焚书坑儒之案，重在价值意义
—— 简评李开元大作 《焚书坑儒——半桩伪造的历史》

作者：冬成

拜读了李开元大作 《焚书坑儒——半桩伪造的历史》，见北京之春2017年9月号。作者的论证还算是诚恳的。即使如此，我认为 that 秦始皇焚书坑儒案，在历史知识上还是基本属实的，而后人评价此案时更强调价值意义。而在价值意义上，两千年来的评论不仅是十分高尚的，而且是十分稳固的。

第一，秦始皇焚书。对于此点，李开元似乎也没有异议。秦始皇焚书是公开行为，公开的政治行为。而严重之处正在于此。这是专制主义的极端表现之一，开了十分恶劣的先例。

第二，儒家之书也在被焚之列。证据之一是，史马迁和孔安国等早期汉代学者的记录。证据之二是，秦朝后大量儒家著作丧失了，汉朝儒生花大力搜集和编写。证据之三是，秦始皇的独裁专制，专用李斯之流，而竭力打压知识界。这三点是互相印证的。是的，反证也是有的。不过，李开元似乎也没有提出更有力的反证。当然了，时至两千多年后的今日，是很难提出新的证据了。

第三，坑埋就是坑杀，当然就是活埋。坑埋方士就是活埋方士。当然了，此外必也有常例或古例，即先杀死而后埋葬之。坑杀方士就是坑杀知识分子了。专制极权之邪恶，莫过于此。秦始皇坑方士之案，乃为学界共论。对此，李开元并无异议。

第四，坑儒乎? 汉朝儒生答曰，是的，秦始皇坑儒。即使李开元，似乎也不否认这点，而是强调 that 秦始皇主要是坑方士，而主要不是坑儒。

我认为 that "焚书坑儒"，作为知识，乃是持之有根据的，有足够的证据的。作为历史符号，乃是本于崇高的价值的，即高扬言论自由而斥责思想专制，高扬人权而斥责杀戮。任何人who 企图动摇"焚书坑儒" 这个概念，都应该特别谨慎。宁可过于谨慎，不可过于冲动。过于谨慎，还可积累渐进。过于冲动，则造成混乱，即基本的知识混乱，和基本的价值混乱，后果特别严重。历史学家负有特殊的责任，既有知识责任，又有价值责任，更当格外谨慎。


毛泽东特别欣赏秦始皇之焚书坑儒，并天才地创造性地全面地继承了秦始皇，并得意地炫耀“我比秦始皇厉害一百倍”。我们曾经见证了毛泽东的暴行，我们现在又见证了习暴君谋杀了刘晓波。由此我们深知 that 评秦始皇焚书坑儒案，其价值意义是特别重要的。这实际上是两千年来的优秀传统了。以历史的良心，来写有良心的历史（胡平语）。

我这里来参加讨论，主要是从常识出发了。借此请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