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述历史四川抗战老兵（八）

杨红雷、朱婧祎、朱兴弟、王宇知

易国富口述：“1921年4月29日出生于营山县凉凤乡书房村，1938年初，时任省政府主席王缵绪向全省各处动员青年参军抗日，因日军占领东三省及南京等城市，若不参军抗敌，乃中华民族即将变成亡国奴。1938年下半年，国民政府迁入四川重庆作为陪都大后方，准备和日军进行长期作战，我随甲长到凉凤乡公所报名参军，被送营山县城与120名新兵集中，途经东观、长乐、渠县、大竹、梁山（现梁平）到万县，沿途受到社会各界人士夹道欢迎，凡走过城镇都有百姓们送鸡蛋、馍馍等，并敲锣打鼓，燃放鞭炮。新兵是在万县坐船到湖北三斗坪前线，全部编入到川省主席麾下第二十九集团军，我分到第44军第162师486团1营机枪连，任重机枪班弹药手，负责机枪装填弹药。

时任第44军军长王泽俊是省主席长子，给机枪连每人1挺马克沁重机枪，1弹带250发子弹。新兵经短暂军事训练，奔赴抗日战场。

自1938年1月，将王缵绪川军部队改称第二十九集团军（下辖第44军、第67军、第86军）为第二兵团出兵武汉，授予王缵绪总司令指挥武汉江防作战。武汉保卫战，所在部队在安徽太湖、潜山一带作战，又随军先后参加一二次长沙会战、枣宜会战、湖北大洪山、湖南太阳山、以及长衡、江西等地，与日军几个师团都行进过无数的激战。

如1938年7月，日军第6、第2、3师团、台湾佐藤旅团主力配合机械化部队共7万余人，向大别山、太湖、黄梅、广济、田家镇一线大举进犯。第五战区以川军第二十九集团军占领黄梅西北一带山地侧击北进之敌，以守备田家镇要塞、黄梅、宿松沿长江各据点。在与日军相对战中，其中宿松战役经王总司令指挥，打得十分飘亮，该集团由此出名。随后，所在第44军率先进攻日军第3师团第6旅团所占狮子山一线，第149师经三天苦战，驻守日军增兵一个炮兵中队与第149师形成对峙；第67军奉命出苦竹口向黄梅攻击，协防田家镇要塞；经王总司令指挥第二十九集团军激战，连续收复苦竹口、多云山等地，并两次攻陷宿松县城，获第五战区嘉奖。

同年8月，黄广战役。日军第6师团攻击广济梅川城。一旦广济被占领，塞田家镇就陷入严重威胁，日本海军溯江而上，国军处境更加不利。该役，由王总司令指挥第二十九集团军展开反攻大战；9月，日军大肆增兵部署5个师团在广济一带，向第二十九集团军及国军19个师攻击。奉王总司令之命第44军死守广济一线；责令第67军、第86军增援田家镇要塞。第87军被日军击退，第44军第149师奉命支援第87军，坚守了黄柏城；该师与波田支队激战一夜，由王泽浚俘敌曹长荒木重之助一名、战利品（大衣、弹药）等数以百计、击毁敌舰两艘、士兵阵亡达600余。

当日军主力攻陷田家镇要塞后，遂沿广济、黄陂公路进犯，第二十九集团军奉命策应长官部及友军转移；曾在龙头寨、大小坡，沤烟寨等地拼死抵抗，川军以3000余人牺牲为代价，打破日军第6师团进攻，保卫了田家镇要塞侧翼安全。第二十九集团军对田家镇顽强防守阻挠日军西进入川，使日军海军及陆战队一筹莫展。

9月中旬，发生在湖北广济双城驿战斗，第二十九集团军因在黃梅战中建有奇勋，从日军手中夺回双城驿。这场战斗属武汉外围攻战黄梅广济战役数百场恶战之一，获蒋委员长嘉奖，称王缵绪指挥有方，川军以血肉之躯阻击日寇。因双城驿介于湖北广济、黄梅两县之间，距两县城40余里，南扼广济，东窥黄梅，素为兵家必争之地。若失陷威胁广济防线，从而影响江北战局，为此王缵绪指挥集团军驻守在龙顶寨、九龙城、松杨桥、吴屋脊、李兴四一带督战，与敌反复争夺数次，最终攻破日军，夺回双城驿阵地。

