儒家是如何消灭逻辑的?
关敏
人类要正确思考,就必须遵循一套思维规则,这就是逻辑规则。不遵守逻辑规则,头脑中的各种模糊概念就会纷至沓来,思考的时候就会概念混淆,语境不清;表达的时候就会偷换概念,转移命题,这样的人是不可能讲清道理的。究其原因,不是因为国人笨,而是因为不讲逻辑的儒家大一统的教化,将中国逻辑学萌芽扼杀于了萌芽之中。
一,孔子以杀戮、灌输的“宽猛相济”法扼杀逻辑思维
孔子(前551-前479)的核心思想:君君臣臣,父父子子,各安其位,各守本分,“思不出其位”,不得僭越。孔子把个人提出不同政见的社会看成了一个混乱不堪的社会。这与民主理念完全背道而驰的:在民主社会中,任何人都没有必然的理由被束缚于某一个特定的位置上。每个人都有权利参与到世界性的事务当中,提出他自己的思考与议案。
孔子认为:人天生就不平等,有些人天生就是圣人,命中注定就该是享受荣华富贵的,这是他们有德的结果。德配天地,富有四海,永享祭祀。这是天命,民众只应该服从,听从圣人的道德教化,而不能冒犯圣人的威严,不能议论圣人的言行——畏天命畏大人畏圣人之言。
孔子的政治目标是独裁:“天下有道,则礼乐征伐自天子出;天下无道,则礼乐征伐自诸侯出……天下有道,则政不在大夫。天下有道,则庶人不议(不议国政)”。连议论权都不给百姓,儒家怎么能知道民意,怎么会重视民意?鲁迅说:“‘天下有道,则庶人不议’。就是秦始皇隋炀帝,他会自承无道么?百姓就只好永远箝口结舌,相率被杀,被奴。这情形一直继续下来,谁也忘记了开口……‘莫谈国事’,是做小民的本分。有学者曾说过:要征服中国,必须征服中国民族的心。其实,中国民族的心,是早给我们的圣君贤相武将帮闲之辈征服了的”。
孔子从心灵上奴役人。他主张“不在其位,不谋其政”;即:不在一定的官位,就不能考虑那个位置的政务。也就是说,上级能考虑的,下级不能考虑。没有官位的人,就毫无政治权利!政治权利的层层递减,到了人民那里就丝毫没有。每个人只能考虑自己分内事,纵使有绝顶的才智,也必须“思不出其位”。唐宪宗元和十年,宰相被暗杀;白居易上书坚请捕捉刺客,权贵以其越职言事为由,贬他为江州司马,从此,白居易过上了颠沛流离的生活。而苏轼也是因“越位”议论“王安石变法”开始倒霉的。
孔子把“越位”议政看成最大的罪;他最憎恨“庶人议政”,他害怕百姓议政危害了他精心维护的等级特权制度。孔子强调以礼教民,“齐之以礼。”孔子要求人们都恪守“君君、臣臣、父父、子子”的等级礼制;各安其位、各守本分、没有非分之想,天下就太平了。人们的衣着服饰、言谈举止、思想感情,无一不被等级格式化。
你要求思想言论自由,那咋么行?孔子要求人们“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非礼勿动”,凡不符合礼制规定的,就不能看、不能听、不能说,更不能动,当然也不能想;人们只需要盲目地服从周礼,重复着老一套的陈旧模式。
对那些不听话的人,孔子还准备了一件大杀器——《礼记.四诛》:析言破律,乱名改作,执左道以乱政,杀。作淫声异服、奇技奇巧以疑众,杀。行伪而坚,言伪而辩,学非而博,顺非而泽,以疑众,杀。假于鬼神时日卜筮以疑众,杀。此四诛者,不以听。
“析言破律,乱名改作,执左道以乱政,杀”,对帮助人们打官司搞维权的律师杀无赦,邓析就是乱解法律被杀的。
“作淫声异服、奇技奇巧以疑众,杀。”就从是直接干涉了人民的日常生活,令人民的生活自由经常性地受到威胁。同时也扼杀了科学理念、科技创新。
