒云,知而不言,多少有一点阴谋的感觉。 笔者的估计是,“九一三”后,毛家湾遭到查抄,发现了这张照片,后来便被当作是林立果的照片了。有点奇怪的是,照片的后面有着林正义的题名,也没有引起注 意。当然,说怪也不怪。

网上搜索林立果的照片,还能经常看到下面的照片:

这张照片的主人名叫董哨,照片来自张宁的《自己写自己》,注明是“学员队队长董哨”。这就不用多说了,相信的人不多。

四、林正义的命运

林正义何许人也?张云生的笔下提到了林正义,他自己也在书中介绍了自己。下面就说说林正义。

1.《命运之神》的写作

林正义是谁?他的照片怎么会跑到毛家湾去的?他是当年林家“择婿”的对象,差点成为林彪的女婿。笔到此处,一定会有很多读者对林家“择婿”的经过感到好奇。本文就继续说下去。《命运之神》详细描写了林正义如何被“择婿”,最后如何与林豆豆分手,

描 写林正义这段经历的除了林正义本人,还有一个是大名鼎鼎的张云生,林彪当年的秘书。林正义的描写,出自于他自己的书,张云生出了两本书,一本是众所周知的 《毛家湾纪实—林彪秘书回忆录》,张云生后来把《毛家湾纪实》扩充,以《“文革”期间,我给林彪当秘书》为题,在香港出版。

如 同书的标题所示,林正义在书中详叙了他如何被林家选中,差点成为林豆豆的夫婿的经过。张云生所著《毛家湾纪实》(页284)中也有对这一段经过,可以和 《命运之神》对照起来看。《毛家湾纪实》中,张云生露其姓未露其名,以“林XX”称之。其后,《“文革”期间,我给林彪当秘书》把“林XX”被还原成了 “林正义”(386页)。与张云生相比,《命运之神》还要好,把所有人物的名字都换掉了。林正义,在书中的姓名是“普旭贺”。而且,书中以第三人称叙事。 当然,这并非什么大事,虽然有点小小的故弄玄虚.

  1. 《命运之神》中的“寻婿”

一九六八年八月十日星期六,是林正义命运转折的一天。(当然也可以说,命运后来又转回来了,不过,毕竟不是原来的轨迹了。)这一天,军宣队柴处长前来找他:

“听说你上大学之后就开始发表文章,你把发表过的作品统统拿给我看看好吗?”

我感到有些意外。

“我写的那些东西都很幼稚,没什么看头儿,怎么...”

他见我有些迟疑,便笑着拍拍我的肩膀说:

“你别紧张,我就是想学习学习嘛!你马上给我找出来。”

我只得回宿舍翻出我的文章剪辑的本子交给了他。这些文章随即被送到毛家湾去了。在此之前,估计已经有材料(包括照片,不一定是这张标准像)送上去了。

接下来,某军政治部主任于彬来找他了。进了屋,他开始浏览四面墙壁上的书画作品,

对每一幅书画他都很有兴趣地仔细端详着。他特别欣赏普旭贺新近创作的那幅宣传画《紧跟毛主席的伟大战略部署奋勇前进》。

“这幅画时代感强,构图也好,笔触生动,人物画得很有朝气。”于彬讲的都是方家之言。

于彬指着那幅几乎贯墙的行书横幅说:“不过这幅字太大了,有空儿你再写两幅小一点儿的。”

看到普旭贺询问的目光,他解释说:“啊,有人想看看你的这些书画作品。”

第二天早饭后,柴浩前又来到普旭贺的宿舍,他笑吟吟地对普旭贺说:

“小普,昨天于主任来过了吧?你把这些作品都摘下来吧。噢,这两幅字是新写的?好,有点儿部队的雷厉风行作风嘛!”

普旭贺一边往下摘画,一边忍不住地问:“柴处长,要这作哈?”

柴浩前依然笑吟吟地说:“不要问,过两天就会告诉你。”

柴浩前把油画、水彩画和那幅镇在镜框里的写意梅花一并取下来,归拢到一起,然后问普旭贺:

“听说你还搞过一个毛主席诗词大联唱,给毛主席诗词谱过曲?还有底稿吗?”

“好嘛,没想到你还会谱曲。”普旭贺忙说:“那是当学生时为了完成任务硬着头皮搞的。对音乐我并不大懂,只是爱好。”

“我告诉你,现在不是要你谦虚的时候,会什么就是会什么。”柴浩前郑重地对他说。

柴浩前把那本《毛主席诗词大联唱》也与那些画放到一起。

“哎,还需要一张你最近的照片。”“我最近没有照过相。”“有影集吗?拿出来看看。”普旭贺只得又找出影集。柴浩前从头到尾翻了一遍。普旭贺指着一张自己的二寸照片说:

“这是前年冬天照的,就算是最近的了。”照片上的普旭贺围着一条围巾,表情很严肃。柴浩前说:“好,就是这张吧!”他从影集上取下照片,发现照片背面题有一首诗:

云水苍茫廿四春

五洲风雨汇胸襟

辟荒待尽犁田力

革命先呈赤子心

旭贺六六年农历元月二十三日

柴浩前看了题诗日期说:“那你今年整26岁喽?”

“是。”普旭贺注视着柴浩前那一直露着笑意的脸,想要从中探索一点儿信息。

“不要考虑过多,该干什么干什么。过几天你就明白了,对你来说是个大好事儿!”

这一张照片,就是现在流传的林立果的“标准像”。

不 久,两个手持省军区介绍信显然很有来头的部队干部来到了他的家乡。这两个人正是军委空军党委派出来为“中央首长选秘书”的江玉贵和夏博。他们真没有想到能 在沈阳这座在全国名牌大学里还排不上号的学校里发现普旭贺这样一个人。他们跑遍了北大、南开、复旦、中山等人才济济的高等学府,也没有物色到条件这样优越 的预选对象。面对着军宣队拿来的书、画、文曲等作品,他们难以相信竟都是出于一个青年人之手。他们对照片上的形象也十分满意。调着普旭贺的档案之后,发现 他的家庭成员和社会关系栏中只有一个62岁的老父亲普之方。

调查些什么呢?出身、社会关系当然是要的,最要紧的是:家里前辈是怎么死的。

江、夏二人回到沈阳后,立即把普旭贺的档案和调查材料封送北京。他的文章剪辑和书画作品几天前就已用飞机送到“首长”的案头了。

两天后,接到北京的电话:“收件均已送阅,十分满意,非常高兴,望加速进行。”

随后,是找林正义谈话。

“我们是空军党办来的。部队现在需要具有高等文化水平的人才,我们了解了你的情况,认为比较合适,你看你愿不愿意参军?”

“你有女朋友吗?”

“现在没有。”

“听说你原来有个女朋友是日本人,现在回国了?”

“是。”

“回国后通过信吗?”

“通过半年,后来断了。”

“还寄来过什么东西吗?”

“寄来过5张照片。”

“能把信和照片拿来给我们看看吗?”

“可以。”普旭贺想,既然要到部队,与海外的通信当然要受审查。

普旭贺取来书信和照片交给江、夏二人时说:“希望领导看后退还我。”

当时他们也作了保证。可是后来这些信与照片一直没退给他,使他一想起来就感到深深的遗憾!

接着又去拍照,普旭贺原以为江、夏二人要与他合拍几张纪念照,可是,摄影师却只把镜头对准了他一个人。江、夏二人各拿着一块反光板,在旁边给他打反光。照了全身照半身,照完半身照特写,然后又从侧面几个不同角度照了七八张,最后他们才照了两张合影。

普旭贺不知道,他的那些被精心放大成8寸见方的全身、半身和各种角度的特写照片,已被装到印有“绝密”字样的公文袋里,很快送到了空军司令部,又很快被转送进毛家湾那灰色高墙围绕的神秘大院之中

江、夏二人送普旭贺回学校时,在车上一再嘱咐他:“你一定不要去游泳!”

普 旭贺弄不懂为什么不让自己去游泳,难道怕自己在游泳池中淹死?是怕游泳时染上什么疾病?可当时并没听说沈阳有什么红眼病之类能通过水感染的病发生。普旭贺 做梦也不会想到,那是怕游泳时晒黑了他那白白的面孔,会影响一个身分非常的女性对他尊降贵地投以青睐............

林正义,大学教师,相貌堂堂,自然有追求之人。前面有一个日本姑娘,回了国,没有联系。这时,省歌剧院的舞蹈演员周碧春正在追求普旭贺。这不,周碧春也上了无产阶级柱石的法眼。她被找去谈话。

“我们找你,是想和你谈谈你同普旭贺之间的关系。”

“听说你对普旭贺的感情不错,是吗?”

“我爱他。”唐碧春直率地回答。

“你们认识多久了?”白脸的一位口气倒还和缓。

“两个多月了。”

“看看,才两个多月,不能说有什么深厚的感情基础嘛!”

