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士们已进入心脏
——德国的一天三变

遇罗锦

    北春编者按语 ：难民问题已严重地困扰着欧洲特别是德国，作者以一个女性特有的细微观察难民问题，提出了人们所忽略的细节，如：“很多战民翻来覆去地看过送来的衣服之后, 却觉得德国人小看了他们，一脸鄙夷地说：“德国人都太臭, 衣服就算洗过,也会有德国人的体味儿。我们才不穿!” 也许不过是婆婆妈妈的小事，而这些小事却是日后的隐患。

    题记:

    在笔者写稿的三天过程中，由于德国的一天三变，文章标题改了好几次。最后定为此，绝非耸人听闻。下面就谈三个问题。

    一. 怎样安排战民的居住问题

    前天6500……

    昨天7200……

    9月22日，本市这五万人口的边境小城，到达的战民是10000。

    当然，比起那次一个周末，慕尼黑市从“海陆空”到达了40000战民来说，仍是小巫见大巫。

    这些战民大多来自叙利亚﹑阿富汗， 也有来自不被允许庇护的阿尔巴尼亚﹑Kosovo﹑ Montenegro 等国的人。

    不被承认有避难权的国家, 现在改为立即将到达者遣返， 由军警押上飞机，直接飞抵本国。 先进的手指纹显示仪器， 使得再次进入者也绝无好运。

    能得到长久居留的过程分为两步:  先是“容忍居留”， 得到半年之后, 若经过调查属实﹑避难理由充足，则发给“国际难民署”统一的兰皮护照——有长久居留权﹑工作权和出国旅行权。若干年之后, 给国家上的税及德语﹑德文书写﹑品行等要求都达到合格, 方可申请入德籍； 通过后， 作为德国公民, 才有选举﹑被选举权和其他权利。

    尚无“容忍居留”的战民， 只好集体住在被安排的各种大厅或库房里。由于战民派别太多, 每一派都觉得自己永远正确,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还有的来自伊拉克, 一些人在国内时, 便已改为信仰天主教或基督教, 结果战民住在一起时, 被别的派别威胁说应当割掉他的脑袋。 德国工作人员不得不按照派别或国籍，尽量地给他们分开住。

    刚到时个个喜笑颜开，充满了幻想，以为一来, 就会象德国居民那样吃和住及零花钱全都很满意很舒服； 却没想到集体住在一起, 脏乱吵不说, 也没有那么多现金可得, 吃的饭也不对胃口。 有很多人并不穷, 天天花钱去订意大利馅饼PIZA或土耳其的夹肉饼（至使送货上门的PIZA店个个生意兴隆， 收入翻了好几倍！）。 尤其是与各派仇人住在一起， 不但没住几天就腻烦了, 更由于派别之间语言不和, 动手打架﹑威胁恐吓的事不止一桩。若是没有警察随时看护, 早就会出人命了。

    由于警察不够用, 已派来军队在各处协助维护秩序了。

    因德国经济紧缩，是否立即为战民盖居民楼的问题， 经国会反复讨论后, 决定先由各大小市﹑镇﹑村向所属市政府上报: 当地有多少空闲的属于市政府的单元房（居民楼里的或独房）？

    全德国得到的总数是: 1.7亿个住房。

    这些空房绝大多数是因附近失去了工作条件﹑或因地区偏僻而空下来的。

    又经过讨论和研究, 决定这么办: 不冒然地先花钱去装修它们。

    安置办法与理由如下:

    这些属于市政府的房子，有属于社会局付款的和不再属于付款的二种；  对于居住者的租约,  有长久租约﹑短期租约二种。

    对于长久租约者，在具有法律效率的合约上, 因不可随便解雇住户, 很难让住户搬家；而对短期租约者， 头三年内房主不可解雇住户, 三年一过, 可以任何时候解雇住户， 所以就在短期租约者身上先打主意。

    比如一对老夫妇， 丈夫去世多年了, 老太太独自居住着90平方米的单元房。尽管几十年来， 夫妇俩一直是靠自己工作﹑后来是退休金的收入付房租的。而凡属于市政府的房屋早有明文规定: 一个人的居住面积不得大于50平米； 面积很小没关系, 但超过规定，便可以此理由解雇住户。