“行伪而坚,言伪而辩,学非而博,顺非而泽,以疑众,杀。”就从根本上杜绝了言论自由的可能性,取消了社会舆论监督,同时也扼杀了逻辑思辨。而逻辑与科学则是所有文明进步的动力,这就是儒家历史内衰外辱的主因——愚民弱民。
“假于鬼神时日卜筮以疑众,杀”,就直接粗暴地摧残了宗教和信仰的自由,这是连“裁判”都省略了的对异端的迫害。
由于儒家不讲逻辑,所以儒家必然不善于讲理。为了避免辩论不过其他思想,就只好一杀了之了。儒家要是真有本事,早就将以疑众的言论驳倒,何必冒巨大的政治风险杀人呢?逻辑学有两个很大的作用——就是“巧言令色”(哲学思辨),“奇淫技巧”(科学技术)。孔子以“文武之道”来排斥其它思想文化,“攻乎异端,斯害也已”;把“己之所欲”强施于人,甚至把反对者赶尽杀绝。
公元前496年,孔丘任鲁国代理宰相(摄相事),一上任就把一位很有名望的文化人少正卯杀了。少正卯聚众讲学,使得“孔子之门三盈三虚”。少正卯宣传的是反周礼的一套,虚仁假义的儒家受到了打击,少正卯声名太盛,孔子的弟子除颜回不受诱惑外都跑去听了,于是孔司寇拿起了刀,二话不说就杀了少正卯。杀了之后,还下令暴尸示众三日。
“孔子为鲁摄相,朝七日而诛少正卯。门人进问曰:‘夫少正卯鲁之闻人也,夫子为政,而始诛之,得无失乎?’孔子曰:‘居,吾语汝其故。人有恶者五,而盗窃不与焉:一曰心达而险;二曰行辟而坚;三曰言伪而辩;四曰记丑而博;五曰顺非而泽。此五者有一于人,则不得免于君子之诛,而少正卯则兼有之。故居处足以聚徒成群,言谈足以饰邪营众,强足以反是独立,此小人之桀雄也,不可不诛也。是以汤诛尹谐,文王诛潘止,周公诛管叔,太公诛华仕,管仲诛付里乙,子产诛邓析、史付,此七子者,皆异世同心,不可不诛也。诗曰:忧心悄悄,愠于群小。’小人成群,斯足忧矣。”
孔子大意是:人有五种罪恶,而盗窃还不算在内。一是内心自由放达而好冒险;二是行为怪僻而一意孤行;三是言语虚伪却善于狡辩;四是广泛记录并散布丑恶的新闻;五是赞同错误的观点且说得有声有色。这五条罪,只要人有一条,都难免要被君子诛杀,何况少正卯五罪并发。所以,在他居住的地方,他足以纠集门徒成群,他的言论足以蛊惑人心,他的意志足以使之成为反抗当局的领袖,他显然是小人中的枭雄啊,不可不杀。
孔夫子上面所说的“五条罪”中,只有第二条涉及行为,而且还没有具体说是什么行为,至于其余四条,全都只涉及思想、言论。这样的判决,没有一件有人证、有物证的具体犯罪事实,只是几句抽象的形容词,就定人死罪。是非曲直、量刑轻重,并无客观标准。
少正卯要求以有点平等的“法”来取代不平等的“礼”就被孔子一人“专制”的擅杀。这证明孔子继承了中国以言定罪的恶劣传统,没有容人的雅量,只能听歌功颂德的谀词而已,对于那个质疑三年之丧的宰予。孔子骂他是朽木粪土,极其侮辱人格。
子曰:“回也非助我者也,于吾言无所不说。” 现代翻译——孔子说:“颜回不是对我有帮助的人,他对我说的话没有不心悦诚服的。” 颜回是孔子得意门生之一,在孔子面前始终是服服贴贴、毕恭毕敬的,对于孔子的学说深信不疑、全面接受,对孔子反对的少正卯异端邪说坚决拒斥,是个“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非礼勿动”的正能量典型,所以,孔子多次赞扬颜回。“贤哉,回也!一箪食,一瓢饮,在陋巷,人不堪其忧,回也不改其乐。贤哉,回也!”“有颜回者好学,不迁怒,不二过。不幸短命死矣,今也则无,未闻好学者也。” 可见,孔子提倡就是愚忠——雷锋对红宝书心悦诚服,甘愿做螺丝钉啊!