“相处时间的长短,并不是衡量爱情的标尺。”周碧春有些顶撞地说。

“小周同志,我们来找你,是想告诉你,普旭贺就要到部队去了。那是一个保密性极强的部队,是不能随便外面的人发生联系的。因此你同普旭贺之间没有再发展感情的可能。”

“再说你们之间并没有建立什么特殊的感情嘛!一厢情愿又有什么意思呢!”黑脸的又插了一句。

“你正值青春年华,不要耽误了自己。”白胖的一位用开导的语气说,“天下好小伙子有得是嘛,啊!”

“我们希望你能做出保证,在他去部队之前,你不要再去找他。你能做到吗?”

周碧春被迫地点了一下头。她站起来,仍低着头,问了一句“没有别的事了吧?”

“还有,以后就是你知道他在哪儿,也不准给他写信!”黑脸的又从后面扔过来一句。

1968年8月24日,普旭贺被请去北京。

住进了旅馆,两天后唐西北海来告诉他:“明天空军要派个医生,带你到总院去检查一下身体。”

“我身体很好,没什么毛病。”当时他还不明白,这是他来京后对他考查的一个重要方面。

“还是要全面检查一下。”

第二天一大早,果然来了一个40多岁的张医生,坐着一辆上海轿车把他接到空军总医院,对他的身体进行了一番彻头彻尾的检查。当那位张医生把他送回招待所时,高兴地对他说:

“一切良好,就是牙有两个龋齿,以后有时间可以补一下。”

一天晚上,普旭贺被安排去看《红灯记》。落座以后,普旭贺向周围看了看,发现有不少穿军装的人。心想这大礼堂中是不会有自己认识的人的,便不再左顾右盼。

可是,他不知道这时却有人在看他。

那是一个穿着军装的年轻女性。今天普旭贺能来到京西宾馆,并不是为了让他看节目开开心,而是为了让她看他。

第二天唐北海来了,对普旭贸说:

“这次首长就不见你了,你参军的事儿,首长已经批了。你回去到沈空办理入伍手续就行了。”

显 然,普旭贺落选了。准确地说,普旭贺成了候补队员。当然,也没有一下子掉到地上,“参军”的诺言还是兑现了。从此,普旭贺离开了学校,读者可以参考上面林 正义的介绍。普旭贺见了沈空司令曾国华后,被安排到高炮部队。他摸打滚爬,流汗苦练。后来又被借去写材料了。部队里是否知道普旭贺的背景?有几个人知道? 知道多少?只能凭各位的猜测了。

  1. “相婿”

一个半月以后,普旭贺的冷板凳结束了。唐北海又来了:“首长让我来接你去北京。”

普旭贺住下以后,就有几个军人来看他。普旭贺没记住他们的名字,只知道他们是军委几个总部首长的秘书。第二天,唐秘书又领来一个人:“这是陈主任,吴司令的爱人,特地来看看你。几个首长接见了他,包括吴法宪。知道了他还没有入党,吴法宪说:

“看着,看着,还没有入党!要快些入党嘛!叫你到空军来,不是普通的当兵,是要一级一级地把你提起来嘛!”

普旭贺心里很吃惊,他以为一定会听到“锻炼”啊、“改造”、“争取进步”之类的教诲,不是到处在讲“突出政治”的话吗!怎么这样直言不讳地告诉他,是要他到空军来当官的?不是正在批“入党作官论”吗?普旭贺不知该怎样回答好了。

第二天晚上,普旭贺被带去了人民大会堂。主席台上,除了毛泽东和林彪,其他的政治局委员几乎都在座,江青主持会议,主席台上的叶群不时地看他,又走近他的身边看了他。

第二天,邱会作夫人要见他,他被带到了一个院子的会客室,见到了邱会作夫人胡敏。

普旭贺直到若干年后,才知道当时在那一排屏风后面还有几双眼睛在注视着他。而其中就有那位权力已登峰造极,刚被确定为“全党接班人”的“副统帅”林彪。这围着灰色高警卫森严的院子也不是什么后勤部长的家,而是赫赫有名的坐落在毛家湾内的林府。

张 云生的《毛家湾纪实》介绍了林府相婿之前的戏码:林豆豆原来有一个男朋友,叶群不满意,被撬掉了,然后,叶群就开始为林豆豆找男朋友,第一个找来的是于伯 克,于伯克和林豆豆相处的时间,应该正是林正义坐冷板凳的时候。坐冷板凳的原因,“豆豆对这个人早就有过表态,不感兴趣。”于伯克和林豆豆崩了,轮到林正 义上场了。看看张云生所说:

又 一出相看女婿的滑稽戏,正在毛家湾上演着。这出戏的导演及其手法,与1968年初的那次相比大致相同。但有几点是不同的:一是地点不同了。上次是在叶群的 会客室,而这次是在林彪的会客室,规格提高了。二是观众不同了。上次是叶群既当幕后导演,又当观众;这次虽然还是如此,但观众中多了一个林彪,这位堂堂的 副统帅也被叶群“动员”来了。他尽管名位显赫,然而此刻却只能听叶群摆布。

在会客室里,郭连凯佯装与林某某谈话;在走廊上,在会客室门口的幕帘外边,叶群与林彪轮流扒着帘缝向里窥望。

  1. 相处

“叶群与林彪轮流扒着帘缝向里窥望”的“相婿”结束,当然就该“相处”了。“相处”在何处?杭州好去处。先看《毛家湾纪实》中的“相处”。

这 出戏暂时收场后,叶群心满意足地对郭连凯说:“照片不怎么样,但一看本人,比照片要强得多。他那点稍高的鼻梁骨并不突出,我觉得这还是他的一个特点呢。他 最可贵的是有才,也不必过于挑相貌,首长也说,郎才女貌,郎就是要强调一点才嘛!明天,就把林某某派到杭州去;别听豆豆说什么不感兴趣,她就是这么一个 人,心里热乎乎时嘴上也说冷冰冰,这次林某某去,她准会满意。……”“那也说不定。”郭连凯表示怀疑,“豆豆是怎么想的,谁也摸不透。弄不好,豆豆又得把 他赶回来!”“你是用老眼光看新问题,”叶群教训郭连凯,“你不了解豆豆,我了解她。上次于某某去,之所以失败,是怪韩副社长太笨,他根本不懂青年人怎样 谈恋爱。他一去,就硬梆梆地叫于某某讨豆豆的好感,结果引起豆豆的怀疑。这样的事不能急,得慢慢来。从远到近,从浅到深,在不知不觉间加深了相互之间的爱 情。”叶群故意拿郭连凯开心,“你和你妻子是恋爱结婚的,还不懂这个吗?”郭连凯笑着说:“我们是恋爱结婚的,但那比较简单,不像现在这样复杂。”叶群又 拿坐在办公室的其他工作人员打趣:“在林办,懂得一点爱情的,大概还有李春生,他和小刘也是恋爱结婚的。李文普、张云生就不行,他们的婚姻都是旧式的,因 此都不明白恋爱是怎么回事。”叶群说着,自鸣得意地格格笑了起来。她又吩咐郭连凯:“这次要接受上次的教训,再不能派韩副社长那样的人去了。叫王秘书去怎 么样,他谈过恋爱吗?”

就这样,吴法宪的秘书王XX陪着林正义和林豆豆去了杭州,名义是“来杭州搞调查研究”。王XX负责把每天林正义和林豆豆的关系进展汇报给叶群。

《命运之神》中当然也谈到“相处”,而且比《毛家湾纪实》详细多了。

1968年12月中旬,林正义,林豆豆,外加一个唐北海,一起来到杭州,临行前,林正义被告知:不准给家里或其他任何人写信,要中断一切社会联系。

“我得按时给爸爸寄钱啊!”

“你把地址留下来,有人会替你寄。”

在杭州车站迎接他们的是陈励耘的秘书。他们住到了空五军招待所。第二天,林正义被介绍给林豆豆,化名李衡。林正义可是一眼就认出来这是林府的小姐林豆豆。不过他没有说。

但是,普旭贺在几天的参观游览中,却一直与她保持一定的距离。李衡没有主动与他交谈,他便也没同李衡说过一句话。

一天,唐北海突然板起面孔批评普旭贺说:

“普旭烈,你这个人有大男子主义的封建思想!”

“你这是指什么说的?”普旭贺感到很意外。

“你对人家小李很疏远,瞧不起人家嘛!”

“你说得不对,我怎么会瞧不起她!”普旭贺有些激动地抗争道。“其实你们不告诉我,我也知道她是谁!”

“那你说小李是谁?”唐北海仍在追问。

“她是林副统帅的女儿!”普旭效以不容置疑的语气说。

唐北海一时有些尴尬,不过脸上很快又露出笑意,说:

“你既然看出她是副统帅的女儿,那就更应该多接近嘛!”

