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近平的正能量就是巫术
倪苏语
根据物理科学,能量本无正负。只因刁主称朕,爱说正(朕)能量,正能量遂传布汉语界。据说,最先使用“正能量”是某公司老板强奸女职工时的借口:“我要为你注入正能量。”是的,许多女人的中国梦就是盼望皇帝的正能量输入。汉高祖时,曾在魏王豹府中任职的薄氏被收入宫中,但不得高祖宠幸。有一天,薄姬终于见到了皇上,她对刘邦说:“我昨晚梦见一条龙趴在我身上了。”刘邦说:“这是好兆头呀!那我就成全你一次吧!”不知是梦中有灵,还是刘邦本领超强,总之首发命中,薄姬果然怀孕生下一个男儿,这就是后来的代王,吕后死后,被奉为君,即汉文帝。既然有这样的好事,后世就有人学样。据王明清《挥麈后録》记,宋真宗章懿皇后为宫女时,“上……与之言,后奏昨夕忽梦一羽衣之士跣足从空下云:‘来为汝子。’时上未有嗣,闻之大喜,曰:‘当为汝成之。’是夕召幸。”只要说有好梦,皇上就会“临幸”,宫女就可以随之翻身得解放,当贵妃甚至当上皇后皇太后呢。京剧《游龙戏凤》里说,一明朝的民女被强奸,众人来捉奸,当得知强奸犯是皇帝的时候,民女及捉奸的众人赶紧下跪称:不是强奸是幸福,是洪福齐天的幸福。这种攀龙附凤的民族心理其实是一种巫术心理。
一,攀龙附凤的巫术心理
凡能近距离接触到皇上的,那就是莫大的幸福,受恩宠的人,足有资本炫耀于人。宋朝的时候,北宋大臣朱勔穿着锦袍, 徽宗皇帝曾经用手抚摸 ,于是就在肩上绣上皇帝的金手印。还有一次,他受邀在内宫饮酒,徽宗皇帝亲自握了他的手臂。朱勔就把黄帛缠在臂上。在与人交揖的时候,这一个手臂居然不动,表示说这只胳膊刚刚被皇帝拍过,是正能量之源。
文革时期,毛检阅红卫兵,有谁如果在人潮中与伟大领袖握一次手,回来后不仅连续数日不再洗手,而且成了媒体采访对象(可以让更多人分享与领袖握手的幸福,更激励对领袖的无限忠心),周围的群众也会抢着要和他握手,就因为这是曾经与伟大领袖握过的手。可见:凡与领袖握过的手,与下层凡夫俗子的手也不同。比如:华国锋主席握过的手,胡锦涛主席握过的手,该人士都是三天不洗手,以保持该手获得的领袖的灵气。
2014年9月10 日,有网民发帖称:“如果能和习大大握手,我一定一个星期不洗手!”2016年2月20日,央视新闻联播的一位女编导@JINY 在微博上说,自己与习总书记握手之后非常兴奋,一下午没洗手。还在网上展示她的手。2016年8月25日,习总书记在人民大会堂会见刚刚结束2016里约奥运征程的中国运动员代表团,傅园慧与总书记握完手之后,兴奋地表示:我三天不洗手了!
还有个理发师,每天三柱香跪拜皇帝的指甲,皇帝赐予他部长高位。
《凤凰台记事》说:明初某年元宵节,南京城处处张灯,朱元璋皇帝微服出行观灯。走到聚宝门外,见某户居民门前一灯,灯上画着一大脚妇人怀抱大西瓜而坐。彼时女子以小脚为美,独朱皇帝原配马皇后大脚,民间曾有“淮西大足妇”之类的讪讽。朱皇帝见此画着大脚妇的灯,立即感到这是“恶毒攻击”,于是当即下令剿杀这户人家九族凡三百余口。附近邻舍因无人举报等于同流合污,也全被发配充军。可见朱皇帝之暴虐,不在秦始皇之下。
专为朱元璋梳头理发的杜某,某日替朱皇帝修剪指甲,事毕后将剪下的碎指甲小心翼翼用方巾包起来,碰巧被朱皇帝看见。皇帝问:“此是何意?”杜答:“指甲出自陛下圣体,焉能随处乱抛?小人带回珍藏,以便时时供奉礼拜!”原来在奴才的眼内,皇帝的指甲与臣民的指甲也不同,珍贵无比。这皇帝原是疑心病极重的暴君,听了杜的话,当即沉下脸励声训斥:“你竟敢欺朕!难道这几年来朕的指甲都带回家供奉礼拜了?”杜吓得慌忙跪下回答:“陛下息怒,小人全都珍藏供奉!”皇帝当即派特出锦衣卫的特务,火速赶往杜宅搜查。结果在佛龛上确是找到一个精美的红木匣子,里面全是碎指甲,红木匣子前还有香烛,正是一派虔诚与无限敬仰的样子。这个木匣子,显示了一个奴才对权力的崇拜和对匪首的无限忠心。接到锦衣卫的汇报后,皇帝顿时龙颜大悦,当即给这个奴才,封了太常寺卿的官职。皇帝借此向朝野发送一个重要信号:瞧吧!只要真心表现出对我朱皇帝无限崇拜和无限敬仰,还用担心自己的财富和仕途吗?
