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伪“神学”的历史终结
——论二十世纪百年罪恶的思想根源
王子仪
宗教和教会所培植的对神圣化的超在权威的敬畏,其崇信的对象固然有假神和真神的本质区别,因此而产生的信仰主义心态,在精神世界的表现形式却十分相似。其“属灵”的争战时起时伏,有时甚至是十分激烈的。
信仰主义可以表现为宗教形式,也可以表现为非宗教形式的伪“神学”。因认识而崇拜上帝,认为就是服从真理,而在一些人误导的情况下,也能有意地把离开上帝的自我中心,非神的世俗权威加以“造神”式偶像崇拜的炮制,把他们的权力、观点置于不能批评,不能讨论的盲信盲从的地位;把不要真理,不要公义监督的腐朽思想,错误地鼓吹为“唯一正确”“永远正确”的“绝对权威”。这就成为伦理观高位缺失的不受制约的腐败权力,极权主义的滥觞,成为与上帝对立,与人民敌对的法西斯主义思维模式的根源。正是那种所谓“没有上帝”的政治,成为二十世纪给人类带来灾难和浩劫的罪恶渊薮。
人类历史发展至今,是宣告这种搞个人迷信,搞偶像崇拜,离开上帝的自我中心的现代伪“神学”终结的时候了。剥离它的种种变幻的外衣,实质上就是与不法之权相联系的弱肉强食,“拳头底下出真理”“刀子底下出金钱”不尊崇上帝的兽类哲学。它在与人民的关系上不讲道德良心,不顾惜他人的生命,他国人的生命,人类的生命。因此,在国际关系中,把不尊崇上帝,残害人民,压制真理,拒不改正自己错误的一方,划分为国际关系中的敌对关系一方,是历史由暗转明的必然选择。不然,由现代伪“神学”偶像崇拜所引出的百年罪恶,已在并正在将世界人类引入黑暗、沉沦,而把地球引向毁灭。现代伪“神学”把在基督教看来有罪的个人,非神圣的组织奉为偶像,而对偶像的信仰主义误导,必然是罪恶的蔓延,而招致的就是公义的上帝对世界性罪恶的审判。
当信仰主义心态支配无法之人的权力的时候,既会产生宗教形式的“异端”迫害,如崇奉律法的犹太教不承认“道成肉身”的耶稣是基督,迫害早期的基督教竟出于宗教领袖,祭司长所为;也能够产生非宗教形式伪“神学”,压制真理的“异端”迫害。历史事实表明,这两种形式的迫害仍然继续存在于近现代的社会生活之中。“撒稗子的仇敌,就是魔鬼”,用稗子来挤迫麦子的宗教形式的异端迫害,二千年来教会史中时有出现,本文这里姑置不论。那种非宗教形式伪“神学”的异端迫害,部分地借用了宗教形式,却用偶像化的名号,虚假的话语和有罪个人的不法之权来压制真理,压制人民的声音,捆绑、钳制群众的思想,基危害程度之大、之深,其流毒之广,特别对人类道德的败坏、心灵、精神上的奴役、伤害,实在是人类史上的巨大浩劫。彻底走出浩劫的阴影,脱离不要真理的“偶像中心论”,实现人类精神脱离罪恶权势捆绑的自由释放,就要破除把不是神的当作“神”的个人迷信的伪“神学”,废弃一切偶像迷信,清除压制人类心灵的非宗教信仰主义滋生法西斯主义思想的土壤,去获得“真理里的自由”。
在第一次世界大战之后近百年的短暂历史年代中,世界人类经历了非宗教信仰主义二次大规模的“异端”迫害运动:一是希特勒“国家社会主义”即纳粹主义,公开的法西斯主义的恐怖统治;二是法西斯化的“马克思主义”个人迷信、偶像崇拜下的大清洗、大镇压、大屠杀。这二次运动的社会背景和理论基础不尽相同,但它们无论在内容和形式上都有其共同的本质特征:不尊崇上帝和残害人民。为了树立非神圣形象个人权威,搞偶像崇拜,在制造个人迷信的同时,付出千百万无辜生命的巨大社会成本,诬陷多少无辜者以“莫须有”的罪名,都是在所不惜。因伪“神学”的“神”,并不是神,是并没有脱离罪恶的个人。而“人”总会犯错误,而严重的错误及影响总会危害人民,危害人民生活,也就不能不有批评的声音。而压制批评,它只能以冤狱为其不法之权的根基了。
伪“神学”和与特权相联系的哲学上错误,都把一个非神圣形象的世俗权威、一种虚假的名号偶像化当作“神”,搞伪神崇拜,本质上是一种对谎言的崇拜,以维护离开上帝的偶像自我中心的“权威”,却以追求特权为目的。因此看来,以“无神论”面目出现的造“神”论,并不是什么无神论,他们只是要不是神的自己为“神”,不是上帝而强制人民把他们当作“上帝的代替品”,如此而已!伪“神学”的代表人物费尔巴哈炮制了一个颠倒的世界观:不是上帝创造了人,而是人按照自己的属性和本质创造了上帝。这无异于说瓦器制造了窑匠,儿子生了父亲。这种背谬的理论完全建立在谎言的基础上。生活在这种理论氛围中的人们,是生活在谎言的包围中。所以,以“人”代替上帝,以扭曲的“人性”对抗仁慈公义的神性,造神论造出的不是上帝,而只能是由“恶劣的情欲和权势欲”构成的恣睢暴戾的恶煞,与人类之爱,与众善和真理对立的魔鬼。伪“神学”的“神”,就是他们非宗教形式信仰主义的“宗教”领袖,就是没有脱离罪恶的世俗权威。他们公开鼓吹创造一个“马克思主义的”宗教,宣称“社会主义就是宗教”①。