    无论是否用自己的工资或一直是社会局的福利金付房租， 凡是住户的租约不属于长久性质的, 头三年早已过期, 所以现在，很多住户收到了被解雇租约的通知书。

    比如， 那个居住90平米的老太太, 应该让一九口之家﹑有“容忍居留”的战民来住。

    那个居住六十平米的单身汉, 应该搬走, 让一七口之家的战民来住。

    居住权说没就没了？

    这里存在着一个悖论: “容忍居留”并非德国公民，在居住权与各种权利上, 是无法与公民相提并论的。正如同你好心请了几位外国客人来家里作客, 这几位外国人却说:“你出去住，你的家得变为我们的家，我们就是不走了!”

    因此，网上说: 收到解租信的住户, 95%都去找律师打官司。

    但要等多久呢？ 由于案件太多,法院不得不将程序缩短：半年之内必须做出结论。一旦得到法院的判决, 假如不得继续申诉， 也有半年的缓冲时间, 还可以去找新的住处。

    网上还报道了这位90岁的老太太，竟然是好心惹的祸: 原来，她住处上面的阁楼, 被分配来一家九口的战民。那阁楼的面积并不小, 很干净,横挂几根细绳子, 是为了住户晾洗被单或衣服之用，德国每个居民楼几乎都如此（有的晾洗间是在楼房的最下层）。

    她与人一向和善，好心地想赠给这家人一台不用的但毫无损坏的大电视机。那家人进屋来搬, 才发现她的住处很大，老太太告之是90平米。

    没想到, 这家人立即找会德语的人帮忙，去了房屋管理委员会告状, 说自己有容忍居留，为何她一个人住处那么大和好, 而我们的住处那么小和坏?

    当然，就算那家战民不去告状，老太太不久也会收到租约解雇书。但令人寒心的是: 好心不得好报, 对方不仅不懂得感谢，反而落井下石。 德国人不得不从这实例上学到了什么。

    又如: 为了战民一来就有衣服穿换，一些自愿的团体去做义工, 在战民所居住的大厅或仓库里, 有很多衣服架, 将收集来的旧衣服先洗干净, 再整整齐齐﹑平平整整地地分了类码放在衣架上, 供战民挑选。

    但很多战民翻来覆去地看过之后, 却觉得德国人小看了他们，一脸鄙夷地说：“德国人都太臭, 衣服就算洗过,也会有德国人的体味儿。我们才不穿!” 不仅一句客气话也不会说, 反而说出的话令义工惊愕。

    有的战民却不在乎，找到了满意的旧衣服， 却受到另些战民的指责。所以在集体居住期间，常为这些小事，一言不和便打起架来。

    网上公开了有关的政策:

    对于获得了“容忍居留”的战民，每人应有7平方米的居住权；由所居住城市的社会局付给每人每月250欧元, 此款包括电﹑水﹑暖﹑杂费， 直接汇到私属房主的帐号上, 但食品费不由房主经手；

    如有房主愿租给战民居住者，可向市政府登记申请， 但必须至少有10人来居住方可； 房主不可自己挑选人， 一律由社会局分配； 房主与社会局签订合约必须有4或5年的有效期；

    房主必须在租户屋里安置简单的所需的家具， 并安排清洁室外的员工，以及负责保证安静生活的正常秩序， 社会局会定期派人来检查。

    德国详细地算了笔帐: 以上做法， 要比付款给私人旅馆便宜得多； 比盲目地去装修空房屋更便宜得多。

    理由是： 尚不知有多少战民会被遣返。

    然而， 若真被遣返，他们会老老实实地回去吗？

    “请神容易送神难”——这是中国的老话，德国人懂吗？

    每人（无论成人﹑小孩或婴儿）的250欧元， 每月直接汇款给房主， 十个人就是2500！ 若房主有个房子里可以居住30个人的话(不按家算而是按人头算)，他每月就可得7500欧元。 而他以前这房子才有四家居住， 每家的房暖租是450欧元， 总共是1800欧元；而现在，7500减去1800， 房主净得5700欧元 ，就算找个一周来二次的清洁工， 除去700，每月还净得5000， 这, 全是白得啊，美好的童话呀!  所以，私人房主向市政府的申请书，如雪片般地翩翩飞来……

