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年9月号-历史见证 李不平简介 李不平文章检索

 

 

地主作为剥削阶级、阶级敌人是伪命题
——读丁弘《地主经济》笔记

 

李不平

 

  今年春夏之交大了湖北女作家方方的大作《埋》,不平极其怒,大呼荒唐!声援方方,特将笔者数年前的丁宏《中国地主经济》的读书刊公布。
  教授丁弘,地主,作一个剥削阶级,作为阶级敌人,是一个(《中国地主经济问题》,4页)
为什么是一个伪命题呢?丁弘的分析是:
第一,地主与佃的关系是租关系。
农民和地主的关系,是在私有制基础上自由结合的租赁关系、合同关系、契约关系,而不是什么强制性的封建关系。”“这种租赁关系有相的合理性。(《地主经济》,15页)触及问题实质,要看租关系是正是非正的。”“农民提供劳动力,地主提供生产资料(土地),这样,劳动力和生产资料结合,形成生产力。分配一般是对半分成。”“关系双方的相一般是可以的,地主和佃甚至有时亲如兄弟,感情相依。(《地主经济》,5页)
为了说明地主和佃农不是一种对立关系,丁弘引述了孙大午(河北省农牧集团董事长)对贫农和地主的关系的调查。其中,86岁高龄的沈庄汪氏回忆说:一家都汪家地主干活,人家都很好。子和白菜,家吃的不一定有我好。后来斗地主,我男人上台苦。我男人实话,被下台。种人家的地,什么不准人家收租?在你不交公粮行斗地主先是把人家在板凳上灌水,往死里打,不给饭吃,后来又用刀割了耳,最后把人折磨死了。不当这样干,分了人家的家,人家又没有害……”(《地主经济》,8页)
地主与佃农之间租赁关系的合理性以及两者之间合作的平和状态,否定了地主是一个与农民相对立的剥削阶级。当然,丁弘也注意到,的地主肯定也是有的。(《地主经济》,5页)
第二,地主作为封建势力,当作革命对象,这张冠李戴了  “地主和民之并不是村的主要矛盾所在。中国社会主要矛盾是什么?实际上是毛泽东百代都行秦政制,即封官、建制、牧民制体制。”“建国后的任务应该是解决在民问题,解决制体制所形成的封建意、官本意和等级观念等上建筑问题”“现在,把地主阶级当做替罪羊,认为打倒了地主就是打倒了封建制。这是张冠李戴了。结果是,地主阶级被消了,而制体制加了。(《地主经济》,15-16页)这是对毛泽东领导的中国革命陷入严重错误的深度总结。
毛泽东在《中国社会各阶级的分析》中开便谁是我们的敌人?谁是我们的朋友?这个问题是革命的首要问题。还说:革命党是群众的向,在革命中未有革命党领错了路而革命不失的。不是人,恰恰是毛泽东为敌领错了革命的路,造成了以估量的失。
第三,那么,怎么看待村的富差呢?地主和富如果不是剥削那么是什么原因成为农村富裕的一族呢?丁弘指出,村存在富裕一族乃天道酬勤。他一个村子里,富的状况是不断洗牌的。富余民的原始累,无不是依靠勤俭过日子。天上不会掉下馅饼(《地主经济》,15页)他还引述了一个材料:始于秦,私有土地都是可以买卖的,有人家殷一方,可能五世而。有的人家本无寸地,三代披星戴月而广有阡陌。可能三个兄弟,各自接祖上一份相等的田。老大好抽,产业为鸦片的青烟;老二好嫖,财产换飘飘然的神仙;老三耕作,足以灵牌上的列祖放出灿烂的笑……”丁弘因此这种演变是很正常的,并不是阶级斗争的结果,是天道呀。天道,就是罚懒优胜劣汰。这种三十年河,三十年河西的演,在各地方志和民间传说里比比皆是。它明地体出一种激励文化(《地主经济》,11页)。
第四,消灭地主,实行共产,产生什么结果呢?
消灭地主,生灵涂炭,生力受到重的破坏(《地主经济》,12页)。消灭地主之后,接着掀起合作化和公社化运动,剥夺了农民的土地,耕者有其田的承付之一炬,沦为农奴,失了劳动和人身自由,期不得温一度陷入了大荒的灾。丁弘人民公社给亿来的灾不堪回首,罄竹难书(《地主经济》,32页)
他引述李洪林的一份材料,很典型,很能说明问题。
李洪林说:“1961 我被下放到河北新城高碑店一个生队长。当工作搞了一个调查调查农历年来的粮食产量,结果有一个惊人的发现:单干的时候粮食产量最高,合作化不如单干,高级社不如初级社,公社不如高级社。粮食历年递减,这是非常惊人的调查结果,对我来说震动太大了,动摇的不光是公社化的问题,而是牵涉到社会主义理论和制度。(《地主经济》,31页)
新华社记者冯东书等四位跑遍了陕甘宁农村进行调查,不断写内参呈报中央,后结集出版《告别饥饿》一书。基本情况明,建国三十年,农业产还没有达到建国前的水平,甚至出人相食的局面。(《地主经济》,32页)
以上两项调查,证明了共产主义在中国农村实验的
李洪林还说下放种地我是一种惩罚,但却我第一次真正接触到中国村的最底候我家住在村,那时农村生活也很苦,但是没有苦到个程度,是有吃的,可以自己种地,自己支配。这一次我到农村去,真正是开了眼界:这哪里是农民啊,根本就是农奴,除了锄头、镰刀这些小农具以外,他们已经失去一切生产资料,包括人身自由。”“不能脱离这块土地。……农民连讨饭的自由都被剥夺了。我才知道人民公社到了这个程度!(《地主经济》,31页)
丁弘补充说,我曾下放农村八年。我想补充一点:中国民被公社化以后,劳动成果被剥的程度,远远土改前佃被地主剥削的程度。此前,租关系半分成是基数,是有的。人民公社三所有(即所有制属于生产队、大和公社),产队源和劳动力都可以调拨,用行政手段控制农业经营就没有了。……所以六十年代人造成的饥馑,只有静静地等着饿死的份儿了。”“农民的苦难深重啊!(《地主经济》,31-32页)
丁弘对地主阶级有如此评说:
第五,中国的地主阶级,已史上消失了。
消失的地主阶级,它是漫长历史上曾现过的一个亮点在生展的程中,他们是一个村子里劳动力的组织者和主要的投资力量;在文化的传承上,它更是起着主导的作用(《地主经济》,12页)。
展望未来,丁弘深情地期望:中国不知道会怎样发展,下一代或者再下一代的中国人肯定会更客、更明起来。他立起科学的史潮流而象也肯定会有明晰的评说(《地主经济》,33页)
丁弘明白,他为地主经济正名,史演中的一个重大课题是一个道德?偷赖禄毓ā兜刂骶谩罚常:笕丝ɑ@问题。因此,他又引述胡平《话说地主阶级》最后出的感慨:什么候,撕开那片如的沉默,墟上也会来一思想的大来一个地主制经济和地主恰如其分的解呢?(《地主经济》,12-13页)
对地主经济的评说,最后以谢韬的诗句作为结语:
            千秋功罪千秋
            哑口无声却有声。
            江河常照霜月,
            沧海难洗血泪痕。
                                 ——撰稿人李不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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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 者 :李不平
出 处 :北京之春
整 理 :2017年9月28日18: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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