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萨托利<自由政府能走多远?>,呼应胡平评论》
冬成
一,胡平的评论摘要。
胡平文章,纪念萨托利,推荐《自由政府能走多远?》,略述如下。
对一位思想家的最好纪念,莫过于重温他的思想。意大利人萨托利的文章《自由政府能走多远?》,涉及到有关自由民主的一系列重大问题。它们包括:
1、由西方首创的自由民主制度是否适用於非西方国家?在所谓西方自由民主模式中,哪些因素具有普遍性?哪些因素只具有特殊性?
2、作为一个整体,民主由哪些因素组成?其中,什么因素更为基本?或者说,民主的先决条件是什么?
3、在缺乏自由传统的地方,人民也喜爱自由吗?换句话,自由的实质是什么?我们凭什么断定它必为大多数地方的大多数人民所喜爱?
4、全民投票权是测定民主是否充分、完全的指示器吗?
5、经济与民主之间的关系为何?把民主与经济增长、国民分配混为一谈会引出哪些问题。
6、非民主国家在向民主转型时应当注意那些问题?如何避免因为“负担过重”而造成的困境?
胡平指出,不难看出,上述几个问题对当今中国的自由民主事业均可谓息息相关。相信广大读者能从萨托利这篇文章中获得很大的收益。(2017)
二,冬成的阅读心得。
萨托利的这篇文章《自由政府能走多远》,既深刻, 又清晰,又联系实际,十分精彩。
比如,论民主起源与普世价值。他指出,自由民主的理论与实践,无疑是植根於西方,是西方历史和文化产物。因此,当民主从西方输出到其它地区和文化时,我们听到诸如“帝国主义文化”、“西方中心模式”一些说法。萨托利认为,思想不应根据其源自何处而遭到拒斥。民主是西方的发明,却不一定只适用於西方。他说,我自己以西方为中心而论民主,并无任何特殊的负罪情结。
冬成论曰:是的,自由民主是普世价值, 比如一百多年来,它被东方民族所接受,所实行,所融合,成绩辉煌。曾记否,中国清末民初五十年间,其自由民主事业之成就,是何等辉煌。如果不是中共毛泽东老一无之破坏,中国现在早已立于国际民主社会之林。君不见,今日的台湾日本韩国新加坡,昨日的香港,其自由民主之成就是何等地辉煌。
又如,萨托利指出,去问一个人是否喜欢自由,而这个人从来没见过自由,那么这一问答没有多少意义。他说,“如果我问什么人,他外出旅行时喜欢骑马还是坐车,在他至少看到一辆车和一匹马以前,他的回答是没有意义的。询问人们更喜欢什么而又从来不向他提供可做比较的另一方面事物,此种询问是毫无意义的。
论抽象价值和联系实际。他说,抽象价值,如保护自由,保护人民,可以强调为使人民免受危害。他探讨地指出,让我们不再谈论什么“价值”,而以谈论“危害”作为替代。从而将这一争论改而依据危害原则进行。这样一来论点就变成任何人都不喜欢被关押、被折磨,被杀害,每个人在遇到这些危害时都尽力逃避。而政治自由正是危害原则具体内容的抽象表述。自由宪政主义的目标在於,保证任何个人都受到法律保护,防止暴政侵犯公民权利。
论投票与法治之关系,他指出,如果我必须在两个国家任选其一:一个有全民投票而无法治保障,另一个则是虽无完全的公民投票却有法治保障,我将毫不迟疑地选择後者,后者是较好的民主。
冬成论曰:共产专制国家,包括今天的习近平中国和金正恩北韩,通常都有全民投票,但完全没有法治保障,即完全没有言论自由,没有自由竞争,没有自由选举,等等。如在习恶霸当政十几年来,中共暴政简直倒退到了残酷的毛恶霸时代。刘晓波,天安门母亲,高智晟,孙文广,孙大午,黄琪,许志永,李文亮,高瑜,黎智英,维权人士,白纸运动人士,等等无数的人民,所受到的残酷迫害,乃是对中共暴政的血泪控诉。
论自由和民主之关系。萨托利指出,从历史上说,自由民主的发展包含两个因素:一是保护人民,即人民享有自由,受宪法保护;一是人民掌权。他说,据我的看法,前一个因素乃是民主的必要条件,而後一个因素则是自然结果。
论和平精神乃是民主社会的风骨和前提。他指出,“ 所谓政治民主,我的意思是指政治不再杀人,不再是好战黩武、嗜杀成性,而爱好和平则被确立为政治的常规。”
论民主和经济发展二者之间的关系。萨托利写道,“我既看到民主使经济发展,也看到民主使经济退步,正像我既看到独裁者陷入经济灾难,也看到独裁者获得经济成就一样。... 在前苏联和东欧,民主化走在经济改革前面,并使经济更加困难。另一方面,邓小平统治下的中国采取了相反的方针:在严酷的专制下搞经济自由化,取得了令人惊畏的经济成就。”
冬成论曰:而最近十多年来的,习近平恶霸暴政,则复又使中国经济陷入绝境,垂死挣扎,大厦将倾。邓小平特色的模式,即使仅仅从经济上看,也不过一时机遇而已,而并非常态,并无持续机制,根本靠不住。从老邓九二年南巡到习近平一尊,不过二十年而已。习一尊的所谓东升西降,不过是梦呓而已,人类有史以来最愚蠢的梦呓,最凶恶的梦呓。胡平对所谓的中国奇迹有很深刻的分析。(比如参见:《解析“中国模式”》2013)
子曰:悠悠万事,惟此惟此为大,克己复礼。一日克己复礼,天下归仁也。萨托利指出,我们主张民主而反对专制,根本的原因不在于经济原因,而在于民主本身的价值。
(2024-04-20)
参考:胡平:《纪念萨托利》(见2017年4月,北京之春)
萨托利:《自由政府能走多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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