并于9月29日，第五战区陷于被动境地，而各军仅20天战斗，溃退千里，日军占领了田家镇要塞。经王缵绪研究认为，日军第6师团是孤军深入战区，其后方联络线和补给线极其空虚。指挥第二十九集团军进入广济西面和合田公路侧面山地与日军对峙，同时大胆切断第6师团后路，拦截日军后勤运输，对国军十分有利，趁敌反攻疲劳与阻断供给，将日军第6师团紧紧包围，并在合田公路设防重兵阻击增援日军部队。因日军缺少供给，未能继续攻击，敌以失败告终。

10月底，王缵绪第二十九集团军所属第44军、第67军分别阻敌于凤凰、罗田、新洲、西河驿、灵虬山、黄陂、浠水等20余处，与日军师团进行激战数十次；战到11月，上巴河战役时，因大后方军政繁忙，由总司令王缵绪新提任集团军副司令许绍宗代为前线职责，经与日军激战，第二十九集团军第67军伤亡过半，奉省主席王缵绪之命，退至当阳集结，整理部队。随后，许绍宗撤职，闲家休养。

并于1939年1月，为阻敌入川。王缵绪曾在省主席任上将集团军调入到驻守四川重要防线，但每逢他不在前线，其重任就落在第44军军长王泽浚肩上；而长子王泽浚时刻不敢懈怠，曾率第44军第149师第447旅驻守沙洋阵地上巡逻，发现日机一架，并亲手击落日军“天皇号”战机一架，击毙渡边广太郎少将（后追封少将）、少佐藤田雄藏等6人重要人物。

在此期间，第二十九集团军奉命守备襄河，分别在黑流、孙潭、三阳寺等处，击溃突进两个日军中队，歼敌百余，斩获颇丰。

同年2月，第一次随枣会战。第二十九集团军奉命开赴钟祥、京山两县所属流水沟、张家集、周家集、袁家台子及随县一带，接替第二十一集团军（总司令李品仙），守备正面宽达二百余里阵地，与原在京钟路、丰乐河、长寿店、祥梓、黄家集、官桥一带及在浙河、马坪等处日军相对峙，战到3月下旬；占领京钟路日军第4师团与襄花路日军第3师团，同时向第二十九集团军发动攻势。本集团军与敌战斗即向襄樊退却，因正面过宽（40华里），集团两军彼此无法支援呼应，被敌军师团隔断。第44军曾在跑马寨、三台山等据点尽力与敌战斗，亦以敌众我寡退到张家集。3月底，第44军第150师出兵与敌战斗亦向枣阳撤退；第44军第149师从东南两方面向枣阳转进，原在流水沟之敌尾追直取襄樊，企图包围第二十九集团军。为了避免包围受歼，急从枣阳向唐河撤退。此次战斗，本集团军伤亡三千余人，枣阳城陷落，遭敌纵火破坏。经搜获到日军情报及日军下一步行动，向大后方省主席兼集团军总司令上报，分析敌军企图，总司令王缵绪制定出对应方略“一部引敌作战行动，另一部挺进敌后方袭扰与牵制，以此破坏敌军西进；并将集团军主力放在襄河以东至大洪山一带，伺机先发制敌，在枣阳以东、荆门、当阳地区与敌军师团进行了大决战。

例如第四次随枣战役，第二十九集团在张家集、客家店之线与当面师团之敌相对峙；第44军则在襄樊一带担任守备任务与随县方面之敌相对峙，经数日随县之敌奋战后，第44军予敌重创，逐次向枣阳西撤退，但第44军乘胜追击，日军折向东南退回原地，战斗终止。第44军战功获最高军事部嘉奖。