普旭贺说:“我和女同志接触感到拘束,这与大男子主义封建思想毫无关系。”

这次谈话后,李衡有时主动同普旭贺讲几句话,普旭贺有时也主动招呼她一下。

一天晚上,唐北海对普旭贺说:“你去坐到小李旁边,同她谈谈心。”

“这不好,有这个必要吗?”普旭贺不理解地问。

“你一定要去。”唐北海脸色沉下来。普旭贺想,是不是李衡认为我对她不够热情,不够尊重她了?也许同她谈一谈,把关系搞融洽些为对。

他便走过去坐到李衡身边的位置上。正考虑如何先开口,李衝却说话了;

“其实,我在北京见过你。”

“见过我?”普旭贺惊讶了,“什么时候?”

“记得有一次在京西宾馆演出钢琴伴唱《红灯记》吗?那次我也去了。”

李衡忽然转过话题,问他:“你同我接触好几天了,对我有什么看法?”

“你在副主任身边,政治上是很强的,又熟悉了部队生活,我应该好好向你学习。”

“不谈那些好听的,你有什么看法,都可以提出来。”普旭贺觉得她语气很率直,沉吟了一下,便说:

“以你在生活中的位置,是得天独厚的,有很多别人不具备的有利条件,不过要说不足,我觉得,如果不注意,很容易脱离群众的。”

李衡没有再吱声,普旭贺也沉默下来。第二天,唐北海斥责林正义:“你一开口就教训人!什么‘脱离群众’!臭知识分子的毛病真讨厌!”

这以后,唐北海和普旭贺竟也住进了空军疗养院,不但与李衡住的楼挨楼,还要同她一起吃饭,一起外出活动,有时还要一起打乒乓球。

他住到疗养院之后,第一件事是给他打针,打一种球蛋白。

他第一次到卫生所去,对给他打针的一个中年女护士说:“我最不爱打针。又没什么毛病,打针干吗?”

女护士咂咂嘴说:“你知道这种针多么贵重,别人想打还打不到哪!”

挨了一针之后,他回来对唐北海说:“这针我不用打了吧!”

“怎么能不打呢这种针可以增强身体抵抗力,对预防肝炎很有效。你现在与小李同桌吃饭,还要为她的健康着想啊!”原来打针并不是为了他,而是为了她!

“不,我身体经医院检查过了,没有任何毛病。这针我不打了。”自从他与唐北海接触以来,第一次用低沉而坚决的声调说出了“不”字。

此后他再没有到卫生所去。这次唐北海倒也没再坚持,大概想打这种球蛋白的不乏其人,那只用了一针的一盒球蛋白,不知打到什么人的身体里去了。

唐 北海经常把话题引到李衡身上:“小李这个姑娘很了不起,会写文章,会弹钢琴,会开汽车,还会游泳,在海里能游出1000多米。”,唐北海告诉林正义:“她 今年24了,还没有朋友,有许多人追求她,每天的求爱信她都接不过来。”最后,唐北海说:“你与小李交个朋友怎么样?”

林正义一时有点懵,便说:“我刚到部队不久,应该好好锻炼自己,怎么能先考虑交朋友的问题呢?!再说我与小李认识时间不长,互不了解,怎么能同她交朋友啊?”

“不了解可以进一步了解嘛!”唐北海坚持地说,“你要认真考虑考虑,可不要失去这么好的机会呀!”

与李衡交朋友意味着什么,他完全清楚。唐北海向他提出这样的要求,是他通过道道“关卡”全部获得“合格证”的结果。对此,他的内心不无一种骄傲感,然而,唐北海的动员中又有一种命令的意味,这使他又产生一种被强迫的压抑感。

几 天来的接触,他感到了他们之间的巨大差距,这是政治的差距,这是地位的差距,这也是思想的差距。他觉得他们之间连友谊的桥梁也难以架设,更何谈缔结感情的 纽带!但是,从两个月前京西宾馆里的那一幕来看,她对自己的客观情况是完全了解的。今天,他来到她的身边,必定是经过她的首肯的吧!

第二天早饭后,唐北海又找普旭贺出外散步,问他:“怎么样,考虑好了吧?”

“我觉得我们之间缺乏了解,没有感情基础,谈不上交朋友的问题。”普旭贺说。

“凡事总有个开始嘛!这样吧,你主动给她写封信,向她表达一下你的感情!”

到了第三天,唐北海脸色难看地对普旭贺说:

“小李可不是一般人哪!你对她就一点感情没有?写封信会那么难!知识分子的臭架子还不小嘛!”

普旭贺从那“最后通牒”式的语气中感到了“形势”的严重:“好吧!”

林正义终于交给林豆豆一封通篇没有一个带感情色彩的词句,只有二页纸的的信:

小李同志:您好!

我是一个刚出校门未经改造的知识分子...需要进行一番刻苦的锻炼......

......

我初到部队,是个新兵......您是久经政治考验的......一定虚心向您学习,请多批评帮助.........

第二天,她对他说:

“咱们现在天天见面,有什么话可以当面谈,不必写信。”

普旭贺真想说:“是唐秘书硬逼我写的。”可他到底没有这个胆量,

唐北海问普旭贺:“你给小李写信之后,她有什么表示?”

“她告诉我现在天天见面,有什么话可以当面谈,不必写信。”

“那好嘛,你就多找她谈谈。”唐北海高兴地说。“你一定要坚定与小李交朋友的信心!”

“小普,同小李交朋友,对于你来说可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呀!你若是同小李成为朋友,以后哪里去不了啊!你不但可以走遍全中国,而且可以走遍全世界!”

第 二天上午,杨政委也来找普旭贺谈话:“你知道,小李不是个普通的姑娘,有很多首长都在关注她的终身大事。她的父母都担负着中国革命的重任,每天要考虑那么 多国家大事,但是对于女儿的婚事,他们还是非常关心的。你应该认识到,你能同小李交上朋友,这是你对中国革命和世界革命的贡献啊!......”

普旭贺只是呆呆地听着,他心中觉得有些惭愧,又感到有些惶恐。他从没有想到自己与李衡的关系,竟与中国革命和世界革命相关!此时,普旭贺心中承认自己是个未改造好的知识分子,他觉得自己还是个很自私的人,他舍不得拿自己的感情作“奉献”。

林 豆豆找到了林正义。“我今天来找你谈谈我们的事。”她开门见山地对普旭贺说。“让你到这里来的意思,现在你也知道了,你的情况,我爸爸妈妈都很了解,他们 对你很满意。你到这里来了这么些天,咱们也没能好好谈谈,他们批评我不主动。我今天来就是想同你说,为了不影响首长(她对她的父母有时称呼为“首长”)考 虑国家大事,咱们的关系是不是就这样确定下来!”

“小李,对于你对我的信任,我很感激。可是我们之间接触的时间还是比较短的,我的许多毛病和缺点,都还没暴露出来。以你的条件,可以找个比我强得多的同志做伴侣。如果我们就这样匆忙确定下来,将来发生分歧,反倒会影响首长考虑国家大事的精力。你说是不是?”

“反正他们都了解你了嘛!我也挑不出你什么毛病,把关系定下来就算了,免得他们再操心。”

普旭贺看到她脸上露着委屈相,估计她可能是在电话中吃了家里的批评。

自 从与她接触以来,对于她的养尊处优和居高临下的样子,他的内心一直是反感的,此刻在似乎平等的气氛中,他倒觉得作为一个寻觅感情归宿的姑娘,她也有点可 怜。尽管调动了那么多的力量,下了那么大的功夫为她选朋友,可对她来说未必就是好事。真正的感情的幸福,能够这样挑选来么?

普旭贺仍然诚恳地对她说:“小李,我再说一遍,对于你这样信任我,我是感激的。可我深知,我不是你的对手。再说感情在自然的接触中才能逐渐产生,我们之间接触很少,互相不了解。这样匆忙确定关系,将来一定会给首长带来麻烦的。”

她看了看他,说:“反正话我都跟你说了,你再考虑考虑吧!”

“好,我也希望你能认真考虑一下我说的话是否有道理。”

他们在空五军以军委调查组的名义召开了一个座谈会。林正义主持会议。会后,他们回疗养院的途中,李衡在车里问坐在旁边的普旭贺:

“你看那几个发言的,哪个有水平?”普旭贺说:“我觉得那个干事讲得还可以。”李衡说:“我看那个副政委脑瓜子蛮灵的。”

这次座谈会后,李衡又与普旭贺谈了一次话:

“我要找一个我能够驾驭得了的人。”

李衡又说:“我还有个弟弟,他虽然年纪比我们小一点,但政治上很行,做了许多大事。对他不要不服气!”

普旭賀一言未发。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觉得自由之可贵,也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渴望见到他的朋友和亲人。他知道,只要他愿意,现在这种“高级”生活,不但可以长久地过下去,而且还将获得更多的为许多人所企类的东西。然而,他将失去精神的独立和心灵的自由。

1968年12月下旬“写作小组”启程去南昌。

那天晚上,李衡提议说:“咱们坐车出去看看,兜兜风。”

4个人便乘车到南昌市内转了起来。但见人群熙攘,锣鼓喧天,口号声此起彼伏。

唐北海此刻也显得激动起来,说:“这真是领袖一声令下,立时全国呼应啊!”

