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浴, 巴黎的黑色星期五
——这仅仅是开始
遇罗锦
每逢13号是星期五, 西欧人就心里嘀咕: 今天最好在家猫着, 别出远门, 别这别那……
然而,对于IS的战士来说, 偏偏要在这黑色星期五的日子里, 给法国一个大“惊喜”﹑大“纪念”, 大“开心”!!
事情发生在黑色星期五11月13日的晚上约八点半。
8名恐怖暴徒各有去路, 一人尚未开始袭击, 却被警察开枪打死。
其余7人都身捆炸藥腰帶, 冲锋枪和子弹是怎么带进去的, 新闻报道尚不明了。 一开始是想去离剧院很近的足球场进行袭击, 当晚是德法足球队进行友谊比赛。由于场外守卫严密, 无法进入, 遂改为去离足球场很近的巴塔克兰剧场,星期五晚上该剧院演出美國搖滾乐团“玩命鷹族”的演唱節目, 该剧院可以容納1500人,所幸射杀案發生時,剧院观众並沒有坐滿。
在笔者11月14日下午截止此稿件时, 法国初步报道至少有128名觀眾死亡。 但“玩命鷹族”全团成功逃生, 无一人伤亡。
具体有多少IS的射击者, 随着时间以分秒的推移, 新闻报道中的恐怖份子人数似不止8人, 无辜死亡者也不止128人, 因为, 不仅在剧院里射击,还有临近的咖啡厅﹑小卖店﹑食品店和饭店等场所, 都遭到了射击和发现了一些无辜者的死亡。一家名为“柬普寨”的饭店, 里面十四位正吃饭的顾客,都被射杀。 还有很多人被送进医院抢救, 人数尚未被统计进去。
法国正式指控IS制造巴黎恐怖杀戮, 而伊斯兰国立即公开声明并恐吓回应:“血洗巴黎日就是法国的9.11, 我们更大的计划尚待继续完成!”
IS所以怀恨法国, 是说法国制造的炮弹, 在叙利亚的战场上, 给予IS以巨大的杀伤力。既然《战士们已进入心脏》一文里都已写明, 那么, IS在敌人的心脏里, 便可理所当然地为所欲为了。“查理事件”比起这黑色星期五, 只是太小的小菜一碟罢了。
那么, IS的背后, 又是谁的财力支持?
而他们更大的计划是什么? 无非是更大更多更广泛的恐怖杀戮, 直到把法国彻底占领?下一步呢, 再继续占领其他西欧各国? 如果美国俄国干涉, 是否会引起世界大战?
法国总统声明:自11.13的往后三天为国殇日, 全国哀悼;一切企业﹑学校及单位的工作停顿,希望居民们都在家里休闲, 不要去人多的公共场所。有关旅游业的一切, 也都暂停了。
德国总统与总理, 欧盟总统及其他政治家们, 在电视里发表讲话, 他们唸着秘书们为他们代写的讲稿, 都十分理性﹑温和﹑动人。总之: 干坏事的仅仅是一小撮人, 而非98%的无辜战民。 前途还是光明的, 生活还是美好的。
对于伊拉克国内的60种派别, 政治家们从来不置一词。 或许,他们对于如何治理国家,个个都胸有成竹; 或许,哪怕有更多的派别, 政治家们也不全在乎, 因为他们有治理国家的高明手段。
而这黑色星期五的一天, 不能叫血战, 只能称为血浴。
“血战”, 是双方各有准备, 互相开火; “血浴”,是一方毫无准备, 而另一方早有计划, 出其不意地突然开火。
为何那家“柬普寨”饭店也遭到射杀? 因柬普寨与法国的关系一直友好, 亲如一家。或许, IS的人去吃饭时, 已调查得很清楚了?
看来, 到什么地方去射杀, 都是有明确的计划的。
笔者有关战民进入西欧的事情, 已写过不止一篇文章, 在IS的眼里, 自己的头, 该被割过十次了。
其实, 笔者并不清楚: IS如果胜利了,打算建立一个什么样的社会?
但既然血浴的是西欧人, 消灭的是西欧社会, 也就很清楚地告诉了人们: 它绝对不想建立西欧那样的社会制度。
这次血浴, 绝对不是最后一次, 而仅仅是开始。
剧目击者说: 射击者并不蒙脸, 显得都很年轻。 是否是白人? 新闻没有报道; 就算肯定是白人, 也一定不会报道, 以免引起社会的反效果。
或许, 射杀者正是笔者在以前写过的, 那些因失业而苦闷﹑参加了IS的白人青年? 更可能的, 都是土生土长的巴黎人? 因为他们最熟悉每一条街道的走向, 每一个娱乐场所的地点及出入口。 或许,与那些守卫们打个招呼都显得十分熟悉和自然。
那么, 在那黑色星期五的头两天, 他们知道自己的生命即将到头, 很可能去了自己的家, 向亲人默默地做最后一次道别。 他们与父母一起喝咖啡﹑吃蛋糕, 或许少有地流露出对父母和亲人的留恋之情, 没有抬杠和吵嘴。 那乖乖的动人的神态, 令父母惊讶他怎么懂事了, 怎么变好了? 而他, 却必须隐藏着自己的秘密——星期五晚上八点, 将要准时地出发去执行任务。
他们心里很清楚: 父母和亲人, 无法知道他们是否是IS的战士, 或许以为他们也是去听音乐, 才被射击或炸死的。
他们个个在子弹射光之后的一秒钟里, 拉了火绳, 将自己炸得血肉横飞。 他们觉得自己的灵魂在那一瞬间升了天, 正飘游在云天里, 笑望红尘。
2015.11.14星期六, 德国Passau
纪念文革 怀念遇罗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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