同年4月被，日军经缜密计划与充分补给打击第五战区主力，以巩固其武汉外围。4月下旬，敌方集结华中派遣军精锐第3、第13、第15、第16等师团和第4骑兵旅团，约十余万人，挟轻重炮200余门，战车百辆，循襄花（襄阳至花园）及京钟（京山至钟祥）两公路西犯，日军以占领随县、枣阳后；第二步战略占领襄阳、樊城与南阳；然后对平汉路威胁。为针对敌方战略部署，军事部以王缵绪第二十九集团军担任大洪山、京钟公路和襄河两岸防务，而以孙震集团军守桐柏山北麓南阳、唐河一线。长江沿岸和襄河以西防务则由江防司令郭忏所部两个军担任。由王缵绪电令集团军决守大洪山与平汉路据点，作出集团军各军战略布局，告将士与敌在各阵地长期周旋到底。曾在省主席任上赶到前线，在襄花公路布一作战陷阱。果然，由王缵绪预备诱敌深入歼灭战略实现，使敌军在襄花公路遭受陷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举截断襄花公路，会同军友将敌包围歼之，第二十九集团军获得军令部迭次来电嘉奖。

同年5月，王缵绪将第二十九集团军第44军及第26军编组江左军，固守襄河西岸及潜江附近；第149师守宜昌、第150师守沙市；令属下第67军编组为右集团军；第161师、第162师于汉宜公路两侧，渡襄河与敌骑兵第4旅团激战至瓦庙集、永隆河、旧口等地；并乘隙破坏汉宜、京钟两公路，经激战双方伤亡甚重；第44军第149师出长胜湖渡襄河击破聂品家厂之敌；第150师出张家厂渡襄河击破泗港之敌；所在第44军全军挺进至夏家场、渔新河之线，一直战到到数月，收获颇丰。

就在战争进入到1939年10月，日军采取海陆空联合攻的关键转折之时，为保四川不被日军侵入。省主席王缵绪请缨出战，率军在第五战区向日军发起‘冬季攻势’大战，其正面攻击力极强。李宗仁曾说“这位川省主席为保四川豁出性命，敢在战场对日军师团进行正面开战，此次主动发起的“冬季攻势”大规模战役，给日军很大冲击。并称赞王缵绪总司令在战术上与以往国军作战完全不同，白天尽可能防日机空袭，而采取夜战进攻包围据点，并善于利用丛林作战优势，用手榴弹进行近距离战斗；让第五战区各军学习第二十九集团军斗志旺盛，行动迅速，攻击力度强大。”李宗仁曾调侃王缵绪为中央集团军级别的总司令，是与一般地方集团军总司令大不相同；是蒋委员长对其始终不放心，特派王缵绪到五战区持援，实为对衡。但王缵绪更是李宗仁与蒋所争对像，对其到来表示欢迎。所以，王缵绪第二十九集团军，一开始就注定在第五战区进攻日军前沿阵地作战。

正所为日军曾在信阳地区大幅增兵，第五战区右翼公安方面防务空虚，李宗仁曾向军委会请求增援。徐永昌回电称“可调李延年第2军，但李延年在常德，不但不动，反倒是把郑洞国部调到常德加强李延年的实力。可当时日军根本没进入第六战区，而是大举进攻第五战区附近，准备开战。而王缵绪集团军为第五战区右翼兵团，为第一道防线，经他指挥麾下集团军与日军师团作战许久，我军占领高城与随县阵地。

12月，王总司令亲率第二十九集团军出天门南北方向，攻占王家岭、汪家河等地作战不止；令第44军第150师为先头部队沿京祥-钟山攻击王家岭之敌，激战一周，连克王家岭、平阳观等地，毙敌400余；战至月底，本集团军连战连捷，直进300余里，其部属几进至沔阳，阵亡700余；于1940年1月，第二十九集团军全线攻击京山方向之敌，遭遇日军师团主力反击，经激战10余日，终将日军第13师团对峙于长寿店、钟祥一线。经日军计划“击溃第五战区主力，夺取宜昌，并于秋季击破长沙、衡阳行动。”对日军作战计划，第五战区以首位排列王缵绪部、汤恩伯部、李品仙部、江防军郭忏部顺序。王缵绪先发制敌，指挥第二十九集团军在宜昌战役中，仍表现战绩不俗，导致日军第13师团长内山英太郎中将下令“烧毁军旗、机密文件，指定各将官自尽位置，做好设备及烧掉尸体准备，该军陷入绝境”。