回 到南昌之后,普旭贺用一天一夜的时间写了一篇8000字的报告文学《万岁,光辉的井冈山》。他决心把这篇文章写好。他不知李衡同吳若丁会写出一篇什么样的 文章,但是他一定要超过他们。他已经摸准了李衡争强好胜的脾气,她不会允许一个本事超过她的人呆在身边,她要找的是一个侍候她、陪衬她、服从她,崇拜她的 人。

初稿写好之后,他又工整地抄写了一通,然后交给了唐北海。唐北海立即拿着稿子到李衡房间去了。

这天下午,在会客室里,李衡对普旭贺说:“你写的报告文学我看了,对于你的文章我是服气的。不过你这篇东西文字太长,不能在报上发表。”

普旭贺说:“唐秘书告诉我写篇文章交给你,我写了是为了向你交卷的,不是为了发表啊!”

这时李衡拿出几页稿子,说:

“这是我和若丁合写的一篇通讯,请你这个大手笔帮助改改吧!”普旭贺笑笑说:“这是给我个学习机会!”

他 把稿子拿回屋中看了一遍,觉得有点不伦不类,说是篇通讯,句子又大体押韵;说是篇散文诗,内容又是介绍井冈山知识青年开篝火晚会的具体过程。有些地方堆砌 词藻,华丽而空泛,个别地方还有语法错误。普旭贺看得出,那些刻意雕琢之处,都是李衡、吴若丁自以为得意之笔,说是让他修改,实际上恐怕是给他看一看他们 的文章和写作水平,普旭贺想也许他们以为会从我这里听到赞美之词吧?

可是,他却毫不客气地在李衡、吴若丁的文稿上认真修改起来。

改好之后,他又看了一遍,便把稿子交还给李衡,说:

“小李,有些地方我改动了一下,不一定合适,你再看看“”

当天晚上,普旭贺听到李衡在休息室里用电话向空军报社发稿,凡是他给改动的地方全都照原样改了回来。

几天后,李衡看着普旭贺说:

“经过这段时间的了解,我对你有八个字评价。”

“是吗?哪八个字?”

“老实,聪明,幼稚,自负。普旭贺从李衡里听到这八个字评价有些意外,他原以为能听到否定性的结论。现在却更加令人难以捉摸。

1969年1月4日,也即是李衡对普旭贺说出她八个字评价的第二天早饭后,林正义被告知:“北京来电话,让你一个人先回去,明天就动身。”

林正义知道发生什么了,担心这会有限到他和父亲的联系,把李衡找到会客室:“唐秘书告诉我,让我一个人先回去!”李衡看了看他,说:“我不知道,是他们安排的。”

“小李......”普旭贺的眼泪滴下来了,“相识这么些天,我相信你也能对我有所了解。我觉得作为生活伴侣,我们不一定合适,可是请你相信,在捍卫毛主席革命路线的斗争中,我们永远是同志和战友!”为了争取不被定什么政治罪名,他只能做这种空洞无力的表态。

“让你走我确实不知道。我不是对你有八字评价吗,我倒希望你能到部队好好锻炼一番,最好是师以下的部队。”

“我一定到部队认真锻炼改造自己。”可是李衡并没有放过他。“你回去见到他们,咱们的事你怎么对他们说?”普旭贺知道,李衡说的“他们”指的是陈主任那些“经办人”。

“你看,我该怎么说?”

“你就说,有可能成,也有可能不成。”

还是这么个不杀不放的结局!普旭心中不禁又黯然起来。不过不管怎样,先离开这块禁地再说。

“好,我就这样说。”

当天下午,唐北海就让程世清的秘书代买好了车票。

  1. 后续

普旭贺回到北京的第二天,陈主任便到招待所来看他:“怎么样?你这次去南方见到小李,对她的印象如何?”

“小李是个很有水平的同志。她政治上成熟老练,给我的印象很深。”普旭贺觉得这么说,也并非全是违心之言。

“她对你的印象如何?”

“小李说,她对我有八个字的评价:老实,聪明,幼稚,自负。”

“唔,这评价很不错嘛!说明她对你很感兴趣。”

“可我这个人政治上很幼稚,我觉得与她差距很大。”

“她对你们的关系是个什么态度?”

“她说有可能成,有可能不成。”

“那还是很有希望的嘛!少女的心总是很羞怯的,能把话说得那么绝对吗!”

普旭贺想:李衡并非少女了,再说她也并不羞怯。

“我看你们处得还可以。”

“可是我认为用这种方式接触,是很难产生真正的感情的。”普旭贺冒着触怒“首长”的危险说。

“一个人的接触面有限,介绍的朋友也有许多可以处得很好嘛!”

普旭贺想:这算一种什么样的“介绍”啊!

“小李的各方面条件可是难得的啊!”陈主任看着普旭贺,仍然态度和蔼地说。

普旭贺觉得自己的某些观点有必要让这位和蔼的“导演”——他不敢肯定她就是“总导演”——了解一下,便说:

“唐秘书对我说,同小李交了朋友,愿意到哪儿都行,可以走遍全国,走遍全世界。我相信这是真的,可我能把这个作为出发点同小李交朋友吗?”

“咳,这个同志遊机关蹲久了,讲话比较随便,不那么突出政治。”她半是开脱半是批评地说,然后转过话头,“你出去转了一圈,然后再沉下来在一个地方锻炼一段时间,你觉得你到机关好,还是到下面部队去?”

“我还是到下面部队去。”普旭贺说,他并非因为李衡的建议才选择了部队,他是想离开“禁地”远一些。

“那好吧!”陈主任口气很随和,“不过,你原来的部队在小丰满,离这里太远了。把你调到离北京近一些的地方吧!天津有个高炮师,你可以到那里去,回头找个同志帮你办办手续。”

“还要跟你说几条,你应该记住。第一条,你以后不论到了哪里,回家也好,去部队也好,也不论什么人问你,家里人也好,部队首长也好,你在这一段接触到的情况,一个字都不准往外说。这是无产阶级司令部给你规定的一条纪律。”

“我一定不向任何人讲。”普旭贺说。

“第二条,从小李对你的评价看,她对你的印象不错,要给她个考虑的时间。在她没有解决个人生活问题之前,你不能处理自己的个人问题。”

“好吧,我一定不处理个人问题。”他不由得又想起了远在异国的樱子,想起了自己告诉她5年之后再考虑个人问题的话。

“再一条,你下到部队去了,不要同小李断了联系,你要每个月给她写一封信,要沟通感情嘛!”

“写信可怎么寄呀?”普旭贺感到这一条有点麻烦。

“你可以把写给她的信先封好,再装进大一点儿的信封里,信封上可以写吴司令收,寄到空军来,我们负责给你转。”

“好吧。”普旭贺只能先答应下来。

到了连队,惟一使他觉得别扭的是每个月要给此刻正不知在什么地方的李衡写信。

不 过现在不愁没词儿来填满两页信纸了----他觉得如果只写一页会让人明显地感到在敷衍了事,因此他给自己规定必须至少写两页----至于内容,连队的好人 好事,读毛著的心得体会,自己思想改造的收获,还是挺丰富的。但是信的开头结尾却是千篇一律——不,是六封一律,他先后一共给李衡写过六封信----

开头是:“小李同志,您好!”结尾是:“此致敬礼!普旭贺年月日。”

这样干巴巴的思想汇报,当然不会得到什么反响。这样普旭贺也就找到了停止写信的理由。他在最后一封信中说:

“小李同志,中央九大召开之后,连队各方面工作都更加紧张起来,我想您也一定会更忙吧?为了不分散您的精力,我想以后就不每月给您写信了,待有了新的思想收获时再向您汇报吧!”

而唐北海已从北京给汪玉年政委打来电话:

“普旭贺这个人以后就算你们师的人了,随你们怎么安排使用吧!”