这是什么巫术?《金枝》认为原始人对巫术的信念源于错误的联想。相似律的错误在于把相似看作相同,接触律则把脱离了接触的事物看成总是保持接触的。接触巫术相信:因为接触过的物体与人维持着超距的交感联系,所以,只要跪拜、感恩曾接触过的物体或指甲、头发、唾液等,即可以获得该人的灵气,就可以获得巨大的正能量。可见,正能量就是巫术。由此可以断言:正是中国人这种巫术心态,直接导致了对毛泽东的个人崇拜,如今依然有把毛当神的愚民。
二,汉语是巫术语言
人类学家将“姓名禁忌”归入巫术类。许多原始部落的人害怕有人用自己的名字把自己杀死。这种力量在《西游记》中还有所体现:孙悟空和贵重金属角大王之间的斗法,喊名字一答应就入葫芦。明代冯梦龙编撰的《古今谭概•迂腐部》中记载了很多姓名方面的禁忌。如唐代的李贺因为父亲名叫晋,所以终身不去应举考进士。韩愈就此事评论说:“父亲名叫晋,就不考取进士;如果父亲名叫仁,儿子就不得为人了吗?”陈锡玄则感叹说:“这种避讳简直是愚蠢呀!”
众所周知,汉字是巫师发明的文字。因此,汉语就是饱含巫术的语言。譬如:中国人喜欢“8”,因为它所发财的发谐音,所以,电信公司、交管局高价拍卖含有“8”字的电话号码、汽车牌照号码。可见,人们认为:吉祥语音可以消灾避难;非吉祥音可以导致灾难。比如吃饭的时候跟服务员不说“要饭”;否则会穷得“要饭”,吃鱼不翻鱼因为害怕开车(船)会“翻”。《现代快报》载,一男子在深圳市某长途汽车客运公司应聘时被拒绝聘用,理由是名字当中带“勇”字,不吉利(据知情人透露,该公司所出车祸当中,名字带有“勇”和“雄”字的司机占有很大的比例)。两次应聘被拒绝后,该男子以自己名誉权被侵犯为由,将深圳市某长途汽车客运公司和该公司负责招聘工作的职员范某喜告上法庭:请求法院判令两被告向他赔礼道歉,并赔偿经济损失及精神抚慰金10万元。罗湖区法院驳回了原告的请求。
凡有一点科学头脑的人都知道,姓名与车祸或吉利与否没有任何关联,如果按这家公司的逻辑,所有姓“霍”(祸)的员工都应该被清出公司了,故不能不说,深圳这家客运公司的招工时的“姓名禁忌”是愚蠢的。“姓名禁忌”并不能起到任何减少车祸发生率的作用;而且这种“姓名歧视”也是有违现代科学和法律的精神的。为什么会发生这种现代巫术呢?人类学家马林诺夫斯基《文化论》一书认为:“人们只有在知识不能完全控制处境及机会的时候才有巫术。”因此,“凡是有危险不稳,常有意外事件的现代事业中,同样的常有巫术发生”。而公交行业正是这种充满不确定性,经常面临车祸之类的风险的现代事业,这类风险往往无法预测,为了替所发生的事故找到一个合理的解释,巫术思维便将姓名当成了“替罪羊”——一切过错都归因于这个符号所携带的某种神秘的邪恶性力量。
汉语的一个字只有一个音节,发音能承载的信息量很小,并且有大量的同音字,不得不借助形象的字形来加以说明。这样一来,汉语就成语音与文字相互混杂的含糊的语言体系。由于汉语的文字体系与人的语音经验分离,所以被人类语音承载的理性和情感就无法被汉语体系表达。当国人思考一些稍微复杂的问题,就会遇到“不可言传”的尴尬:所有超经验的思考和体验都超出了汉语言的边界,变成了超语言的神秘话题,比如数学与逻辑、法制与一致性、普世价值和人生意义诉求等等,这些话题都难以被汉语确切的表达,导致中国人对所有超经验问题的思考都神秘化和巫术化,鬼魂观念无孔不入。