同年3月，第二十九集团军派出第44军与第74军联同作战，取得上高会战胜利，沉重打击敌军第33师团，使该师团推迟向华北转进，这对日军起到很大牵制作用。

4月初，京祥方向日军第13师团主力两个联队进犯张家集，第44军第150师奉命阻敌于沙家店一线，经两周激战，第150师虽伤亡过半，但未使敌前进一步，破坏了日军作战企图；4月中旬，第44军第149师及第67军第161师奉命牵制枣阳日军主力，第149师于朱家牵制途中遇日军主力，经激战6日退守，日军复陷枣阳。随后，日军兵分三路，开始对第五战区发动进攻，企图以中间突破，两翼迂回战术将战区主力包围在白河东南枣阳一带，予以歼灭。日军师团经充分准备，在飞机大炮猛烈轰击下，步兵迅速突破第五战区各部阵地，每天30-40公里速度向前推进，准备先取枣阳，后克襄樊目标。

第五战区右翼第一道防线，担任襄河东岸长寿店阵地、宜城沿汉水西岸至荆门守备军是王缵绪集团军，率先与日军第13师团长田中静一中将交锋对决。经日军空军轰炸，坦克开道，日军师团推进，对第五战区摧毁，原筑工事几乎成了摆设。此次，发动大规模进攻，日称作“襄东会战”。当日军师团与王缵绪集团军首战对决中，就感到十分困难，从早上8时开始持续炮击两小时，至10时许毫无攻破，仅沉寂30分钟，又突然集中炮火猛烈轰击，掩护日军陆军进攻。

当日下午，日军第3师团和第40师团石本支队，率先从信阳及北地区沿桐柏山北麓向西发起进攻，目标为唐河县境的唐河右岸祥沿汉水东岸北上，进攻为新野县境白河左岸地区，矛头直指枣阳，日军两支部队相距280公里，分别从第五战区两翼快速前进，直捣中国守军。但王总司令毫不畏惧，指挥集团军沉着应战，利用有利地形与敌军展开顽强对决。他要求日军火力过猛时，利用掩体工事隐蔽在阵地防线，只要敌军靠近，才下令集中火力歼敌。第一次日军向阵地冲锋，奉命投放手榴弹歼敌同时，王总司令还不停喊“手中钢枪、手榴弹，要准要稳。”他曾在省主席任上打造训练出的川军都是精英，每一颗子弹都命中敌身，就这样接连打退日军师团三次进攻与冲锋，阻击来犯之敌，日军全线撤退。此役，总司令王缵绪为第五战区右翼兵团指挥15个师，向钟祥、京山、皂市日军第13师团发起进攻，以切断日军交通联络战线，包围日军据点，致使田中师团长成孤军作战，被第二十九集团军重兵包围近一月之久，因伤亡惨重，缺粮缺弹，忍受不了困苦，日军第13师团第103旅团旅团长以身剖腹殉节。所部也全部丧生，仅有田中师团长逃出，留言亲手杀死王缵绪不可！

5月1日，日军出动坦克部队疯狂进攻，驻守阵地川军两师官兵，以血肉之躯及钢铁般意志与敌军师团进行决战，再次打退日军攻攻。当晚，日军第15师团2个步兵大队和第22师团1个山炮大队赶来增援，继续猛攻，向前推进，企图从中间突破直取襄樊。正面日军以坦克、大炮为先，步、骑部队蜂拥前进，驻守襄樊第二十九集团军阵地战壕守军突然跃出，以机枪、手榴弹猛烈密集射击，打得日军师团人仰马翻、死伤一片。尽管敌军坦克横冲直撞，不怕机枪射击，继续前行，由王总司令组织的敢死队跳出战壕，爬上坦克，直接打开坦克车上盖子，往里投入手榴弹；另指挥将士向冲来坦克，用炸药包炸毁，阻击前行。战到5月4日，中路日军第39师团和第6师团池田支队从随县西进，向第五战区实施突击。7日，敌军长驱直入，日第39师团进抵随阳店、第3师团攻占唐河、第13师团北进至王集，对枣阳形成包围态势，达成第一阶段作战目标。经三路日军将第五战区围歼于枣阳地区，在强大日军攻势面前，明显感到武器装备差距所带来巨大伤亡，因军力不支，战区长官李宗仁果断下达撤守令，各军纷纷按命令撤退，各部迅速从三路日军间的空隙，撤出包围。并于12日午时，北线日军第3师团发动攻击，第五战区只有王缵绪总司令未率军听从李宗仁命令撤退，为掩护第五战区各军转移新的驻守阵地，该集团军完成掩护任务后，众多日军杀将而来，为躲避众敌追杀，王总司令指挥集团军全线诱敌，引敌进入大洪山区进行决战。第二十九集团军在湖北大洪山区，前后分别与日军第4师团、第10师团、第40师团等部，对大洪山中第二十九集团军全面封锁，展开为期一年零六月“大洪山反扫荡战役”，虽川军为一支孤军与日军反复周旋作战，最终仍是阻止了日军西进企图。