不 过,李衡对普旭贺的评价应该说还是中肯的。他虽然在连队又锻炼了一番,还入了党,却还是太幼稚了,他竟然为此事特地又给李衡写了一封信,这是他惟一主动写 的一封信。信中说到空四军吹捧林立果的情况,然后说:“我认为对一个年轻人(尽管他能力很强,我也服气)过分地宣扬是没什么好处的。”

此信竟落到了空四军政委王维国的手里。还不仅此一事,

以 上就是林正义自己描述的“选婿”经过。为什么林正义和林豆豆会分手?林正义说的是:“她要找的是一个侍候她、陪衬她、服从她,崇拜她的人。”而林正义不是 这样一个人。在张云生的笔下,他借着林豆豆的嘴说:“她最后对林某某说,我必须对你讲清楚,我们是奉命谈恋爱,奉命结婚;我们结婚后,也只能作政治夫 妻!”看看张云生说的:“一开始还好,但豆豆很快就变脸色了。她问林某某,是谁派你来的?是谁教你讲这些话的?你到底想干什么?林某某最初还能应付几句, 但架不住豆豆一问再问,一套再套,他就把底告诉豆豆了。”张云生的笔下,林正义很想成就这样的“高攀”,又有点傻乎乎的。到底哪一个才是真实的林正义?其 实,林豆豆会不知道“是谁派你来的?”林府“相婿”,国家的第二把手夫妇都出席了,下面的家丁忙得不可开交,会瞒着当事人?林正义所说 “两个多月前第一次进京时唐秘书陪他去京西宾馆看演出”时,林豆豆已经见过他了,应为实情。张云生所说,多少有点为林豆豆辩护之意。当然,张云生也还没有 太过分。林正义说,林豆豆对他的评价是“老实,聪明,幼稚,自负”,张云生笔下,“她还对林某某说,看来你这个人还比较老实,你也有些才,又有人在暗中支 持你。我这个人有你这样的人在追求,也很难得。因此我可以和你结婚。……”这里的“你这个人还比较老实,你也有些才”,和林正义所说有点相像,其余的,估 计全是在瞎说,只是不知道是林豆豆还是张云生在瞎说。

  1. 林立果的“选美”和林豆豆的“选婿”的共同点

林立果和林豆豆,林彪的一子一女。王子选美,公主选帅,只是,在这选美选帅的过程中,有一个共同点:所选的对象,一是必须检查身体,一是必须注射丙种球蛋白。林正义的事,上面已有描述,下面看看张宁,也就是林立果的未婚妻的描述。

(页82)胡敏关切地接口道:“到了北京先看病,工作的事先不谈。”转身叫住一个刚进屋的护士,让她领我到卧室打一针丙种球蛋白,说:“先打一针增加抵抗力,到北京找好医生替你查一查。”

(页86)301医院是全国规模最大、技术和设备最齐全的陆军总医院。我住进内二科,为我主治的医生姓李,是内科技术水平很高的青年医生。

各 项化验检查都很正常,查不出高烧病源。李医生与各科医生会诊,研究我家庭成员及本人病史,都健康。他们曾经收治好几个患无名高烧的病人,病程发展从高烧到 昏迷直到死亡,而我持续高烧却神志正常,内脏器官完好无损,李医生一时下不了论断,坦诚地告诉我:“你这病我头一次见到。”李医生为查找病源,停了我近半 个多月一直用着的退烧抗菌素药品,改用无副作用的中药,观察病情变化。经过大剂量服食中药,三天后,体温恢复正常。我很想知道自己的病因,李医生很坦白地 说:“我们没有找出病因,看来还是病毒感染。”这两次高烧以后,直到现在,我再也没有发过无名高烧,可是我的血型却由O型变成了B型,这是十年以后才发现 的,到现在我也不清楚是那两次高烧的原因还是因为林彪事件前后长达六年的精神折磨造成的。

身体恢复了健康,便想早日出院完成工作任务返回南京。岂料上面又下达体检命令,要求各科更详细地检查,院方不厌其烦地将我从头再来一遍。不服从命令不准出院,我心里挺纳闷,这不是无来由地折腾人嘛。

    胸透时医生叫我脱掉毛衣,我不情愿地问医生:“过去胸透都不脱衣服,为什么这次要脱?”医生嘴里像含着一粒糖,含糊应道:“脱掉衣服清楚点。”

    脱掉毛衣,医生还叫脱,直脱到全身只剩下背心内裤,再不能脱了,心里又能羞又气,苦着个脸。

    透视刚完,忙扯衣服要穿。灯亮了,医生制止我穿衣。围着我前后左右看,我盯牢他们,心里很紧张,戒防警惕着。

     他们不但前后左右看,还上下瞧。我心想他们在我身上找什么?一位医生对另一位医生说:“皮肤光洁无斑痕。”说完又伸 手在我大腿上探试一下:“皮肤弹性好。”另一位医生做着笔录。突然,医生做了个怪动作,抬起我胳膊低头看腋下,说“正常”,大概是看我有没有腋臭,这种距 离,这种姿势,如果有腋臭是可以闻到的,还看什么,反把我吓一跳。

     与众不同的检查方式,令我感觉到异常,又感受到一种羞辱,就像一个人体标本赤裸裸袒露在别人面前,什么了不起的任务 需要如此“修理”我,心中不由得非常气恼,拒绝再检查下去。李医生很同情我,觉得各科不必要再重复检查,他也纳闷不理解,感到我是个异乎寻常的人。胡敏终 于露面做我工作,说不检查完便不能出院执行任务,不完成任务就回不了南京。这一着很灵,我服从了。院方医护人员都猜测我是副总长家的亲戚,故如此关心。

     各科检查都请了专家,妇科原想请知名专家林巧稚教授,又怕惊动面太大,请了本院的专家检查完毕,边做记录边对胡敏 说:“都正常,生育没有问题。”什么生育?我还没结婚呢,她说的话我完全听不懂,与我执行任务风马牛不相及,怪怪的。我望着她们,不好意思地垂下头。

全面体检从头顶到脚趾,无一漏处,除了左眼有点轻微的散光近视,叶群再挑不出任何毛病。我终于获准出院。

(页144)身体好好的,动不动三天两头由护士长带到高干楼检查身体,那是中央级首长去的地方,吃的保健药也是政治局委员的待遇。

(页 170)我跟着她进入小客厅,她一屁股坐到沙发上,翘起二郎腿,一脸不高兴地说:“接你到家里来,你要注意卫生。外面细菌多,首长身体不好,怕感染,吃不 好会坏肚子。你打过丙种球蛋白没有?”我摇头。“回头我交代医院定期给你打,那是防止感冒的。首长身体差,你带病菌回来会影响首长身体健康。”

医 院方面被她支使得三天两头给我检查身体,身边又陪着一个护士长,我打个喷嚏就得“上楼”(高干楼二楼,林家专用病区),保健药一大堆,定时定量监督服食。 外边的水果不准自己买着吃,身边的水果吃前先得用PP水浸泡再剥皮进口,这样卫生了还嫌我带有病菌。不就是两粒花生米嘛,嫌忌林彪吃了我手上的东西,我无 意中侵犯了她的“专利”权,一口邪气又发泄到我身上。

笔者去网上查过,丙种球蛋白的价格,现在是500元左右,文化革命中是什么价格,没有查到。

  1. 林豆豆的感情生活

张 云生的文字中,林豆豆有过几个候选人,小陈,黄春光,“东北美术学院读书,当时因‘文革’动乱而暂时逍遥于社会的年轻人”,辽宁大学中文系毕业生林正义, 海军机关的于伯克。还有一个“猴”,一个“熊”,也玩了一年多的游戏。当然,最后一个没有出现在张云生的文字中,那是张清林。也可能因为张云生已经离开 了。

严格来说,黄春光不能算是候选人,刚一提出就被拒绝了。其中“东北美术学院读书,当时因‘文革’动乱而暂时逍遥于社会的年轻人”,应该是刘伟钦。《毛家湾纪实》如此说:

1967年冬,黄夫人来到北京,当面向林夫人叶群求亲。这自然会讨得林彪、叶群的好感;论一对青年男女的条件,也可算得上“门当户对”。但是,叶群踌躇再三,还是把这门亲事婉言拒绝了。

    黄 夫人为之求的是她的长子。在黄永胜的四个儿子中,他算是“拔尖”的一个。多少女儿之家投以倾慕之情,都曾被黄家拒绝。如今黄家愿与林家联姻,想必是考虑到 除了身世略逊一筹之外,其它条件并不逊色。就是按叶群定的那些“高标准”,也差不了多少。但是,他还是被割爱了。这是为什么呢?

叶群说出口的理由很简单“个子太高”。她在毛家湾当着我们说:“项辉方想娶我们的豆豆作她的大儿媳妇,这倒挺吸引人。她的那个儿子,别的条件还可以,但就是个子太高,我没看中。我们豆豆个子小,叫他一显,就给显没了。”

其 实,叶群拒绝黄门亲事的真正理由是:“不能和任何高级干部子女攀亲。”这理由她当时并没有说出口,但后来多次流露过;实际上也当作一条戒律,一直是这么做 的。她说过:“不能和高干结亲。不然,一旦结了亲,我们对老子就不好说话了。”她的意思是:结亲是结亲,政治是政治;而她理解的政治,就是取我所需,为我 所用。对任何高级干部,凭着林家的权势,既有“信任”他的理由,也有随时踢开他的自由。黄永胜是林彪所信任的;但林彪信任又被打倒的并不乏其人,谁能保险 谁信任谁一辈子呢?这就是林彪、叶群信奉的哲学。按照这种哲学,黄家求亲就只能看作是一种“讨好”姿态,而不能认真对待。

    1968年元旦一过,叶群从京西宾馆回来,给我们几个秘书看了一张照片。她乐滋滋地说:“你们看看,这是项辉方帮助豆豆找的一个对象,真可以说是美男子!”

     我们几个接过照片,端详一下这位“美男子”究竟是何许模样。单从照片看,此人虽然够不上叶群吹嘘的“美男子”,但也 确非一般。他有一双炯炯有神的双眼皮大眼睛,有一副匀称的面孔,头发梳得很漂亮,姿态很优美;加上摄影的灯光角度安排适度,使得这张照片更加显得出众。

    “你们看怎么样?不愧是美男子吧?”叶群喜形于色地探问大家的观感。

    “光看照片不行!”