    但市政府沉住气地说:  要好好地考虑和研究再回答……

    已被通知必须搬家的住户， 上哪儿去找小住处呢?  连搬家费也得全部地自付；有的老了，搬不动了，还得自己花钱找人帮助搬运才行。 好在给了半年（大多数是三个月）的期限，能找到就不错了，别再留恋原来的住处是多么的可爱舒适了！

    如果是属于社会局的房子(即从建造之后的房屋日期算起而还没到期的, 而住户与社会局又不是长期租约的)， 则在社会局管辖的房区里， 会帮助住户寻找小住处。但如果住户挑挑捡捡，要求太多的话，也很可能再也不会提供什么， 就面临着找房的困难之境。

    尤其是在“大学城”，找小住处本来就很难。更由于现在太多的居民突然都来抢他们的目标， 大学生们找房就更加难上加难了。

    还有的住户，与房主一直不和， 房主这回可解了恨， 一古脑儿将住户的家具全部扔出屋外，根本没有几个月一说， 立即，一天！一位女士只好先去女友家暂住，伤心得哭哭啼啼。

    被通知解雇的住户们， 如果不打官司， 规定半年或三个月内, 必须将原住房打扫干净﹑一切腾空。

    绝大多数住户，住在一个地方二三十年﹑三四十年的有得是，都是按

    时交房租﹑安静守法的良民， 通知一来， 一脸茫然﹑凄楚苦涩； 尽管被

    解雇后， 有半年或三个月的找房和搬家时间，但能找到理想的新居谈何容

    易！

    要么是偏远的农村，附近没有工作的可能； 要么房子太老， 连卫生洗浴和暖气设备都不完备；要么离学校和食品超市太远；要么离高速公路太近太吵尘土太大；或是去市属的这局那局很远，或是去公交车站也要走很远； 更甭提屋子向阳不向阳﹑是否有电梯和阳台了 ……

    对于德国居民来说，有一个固定的居住地址太重要了，它完全关系到个人的生存： 没有居住地址，不仅不会有工作， 也由于“流浪者之家”收去护照发给一个临时身份证， 而无法建立银行帐号， 更无法去找新居，  也就无法有失业金﹑救济金和各种福利金及医疗保险。 若是需要看病， 会给你开个条子去医生那里。 被收留的无论男女老少， 只有每天一顿足够量的午饭和一点点零用钱， 男女分开﹑二十个人住在一屋。

    如果这个做法， 战民仍旧不够分配的话，那么下一步，或许， 就该轮到房屋属于市政府的那许多有长久租约的住户了: 老伴去世了, 儿女早已不与自己住在一起的老人们，很多是一个人住着六七十平米的单元房， 他（她）们超过了五十平米的规定。 尽管是长久租约， 但为了国家的需要， 也仍然可以改变。

    网上有议论说：需要更多的20平米的单元房， 给许多越来越老的德国人或独身者居住。德国还从未盖过一座高楼里都是20平米的单元房。但这种楼房，据说“寸土是金”的日本早就有。

    创新是世界的需要，没有过的可以变成现实。

    德国以及其他欧盟国对战民的做法，使得不止一个欧盟国的右翼党愈来愈强大。

    其实， 20平米足够一个人居住了， 还省得打扫太多的空间呢。 如果有一天， 我也住进那20平米，想的是: 如何让那极小的阳台种满了花，让过路的人不由驻足﹑谁见谁爱； 佩服这房主人的花开得怎会如此灿烂神奇， 就象我有一次在半路上，不由地停了步看见的那样！

    二. 申请为何被驳回?

