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门杂家张申府
余东海
主张“马魂中体西用”的方君,推动儒马并立的习君,都属于马门杂家。而民国时期的张申府,堪称马门杂家的老前辈和大宗师。
张申府(1893年-1986年),名崧年,张岱年之兄,河北献县人,北京大学、清华大学教授,哲学家,数学家,中国罗素研究第一人,中共主要创始人之一。1941年,张氏说道:
“我始终相信,孔子、列宁、罗素是可合而一之的。我也始终希望,合孔子、列宁、罗素而一之。如此不但可得新中国哲学,如此而切可得新世界学统。孔子代表中国古来最好的传统。罗素代表西洋历来最好的传统。列宁代表世界新的方在开始的传统。孔子代表最高的人生理想,由仁、忠、恕、义、礼、智、信、敬、廉、耻、勇、温、让、俭、中以达的理想。罗素表示最进步的逻辑与科学,尤其是数理逻辑,逻辑解析,科学法与科学哲理。列宁表示集过去世界传统最优良成分大成的一般方法,即唯物辩证法与辩证唯物论,以及从一个实落角落来实践最高的人生理想的社会科学。……合孔子、罗素、列宁而一之的新体系定是新世界中的新中国的新指标、新象征。”(《家常话》)
把中华圣人、西方贤者和北狄暴君放在一起,试图融会贯通,可谓想入非非,白日做梦。张申府做这种梦,虽然非理,情有可原。而今马恩列斯的思想之邪,已被中西有识之士深入揭露;它们的政治之恶,更是惊天动地,天下皆知。再来重弹其老调,重做其旧梦,比起张申府来,又等而下之了。
张申府是30年代中后期“新启蒙运动”的干将。张申府在《什么是启蒙运动》中将“新启蒙”的主旨概括为两点:“思想的自由与自发”和“民族的自觉与自信”。如何完成“民族的自觉与自信”呢?张申府提出了两个著名口号:一是“打倒孔家店,救出孔夫子”;二是“中国化”。
打倒孔家店,就是让孔夫子无家可归,又焉能救出孔夫子,推动中国化?所谓的“新启蒙”,比起五四派固然不无新意,但本质上依然是蒙启。
要真正救出孔夫子,重新中国化,就必须彻底清算五四,清算所谓的“新文化运动”,彻底打倒马恩列斯们。至于罗素,不妨有所尊重,不可过于抬举,把他与中华民族之魂孔子相提并论。2018-5-25余东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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