他们的“教义”就是“宗教”领袖言不顾行、行不顾言的理论。他们既然把马克思政治经济学著作《资本论》当作他们的“圣经”,自居为“马克思主义者”,却偏偏把“剩余价值”供作无限制的享受挥霍,置“消灭剥削制度”的乌托邦许诺于不顾,成为寄生性的、极端贪婪的欺骗历史的特权剥削阶层。出于完全不同的动机,完全不同的目的,使用完全不同的手段,伪“神学”竟然抄袭和利用了宗教信仰主义的部分形式,做起了类“神”的迷梦。在离开上帝的自我中心,将人“神格化”的个人迷信,偶像崇拜的毒根上,不断地变换旗号,演出着自蛊惑夏蛙以来,蛊惑世界人类的一幕幕总是与罪恶和阴谋相联的恶作剧。伪“神学”的基础就是谎言。“在此基础上,把一切不承认和反对这个‘权威’的人格独立者打成‘敌人’,把一切不符合、不利于其‘主义’的学说视为‘异端’‘邪说’,然后运用一切宣传舆论工具和政治、法律、军事手段,对之进行宣传上的讨伐,政治上的迫害以至肉身上的消灭。”②非宗教形式信仰主义在本世纪除了压迫教会之外,对人民群众所采取的“异端”迫害,所制造的冤狱,有时对仅仅持有不同意见或说出一些事实真相的人所施加强暴不法手段,都是法西斯主义性质的。中国老作家巴金说:“人为什么变为兽?人怎样变为兽?我探索,我还不曾搞清楚。”③在人类思想发展史上,不论古代还是现代的非宗教形式信仰主义,离开上帝的“自我中心”的偶像崇拜,为什么总是与法西斯为伍,这确实是忠实地反映生活的文学家值得深思的问题,更是思想家神学家和历史学家值得研究的问题。
纵观古今中外的非宗教的信仰主义和异端迫害,从秦始皇、罗马帝国皇帝、到希特勒的“国家社会主义”,法西斯化的“马克思主义”的异端迫害,虽然时空是如何的不同,但是其思维模式却是惊人地相似。就是拟与神侔。或根本否认上帝的存在,造己为“神”,造金钱和强权为“神”,与人民对立,在与人民的关系上颠倒了位置,不畏惧上帝籍着人民发出的公义的谴责,不畏惧上帝的监临。他们以为权力可以不受制约,不受公义的监督,对于不法权力所造成的严重后果,既不承认错误也不承担任何责任。所以伪“神学”在滥用权力上,既违背了人的法律,也违背了上帝的法则。以《圣经》判断世界,现代伪“神学”的历史终结是必然的。谎言不管披上怎样华丽的外衣,毕竟不真实。它在一个假“神”的条件下,是个人专断蛮横的独裁,而在“泛神”拒绝公义监督的条件下,则是贪欲和权势欲交叉感染群体性的犯罪和沉沦!根据世界经验,他们在地狱里倒下、倒下,真是成千成万。这难道不是事实么?
包括希特勒在内搞个人迷信,搞偶像崇拜的“造神论”者,为什么能利用狭隘“民族主义”“国家社会主义”甚至“资本主义”等名号搞非宗教信仰主义的异端迫害,搞法西斯主义,或跟法西斯结为“伙伴”,成为世界战争的策源地,构成对人类生命的最大威胁?曾经反对法西斯的人,怎么沉沦为奉行法西斯哲学残害人民的人民敌人?厘清二十世纪政治伦理观高位缺失,不尊崇上帝残害人民的百年罪恶的根源,这是只顺从真理,不顺从不义的有责任的历史学家、思想家、神学家,关于把一个怎样的世界带进二十一世纪,如何才能拯救人类生命所不能回避的重大时代课题。
环顾全球,历史一再证明那种把屠杀人民,压迫教会和对和平人民的战争犯罪当成是什么“内政”的不法之权,不法之法,所表现出来的不尊崇上帝的思维模式以及以法西斯“内政论”网罗国际仆从而国际化,足以构成对人类生命的严重威胁,是罪恶之根,祸乱之源。
鉴于个人迷信,偶像崇拜,给世界人民带来灾难和浩劫的惨祸,彻底否弃带上法西斯印记的现代伪“神学”是追求真理的仁义和圣洁的觉醒人类的选择。特别是联于基督脱离罪恶权势捆绑的自由新人类的必然选择。这是新时代的选择。去伪就真,以上帝为至高者的知识进入人的生命和灵魂,这样,就从根本上矫治世界伦理观的高位缺失和世界价值观的颠倒。 “唯天为大” ④“敬事上帝,立民长伯”⑤中西上帝观的合一,确认“上帝是普世人类与天地万物的创造主,所以上帝乃超越于种族阶级、性别、国家以至一切文化之上。”“上帝无所谓东方或西方,中国或外国。”“上帝既属于西方,但同时亦属于东方。”⑥基督教乃称上帝为万民之圣天父。尊崇上帝以上帝为至高者,乃万国万民的天然秩序,也是真正有力量的源泉。为此,当以《圣经》为全球意识,并以《圣经》判断世界,才具有划时代的意义。人类的生命得拯救,上帝所关爱的“人”的地位,才能脱离魔鬼的掌握,脱离罪恶而获自由,免于灭亡反得复兴。
注:①②吕大吉《人道与神道》,上海人民出版社,1991年3月第一版。
③巴金《随想录》
④《论语·泰伯》
⑤《尚书·立政》
⑥香港何世明《融贯神学与儒家思想》,香港基督教文艺出版社原版,北京宗教文化出版社,1999年10月第一版
作于1997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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