    令狐冲先生来信说：

    “国内知识分子对 ‘留德华’ 的排斥情绪表示很不解，因为很多现在德国的中国人，当时也是作为难民被接纳的，那么现在为什么反而不批评德国接纳其他国家的难民？也许他们并没有大家想象中的恐怖呢，多数还是善良的。”

    笔者孤陋寡闻，在每天所关注的新闻里，我还没见到有关的文章或议论，所以只就他所提出的问题， 仅自己知道的，回答了他:

    1.  必须是到达的第一个民主国家

    这次战民大潮， 肯定也有不少华人， 如果他们是新疆人从土耳其过来的，就不会被批准。

    因为“国际难民总暑”在条文中早有规定: 必须是到达的第一个民主国家才可申请； 如果非要去另一个民主国家申请，是不可以的， 被认为是在挑挑捡捡。 以前有过实例: 有位女华人在西班牙倒飞机时， 等了仅仅二小时再飞往德国， 去申请时工作人员先看旅行护照， 问她:“你为什么不在西班牙申请?”

    而土耳其算是民主国家， 为何不在那里申请呢? 是否因为德国的福利待遇比那里好呢? 很多人并不清楚“国际难民总暑”的要求， 就冒失地离开一国去另一国，得到驳回是必然的。

    假如你在想申请之前，去国外旅行过，哪怕时间已经很久，都会影响你的申请。

    因为工作人员可以说：“你并没有受到迫害，否则为什么你可以出国旅行呢?”

    则你必须解释得不仅很清楚，且有理有据， 使这一问不能成立。

    2.  证据必须有理有力有据

    若是口头无凭， 你说得再好﹑申请书写得再长也没用。

    而且要求申请书必须简练。

    要求你申请的理由不是集体的， 而是你个人的。

    比如说是因为言论问题， 那么，你的证据呢? 谁是你的证人呢?

    如果能出示被暂时扣押的或入过监的证明， 并在国内做了公证书，证明是因言论问题而非刑事问题， 这公证书其实是很必要的。

    在正式报刊上发表过的言论文章， 哪怕只有一小块报刊也够用； 当然应当是带有日期与地址的整版报纸或整本杂志，  作为证据， 必须与申请书一起上交。

    若证据不够充分， 则最好有两名证人， 一般的无名人士是无力的，经过民主国家承认的知名人士作证要有力得多。

    若因受到迫害问题被打过身上还带着伤， 就得先去所到国的医院照出身上的伤迹照片来，由此医院出示此照及日期作为证据； 或因新出版的书立即被禁， 则必须有出版社不再出版的证明， 以及出版的这本书（当然要概括地说明书里的内容）。

    假如是美术作品或其他作品，必须拍成照片，其他做法同上。

    最怕人云亦云:  多年前， 象一阵风似的都说是因为被强制节育，说的人一多，就不灵了；再后来都说是因为天安门事件，说的人一多，又不灵了；后来又都说因为练习某功， 因说的人太多，便又不灵了。

    甚至一个人害怕去申请，还得拉帮结伙地一起去，如果就这胆儿，请问您能受迫害吗？！

    还在“共识网”连载的《给外星人的66封信》一书， 在我看来, 其实就是“定居教科书”；不仅书里有很多实例，也有为之要付出的代价。

    你觉得值，就去做； 觉得不值， 就不必。

    这世界越来越象一个大村庄。

    这次的难民潮主要是照顾战民， 很可能因为华人申请的理由不充足而国内又无战争， 因此被立即驳回。

    诚然， 华人和绝大多数战民都是善良的， 但申请程序与善良与否是两码事啊。

    三. 匈牙利总理说: “那些人都是战士！”

    MSL国家的永无安宁， 是因为派别太多，每一派都觉得自己绝对正确﹑永远正确， 所以派与派之间﹑人与人之间谁也不服谁。

    地图上有块地方叫“戈兰高地”， 是黎巴嫩﹑叙利亚﹑以色列﹑约旦几个MSL国家的交界处。 有位德国记者在推特上写道：他在那里采访了很长时间， 始终不解； 每天看到的是： 你开枪打死我﹑我开枪打死你， 搞不清究竟是怎么回事？ 怎么派派之间﹑人人之间都有仇？ 到底是何仇？ 他完全是莫名其妙。

    偏不听欧盟的话﹑擅自高筑铁丝网﹑又立铁栏杆﹑如今仍在继续筑结实高围墙的匈牙利总理Viktor  Orban，10月2日公开发话: “小心, 那些人全都讲阿拉伯语， 绝非一般人， 他们都是战士！”

