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马的兴盛与衰败——从民主到独裁的历史教训

黃明发

 古罗马，是人类历史上最辉煌的文明之一。从一个意大利半岛上的小邦国，成长为横跨欧亚非三大洲的世界强国。它的成功，不在于强大的军队与卓越的战略，而在于一套开放包容而制衡的政治制度——那就是罗马共和国的“三权并立”体制：元老院、百人大会和平民大会相互制衡，监督权力，限制人性中的恶。

 正是这种制度，使罗马共和国实现了社会的活力与公正。保护障公民基本的个人权利，法律高于个人；国家权力虽强，却有边界。制度的开放与包容，让罗马能吸纳外族、接纳新思想，并不断从有限的民主中自我修复与成长。共和时期的罗马，虽也有阶级矛盾，却始终维持着政治活力与法治精神，成为那个时代最具活力民主共和国。

 然而，那个时代最繁荣的民主共和国却被独裁专制政体给破坏了。当权力的约束被个人野心击破，共和体制的根基便开始动摇。盖乌斯·马略为追求私利，废除了以往以公民义务为基础的征兵制度，改以雇佣军取代。士兵不再效忠共和国，而是效忠个人——自己的将军。从此军队成为私家军，民主共和的灵魂没有了。

 马略之后，当科尔内利乌斯 苏拉率军入城，公然以武力干政，恢复早已过时的独裁官职。再往后，尤利乌斯·凯撒带着他的高卢军团跨越卢比孔河时，罗马共和国就已名存实亡。

 到了提比略公元14继位为皇帝，將這个時期名义上平民大会与百人大会給彻底废除，明目張膽地當上的皇帝时，共和国彻底结束了。他繼父屋大維還有所顧忌，只是當元首，他们这些人一个比一个厚颜无耻。一个比一更爱好专制，最终导致罗马走进帝制时代。帝制时代——一个表面光辉、实则政治僵化的时代。帝国初期仍凭借旧有的制度惯性和征服财富维持繁荣，但随着独裁权力的强化，对罗馬公的掠奪性也一步步加深，罗马帝国也就一步步走向毁灭。
 共和国时期的罗马，崇尚法治与公民精神；獨裁專制时期的罗马統治者，则日益沉溺于掠奪公民与奢靡享乐自己。开放的政治制度被封闭的皇权取代，包容的社会氛围被恐惧与谄媚所笼罩。当政治不再服务于公民，而只是统治者掠夺的工具，衰败便不可避免。

 我个人认为罗马的灭亡不是地理位置。也不是马克斯伟伯所说的文化，更不是哥特人，汪达尔将其打败。我个人认为真正的原因在于制度的蜕变——从民主走向独裁，从开放走向专制，从多元走向高度集权。在共和国时期的罗马能战胜强大的迦太基；而帝国晚期，面对区区汪达尔人、日耳曼人，竟无力抵抗。外敌的铁蹄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从开放、包容、多元走向專制、獨裁、集权。

 历史的教训何其深刻。一个国家的伟大，不在疆域的辽阔，也不在军力的强盛，而在于制度，你是一套包容開放多元的民主制度，国家就有活力。而专制，掠夺性的獨裁體制必然使國家走向崩潰，公民走向地獄。罗马的辉煌与灭亡告诉我们：当权力不再受限，法律失去尊严，公民沉默，国家的崩塌只是时间问题。

 今日回望两千年前的罗马，不只是为了凭吊一段文明，更是为了警醒后人。历史从不遥远，它总在以不同的面貌重演同样的悲剧。唯有守住制度的底线，珍视自由与法治的精神，方能避免重蹈罗马的覆。如今華夏公民的無邊無際的苦难皆因習近平的獨裁體制而造成的，如果不結束習皇帝的个人集權制度，人民的苦難就沒有尽头。在這里借用一句左传（慶父不死魯難未已）來做結尾。


黃明发2025年10月29日写于艾尔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