诛少正卯的事记载于《荀子》、《史记》、《汉书》、《孔子家语》等书。为了尊孔,朱熹怀疑这个事实,清代的学者干脆否认这个事实。中国文化成了彻头彻尾的虚伪文化。
虽然孔子讲过“焉用杀”(《论语.颜渊》)一类话,但他更主张“君子怀刑”(《论语.里仁》)。孔子称赞子产的“宽猛相济”时说:“善哉!政宽则民慢,慢则纠之以猛;猛则民残,残则施之以宽。宽以济猛,猛以济宽,政是以和。”宽就是让步,猛就是严刑酷法甚至是暴力屠杀。鲁昭公20年,郑国发生奴隶起义,在萑苻劫杀了贵族,奴隶主贵族游吉派兵镇压,起义者全部被杀死。孔子听说后,拍手叫好地说:杀得好!然后是一通治国宽猛的妙论,这就是所谓的仁者爱人。孔子因为齐国不重用他,派子贡游说列国,使得齐国吴国遭受灭国的灾难,死了百万人。这也叫仁者爱人?顾准说:孔子心里明白,仁、恕是讲给别人听的,是对芸芸众生的要求;当权的人要成霸业,不心狠手辣是不行的。
二,“有教无类” 反逻辑的愚民教学法
“有教无类”,语出《论语.卫灵公》。后世注家对此存在着二种观点,一是教育方法,另一则是对求学者不分贵贱,对所有的人都平等地加以教育。在孔子之前,郑国的邓析办过私学;与孔子同时代的鲁国的少正卯也办私学,没有任何资料体现出他们录取学生是以贵贱为标准的。因此,“有教无类”是不分贵贱录取学生的观点,是毫无实践意义。孔子录取学生的标准是以“束修”。“自行束�以上,吾未尝无诲焉”(《论语·述而》)。也就是说,孔子收的学费是10条干肉。广大奴隶们连生命自由都没有,哪来的10条干肉作为私产?这事例说明,孔子录取学生不讲贵贱的提法,是站不住脚的。
事实上,“有教无类”不是指录取学生的方法,而是孔子的“教育大法”。而教育大法关系着复辟周礼的大事业,重在灌输“教化”,树立颜回似的样板,“无类”就是不讲逻辑思辨方法,实质上就是反对逻辑教育和科学教育。依据如下。
1.“类”是中国古代逻辑推理的基本概念之一,是一个逻辑术语。
在《辞海.类条》里,“类”的含义有“种类”、“相似”、“类推”和“法式”等。“在我国古代逻辑学中,类是关于推理原则的基本概念之一。”在《墨子》一书里,涉及到“类”的记载不计其数。《辞海.类条》归纳了“类”在《墨子》一书里的逻辑用途,认为“类”与“故”,是“ 中国古代逻辑学中关于推理和论证的原理和方法的基本概念。”同时在“故和类”条中一并指出:“‘故’指事物的原因、条件;‘类’指事物的相似或相同。在逻辑上即指理由和关系。墨子最先提出了‘明故’和‘察类’的逻辑原理。后期墨家具体地把‘故’分为小故‘有之不必然,无之必不然’(必要条件,关敏注释)和大故‘有之必然,无之必不然’(充要条件,关敏注释),还提出了‘(夫辞)以故生,以理长,以类行’(《墨子.大取》)和‘以说出故;以类取,以类予’(《墨子.小取》)的逻辑思维的原则和方法,认为推理或论证,都必须依据种类关系,按照一定的理由来进行。他们对推理和论证的逻辑原理作了很好的总结”。
可见,“类”就是代表了思维的逻辑规则。由此推定,“有教无类”中的“无类”,所指当是不予种类的比较或鉴别,也就是主张“教化”上不讲逻辑。
2.“无类”是孔子愚民的教育大法
“无类”一词在其他儒书也使用过。如《礼记.缁衣》记称:“子曰:‘下之事上也,身不正,言不信,则义不定,行无类也。’”郑玄注:“类谓比式。”孔颖达疏:“言行之无恒,不可比类也。”可见,“无类”在这里是当作“行为的法式比较”或“行为的法式鉴别”来解读,而不是当作所谓“不分贵贱”来解读。