例如：同年11月22日，日军第4师团、第10师团所属四个联队及一个战车中队、一个骑兵中队进犯大洪山，但都无功而返；并于11月26日，第4师团所属第8联队、第10师团所属第63联队及战车中队之一部，飞机10余架，进犯集团军司令部，司令部直属队誓死抵抗；经激战3日，终将来犯之敌击退。但此役，为了向王缵绪总司令在前线作战取经，由军事部轮流派到前线王缵绪司令部，所属黄埔军官训练团，在该役几乎全部阵亡，加集团军共阵亡827人，共毙敌1000余人。12月，日军师团再次突袭大洪山，本集团军誓死抵抗，与敌激战一昼夜，又毙敌400余人，我军阵亡1700余人。

又如1941年年9月7日，第二次长沙会战。调第41军归入第二十九集团军奉命参战，经王总司令指挥第41军、第44军、第67军分别沿永隆河、皂市挺进；第44军全歼京山方面伪军，第67军进占京钟路，第41军血战西虎山。10月7日，第44军进占汉宜路，该集团军协第九战区开展第二次长沙会战，围歼4000余人，取得局部胜利。并于12月，第三次长沙会战。日军第11军先后发动两次长沙战争，经几次进攻第九战区；于1942年1月日军第11军竭力攻进长沙一角，由王缵绪率集团军顽强抵抗，日军难以突破，决定返转。曾在返转途中遭该集团军侧击，以切断退路，陷于苦战。日军因伤亡惨重，彻底以失败告终，让日军“必胜信念”发生动摇。同年4月，日军《五号作战要领》就是击退第五战区，其目的占领四川，摧毁抗战陪都，使重庆国民政府屈服役降。该作战方针，日军视第五战区第二十九集团军为主攻目标；由中国派遣军参谋宫野正年在军司令官、师团长会议言辞对王缵绪第二十九集团军战力显然忌惮。其后枣宜会战，第五战区被冲击得支离破碎，该战区各军转移后，是由王缵绪率军引敌入大洪山区，采取各种战略战术歼敌，以王氏姓名被全国军民称之“大洪山老王推磨”战法，阻止了日军从第五战区入川企图。

又于1943年初，部队随王缵绪上将进入第六战区，参加江防作战、鄂西会战、常德会战等诸多的战役。曾在太阳山战役中，第44军奉命阻击日军前进作战任务。所对日军为训练有素，不但武器厉害，并有坦克大炮和日机助战。为阻日军步伐，第44军在狂轰烂炸的战场上，已有不少将士倒在阵地，其中重机枪手被日军打死，我接任重机枪手，一直战到第六战区取得重大胜利。

后于1944年初，部队再次随王缵绪上将进入第九战区，继续参加了长衡、江西等诸多的战役。如1945年3月中旬，日军在豫共五个师团及骑兵旅团约十余万兵力，附以飞机百余架及战车和野炮部队，奉第44军王泽浚军长指挥，曾在豫西南阳及西峡口战到，同年3月19日大举攻败军进攻。一直战到抗战胜利。所在部队最后正在安兴县与日军作战中，当军长召集大会宣布日本彻头彻底投降，顿时欢呼雀跃。但不久，国共内战随之爆发，部队因起义，本人成为了解放军战士，后出国参加抗美援朝。于1954年复员，我回家务农。

2017年3月30日至4月8日，我和南充7名抗日老兵在各自亲属和志愿者陪护下，重走70多年前湖南、湖北抗日战场，受到当地民革组织、志愿者团队和广大群众热烈欢迎。此行在湖南长沙、衡阳、芷江、常德、湖北宜昌等地，凭吊王缵绪第二十九集团军与日军作战的抗战遗址，祭奠为国而战的英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