    他说的是谁呢?  正是笔者在9.17的《这里整个乱了套》一文里写的:

    “新进入德国的MSL已有很多人不再拉家带口，电视里, 都是年轻力壮的男士，他们的理由是:  ‘路上不方便，等我们有了居留后再接家人来德国定居。’  然而，这借口到底是真是假? 很难说。如果这些人全是ISIS的战士，又当如何？”

    因为笔者想到：既然个个都承认自己有家属， 年龄又都差不多，为何不害怕家属在国内挨炸弹呢? 如果是住在国内的安全地区，又是哪个派别的地区呢? 若是德国支持的那半个叙利亚的安全地区，又何必跑到这儿来呢?

    而德国某些政治家不仅相信了这些话，还希望把年轻力壮的男士们，赶紧送去不需要语言﹑只需要动作就能干活的大工厂，深信他们的工资会比德国人还便宜。

    匈牙利总理为何擅自筑垒边境高墙?  因为匈牙利从1521—1716年的历史，是西欧多个国家， 曾被土耳其蛮横地征服了195年！土国的侵略者残酷地压榨老百姓， 搞得民不聊生﹑一败涂地﹑人民苦不堪言； 无论在政治上和经济上，土耳其都把匈牙利人民压迫在最底层。匈牙利为了独立自由，长久地反抗﹑奋争﹑浴血奋战﹑万分艰辛地才有了今天。

    尽管后来土国被西欧受害国联合打败， 土匈和好至今， 但这苦难的历史， Orban是无论如何也无法忘记的！

    德国的政治家们幻想非非，明哲保身不开口， 而Orban却是十分清醒﹑敢说敢做敢当的！ 因为他要对人民负责。

    10月2日的德国新闻说:  住在难民营里的一些青壮年，对居住条件很不满意，说铁架床太小太窄，大厅里又乱又吵， 睡不好觉 ；棉被不够厚不够暖； 厕所太脏；吃的太差； 天天没有新鲜羊肉吃，零花钱也太少。

    所以，已经有几十名男青壮年，在大厅里住了才两天， 连报名居留的登记也没登，手印也没按， 擅自坐着十几辆出租汽车，从本市这西南边境的小城， 径直开车往各大城市去了！

    谁都知道，这出租汽车的费用有多贵！ 一趟得几百欧元不止。甚至， 若是直接开到最北边的汉堡去的话， 付的钱就得加几倍了。

    但，火车站拥拥挤挤，全是难民； 坐飞机得等老长的时间，还得检查登记；  唯有这出租汽车，说来就到，简单又省事，只要有钱罢了。

    那么，他们的钱怎那么多? 钱哪儿来的?  背后是谁的支持? 去什么地方? 由谁接待他们？ 他们是何许人?  问题一个接一个地全来了。

    德国还没答案，匈牙利总理Orban发话了: “那些人没有家口, 都讲阿拉伯语， 绝对不是一般人, 小心, 那些人都是士兵，是战士！”

    是哪儿的兵﹑哪儿的战士?  是哪一国哪一派的呢？

    是否每个大城市都有他们的自己人? 现在是去与他们会面?

    会不会用人肉炸弹去炸每个城市的市政府？——德国的市政府和很多大机关单位， 都是开放式的。

    白人青年﹑少女甚至儿童，都是恐怖组织最拿手的杀手鐧， 是人肉炸弹的利用工具。

    是否会以老毛的“闪电战”﹑“袭击战”﹑“速决战”﹑“各个击破战”﹑“阴谋战”﹑“地道战”﹑“孙子兵法战”﹑“持久战”﹑“信仰教育战”…… 一次次﹑一举举地成功？

    匈牙利总理的一声大喝， 令德国政治家们都傻眼了。

    沉默了很久的德国内政部长， 这才说了前面笔者所写的话：“新情况是: 有的战民也不先登记，就自己花大钱坐着出租汽车，由本市开往慕尼黑等其他城市， 说是自己寻找住处， 这么随便是不可以的， 对于国家的安全也是很危险的； 他们哪儿来的这么多的车辆钱?”