孔子对“类”代表着逻辑思维是清楚的。如《礼记.学记》记称:“知类通达。”郑玄注:“知事义之比也。”可见,“类”即类比;“知类”即是对事物种类的比较或鉴别,通过比较或鉴别来获得广博的知识。可见,“类”在这里是“逻辑推理上的一种类比关系”。在古代,“无”通“毋”,“毋”即禁止、不得。
所以,“有教无类”的“无类”,指当是在“教化”中,不得讲授一般的逻辑关系。而不讲逻辑关系的“教化”,其结果必然造成人们思维僵化而畏天命畏大人畏圣人之言,这就大大有利于家天下的专制统治。换句话说,“有教无类”是孔子有关愚民的教育大法。
孔子提倡的灌输教育——背经书就是“有教”而反对逻辑思辨就是”无类”。子曰:“道不同,不相为谋。”即理念不同不得相互商议,也不必思辨清晰。子曰:“辞达而已矣。” 把这些话连接起来就是:“有教无类,道不同不相为谋,辞达而已矣。”翻译成现代汉语就是,只能是我教的,你就得背,而不能思考辩驳,理念不同也不得思辨清晰。总而言之,背经书、当状元、无敌于天下……这还可以从树立颜回榜样、“礼记四诛”、“孔子诛少正卯”等扼杀思辨的事例来辅证!
3.“无类”的愚民教育大法与孔子政治上的愚民主张完全相一致
“有教无类” 作为孔子愚民教育思想中的愚民教育大法,与孔子政治上的愚民主张完全相一致。专制政治的预设前提是:一边是高高在上智力超凡的巫王,一边是生性愚昧顽劣的黎民。“上智(诈)下愚”,“上智”就该统治“下愚”;劳心者治人,劳力者治于人;君子管制小人,哪能让愚民来选统治者?其实,人与人之间的理性能力即智商并无重大差别。虽然人有智愚之别,但笨鸟先飞,愚人可以赶上来齐头并进。正是人类理性的平等促成了自由平等的思潮,成为埋葬专制的先导。但独裁政治为证明自己的合法性,不惜夸大人类的智商差距,并以信息封锁的愚民政策扩大人们之间的智商差距。老子主张将臣民的理智禁锢在婴儿阶段(复归于婴儿),并且视民为无理性“刍狗”。“上诈下愚”之社会,人生而不平等。孔子鼓吹“唯上智与下愚不移”,大意是说,要保证“上人”即统治者的高度智慧性,与“下人”即平民大众的愚蠢性,两者之间的这种关系不得变化、转移。所以,要实行“不可使知之”的愚民政策,以强化等级森严的“礼”制。然而,要如何实施“愚民”呢?最简单而明确的答案,即是“有教无类”。不难看出,孔子的愚民主张,是何等地扼杀逻辑理性和人权啊。
三,贯彻“假逻辑”,使人愚昧难醒
逻辑本是人脑固有属性,用逻辑思考是人的一种本能,所以单纯的禁止是不够的。因此,儒家又耍了一个小小的阴谋,那就是给出一种貌似逻辑推论的“假逻辑”,以使人们与真逻辑绝缘。
《论语》里的有子认为:“孝敬父母、尊重兄长的人,很少会冒犯尊长;而不会冒犯尊长的人,绝不会去造反。”显然,这是整体主义的巫术乱比思维推理,与事实不合。父兄并不等于尊长,尊长并不等于统治者。结论,孝悌的人,与忠于统治者毫无相干,甚至越是孝悌的人,越容易造反。事实上,华夏帝国的夺权者几乎都是自称孝悌的人如王莽。
(孔子曰:“父有争子,不行无礼;士有争友,不为不义。故子从父,奚子孝?臣从君,奚臣贞?审其所以从之之谓孝、之谓贞也。”笔刀侠以此为由说:儒家学说拒绝奴性、倡导独立判断。这是片面。儒教的核心思想是消灭臣民的造反的念头。儒家在忠君(目的性)问题上是不许自由思考的,在为君国服务的方法上可以自由发挥(譬如:“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孔子提倡的“争臣”不过是要求提建设性的意见,属于方法问题!能提建设性的意见还得到君王赏识的都是高级奴才!孔子、诸葛亮、魏征都是高级奴才。孔子被历代帝王们推崇,是因为他对大王百分之百地践行五体投地的大礼,诸葛亮被推崇,是因为不篡位,守臣节,他们为皇帝服务的目的很明确。)