比如,西方中世纪是打击巫术的,人们通常把巫术称为“魔鬼信仰”。1597 年,英格兰国王詹姆士一世写了《魔鬼信仰》一书,告诉人们:巫师是一种邪恶的力量:他们制作了一种腊像(代表某人的肖像),然后对之施加咒语并把腊像放在烈火上烧化,以这种形式致人于死地。詹姆士写道:“师能在天上呼风唤雨,也能在海上或地上这样做……就好像上帝允许他们这样作乱一样。”所以,基督教社会封杀它。中国没有排“巫”运动。中国的“巫”字,上面一横代表“天”,下面一横代表“地”,中间两个人呢,其中一个是活人,另一个是死人,那一竖就是沟通天地了。“巫”可以把死人的灵魂升天堂,他们都是女性。因为女性的直觉比男性要准的多,而且女性是孕育生命的,犹如自然界孕育万物一般。《道德经》中,“道”的繁体字其实就是一个婴儿的头从母亲的阴道出生。人类最初依靠那些巫师的提示幸运地躲避灾难。又如:英文中由一个基本词汇建构出来的一系列的概念,这些概念都包含了这个基本词汇的词根,然而在翻译成汉语之后,中文变成一堆大相径庭的词汇,词汇之间的相关性和逻辑的一致性无法在字形中呈现出来,于是中国人会在阅读时又回到这些中文字词的原有的含义背景之中去,一个概念谱系就解体了。所以,中国人始终难以建构出新的、体系化的观念,汉字的强大惯性会将所有的新概念抹杀掉。如果对这些翻译过来的新概念进行解释,反而要运用更多的“旧词汇”,会造成更多的歧义,最终留下的都是“旧词”和“旧观念”。近代以来,汉语从日本引进了大量西方文明的词汇,但是汉字却无法保留这些概念之间原有的逻辑关系和内在的一致性,西方文明的整体性已经被汉语思维肢解了,中国人对西方文明的理解都是碎片化的,这是中国睁眼看世界看了近两百年却一直“看不清”的重要原因。
汉语言体系的先天缺陷很可能是中国文化悲剧的根源。西方文明中,只有单一的上帝是超语言的,也即只有上帝是不可以被语言所描述和认知的。而在中国文化中,只要是超经验的就都是超语言的,比如中国文化中所谓的“万物皆道”其实就是“万物皆不可认知”、“皆不可言传”。于是上帝(道)无所不在,在大粪中,于是,有了吃屎喝尿的中医,神秘和崇拜无所不在。中国文化中这种极其宽泛的神秘化倾向就是由于汉语言的边界过低造成的。这就造成中国人意识世界的很大一部分暴露在语言体系之外,被蒙昧的黑暗所笼罩。可以说,中国人民族性中强烈的不安全感、奴性和权力崇拜,都是使用低级语言体系的必然结果。汉语通过语言区别人的高低贵贱:皇帝称万岁,王称千岁,而百姓则是随时可以抛弃刍狗。汉语成了专制工具,无法交流自由的思想。汉语言传播之地,无不充满了迷信和崇拜,而科学、理性、法制则难以生长。只有理性的阳光才能刺破人性中无边的黑暗,这个阳光就是逻辑化的语言体系!越高级的语言,就具有越广阔的边界,就能驱逐更多的蒙昧和恐惧;而低级语言体系由于容量有限,不可避免的导致泛神论,使人陷于神秘化的巫术深渊。
当语言具有巫术般魔力的时候,该社会不可能有言论自由和思想学术自由,只有腹诽罪、妄议中央罪和煽动颠覆罪,等等。一党极权社会运用语言“巫术”,通过词语上的魔法,以垄断的宣传工具为洗脑的利器,进行集体催眠,完成洗白黑暗面、征服人民心灵,最后把普通大众变成义和团似的爱国贼和红卫兵打手。
三,满脑子巫术的民族不可能有未来!