    “光看长得怎么样也不行!”

    “……”

    秘书们七嘴八舌。这种事,作为工作人员本不应多插嘴;但大家觉得这里的是非不大,何况谁也不愿发表肯定或否定的意见,参与议论几句也多少解除一点整天埋头在文件里的烦闷。

    这个人是不是“美男子”,叶群决心亲眼看一看。 

说 是“拜年”,实际上是让林彪亲自当面看看那位未来的女婿。林彪坐在正面中央,左边坐着叶群,右边坐着林豆豆和林立果,对面坐着几位客人。那位可能的女婿坐 在客座的一端,正与林豆豆相对。他平时有些驼背,今天为了掩盖一下这个“美中不足”,加上他穿的那套不很合身的新军装,看上去令人觉得特别可笑。林彪当面 相看已毕,这该是婚前的最后一幕了。但就在这最后一刹那,林豆豆明确表态,她坚决不干。她提出的理由就是一句话:“我没看上他!”叶群问:“他哪一点不好 呢?”林豆豆轻蔑地回答:“他给我写的那几封信,每一封都能挑出五、六个错别字。”

     一天晚上,叶群通过项辉方的安排,把这个“美男子”用汽车接到了毛家湾。来人并不知道毛家湾是什么人住的地方。他下 了车,被领到叶群的会客室。这是一间空无一人的房子,里边摆设不算富丽堂皇,但也并不一般:地下全铺的红地毯,四周是沙发,窗户上挂着一道紫绒帷幕,几盏 明亮的电灯吊在空中。陪同这人前来的是一位陌生的女性,一位作曲家的妻子,她是项辉方委托的直接牵线人。为了“保密”,根据叶群事前布置,牵线人对来人 讲,领他到这里只是为了欣赏一下各式各样的像章。确实,来人一进门,就见一盒一盒各种精致的像章摆在茶几上。既然是看像章,也就没什么可多谈的。不管是真 是假,房子里的一场看像章戏开始演出了。

    热闹的是在这间房子外面。在门口帘幕的夹缝里,有两只眼睛不断地向房子里窥视。这正是叶群。她一边偷着看,一边小声地向身旁的工作人员议论着:“长得虽不如照片,但确实不错,我算看中了。”

    叶群一眼看中,这事就有了八成。但此时林豆豆还在外地,她是否愿意呢?叶群吩咐用电话立即把她叫回北京。她断定,有了这位“美男子”,豆豆总不致于再愁眉苦脸了吧?

     豆豆果然很快回来了。叶群对这位可怜的女儿,从来没有现在这样亲热。她先是给豆豆看了“美男子”的照片,然后又请 “美男子”给豆豆当面画了一张素描像——这就创造了双方对面相看的机会。接着,她就以普通母亲所常用的那种亲切口吻问豆豆:“你看这人长得怎么样?”豆豆 大大方方地回答“还行”,叶群再向下问,豆豆低下头,就再不吭声了。

     叶群立即跑到秘书办公室,兴高采烈地说:“我看这门亲事有门了!”她接着就让郭连凯要项辉方的电话,并以平时少有的 一种难以形容的语调对项辉方说:“项主任(项是黄永胜办公室主任),我看你这个媒人大概是成功了!……你帮助选的这个人,我算看上了,豆豆看来也不反 对。……人家是少女,怎么好意思一下子正式表态呢?……文才也很好,那可太理想了!你可以对他说,我愿意把我的豆豆嫁给他,。他不会拒绝吧?……”叶群对 自己这样谦虚地跟对方讲话颇为得意,因此她又补上了一句:“他不会觉得我们豆豆配不上他吧?……既然他也愿意,那么你就告诉他:请他拿出勇气,向一颗少女 的心进攻吧!”说到这里,叶群哈哈大笑地耍弄项辉方:“你谈过恋爱吗?你懂得一颗少女的心吗?你懂得我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吗?……好,那就看你的下一步 了!……”

    叶群打这个电话时,她对这位“美男子”的热度已经达到了顶点。那天晚上,她的话题没有别的,一提就是“美男子”如何,连急待处理的文件都不愿意听了。

     过了几天,正赶上过春节。节日这天,毛家湾接待了一批来“拜年”的客人。这客人中的中心人物是那位“美男子”。他原 是东北某美术学院的毕业生,“文化大革命”以来尚未正式分配工作。几天前他来毛家湾看像章时,穿的是一身便装;如今,他在前来给林彪、叶群“拜年”时,已 经换上了一套崭新的空军军装。陪同他前来的有项辉方,还有牵线人以及她的女儿,自然这个场面又是叶群亲自安排的。

     说是“拜年”,实际上是让林彪亲自当面看看那位未来的女婿。林彪坐在正面中央,左边坐着叶群,右边坐着林豆豆和林立 果,对面坐着几位客人。那位可能的女婿坐在客座的一端,正与林豆豆相对。他平时有些驼背,今天为了掩盖一下这个“美中不足”,加上他穿的那套不很合身的新 军装,看上去令人觉得特别可笑。

     林彪当面相看已毕,这该是婚前的最后一幕了。但就在这最后一刹那,林豆豆明确表态,她坚决不干。她提出的理由就是一 句话:“我没看上他!”叶群问:“他哪一点不好呢?”林豆豆轻蔑地回答:“他给我写的那几封信,每一封都能挑出五、六个错别字。”

    情书上有几个错别字就能使一门九成九的婚事告吹吗?也还不是。林豆豆自己是怎么想的,她从来不肯明说。直到后来,她身边的一位最了解她,也最同情她的女内勤王老太太泄露了一些底:“只要主任热,豆豆就冷!”

     豆豆不愿意,也还不能最后打掉叶群的热乎劲。在豆豆明确表示拒绝之后,叶群对这位“美男子”就此推开了事还不死心。 她虽然看了几次,但还嫌看得不够准,不够细。为了拿定最后主意,她不但又安排由她自己亲自再“相看”一次,而且又从空军请来一个“专家”帮助她看了一次。 这位“专家”可以称得上是叶群的亲信,他看过之后,在这位“美男子”身上从上到下挑出九大缺点。从此,叶群才算凉下这条心来。

张宁在《自己写自己》也提到此人:

李作鹏夫人董琪才从哈尔滨选来一个男子,夸他是历史美男潘安(后来与她的一个女儿结婚。事件后跟我一起关在劳改农场,是个多才多艺的青年,擅长油画,改革开放以后在哈尔滨开设画店)。

这个人的真名叫刘伟钦。是一个颇有才气的画家。《星画家百科》有关于他的介绍:

刘伟钦

沈阳市版画研究会会长 

个人简介:  刘伟钦(1939-)生於辽宁营口。

1964年毕业於鲁迅美术学院版画系。

先後任职於美协辽宁分会、中国人民革命军事博物馆创作室、沈阳市区文化馆。

中国版画家协会会员,辽宁省美术家协会会员,沈阳市美术家协会常务理事,沈阳市版画研究会会长。

代表作品《永不忘记》、《毛主席万岁万万岁》、《宝贝》、《金色小岛》、《摩崖造像》、《新风尚》、《张志新》等。

获奖记录1984年第六届全国美展优秀作品奖。

网上还能够看到的是刘伟钦写于2005年8月20日的文字

关於《毛主席万岁万万岁》刘伟钦

本人现为中国版画家协会会员,沈阳市美术家协会常务理事,沈阳市版画研究会会长。

1968年与林立衡小名林豆豆相识,入伍当兵,在广州海岛部队,锻炼三年,与豆豆通信交往,即社会传言的选美,终因专业不合未成亲。

1970年与李作鹏将军女儿李大征相识相处结婚。

1971年九月十三日出现林彪事件,我因故住了四年林彪反党集团工作人员学习班。

1975年学习班成员经毛主席批示重新分配工作,我由原中国人民革命军事博物馆分配到北京军区一个农场养猪,种田。

我夫人由北京三一总医院分配到三二六野战医院从医。

1979年我和夫人携爱子刘焱(现在美国攻读博士)转业到沈阳地方工作至今。

1967年文化大革命中我创作了版画《毛主席万岁万万岁》,在一些报刊杂专上发表,在辽宁日报12月26日毛主席生日那天刊出。

这幅画在我1971年进学习班时曾被查封,认为我站在错误立场,不会画出对毛主席有真情实感的作品。

学习班结束,这幅画连同其它实物原本退还给我,这幅保存了三十八年的作品成为历史的纪念。

2002年,林豆豆来沈阳作客,见到我画室的这幅画,忆起我俩各自三十多年的曲曲折折,深有感触。

她的家庭和她本人和毛泽东有着不可分割的历史联系,她感触在我的画面上题了四个大字历史一瞬。

2005年我去京探亲,我把这幅版画带到北京请岳父鉴赏。

九十一岁高龄的老人见到我的作品感触万分,对于我本人因他蒙受的历史牵连很心酸,对于我在改革开放新历史时期所取得的进步感到兴奋。

因他年迈不能执笔,在我的作品上盖上他三枚印章,以示永久纪念,说世事沧桑心事宜,胸中海岳梦中飞。

几十年来我创作了许多作品,我经历了许多事情,唯有这幅画在我记忆里永远抹不掉,它是我挫折、奋斗、前进的影子,

这也许是历史一瞬留下的永久纪念。

—刘伟钦於沈阳河畔花园淡泊轩2005年8月20日

1967 年作木版《毛主席万岁!万万岁!》尺寸:153×111厘米成交价:RMB 165,000拍卖公司:北京华辰拍卖日期:2005-11-05点评:1967年文化大革命中刘伟钦创作了版画《毛主席万岁!万万岁!》,在《辽宁日 报》12月26日毛主席生日那天刊出。这幅画在作者1971年进学习班时曾被查封,认为作者站在错误立场,不会画出对毛主席有真情实感的作品。学习班结 合,这幅画连同其他实物原封退还给作者,这幅保存了38年的作品成为历史的纪念。