    我市所属的柏杨省内政部长说: “九月份进入的战民共计28万人。”

    因战民先进入柏杨省，本小城又是此省的进入口， 所以战民先进入了本市，再往各省市分摊。然而，西欧各国的边境之间，由于很久以来一直是和平共处， 所以有很多很多﹑几乎是数不清的入境渠道。光这， 就能写一篇不短的文章。

    由于大量战民是从奥地利过来的，所以，柏杨省省长说: “本省与奥地利的边境之间， 应该造高墙！”

    德奥之间的边界长达八百公里，柏杨省在德国最南边， 是德国的最大省份和著名的旅游省。以前，本省一直想变为一个独立国。

    但现在省长说来说去却不见实行。 其实，事实证明一个到处都没有墙的国家，在面临不和平时， 是很危险的。那么多的失业者都闲在家里， 为什么不让他们去造呢?

    警察也太少﹑太不够用； 而培训一个警察需要三年的时间。

    那么，为何不学习老毛的只训练二周的“全民皆兵”, 只作为帮助警察维护秩序的助手呢?

    新闻报道说:  还有1.3亿战民和非洲人在半路上。

    10月1日，多次公开批评德国女总理的﹑柏杨省省长发话:  “再来的，全送到柏林去！”——因为怕首都太乱，还没往那儿送过战民。

    10月2日，到达Passau的人数:  7000。

    实在没有地方安排了, 不少人只好在夜里露天休息，秋天的冷气实在难挨； 不得不将500名体弱者遣返回奥地利。

    于是省长又发话: “今后凡是从奥地利来的， 一律送回奥地利去！”

    德国内政部长也说：“今后不能再让战民入境，只能在边境进行检查手续, 不合格的一律立即遣返。”

    为什么不先在各国的使馆办理签证？

    为什么火车无休止地在运行着战民?

    他们为何不为了自己的国家, 在国内去战斗?

    如果是对德国抱有不切实际的幻想，一旦将他们遣返，他们会否奋力地拼命相抵?  商店里的胡椒喷雾器不是全都卖光了吗？

    上一回被遣返的一家人， 不仅朝警察喷这玩艺儿，全家人你拉我我拽你最后一人死死拉住路边铁栏杆，死命哭嚎就是不走, 把警察累得呼哧带喘, 最后只有作罢。

    难道，德国需要人口， 非得这么乱来不可吗？

    各国有多少孤儿院的孩子们盼望人们来领走?

    德国的大学及职业学校的毕业生又何必失业？！

    10月2日, 澳大利亚悉尼市, 一位15岁伊拉克库德族少年， 开枪将一警察击毙。 人们想不出原因。 如果非要说出原因不可, 除了无名之恨, 就是想杀人之外， 实在无法解释； 这正是前面所写的那位德国记者的莫名其妙。

    又是15岁! ——不久前, 英国将一15岁的IS少年判处无期监禁。理由是: 他通过特设的电脑密码，指使住在澳大利亚的同伙, 开枪射击澳大利亚的警察， 此信息被警察局获取， 而他从14岁起就有作案记录。

    10月3日，英法二国之间的海下交通隧道， 是在法国的城市Calais，有三千名步行的战民堵在通道里， 使得车辆无法前行。 已有三位战民被列车意外撞死。

    10月4日，……

    今后， 怎么办？

    10月7日补记:

    10月4日--7日停笔。由于德国的一天三变，又有了不止一桩的新闻和变化。 比如欧盟对战民的新政策； 比如德国决定由军队代替警察来接管；比如对解雇居民住房﹑对战民居住问题的新打算； 还有一家网上订购衣服及生活日用品公司的大上当——因德国顾客一直是得到了包裹之后才付款，公司头一次被居住在战民营的战民吭去了一千多件包裹而不知订货者的真名实姓——有的取走了包裹却说那姓名不是我的，所以不应由我付款； 94%未付款的包裹邮寄到了战民营，而取走的人却不知下落……

    那么, 这么多的衣服与日用品给谁用? 日期,正好与那些开出租车扬长而去的“战士们”吻合, 难道他们在走之前, 衣物得焕然一新?

    2015.10.1—10.3  德国 Passau

    纪念文革  怀念遇罗克

    http://jinianhuainian.blogspot.d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