无神论者楠说:“普世价值观我读完以后,很赞同。我接受普世价值观,并把她作为道德底线,在我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去践行。”我说:众所周知,普世价值是联合国成立后的产物。按照你的说法,联合国成立前的社会,都是没有道德底线的人吃人社会!可见,你错了。荷兰、瑞士在中世纪末期就建立了民主共和制度,显然他们的社会已经摆脱了人吃人。而中国社会一直人吃人,参见……接着,我向他推荐了文章《以人为目的重建道德底线》。我说:十诫是西方人或者世界多数国家的道德底线。他说:“我不信神,所以不承认你的说法。你的说法是政教不分,政教分离就得剔除十诫。”我说你理解错了政教分离,并发两个文章给他看,他问:“你目的是什么?你想当洪秀全!”我说:“研究道德底线,与洪秀全称王称霸,岂能混为一谈。混为一谈就是污蔑人,你懂得学术自由吗?”他说:“你直截了当回答,是否想当洪秀全?不必隐瞒。”我答:“你联想太丰富,说十诫好就是洪秀全?这是什么逻辑。完全是巫术联想法,抓住一点就无限夸大,简直是义和团的脑子。鸟为何叫?天性。不知学术自由,不配称人。因为自由是人的最高本质。你连人都不是,还谈道德?”
中国的无神论者说:我不信神,所以,反对基督教。既然无神论不信神,凭什么你相信以“天圆地方”的巫术宇宙观指导出来的阴阳五行学说?你凭什么相信阴阳五行学说指导出来的吃屎喝尿的中医?
动物都找药草,那是科学?如果我们思维停留在动物的草药阶段,中国永远不可能文明和民主,只能弱肉强食。中医就提倡吃人肉治病,割故疗亲的故事就有600多个例子记载进入中国官方正史而被歌颂。中国古代四大巫术:医、卜、星、相。中医就是其一。孙思邈说中医五法为:“汤药,推拿,针灸,符箓,禁咒。”扁鹊本人就是一个四处游荡行骗的特异功能大巫师。史记记载: 晋国大权独揽的赵简子生病昏迷了好几天,下面的人都慌了,请扁鹊来给看病。扁鹊说没事,当年秦穆公就这样,昏了七天,其实是玉帝请他喝酒去了。你们的赵简子也是,不信你等他醒来问他。赵简子果然两天后醒来,然后讲他如何跟玉帝喝酒打猎,又如何知道了赵家未来。这明明就是赵简子搞的政治阴谋,扁鹊则以一个医 生的身份参与了作假骗人的勾当。事后扁鹊得了四万亩田地的好处,成了中国有记载的出卖医德的第一人。
巫术在中医领域广泛存在,例如中医有一味药叫做夜明砂,也就是蝙蝠的粪便。古人看到蝙蝠能在夜里自如地飞行,误以为蝙蝠具有非凡的视力,进一步臆想出吃了蝙蝠的粪便可以明目。于是,蝙蝠粪便就作为提高视力的良药出现了,直到今天依然存在于国家药品标准中。这属于接触巫术。接触了蝙蝠的粪便就获得蝙蝠的能力。从学理上看,中医理论是错误的巫术理论;从实践上看,同仁堂的龙胆泻肝丸就毒死上百万人。中药绝大多数都是通过巫术思维联想出来的,都未通过双盲法的检验,是忽悠人的假药。
中国人生活就是巫术。譬如:不可以在夜晚剪指甲。因为夜晚比比白天黑,根据巫术思维,夜晚剪了指甲,新长出的指甲当然会发黑,会有灰指甲。儿童第一次剪指甲时,要把剪下的指甲屑放到葱里去,长大后会聪明。之所以认为人的指甲屑放入葱中人就会聪明,是葱与聪谐音,希望象征着人的指甲与葱接触,聪会传到人身上。以前,乡下人往往把小孩子剪下的头发覆在了长年葱的根部。这应该也是一种接触巫术,头发是不可能作葱的肥料,这样做,是希冀小孩子能象长年葱一样,永远青翠下去,没有枯萎。
周末的早晨我用夹子夹核桃,弄不开,核桃象脑袋一样的坚硬。无奈,我高举核桃,砸向地板,裂开了,我剥出桃仁。中医说,这核桃仁象脑仁,所以,核桃补脑益智。这就是“以形补形”的巫术。由此核桃贵不可言,北方的山民因核桃而富。还过几天又是清明祭祖,春节已祭过了,看来中国的节日不断拜袓。其鞭炮纸钱是送给祖宗鬼钱和排场,免得祖先阴间受欺。这更是巫术。满脑子“道法自然”的老庄巫术思维的中国人一直霸占了中央电视台(如崔永元、水均益),中国毫无希望!中国必须抛弃巫术,象砸核桃一样砸开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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