刘伟钦、李大征和林豆豆

网上有一些关于刘伟钦的介绍。

刘 伟钦1939年生於辽宁营口。1964年毕业於鲁迅美术学院版画系(1959——1964)。毕业后在辽宁省文联从事美术创作,那时他年轻,英俊潇洒,由 于某种机缘,成为副统帅林彪之女林豆豆选“驸马”的对象之一,最终又因为林豆豆对他没有感觉而落选。这使他得以逃过后来那场灭顶之灾。躲过大劫,风浪依 旧。“九·一三”事件后,刘伟钦也被收审,因为他无缘于林豆豆之后,又娶了林彪集团“四大金刚”之一李作鹏的女儿。

刘伟钦夫妇如今称得上家资不菲了。他们同于1979年结束长达8年的审查下放生活,转业回到沈阳。刘被安置在沈河区文化馆,他太太李大征则到了沈河区第四门诊部,一家4口住在15平方米的小平房。迫于生计,1980年刘伟钦停薪留职,摆摊卖起了对联。

做小买卖当时尚属低贱营生。一开始,李大征有点儿抹不开面子,没好意思跟着刘伟钦出去抛头露面。以后私营经济蔚然风起,他们的生意也越做越大。上世纪90年代初,中国的万元户尚属稀有,但他们在沈阳已经买了别墅。

“为 什么小草能从石头底下钻出来?你要是平平淡淡,也可能就被踩死了,没生命力了。反倒是重压之下想方设法找个空儿往外挤。”李大征说。当年一家人离散,在 301医院上班的她被打发去了山西小山沟里的野战医院,际遇陡变,她的生存信念反而很明确:“凡是有人活的地方,我就能活”。

刘伟钦的笔下,只有寥寥数字:

1968年与林立衡小名林豆豆相识,入伍当兵,在广州海岛部队,锻炼三年,与豆豆通信交往,即社会传言的选美,终因专业不合未成亲。

影响比较大的是张云生,或者林豆豆的一面之词,刘伟钦也就只能把“每一封都能挑出五、六个错别字”的黑锅一直背下去了。下面也是张云生的文字:

1969 年以后,叶群看中了两个人,把他们同时弄到北京,让豆豆表态倾向哪一个。豆豆看过这两个人后,分别给他们起了一个不雅的绰号:一个是“猴”(此人机灵些, 因而得此称),另一个叫“熊”(此人憨厚些,也因而得此称)。叶群问她:“你是喜欢‘猴’呢?还是喜欢‘熊’?”豆豆开始不吭声,后来不得已说了一句: “两个都不错。”叶群说:“也不能要两个呀!你得倾向于一个才行。”豆豆说:“我还看不准。”叶群觉得这又“有门”了。看不准好办,让豆豆亲自接触他们就 能看准了。但豆豆又拒绝和他们直接接触。两个人当中,她听说叶群喜欢“猴”,就故意说自己喜欢“熊”,她后来又听说叶群对“熊”有了深厚兴趣,她又变卦说 倾向于“猴”。她是在有意搪塞叶群,也像是故意捉弄叶群。她实际上对这两个人都无好感(唯一的理由就是叶群中意的她不要),只是用此法抵销叶群在精神上给 自己的折磨。这是古往今来母女之间独一无二的婚事游戏,但这游戏竟然玩了一年多。叶群本想摆布豆豆,却不料被豆豆摆布了。

在 张云生的笔下,给林豆豆找来的对象,都不怎么的。刘伟钦“每一封都能挑出五、六个错别字”,“从上到下挑出九大缺点”,林正义有点傻乎乎,一个是“猴”, 另一个叫“熊”,听听绰号就知道不怎么的。这些,到底是张云生的感觉还是林豆豆的感觉?笔者的看法,很可能是张云生“代”林豆豆感觉。张云生不愿意把林豆 豆描写成有瑕疵的人,于是,被林府在“选婿”中淘汰的人便只能沾上些瑕疵了。

林豆豆还有一个对象叫鲁白启,当然并不排除他是“猴”和“熊”中的一个。

夢萦未名湖, Volume 2,华夏文摘:

冯德荣:山东省科学院生物学所所长,山东省生物研究中心主任,有突出贡献的中青年科学家。

其 妹冯美云,北京体育大学生化系系主任,也是“不入党”的人之一,但最近又被北京市委“强拉硬扯”地安排做了北京市体育局副局长,主管业务和一个研究所。不 入党可以,不当官不行。为了申奥做贡献,她就上任了。她的丈夫鲁白启是清华自控系的,毕业后被分配到空军,还被选为林豆豆的驸马;这个鲁白启一到空军就跟 空军干起来了“这是什么乌七八糟的,这根本不是毛泽东思想,老子不干了。”去了不到一个月,就被吴法宪手下的干将给赶走了。“驸马”没当成,也给赶出了空 军。现已被授为少将军衔,为总参军级干部。

俗话说,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二当家撒下了选美的大网,四大金刚自然雨露均沾。这不,李作鹏捞了个刘伟钦作女婿,而邱会作则捡了个白雪做媳妇。

  1. 小陈

那么,林豆豆有没有自己心仪的男朋友呢?有。这个人叫小陈,不知全名。《毛家湾纪实》中这样说:

10月下旬的一天,我从大会堂回到毛家湾取东西。郭连凯皱着眉头,凑上前来对我说:“老张,又来难题了,你帮助想想,我该怎么办?”

    “你处理难题,总是有办法的。”我说,“这用得着我帮助出主意吗?”

     “这次来的难题很不一般,我是愁坏了。”郭连凯说,“豆豆现在住在杭州,空军报社的苏某某和王某某陪她住在那里。苏 某某给我打来电话,说豆豆在背地里把空军机关的一个陈某某叫到了杭州。这个小陈是做保卫工作的,豆豆了解他,也看中了他。把他叫去,说是临时帮助她做些工 作,实际上是想进一步观察一下。小陈去了几天了,每天都和豆豆有接触。苏某某怕时间长了会出事,就把这情况报告我,可是我怎么办呢?我要报告主任,主任非 火冒三丈不行,肯定谁的日子都不好过;我如不报,主任迟早会知道,万一豆豆与小陈之间出点什么事,而苏某某又可以说早已向我报告,那还不是我倒霉吗?”老 郭又皱起眉头说,“我真发愁,怎么办呢?”

     我很同情郭连凯的处境,他这个林办支部书记,叫谁干也都是个挨骂的角色。他遇到了难题,我也不能置身于外;我应当帮 他想想摆脱的主意,可是我又有什么好主意可想呢?我说:“这个事弄不好,可能造成更大的乱子;那时,就不是豆豆和小陈的问题了,而是我们——特别是你的问 题了!”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郭连凯问。

     “我说的是报告主任后可能出现的后果。”我解释说,“现在十二中全会正在开会,过几天首长还要准备出场讲话。豆豆的 事再严重,比起首长出场讲话也微不足道。你向主任报告说,豆豆自己找了对象,还偷着和这个对象有了接触;主任听到后会暴跳到什么程度,不难想象。主任很可 能又一次大发歇斯底里,甚至可能找首长去闹,那样首长出场讲话的事就可能因出汗而告吹。按主任的逻辑,首长能否出场,这是最大的政治,你报的是豆豆的事, 结果却可能影响了首长的出场。到了那个时候,主任就会把这个责任上纲到政治上,那你还受得了吗?”

    “照这样说,我现在报不得;等十二中全会开完再说。”郭连凯鼓了鼓勇气说,“那时再报,主任肯定会更发火;她愿发就发吧,能怪我什么!我不怕!”