儒家的“连锁式推论”的实质就是“不证而论”,只有论点,没有论据。《大学》云:“古之欲明明德于天下者……致知在格物。格物而后知至,知至而后意诚,意诚而后心正,心正而后身修,身修而后家齐,家齐而后国治,国治而后天下平。”这里的几句话,每句都是论点,毫无论据,实际上是几个彼此毫无相干的结论。 每句用“而后”引出,看上去貌似基于前面的论证的结论,其实只是与前几个结论并立的另一结论。就算勉强把后面的结论说成是由前面的论点引伸而来的,它仍然只不过是建筑在未经证明的论点之上。如何“格物”,“格物”之后如何“知至”,“知至”之后如何“意诚”……都没有展开和具体地交代。
美国汉学家费正清说,《礼记》中《大学》提出的“修齐治平”这种推理是错的。这个推论居然从“个人”层层放大到“天下”,连续不断的飞跃,使人有从人变仙升天的飘飘之感。修身了就能齐家?齐家了就能治国?治国了就能平天下?显然是没有分清必要条件、充分条件和充要条件等假言判断问题。
遍观儒家典籍,如此“连锁式推论”格式比比皆是。由此,“不证而论”就成了“儒国人”的一大特色。这种“不证而论”的传统还在近代得到空前的发扬光大,而人民似乎也毫未感到世上有讲道理的必要。于是中国便成了一个世上独一无二的实行“口号治国”的国家。那些国外见不到的巨幅标语,它们以上帝般的权威口气,不容置辩地命令或教育人民应该怎么去过日子。
这种只有论点,没有论据的“连锁式推论”并不具备“讲理”的优势,所以就需要制造一神化”的“圣人”,之后利用圣人之言进行高姿态的“灌输”,也只有这样,儒学才有被推行的可能,而那些“代理圣权”的人也才有“窃取权力”的可能。这就是儒者们拼死也要保住“孔圣人”地位的根本原因。别说“诲圣谤贤”,你只要对圣人及圣人之言稍有微辞,就会受到“群起而攻”;再辅以“四诛”的威慑作用,以及“三年无改于父之道”的对天然情感的利用和对“巧言令色”的舆论抨击。在多种社会力量的合围之下,儒家历史就只能是“应声虫”“精神复制品”的历史了。
看看历代的“儒家作品”,言必曰孔孟,说必引经典,以此作为思维之源,似乎离了“圣人”就不会写作。儒家崇古崇圣崇上的意识形态直接扼杀了国人的创新精神,致使“文字垃圾”遍地,“创新思想”极度萎缩。很多国人更是深陷“奴才意识”而难以自拔,整天企盼青天大老爷现世,而不知道自己的权利。
“天人合一”的整体主义思维,其实是“天人未分”的原始人的互渗思维。“天人合一”表明中国人不会思维,不会观察、分析具体的事物,当然不会以理服人,只好拿“天”(最大的势力)来压服人。董仲舒将“天”抬高为帝王的祖宗,帝王成了天下的家长;朱熹将“三纲五常”当做天理之本,“君为臣纲”,臣子无条件服从帝王就是“天理”(父子、夫妻同理);这还有什么约束可言?还有什么是非善恶可言?这深刻地反映出儒学根本没有民权思想,彻头彻尾的虚伪。《水浒传》的宋江建立等级制的时候。恐众人不服,便炮制出了一份“天书”,拿“天”来压服人……明清以来,君父们兴高采烈地将“天理”当做了维护权力的主要理论,以行“天理”而无所顾忌、肆意妄为,轻轻松松地将“三纲五常”化做“三山五岳”,重重地压在了华夏民族身上,从而使华夏文化成了不讲逻辑不讲人权的酱缸文化。可见,防止人民大众觉醒的最好方法,并不是单纯的禁止人民大众思考,而是灌输给人们一套貌似真理的谬论——“假逻辑”教化。这种“假逻辑”教化还包括老子、中医、风水、算命先生的阴阳五行的辩证法思维和整体主义的巫术乱比法,从而使我们与逻辑思维彻底绝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