    这件事,郭连凯果然一直压了一个多星期,没向叶群吐露半个字。10月31日,十二中全会正式结束。11日4日,老郭才吞吞吐吐地向叶群作了报告,这为时更晚了。

    “你们都在欺骗我!你们都是混蛋!”叶群到了大会堂林办秘书值班室,一进门就大吵大骂:“你们背着我都搞了些什么鬼名堂?这个办公室,我宁可把它解散!你们都给我滚开!……”

     在这里值班的于运深和李文普被叶群这阵泼妇大骂街弄得直发愣;但我心里明白,这准是郭连凯有所动作之后引起的恶性反 应。我看叶群那张气得发青的脸孔,看她那唾沫四溅的狂暴喊叫,看鼎鼎大名的林彪夫人的那副丑态,直觉得好笑。这是她的惯伎,虽然这次比以往更凶狠些,也叫 人更恶心些。

     叶群见我们几个人都直愣愣地瞅着她,但谁又都不说一句圆场的话,更火了:“你们这些笨蛋!都在看我干什么!”她把手 中的提包“叭”地一声摔在地下,在屋子里跺着脚蹦着高跳起来,扯着沙哑的嗓子叫喊:“那个没脸的小姐自己在外边找汉子了!你们看我有什么用?!要你们这些 废物有什么用?!……”

    叶群这阵丑恶表演,使我想起电影《朝阳沟》里反对自己女儿下乡的那个半老太太发怒时的表演。她也是蹦着高又叫又骂,但远不如叶群的动作精彩。演员们表演一个狂暴的泼妇所能发挥的想象力,在叶群面前也必定甘拜下风。

叶群大闹了一阵,没用旁人规劝,自己仰在了沙发上,情绪也逐渐缓和下来。她大概是太累了,也许是觉得在我们几个工作人员面前再继续发作下去太失体统了。她气呼呼地在那里仰着,两个眼睛恶狠狠地盯着天花板,但暂时沉寂下来了。

    “叫郭连凯来!”叶群命令说,“什么事情都叫他耽误了!”

    过不一会儿,郭连凯坐车赶到大会堂。他一见叶群,就满脸堆笑地说:“主任找我?”

     “不找你找谁!”叶群沉下脸,但没再像刚才那样发火。这大概是因为她已经当着老郭发过一次了。“你们几个秘书都在 这,”叶群说,“我问你们,你们还有什么事情在瞒着我?你们现在说实话,我既往不咎;不然,我以后查出来,可别说我不讲情面!”

    “就这一次,”郭连凯笑呵呵地说,“过去从来什么事都没瞒过主任。”

    “你们几个呢?”叶群指指我和于运深、李文普,“你们也都说说实话。”

    “谁也没瞒过主任!”“谁敢瞒主任!”我们也都这样搪塞着。

    “我料你们也不敢!”叶群说,“不过我想问明白,为什么小陈的事压了这么久才告诉我?”

    郭连凯讲出了怕影响林彪在十二中全会上出场讲话这条理由。

    “全会是10月底结束的,你告诉我是在11月4日,这又是为什么?”叶群还在追问。

    “这是我的责任!”郭连凯陪着笑脸说。

    “你的责任,你的责任!说得倒轻快!”叶群瞪了郭连凯一眼,“你误了这几天,说不定会造成多大的后果!如果豆豆和小陈之间真发生了我不愿看到的事,我看你这个支部书记还怎么当!”

    “不至于……”郭连凯还想安慰叶群。

    “我不愿再和你磨牙了!”叶群说着站了起来。她摔在地下的皮包,早由郭连凯拾了起来。叶群边向外走边嘟哝:“我看透了,将来林办支部败家,就要败在你们这一代!”

     叶群离开大会堂后,就到空军找吴法宪去了。事后不久,郭连凯透露说:叶群下令给吴法宪,让他立即派架飞机去杭州,把 那个小陈“接”回北京来。小陈回京后,吴法宪连夜亲自“审问”,并逼他写了“检查交代”材料和不得再和豆豆接触的“保证书”。第二天,小陈又被用飞机秘密 送往新疆某地。他从此不用说再看豆豆一眼,就连回北京也难了(舒云按:据悉,这位小陈后来到中联部上班了。看来这位小陈是个人物)。这一切,都是吴法宪在 叶群的幕后指挥下干的。吴法宪的外号叫“草包”,干正事并不中用,但围着叶群的指挥棒转,他是相当卖力的。

     小陈的事告一段落,但由小陈引起的风波并未平息。叶群不知从那里探知,林豆豆在北京住院时,曾调看小陈的档案,并安 排他到医院来检查过身体;而这种事,竟然又是林办两个工作人员帮助干的,叶群发现自己又一次被蒙在鼓里,顿时火冒万丈。她从外边得知这一情况后,立即打电 话给毛家湾,指名叫那个“死老王”接她的电话。

    “你陪着豆豆住院,都干了些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叶群怒气冲冲地质问女内勤老王。

    “主任,我没干过一件见不得人的事。”王老太太沉着地答对叶群。她已年过50岁,在毛家湾侍候叶群和林豆豆多年,对林家内情十分熟悉,也自信没什么辫子可被叶群抓住,因此她有时敢在叶群面前以直言相撞。

    “你当我不知道吗?我看你这个死老王活够了!”叶群在电话上吼叫起来,“你要老老实实交代!你要讲清楚,你在医院里帮助豆豆究竟搞了些什么鬼名堂!你还不老实,我就把你关进监狱!关进监狱!”

    “关进监狱,我也没什么可交代的!”老王说。

     “我就不信,你现在还敢这样嘴硬!”叶群又让郭连凯接她的电话:“你这个支部书记当得真好啊,毛家湾出了叛徒了,你 知道吗?一个是女老王,一个医生男老王;两个人背着我,偷偷地帮豆豆调阅小陈的档案啊,又是检查身体啊!他们简直翻了天了!我命令你和李文普,连夜找这两 个混蛋谈话,让他们老老实实地交代问题!他们如果不老实地交代,别想叫我饶了他们!……”

根 据叶群的命令,郭连凯和李文普连夜找两个老王“谈话”,事后又向叶群作了汇报。但在这样的事情上,郭连凯是善于左右逢源的:他既根据叶群的旨意向两个老王 施加了一些压力,但实际上又保护了他们;他既向叶群承认他们的某些做法欠妥,又使叶群相信他们是出于“好心”。这样,一场小小的风波才算平息了。

     叶群采取法西斯手段拆散了豆豆与小陈的关系,但向豆豆本人所作的解释,却是一种十足的欺骗。她通过吴法宪派飞机把小 陈强行弄回北京时,告诉豆豆的理由是“紧急工作需要”;之后,她下令小陈永远不准接触豆豆,所用的借口是小陈身上有“梅毒”。为此,她逼迫曾经为小陈检查 过身体的医生写了一份假论断,编造说经过测试“康式反应”,小陈是四个“+”号。一个有四个“+”号的梅毒患者,怎么配和副统帅的女儿谈恋爱?!

叶 群估计,她编造的这套理由是很难瞒过豆豆的。但她相信,豆豆之所以私自和小陈接触,并不一定是出于什么真正的爱情,而很可能是一种“女大怕身孤”的生理现 象。如果确实是这么回事,那么调开了小陈,再换上一个男子去顶上小陈的空缺,豆豆就不会闹事了。叶群自己如此庸俗而卑鄙,断定别人也必然是这样的庸俗和卑 鄙。她毫不怀疑自己所作判断的正确,因此也就这样行事了。

《自己写自己》也提到了小陈:

林立衡和林立果对叶群所为很不满,林立衡自由恋爱的对象也被叶群破坏,男方被遣送到原子弹基地不许返京。林立衡反抗,遭叶群辱骂毒打,愤慨自杀,幸被抢救过来。

林府的秘书于运深也提到了小陈:

林 豆豆的性格像林彪,谨言慎行,虽说是《空军报》社副主编,副师职,《空军报》社给她不少特殊照顾,却都被她婉言谢绝。在婚姻问题上,林豆豆坚决反对叶群大 张旗鼓的“选美”。林豆豆认为,叶群之所以热心,是想把女婿和儿媳控制在手里。林豆豆看上的对象,叶群坚决不同意;而叶群看上的,林豆豆也坚决不干。林豆 豆在征得父亲同意后,与空军保卫部的小陈建立了恋爱关系。叶群得知后,大发雷霆,立即把小陈调往新疆,强迫林豆豆与她选的对象见面。而林豆豆坚决不见,母 女俩就僵在这里了。

可 以看到,有三个人对小陈的事给出了证词。其实,还有第四个人给出了证词,这个人就是舒云。舒云博客,曾经连载过张云生的《毛家湾纪实》。在说到小陈之事, 还特地加了一句“(舒云按:据悉,这位小陈后来到中联部上班了。看来这位小陈是个人物)”。舒云有《林彪画传》、《林彪传》、《林彪日记》(被称之为“一 部极有价值的林彪年谱”,“一部 較有價值的《林彪年譜》”这价值之所在,就因为里面不会有小陈之事吧?

中国的军队,是林彪亲自指挥,新疆乃是林府的流放之地,小陈之前,是林彪的亲生女儿林晓霖被流放,小陈是第二个了。林正义算是幸运的,结局大致上可以说是好聚好散。若是当时稍有不慎,只怕也是“被梅毒”,发配新疆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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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 者 :不平
出 处 :北京之春
整 理 :2021年5月9日16: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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